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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 俏俏闖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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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俏俏闖大禍

大家夥兒浩浩蕩蕩的上山, 這麽一大群人,要是突然出門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註意,尤其是休息天, 整個大街上全是人,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於是大家夥兒商量了一陣, 決定在工作日找個機會上山。

最終選定了星期二這天,眾人都跟廠子領導請了假,用的理由也很簡單, 給院子裏頭修菜窖,這玩意隔兩年就得修繕一下, 整個院子的老少爺們都得參與,畢竟菜窖屬於集體的。

反正菜窖在他們大雜院裏頭,別人也看不見。

大家夥借口要去別的地方找修菜窖的材料,拎著東西出門了。

因為胡同裏人少, 也沒引起別人註意。

今天出門的人挺多,除了之前商量好的老少爺們兒以外,張俏、蕭盼兒、玉娘以及於奶奶幾個人也跟著出來了,不過他們不是出來打獵的,一人手上拎著個籃子, 他們是出來摘野木耳和野生獼猴桃的。

沒錯, 今天玉娘也出來了,一開始商量的時候玉娘表示自己不要豬肉,畢竟她家沒有男人,她也沒啥錢,要啥沒啥, 憑啥白拿豬肉啊。

後來蕭寶珍想了個主意, 玉娘上山給大家撿柴火, 撿滿幾簍子的柴火分給大家夥兒,就可以拿三兩豬肉。

這些肉是不多,但玉娘也只有一個人,她自己吃是夠的。

因為那天高莘分析的很清楚,摳門的宋大媽都沒有嘰歪,順順溜溜的帶著大家夥兒上山。

正好一大群男人在山上打野豬給他們壯壯膽,他們就在山腳下采集野貨,有了男人們在山上,她們在下面心裏也穩當一些。

整個大雜院團結一心,全體都出動了,只留下幾個人留守大雜院。

齊燕是個快臨產的孕婦,她只能留在家裏等著,正好隔壁的宋婷婷在家看孩子,可以順便照顧齊燕。

蕭寶珍一個人在家沒飯吃,這大熱天的,也不好提前做飯,索性一大早起床收拾東西,帶著高莘一起坐公交車回到村裏。

“嫂子,我哥他們抓了豬以後也會去你家嗎?”高莘坐在公交車上,兩只手在衣角搓來搓去,很是不安的樣子。

之前他也鬧著想去山上抓豬,被大家夥兒一口否決,只能跟在蕭寶珍後面一起回娘家。

眼看大家夥兒分批朝著山上走了,小夥子後知後覺,開始擔心起哥哥的安全來。

他眼巴巴的看著蕭寶珍,“嫂子,我哥會沒事的吧?我聽說野豬可危險了,那大獠牙,頂一下就能捅破肚子,我、我害怕……”

“害啥怕,要是有危險的話,我會讓我哥和你哥去嗎?”蕭寶珍笑了笑,摸摸高莘的小腦袋,解釋道:“野豬確實很危險,要是普通人過去的話說不定會受傷,但是……”

她壓低了聲音,“我哥有經驗,以前跟著村裏的老獵戶一起上山抓過兩次野豬。”

“真的?”高莘眼睛一亮。

蕭寶珍:“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會讓他們去?”

小夥子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舔了舔嘴唇,“好吃嗎?”

“不好吃。”蕭寶珍一本正經。

高莘苦著臉,“啊?不好吃啊。”

“哈哈,騙你的。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馬上到村口了。”

蕭寶珍帶著高莘回了娘家,一進家門,李秀琴先跑過來打量閨女肚子,“你這應該有八個多月了吧?快生了。”

“還差幾天才八個月,早著呢。“蕭寶珍說,“大概在十月初生,娘你時間能騰得出來嗎?家裏的活兒能忙活開不?”

