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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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十七章
蘇格蘭ntr現場（bushi
第十七章
波本和蘇格蘭的任務隔空聯動, 兩人一番生死時速地加班後總算成功替組織拿下了這個任務——然後波本的考核期就結束了，他正式成為了夏特勒茲的鬧鐘。
應該說是件好事，前提是蒂薩諾沒有把他的工作量加回來、還小小翻了個倍。
要知道之前的工作量就能讓波本連夜趕去加班了，但那已經是被減負後的結果了, 現在蒂薩諾的小半工作都被轉移到波本身上……這已經不是熬夜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得掌握一門分-身術。
波本：……要不你還是把我鯊了吧.jpg
而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的焚燼瞥了一眼波本的電腦和他那異常顯眼的黑眼圈（？！）, 大概算了一遍對方的工作量, 然後沈默一下：“……我給你加工資。”
安室透努力保持微笑：“好的，謝謝前輩。”
這輩子沒這麽後悔自己沒學過做飯。
其實是在好友正式“入職”後才得知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被入選又被淘汰, 現在看著安室透的慘狀, 再聯系之前任務和夏特勒茲的偶遇，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惆悵。
總之還是先擔憂一下自己的好友叭：“……雖然但是，zero你的頭發真的沒問題嗎？”
細數一遍zero的工作, 這雙核運轉都得幹燒啊——組織情報組重點培養對象、未來李代數方向論文翻譯專家（bushi）、公安臥底的希望, 現在甚至還兼職做了保姆要按時打卡夏特勒茲的作息……？
話說都這麽忙了他是哪來的時間看顧夏特勒茲？（陷入沈思
正在抱著電腦敲報告的安室透黑眼圈和黑皮膚渾然一體, 聞言當即一個條件反射：“我很好我沒有問題我愛工作。”
諸伏景光：……不你看起來很有問題。
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總之, 工作的人哪有不瘋的, 安室透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先把那行出現在情報組報告裏的“設g是域F上一個李代數……”刪掉，擡手揉揉抽痛的太陽穴, 男人露出苦笑。
他聲音都有些飄忽，仿佛剛把靈魂塞回軀殼裏：“我上次差點把《一類無限維李代數的研究》發到那邊去了……幸好反應得及時。”
諸伏景光：咳。
他當然知道安室透說的“那邊”指的是公安，這句話裏多少也有點誇張：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 發送信息資料之前反覆檢查個五六七八遍是必須的，萬一一個失誤就是暴露, 都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但無論如何, 連文件都差點搞錯也實在充分說明了安室透的過載程度。
畢竟對波本的忙碌程度心知肚明, 夏特勒茲倒不至於無良到這個地步、眼看他的黑眼圈都要變成了E8的形狀（？）了還繼續讓他當論文工具人——他其實有給波本放假的。
花店的工作本來就算不上忙，甚至算得上休息，焚燼於是把閱讀相關的工作停了一下，讓波本先把進入情報組高層這段適應期忙完，所以這段時間安室透其實是不用碰數學論文的。
而焚燼的“保姆”只是略顯繁瑣，需要按時看護夏特勒茲進食、休憩以及給他做日程提醒而已，本質上只是有些瑣碎，換掉讀論文這個費時費力的任務之後，安室透的總體工作量其實還下降了。
……奈何安室透命裏帶卷。
雖然焚燼也不是很清楚萊伊都被按在醫療部了、為什麽還有空聯系波本這個社畜，但結果就是波本精神奮發地重新撿起了論文點讀器的工作，開始卷生卷死。
焚燼：所以到底都說了什麽？……我有的時候真的不太理解他們的邏輯……算了反正我工資也補了假也給了，他要加班就讓他加吧。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萊伊聯系波本撈人本來也很多餘，波本的位置一定下來蒂薩諾就會把他放出來的。
總之，有了現在這幕，兩份情報工作和數學論文在大腦裏完美融合不分你我，安室透這段時間簡直是在翻車的邊緣來回橫跳——真的翻車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數學實在太折磨人了。
工作的人哪有不瘋的：）
忙到吐魂的安室透現在寫報告看報告都會本能註意格式，此處特指論文格式——雖然一篇論文都沒寫過，但格式規範是真的成功刻入DNA，以後說不能還能找家期刊做審核編輯呢。
奇怪的發展方向增加了.gif
諸伏景光：“……所以？”
他已經習慣了夏特勒茲身邊的奇怪發展，但是，zero這是要表達什麽？
而神志恍惚的安室透也察覺自己的重點好像有點偏移，閉眼重啟了一遍大腦，結束其他線程之後他感覺自己清醒多了：“夏特勒茲說萊伊是我的前輩。”
“？”
之前夏特勒茲關於萊伊的事情說到一半就被客人卡掉，後面又被萩原千速的事情帶跑了思路，安室透就沒再從夏特勒茲那裏聽到萊伊的信息。
