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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 除夕夜的那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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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除夕夜的那場大戰

◎二合一◎

好說歹說, 何小燕總算願意好好說話了。

她一張嘴又是宋方遠勾引老公!

不過這次大家夥兒都沒搭話,靜靜的等著她繼續說。

何小燕哭哭啼啼:“這個宋方遠壓根不是什麽好人,你們別看他表面裝的客客氣氣的, 實際上背地裏什麽骯臟事情都幹,我老公被他栽贓陷害了!他給我老公栽贓, 說他偷人家的內褲,現在我老公要被送過去勞改,我跟這個宋方遠沒完!”

說著, 何小燕哭得更加厲害,又恨恨的盯著宋方遠, 咬牙說道:“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替我男人討個公道,我鬧死他!”

大家夥兒剛才還熱心幫著何小燕,問她具體情況,現在聽何小燕說完了, 卻沒什麽人搭話了。

大家夥兒也聽出來不對勁,聽何小燕這話裏的意思,怎麽她男人像是那個內褲大盜陳永勝啊。

陳永勝可不是什麽好貨色,也根本不是被栽贓陷害的。

當初從陳永勝的宿舍裏搜出來一大堆女人內褲,這可是大家夥兒親眼看見的, 這跟宋方遠根本沒關系, 真的說起來,宋方遠還幹了一件大好事呢。

一時間,有人猶豫著問道:“這位大姐,你男人叫啥名字啊?”

“陳永勝。”何小燕抹著眼淚說。

好家夥,真相大白了, 總算弄明白了。

這是陳永勝的媳婦, 也不知道是為了洩憤還是被人蒙騙了, 這是跑過來找麻煩了。

宋方遠的臉黑透了,拳頭捏的緊緊的,心說這到底算個什麽事兒啊,這都說的是什麽玩意兒,大過年的碰上這種糟心事,真是晦氣。

他忍著憋屈和憤怒開口,“何小燕,我沒有栽贓你丈夫,你丈夫那叫罪有應得,我更沒有勾引過他在,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不可能!要不是你栽贓,我家永勝怎麽可能被送去勞改。”何小燕立刻叫起來。

還不等宋方遠繼續解釋,蕭盼兒已經忍不住了,這大過年的碰上這種瘋女人,憋了一肚子火。

而且蕭盼兒已經認出來了,這女人就是前兩天她跟蕭寶珍從鋼廠回來的時候,在胡同口碰見的那個女人,當時她還過來打聽方遠哥。

呵呵,原來是早就開始算計他們家了。

當下蕭盼兒的火氣也憋不住了,一張嘴就沒好氣,“你自己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你男人在這兒可幹了不少事兒啊,是個大流氓,先是偷了我們院子裏齊燕的內褲,又偷了胡同裏小媳婦的內褲,後來膽子更大,把我們整個胡同婦女的內褲都洗劫一空……”

“我家方遠哥設套抓人,那能叫陷害?那叫路見不平一聲吼!那叫拔刀相助!”

蕭盼兒把事情的經過跟何小燕說了一遍,當然,語氣不怎麽好,說話的時候裏面還夾雜了不少臟話。

從偷內褲到設套抓人的經過,蕭盼兒全都說了一遍,最後兩眼一翻,鄙薄的看著何小燕,“就為了這麽一個男人,你竟然好意思跑過來鬧事,我要是你根本沒臉見人,我一腳踹死這種廢物。”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先是治安隊,然後被公安接手,何小燕其實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細節,這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著事情的經過。

她從頭到尾的聽完,兩只眼睛直楞楞的看著,眼神都有點放空,整個人跟傻了沒什麽兩樣,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周圍的吃瓜群眾看著何小燕這樣,也不忍心再說她什麽,都在心裏暗暗的嘆氣,覺得這不過是個被男人蒙騙的可憐女子罷了。

胡同裏的婦女對何小燕難免帶上了幾分同情和憐憫,有個心腸軟的走過去說,“人家蕭盼兒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都是真的,這些事情我們這裏的人都親眼看見了,那個陳永勝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我勸你還是趕緊跟他斷絕關系,不要再在這裏胡鬧了。”

“是啊,至於你說的宋方遠勾引你男人,這些都是沒影子的事情,你要是繼續在這鬧,人家可以把治安隊叫過來的。”

“我們都可以給宋方遠作證,這件事情他一點錯都沒有,是見義勇為,一點沒冤枉陳永勝,你還是趕緊跟這種人渣劃清界限吧!”

