184 第五十三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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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第五十三個詛咒
節點其三：就算這一切都只是終局前瀕死時的幻想。
第五十三章
關於定力的話題被順口帶過, 而此時的夏油傑將目光落到了某個工具刃身上。
星灰顯然非常習慣（？）主人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的某些“挑逗”，對此並沒有產生什麽負面情緒——或者說，有剛才的接觸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男人此時默不作聲地看了夏油傑一眼，垂下眼睛繼續手中的動作, 觸著焚燼銀色長發的動作小心翼翼, 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夏油傑：等、等等？
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 他和星灰的關系不能說有多好, 但的確有了一定的了解——總之忠犬是絕對不會覺得自家主人有問題的，主不摸摸自己了肯定是因為電燈泡的關系！
夏油傑, 無辜中槍。
尤其剛才的話題核心其實還是對方……真是, 對自己本身沒有半點在意啊。
不過這樣也好，夏油傑對星灰的微妙擔憂很快被焚燼的淡定解釋撫平，他接過焚燼遞來的文件看了兩行, 然後微微皺眉：“這裏……”
焚燼行雲流水地處理下一份, 開口解釋並不影響他筆下動作繼續：“三年以內都這麽處理, 時政那邊會配合。”
夏油傑沈默了幾秒, 成功會意點頭：“好的。”
其實有的時候他會覺得焚燼的手段簡直利落地過分：這種利落並不是酷烈、狠毒的, 實際上焚燼的大多手段都光明正大、是陽謀, 只是在有舍棄、毀滅什麽的必要時，千秋先生的決斷簡直利落到無情的程度。
大多數人在做決定的時候都是會被情緒幹擾的, 千秋先生平時看起來雖然總是平靜溫柔卻也不像是過分冷漠的樣子，但偏偏在舍棄某些東西時，他甚至不會有任何遲疑。
再龐大的利益在有必要時都能毫不猶豫地舍棄……這到底是本來就有的性格, 還是後天被環境逼迫出來的習慣？
夏油傑並沒有把自己的思索問出來，只是認真和焚燼討論了兩句這件事務的後續處理, 隨後沒幾句話,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菜菜子美美子很想您。”
枷場姐妹先前由夏油父母代為領養, 日常非常符合這個年紀小孩兒該有的樣子：白天去時政現世基地上課，晚上回家休息，周末休息玩耍——就是課程和玩耍內容都不太正常。
她們的生活穩定祥和，比起曾經在那個村莊裏的日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見不到焚燼了。
“……我過兩天去看她們。”焚燼淡聲道，“你怎麽突然想起說這個？”
夏油傑當然是很疼愛這兩姐妹的，十八歲還沒成年（霓虹成年二十歲，但可以結婚）少年簡直把兩個名義上的妹妹當女兒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親身參與了舊村事件的緣故。
只是疼愛歸疼愛，他卻也不會為了姐妹兩的事情來麻煩焚燼——雖然真要算的話，說不定還是焚燼和她們的關系更為親密，但總歸不夠親近也是真的。
“您不是要離開了嗎？”那說到這個“最後一面”也似乎很正常。
焚燼偏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這倒也是。”
總不能讓自己的巫女連神主的臉都記不清楚——如果他一離開就是好幾年，那這是的確有可能的。
不過焚燼的確不太在意這個，畢竟兩位巫女本來就是意外的產物，他為她們布置好了未來，卻不可能在沒有其他影響的情況下考慮更多。
夏油傑忽覺不對：“……您該不是忘了吧？”
到底是忘了枷場姐妹還是自己要離開，那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這倒不至於……只是沒想到。”
那和忘了有什麽區別啊千秋先生！您能不能不要這麽理直氣壯！
焚燼：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當然，最後還是去看了枷場姐妹，焚燼還給她們兩個送了禮物，理所當然地被對方滿臉驚喜地收下——菜菜子得到一個異常超前的通訊器，美美子得到一只頸纏繩索的玩偶，正對應著她們兩個的術式。
雖然選擇了成為巫女，但咒力本身就是靈力的一種特殊形態，生得術式則為刻印在大腦靈體中的天賦，是原生世界所賦予的禮物，沒必要也不需要舍棄。
“就當是提前送的生日禮物吧。”——青年輕描淡寫道。
夏油傑：……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確定千秋先生是早有準備還是身上帶著的東西太過亂七八糟。
