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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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十一章
而我從來只是旁觀者。
第十一章
焚燼卻對他的話沒什麽反應, 輕聲道：“我挺喜歡警察的。”
他一手支著下巴，偏頭看面前放著的那支鳶尾，並沒有在意安室透的表情：“起碼在這裏，我見到的幾個警察都很好看。”
安室透最近也有些明白夏特勒茲的審美了, 臉可能占一部分, 但絕對不是主體——某種程度上夏特勒茲真的有點那種“欣賞人類之美”的藝術家氣質在的。
但那種奇怪的喜愛……某種程度上簡直和神明一樣, 視人類為花園苗圃之中的花苗, 好看的多一份喜愛，醜陋的也不會去傷害, 幾乎令人恐懼的平和。
而且, “這裏”指的又是什麽？
“不過……”夏特勒茲接著說，“我看人的眼光其實不怎麽好，所以呢, 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
曾經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三日月宗近啊, 最後卻發現一切都開始到結局都不過是一場算計——又或者, 連算計都不是？
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一開始向往的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切, 而三日月宗近不過是打碎了那份幻想。
焚燼輕輕嘆了一口氣：“越堅定的存在, 也就越容易因為一些小事崩散……可常開不敗的花就不是花了。”
安室透並不知道夏特勒茲說的到底是什麽，但他看見了焚燼安然純粹到空洞的眼神。
他聲音裏帶著極淺淡的笑意：“不過, 花落的時候也很美呢。”
·
這天的對話很是困擾了安室透一段時間，只是獲得代號後公安和組織的忙碌程度都上了一個臺階，也實在沒這個時間去在意這些並不顯眼的細枝末節。
畢竟夏特勒茲常年插花看各種書, 說過的意味不明的話不止這一句，安室透尤其在意它, 只是因為這話剛好是在接觸警察的時候說的而已。
他最近在情報組工作, 如夏特勒茲所說, 蒂薩諾的確有幫他、自己的培育方向也的確是情報組二把手……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點不太友好？
透子警惕.jpg
不過獲得代號之後他的權限的確更進一步，接觸的人也大多變成了代號人員——而如他所想，少數知道夏特勒茲存在的人，基本都認為他和蒂薩諾是一對。
組織內的關系大多不太正常，兩人關系的真實程度也有待考證，不過無風不起浪，按照他當初在那個任務裏的所見所聞，蒂薩諾和夏特勒茲的關系就算不是情人，也可以說一句異常親密。
但是問題回到最開始，蒂薩諾為什麽會對他這麽警惕？單純獨占欲不希望愛人/情人/喜歡的人身邊有人還能理解，但她的警惕，好像是在擔心他搶走夏特勒茲？
他，夏特勒茲，還有目前看來性別女的蒂薩諾？
……事情突然變得細思極恐了起來。
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知道為什麽聯想到當初夏特勒茲說的honey-trap，波本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賣藝不賣身，然後冷靜下來：……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畢竟按照他接觸和打聽到的夏特勒茲的性格，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獲得的東西肯定會很多，性價比還挺高的……至於賣身嘛，咳，男人的節操有的時候是個挺迷的東西。
起碼這方面，男性要克服的障礙比起女性的確小一點的……也和霓虹的傳統文化有關。
而得知這件事的諸伏景光：“……”
安室透還在嚴肅分析：“不過這也只是備選方案，現在還沒確定夏特勒茲的具體情況，我是不會出手的。”言下之意未來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
主要就是突出一個謹慎，尤其就算他有攻略夏特勒茲的把握也要好好權衡一下，畢竟還有蒂薩諾在看著。
諸伏景光：“咳，我的意思是，這個重擔其實可以交給我。”
安室透差點沒反應過來：！hiro你！
諸伏景光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真的對夏特勒茲很有好感、見色起意（？），實際上在意識到對方是組織高層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沒可能了，當初他和好友講述自己和夏特勒茲相遇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提到這一點。
……雖然主要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社死？
而現在的他只是表示：“你還記得我當初和夏特勒茲的見面嗎？”
