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第十四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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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十四個詛咒
節點其二：那該是神明的眼睛才對。
第十四章
澈需要補充的能量, 嚴格來說不能說是能量，而是一種信念——讓他固定住生而為人的自己的“錨點”。
……但這孩子現在顯然沒什麽信念。
心態就很迷，半擺不擺的樣子，薛定諤的求生欲, “來都來了, 淺活一下”屬於是。
焚燼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也不覺得短暫的心態調節對澈會有用——反正能確定磨損到結束後小澈會變成咒靈、他本人又“顯然”不太願意, 那焚燼心裏就有數了。
而現在的焚燼剛剛到達現世……去見他的那位，“嬌”？
……是小澈會無情吐槽的代稱沒錯了。
“我是千秋燼。”換了一身港口Mafia首領服, 焚燼臉上帶著極淺淡的笑意, “你好啊，伏黑甚爾。”
“老板？”在這房子裏都快宅到發黴了，男人挑眉, “您可算想起我了？”
被背鍋、又被關在這裏晾了快一個月, 伏黑甚爾從來沒想過自己脾氣居然有這麽好, 到現在面對突然出現的眼前人, 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也可能是真的不想、不會對對方發脾氣。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 但兩人顯然都沒有什麽陌生的意思。
“倒也不至於如此誇張。”愧疚心虛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焚燼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前的任務結束, 醫生讓我修養一段時間。”
第一個節點被破環之後，世界的承受力自然有所增強，但現在還處於調節期, 要帶付喪神進入世界還是得等一段時間，焚燼於是只好自力更生。
不過他倒是把小咒靈帶來了——就掛在他的發梢上, 低馬尾yyds。
球球到現在還是完全看不出強度, 世界意識表示這是因為當初第一次捏有點失誤, 下次鐵定給弟弟捏個特級中的特級出來。
而伏黑甚爾此時正在不著痕跡地端詳自己第一次見面的老板，聞言微微咂舌。
之前唯一的一次接觸甚至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最後那一眼都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印象裏從來是強大莫測，可現在見到真人，以伏黑甚爾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青年的羸弱。
戰鬥力強大但是□□羸弱麽……這在咒術師中實在是過分罕見的情況。
畢竟咒力自帶□□強化效果，高專那位反轉術使都能做到一拳兩個普通壯漢，五條悟定位法師、夏油傑定位召喚師，看起來只能做遠程，但實戰也是真的能和伏黑甚爾這個純戰士打個有來有回。
甚爾回憶一下自己之前見到的工作人員，確定靈術師不是都是千秋燼這樣的——這位應該是特例。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伏黑甚爾只是站起來給青年換了一杯溫水，動作看似粗暴地塞到焚燼手裏：“喏。”
他皮糙肉厚只圖高興爽快，可這位小少爺身體不好就別喝冰的了。尤其感覺他好像還在發燒？
“謝謝——？”焚燼把杯子捧在手裏，偏了偏頭，尾音微妙拖長。
也不知道是某種暗示，還是“撒嬌”。
“小少爺沒帶人照顧自己？”伏黑甚爾已然找到兩人的相處模式，這位‘神子’實在是有點奇怪。
明明嬌貴得不得了，卻又微妙地像他這種野犬……
是錯覺嗎？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
不過這樣的話，第一次的交流似乎就有點……？
“過兩天就過來……大概。”世界的穩定性焚燼現在也不太能說得準，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時政那邊會派人過來的。”