畢竟是焚燼嘛，感覺一切皆有可能呢：）
倒是焚燼，他感覺自己有被夏油傑的話語提醒到，算算的確還有幾天就要走了，似乎的確大概應該考慮一下人際關系……但他在這個世界的羈絆本來也算不上多啊？
總不能去和五條悟說再見下次再來看你吧。焚燼想，先不說自己和他根本沒有真正見過面，重點是那樣絕對會被雞掰貓纏上。
養貓真的很麻煩，應付過太宰治的焚燼表示自己深有體會。
就算太宰面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至於和面對中也時一樣惡劣難搞、不然焚燼絕對不可能和他走到那一步——但這又不影響他難搞的本質！
當初的焚燼怎麽說也是在和對方談戀愛、不是被對方攻略討好，要說不被這個黑泥精燙兩下是不可能的，尤其這家夥還會在反應過來自己炸毛紮到焚燼之後一聲不吭地縮成一團，別說安撫解釋了，他連正常話都不帶說一句的，就默不作聲地等待著焚燼把他推開。
問題在於無論是炸毛還是不合時宜的沈默，本質上都不是他因為討厭焚燼、不想和焚燼繼續在一起而主動做的，而是完全無意識、甚至類似本能的作為……就很離譜。
當然難搞到太宰治這種程度、比JK還JK的貓系要算起來當然也是非常少見的，像是焚燼前世的好友太宰亭瞳本質上也是貓系，但那位慣於自我壓抑，表露在外的除了手段酷烈性格冷淡疏離以外的就沒有更多，即使在他們這些好友面前，也只是展露出一點小小的惡趣味而已。
……其實焚燼比較懷疑好友所有折騰人的部分都對方的情人包容了（目移。
等等，思緒太發散了，剛才想的不還是五條悟嗎？這是怎麽拐到自己前世好友身上的？
焚燼吃著伏黑甚爾精心制作的愛心晚餐陷入了沈思，而對面過分健碩的男人看著一邊吃飯一邊出神的“雇主”挑眉：“又在想什麽？”
伏黑甚爾最近的生活還挺悠閑的，在焚燼之前來找過他之後他就盡量減少了賭博的次數，而現在日常收拾一下家務給焚燼做做飯，或者顯得過分沒出息，但那家夥總有著讓人順服他心意的魔力，術師殺手也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哪裏不好。
偶爾他也會出門去接點任務，時政那邊倒是不介意他接取黑市的任務照樣會提供輔助，天與暴君的蠻狠戰力配合時政的全套後勤簡直所向披靡，人渣順理成章地踹掉了自己的前經濟人。
說起來，最近時政後勤輔助那邊似乎來了新人，那離譜的一切皆在計算之中的能力就算是他也覺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對方和自己暫時站在同一邊。
不過這也不是他需要關心的，畢竟他只是神子的一只狗而已。
焚燼回過神來，唇角勾起笑：“想我好像該走了……你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伏黑甚爾的生日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夏油傑的苦夏在他自己都沒意識的時候過去，而焚燼在這個世界磨磨蹭蹭，卻原來也沒過去多少時間。
“嗯？”伏黑甚爾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他已經很多年沒過生日了，在記憶裏扒拉扒拉總算想起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後一天，的確是快要到了。
新的一年啊……
他倒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只是偏了偏頭，饒有性質地看焚燼、準備聽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所以？”
禮物？生日？又或者其他的什麽事情？
其實也很難說伏黑甚爾抱著什麽樣的心思，但在這一刻，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覆。
焚燼只是“看”了他一會兒，如此問他：“你要和我走嗎？”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啞輕盈。
“……你說什麽？”
“你要和我走嗎？”天與暴君不會聽不清這麽一段簡單的話，但青年還是耐心地重覆了一邊。
“離開咒術界，去我的世界。”
離開這裏。去我的世界。
——我帶你走。
黑色的世界。紅色的血。看不見的咒靈。粘膩的死亡。令人作嘔的咒術師。狂熱的禪院。無法逆轉的沈湎。
神子投來冰冷的註視。
無價值，非人。
我在渴求什麽。或者命中註定溺死泥沼。
像求生一樣求死的人，難道真的不曾有過妄想。
卑劣的妄想。
——我帶你走。
“……你要帶我走。”男人勾起唇角，扯動那條豎疤，“我和你走。”
死就死吧。
假如這一生就真只是場彌天大謊。
就算這一切都只是終局前瀕死時的幻想。
——我跟你走。
作者有話說：
咒回上這就結束了，接下來切文野焚燼if線！
這應該就不用排雷了吧，畢竟應該都有心理準備……
if線文野的更新時間是早上六點！請大家做好早起的準備：）