夏特勒茲在組織內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而安布羅修斯研究所的地位也是一樣，之前諸伏景光靠近夏特勒茲的行為顯然引起了組織的懷疑，於是前兩天，他理所當然地被琴酒懷疑是臥底了。
得知這件事的安室透當即提起了心：“你怎麽說的？”
雖然知道諸伏景光現在還安安全全站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的確沒有出事，但那畢竟是琴酒的懷疑啊。
而且怎麽回答的確是個問題，說懷疑對方的身份？問題來了，你從哪裏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報來源交代一下？
說自己是想試探一下安布羅修斯研究所的相關情報？安布羅修斯對於組織來說是很重要的組成，想探究很合理，但探究這個行為本身就容易被判定過界。
總的來說就是：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
這樣兩難的問題，即使是情報專精的安室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兩全其美的回覆。
卻見諸伏景光的目光飄了飄：“咳，我說我對夏特勒茲一見鐘情了。”
安室透：……？
貓貓思考，貓貓靈魂升華.jpg
安室透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理由，就，雖然乍一聽很離譜，但是完全合理啊！
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對方是組織幹部，安室透並沒有在夏特勒茲那張極其昳麗的臉上放多少註意力，但不得不說的是夏特勒茲的確是個很好看的、如他制作的花束般美麗的人。
青年身上那種將落椿花般的美感配合他溫柔的性格（起碼咋一看是真的溫柔），甚至有些過分契合霓虹人的物哀美學，安室透在店裏的那段時間也不時會見到明顯對他抱有好感的人。
這麽一說，諸伏景光身為一個成年男性、以他塑造的人設，會對夏特勒茲見色起意、不是、一見鐘情還是很合理的——反正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性向、霓虹的大背景也很迷。
然後，因為一見鐘情所以主動上前搭訕——同樣很合理。
而且這個理由比察覺對方異常想試探要安全多了，後者還有可能被懷疑，但前者就堪稱無懈可擊：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唯一的風險可能就在夏特勒茲本人的反應上。但是按照諸伏景光和他接觸、安室透提供的情報來看，夏特勒茲對這件事有負面反應的可能性其實很小，起碼沒有琴酒危險。
再說槍都快抵到太陽穴上了，那當然選擇賭夏特勒茲的反應，而不是琴酒的槍裏沒有子彈啊。
總體來說流程是這個樣子的：
琴酒*拔槍**兇狠*：你是不是對夏特勒茲圖謀不軌！
蘇格蘭*冷靜**帶一點臉紅*：咳，我對他一見鐘情。
琴酒*沈默**放下槍**woc這種圖謀不軌*：……fine.
不過說到底□□夏特勒茲只是個各方面信息都缺乏的備用方案，安室透甚至還不能確定蒂薩諾的異常到底是因為什麽，提出這個可能也只是處於臥底一向的謹慎——總之，暫時沒有什麽實行的條件和必要。
於是臥底兩人組繼續情報交流，完全不知道蘇格蘭被問詢之後琴酒和夏特勒茲之間都發生了什麽樣的對話。
【“……我只是對他一見鐘情。”】
錄音在這裏戛然而止，焚燼在琴酒的註視下表示茫然：“……所以？”
“別對誰都一副溫柔的樣子。”依舊叼著煙的琴酒瞥了一眼夏特勒茲，“蘇格蘭喜歡你，波本被你送到蒂薩諾手裏去了，萊伊本來是從你那邊出來的……你挑一個。”
他真是習慣了夏特勒茲對什麽都平靜溫柔的樣子，蘇格蘭這樣的人在組織裏也不是第一次出現，甚至不乏為了夏特勒茲自取滅亡的存在——這也是他選擇相信對方理由的原因。
實際上大多數和夏特勒茲有關的事情都輪不到他出頭，某種程度上琴酒只是習慣了做那把染血的刀。
……但也沒什麽，他本來就只是把刀而已。
“又出了什麽事？”焚燼完全沒在意琴酒給自己聽的錄音，對於感情系來說某些東西是真的過分清晰，他只是奇怪琴酒怎麽會突然叫他挑人——順便他的話前後是不是有點沒邏輯？
“我的體檢報告有問題？”
按理說身為半個長生種他是不太會出正常人的毛病的，甚至身體機能也會遠超超人，但實際上焚燼現在做的“體檢”都是按正常人標準來的。
他的身體情況過度覆雜，總的來說就是從非人類角度來說發育不良，整體依舊呈現人類的性狀，要等到魔術回路成長完成、靈基也確定融合才會開始自己作為非人類的成長。
現在嘛……他作為人類也發育不良，雖然身體的確是成年了，但是身為後天Alpha以及特殊魔術回路正在成長的魔術師，他體質始終處於一個亞健康的狀態。
一月一次的安布羅修斯體檢也是為了這個，重點其實不是獲取魔術回路，而是分析他的生長情況，並給出“培養方案”。
真實年齡什麽的另算，反正用正常成年人的身體機能去套就行——而焚燼的各項指標一直都很岌岌可危，在蒂薩諾的活動中心轉移到情報組事務之後更是斷崖式下滑。
但是蒂薩諾現在情報組T2做得風生水起，總不能把人薅回去繼續做夏特勒茲的保姆吧……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讓焚燼自己選人，選看顧自己的生活的人。
明白是自己的身體指標實在跌破下限，必須要來個人當飼養員了，焚燼看著面前的幾份檔案陷入沈默。
咳，其實他自己生活，也不是不行？
