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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刀子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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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刀子精#二

刀解特權。

第二章

白發白衣, 目盲執刀的審神者,顯然就是焚燼——代號為燼、真正的審神者。

這是焚燼和時之政府開始合作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脫離那個被自己稱為“長生”的世界之後,配合獲得的能量,焚燼用特殊手段抑制了自己的傷勢, 正式開啟“轉化”的最後一步。

因為在向非人類的方向轉化, 他用於蓄積魔力的銀發飛快生長, 直到長及腳踝才停下, 身上的魔力靈力各個體系的力量都微妙紊亂,不得已只能用特質的、刻有符文的繃帶輔助控制。

而雙眼中魔眼與寫輪眼的能力發生沖突融合, 同樣不能視物, 反正本來眼睛的情況也算不上好,幹脆同樣用符文繃帶覆蓋封印,也能壓制雙眼異變帶來的痛楚。

然後, 身體情況特殊的焚燼就來到自己塑造的小空間中, 成為了一名正式的、在時之政府掛了名的“審神者”。

至於和時之政府的關系……

代號長生到底是低魔世界, 完全沒有時間溯行軍、刀劍付喪神的容身之地, 焚燼便沒有把藥研帶進去。

但藥研也不可能留在阿瓦隆那邊被梅林霍霍, 他從焚燼這邊收到了其他的任務——和時之政府進行交涉。

焚燼現在穿越世界主要用的是他還沒完全掌握的第二法和時空羅盤。

前者他還在研究、只能靠水磨工夫, 而後者一直都是時之政府的技術,能和技術掌握方合作當然是再好不過。

……另外就是借時政的勢力和技術確定一個據點, 並保證和某些存在的交流。

以焚燼的身份能力,要達成合作並不難,甚至那邊還得供著他, 所以藥研只是在焚燼沒空的情況下去和時政協商各個細節條約、爭取更多利益。

結果當然是一切順利,焚燼的地位放在那裏, 尤其之前還被時政的刀劍傷害過, 時政在完全沒有顧忌的藥研(他甚至都脫離了本靈的限制)面前也只能一退再退。

因為某些關系, 焚燼本人的確有審神者“審判神明,聆聽神諭”的權能,而且比時政那只對刀劍付喪神成立的所謂審神者要高級得多——但他在時政領的這個“審神者”的位置其實只是掛名。

按照時之政府那邊的說法,焚燼“最好”能召喚培養幾位刀劍付喪神、完成一些時政方面的工作,但具體的實施還是都看焚燼本人的意願。

畢竟對於時之政府來說,他一個人的價值就抵得上一座本丸,這麽點任性根本算不來什麽。

焚燼其實是無所謂的,只是藥研在這方面把控得異常嚴苛,所以甚至把某些條件寫進了契約。

他和時政合作不過是為了時政的技術,以及關於付喪神的資料——當初的藥研為了找到他實在做了很多事情,焚燼總得為自己的刀劍負責。

而且,自己的空間、時政提供的本丸及內部設施,構成的魔力/靈力環境和他的身體完全契合,正好適合給他修養。

至於刀劍付喪神……看心情吧。

算不上憎恨遷怒,而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很有意思。

·

幾句話後看著三日月宗近退回幾刃間,藥研和他的審神者一般,若無其事地繼續自己的動作,一邊收攏焚燼散了一地略顯淩亂的長發,一邊緩聲介紹:“一共四振刀劍,短刀五虎退,打刀加州清光,太刀三日月宗近……”

青年接上他的話,註意力隨之轉移:“和一期一振?”

藥研低聲應是,而接收到弟弟眼神的一期一振收拾好心情上前一步,柔聲自我介紹。

“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唯一太刀、藤四郎們的兄長*——在此見過審神者大人。”

“嗯……”審神者似乎陷入回憶,“粟田口,天下一振吉光?”

