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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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九章
三支威士忌。
第九章
蒂薩諾曾經目睹過一次千秋燼的“體檢”現場, 是被千秋燼帶進去的——而即使早就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麽，蒂薩諾也差點在看到千秋被切割血肉時陷入瘋狂。
太痛了，太痛了。
而千秋燼在這方面有種驚人的不在意，他不覺得那樣生取血肉的事情有多麽殘忍血腥、不在意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甚至不介意主動去做“體檢”。
異常的、紊亂的時間觀念讓青年無法嚴格按照一月一次的“周期”去體檢, 但千秋燼的解決方案並不是在覺得該體檢時找人核實, 而是直接去研究所, 然後不管是不是確定時間，“來都來了”。
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個體檢, 沒有什麽難以接受的痛苦——又或者是因為那痛苦對他來說本就不值一提。
……的確是這樣的。
焚燼討厭疼痛, 但正常人都是會討厭疼痛的，畢竟是種人體保護機制，可要說的話,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還真算不了什麽。
雖然嚴格來說這輩子的他並沒有受過多少難耐的痛苦, 但是前世焚燼所在的可是末世啊, 身為理解者, 沒受過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傷才是少見——他們就是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甚至在升格為理解者之後, 不再為純人。
討厭歸討厭，他對疼痛的耐受力一直都是很強的, 不然在忍者世界時也不能頂著內臟衰竭的痛苦停留那麽久。
再加上魔術回路采集這件事的特殊之處，他也的確不在意這件事的具體頻率，畢竟本質上除了痛以外沒有什麽壞處, 而疼痛對他來說卻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事情。
不過，因為蒂薩諾對這件事意外的在意——當然他也知道這看起來的確有點太慘了——所以焚燼去體檢的時候一般都會避開蒂薩諾。
這不是什麽難事, 成為情報組統籌者之後蒂薩諾就成為了一個異常繁忙的社畜, 焚燼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自行動, 加上混亂的時間線，他每次出門都踩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間點上，要知道他的體檢情況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然而蒂薩諾每次都能發現……明明對方和科研部那裏根本沒有聯系？
還是說這和自己每次出門必然遇上奇怪的事情一樣，是什麽奇怪的因果律？
這樣想著，焚燼的手順著上去摸了摸對方的頭——蒂薩諾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他重覆了一變：“沒事，已經不痛了……今天吃什麽？”
“……”蒂薩諾沈默了一下，蹭過去在焚燼的身上貼了貼——然後女人身上違和的氣息終於收斂起來，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大和撫子。
眉眼間是安靜溫柔的倦怠與融融愛意，情報組的煙嗓褪去了其中的危險，“是豬排飯……燼君有記得好好吃飯嗎？”
“還好……你不是都知道嗎？”焚燼淺淺嘆了口氣。“諾諾。”
蒂薩諾沒有說話，焚燼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最近的工作怎麽樣？安室透的能力合適嗎？……”
·
蒂薩諾只是忙裏偷閑回來看一下焚燼、生怕他出什麽事（實際上也的確出事了），第二天就繼續忙情報組的事情去了。
走之前三申五令讓他時間方面有什麽不確定一定給自己打電話、不要怕麻煩自己。
焚燼：“唔。”到時候看情況？
想了想之前給安室透放了假、對方估計在處理代號相關的事宜，昨天晚上又把E8的結構做了個小修正，今天該做什麽呢……
最後出現在了花店。
這家花店是焚燼在三年前開的，本質上只是為了休閑、以及練習他植物親和的能力，不過因為花的價格和質量對齊，所以生意意外還不錯。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他在他人眼中謎一樣的時間觀念，以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請假原因了……