“能,放心吧,只要你一有動靜娘就去開介紹信,馬上就去城裏。”李秀琴連忙說。

肚子越發的大,眼看快生了,蕭寶珍困得厲害,剛打了個哈欠,就被李秀琴趕著去睡覺了。

蕭寶珍在自己娘家呼呼大睡,這邊,蕭建遠帶著大雜院的老少爺們上了山。

他是有經驗的,走在最前面,手上拿著一根棍子,一邊在地上敲一邊往山上走,就說,“這麽幹是為了防蛇,天氣熱的時候蛇就喜歡出來活動,你在地上敲一敲,蛇聽見動靜就走了,不會出來咬人。”

蕭建遠領著眾人繼續往山上走,“許大媽,上次你們在哪發現野豬腳印的?”

“就在半山腰,我領你們過去。”許大媽連忙上前。

蕭建遠讓許大媽帶路,帶著大家夥兒一起去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顆野獼猴桃樹,許大媽指著野獼猴桃樹就說,“當時我們就是在這棵樹下面發現的。”

“好,我過去看看。”蕭建遠走了過去,在周圍仔細查看。

不僅是野獼猴桃樹,還有附近的草叢、地上、坡下,他都一一看了。

過去打量了半天,他楞是一聲不吭,大家夥兒就急了,眼巴巴的瞅著,就在大家忍不住快開口問的時候,蕭建遠直起身子松了口氣,“這野豬確實只有一個,看樣子還是一頭母的。”

“你咋知道是母的?真是神了,光看腳印就能看出是公母。”宋方遠忍不住問了一句。

蕭建遠瞅了宋方遠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蕭建遠對宋方遠的態度一直算不上好,畢竟以前他跟自己妹妹定過親,後來又退親了,搞得村裏有些風言風語,寶珍還被大家夥議論。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蕭建遠也沒再追究這事兒,只是對著宋方遠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耐煩。

“看腳印啊,不同體重踩在土裏頭,印出來的腳印是不一樣的。你看腳印的深度就能看出公母了,成年的公野豬和母野豬體重是不一樣的,你看這些腳印明顯就是淺一些,成年公野豬的體重一般在三百斤左右,這個明顯是母野豬。”蕭建遠解釋了一句,也不再多說,順著野豬造出來的痕跡繼續往山上找。

一路找上去,直到快走到山頂,蕭建遠停了下來,就在附近找了一圈,這次他說,“就是這兒了,野豬應該一直在這兒活動,你們看這些痕跡,明顯是剛弄出來沒多久。”

大家夥兒全都湊過去看,大呼小叫的。

他們都是城裏人,雖然偶爾也去城郊的山上挖野菜,到山上采集野貨,但是野豬是沒見過幾次的。

像是許大媽這些家庭婦女,那更是見的少了。

蕭建遠連忙說,“你們別瞎嚷嚷,我就是只給你們看一下,一會兒女同志全部下山,男同志跟在我後面,你們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放輕一點,不能隨便說話,要是驚動了野豬,到時候受傷我不負責。”

“行行行,我們知道了,保證一句話都不說。”其他人連忙點頭,他們也知道野豬的殺傷力,全都不敢造次。

蕭建遠繼續在周圍打量,尋找野豬的蹤跡,過了一會兒他又說,“行了,我確定這裏應該就是野豬經常活動的地方,咱們一會兒在附近再找一找,估計能找到這只豬。女同志們可以下去了。“

許大媽連忙說,“那我帶著他們下去,張俏、玉娘,你們記得跟緊了我,不要到處亂走。”

蕭建遠點頭,“對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得囑咐你們一句,這座山上肯定不止一頭野豬,雖然不知道這只野豬是為什麽下來,但是有一只就有第二只,你們平時上山采集野貨的時候,記得不要往這邊走。”

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現在時間還早,再過一個月左右野豬會下崽子,下崽子的野豬護崽心理特別強,你們絕對不能靠近這裏,如果看見野豬崽子的話,也記得離遠點,不要靠近,要是被野豬發現就麻煩了。”

“野豬崽子長啥樣兒啊?我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見過呢。”

“別說你沒見過,我活了這麽大歲數都沒見過呢。”

“哎,你們看那個是不是野豬崽子?”張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幼崽,一邊哼哼唧唧,一邊在地上滾來滾去,看著可愛的要命。

張俏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了那只小幼崽,低頭打量,“你們說,這是不是就是野豬的崽子?這頭趴著,也看不清鼻子,到底是不是豬啊?”

