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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 故意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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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故意激怒

人群裏, 突然響起了一道男人說話的聲音。

他說著別走別走,一邊還在瞧不起大家夥兒剛才的舉動。

當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大家夥兒乍然間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誰說的, 左右看了看,發現大家都沒動嘴呀。

“誰在說話?這誰在說話呢?”

“就是啊, 這小夥子怎麽說話呢?這鬧洞房還有啥講究嗎?大家不都這麽鬧的。”

“說話的到底是誰?趕緊站出來呀!”

大家夥兒左右看了看,最後才從人群裏把這小夥子給找到了。

正好這個時候蕭寶珍走過來,打眼一看, 就發現那小夥子長得……

怎麽說呢,他不醜也不漂亮, 一句話來說就是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掉進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你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明顯的特征, 也不黑也不白,個子既不高也不矮,就是放到人堆裏,一秒鐘就消失的那種普通人。

不過這普通的小夥子,現在說話語氣可是自大的很。

他得意洋洋的說, “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你們本地鬧洞房的法子都太普通了,一點兒熱鬧氣也沒有,知道我們家鄉那邊,鬧洞房有多熱鬧嗎?十裏八村的鄉親們都會跑過來看。”

小夥子雙手抱胸,得意洋洋的說道。

在本地, 像是結婚過壽這種大喜事, 大家都希望越熱鬧越好。

此時聽小夥子說今天的婚禮不夠熱鬧, 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不樂意了。

“這個小夥子說話口氣真大,我覺得剛才咱們鬧得挺好的,大家都高高興興的,這樣不好嗎?”

“這小夥子家是哪裏的,口氣這麽大?我聽他的口音只聽出是外地口音,不是咱們本地人,具體是哪兒的倒是沒聽出來。”

還有人說,“小夥子你倒是說說,你們本地鬧洞房是啥樣的?你有啥新鮮的游戲沒?”

殊不知,那操著一口外地口音的小夥子,早就在等著這句話了。

他雙手抱胸,鼻孔看人,有些倨傲的說道:“我們家鄉鬧洞房的招式可多了,我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夠你們開個眼的。就比如說,在我們家那邊可以拿黑煤灰往新郎新娘臉上抹,他倆必須得躲,要是不小心被摸到了,就得當著咱們的面親一下。”

所謂的鬧洞房,其實就是利用一些游戲讓小夫妻倆親近一下,也算是為接下來的新婚夜打下一個基礎。

畢竟好多人在結婚之前都不咋熟悉的,哪怕處對象也只是個把月,根本清凈不起來,用這種辦法讓兩個人關系拉近一些,才好進行下一步嘛。

再說了,本來已經扯了結婚證,又是結婚的大喜日子,親一下也沒啥的。

大家*夥兒平時聽不了收音機,碰到這種機會肯定要一個勁兒的起哄,湊熱鬧。

這小夥子的話一出口,得到了好多人的響應。

有人在後面喊說,“我覺得這辦法不錯,咱們不行就再玩一會兒,剛才好像確實不夠熱鬧。”

“放屁,剛才你們大家夥兒嚷嚷的不是也挺大聲的嗎?”一開始提出吊蘋果的同志不滿的說。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你不能這麽排外呀,這小夥子說的有道理,咱們就得聽,剛才鬧的那一通,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沒什麽意思,不如就按照他說的,咱們去抹煤灰。”

有人立刻要往外走。

不過大家多少還有些分寸,在鬧洞房之前,也得征求一下新郎和新娘的意見,他們倆人同意才能繼續玩下去。

“韓飛,周蘭芳,你倆同不同意呀?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倆說了算。”

韓飛剛才親了媳婦兒一口,臉紅到了現在。

他小心翼翼瞥了周蘭芳一眼,說,“我同意,就是不知道我媳婦兒同不同意。”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周蘭芳的親友們不滿意的嚷嚷起來,“你小子,啥壞人都讓我們蘭芳做了是吧?你倒是拿個說法出來呀。”

其實這也是開玩笑,大喜的日子,誰不想他們夫妻倆好好過呀?不過是調侃一句罷了。

韓飛急的臉通紅,“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著,我們家的事情都讓蘭芳做主。”