琴酒冷漠：“新生代就這三個，你看著挑——要是挑不出來三個人都調給你，”代號人員對於組織的確重要，但的確比不上夏特勒茲的特殊。
說到這裏，琴酒叼著煙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還是你希望是我或者貝爾摩德來？”
“……那倒也不必。”
“嗤。”反正又不是沒幹過。
焚燼嘆了口氣，這些天沒人看著、波本在身邊覺得不對也不敢說，他的確是有點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指標下降也很正常：“過兩天給你答覆。”
琴酒很清楚夏特勒茲那奇怪到疑似選擇性失憶的時間觀：“我會聯系你的。”
“好。”
沒說幾句話夏特勒茲便選擇了告辭，眼看著對方頭也不回地離開，旁邊的伏特加不敢出聲，而琴酒又笑了一聲，低頭用車上的點煙器點燃唇邊一直叼著的JILOISES。
他吸了一口煙，沒過肺，卻擡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將青年的背影模糊。
組織的top-killer依稀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人。
他，他們，都從未變過。
他做他的刀他的殺手，夏特勒茲做他永遠清清白白的“夏特勒茲”。
可那又怎麽樣呢？
你要沈湎於此不願醒，而我從來只是旁觀者。
作者有話說：
阿焚現在的狀態是，雖成年，但營養不良。
景光對自己、對方的身份有著很明確的認知，從確定阿焚身份開始他的一見鐘情就無疾而終了。
名柯的人物太多了，我理得好絕望哦。
下註啦下註啦，保姆是誰？其他人落選的原因是什麽？
明天解密！新章更新之前猜對的小天使會得到某顧的啾咪和小紅包~
感謝在2023-04-22 02:03:42~2023-04-22 19:30: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柳的修勾 4瓶；不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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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從來只是旁觀者。
第十一章
焚燼卻對他的話沒什麽反應, 輕聲道：“我挺喜歡警察的。”
他一手支著下巴，偏頭看面前放著的那支鳶尾，並沒有在意安室透的表情：“起碼在這裏，我見到的幾個警察都很好看。”
安室透最近也有些明白夏特勒茲的審美了, 臉可能占一部分, 但絕對不是主體——某種程度上夏特勒茲真的有點那種“欣賞人類之美”的藝術家氣質在的。
但那種奇怪的喜愛……某種程度上簡直和神明一樣, 視人類為花園苗圃之中的花苗, 好看的多一份喜愛，醜陋的也不會去傷害, 幾乎令人恐懼的平和。
而且, “這裏”指的又是什麽？
“不過……”夏特勒茲接著說，“我看人的眼光其實不怎麽好，所以呢, 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
曾經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三日月宗近啊, 最後卻發現一切都開始到結局都不過是一場算計——又或者, 連算計都不是？
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一開始向往的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切, 而三日月宗近不過是打碎了那份幻想。
焚燼輕輕嘆了一口氣：“越堅定的存在, 也就越容易因為一些小事崩散……可常開不敗的花就不是花了。”
安室透並不知道夏特勒茲說的到底是什麽，但他看見了焚燼安然純粹到空洞的眼神。
他聲音裏帶著極淺淡的笑意：“不過, 花落的時候也很美呢。”
·
這天的對話很是困擾了安室透一段時間，只是獲得代號後公安和組織的忙碌程度都上了一個臺階，也實在沒這個時間去在意這些並不顯眼的細枝末節。
畢竟夏特勒茲常年插花看各種書, 說過的意味不明的話不止這一句，安室透尤其在意它, 只是因為這話剛好是在接觸警察的時候說的而已。
他最近在情報組工作, 如夏特勒茲所說, 蒂薩諾的確有幫他、自己的培育方向也的確是情報組二把手……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點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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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獲得代號之後他的權限的確更進一步，接觸的人也大多變成了代號人員——而如他所想，少數知道夏特勒茲存在的人，基本都認為他和蒂薩諾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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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問題回到最開始，蒂薩諾為什麽會對他這麽警惕？單純獨占欲不希望愛人/情人/喜歡的人身邊有人還能理解，但她的警惕，好像是在擔心他搶走夏特勒茲？