蕭建遠順著張俏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突然大變,“那就是野豬崽子,誰讓你往前走的?趕緊退回去!你們幾個趕緊下山。”

但他這話說晚了,還沒說出口,張俏就繼續往前走,甚至還低下頭打量那只野豬。

忽然小幼崽一擡頭,露出了兩顆大鼻孔,張俏樂了,“哎,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野豬誒,小豬崽子還挺可愛的,我以前一直聽人說野豬長得黑不溜秋,沒有家豬好看,醜的要命,但是你們看這小豬崽子……”

蕭建遠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把張俏給拽走了。

“你幹什麽?我剛才不是說了不能靠近嗎?你為啥要過去?”

張俏有些莫名其妙,“咋了嘛?我不知道那是野豬崽子,算了算了,我跟他們下山了行不行?”

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呼哧帶喘的聲音傳過來,大家夥兒齊刷刷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紛紛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說,他們今天的運氣可夠差的,張俏剛靠近小野豬,就被母野豬給發現了。

不過這也說得通,眼前的這只野豬崽崽看上去還挺小,應該是剛生下來的,一般這種情況,母野豬就算是覓食也不會離得太遠的。

這不,剛一鬧出動靜就被野豬給發現了。

此時這頭野豬兇神惡煞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麽一大群人,她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

但是眼看著張俏和蕭建遠就站在自己崽子附近,野豬瞬間失去理智,豬蹄子在地上蹭了兩下,忽然“嗷”的一聲,直接朝著大家夥兒沖了過來。

“握草!張俏今天我們真是被你害死了!”

“這還沒做好準備呢,野豬就沖過來了啊!”

“這野豬怎麽直接朝我沖過來了?趕緊跑,趕緊跑!”宋方遠今天穿的是紅襪子,最是顯眼,野豬一下子就朝他拱了過來。

宋方遠罵了一句臟話,飛速逃竄,他下意識朝著蕭建遠的方向沖了過去。

蕭建遠立刻大喊一聲,“別朝我這兒跑,你找一棵樹趕緊上去。”

宋方遠也顧不得其他的了,聽了蕭建遠的話,趕緊調轉方向。

他眼前就是一棵粗壯的大樹,宋方遠連忙抱住樹桿子,兩條腿往上倒騰,整個人像蟲子一樣蠕動著上去了。

宋方遠一上樹,其他人就遭殃了,野豬在樹下轉悠了兩圈,眼看著宋方遠坐在樹上沒有下來的意思,立刻調轉方向,盯住了其他人。

第二個就是張俏,這頭野豬惡狠狠的盯著張俏,喘息聲越來越粗……

野豬叫了一聲,又沖張俏沖了過去。

“我的媽啊!救命啊!”張俏發出一聲慘叫,她這個時候也後悔了,不該手賤的,不該看見一個幼崽就跑過去看的,誰能想到運氣就這麽差,正好找到了野豬崽子!

張俏這時候哭都來不及了,看著這頭野豬跟個火車頭似的,朝自己沖過來,張俏已經快嚇尿了。

“這這這!我該咋辦啊?”

蕭建遠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頭有些疼,他當機立斷的說,“上樹,咱們大家都上樹,張俏你也趕緊的上樹。”

他給張俏找了一棵樹,順手擡了一把,把張俏擡到了樹上,自己則是趕緊找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手腳靈活的爬了上去。

像是蕭建遠這些村裏孩子,從小到大上樹上房都是習慣了的,所以他們速度很快,城裏這些老大媽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種體力活動了,爬上樹非常艱難。

不過在野豬的威脅下,大家夥兒動作笨拙,但也費勁的爬到了樹上。

眼看著所有人都上樹,野豬更加氣憤了,豬蹄子在地上不停的劃拉,怒氣沖沖的瞪著樹上的一群人。

距離這只野豬最近的宋大媽哆哆嗦嗦,說話的時候都在發抖,她抱著樹轉頭看向蕭建遠,”那個,寶珍她哥,這只野豬為啥一直在地上等著?咱們不是已經都上樹了嗎?她為啥不走?”