一期一振沒有過往的記憶,但時之政府給他灌輸了“常識”,所以還是知道自己的別名的,聞言沈靜道:“正是在下。”

焚燼困惑:“……我記得天下一振鍛造的時間似乎遲於大多數的粟田口短刀。”所以,弟弟?

這個問題他已經困惑很久了,但是總是忘記問……

一期一振:?

您的重點是不是哪裏不對?

藥研:“……大人,同刀匠所作的刀劍間兄弟關系一般會按刀種排輩,而且您要是這麽說的話,正史上粟田口大多數刀劍都是沒有交際的。”哪還能組成親厚的大家庭呢?

審神者沈默一下,換刃:“五虎退應該也是粟田口的刀劍?”

白發半掩雙眼,小男孩慌忙地抱緊自己的小老虎,雖然知道審神者看不見,但還是努力鼓起勇氣,向上首的青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

“審神者大人……我,是五虎退。那個……沒有擊退。對不起。因為,老虎們很可憐啊。*”

藥研點頭,等弟弟的自我介紹說完方才開口:“是,以刀派關系來看,他是我的弟弟。”

至於他本人其實並不介意大將對他所謂兄弟們的態度、他們能不能留下這件事,就不用說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的審神者並不會虐刀,但這其實根本不重要。

他在意的,早就已經只剩下這一個人。

焚燼點頭,對著五虎退的方向輕笑一下:“是很鋒利的短刀——我最開始學的也是短刀,後來就改用暗器了。”心見是更後來的時候用的。

他偏頭回憶:“除了那幾柄查克拉武器以外,我用過的短兵器裏,就數藥研你的手感最好。”

始終平靜的藥研手裏還握著一把長發,終於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大將。”

對於本體是刀劍的付喪神來說,被使用、被稱讚鋒利無疑是他們最無法抗拒的優待,五虎退和加州清光已經露出了艷羨的神情,藥研同樣為之觸動。

……但焚燼使用自己的次數甚至不滿五指之數,藥研很難不覺得自己的大將是突然惡趣味發作、為自己吸引仇恨。

畢竟藥研也是知道心見千秋有多會吃醋的。

焚燼調整一下姿勢方便藥研的動作,總算沒繼續這個話題:“還有……加州清光?”

黑發紅瞳的打刀眼前一亮:“在這裏哦——加州清光,河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呢。難以上手不過性能一流,審神者要嘗試一下嗎?”

五虎退想說但沒敢說的話從加州清光口中吐出,蒼白卻異樣強勢的審神者歪了歪頭,比起之前面對三日月,語氣更添幾分柔和:“來,讓我看看。”

付喪神總會本能地親近自己的審神者,加州清光腳步輕快地走到焚燼近前。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繃帶覆目的審神者如雙眼尚且完好般擡手,自然寫意地從他身側抽出了他的本體刀。

“!”加州清光猝然睜大了雙眼,他能清晰感知到審神者握在本體刀上的觸感,但青年這迅如雷霆的動作也確實嚇了他一跳。

即使裏面有他不設防的關系在,但能從刀劍付喪神身邊奪走本體也切實說明了審神者動作的迅捷輕盈。

主人看似羸弱卻強大,很難不讓刀劍激動,更讓加州清光想到某些過往某些人,此時看著審神者,眼睛裏都快有小心心了。

純白的青年微微垂首,一手握刀,一手手指一寸寸撫過刀面,低聲:“罷如江海凝清光*……”

並沒有聽清審神者的低語,此時的加州清光看著那縷未被攏起、微微垂落在自己本體刀上的銀發,不知道為什麽怎麽也移不開目光。

而且他的審神者真的好好看啊!刀技也非常美麗!

但焚燼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加州清光的本體便把刀還了回去,打刀對他來說實在不太稱手。

而且再不還心見就真的要炸了——短兵祂還能忍忍,但是打刀太刀唐刀是真的會威脅祂在主人心中的地位的!

心見千秋:guna你們這些該死的小妖精!

被審神者握在手裏已經非常令刃高興,就算有些悵然若失,加州清光還是聽話地退回了原位,看旁邊的兩振太刀乃至五虎退都有種優越感:看!審神者最優待的就是我加州清光噠!