反正熟悉他的顧客都知道，預定的花當天一定要記得給老板打電話，不然他就算材料都準備好了也會忘記給你包裝，你要麽等他一波生死時速，要麽直接拿著沒經過任何處理的花走。
因為材料是店員準備的，包裝或者插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店主負責，而打工人不敢為難發工資的老板：）
上次伊達航那束其實也是一樣，要不是叫了人提前去拿、伊達航絕對不敢只發個短信——如果沒有女友的突然襲擊，他十點左右就會給店主打個電話提醒。
按照焚燼的記憶，今天沒有預約的花束：不是特殊日期，而太貴的花平時的生意就不多，他又不接大單子。
所以他去花店只是單純看下花、在後面的花房裏繼續熟練自己的能力。
然後發現安室透在店裏。
焚燼：……不是叫綠川光帶話放假嗎？這麽敬業？
然後他反應過來了：自己又跳時間線了。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休了一天假了，但是那一天在焚燼眼中是不存在的——感官上就是對方在無縫上班。
好叭。反正他一開始給對方放假就是給他留時間處理代號相關事宜，看樣子已經處理好了，那就沒事了。
於是花了一秒反應的焚燼繼續原來的動作，熟門熟路地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拿到代號了？”
忙碌如小蜜蜂的安室透：“嗯，是波本威士忌……前輩喜歡威士忌嗎？”
焚燼：“……我不喝酒，對這方面不熟。”
真的，他對酒真的不熟，上輩子那個環境根本沒酒可以喝，而他從本丸出來就開始厭食，治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教過他這方面的東西——反正對於□□首領來說這種知識只是錦上添花。
他成為首領之後倒是因為中也的關系對紅酒有了些了解，但也僅限紅酒了……然而組織內拿來做代號的一般都是和雞尾酒相關的酒名，誰會拿紅酒調酒啊！
所以這些知識依舊沒什麽用：）
安室透現在和他提到威士忌，他就只能想起市面上威士忌假酒很多，當初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他利用這件事撈過一筆錢。
嗯……這麽一想，好像還挺合適？
並不知道上司在想什麽，第一次聽見組織裏有人說自己對酒不熟的安室透楞了一下，然後又聽店主繼續說：“不過你們三個拿到的代號，應該都是威士忌？”
安室透反應過來，例行一杯溫白開放到夏特勒茲面前：“是的，我是波本，綠川光是蘇格蘭……諸星大是萊伊。”
創傷歸創傷（？），諸伏景光在反應過來之後當然有把自己偶遇夏特勒茲的經歷告訴同伴，而安室透聽過之後同樣陷入了微妙的沈默。
不管怎麽說，套話套到一半發現對方知道自己身份這件事都非常可怕……加上他們三個之間奇奇怪怪的關系之後就更恐怖了。
所以夏特勒茲到底知道多少東西？安室透現在都不敢表露自己和hiro的具體關系，只能在描述的時候盡量模糊。
焚燼偏了偏頭，他對另外兩個人的事情不置可否：“成為代號人員之後諾諾就會和你接觸了……你還是情報組？”
其實昨天去接受代號、更新換代權限的時候就知道了……安室透確定自己還是個情報組，然後聽著夏特勒茲說一些工作時的註意事項，最後頓了頓，擡眼似乎在認真看他。
安室透：……？
這麽多天的接觸下來，他通過觀察和一些試探確定了夏特勒茲不是全瞎、但的確在視力方面有著嚴重的問題。
夏特勒茲要在非常嚴苛的光線條件下才能正常視物，而大多數時候視力都很差，類似高度近視加散光，而且可能還有色盲和夜盲的癥狀，所以大多數情況下看到的都是糊成一團的色塊或者黑白灰，和半瞎或全色盲沒什麽區別。
光線恰當的時候他其實是可以閱讀的，但是閱讀費眼、而他眼部疲勞的閾值又很低，簡單來說就是費眼睛，這導致如非必要，他都會找人替自己讀文件。
但這樣算下來，夏特勒茲在花店這個特殊設計過的光線環境裏，其實是基本可以正常視物的，這也是他能夠插花、包裝花束的原因。
同理，他也能大概看清人的行為、在距離較近的情況下看清人臉的面部表情，說不定還能閱讀微表情。
確定了這件事，安室透從來沒那麽感激過自己在未能確定夏特勒茲情況時的謹慎，不然當初萩原研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暴露了：因為覺得在一個瞎子面前不用偽裝面部表情和一些無聲行為。
不過這些只是為了說明對方在花店裏的確看得清自己的臉，那現在對方又是為什麽這麽看著自己？
夏特勒茲的眼睛一直都是黯淡而清澈的金色，看人的時候平靜到空洞的程度，純粹而輕盈，被註視者甚至很難感受到——對於他們這類對目光敏感的職業來說這其實是件很神奇的事。
安室透忙碌的時候偶爾也會對上夏特勒茲的目光，他看著自己和看著空氣也沒什麽區別，更不存在什麽壓迫感或者其他意思，看著就是看著，無意義的發呆行為。
但現在這個註視似乎又不同些……比起以前，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人？