蕭建遠眉毛皺得死緊,他沈聲說道:“照理說野豬得一個月以後才會下崽,這只野豬提前下崽了,既然下了崽,肯定是不止一個,它應該是把這裏當成窩了,咱們貿然的闖進來,野豬覺得咱們闖進了領地,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說不定還會攻擊人,主要是張俏剛才靠近了它的崽子。”

張俏哭雞尿腚,眼淚都快下來了,嗷嗷叫,“我哪知道那是野豬崽子,要是提前知道的話,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啊。嗚嗚嗚,怎麽辦啊?咱們得幹點兒啥吧?難道還一直待在樹上等著?”

蕭建遠說,“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不能下去,野豬剛下了崽子,攻擊性特別強,咱們得等它露出破綻。再說了,咱們今天上山就是為了打野豬的,這不就是一頭?先等等,看它要幹啥。”

蕭建遠皺著眉說道,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你們都報緊了樹,不要掉下去。”

話音剛落,就看見這只野豬左右看了看,最後盯緊了蕭盼兒。

為啥是蕭盼兒呢?

因為蕭盼兒剛才情急之下也找了一棵樹上去,她是村裏的孩子,上樹比較靈活,三下五除二的就溜上去了。

但蕭盼兒現在沒有了女主光環,運氣有點兒差,她隨便一挑,竟然挑中了這裏最細的一棵樹。

此時抱著這棵小樹搖搖晃晃,野豬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直接選中。

它靠近這棵樹,擡頭看了看樹上的蕭盼兒,然後在樹旁邊轉悠了兩圈,直接沖向了這棵樹。

邦邦邦!野豬撞的這棵小樹左右亂晃。

蕭盼兒死死地咬著唇,臉色發白,她這會兒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多說一句,就再次觸怒這只野豬。

但是沒用,保持沈默一點用都沒有,野豬不停的撞著蕭盼兒所在的這棵樹。

只聽“哢嚓”一聲,樹杈子居然被它給撞歪了!

蕭盼兒嚇得尖叫出來,臉色越發的蒼白。

宋方遠在旁邊看到了,他害怕的緊緊抱著自己那棵樹,手都在不停的哆嗦,但是看著蕭盼兒嚇得花容失色,宋方遠還是急的不行。

他立刻就想要下去,“盼兒你等著,我下來救你了。”

“不行,方遠哥。你沒有經驗,打不過這只豬的。”蕭盼兒哆嗦著開口。

雖然很害怕,但她還保留幾分理智。

宋方遠是城裏人,從小到大沒見識過這種情況,他要是下來了,那跟送死沒什麽分別。

宋大媽也在旁邊嗷嗷叫,“方遠你別下去,你要是真想救人的話,媽替你下去行不行?”

宋大媽也嚇得嗷嗷叫,但不想讓兒子去送死。

野豬還在不停的撞樹,又是“哢嚓”一聲,這棵樹徹底的歪了,蕭盼兒只差一點點就要掉下樹。

雖然看不慣蕭盼兒,但蕭建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野豬踩死,只好在旁邊喊道:“蕭盼兒,你堅持一下,我現在就過去,能不能堅持住?”

“哎你幹啥?”

還不等蕭建遠過去,蕭盼兒突然有了動作。

眼看著快掉在地上,她趁著這只野豬不註意,兩手一松直接落到了地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旁邊那棵樹奔了過去。

野豬還在玩命的撞樹呢,低著頭也沒看見這動作,直到再一次撞樹,它發現力道不太對勁。

這只野豬擡起頭一看,樹上空了。

左右看了看,剛才在樹上的人已經跑到了旁邊樹上,還蹭蹭蹭的爬了上去。

這下野豬徹底怒了,朝著蕭盼兒所在的那棵樹又沖了過去,好死不死的,蕭盼兒選中的正是張俏那棵樹。

張俏爬的那棵樹本身也不是很粗,承受她一個人的重量還行,兩個人爬上去,小樹也開始搖搖晃晃。

眼看著野豬跑了過來,張俏嚇得哇哇大叫,“蕭盼兒你作死啊,為啥跑到我這棵樹上來,這下好了,豬也跑過來了,你高興了吧?我要被你害死了。”

蕭盼兒對著宋方遠柔情似水,對著其他人那可是重拳出擊,她兇巴巴的吼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靠近了那只野豬崽子,野豬至於這麽追我們嗎?我們都是被你連累的。”

話音剛落,“咣”的一聲,野豬重重的撞了過來,樹上的倆人被撞得搖搖晃晃,左搖右擺。

張俏嚇得快哭了,“蕭盼兒我求你了,你先下去吧,這棵樹承受不了我們兩個人的重量,而且這棵樹是我先爬上來的,先來後到,你懂不懂啊?”