周蘭芳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不要欺負我愛人。”她想著今天結婚嘛,確實該好好的熱鬧一下。

她臉上也泛起了幾朵紅雲,就有些羞澀的說,“行,玩兒就玩兒吧,不過差不多就行了,你們可別太過火,要是誰趁著今天這個場合給我找事兒,小心明天我上你家找你父母討公道去。”

“韓飛,你這媳婦兒娶的確實厲害啊,你看這潑辣勁兒。”

有人笑著調侃,大家夥又是一陣哄笑。

說話間,有那種喜歡湊熱鬧的已經跑到了煤爐子旁邊,伸手抹一把黑煤灰,又迅速的跑到新房,從人群裏頭擠進去。

“讓一讓讓一讓,我先來抹一把。”

一開始周蘭芳兩口子還沒反應過來,見那人伸著黑乎乎的手就要朝自己臉上抹,他們倆一下子想起來了。

剛才那小夥子說過的,要是被黑煤灰抹到的話,夫妻倆就得當眾親一口,說不準,還有人趁著他們親吻的時候強行按著他們頭,不讓他們分開!

這大喜的日子又不好翻臉,那樣多難為情啊。

周蘭芳兩口子對視了一眼,韓飛果斷護著媳婦兒往炕裏頭躲。

大家夥兒倒是也有數,知道不能上人家新婚夫妻的炕,於是站在炕下面,一個勁兒的伸長脖子夠著手,想把黑煤灰抹到一對新人臉上去。

兩個人在躲,後頭的人在往前夠著。

有人胳膊長,還有人聰明,繞到了炕的另一邊,從另一邊伸手抹了上去。

周蘭芳沒被抹到,韓飛鼻子上被抹了一道黑印子,遠看跟臉上長了個大黑斑似的。

“抹到了抹到了,新郎趕緊親你媳婦兒一下,趕緊的。”

大家夥兒再次哄堂大笑,還有人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對對對,剛才那小夥子說了,你得親你媳婦兒一口,你要是不親,我再上去抹一下,那可就不是親一口的事兒了。”

視性為洪水猛獸的年代,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大家總得找個宣洩口,所以對於夫妻倆親嘴兒的事兒,大家夥兒可是很感興趣的,都跑過來湊熱鬧。

房間裏頭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過十幾平米的小屋子,擠得滿滿當當,大家夥兒頭挨著頭腳踩著腳,還有好多人在一個勁兒的往裏擠。

蕭寶珍早在人擠過來的時候就趕緊出去了,還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站。

在窗戶外面,蕭寶珍總覺得這屋子裏頭仿佛要出事兒了。

“這裏人也太多了,鬧洞房不是這麽個鬧法。”她想了想,趕緊找到高敬和許大方低聲說道:“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你們趕緊進去把人都拉出來。這麽小一間房子哪能擠那麽多的人,就算是鬧洞房也得有個度吧?別好好的大喜日子,回頭整出什麽事兒來。”

兩個人往前走了兩步,蕭寶珍又想起什麽,追上去囑咐,“對了,現在房間裏頭啥人都有,你倆一起看著點,看看有沒有人做啥不正常的舉動。”

許大方是保衛科的,臉上看著憨兮兮,但對這種事有他的敏銳度。

許大方果斷的說,“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把人給拉出來。”

說著他帶上高敬,又從胡同裏喊了兩個小夥子,趕緊擠進了新房,一邊擠進去一邊說道:“大家夥兒冷靜一下,現在屋子裏人太多了,還有人在往裏頭擠,不能再鬧了,趕緊出去趕緊出去。”

但這時候周蘭芳和韓飛夫妻倆的嘴都快被大家按著親到一起了,誰舍得走啊,全都伸著脖子看呢,一邊看還一邊吆喝,“趕緊的,新郎新娘親一口。”

吧唧,兩個人親上了,屋子裏頓時爆發出一陣更加熱鬧的叫好聲。

這下更沒人肯出去了,新郎新娘兩口子全都小臉通紅,一個不敢看著另一個。

許大方還在扯著嗓子喊,“行了,鬧完洞房就趕緊出去,不要擠在裏面。大家聽我的,趕緊出去。”