另外if文野的下個世界我還有點不太確定，是咒回下篇、285，還是原著文野呢（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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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點其三：就算這一切都只是終局前瀕死時的幻想。
第五十三章
關於定力的話題被順口帶過, 而此時的夏油傑將目光落到了某個工具刃身上。
星灰顯然非常習慣（？）主人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的某些“挑逗”，對此並沒有產生什麽負面情緒——或者說，有剛才的接觸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男人此時默不作聲地看了夏油傑一眼，垂下眼睛繼續手中的動作, 觸著焚燼銀色長發的動作小心翼翼, 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夏油傑：等、等等？
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 他和星灰的關系不能說有多好, 但的確有了一定的了解——總之忠犬是絕對不會覺得自家主人有問題的，主不摸摸自己了肯定是因為電燈泡的關系！
夏油傑, 無辜中槍。
尤其剛才的話題核心其實還是對方……真是, 對自己本身沒有半點在意啊。
不過這樣也好，夏油傑對星灰的微妙擔憂很快被焚燼的淡定解釋撫平，他接過焚燼遞來的文件看了兩行, 然後微微皺眉：“這裏……”
焚燼行雲流水地處理下一份, 開口解釋並不影響他筆下動作繼續：“三年以內都這麽處理, 時政那邊會配合。”
夏油傑沈默了幾秒, 成功會意點頭：“好的。”
其實有的時候他會覺得焚燼的手段簡直利落地過分：這種利落並不是酷烈、狠毒的, 實際上焚燼的大多手段都光明正大、是陽謀, 只是在有舍棄、毀滅什麽的必要時，千秋先生的決斷簡直利落到無情的程度。
大多數人在做決定的時候都是會被情緒幹擾的, 千秋先生平時看起來雖然總是平靜溫柔卻也不像是過分冷漠的樣子，但偏偏在舍棄某些東西時，他甚至不會有任何遲疑。
再龐大的利益在有必要時都能毫不猶豫地舍棄……這到底是本來就有的性格, 還是後天被環境逼迫出來的習慣？
夏油傑並沒有把自己的思索問出來，只是認真和焚燼討論了兩句這件事務的後續處理, 隨後沒幾句話,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菜菜子美美子很想您。”
枷場姐妹先前由夏油父母代為領養, 日常非常符合這個年紀小孩兒該有的樣子：白天去時政現世基地上課，晚上回家休息，周末休息玩耍——就是課程和玩耍內容都不太正常。
她們的生活穩定祥和，比起曾經在那個村莊裏的日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見不到焚燼了。
“……我過兩天去看她們。”焚燼淡聲道，“你怎麽突然想起說這個？”
夏油傑當然是很疼愛這兩姐妹的，十八歲還沒成年（霓虹成年二十歲，但可以結婚）少年簡直把兩個名義上的妹妹當女兒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親身參與了舊村事件的緣故。
只是疼愛歸疼愛，他卻也不會為了姐妹兩的事情來麻煩焚燼——雖然真要算的話，說不定還是焚燼和她們的關系更為親密，但總歸不夠親近也是真的。
“您不是要離開了嗎？”那說到這個“最後一面”也似乎很正常。
焚燼偏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這倒也是。”
總不能讓自己的巫女連神主的臉都記不清楚——如果他一離開就是好幾年，那這是的確有可能的。
不過焚燼的確不太在意這個，畢竟兩位巫女本來就是意外的產物，他為她們布置好了未來，卻不可能在沒有其他影響的情況下考慮更多。
夏油傑忽覺不對：“……您該不是忘了吧？”
到底是忘了枷場姐妹還是自己要離開，那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這倒不至於……只是沒想到。”
那和忘了有什麽區別啊千秋先生！您能不能不要這麽理直氣壯！
焚燼：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當然，最後還是去看了枷場姐妹，焚燼還給她們兩個送了禮物，理所當然地被對方滿臉驚喜地收下——菜菜子得到一個異常超前的通訊器，美美子得到一只頸纏繩索的玩偶，正對應著她們兩個的術式。
雖然選擇了成為巫女，但咒力本身就是靈力的一種特殊形態，生得術式則為刻印在大腦靈體中的天賦，是原生世界所賦予的禮物，沒必要也不需要舍棄。
“就當是提前送的生日禮物吧。”——青年輕描淡寫道。
夏油傑：……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確定千秋先生是早有準備還是身上帶著的東西太過亂七八糟。
畢竟是焚燼嘛，感覺一切皆有可能呢：）