雖然從夏特勒茲那裏得不到消息，他難道就不會自己查嗎？怎麽說也是個情報組，加上和蒂薩諾建立的聯系，波本順理成章地得到了一部分關於萊伊的信息。
諸星大，碰瓷科研組雪莉的姐姐、靠裙帶關系進入組織，作為行動組的新人非常耀眼，能力很強，尤以狙擊能力見長。
他的確是在夏特勒茲身邊待過一段時間的，夏特勒茲說的代號考核也是那個時候安排的——但是，他在夏特勒茲身邊只留了半個月。
有件事其實波本也是在獲得代號後才慢慢知道的：關於夏特勒茲“助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
夏特勒茲有boss給予的“無條件調用非代號人員、低要求調用代號人員”的特權，但也不知道是識趣還是有什麽特殊的、只有本人知道的限制，他調人的次數很少，留在身邊的時間也很少。
也就說，他不會培養自己的人手、不拉派系，只是在帶組織新人——這是從結果裏看出來的。
多方因素作用，大多數情況下夏特勒茲的助理在離開他身邊時都能做到預備代號人員的位置，再強點甚至能以代號人員的身份離開。
而且很微妙的一件事是，所有從夏特勒茲手下出來的新人，不是在半年內死透，就是長久紮根在代號人員的位置上、地位權勢都異常穩固。
加上夏特勒茲性格大多數時候都很好，所以這所謂“生活助理”的位置不失為一條快速晉升的好路——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這條路只有代號人員知道了。
蒂薩諾是唯一一個被他帶出來還沒有離開的人，雖然做到了情報組T2的位置，但是畢竟還有貝爾摩德與之制衡，加上定位特殊，所以並沒有被限制。
也許是因為蒂薩諾慢慢成長起來、可以幫忙的緣故（其實最大的可能是蒂薩諾權限太大要制衡夏特勒茲），夏特勒茲在本來就很少帶人的前提下幾乎不再動用這項特權。
這兩年來，諸星大還是第一個。
相比安室透這更安全的第二個，諸星大作為出頭鳥自然受到了知情者的關註——然後，諸星大就被趕出來了。
眾人：……？
要知道，或者是因為夏特勒茲那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嚴守自己略顯微妙的禮貌或者原則的性格，除了蒂薩諾以外，所有人在他身邊停留的時間都是一到三個月。
對於夏特勒茲來說，再不喜歡再無能也就是一個月的事，再喜歡再強大也是三個月的事，因為時間感知障礙或者有少許波動（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有蒂薩諾在他身邊，基本不會出問題。
而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被夏特勒茲放出來的，諸星大還是第一個——尤其他出來之後還被蒂薩諾按著坑了好久，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踩到了夏特勒茲的雷點然後慘被報覆。
之前從夏特勒茲那裏出來的人要麽很快因為各種原因死亡，要麽獲取代號按部就班，就萊伊出來後因為情報和搭檔的原因在死亡邊緣來回橫跳卻一直沒死，活脫脫一個薛定諤的貓。
本來呢，惹了夏特勒茲的人完全可以說死定了，因為老資歷的高層代號人員一大半都和夏特勒茲沾親帶故。
大事也就算了，有各方制衡，但一個代號考核都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通過的新人，沒人會介意替前輩教訓一下不長眼的後輩——這連還人情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借機聯絡一下感情的事情。
不過夏特勒茲似乎並沒有要下手的意思，蒂薩諾雖然想盡了辦法坑諸星大，但終究沒有把他弄死。
於是旁觀的代號人員沈默一陣，終究還是放棄了摻和。
……畢竟這個情況看起來實在有些覆雜，蒂薩諾都沒下（死）手呢，夏特勒茲似乎自己也能解決，就算了吧。
諸伏景光：“……聽起來很覆雜。”
安室透：“的確，其實我也沒弄清楚萊伊為什麽會被趕走……但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不是當初的萊伊和夏特勒茲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是夏特勒茲助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
留存時限為一到三月是一種特殊的默契，又或者一個特殊的篩選機制，幾乎不會出現意外。
諸星大提前離開甚至被認定是得罪了夏特勒茲、差點被整個組織攻擊，而安室透現在居然被留在夏特勒茲身邊……
再加上情報組這個被夏特勒茲反覆提及的特殊定位，他難道會成為第二個蒂薩諾嗎？
安室透不知道，諸伏景光也不知道，但是此時的他們都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與機遇。
在得到萊伊的“提醒”之後，波本終於意識到了這個位置真正的特殊之處。
波本現在這個卷生卷死的架勢未嘗不是為了保住這個位置：夏特勒茲的確說過讓他留在身邊，但卻沒有說清具體的任務，而在確定“助理”的特殊之後，他當然不可能放下這項工作。
“順便，hiro你最近可以熟悉一下這幾篇論文，我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說到這裏，安室透終於想起了自己今天和好友見面的目的。
諸伏景光：……嗯？