在安室透隱約抓到些什麽的時候，焚燼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感覺這樣的措辭其實有點奇怪，安室透拋開那些零碎的想法：“一個月零五天——昨天不算的話。”
在焚燼這裏其實是二十一天……時間線被他稍微穩定之後總算沒再離譜到一周變一天、甚至很久以前一月變一天的程度，相對“正常人”來說，他的時間依舊是變少了的。
不過現在要討論的不是這個，焚燼只是在確定時間：“你要留在我這邊嗎？”
短短一天顯然不夠安室透在解決完代號相關事宜之後再去聯絡其他代號人員、探索夏特勒茲身上的秘密，焚燼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代號人員如果想的話是可以直接脫離我的，你現在都獲得代號了，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離開，我不介意。”焚燼說。
安室透當然選擇留下：他之前為了焚燼都被朗姆斷關系了，現在就算脫離夏特勒茲也不一定能找到頭鐵的派系依附，當然是選擇夏特勒茲這邊啊——重點還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
臥底加入組織又不是為了討生活，第一要務當然是往上爬獲取更多的情報。
於是當即表示自己要留下還表了一通忠心，倒是夏特勒茲並不意外的樣子：“嗯，那好，蒂薩諾會負責引導你的，不用擔心情報組的事情。”
他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一下，並不在意結果到底是什麽，然後便反過來開始詢問他關於之前代號任務的事情，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的樣子。
……所以夏特勒茲是從哪裏知道他們三個會一起做任務的？
焚燼：“因為萊伊當初的代號任務就是我給他安排的。”
安室·波本·感覺自己和萊伊天生不對付·透：……？什？你說昨天那個和琴酒像得離譜的長頭發？
夏特勒茲：“……嗯？你不知道嗎？萊伊算起來還是你的前輩呢。”
波本：是的，我不知道。
他現在成功和當初的hiro感同身受了……您就真的覺得我們什麽都知道所以什麽都不說唄？
焚燼：“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啊，有客人來了。”
安室透差點被憋死，但總不能現場追問：“……我這就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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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威士忌。
第九章
蒂薩諾曾經目睹過一次千秋燼的“體檢”現場, 是被千秋燼帶進去的——而即使早就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麽，蒂薩諾也差點在看到千秋被切割血肉時陷入瘋狂。
太痛了，太痛了。
而千秋燼在這方面有種驚人的不在意，他不覺得那樣生取血肉的事情有多麽殘忍血腥、不在意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甚至不介意主動去做“體檢”。
異常的、紊亂的時間觀念讓青年無法嚴格按照一月一次的“周期”去體檢, 但千秋燼的解決方案並不是在覺得該體檢時找人核實, 而是直接去研究所, 然後不管是不是確定時間，“來都來了”。
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個體檢, 沒有什麽難以接受的痛苦——又或者是因為那痛苦對他來說本就不值一提。
……的確是這樣的。
焚燼討厭疼痛, 但正常人都是會討厭疼痛的，畢竟是種人體保護機制，可要說的話,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還真算不了什麽。
雖然嚴格來說這輩子的他並沒有受過多少難耐的痛苦, 但是前世焚燼所在的可是末世啊, 身為理解者, 沒受過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傷才是少見——他們就是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甚至在升格為理解者之後, 不再為純人。
討厭歸討厭，他對疼痛的耐受力一直都是很強的, 不然在忍者世界時也不能頂著內臟衰竭的痛苦停留那麽久。
再加上魔術回路采集這件事的特殊之處，他也的確不在意這件事的具體頻率，畢竟本質上除了痛以外沒有什麽壞處, 而疼痛對他來說卻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事情。