倒是焚燼，他感覺自己有被夏油傑的話語提醒到，算算的確還有幾天就要走了，似乎的確大概應該考慮一下人際關系……但他在這個世界的羈絆本來也算不上多啊？
總不能去和五條悟說再見下次再來看你吧。焚燼想，先不說自己和他根本沒有真正見過面，重點是那樣絕對會被雞掰貓纏上。
養貓真的很麻煩，應付過太宰治的焚燼表示自己深有體會。
就算太宰面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至於和面對中也時一樣惡劣難搞、不然焚燼絕對不可能和他走到那一步——但這又不影響他難搞的本質！
當初的焚燼怎麽說也是在和對方談戀愛、不是被對方攻略討好，要說不被這個黑泥精燙兩下是不可能的，尤其這家夥還會在反應過來自己炸毛紮到焚燼之後一聲不吭地縮成一團，別說安撫解釋了，他連正常話都不帶說一句的，就默不作聲地等待著焚燼把他推開。
問題在於無論是炸毛還是不合時宜的沈默，本質上都不是他因為討厭焚燼、不想和焚燼繼續在一起而主動做的，而是完全無意識、甚至類似本能的作為……就很離譜。
當然難搞到太宰治這種程度、比JK還JK的貓系要算起來當然也是非常少見的，像是焚燼前世的好友太宰亭瞳本質上也是貓系，但那位慣於自我壓抑，表露在外的除了手段酷烈性格冷淡疏離以外的就沒有更多，即使在他們這些好友面前，也只是展露出一點小小的惡趣味而已。
……其實焚燼比較懷疑好友所有折騰人的部分都對方的情人包容了（目移。
等等，思緒太發散了，剛才想的不還是五條悟嗎？這是怎麽拐到自己前世好友身上的？
焚燼吃著伏黑甚爾精心制作的愛心晚餐陷入了沈思，而對面過分健碩的男人看著一邊吃飯一邊出神的“雇主”挑眉：“又在想什麽？”
伏黑甚爾最近的生活還挺悠閑的，在焚燼之前來找過他之後他就盡量減少了賭博的次數，而現在日常收拾一下家務給焚燼做做飯，或者顯得過分沒出息，但那家夥總有著讓人順服他心意的魔力，術師殺手也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哪裏不好。
偶爾他也會出門去接點任務，時政那邊倒是不介意他接取黑市的任務照樣會提供輔助，天與暴君的蠻狠戰力配合時政的全套後勤簡直所向披靡，人渣順理成章地踹掉了自己的前經濟人。
說起來，最近時政後勤輔助那邊似乎來了新人，那離譜的一切皆在計算之中的能力就算是他也覺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對方和自己暫時站在同一邊。
不過這也不是他需要關心的，畢竟他只是神子的一只狗而已。
焚燼回過神來，唇角勾起笑：“想我好像該走了……你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伏黑甚爾的生日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夏油傑的苦夏在他自己都沒意識的時候過去，而焚燼在這個世界磨磨蹭蹭，卻原來也沒過去多少時間。
“嗯？”伏黑甚爾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他已經很多年沒過生日了，在記憶裏扒拉扒拉總算想起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後一天，的確是快要到了。
新的一年啊……
他倒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只是偏了偏頭，饒有性質地看焚燼、準備聽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所以？”
禮物？生日？又或者其他的什麽事情？
其實也很難說伏黑甚爾抱著什麽樣的心思，但在這一刻，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覆。
焚燼只是“看”了他一會兒，如此問他：“你要和我走嗎？”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啞輕盈。
“……你說什麽？”
“你要和我走嗎？”天與暴君不會聽不清這麽一段簡單的話，但青年還是耐心地重覆了一邊。
“離開咒術界，去我的世界。”
離開這裏。去我的世界。
——我帶你走。
黑色的世界。紅色的血。看不見的咒靈。粘膩的死亡。令人作嘔的咒術師。狂熱的禪院。無法逆轉的沈湎。
神子投來冰冷的註視。
無價值，非人。
我在渴求什麽。或者命中註定溺死泥沼。
像求生一樣求死的人，難道真的不曾有過妄想。
卑劣的妄想。
——我帶你走。
“……你要帶我走。”男人勾起唇角，扯動那條豎疤，“我和你走。”
死就死吧。
假如這一生就真只是場彌天大謊。
就算這一切都只是終局前瀕死時的幻想。
——我跟你走。
作者有話說：
咒回上這就結束了，接下來切文野焚燼if線！
這應該就不用排雷了吧，畢竟應該都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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