焚燼當然不至於沒人照顧就生活不能自理，但既然都有人幫他做了，為什麽還要自力更生呢？
……其實也就是個家政。
伏黑甚爾咧嘴：“那老板，為什麽不考慮一下我呢？”
焚燼坐在沙發上，慢吞吞喝水：“你太貴了。”
繃帶覆目看不清雙眼，伏黑甚爾此時也坐下，聞言“哈”了一聲：
“我貴？神子大人，我可一分錢都沒向你要啊——為了你，我連星漿體的任務都放棄了。”
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當初可真是鬼迷心竅，居然為了一道目光、一個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放棄那麽大一筆錢、還把自己賣了出去。
但再來一次，他的決定也不會改變——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人，半點沒有後悔。
“我說的是你身上的懸賞。”焚燼轉頭“看”他，微微一笑，“作為‘殺死天元之人’，你現在身上的懸賞金額已經和五條悟的持平了。”
伏黑甚爾這次是真的嗤笑出聲：“您在開什麽玩笑呢？”
天元死亡的唯一兇手不就是他面前這一派無辜的青年麽？還懸賞金額……真是，惡趣味。
“這個鍋不會讓你背太久，主要是我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現身。”時政的交涉任務是一方面，他之前在夏油傑身上發現的異常也是一方面，“不過處理起來起碼需要一年，你……”
伏黑甚爾挑眉等千秋燼的話。
“……想出去的話也可以出去，記得稍微小心點。”
“哦？”男人有些詫異——他又不是沒感覺到時政人員的意思，真就恨不得把他鎖死在這座房子裏。
術師殺手不會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價值，戰鬥力也好替身也好，又或者幹脆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把自己貶低到泥裏毫無自尊的人對這樣的對待毫無感覺，甚至可以理所當然地接受。
沒想到，真正作為他“主人”的神子大人，居然根本不在意這些？
伏黑甚爾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笑——不知是為誰，不知是對誰。
“只要不主動找死，你的實力本來就不容易出問題，”焚燼倒是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你沒有殺死星漿體、五條悟過了那股勁就不會追著你殺；咒術界現在自顧不暇，也不可能真的來集火你；沒腦子為了賞金上的雜魚你不會對付不了——總的來說，很安全。”
他說話的語氣介於漫不經心和成竹在胸之間，即使伏黑甚爾也無法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放縱”到底是因為什麽。
理由卻竟然單純是“伏黑甚爾”的“安全”……過分好聽的話。
“安全。”他重覆了一遍那個詞，“我這一條爛命，居然還值得您在意啊。”
用的是敬稱，但顯然沒有多少敬意。
而焚燼淡定繼續：“有需求的話可以找時政——你不想進入時政內部的話，通過我和他們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及，“他們不缺錢。”只缺能在這個世界內用的人。
與之對應的，是什麽都不管只圖錢、或者說、只圖高興的伏黑甚爾。
這個時候焚燼隔在中間其實對雙方都好，有他作為保障，他們可以向對方交付相當程度的信任——雖然伏黑甚爾和焚燼的關系本身就很難評。
“所以神子大人真的不想雇傭我？”伏黑甚爾卻把話題拉回到最開始。
焚燼微微一頓，伏黑甚爾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麽拒絕的話，卻聽青年語調平平：“我想用你的話，難道還要付錢嗎？”
“……”伏黑甚爾終於笑了出來，他笑得露出森白牙齒，說話時野獸般閃著寒光，“是啊……我可是，你的東西。”
每一個音節，都像用盡全力從齒間擠出。
好聽的話，從來也只是好聽而已。
·
焚燼於是就這麽在這座本就屬於他的房子裏住了下來——家政真的由伏黑甚爾負責，他鹹得比之前的伏黑甚爾還徹底。
“因為醫生讓我好好修養。”青年手中歌集翻過一頁，而他支著頭神情淡淡，頗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少做費心費力的事情……大概。”