沒人聽,壓根兒沒人聽。

喧鬧的房間裏只有一個角落是安靜的,也就是炕旁邊的那個角落。

一開始說話的小夥子站在角落裏頭,跟個局外人似的看著新郎新娘,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

這不,剛才有個小夥子一把偷襲得逞,把黑煤灰抹到韓飛臉上去,現場熱鬧的不行。

好多人趕緊跑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手的黑煤灰。

這群人全都聚到了炕邊,伸長脖子想繼續抹黑煤灰。

一方在往前伸著,一方在往後躲著,韓飛死死的護住媳婦兒,周蘭芳躲在愛人懷裏,大家夥兒看著小夫妻倆依偎在一起的樣子,全都哈哈大笑,現場更加熱鬧了,所有人臉上都是笑容。

當然,大家夥兒鬧洞房也沒有什麽齷齪的想法,只是想把氣氛炒熱,讓他們高高興興的結個婚,另外也讓夫妻倆先促進一下感情。

誰能想到,還會有人在這裏頭做文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夥兒還湊在炕邊兒呢,一個勁兒的想把黑煤灰抹到周蘭芳臉上去。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周蘭芳突然尖叫了起來,她直接把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推開,“讓開,你們都讓開!剛才是誰?趕緊站出來,要是被我抓到的話,我不大耳刮子呼死你!”

周蘭芳突然的爆發,把大家夥兒給嚇了一跳,一群人伸著手站在炕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韓飛也懵了,他也不知道媳婦兒到底咋了,一臉懵的爬起來拉著周蘭芳的手,“蘭芳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發脾氣了?”

周蘭芳氣的夠嗆,都快噴火了,“我怎麽了,剛才大家還鬧著想把黑煤灰往我臉上抹的時候,有人趁機摸我大腿耍流氓,要不是我反應的快,他就要扯我褲子了!”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幾秒鐘,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驚的半晌沒回過神兒。

今天是人家結婚的日子,竟然有人敢對新娘耍流氓,這活的不耐煩了吧?

大家夥兒齊刷刷的往後倒退一步,也不敢再吆喝著鬧洞房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說,“蘭芳,會不會是你剛才誤會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應該不會有人這麽幹吧?”

周蘭芳指著自己大腿,“剛才我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有人把手放在我大腿上,而且還想往上摸。這能是誤會嗎?我在醫務室幹多少年了,把我當那種完全不懂事的小姑娘嗎?”

她目光冷了下來,“我不管剛才是誰,你要是現在站出來跟我道個歉,說個你剛才不是故意的也就罷了。要是你不站出來被我揪住,我今天打死你!今天我結婚大喜的日子,你敢給我幹這種惡心事?”

媳婦兒在發火,韓飛的臉色也沈了下來。

他把周蘭芳往後拉了一把,自己站到前面來,直接下炕穿鞋,目光冷冷的掃過前面一排,“剛才有哪些人站在炕邊兒,你們先站出來吧。”

有人在旁邊勸說了,“同志,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也沒啥大事兒,沒必要鬧得人仰馬翻的,要不就這麽算了,鬧起來不好看啊。”

“怎麽,是你幹的?”周蘭芳從後面探出頭,眼神冰冷的盯著說話的那人。

說話的是隔壁胡同過來湊熱鬧的小夥子,被周蘭芳沖了一句,直接沒好臉色了,“我幹啥了?我剛才都沒往前湊。”

周蘭芳目光下移,看到他的手上還沾著黑煤灰,表情才松快了一些。

她剛才被人摸了大腿,但是大腿上沒有黑煤灰,也就是說摸她的人並不是那群抹她煤灰的人。

但放過了這個小夥子,周蘭芳脾氣卻是愈發的暴躁,這股子火氣發不出去,憋在心裏,都快氣炸了。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擠在人群裏的許大方和高敬對視了一眼,直接朝著房間角落裏走過去。

“小夥子,剛才這沒出息的事情是你幹的吧,這會兒知道怕了,就想走了?”