他，夏特勒茲，還有目前看來性別女的蒂薩諾？
……事情突然變得細思極恐了起來。
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知道為什麽聯想到當初夏特勒茲說的honey-trap，波本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賣藝不賣身，然後冷靜下來：……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畢竟按照他接觸和打聽到的夏特勒茲的性格，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獲得的東西肯定會很多，性價比還挺高的……至於賣身嘛，咳，男人的節操有的時候是個挺迷的東西。
起碼這方面，男性要克服的障礙比起女性的確小一點的……也和霓虹的傳統文化有關。
而得知這件事的諸伏景光：“……”
安室透還在嚴肅分析：“不過這也只是備選方案，現在還沒確定夏特勒茲的具體情況，我是不會出手的。”言下之意未來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
主要就是突出一個謹慎，尤其就算他有攻略夏特勒茲的把握也要好好權衡一下，畢竟還有蒂薩諾在看著。
諸伏景光：“咳，我的意思是，這個重擔其實可以交給我。”
安室透差點沒反應過來：！hiro你！
諸伏景光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真的對夏特勒茲很有好感、見色起意（？），實際上在意識到對方是組織高層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沒可能了，當初他和好友講述自己和夏特勒茲相遇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提到這一點。
……雖然主要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社死？
而現在的他只是表示：“你還記得我當初和夏特勒茲的見面嗎？”
夏特勒茲在組織內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而安布羅修斯研究所的地位也是一樣，之前諸伏景光靠近夏特勒茲的行為顯然引起了組織的懷疑，於是前兩天，他理所當然地被琴酒懷疑是臥底了。
得知這件事的安室透當即提起了心：“你怎麽說的？”
雖然知道諸伏景光現在還安安全全站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他的確沒有出事，但那畢竟是琴酒的懷疑啊。
而且怎麽回答的確是個問題，說懷疑對方的身份？問題來了，你從哪裏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報來源交代一下？
說自己是想試探一下安布羅修斯研究所的相關情報？安布羅修斯對於組織來說是很重要的組成，想探究很合理，但探究這個行為本身就容易被判定過界。
總的來說就是：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這是什麽？二五仔？餵一顆花生米。
這樣兩難的問題，即使是情報專精的安室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兩全其美的回覆。
卻見諸伏景光的目光飄了飄：“咳，我說我對夏特勒茲一見鐘情了。”
安室透：……？
貓貓思考，貓貓靈魂升華.jpg
安室透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理由，就，雖然乍一聽很離譜，但是完全合理啊！
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對方是組織幹部，安室透並沒有在夏特勒茲那張極其昳麗的臉上放多少註意力，但不得不說的是夏特勒茲的確是個很好看的、如他制作的花束般美麗的人。
青年身上那種將落椿花般的美感配合他溫柔的性格（起碼咋一看是真的溫柔），甚至有些過分契合霓虹人的物哀美學，安室透在店裏的那段時間也不時會見到明顯對他抱有好感的人。
這麽一說，諸伏景光身為一個成年男性、以他塑造的人設，會對夏特勒茲見色起意、不是、一見鐘情還是很合理的——反正沒人知道他的具體性向、霓虹的大背景也很迷。
然後，因為一見鐘情所以主動上前搭訕——同樣很合理。
而且這個理由比察覺對方異常想試探要安全多了，後者還有可能被懷疑，但前者就堪稱無懈可擊：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唯一的風險可能就在夏特勒茲本人的反應上。但是按照諸伏景光和他接觸、安室透提供的情報來看，夏特勒茲對這件事有負面反應的可能性其實很小，起碼沒有琴酒危險。
再說槍都快抵到太陽穴上了，那當然選擇賭夏特勒茲的反應，而不是琴酒的槍裏沒有子彈啊。
總體來說流程是這個樣子的：
琴酒*拔槍**兇狠*：你是不是對夏特勒茲圖謀不軌！
蘇格蘭*冷靜**帶一點臉紅*：咳，我對他一見鐘情。
琴酒*沈默**放下槍**woc這種圖謀不軌*：……fine.