睡眠不好，但減少消耗、給身體一點自然恢覆的空間總不會出錯，他現在的工作量絕不比之前躺在床上那段時間多，也不知道澈和藥研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得到了焚燼“可以出去”的指示，但終於見到自己老板的男人對“外面”暫時沒什麽興趣。
他覺得自己可以先探究一下自己這位“所有者”的情況。
順便……千秋真的不是六眼嗎？他這蒙著眼睛看書的架勢簡直和五條悟有異曲同工之妙……
伏黑甚爾：“但你甚至沒有吃飯。”
日常是看書，喝水，少少的工作，會和時政發生一點交流，看起來倒是有點樣子——但誰家修養身體的人是不吃飯不睡覺（這一點存疑）的啊？
焚燼換一只手支頭，慢吞吞：“時政有送。”
飯=咒靈，小澈還是沒放棄口味改造，而焚燼總不能拒絕徒弟的好意，所以到現在他的“食物”依舊是時政那邊處理過再給他送來的。
每天一碗咒靈肉，營養不良遠離我（bushi）。
那兩次食物送來、他“進食”的時候伏黑甚爾都不在現場，加上焚燼又不和他一起吃飯，自然是認為焚燼沒有進食的。
“你不吃人類的食物？”男人仿佛饒有興致，“——你是人類嗎？”
這才是他想問的那個問題。
最開始的、讓他耿耿於懷的“註視”，甚至連來源都無法確定，偏偏讓人想要抓住對方投註的“目光”，刻入本能般的渴求。
伏黑甚爾覆盤過很多次，結果都是一樣：他不會拒絕千秋燼的“貪婪”，只是為了那道目光。
他又想起那一眼，斑斕色彩中青年混沌魔魅的眼瞳，無法抵擋也不願抵抗的沈迷。
回憶再多都無用，他無法描摹出那雙眼——若說五條悟的六眼如同天空無際蔓延、是神明賜下的禮物，那千秋燼的雙眼就不是人類應有之物。
那該是神明的眼睛才對。
悲憫而無情，空曠而包容。
……見過那雙眼睛的他，無論如何無法相信面前正翻著歌集、沈靜而平和的青年會是“人類”。
天與暴君看著那個“人”。
“你真的，不是‘神子’嗎？”
作者有話說：
過一段時間三次元又要忙起來了……不過更新都在晚上十二點了我也不太可能繼續拖，倒是有請假的可能，先預警一下哦~
感謝在2023-07-31 23:05:04~2023-08-01 23:0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黑白貓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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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澈需要補充的能量, 嚴格來說不能說是能量，而是一種信念——讓他固定住生而為人的自己的“錨點”。
……但這孩子現在顯然沒什麽信念。
心態就很迷，半擺不擺的樣子，薛定諤的求生欲, “來都來了, 淺活一下”屬於是。
焚燼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也不覺得短暫的心態調節對澈會有用——反正能確定磨損到結束後小澈會變成咒靈、他本人又“顯然”不太願意, 那焚燼心裏就有數了。
而現在的焚燼剛剛到達現世……去見他的那位，“嬌”？
……是小澈會無情吐槽的代稱沒錯了。
“我是千秋燼。”換了一身港口Mafia首領服, 焚燼臉上帶著極淺淡的笑意, “你好啊，伏黑甚爾。”
“老板？”在這房子裏都快宅到發黴了，男人挑眉, “您可算想起我了？”
被背鍋、又被關在這裏晾了快一個月, 伏黑甚爾從來沒想過自己脾氣居然有這麽好, 到現在面對突然出現的眼前人, 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也可能是真的不想、不會對對方發脾氣。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 但兩人顯然都沒有什麽陌生的意思。
“倒也不至於如此誇張。”愧疚心虛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焚燼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前的任務結束, 醫生讓我修養一段時間。”
第一個節點被破環之後，世界的承受力自然有所增強，但現在還處於調節期, 要帶付喪神進入世界還是得等一段時間，焚燼於是只好自力更生。
