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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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好冷啊，焚。
第二十六章
戰爭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前置準備, 而在忍族與國家備戰的時候，焚燼在發燒。
嗯，那天泉奈向他告白的時候他直接陷入了昏睡，然後燒一直沒退, 拖到現在睡睡醒醒循環往覆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兩三天, 非常危險的樣子。
不過今天早上他的體溫總算降了下來, 雖然沒有恢覆正常溫度, 但起碼比之前那種仿佛要把人燒傻的高燒好。
然而藥研還是無法放心，因為這次的突然生病還帶動了心臟的傷勢, 產生了藥研心驚膽戰的並發癥。
焚燼的傷勢雖然在沒有特殊原因的情況下不會惡化, 但是還是有較低的可能出現並發癥，癥狀不會太重，但卻讓人異常難受, 而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也是異常危險。
……其實實際上也挺危險的, 要算起來致死率還挺高, 只是因為焚燼掛了“死不了”的特殊buff閃避了而已。
現在的他呼吸困難, 輕微咳嗽, 聲音聽起來已經有點煙嗓那味兒了, 再進一步估計就是喉癌。但藥物對這類病癥實在作用有限，只好時時刻刻都端著一杯水慢慢喝。
畢竟多喝熱水包治百病嘛。
焚燼有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是個水壺——不過多喝水對身體的確有好處就是了, 藥研還是有註意控制水量避免水中毒的。
這樣安慰著自己，焚燼喝一口水，擡眼看面前的宇智波斑。
“你病得實在太久了。”男人停下了查克拉的傳輸, 冷淡的表情下深藏著擔憂，眉心的皺痕深刻到像是一道傷疤, “是因為沒有柱間查克拉的關系嗎？”
那語氣仿佛焚燼說一句“是”, 他就會立刻把忍界之神逮來給焚燼做充電寶一樣, 讓青年忍不住彎了彎眉梢。
然後他搖頭，是極輕的氣音：“不-是。”
焚燼的喉嚨實在太啞了，用實音的時候那起碼被火燒了個百八十遍的聲音無論對聽者還是說者都是種折磨，有的時候甚至連忍者的耳力都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麽，這種情況下，用氣音而不是紙筆溝通已經是焚燼最後的倔強了。
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覆，但宇智波斑顯然沒有就這樣放下心來：焚在避重就輕這方面甚至可以說是太有經驗了，很多次這樣的問題都被他糊弄了過去。
忍者當然不至於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手段，實際上斑收拾過的硬骨頭多了去了，但他總不能把那些手段用在焚的身上吧？
斑心中繞了一圈：“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快點好起來嗎？”
焚燼向他舉了舉手裏的杯子，微笑：“多-喝-熱-水。”
斑：“……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他心下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有點想笑。
算了吧算了吧，他又能拿焚怎麽樣呢？還不是無能為力、只能接受？就像他當初弄不明白宇智波焚和千秋燼的身份一樣，但現在面對著類似的事情，卻沒有了當初的焦慮不安。
這僅此一人、限定對象的無能為力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令他陌生的感受。
但似乎也不錯。
而焚燼喝完了水，放下手裏的杯子扯扯忍者的袖子把男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言簡意賅：“眼睛。”
今天是宇智波斑來給焚燼傳輸查克拉的日子，也是焚燼給宇智波斑做眼部治療的日子，不然即使是宇智波斑也很難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這間小院。