不過，因為蒂薩諾對這件事意外的在意——當然他也知道這看起來的確有點太慘了——所以焚燼去體檢的時候一般都會避開蒂薩諾。
這不是什麽難事, 成為情報組統籌者之後蒂薩諾就成為了一個異常繁忙的社畜, 焚燼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自行動, 加上混亂的時間線，他每次出門都踩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間點上，要知道他的體檢情況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然而蒂薩諾每次都能發現……明明對方和科研部那裏根本沒有聯系？
還是說這和自己每次出門必然遇上奇怪的事情一樣，是什麽奇怪的因果律？
這樣想著，焚燼的手順著上去摸了摸對方的頭——蒂薩諾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他重覆了一變：“沒事，已經不痛了……今天吃什麽？”
“……”蒂薩諾沈默了一下，蹭過去在焚燼的身上貼了貼——然後女人身上違和的氣息終於收斂起來，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大和撫子。
眉眼間是安靜溫柔的倦怠與融融愛意，情報組的煙嗓褪去了其中的危險，“是豬排飯……燼君有記得好好吃飯嗎？”
“還好……你不是都知道嗎？”焚燼淺淺嘆了口氣。“諾諾。”
蒂薩諾沒有說話，焚燼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最近的工作怎麽樣？安室透的能力合適嗎？……”
·
蒂薩諾只是忙裏偷閑回來看一下焚燼、生怕他出什麽事（實際上也的確出事了），第二天就繼續忙情報組的事情去了。
走之前三申五令讓他時間方面有什麽不確定一定給自己打電話、不要怕麻煩自己。
焚燼：“唔。”到時候看情況？
想了想之前給安室透放了假、對方估計在處理代號相關的事宜，昨天晚上又把E8的結構做了個小修正，今天該做什麽呢……
最後出現在了花店。
這家花店是焚燼在三年前開的，本質上只是為了休閑、以及練習他植物親和的能力，不過因為花的價格和質量對齊，所以生意意外還不錯。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他在他人眼中謎一樣的時間觀念，以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請假原因了……
反正熟悉他的顧客都知道，預定的花當天一定要記得給老板打電話，不然他就算材料都準備好了也會忘記給你包裝，你要麽等他一波生死時速，要麽直接拿著沒經過任何處理的花走。
因為材料是店員準備的，包裝或者插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店主負責，而打工人不敢為難發工資的老板：）
上次伊達航那束其實也是一樣，要不是叫了人提前去拿、伊達航絕對不敢只發個短信——如果沒有女友的突然襲擊，他十點左右就會給店主打個電話提醒。
按照焚燼的記憶，今天沒有預約的花束：不是特殊日期，而太貴的花平時的生意就不多，他又不接大單子。
所以他去花店只是單純看下花、在後面的花房裏繼續熟練自己的能力。
然後發現安室透在店裏。
焚燼：……不是叫綠川光帶話放假嗎？這麽敬業？
然後他反應過來了：自己又跳時間線了。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休了一天假了，但是那一天在焚燼眼中是不存在的——感官上就是對方在無縫上班。
好叭。反正他一開始給對方放假就是給他留時間處理代號相關事宜，看樣子已經處理好了，那就沒事了。
於是花了一秒反應的焚燼繼續原來的動作，熟門熟路地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拿到代號了？”
忙碌如小蜜蜂的安室透：“嗯，是波本威士忌……前輩喜歡威士忌嗎？”
焚燼：“……我不喝酒，對這方面不熟。”
真的，他對酒真的不熟，上輩子那個環境根本沒酒可以喝，而他從本丸出來就開始厭食，治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教過他這方面的東西——反正對於□□首領來說這種知識只是錦上添花。
他成為首領之後倒是因為中也的關系對紅酒有了些了解，但也僅限紅酒了……然而組織內拿來做代號的一般都是和雞尾酒相關的酒名，誰會拿紅酒調酒啊！
所以這些知識依舊沒什麽用：）
安室透現在和他提到威士忌，他就只能想起市面上威士忌假酒很多，當初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他利用這件事撈過一筆錢。
嗯……這麽一想，好像還挺合適？
並不知道上司在想什麽，第一次聽見組織裏有人說自己對酒不熟的安室透楞了一下，然後又聽店主繼續說：“不過你們三個拿到的代號，應該都是威士忌？”