不過說到底□□夏特勒茲只是個各方面信息都缺乏的備用方案，安室透甚至還不能確定蒂薩諾的異常到底是因為什麽，提出這個可能也只是處於臥底一向的謹慎——總之，暫時沒有什麽實行的條件和必要。
於是臥底兩人組繼續情報交流，完全不知道蘇格蘭被問詢之後琴酒和夏特勒茲之間都發生了什麽樣的對話。
【“……我只是對他一見鐘情。”】
錄音在這裏戛然而止，焚燼在琴酒的註視下表示茫然：“……所以？”
“別對誰都一副溫柔的樣子。”依舊叼著煙的琴酒瞥了一眼夏特勒茲，“蘇格蘭喜歡你，波本被你送到蒂薩諾手裏去了，萊伊本來是從你那邊出來的……你挑一個。”
他真是習慣了夏特勒茲對什麽都平靜溫柔的樣子，蘇格蘭這樣的人在組織裏也不是第一次出現，甚至不乏為了夏特勒茲自取滅亡的存在——這也是他選擇相信對方理由的原因。
實際上大多數和夏特勒茲有關的事情都輪不到他出頭，某種程度上琴酒只是習慣了做那把染血的刀。
……但也沒什麽，他本來就只是把刀而已。
“又出了什麽事？”焚燼完全沒在意琴酒給自己聽的錄音，對於感情系來說某些東西是真的過分清晰，他只是奇怪琴酒怎麽會突然叫他挑人——順便他的話前後是不是有點沒邏輯？
“我的體檢報告有問題？”
按理說身為半個長生種他是不太會出正常人的毛病的，甚至身體機能也會遠超超人，但實際上焚燼現在做的“體檢”都是按正常人標準來的。
他的身體情況過度覆雜，總的來說就是從非人類角度來說發育不良，整體依舊呈現人類的性狀，要等到魔術回路成長完成、靈基也確定融合才會開始自己作為非人類的成長。
現在嘛……他作為人類也發育不良，雖然身體的確是成年了，但是身為後天Alpha以及特殊魔術回路正在成長的魔術師，他體質始終處於一個亞健康的狀態。
一月一次的安布羅修斯體檢也是為了這個，重點其實不是獲取魔術回路，而是分析他的生長情況，並給出“培養方案”。
真實年齡什麽的另算，反正用正常成年人的身體機能去套就行——而焚燼的各項指標一直都很岌岌可危，在蒂薩諾的活動中心轉移到情報組事務之後更是斷崖式下滑。
但是蒂薩諾現在情報組T2做得風生水起，總不能把人薅回去繼續做夏特勒茲的保姆吧……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讓焚燼自己選人，選看顧自己的生活的人。
明白是自己的身體指標實在跌破下限，必須要來個人當飼養員了，焚燼看著面前的幾份檔案陷入沈默。
咳，其實他自己生活，也不是不行？
琴酒冷漠：“新生代就這三個，你看著挑——要是挑不出來三個人都調給你，”代號人員對於組織的確重要，但的確比不上夏特勒茲的特殊。
說到這裏，琴酒叼著煙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還是你希望是我或者貝爾摩德來？”
“……那倒也不必。”
“嗤。”反正又不是沒幹過。
焚燼嘆了口氣，這些天沒人看著、波本在身邊覺得不對也不敢說，他的確是有點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指標下降也很正常：“過兩天給你答覆。”
琴酒很清楚夏特勒茲那奇怪到疑似選擇性失憶的時間觀：“我會聯系你的。”
“好。”
沒說幾句話夏特勒茲便選擇了告辭，眼看著對方頭也不回地離開，旁邊的伏特加不敢出聲，而琴酒又笑了一聲，低頭用車上的點煙器點燃唇邊一直叼著的JILOISES。
他吸了一口煙，沒過肺，卻擡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將青年的背影模糊。
組織的top-killer依稀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人。
他，他們，都從未變過。
他做他的刀他的殺手，夏特勒茲做他永遠清清白白的“夏特勒茲”。
可那又怎麽樣呢？
你要沈湎於此不願醒，而我從來只是旁觀者。
作者有話說：
阿焚現在的狀態是，雖成年，但營養不良。
景光對自己、對方的身份有著很明確的認知，從確定阿焚身份開始他的一見鐘情就無疾而終了。
名柯的人物太多了，我理得好絕望哦。
下註啦下註啦，保姆是誰？其他人落選的原因是什麽？
明天解密！新章更新之前猜對的小天使會得到某顧的啾咪和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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