“夏特勒茲大概是想找個新人。”雖然波本的確還在繼續做這份工作，但是忙碌程度也實在溢於言表，夏特勒茲當然不會註意不到，於是自然就有了這種想法。
所以他那個奇怪的“禮貌”標準實在是……想到這裏的安室透略有些頭痛，但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的：“總之，先保證這個位置在自己人手裏。”
雖然危險是危險，但是既然都已經確定其重要性了，當然不能像以前一樣為了保證對方的安全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那是在權重不確定時的對策，而諸伏景光終究是和自己一樣的成熟臥底。
諸伏景光是安室透再重要不過的好友、幼馴染，也是他能夠獨當一面的戰友。
而立刻想通一切、意識到事情重要性的諸伏景光，此時卻控制不住思路一拐，回憶起了當初zero剛接觸助理工作時的痛苦面具。
……所以，在因為太會做飯而被拒發保姆崗的offer之後，他又因為好友頂上了保姆位置、要去頂論文點讀機的崗位了嗎？
諸伏景光：風、風水輪流轉？
總之，先未雨綢繆一下總是沒錯的，諸伏景光開始在百忙之餘熟悉那本專業字典，並感受到了和當初安室透同款的痛苦。
而這邊的焚燼拿到了藤峰有希子正在籌備的電影的——原作。
……據說劇本只是定了個大概框架，現在還在編劇的腦子裏，藝術顧問你先看看原作感受一下文藝氛圍叭。
焚燼：……fine.
他的“閱讀”方式理所當然的是讓別人給他讀，但是想想波本最近那個腦漿都已經被榨幹了的樣子，再看看郵箱裏發過來的幾條論文錄音，焚燼沈默一下，決定還是暫時放過他。
人家打工人也不容易（嘆。
順便一提蒂薩諾前不久在焚燼的“提醒”下去貝爾摩德那邊做了心理疏導，結果出來果然不太好。
蒂薩諾的情況很特殊，DID只在兒童時期成型，但蒂薩諾在兒童時期解離出現在的主人格諾諾、原生人格消散之後就“自愈”了，甚至可以說只是進行了一次人格重構。
然而，他在青少年時期又經歷了一些非常巨大的變故和“意外”，加上醫療組的藥物作用，他陸續解離出了七個不同的人格，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DID患者。
——沒錯，他就是那個被醫療組的小實驗折騰出DID的倒黴蛋。
因為病癥有大半是後天誘發、甚至還和人體實驗沾點邊，蒂薩諾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而DID其實是個不太負責任的說法，不過這的確是最契合他狀態的疾病了。
他總共解離出八個人格，而在治療後被整合成了三個，然後整個系統（DID患者體內的所有人格被統稱為一個“系統”）就穩定了下來，各個人格的“工作內容”也基本固定，只是偶爾發生一些小的波動。
但這不代表他整個人的狀態就是穩定、安全的——實際上光是蒂薩諾的人格情況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DID系統內的主人格一般指那個在大部分時間裏操控身體、經常出現在外界的人格，但這個人格通常是最晚意識到自身多人格狀態的，也往往有著最少的傷痛記憶。
而蒂薩諾的“主人格”“諾諾”，除了第一點以外完全不符合：他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人格狀態，甚至能敏銳地察覺自己新人格的生成，同時，他也分割負擔了大量的傷痛記憶。
真的要說的話，他更類似一個系統中的首要保護者人格和精神保護人格——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他的攻擊性都要比保護性強。
總之，蒂薩諾的人格狀態整個都是異常的，被保護的、真正意義上的主人格仿佛在這個系統中完全不存在，三個人格的相處雖然還算和諧，並沒有出現內部相互攻擊的情況，但這不代表他的整體情況就是好的。
比如這次，蒂薩諾出現了解離出新人格的預兆。
“大概是關於童年的……”掛掉電話，焚燼重覆了一遍貝爾摩德給出的推論。
諾諾這個人格出現在蒂薩諾六歲時，他的確繼承了原生人格的大部分記憶，但也有一部分記憶隨著原生人格的“死亡”而沈入了潛意識之中，或者一輩子無法再被找回。
蒂薩諾並不在意那些關於過去的記憶，“DID只形成在兒童時期”，再加上他所繼承的那些傷痛記憶，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在這方面他從來沒什麽執念。
而焚燼也很快放下了這件事——他其實是清楚蒂薩諾的幼年到底經歷了的，那段記憶找回與否對他都沒有什麽區別。
但果然還是該安撫一下對方嗎？萬一生成的是個兒童人格，就算很快很整合回去也是件麻煩的事情呢。
焚燼沈思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把這個月的體檢做了。
遇事不決，先做體檢（bushi
嗯……按照自己的記憶大概有個兩周了？考慮到蒂薩諾最近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態，焚燼還是決定核實一下時間。
當然不可能去問蒂薩諾，但是也實在不想聯系研究所就為了這件事，焚燼幹脆給蘇格蘭打了個電話，問他和自己第一次相遇距今有多少天。
他覺得對方應該是記得挺清楚的，無論從哪方面看。
哦，聯系方式是波本給的，他說最近實在忙，您偶爾可以試著聯系一下蘇格蘭——我的關系和他還不錯，相信以他的能力，會替我好好完成您的命令的。
其實感覺有點怪，當然這並不重要。