當然，其中也不乏焚燼突發疾病、斑對此感到擔憂的關系在——他對宇智波查克拉的特性還是有點數的，忍不住就覺得焚燼的高燒可能和自己有點關系。
但兩族開戰，焚燼的身份雖然懸浮但終究是和宇智波關系密切也需要避嫌，千手柱間的暫時離開是完全合理、甚至不可避免的。
他停留到那個時間點才離開小院，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忍者的力量排山倒海如此強大可怖，忍者本人卻又是如此的弱小無能，不得不說是件充滿諷刺意味、甚至顯得有些過分可笑的事情。
就像宇智波用來守護所愛的力量，卻從來只能在所愛離開後獲得一樣。
宇智波斑這樣想著，低下頭幾乎溫馴地和焚燼微涼的額頭相抵，感知著另一端傳來的，冷到幾乎能將人凍傷的力量。
自從上次宇智波斑一時沖動強行沖擊永恒萬花筒、讓焚燼費了好大功夫才把眼睛搶救回來之後，焚燼用來治療和補充瞳力的力量就變得非常非常的冷，幾乎讓忍者覺得那不是什麽能量，而是“冰”或者“死亡”一類的概念。
曾經直視焚燼雙眼時感覺自己仿佛在直視死亡，斑感覺自己的推測也許真的猜中了哪個點——但那些猜測在面對焚燼時無濟於事，對方又沒想對他下手，焚用這種能力大概率只是為了懲罰他之前的沖動。
而斑在這方面是完全不占理的，他還指望焚對泉奈瞞著這件事呢，也就只能選擇乖乖受懲罰。
所幸除了冷以外焚燼並沒有下其他的黑手，而這種寒冷總是能讓忍者的神智異常清醒，五感也敏銳到了頂點——在這種時候，這種感官也就只能用在對方身上了。
修補眼部的經脈是個非常細致的活，焚燼全神貫註於此的時候會忍不住皺起眉頭，而斑能從兩人相觸的地方感知到他牽動的肌肉。
忍者微微垂著眼，視線輕輕落在焚燼散落的發絲上，青年的吐息清淺，因為疾病偶爾也顯得滯澀微沈，斑慢慢數著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呼吸，寂靜而平和。
他聽見庭院裏花瓣落地的聲音。
“好。”焚輕輕舒出一口氣退開些許，斑滯了滯才慢慢擡起眼：“多謝。”
“……”焚沒有說話。
“但是好冷啊，焚。”他有些抱怨地說，眉眼間的神色卻是柔和的。
而焚燼聞言只是笑笑，安撫般地揉揉他的額頭——其實指尖的溫度一樣很冷。
斑坐直了身體接受他的“安慰”，然後頓了頓，動作很慢地微微擡手靠近焚燼的眼睛：“眼睛？”
“還-好。”焚燼語速很慢聲音很輕地說，他眨了眨眼，睫毛輕輕擦過斑的掌心，微微的癢，“你們註意，少用眼睛。”
斑沈默了一下，那點柔和的意思沈沒下去：“我會盡力。”
只有萬花筒寫輪眼能對上千手柱間的木遁，上戰場之後一切都不由他們自己決定，即使是宇智波斑也只能說盡力。
而焚燼再次眨了眨眼，擡手捉住宇智波斑的手腕把手拉下來，卻又沒有放開。
“怎麽了？”斑問他，順手給他捂了捂：青年的手總是很冷，和忍者的溫暖甚至熾熱完全不同，有的時候會順手拉一個人暖手。
因為太自然了，其實沒有什麽暧昧的意味在，反倒更像是捧了一個杯子什麽的。
只是他們似乎都會不自覺主動給焚燼分享自己的溫度，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喜歡。
而焚燼突然開口：“泉奈，喜歡我。”
“……什麽？”斑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焚的喉嚨哪樣啞，即使是忍者的耳力有的時候也聽不清，又或者是他理解錯了焚的意思……
焚卻只是重覆了一遍自己的話，似乎以為他是沒有聽清，青年這次有努力把字咬得清楚：“泉-奈-喜-歡-我，”
他停頓一下，又補充強調，甚至有種理所當然的意味在裏面，“他自己，說的。”
喜歡，還是，愛？
他說著，清澈的淡金色眼瞳中流露出一種近似困惑的神情，不知是在對誰：“斑？”
他仿佛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斑想。
……但我能說什麽呢？
“你喜歡他嗎？”斑聽到自己問，他分神想，他甚至還握著焚燼的手。
冰冷的、靠汲取他人體溫來得到溫暖。
他直接跳過了那個懷疑事實、質疑弟弟性向的環節，用一種異常的清醒與恍惚。
“泉奈很好。”焚似乎答非所問，他的臉總是蒼白而無血色的，顯出一種異常的病態羸弱，只在此時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溫柔——斑總是在提到焚時的泉奈臉上看到類似的神情。
斑沒再說話了。
或者他早就意識到了，泉奈再溫柔也不會為一個“族人”推後族務去看望，更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露出那樣的笑容、甚至專門去買一束無用但是好看的花。