周圍的吃瓜群眾都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你一嘴我一嘴的,有人之前跟過去見證了抓捕陳永勝的現場,此時就說起來當時陳永勝的心虛和出醜的樣兒,想讓何小燕醒悟過來。

照理說,這麽多人都親眼見證了陳永勝的犯罪現場,也能證明陳永勝不是個好人,何小燕應該醒悟了吧。

但並不,何小燕根本聽不進去,就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就是要一條道路走到黑了。

她的眼神逐漸聚焦,又變得堅定起來。

她一抹眼淚,站起來打斷了周圍人的說,“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許大媽被她推的差點摔倒,被蕭寶珍扶了一把才站穩,聽見這話都傻眼,“啥意思,大妹子你覺得我們在騙你?”

何小燕:“我跟你們又不熟悉,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騙人。”

“呵呵,你要實在不相信我們,可以去治安隊問問啊,這陳永勝可是治安隊的人親手抓的,他們可不會騙你吧?”金秀兒冷笑著說。

何小燕振振有詞,“去問了又能怎麽樣,就算他們說了又怎麽樣,我是不會相信的。哪怕真的有偷內褲這件事情,我也相信裏面肯定是有誤會,你們都誤會我家永勝了。”

“說不定那些內褲不是他偷的,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偷了以後扔進他的家裏,再說不準,他是看見那些內褲掛在外面,以為沒人要就撿著回家了,這都是誤會。”

她口口聲聲的說是誤會,還有那些離譜的發言,倒是把周圍的人都雷的不輕,雷的外焦裏嫩,一時間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大家夥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何小燕,那眼神別提多覆雜了。

他們這裏頭也有不少年紀大的,見多識廣,但是活了這大半輩子,沒見過這麽昏了頭的女人。

這時候大家夥兒可不知道有個詞兒叫戀愛腦,他們看著何小燕,只覺得這女人是腦子壞掉了,被那個陳永勝灌了迷魂湯,已經無藥可救了。

何小燕還在試圖給大家夥兒洗腦,“你們不知道啊,我家永勝真的是個好人,是個好男人!平時他在家從來不對我動手,我偶爾一頓飯做糊了,他也從來不說什麽,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好的男人。”

“雖然他平時脾氣確實不怎麽好,喜歡看別的女人,但他對我可是很好的!我絕對不相信他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說著說著,何小燕竟然嗚嗚嗚的哭起來,哭得傷心欲絕,“這麽好的男人竟然要被勞改,我想想都覺得心疼,這都是宋方遠害的!”

她滿是怨恨的看向宋方遠,這時候竟然還要攀扯宋方遠。

不過這次,周圍的街坊沒有一個搭理她的了,連話都懶得跟這種人說。

這女人簡直是被陳永勝迷昏了頭,不可理喻。

圍觀的大家夥兒滿臉同情,白根強去拍宋方遠的肩膀,“這真是倒黴透頂,大過年的碰上這種瘋子,方遠啊,你回家吧,趕緊回家吃年夜飯去吧。”

“是啊,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真夠讓人無語的。”

“她要罵就讓她在這罵,反正咱們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壓根沒人搭理她的,時間一長就走了,咱們都回去吧。”

眼看天都染紅了半邊,快要天黑了,這要是耽誤了吃年夜飯可不劃算。

大家夥兒呵著氣搓著手,都轉身準備回家了。

宋方遠被大家夥兒安慰了一番,臉色也好看了不少,正準備招呼蕭盼兒和自己的幾個孩子回去吃飯。

誰知道那邊何小燕竟然不依不饒的!

她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看見宋方遠轉身離開,竟然直接撲上去扯著宋方遠的袖子,她使勁拽著宋方遠不讓走。

何小燕破口大罵,“你怎麽能走!你憑什麽走!我男人被你害的有家不能回,過了年就要去秦城勞改,你竟然還想好好的回家吃年夜飯,你不配!你這個害人精多管閑事的狗腿子!我家永勝被你害慘了啊!我今天就是豁出去了,不可能讓你吃一頓安生的年夜飯!”

宋方遠被她拽了個趔趄,正好剛下過雪地上滑溜,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摔倒的姿勢還特別尷尬,兩只膝蓋往下一彎,朝著前面的人群跪了下來!

大家夥兒聽見動靜轉過身,就看見宋方遠還保持著朝他們下跪的姿勢,起又起不來,趴又趴不下去。

吃瓜群眾:“啊這!”

大家夥兒趕緊閃開退到了旁邊,滿臉慶幸。

這怎麽能不慶幸,大過年的被人下跪可是要給壓歲錢的,他們哪有錢給宋方遠!

宋方遠嘗試著爬起來,但地上實在是太滑了,好不容易爬起來一點,啪嘰!又摔下去!好不容易爬起來,啪嘰!又摔了!

而旁邊的何小燕看見他這樣,竟然滿臉暢快的嘲笑起來,落井下石,“真是活該,這就是幹壞事的代價!雪都欺負你!”