“狗屁的先來後到,要不是你招惹了這只野豬,我們至於爬上樹嗎?都怪你,要下去也是你下去,張俏你給我下去!”

這個時候,誰還記得前段時間大院集體出動找孩子的事兒,現在只想著自己要活命,互相推搡起來是毫不客氣的。

張俏怕了,嚇得臉色慘白,她死死抱著樹杈子,只好妥協,“要不這樣吧,咱倆都緊緊的抱著樹,說不定這棵樹不會斷呢,說不定這只野豬覺得這棵樹撞不開就走了呢,咱們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行不行*?”

張俏說這話的時候,下面的野豬還在不停砰砰砰的撞著樹。

蕭盼兒就急了,直接說道:“你看這只豬像是要走的樣子嗎?你這個蠢豬,你比這只豬還蠢!竟然私自靠近豬崽子,我們這種鄉下人都知道野崽子不能碰,要不是你,我們會變成這樣嗎?你給我下去吧!”

眼看著小樹搖搖晃晃,一副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蕭盼兒也急了,她決定主動出擊,直接伸手推張俏。

推了一下沒推動,張俏反而吱哇亂叫起來,“你這是殺人,你現在把我推下去就是殺人!蕭盼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盼兒盯著下面野豬心急如焚,額頭都在冒汗,她不停的吞口水,嚇得聲音也在哆嗦。

“這明明就是你的錯,憑啥要我們來承擔啊?張俏這野豬就是沖著你來的,我們都是被你連累的。現在趕緊下去,重新找一棵樹不就行了嗎?還有時間在這兒跟我墨跡!”

張俏哭爹喊娘,“我要是有那本事,我不早就下去了嗎?蕭盼兒你別再推我了,你現在就是在殺人。”

張俏不肯下去,蕭盼兒又慌又亂,生怕被張俏給連累,推她的動作越發用力,最終張俏沒支撐住,手一滑,被蕭盼兒給推了下去。

她一陣慘叫,直接摔在地上。

張俏嚇壞了,嚇得六神無主,只能抱著自己胳膊死死的閉上眼睛。

她以為自己今天得死在這兒。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張俏忽然感覺一陣喘息聲朝著自己靠近,她知道是野豬過來了,她感覺野豬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張俏更加不敢睜眼了,她哆哆嗦嗦的,腦子一片空白。

其他人也嚇壞了,許大媽在旁邊喊,“俏啊,你趕緊跑,你要不爬我這棵樹上來吧。”

蕭盼兒也嚇死了,低頭往下看。

她推搡張俏,只是想讓張俏主動下去,讓出位置,她也不想讓張俏送死啊。

一看張俏嚇得不敢動,她伸出手,想把張俏給拽上來。

野豬已經揚起了蹄子,其他人全都睜大眼睛,嚇得不敢出聲,蕭盼兒也跳了下來,準備把張俏給拖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蕭建遠一個箭步沖過來,騎到野豬身上,兩只手拉著野豬的脖子,把野豬牢牢的鉗制住。

他大聲怒吼,“還楞著幹什麽?不趕緊找棵樹爬上去!”

張俏睜開眼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骨碌爬上了旁邊那棵粗壯的大樹。

蕭盼兒見狀猶豫了一下,“你能行嗎?要不要我幫忙?”她再怎麽說也是村裏孩子,比其他人皮實。

蕭建遠怒吼,“趕緊上去!”

蕭盼兒嚇得手腳並用爬上了樹。

蕭建遠騎在這只野豬身上,死死抱著它的脖子,手一揚,從背後抽出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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