一左一右,兩人跟個門神似的,就把一個正在轉身往外走的小夥子給堵住了。

大家夥兒仔細瞅了一眼,咦,這不是剛才那個提出抹黑煤灰的小夥子嗎?

小夥子上下掃了掃高敬和許大方,大大咧咧的問,“啥事兒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趕緊讓開,我要走了。你們這兒的人都可沒意思了,鬧個洞房都畏畏縮縮的,沒出息。”

這邊說話的功夫,周蘭芳和韓飛兩口子也來到小夥子身邊。

“寶珍愛人,這位同志,你倆是不是剛才看見了啥?”韓飛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轉頭看高敬。

高敬說,“這事兒不是我倆發現的,是我媳婦發現讓我倆過來盯著,然後我們剛才就看見,是這個小夥子竄到床邊,伸手抹了你媳婦大腿一把,我們看的清清楚楚。”

“你個沒皮沒臉的東西,長得這麽醜,做人也不行。”周蘭芳一聽竟然有目擊證人,也沒了顧忌,她指著小夥子的鼻頭直接開罵,“剛才我讓人站出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麽?敢做不敢承認是吧,我今天還就跟你杠上了!”

鬧了這麽長時間,周蘭芳的火氣一直憋在心裏呢,她本身家庭條件也不差,從小被人嬌慣的,直接上去朝著小夥子就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小夥子頭都被搧的偏過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很快又是狂喜。

他捂著臉,轉過頭惡狠狠的瞪周蘭芳,他大聲嚷嚷,“你是個瘋婆娘!我啥時候摸你了!你憑啥打人啊!”

“都有人看見了,你還不承認?”周蘭芳怒氣沖沖。

小夥子立刻扯著嗓子,大聲說,“他們說看見了就看見了?我還說你們串通好的欺負我一個外地人,好啊,你們就是在欺負我是不是?你們欺負我!”

“這位同志你別激動,我是鋼廠保衛科的。”許大方一看情況不對勁,直接說明自己身份,“剛才你幹的事情我們看的清清楚楚,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就跟我回保衛科,我親眼看見你摸人家的!”

聽見保衛科三個字,小夥子動作一頓,使勁甩開許大方的手,更加大聲的鬧起來,他的聲音快把整個屋子掀翻了,“我才不去保衛科,你們都是串通好的,我進去就被打了,我不走!”

“再說了,你們說我摸了,有啥證據沒?除了你倆還有誰看見了?你們分明就是汙蔑!”小夥子鬧騰的更起勁了,有一種不把水攪渾就很不甘心的感覺。

屋子裏頭陸陸續續出去了好多人,但還是有好多人留在這裏。

一方面是想看熱鬧,另一方面是怕他們起沖突,大家夥兒在的話也能幫著勸一勸。

留下來的基本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生怕大喜的日子鬧出什麽大事兒。

這會兒大家順著高敬的話仔細回想了一通,忽然有個女同志說,“啊,我剛才好像真的看到這小夥子把手伸到炕上去了,你們看他,手上又沒有黑煤灰,他把手伸上去幹啥?不就是想摸人的嗎?”

還有個男同志說,“我剛才好像也看見了,他好像確實摸了周蘭芳。”

周蘭芳一聽還有其他目擊證人,更加生氣了,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你聽見了嗎,臭不要臉的,這麽多目擊證人在你還敢抵賴。”

這小夥子一開始還不承認的,現在好多目擊證人出來,他這是不得不承認了,再抵賴下去也沒用。

這小夥子的臉陰沈下來,他突然就發瘋了,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他指著周蘭芳也開始破口大罵,“你打我,你竟然打了我兩個耳光!從小到大我娘都沒打過我,你算個什麽東西?對,我就是摸你了怎麽著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以為你有多好看,我才二十歲的小夥子,我至於摸你一個老大媽嗎?”

他上下打量周蘭芳,滿臉嫌棄的說,“我看你的樣子都快三十了吧,知不知道有個成語叫為老不尊,都這麽一大把年紀,還好意思說我二十歲的小夥子摸你,我是不是瘋了?有那麽多年輕小姑娘等著我去摸,我來摸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老大媽!”