宋方遠拳頭真的捏的死緊,恨不得直接一拳頭揮她臉上去,可他現在動彈不了!

他倒是想還嘴罵兩句,但宋方遠從小到大根本沒怎麽罵過人,首先是沒人欺負他,其次,只要有人跟他叨叨,他媽宋大媽也不是好惹的,一張嘴能直接把那人罵的恨不得鉆地縫裏去。

可現在宋大媽不在!宋大媽去了省城!這下宋方遠是真的秀才碰見兵,有理也說不清了!

蒼天啊!他做錯了什麽,竟然要被這種瘋女人折磨。

就在宋方遠恨得咬牙的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沒錯,這人正是蕭盼兒,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

蕭盼兒艱難的踏著雪地走上前,先是把宋方遠扶了起來,一看自家男人的棉襖袖子都摔破了,火氣蹭的一下從腳底下竄起來!

蕭盼兒見自家宋方遠吃了虧,那火氣根本遏制不住,盯著何小燕的眼神都快要噴火了。

她在一個重男輕女,上頭還有兩個哥哥的家庭裏長大,還能長的又高又白,那也不是好惹的。

蕭盼兒把宋方遠護在身後,直接去跟何小燕互噴起來!

她一張嘴聲音就特別大,離得近的甚至覺得震耳朵。

“你個臭xx給臉不要臉!剛才看你可憐跟你好好說了一通,把事情的經過也跟你說明白了,誰知道你這個騷xx根本聽不懂人話,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在我面前耍橫!”

蕭盼兒單手叉腰,氣吞山河,“你是不是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不能活就趕緊找個地方給自己個痛快!自己看不好男人又要上這裏來撒潑,我給你臉了是不?你這個xxxx……大xx……老娘這輩子沒見過你這種臭xxxxx!”

何小燕猛地被人這麽罵,劈頭蓋臉的,她也是懵了。

反應過來之後,何小燕不甘示弱,提高嗓門跟蕭盼兒對噴,“你又是個什麽好東西!一家子爛人,蛇鼠一窩!我xx你爺爺個腿!”

說實話,論吵架蕭盼兒可是比何小燕厲害多了,她從小在鄉下就沒少看過潑婦吵架。

她老娘,她姥姥那都是撒潑吵架的好手,這可是家學淵源,論吵架她又怕過誰?

蕭盼兒想象著小時候看見村裏潑婦罵街的樣子,開始學著潑婦撒潑,拿出那種氣勢和架勢,一張嘴又是一連串的互噴。

“你才是蛇鼠一窩,你才是爛人,你跟陳永勝一個臭xx一個爛xx!你們倆都是xxxx,傻x,給老娘xxxxx!”

蕭盼兒最後說的這句話,後面簡直是不堪入耳,一連串的臟話。

蕭寶珍一聽這些話,瞬間把高莘拉到自己身後,更是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回家。

其他人也是如此,在聽見蕭盼兒那些話的同時,趕緊呵斥自己家的孩子回去。

至於他們大人……自然是要繼續看熱鬧!

堅定不移!

大家夥兒聽著耳邊的臟話,都是滿臉覆雜的看著蕭盼兒。

蕭盼兒也嫁過來好長時間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幅面孔,也沒想到看著溫溫柔柔的蕭盼兒竟然這麽能撒潑罵人,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蕭盼兒罵人的功夫,簡直看的大家夥兒目瞪口呆!

不過震驚歸震驚,倒是沒人覺得蕭盼兒罵錯了。

這個何小燕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明明是自己男人做錯了事情,還好意思過來找茬,被罵都是輕的,人家不打死你都算客氣了。

倒是蕭盼兒的反應讓大家眼前一亮。

有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這盼兒平時看著不咋兇,沒想到對自己男人還挺好!”

“可不是,這女人知道護短,就是知道顧家,是個好樣的!”

“之前我還見過一個,家裏人跟外頭人吵架,那小媳婦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著自己男人反而幫著別人,真是看不慣。”

“盼兒這雖然罵的難聽,但到底是為了自家,她可沒錯。”

蕭盼兒一邊朝著何小燕撒潑,一邊支著耳朵聽旁人聊天,聽見周圍鄰居這麽誇著自己,心裏就別提多舒坦了。

她從嫁過來之後就忙忙碌碌的表現自己,不就是為了一個好名聲,不就是為了讓大家夥兒好好的誇一誇自己?