不過他倒是把小咒靈帶來了——就掛在他的發梢上, 低馬尾yyds。
球球到現在還是完全看不出強度, 世界意識表示這是因為當初第一次捏有點失誤, 下次鐵定給弟弟捏個特級中的特級出來。
而伏黑甚爾此時正在不著痕跡地端詳自己第一次見面的老板，聞言微微咂舌。
之前唯一的一次接觸甚至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最後那一眼都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印象裏從來是強大莫測，可現在見到真人，以伏黑甚爾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青年的羸弱。
戰鬥力強大但是□□羸弱麽……這在咒術師中實在是過分罕見的情況。
畢竟咒力自帶□□強化效果，高專那位反轉術使都能做到一拳兩個普通壯漢，五條悟定位法師、夏油傑定位召喚師，看起來只能做遠程，但實戰也是真的能和伏黑甚爾這個純戰士打個有來有回。
甚爾回憶一下自己之前見到的工作人員，確定靈術師不是都是千秋燼這樣的——這位應該是特例。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伏黑甚爾只是站起來給青年換了一杯溫水，動作看似粗暴地塞到焚燼手裏：“喏。”
他皮糙肉厚只圖高興爽快，可這位小少爺身體不好就別喝冰的了。尤其感覺他好像還在發燒？
“謝謝——？”焚燼把杯子捧在手裏，偏了偏頭，尾音微妙拖長。
也不知道是某種暗示，還是“撒嬌”。
“小少爺沒帶人照顧自己？”伏黑甚爾已然找到兩人的相處模式，這位‘神子’實在是有點奇怪。
明明嬌貴得不得了，卻又微妙地像他這種野犬……
是錯覺嗎？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
不過這樣的話，第一次的交流似乎就有點……？
“過兩天就過來……大概。”世界的穩定性焚燼現在也不太能說得準，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時政那邊會派人過來的。”
焚燼當然不至於沒人照顧就生活不能自理，但既然都有人幫他做了，為什麽還要自力更生呢？
……其實也就是個家政。
伏黑甚爾咧嘴：“那老板，為什麽不考慮一下我呢？”
焚燼坐在沙發上，慢吞吞喝水：“你太貴了。”
繃帶覆目看不清雙眼，伏黑甚爾此時也坐下，聞言“哈”了一聲：
“我貴？神子大人，我可一分錢都沒向你要啊——為了你，我連星漿體的任務都放棄了。”
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當初可真是鬼迷心竅，居然為了一道目光、一個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放棄那麽大一筆錢、還把自己賣了出去。
但再來一次，他的決定也不會改變——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人，半點沒有後悔。
“我說的是你身上的懸賞。”焚燼轉頭“看”他，微微一笑，“作為‘殺死天元之人’，你現在身上的懸賞金額已經和五條悟的持平了。”
伏黑甚爾這次是真的嗤笑出聲：“您在開什麽玩笑呢？”
天元死亡的唯一兇手不就是他面前這一派無辜的青年麽？還懸賞金額……真是，惡趣味。
“這個鍋不會讓你背太久，主要是我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現身。”時政的交涉任務是一方面，他之前在夏油傑身上發現的異常也是一方面，“不過處理起來起碼需要一年，你……”
伏黑甚爾挑眉等千秋燼的話。
“……想出去的話也可以出去，記得稍微小心點。”
“哦？”男人有些詫異——他又不是沒感覺到時政人員的意思，真就恨不得把他鎖死在這座房子裏。
術師殺手不會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價值，戰鬥力也好替身也好，又或者幹脆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把自己貶低到泥裏毫無自尊的人對這樣的對待毫無感覺，甚至可以理所當然地接受。
沒想到，真正作為他“主人”的神子大人，居然根本不在意這些？
伏黑甚爾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笑——不知是為誰，不知是對誰。