這老大媽算是徹底點燃了周蘭芳的怒火,她立刻攥緊拳頭,恨不得沖上去跟小夥子對打。

不過就在周蘭芳準備沖上去的時候,她愛人韓飛先忍不住了,直接走到小夥子面前。

“你幹啥?殺人了殺人了!欺負人啊,這夫妻倆結婚第一天就打人,果然是兩口子!這夫妻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年輕小夥子了!”小夥子立刻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韓飛拉著他走到門口,他就叫了一路。

韓飛沈著臉說,“跟我媳婦兒耍流氓,現在跟我去派出所。”

“我不去!我才不去!我不是故意摸的,你媳婦兒長得又不好看,年紀又大,我憑啥故意摸她呀?”

話還沒說完,韓飛直接忍不住了,一拳頭砸在小夥子的臉上。

只聽“咣”的一聲,旁邊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韓飛這一拳頭可不輕,等他把拳頭拿開的時候,那小夥子眼睛都成鬥雞眼兒了,鼻子鮮血直流,鼻梁中間青了一大片。

“哎呦我的媽呀,咱們要不要上去攔著點兒啊?今天人家結婚,這好端端的咋就動起手來了?”

“對呀對呀,那小夥子都流血了,結婚的大喜日子見紅怕是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剛才的事情我看的很清楚,就是這小夥子不自覺先伸手摸了新娘子大腿,還想往上摸,要不是新娘子警覺,一下子叫出來,今天是不是就被他得逞了?是不是就被他耍流氓了?”也有人說。

“我看啊,今天就該讓他好好被打一頓,他才知道啥話該說,啥話不該說。”

“就是,這小夥子看著老實巴交的,結果說話這麽難聽,他剛才口口聲聲說他們老家有鬧洞房這個習俗,這要是放在我們老家,他敢在結婚當天欺負新娘,頭不被人打掉就算不錯的了,他還能在這兒撒潑?”

“這夫妻倆太客氣了,沒有一早把他趕出去。”

大家夥兒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景象,一時間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攔著。

就在他們商量的這會兒功夫,周蘭芳也沖了過來。

她男人把小夥子按在地上砸拳頭,韓飛還是有些分寸的,專門找肉多的地方,不會傷到對方的要害。

周蘭芳打人那純粹是在發洩情緒,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一個小夥子拽掉褲子,就覺得渾身發毛犯惡心。

眼前的小夥子真是面目可憎!

周蘭芳沖了過來,也顧不上今天是自己結婚大喜日子了,她直接擡腳就踹著小夥子的屁股,夫妻兩個一個打一個踹,打的小夥子一直在啊啊叫。

周蘭芳夫妻倆到底還留著幾分理智,下手都不是很重,主要是想教訓他一下。

再一個就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任何人都受不了,周蘭芳也是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雖說他們下手並不是很重,但這小夥子可是一直在慘叫。

他鬼哭狼嚎的,一邊在地上滿地亂爬,還一邊賣慘,“救命啊,你們救救我,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打死嗎?”

他在地上翻滾,“你們這個胡同的人到底怎麽了?全都沒良心嗎?這是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在這兒嗎?救命啊!派出所呢!公安呢!趕緊給我叫人去。”

他嗷嗷亂叫,嗓子都喊破音了。

本來是過來看婚禮的人,一時間全都楞在了原地,臉上全都是懵逼的神情。

“這這這,這到底是咋了嘛,怎麽就鬧成這樣了?現在我們要去報公安嗎?”

就在大家夥猶豫不決的時候,蕭寶珍朝著高敬招手。

等高敬過來後,她湊到高敬耳邊低聲說,“你快點去派出所叫公安過來。”

“怎麽了?你怕鬧出大事兒?”高敬拍了拍媳婦兒肩膀,就說,“可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這會兒院子裏人太多了,萬一有人沖撞到你呢?”

“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蕭寶珍頓了一下又說,“那就叫大方去吧,對了,你讓大方報案的時候說一聲,這裏人很多,多派幾個公安過來,而且我總覺得這小夥子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麽貓膩似的,你覺不覺得他好像一直在激怒大家夥兒?尤其是周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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