安室透反應過來，例行一杯溫白開放到夏特勒茲面前：“是的，我是波本，綠川光是蘇格蘭……諸星大是萊伊。”
創傷歸創傷（？），諸伏景光在反應過來之後當然有把自己偶遇夏特勒茲的經歷告訴同伴，而安室透聽過之後同樣陷入了微妙的沈默。
不管怎麽說，套話套到一半發現對方知道自己身份這件事都非常可怕……加上他們三個之間奇奇怪怪的關系之後就更恐怖了。
所以夏特勒茲到底知道多少東西？安室透現在都不敢表露自己和hiro的具體關系，只能在描述的時候盡量模糊。
焚燼偏了偏頭，他對另外兩個人的事情不置可否：“成為代號人員之後諾諾就會和你接觸了……你還是情報組？”
其實昨天去接受代號、更新換代權限的時候就知道了……安室透確定自己還是個情報組，然後聽著夏特勒茲說一些工作時的註意事項，最後頓了頓，擡眼似乎在認真看他。
安室透：……？
這麽多天的接觸下來，他通過觀察和一些試探確定了夏特勒茲不是全瞎、但的確在視力方面有著嚴重的問題。
夏特勒茲要在非常嚴苛的光線條件下才能正常視物，而大多數時候視力都很差，類似高度近視加散光，而且可能還有色盲和夜盲的癥狀，所以大多數情況下看到的都是糊成一團的色塊或者黑白灰，和半瞎或全色盲沒什麽區別。
光線恰當的時候他其實是可以閱讀的，但是閱讀費眼、而他眼部疲勞的閾值又很低，簡單來說就是費眼睛，這導致如非必要，他都會找人替自己讀文件。
但這樣算下來，夏特勒茲在花店這個特殊設計過的光線環境裏，其實是基本可以正常視物的，這也是他能夠插花、包裝花束的原因。
同理，他也能大概看清人的行為、在距離較近的情況下看清人臉的面部表情，說不定還能閱讀微表情。
確定了這件事，安室透從來沒那麽感激過自己在未能確定夏特勒茲情況時的謹慎，不然當初萩原研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暴露了：因為覺得在一個瞎子面前不用偽裝面部表情和一些無聲行為。
不過這些只是為了說明對方在花店裏的確看得清自己的臉，那現在對方又是為什麽這麽看著自己？
夏特勒茲的眼睛一直都是黯淡而清澈的金色，看人的時候平靜到空洞的程度，純粹而輕盈，被註視者甚至很難感受到——對於他們這類對目光敏感的職業來說這其實是件很神奇的事。
安室透忙碌的時候偶爾也會對上夏特勒茲的目光，他看著自己和看著空氣也沒什麽區別，更不存在什麽壓迫感或者其他意思，看著就是看著，無意義的發呆行為。
但現在這個註視似乎又不同些……比起以前，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人？
在安室透隱約抓到些什麽的時候，焚燼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感覺這樣的措辭其實有點奇怪，安室透拋開那些零碎的想法：“一個月零五天——昨天不算的話。”
在焚燼這裏其實是二十一天……時間線被他稍微穩定之後總算沒再離譜到一周變一天、甚至很久以前一月變一天的程度，相對“正常人”來說，他的時間依舊是變少了的。
不過現在要討論的不是這個，焚燼只是在確定時間：“你要留在我這邊嗎？”
短短一天顯然不夠安室透在解決完代號相關事宜之後再去聯絡其他代號人員、探索夏特勒茲身上的秘密，焚燼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代號人員如果想的話是可以直接脫離我的，你現在都獲得代號了，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離開，我不介意。”焚燼說。
安室透當然選擇留下：他之前為了焚燼都被朗姆斷關系了，現在就算脫離夏特勒茲也不一定能找到頭鐵的派系依附，當然是選擇夏特勒茲這邊啊——重點還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
臥底加入組織又不是為了討生活，第一要務當然是往上爬獲取更多的情報。
於是當即表示自己要留下還表了一通忠心，倒是夏特勒茲並不意外的樣子：“嗯，那好，蒂薩諾會負責引導你的，不用擔心情報組的事情。”
他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一下，並不在意結果到底是什麽，然後便反過來開始詢問他關於之前代號任務的事情，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的樣子。
……所以夏特勒茲是從哪裏知道他們三個會一起做任務的？
焚燼：“因為萊伊當初的代號任務就是我給他安排的。”
安室·波本·感覺自己和萊伊天生不對付·透：……？什？你說昨天那個和琴酒像得離譜的長頭發？
夏特勒茲：“……嗯？你不知道嗎？萊伊算起來還是你的前輩呢。”
波本：是的，我不知道。
他現在成功和當初的hiro感同身受了……您就真的覺得我們什麽都知道所以什麽都不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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