“只要不主動找死，你的實力本來就不容易出問題，”焚燼倒是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你沒有殺死星漿體、五條悟過了那股勁就不會追著你殺；咒術界現在自顧不暇，也不可能真的來集火你；沒腦子為了賞金上的雜魚你不會對付不了——總的來說，很安全。”
他說話的語氣介於漫不經心和成竹在胸之間，即使伏黑甚爾也無法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放縱”到底是因為什麽。
理由卻竟然單純是“伏黑甚爾”的“安全”……過分好聽的話。
“安全。”他重覆了一遍那個詞，“我這一條爛命，居然還值得您在意啊。”
用的是敬稱，但顯然沒有多少敬意。
而焚燼淡定繼續：“有需求的話可以找時政——你不想進入時政內部的話，通過我和他們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及，“他們不缺錢。”只缺能在這個世界內用的人。
與之對應的，是什麽都不管只圖錢、或者說、只圖高興的伏黑甚爾。
這個時候焚燼隔在中間其實對雙方都好，有他作為保障，他們可以向對方交付相當程度的信任——雖然伏黑甚爾和焚燼的關系本身就很難評。
“所以神子大人真的不想雇傭我？”伏黑甚爾卻把話題拉回到最開始。
焚燼微微一頓，伏黑甚爾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麽拒絕的話，卻聽青年語調平平：“我想用你的話，難道還要付錢嗎？”
“……”伏黑甚爾終於笑了出來，他笑得露出森白牙齒，說話時野獸般閃著寒光，“是啊……我可是，你的東西。”
每一個音節，都像用盡全力從齒間擠出。
好聽的話，從來也只是好聽而已。
·
焚燼於是就這麽在這座本就屬於他的房子裏住了下來——家政真的由伏黑甚爾負責，他鹹得比之前的伏黑甚爾還徹底。
“因為醫生讓我好好修養。”青年手中歌集翻過一頁，而他支著頭神情淡淡，頗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少做費心費力的事情……大概。”
睡眠不好，但減少消耗、給身體一點自然恢覆的空間總不會出錯，他現在的工作量絕不比之前躺在床上那段時間多，也不知道澈和藥研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得到了焚燼“可以出去”的指示，但終於見到自己老板的男人對“外面”暫時沒什麽興趣。
他覺得自己可以先探究一下自己這位“所有者”的情況。
順便……千秋真的不是六眼嗎？他這蒙著眼睛看書的架勢簡直和五條悟有異曲同工之妙……
伏黑甚爾：“但你甚至沒有吃飯。”
日常是看書，喝水，少少的工作，會和時政發生一點交流，看起來倒是有點樣子——但誰家修養身體的人是不吃飯不睡覺（這一點存疑）的啊？
焚燼換一只手支頭，慢吞吞：“時政有送。”
飯=咒靈，小澈還是沒放棄口味改造，而焚燼總不能拒絕徒弟的好意，所以到現在他的“食物”依舊是時政那邊處理過再給他送來的。
每天一碗咒靈肉，營養不良遠離我（bushi）。
那兩次食物送來、他“進食”的時候伏黑甚爾都不在現場，加上焚燼又不和他一起吃飯，自然是認為焚燼沒有進食的。
“你不吃人類的食物？”男人仿佛饒有興致，“——你是人類嗎？”
這才是他想問的那個問題。
最開始的、讓他耿耿於懷的“註視”，甚至連來源都無法確定，偏偏讓人想要抓住對方投註的“目光”，刻入本能般的渴求。
伏黑甚爾覆盤過很多次，結果都是一樣：他不會拒絕千秋燼的“貪婪”，只是為了那道目光。
他又想起那一眼，斑斕色彩中青年混沌魔魅的眼瞳，無法抵擋也不願抵抗的沈迷。
回憶再多都無用，他無法描摹出那雙眼——若說五條悟的六眼如同天空無際蔓延、是神明賜下的禮物，那千秋燼的雙眼就不是人類應有之物。
那該是神明的眼睛才對。
悲憫而無情，空曠而包容。
……見過那雙眼睛的他，無論如何無法相信面前正翻著歌集、沈靜而平和的青年會是“人類”。
天與暴君看著那個“人”。
“你真的，不是‘神子’嗎？”
作者有話說：
過一段時間三次元又要忙起來了……不過更新都在晚上十二點了我也不太可能繼續拖，倒是有請假的可能，先預警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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