·
“二十七天。”雖然不知道夏特勒茲為什麽會突然聯系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但諸伏景光的反應並不慢——或者也是那個日子對他來說印象太過深刻。
他現在在準備做任務、和自己的新搭檔磨合。
安室透的保姆工作被定下來不久萊伊就被醫療部確定痊愈出院了，蘇格蘭也不再是琴酒的輔助，然而蘇格蘭並沒有被分配到固定搭檔，每個任務都會有新的臨時搭檔。
“嗯，差不多。”對方的聲音略顯漫不經心，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就要掛電話了。
蘇格蘭急忙開口：“……您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嗯，”夏特勒茲以一貫的“禮貌”停下聽他說話，也回答了他的話，“去做體檢。”
“大人。”蘇格蘭似乎是遲疑了一下才問出這個問題，“……您缺司機嗎？”
“不缺，”電話這頭，焚燼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司機而已。”要不是焚燼看不清紅綠燈也考不出駕照，他自己就能行。
“……你想做我的司機？”對面的人突然問。
“不、我只是……”蘇格蘭的聲音像是卡了一下，用了兩秒平靜下來，突然換了個話題，“安室他，最近很忙。”
“？”夏特勒茲似乎有些困惑，“你的意思是？”
“你介意多一個助理嗎？”蘇格蘭說，聲音裏仿佛還帶著些許撬好友墻角的心虛和蓄意靠近心上人時的嬌羞，而最後那麽一點欲蓋彌彰、沒能藏嚴實一般的對權勢的追求更是點睛之筆，讓他的一切言行都瞬間合理了起來。
“當然，我沒有想要頂替安室位置的意思，只是，他現在的工作量可能不能做到時刻兼顧您這邊的工作，您的花店似乎有好幾天沒正常開業了吧？我畢竟受他之托……”
受他之托，作為朋友好好照顧老板？
你看你這語氣像是照顧老板的意思嗎？你明明是在撬好友墻角啊！
一旁聽了全程的隊友已經露出了奇怪微妙的神情，雖然但是，蘇格蘭這話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味兒？
他挼了一遍人物關系：波本和蘇格蘭是好友，波本有個兼職上司（似乎是個開花店的？），波本最近太忙讓蘇格蘭幫忙頂個位置、還把蘇格蘭的聯系方式給了上司，結合最近突然傳出來的蘇格蘭有個心上人這件事……
聽這意思蘇格蘭的聯系方式還是波本給對方的……？沒想到啊，蘇格蘭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搞ntr那套，還坑得動情報組蒂薩諾的副手？！
他再看蘇格蘭時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只覺得對方那張溫秀的臉上寫滿了“我想把這個染成綠的”。
而電話那頭的夏特勒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聲音在溫柔裏帶上些許玩味，讓蘇格蘭忍不住後背一緊：“你想當我的助理？”
青年想說什麽，卻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麽，他輕輕笑了一聲：“嗯，你把這個任務結束之後聯系我吧。”
似乎是再議的意思？諸伏景光沒想到事情的進展來得如此簡單又順利，等到對方掛斷才放下電話，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喜色，成因卻覆雜得連他自己都要說不清了。
然後他就對上了任務同伴覆雜的眼神：？
“沒想到啊蘇格蘭——”對方嘖嘖了兩聲，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向波本那邊告密的。”
瞬間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啊這。
“先做任務。”蘇格蘭道。
“嗯——”對方發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鼻音，在蘇格蘭做出反應之前更，“任務，咳，來，讓我們看看這次的切入點……”
諸伏景光：……本來還覺得沒什麽，反正說話的時候有註意不洩露情報，但他這麽一搞，突然就有點手癢了呢……
作者有話說：
被工作逼瘋的波本。
助理這個位置其實挺重要的，比保姆重要……要知道讀論文的助理真的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以前的助理幹的真的是把握半個組織命脈的活啊！
可惜萊伊和波本沒趕上好時候：）
所以這章其實是蘇格蘭的ntr現場……可惡我研究了好一陣綠茶的寫法但還是寫不出那個味兒，生氣氣。
咳，是加更，謝謝矢修小天使的火箭炮啾咪，撲街如我還是第一次接收到這樣如火的熱情（癱
所以別灌營養液啦！真的被榨幹啦！
感謝在2023-04-27 21:48:26~2023-04-28 21:59: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矢修 3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矢修、夜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紅鶴 60瓶；夜寒 50瓶；忘憂 45瓶；流年非緋 30瓶；救救我的數學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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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ntr現場（bushi