泉奈喜歡焚——或者說，泉奈愛著焚。
在知道這一點之後，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泉奈是他的弟弟，所以焚……只是他的族人、朋友，乃至未來的家人。
“斑？”他又聽見了焚燼輕得像一聲嘆息的呼喚——他知道那是因為焚燼的喉嚨承受不了大聲說話，但那實在太像嘆息了。
太像了。
而宇智波斑慢慢放開了焚燼的手——他的手的確是有點太冷，但那個溫暖他的人不該是自己。
斑又想起了總是握著焚燼的手不肯放的弟弟。
“沒什麽，”他說，“我該回去了。”
焚燼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滿是了然，他偏頭看容顏艷麗的忍者，碎發滑落到唇上，隨著吐息微微顫動：“那麽再見。”
“再見。”斑起身，他想要替他別上那縷碎發，卻終究沒有擡手，“……你們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
“唔。”焚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麽了。
而斑轉過身去推開門，清風拂面，他的手輕輕蜷了一下，仿佛後知後覺地感到刺痛。
他聽到自己……他聽到自己弟弟愛著的那個人清淺的呼吸。
好冷啊，焚。
作者有話說：
斑一直都在沈默、在忍耐。
前期是因為來自未來的記憶，中期是因為他在觀察、慢慢地看阿焚、愛上阿焚，後期是因為焚是泉奈愛著的人。
有點慘，但不是完全慘。
你們要看戀愛日常嗎？感興趣的話我試著寫一點。
不過在下也不是很清楚糖怎麽寫，可能效果不太好（撓頭
感謝在2023-04-03 20:06:35~2023-04-04 18:3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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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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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焚。
第二十六章
戰爭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前置準備, 而在忍族與國家備戰的時候，焚燼在發燒。
嗯，那天泉奈向他告白的時候他直接陷入了昏睡，然後燒一直沒退, 拖到現在睡睡醒醒循環往覆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兩三天, 非常危險的樣子。
不過今天早上他的體溫總算降了下來, 雖然沒有恢覆正常溫度, 但起碼比之前那種仿佛要把人燒傻的高燒好。
然而藥研還是無法放心，因為這次的突然生病還帶動了心臟的傷勢, 產生了藥研心驚膽戰的並發癥。
焚燼的傷勢雖然在沒有特殊原因的情況下不會惡化, 但是還是有較低的可能出現並發癥，癥狀不會太重，但卻讓人異常難受, 而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也是異常危險。
……其實實際上也挺危險的, 要算起來致死率還挺高, 只是因為焚燼掛了“死不了”的特殊buff閃避了而已。
現在的他呼吸困難, 輕微咳嗽, 聲音聽起來已經有點煙嗓那味兒了, 再進一步估計就是喉癌。但藥物對這類病癥實在作用有限，只好時時刻刻都端著一杯水慢慢喝。
畢竟多喝熱水包治百病嘛。
焚燼有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是個水壺——不過多喝水對身體的確有好處就是了, 藥研還是有註意控制水量避免水中毒的。
這樣安慰著自己，焚燼喝一口水，擡眼看面前的宇智波斑。
“你病得實在太久了。”男人停下了查克拉的傳輸, 冷淡的表情下深藏著擔憂，眉心的皺痕深刻到像是一道傷疤, “是因為沒有柱間查克拉的關系嗎？”
那語氣仿佛焚燼說一句“是”, 他就會立刻把忍界之神逮來給焚燼做充電寶一樣, 讓青年忍不住彎了彎眉梢。
然後他搖頭，是極輕的氣音：“不-是。”