現在總算是得償所願,圓滿了。

蕭盼兒高興起來,罵人就罵的更加起勁。

她罵起人來,一會貶低侮辱陳永勝,說這是個人渣垃圾,一會又嘲諷挖苦何小燕,說她眼睛長在褲/襠裏頭,竟然看不清這種人渣。

那真是把鄉下潑婦罵街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何小燕一開始還有力氣跟蕭盼兒對罵,但罵著罵著就發現自己根本罵不過,她說一句蕭盼兒能冒出三句把她堵回來,她提高嗓門,人家蕭盼兒的嗓門馬上比她更高,怎麽都比不過。

時間一長,聽著耳邊的汙言穢語,何小燕臉都氣白了,看著蕭盼兒和宋方遠的眼神竟然帶著幾分陰毒。

旁邊圍觀的人裏頭,有上了年紀的,看出何小燕的表情有點不對勁,便上去勸說,“盼兒,今天這事兒也就算了吧,你罵也罵夠了,氣也出了,咱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這麽著吧!”

“對對對,於奶奶說的沒錯,今天大過年的,咱沒必要跟他們糾纏這個,早點回去吃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多好,沒必要搞得新年都不痛快!”

就在大家夥兒勸說的時候,蕭寶珍的胳膊忽然被扯了扯。

蕭寶珍:“啊?”

她轉頭一看,就看見高敬在扯著自己的胳膊,表情有點嚴肅。

蕭寶珍小聲問道:“怎麽了?”

“寶珍姐,你看看那邊。”高敬擡了擡下巴,指著對面胡同的角落。

蕭寶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乍一看裏頭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但仔細一看,又隱約好像看見一個人的影子,那人裹著頭巾帶著大帽子,穿著一身花棉襖,就那麽躲在暗處,也不知道想幹什麽。

那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很快又躲進了更深的巷子裏。

蕭寶珍:“那是誰?”

“不知道,我只是註意到,剛才何小燕的目光偶爾會瞥到那裏,她跟那個人可能是一夥兒的。”高敬低聲說。

還不等蕭寶珍繼續追問,變故,就在這一刻突然發生了!

只見何小燕的眼神不經意的往角落裏一瞥,忽然好像得到了什麽指示,嗷的一嗓子就朝著宋方遠沖了上去。

她這動作快的讓人猝不及防,只看見一個人影撲過去,緊接著就是宋方遠的慘叫。

“啊!你這個瘋女人!你給我撒手!”

大家夥兒朝著宋方遠看過去,只看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宋方遠,又被何小燕撲倒了!

這次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何小燕趴在宋方遠身上,兩只手跟九陰白骨爪一樣,使勁撓著宋方遠!

看那力度和瘋勁兒,好像要把宋方遠撓個稀巴爛!

好在何小燕沒有留著長指甲,留下來的只有一道又一道的紅痕,但是看上去也很嚇人了,宋方遠整個人跟被掃把抽了一樣,從臉到脖子全是紅印子!

其實論打架,宋方遠一個男人當然打得過何小燕,他常年在廠子裏幹活兒,力氣也不是假的。

所以在短暫的混亂之後,宋方遠掙紮著推開何小燕,趕緊爬了起來。

爬起來之後,宋方遠舉起了巴掌,眼看那巴掌都快要落到何小燕連上了,但他怎麽說也是男主,一些節氣是有的。

宋方遠掙紮了半天,無比惱怒的指著何小燕,“這次是老子不打女人!你要是再敢跟我來勁,我抽的你媽都不認識你!瘋婆子!有病!”

他真是氣得發抖了,指著何小燕恨不得打死她。

宋方遠不跟女人動手,但蕭盼兒不在乎這個啊,她也是女人,打女人怎麽了!來公平的打一場!

蕭盼兒本來罵人都罵的有點累了,打起了退堂鼓想回家歇著,誰知道就在這個節骨眼宋方遠被人打了!

她一看宋方遠臉上全都是紅印子,全是女人指甲撓出來的,那股子火氣完全控制不住了,直沖天靈蓋,恨不得當場把何小燕生吞活剝!

蕭盼兒一個箭步沖上去,推開宋方遠,直接騎在何小燕身上,擡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下去,“你個賤人,老女人!你敢打我家方遠哥*,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看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說完還是不過癮,又是一個大耳刮子下去,打的何小燕啊啊大叫。

“你們兩個害了我的永勝,還敢打人?”

何小燕也不是吃素的,她年紀比蕭盼兒大,平時也是幹活兒的人,手上力氣可不弱的。

她之前是被蕭盼兒兩個耳光給抽暈了,現在緩過勁兒來,直接一個用力從地上翻坐起來,竟然把蕭盼兒給按在了地上。

形勢立刻發生了變化,蕭盼兒本來是打贏的那一方,現在顛倒過來,被何小燕一下一下的打著抽著,就連頭發都被扯下來好幾縷。

兩個女人打得不可開交,一邊扯頭發甩耳光,一邊又互相噴著對方的十八代祖宗,那場面,簡直是熱鬧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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