而焚燼含笑,沙啞的聲音裏卻聽不出多少真實情緒:“都留下吧……我調整一下靈力,過一段時間再通過‘櫻’和刀帳契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還在攏焚燼的頭發,藥研對後半部分沒有意見,但是:“那就是,無需退還三日月宗近?”

似乎是怕審神者忘記或者有什麽其他估計,他補充道:“您不用擔心,別說原刀退還了,即使當場將三日月宗近刀解乃至碎刀,只要不對本靈產生汙染,時之政府都不會追究。”

刀解是投入刀解池,付喪神無痛死亡還會返回資源,是本丸內多餘刀劍的常規處理方式,可碎刀卻是重傷至戰線崩潰後“死亡”,和人類戰死的感覺差不多。

雖然都是死亡,但無疑有著天壤之別。

藥研卻繼續溫聲近乎安慰道:“畢竟您並沒有做錯什麽。”

四刃:……無故碎刀是沒有做錯什麽?

三日月宗近本人倒是還保持著微笑神情不變,但另外三刃都以及感覺有點不太對了。

倒也不是說審神者和本丸不太對勁,這麽有恃無恐光明正大,大概率還真是“合理”的。

……說不定是審神者以前接觸過不好的付喪神?

畢竟他們也知道很多時候,心眼子多到令人密集恐懼癥的三日月宗近很容易成為“反派”……

藥研·審神者的絕對忠犬·藤四郎並沒有亂說。

因為知道審神者的經歷,所以他在某些條款上特別下了功夫,於是時政在藥研的暗示下專門堵死了幾振刀劍付喪神在焚燼本丸被召喚出來的可能——其中就包括三日月宗近。

……然而,三日月宗近就這麽幹脆利落地被召喚出來了。

藥研一開始去召喚付喪神的時候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說實話他本來是想把三日月宗近直接刀解掉的,想來大將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責怪他。

只是,本來召喚付喪神就已經算是他自作主張(雖然有焚燼默認,但沒有明說都是他自作主張,藥研很有自覺),那擅自刀解大將的刀就更是逾矩。

……所以還是帶去給大將看看吧……唉,就算知道大將已經不在意這些事情了,但果然還是不想把這些刃放到大將面前礙眼啊。

這是後話,但“獨絕特定刀劍出現在此本丸的可能”確實是合約條款之一,所以藥研才會所說責任歸時政的。

不是契約內容,但也寫在合約裏的東西,違反之後沒有追責已經是焚燼溫柔了。

只要不禍及本靈,以當初那盞“三日月宗近”的作為和焚燼的位格,他以什麽手段對付這分靈都合情合理。

……甚至若是焚燼願意談條件、或者幹脆任性一點,毀掉三日月宗近的本靈也不是不能做的事情。

誰叫他是有背景的“人”呢。

當然,現場的四刃現在都還不清楚他們審神者的身份有多離譜。

此時,他們蒼白羸弱的審神者只是柔緩淺笑,看不出半點異常道:“沒關系,都留下吧——記得先讓他們適應一下‘靈力’。”

言語間終於替病美人審神者歸攏了最後一縷長發,藥研於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卻縱容道:“是,審神者大人。”

作者有話說:

*各刃的入手語

*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唐·杜甫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清光你知不知道你都錯過了什麽!審神者的第一次誇誇啊!

順便,本次幕間都是新生刀劍(應該,而阿焚沒low到遷怒的地步……主要是藥研輸出。

藥研:大將把他碎刀吧。

藥研:大將這不是我哥。

藥研:不要去煩大將他不會喜歡你們的。

藥研:你們安分點一期一振你也是。

藥研:三日月宗近你最好識相點主動去跳刀解池。

……

藥研:大將想開寢當番(bushi

偶爾心見也會輸出一下就是了。

順便阿焚的身份是真的掛壁……

不知道月球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神性是個de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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