第十七章
波本和蘇格蘭的任務隔空聯動, 兩人一番生死時速地加班後總算成功替組織拿下了這個任務——然後波本的考核期就結束了，他正式成為了夏特勒茲的鬧鐘。
應該說是件好事，前提是蒂薩諾沒有把他的工作量加回來、還小小翻了個倍。
要知道之前的工作量就能讓波本連夜趕去加班了，但那已經是被減負後的結果了, 現在蒂薩諾的小半工作都被轉移到波本身上……這已經不是熬夜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得掌握一門分-身術。
波本：……要不你還是把我鯊了吧.jpg
而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的焚燼瞥了一眼波本的電腦和他那異常顯眼的黑眼圈（？！）, 大概算了一遍對方的工作量, 然後沈默一下：“……我給你加工資。”
安室透努力保持微笑：“好的，謝謝前輩。”
這輩子沒這麽後悔自己沒學過做飯。
其實是在好友正式“入職”後才得知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被入選又被淘汰, 現在看著安室透的慘狀, 再聯系之前任務和夏特勒茲的偶遇，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惆悵。
總之還是先擔憂一下自己的好友叭：“……雖然但是，zero你的頭發真的沒問題嗎？”
細數一遍zero的工作, 這雙核運轉都得幹燒啊——組織情報組重點培養對象、未來李代數方向論文翻譯專家（bushi）、公安臥底的希望, 現在甚至還兼職做了保姆要按時打卡夏特勒茲的作息……？
話說都這麽忙了他是哪來的時間看顧夏特勒茲？（陷入沈思
正在抱著電腦敲報告的安室透黑眼圈和黑皮膚渾然一體, 聞言當即一個條件反射：“我很好我沒有問題我愛工作。”
諸伏景光：……不你看起來很有問題。
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總之, 工作的人哪有不瘋的, 安室透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先把那行出現在情報組報告裏的“設g是域F上一個李代數……”刪掉，擡手揉揉抽痛的太陽穴, 男人露出苦笑。
他聲音都有些飄忽，仿佛剛把靈魂塞回軀殼裏：“我上次差點把《一類無限維李代數的研究》發到那邊去了……幸好反應得及時。”
諸伏景光：咳。
他當然知道安室透說的“那邊”指的是公安，這句話裏多少也有點誇張：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 發送信息資料之前反覆檢查個五六七八遍是必須的，萬一一個失誤就是暴露, 都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但無論如何, 連文件都差點搞錯也實在充分說明了安室透的過載程度。
畢竟對波本的忙碌程度心知肚明, 夏特勒茲倒不至於無良到這個地步、眼看他的黑眼圈都要變成了E8的形狀（？）了還繼續讓他當論文工具人——他其實有給波本放假的。
花店的工作本來就算不上忙，甚至算得上休息，焚燼於是把閱讀相關的工作停了一下，讓波本先把進入情報組高層這段適應期忙完，所以這段時間安室透其實是不用碰數學論文的。
而焚燼的“保姆”只是略顯繁瑣，需要按時看護夏特勒茲進食、休憩以及給他做日程提醒而已，本質上只是有些瑣碎，換掉讀論文這個費時費力的任務之後，安室透的總體工作量其實還下降了。
……奈何安室透命裏帶卷。
雖然焚燼也不是很清楚萊伊都被按在醫療部了、為什麽還有空聯系波本這個社畜，但結果就是波本精神奮發地重新撿起了論文點讀器的工作，開始卷生卷死。
焚燼：所以到底都說了什麽？……我有的時候真的不太理解他們的邏輯……算了反正我工資也補了假也給了，他要加班就讓他加吧。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萊伊聯系波本撈人本來也很多餘，波本的位置一定下來蒂薩諾就會把他放出來的。
總之，有了現在這幕，兩份情報工作和數學論文在大腦裏完美融合不分你我，安室透這段時間簡直是在翻車的邊緣來回橫跳——真的翻車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數學實在太折磨人了。
工作的人哪有不瘋的：）
忙到吐魂的安室透現在寫報告看報告都會本能註意格式，此處特指論文格式——雖然一篇論文都沒寫過，但格式規範是真的成功刻入DNA，以後說不能還能找家期刊做審核編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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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所以？”
他已經習慣了夏特勒茲身邊的奇怪發展，但是，zero這是要表達什麽？