焚燼的喉嚨實在太啞了，用實音的時候那起碼被火燒了個百八十遍的聲音無論對聽者還是說者都是種折磨，有的時候甚至連忍者的耳力都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麽，這種情況下，用氣音而不是紙筆溝通已經是焚燼最後的倔強了。
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覆，但宇智波斑顯然沒有就這樣放下心來：焚在避重就輕這方面甚至可以說是太有經驗了，很多次這樣的問題都被他糊弄了過去。
忍者當然不至於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手段，實際上斑收拾過的硬骨頭多了去了，但他總不能把那些手段用在焚的身上吧？
斑心中繞了一圈：“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快點好起來嗎？”
焚燼向他舉了舉手裏的杯子，微笑：“多-喝-熱-水。”
斑：“……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他心下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有點想笑。
算了吧算了吧，他又能拿焚怎麽樣呢？還不是無能為力、只能接受？就像他當初弄不明白宇智波焚和千秋燼的身份一樣，但現在面對著類似的事情，卻沒有了當初的焦慮不安。
這僅此一人、限定對象的無能為力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令他陌生的感受。
但似乎也不錯。
而焚燼喝完了水，放下手裏的杯子扯扯忍者的袖子把男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言簡意賅：“眼睛。”
今天是宇智波斑來給焚燼傳輸查克拉的日子，也是焚燼給宇智波斑做眼部治療的日子，不然即使是宇智波斑也很難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這間小院。
當然，其中也不乏焚燼突發疾病、斑對此感到擔憂的關系在——他對宇智波查克拉的特性還是有點數的，忍不住就覺得焚燼的高燒可能和自己有點關系。
但兩族開戰，焚燼的身份雖然懸浮但終究是和宇智波關系密切也需要避嫌，千手柱間的暫時離開是完全合理、甚至不可避免的。
他停留到那個時間點才離開小院，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忍者的力量排山倒海如此強大可怖，忍者本人卻又是如此的弱小無能，不得不說是件充滿諷刺意味、甚至顯得有些過分可笑的事情。
就像宇智波用來守護所愛的力量，卻從來只能在所愛離開後獲得一樣。
宇智波斑這樣想著，低下頭幾乎溫馴地和焚燼微涼的額頭相抵，感知著另一端傳來的，冷到幾乎能將人凍傷的力量。
自從上次宇智波斑一時沖動強行沖擊永恒萬花筒、讓焚燼費了好大功夫才把眼睛搶救回來之後，焚燼用來治療和補充瞳力的力量就變得非常非常的冷，幾乎讓忍者覺得那不是什麽能量，而是“冰”或者“死亡”一類的概念。
曾經直視焚燼雙眼時感覺自己仿佛在直視死亡，斑感覺自己的推測也許真的猜中了哪個點——但那些猜測在面對焚燼時無濟於事，對方又沒想對他下手，焚用這種能力大概率只是為了懲罰他之前的沖動。
而斑在這方面是完全不占理的，他還指望焚對泉奈瞞著這件事呢，也就只能選擇乖乖受懲罰。
所幸除了冷以外焚燼並沒有下其他的黑手，而這種寒冷總是能讓忍者的神智異常清醒，五感也敏銳到了頂點——在這種時候，這種感官也就只能用在對方身上了。
修補眼部的經脈是個非常細致的活，焚燼全神貫註於此的時候會忍不住皺起眉頭，而斑能從兩人相觸的地方感知到他牽動的肌肉。
忍者微微垂著眼，視線輕輕落在焚燼散落的發絲上，青年的吐息清淺，因為疾病偶爾也顯得滯澀微沈，斑慢慢數著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呼吸，寂靜而平和。
他聽見庭院裏花瓣落地的聲音。
“好。”焚輕輕舒出一口氣退開些許，斑滯了滯才慢慢擡起眼：“多謝。”
“……”焚沒有說話。
“但是好冷啊，焚。”他有些抱怨地說，眉眼間的神色卻是柔和的。
而焚燼聞言只是笑笑，安撫般地揉揉他的額頭——其實指尖的溫度一樣很冷。
斑坐直了身體接受他的“安慰”，然後頓了頓，動作很慢地微微擡手靠近焚燼的眼睛：“眼睛？”
“還-好。”焚燼語速很慢聲音很輕地說，他眨了眨眼，睫毛輕輕擦過斑的掌心，微微的癢，“你們註意，少用眼睛。”
斑沈默了一下，那點柔和的意思沈沒下去：“我會盡力。”