而神志恍惚的安室透也察覺自己的重點好像有點偏移，閉眼重啟了一遍大腦，結束其他線程之後他感覺自己清醒多了：“夏特勒茲說萊伊是我的前輩。”
“？”
之前夏特勒茲關於萊伊的事情說到一半就被客人卡掉，後面又被萩原千速的事情帶跑了思路，安室透就沒再從夏特勒茲那裏聽到萊伊的信息。
雖然從夏特勒茲那裏得不到消息，他難道就不會自己查嗎？怎麽說也是個情報組，加上和蒂薩諾建立的聯系，波本順理成章地得到了一部分關於萊伊的信息。
諸星大，碰瓷科研組雪莉的姐姐、靠裙帶關系進入組織，作為行動組的新人非常耀眼，能力很強，尤以狙擊能力見長。
他的確是在夏特勒茲身邊待過一段時間的，夏特勒茲說的代號考核也是那個時候安排的——但是，他在夏特勒茲身邊只留了半個月。
有件事其實波本也是在獲得代號後才慢慢知道的：關於夏特勒茲“助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
夏特勒茲有boss給予的“無條件調用非代號人員、低要求調用代號人員”的特權，但也不知道是識趣還是有什麽特殊的、只有本人知道的限制，他調人的次數很少，留在身邊的時間也很少。
也就說，他不會培養自己的人手、不拉派系，只是在帶組織新人——這是從結果裏看出來的。
多方因素作用，大多數情況下夏特勒茲的助理在離開他身邊時都能做到預備代號人員的位置，再強點甚至能以代號人員的身份離開。
而且很微妙的一件事是，所有從夏特勒茲手下出來的新人，不是在半年內死透，就是長久紮根在代號人員的位置上、地位權勢都異常穩固。
加上夏特勒茲性格大多數時候都很好，所以這所謂“生活助理”的位置不失為一條快速晉升的好路——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這條路只有代號人員知道了。
蒂薩諾是唯一一個被他帶出來還沒有離開的人，雖然做到了情報組T2的位置，但是畢竟還有貝爾摩德與之制衡，加上定位特殊，所以並沒有被限制。
也許是因為蒂薩諾慢慢成長起來、可以幫忙的緣故（其實最大的可能是蒂薩諾權限太大要制衡夏特勒茲），夏特勒茲在本來就很少帶人的前提下幾乎不再動用這項特權。
這兩年來，諸星大還是第一個。
相比安室透這更安全的第二個，諸星大作為出頭鳥自然受到了知情者的關註——然後，諸星大就被趕出來了。
眾人：……？
要知道，或者是因為夏特勒茲那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嚴守自己略顯微妙的禮貌或者原則的性格，除了蒂薩諾以外，所有人在他身邊停留的時間都是一到三個月。
對於夏特勒茲來說，再不喜歡再無能也就是一個月的事，再喜歡再強大也是三個月的事，因為時間感知障礙或者有少許波動（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有蒂薩諾在他身邊，基本不會出問題。
而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就被夏特勒茲放出來的，諸星大還是第一個——尤其他出來之後還被蒂薩諾按著坑了好久，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踩到了夏特勒茲的雷點然後慘被報覆。
之前從夏特勒茲那裏出來的人要麽很快因為各種原因死亡，要麽獲取代號按部就班，就萊伊出來後因為情報和搭檔的原因在死亡邊緣來回橫跳卻一直沒死，活脫脫一個薛定諤的貓。
本來呢，惹了夏特勒茲的人完全可以說死定了，因為老資歷的高層代號人員一大半都和夏特勒茲沾親帶故。
大事也就算了，有各方制衡，但一個代號考核都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通過的新人，沒人會介意替前輩教訓一下不長眼的後輩——這連還人情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借機聯絡一下感情的事情。
不過夏特勒茲似乎並沒有要下手的意思，蒂薩諾雖然想盡了辦法坑諸星大，但終究沒有把他弄死。
於是旁觀的代號人員沈默一陣，終究還是放棄了摻和。
……畢竟這個情況看起來實在有些覆雜，蒂薩諾都沒下（死）手呢，夏特勒茲似乎自己也能解決，就算了吧。
諸伏景光：“……聽起來很覆雜。”
安室透：“的確，其實我也沒弄清楚萊伊為什麽會被趕走……但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不是當初的萊伊和夏特勒茲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是夏特勒茲助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
留存時限為一到三月是一種特殊的默契，又或者一個特殊的篩選機制，幾乎不會出現意外。
諸星大提前離開甚至被認定是得罪了夏特勒茲、差點被整個組織攻擊，而安室透現在居然被留在夏特勒茲身邊……
再加上情報組這個被夏特勒茲反覆提及的特殊定位，他難道會成為第二個蒂薩諾嗎？
安室透不知道，諸伏景光也不知道，但是此時的他們都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與機遇。
在得到萊伊的“提醒”之後，波本終於意識到了這個位置真正的特殊之處。
波本現在這個卷生卷死的架勢未嘗不是為了保住這個位置：夏特勒茲的確說過讓他留在身邊，但卻沒有說清具體的任務，而在確定“助理”的特殊之後，他當然不可能放下這項工作。
“順便，hiro你最近可以熟悉一下這幾篇論文，我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說到這裏，安室透終於想起了自己今天和好友見面的目的。
諸伏景光：……嗯？
“夏特勒茲大概是想找個新人。”雖然波本的確還在繼續做這份工作，但是忙碌程度也實在溢於言表，夏特勒茲當然不會註意不到，於是自然就有了這種想法。
所以他那個奇怪的“禮貌”標準實在是……想到這裏的安室透略有些頭痛，但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的：“總之，先保證這個位置在自己人手裏。”
雖然危險是危險，但是既然都已經確定其重要性了，當然不能像以前一樣為了保證對方的安全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那是在權重不確定時的對策，而諸伏景光終究是和自己一樣的成熟臥底。
諸伏景光是安室透再重要不過的好友、幼馴染，也是他能夠獨當一面的戰友。
而立刻想通一切、意識到事情重要性的諸伏景光，此時卻控制不住思路一拐，回憶起了當初zero剛接觸助理工作時的痛苦面具。
……所以，在因為太會做飯而被拒發保姆崗的offer之後，他又因為好友頂上了保姆位置、要去頂論文點讀機的崗位了嗎？
諸伏景光：風、風水輪流轉？
總之，先未雨綢繆一下總是沒錯的，諸伏景光開始在百忙之餘熟悉那本專業字典，並感受到了和當初安室透同款的痛苦。
而這邊的焚燼拿到了藤峰有希子正在籌備的電影的——原作。
……據說劇本只是定了個大概框架，現在還在編劇的腦子裏，藝術顧問你先看看原作感受一下文藝氛圍叭。
焚燼：……fine.
他的“閱讀”方式理所當然的是讓別人給他讀，但是想想波本最近那個腦漿都已經被榨幹了的樣子，再看看郵箱裏發過來的幾條論文錄音，焚燼沈默一下，決定還是暫時放過他。
人家打工人也不容易（嘆。
順便一提蒂薩諾前不久在焚燼的“提醒”下去貝爾摩德那邊做了心理疏導，結果出來果然不太好。
蒂薩諾的情況很特殊，DID只在兒童時期成型，但蒂薩諾在兒童時期解離出現在的主人格諾諾、原生人格消散之後就“自愈”了，甚至可以說只是進行了一次人格重構。
然而，他在青少年時期又經歷了一些非常巨大的變故和“意外”，加上醫療組的藥物作用，他陸續解離出了七個不同的人格，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DID患者。
——沒錯，他就是那個被醫療組的小實驗折騰出DID的倒黴蛋。
因為病癥有大半是後天誘發、甚至還和人體實驗沾點邊，蒂薩諾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而DID其實是個不太負責任的說法，不過這的確是最契合他狀態的疾病了。
他總共解離出八個人格，而在治療後被整合成了三個，然後整個系統（DID患者體內的所有人格被統稱為一個“系統”）就穩定了下來，各個人格的“工作內容”也基本固定，只是偶爾發生一些小的波動。
但這不代表他整個人的狀態就是穩定、安全的——實際上光是蒂薩諾的人格情況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DID系統內的主人格一般指那個在大部分時間裏操控身體、經常出現在外界的人格，但這個人格通常是最晚意識到自身多人格狀態的，也往往有著最少的傷痛記憶。
而蒂薩諾的“主人格”“諾諾”，除了第一點以外完全不符合：他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人格狀態，甚至能敏銳地察覺自己新人格的生成，同時，他也分割負擔了大量的傷痛記憶。
真的要說的話，他更類似一個系統中的首要保護者人格和精神保護人格——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他的攻擊性都要比保護性強。
總之，蒂薩諾的人格狀態整個都是異常的，被保護的、真正意義上的主人格仿佛在這個系統中完全不存在，三個人格的相處雖然還算和諧，並沒有出現內部相互攻擊的情況，但這不代表他的整體情況就是好的。
比如這次，蒂薩諾出現了解離出新人格的預兆。
“大概是關於童年的……”掛掉電話，焚燼重覆了一遍貝爾摩德給出的推論。
諾諾這個人格出現在蒂薩諾六歲時，他的確繼承了原生人格的大部分記憶，但也有一部分記憶隨著原生人格的“死亡”而沈入了潛意識之中，或者一輩子無法再被找回。
蒂薩諾並不在意那些關於過去的記憶，“DID只形成在兒童時期”，再加上他所繼承的那些傷痛記憶，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在這方面他從來沒什麽執念。
而焚燼也很快放下了這件事——他其實是清楚蒂薩諾的幼年到底經歷了的，那段記憶找回與否對他都沒有什麽區別。
但果然還是該安撫一下對方嗎？萬一生成的是個兒童人格，就算很快很整合回去也是件麻煩的事情呢。
焚燼沈思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把這個月的體檢做了。
遇事不決，先做體檢（bushi
嗯……按照自己的記憶大概有個兩周了？考慮到蒂薩諾最近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態，焚燼還是決定核實一下時間。
當然不可能去問蒂薩諾，但是也實在不想聯系研究所就為了這件事，焚燼幹脆給蘇格蘭打了個電話，問他和自己第一次相遇距今有多少天。