只有萬花筒寫輪眼能對上千手柱間的木遁，上戰場之後一切都不由他們自己決定，即使是宇智波斑也只能說盡力。
而焚燼再次眨了眨眼，擡手捉住宇智波斑的手腕把手拉下來，卻又沒有放開。
“怎麽了？”斑問他，順手給他捂了捂：青年的手總是很冷，和忍者的溫暖甚至熾熱完全不同，有的時候會順手拉一個人暖手。
因為太自然了，其實沒有什麽暧昧的意味在，反倒更像是捧了一個杯子什麽的。
只是他們似乎都會不自覺主動給焚燼分享自己的溫度，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喜歡。
而焚燼突然開口：“泉奈，喜歡我。”
“……什麽？”斑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焚的喉嚨哪樣啞，即使是忍者的耳力有的時候也聽不清，又或者是他理解錯了焚的意思……
焚卻只是重覆了一遍自己的話，似乎以為他是沒有聽清，青年這次有努力把字咬得清楚：“泉-奈-喜-歡-我，”
他停頓一下，又補充強調，甚至有種理所當然的意味在裏面，“他自己，說的。”
喜歡，還是，愛？
他說著，清澈的淡金色眼瞳中流露出一種近似困惑的神情，不知是在對誰：“斑？”
他仿佛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斑想。
……但我能說什麽呢？
“你喜歡他嗎？”斑聽到自己問，他分神想，他甚至還握著焚燼的手。
冰冷的、靠汲取他人體溫來得到溫暖。
他直接跳過了那個懷疑事實、質疑弟弟性向的環節，用一種異常的清醒與恍惚。
“泉奈很好。”焚似乎答非所問，他的臉總是蒼白而無血色的，顯出一種異常的病態羸弱，只在此時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溫柔——斑總是在提到焚時的泉奈臉上看到類似的神情。
斑沒再說話了。
或者他早就意識到了，泉奈再溫柔也不會為一個“族人”推後族務去看望，更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露出那樣的笑容、甚至專門去買一束無用但是好看的花。
泉奈喜歡焚——或者說，泉奈愛著焚。
在知道這一點之後，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泉奈是他的弟弟，所以焚……只是他的族人、朋友，乃至未來的家人。
“斑？”他又聽見了焚燼輕得像一聲嘆息的呼喚——他知道那是因為焚燼的喉嚨承受不了大聲說話，但那實在太像嘆息了。
太像了。
而宇智波斑慢慢放開了焚燼的手——他的手的確是有點太冷，但那個溫暖他的人不該是自己。
斑又想起了總是握著焚燼的手不肯放的弟弟。
“沒什麽，”他說，“我該回去了。”
焚燼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滿是了然，他偏頭看容顏艷麗的忍者，碎發滑落到唇上，隨著吐息微微顫動：“那麽再見。”
“再見。”斑起身，他想要替他別上那縷碎發，卻終究沒有擡手，“……你們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
“唔。”焚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麽了。
而斑轉過身去推開門，清風拂面，他的手輕輕蜷了一下，仿佛後知後覺地感到刺痛。
他聽到自己……他聽到自己弟弟愛著的那個人清淺的呼吸。
好冷啊，焚。
作者有話說：
斑一直都在沈默、在忍耐。
前期是因為來自未來的記憶，中期是因為他在觀察、慢慢地看阿焚、愛上阿焚，後期是因為焚是泉奈愛著的人。
有點慘，但不是完全慘。
你們要看戀愛日常嗎？感興趣的話我試著寫一點。
不過在下也不是很清楚糖怎麽寫，可能效果不太好（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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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蕭闌、找書就是難、N1X 20瓶；旭川 10瓶；北冥皇淵愛八纮穌浥 5瓶；不壽、玉玉子在線吸貓、黑白貓貓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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