他覺得對方應該是記得挺清楚的，無論從哪方面看。
哦，聯系方式是波本給的，他說最近實在忙，您偶爾可以試著聯系一下蘇格蘭——我的關系和他還不錯，相信以他的能力，會替我好好完成您的命令的。
其實感覺有點怪，當然這並不重要。
·
“二十七天。”雖然不知道夏特勒茲為什麽會突然聯系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但諸伏景光的反應並不慢——或者也是那個日子對他來說印象太過深刻。
他現在在準備做任務、和自己的新搭檔磨合。
安室透的保姆工作被定下來不久萊伊就被醫療部確定痊愈出院了，蘇格蘭也不再是琴酒的輔助，然而蘇格蘭並沒有被分配到固定搭檔，每個任務都會有新的臨時搭檔。
“嗯，差不多。”對方的聲音略顯漫不經心，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就要掛電話了。
蘇格蘭急忙開口：“……您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嗯，”夏特勒茲以一貫的“禮貌”停下聽他說話，也回答了他的話，“去做體檢。”
“大人。”蘇格蘭似乎是遲疑了一下才問出這個問題，“……您缺司機嗎？”
“不缺，”電話這頭，焚燼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司機而已。”要不是焚燼看不清紅綠燈也考不出駕照，他自己就能行。
“……你想做我的司機？”對面的人突然問。
“不、我只是……”蘇格蘭的聲音像是卡了一下，用了兩秒平靜下來，突然換了個話題，“安室他，最近很忙。”
“？”夏特勒茲似乎有些困惑，“你的意思是？”
“你介意多一個助理嗎？”蘇格蘭說，聲音裏仿佛還帶著些許撬好友墻角的心虛和蓄意靠近心上人時的嬌羞，而最後那麽一點欲蓋彌彰、沒能藏嚴實一般的對權勢的追求更是點睛之筆，讓他的一切言行都瞬間合理了起來。
“當然，我沒有想要頂替安室位置的意思，只是，他現在的工作量可能不能做到時刻兼顧您這邊的工作，您的花店似乎有好幾天沒正常開業了吧？我畢竟受他之托……”
受他之托，作為朋友好好照顧老板？
你看你這語氣像是照顧老板的意思嗎？你明明是在撬好友墻角啊！
一旁聽了全程的隊友已經露出了奇怪微妙的神情，雖然但是，蘇格蘭這話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味兒？
他挼了一遍人物關系：波本和蘇格蘭是好友，波本有個兼職上司（似乎是個開花店的？），波本最近太忙讓蘇格蘭幫忙頂個位置、還把蘇格蘭的聯系方式給了上司，結合最近突然傳出來的蘇格蘭有個心上人這件事……
聽這意思蘇格蘭的聯系方式還是波本給對方的……？沒想到啊，蘇格蘭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搞ntr那套，還坑得動情報組蒂薩諾的副手？！
他再看蘇格蘭時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只覺得對方那張溫秀的臉上寫滿了“我想把這個染成綠的”。
而電話那頭的夏特勒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聲音在溫柔裏帶上些許玩味，讓蘇格蘭忍不住後背一緊：“你想當我的助理？”
青年想說什麽，卻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麽，他輕輕笑了一聲：“嗯，你把這個任務結束之後聯系我吧。”
似乎是再議的意思？諸伏景光沒想到事情的進展來得如此簡單又順利，等到對方掛斷才放下電話，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喜色，成因卻覆雜得連他自己都要說不清了。
然後他就對上了任務同伴覆雜的眼神：？
“沒想到啊蘇格蘭——”對方嘖嘖了兩聲，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向波本那邊告密的。”
瞬間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啊這。
“先做任務。”蘇格蘭道。
“嗯——”對方發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鼻音，在蘇格蘭做出反應之前更，“任務，咳，來，讓我們看看這次的切入點……”
諸伏景光：……本來還覺得沒什麽，反正說話的時候有註意不洩露情報，但他這麽一搞，突然就有點手癢了呢……
作者有話說：
被工作逼瘋的波本。
助理這個位置其實挺重要的，比保姆重要……要知道讀論文的助理真的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以前的助理幹的真的是把握半個組織命脈的活啊！
可惜萊伊和波本沒趕上好時候：）
所以這章其實是蘇格蘭的ntr現場……可惡我研究了好一陣綠茶的寫法但還是寫不出那個味兒，生氣氣。
咳，是加更，謝謝矢修小天使的火箭炮啾咪，撲街如我還是第一次接收到這樣如火的熱情（癱
所以別灌營養液啦！真的被榨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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