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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荒唐皇室和親公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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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荒唐皇室和親公主18

景華這一胎極受重視,所以,當她開始發動的時候,大皇子府就派人往宮裏報信了。淑妃娘娘早早就算好日子等著了,聽說提前了幾天,緊張得連連追問。“娘娘放心,大皇子妃身子康健,定能平安產下小皇孫。奴婢就在門口的等著,等消息一來,立刻向陛下報喜。”

聽嬤嬤這樣說,淑妃娘娘才按捺住滿心焦急,在殿中來回走動,實在無法排解,幹脆近佛堂念經祝禱。進去之前又反覆叮囑:“等生了再來報,快些!”

大皇子妃生產的事情對淑妃娘娘來說是大事,從懷上開始就事無巨細的關心,同樣關註著淑妃宮中的李元妃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李元妃對身邊一個二等嬤嬤道:“吩咐下去,可以動了。”那嬤嬤低頭退出殿外,模樣普通得丟到人群裏就被淹沒,毫不起眼。

同時,李元妃令身邊大宮女去請皇帝。

已過了中午,皇帝政務處理得差不多了,聽說愛妃相邀,隨即過來了。

“愛妃不生氣了?舍得讓朕進殿了?”皇帝笑著擁住李元妃,前幾天李元妃和他拌嘴鬧脾氣,皇帝一點兒不覺得李元妃冒犯,反而喜歡她的真性情。

“哼,陛下就仗著臣妾喜歡您,舍不得您受苦!聽說您又不好好休息了?”李元妃含羞帶怯的回摟住皇帝的脖子。

“是啊,有倚仗,愛妃可要多疼疼朕。”皇帝用他濃密的胡須紮李元妃保養得光滑柔嫩的臉龐。

李元妃偏頭躲開,“不能輕易饒了,得受罰才行。”

“怎麽罰,愛妃說了算。”皇帝和李元妃邊調情邊走動,走到桌邊看見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又聞到濃郁的酒香,笑道:“這是要灌醉朕啊?”

“陛下肯不肯受罰?”李元妃仰著脖子,嬌嗔問道。

“罰,罰,愛妃說罰,自然當罰。”皇帝把李元妃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任由李元妃給他布菜斟酒,來者不拒。

四皇子府,黃側妃在偏院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出神,一個慈眉善目的嬤嬤從食盒裏端出一碗藥來。黃側妃剛要接過,那嬤嬤卻微微後退一步避開,語重心長道:“姑娘,催產傷身,對孩子也不好,您還是再想想吧。”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需要長孫的名分。嬤嬤您瞧,殿下口口聲聲說愛重我,結果我已經從主院搬到了偏院,殿下也不日日陪伴於我,反而追逐著那些世家貴女。上次我懷孕是什麽光景?這次居然連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都成了奢望。我若再不爭氣,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其實西院也不差,衣食無憂……”

“我要的不是衣食無憂,我要寵愛,我要做人上人!拿來!”黃側妃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了。

“姑娘,老奴是怕您將來後悔啊,若是孩子出了什麽差錯,您可就要悔不當初了啊。”嬤嬤再一次苦勸,希望黃側妃打消催產的主意。

“不悔!拿來!”黃側妃神色堅定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嬤嬤心疼得抹著眼淚,喃喃道:“姑娘躺著歇歇,老奴去準備生產用的東西,再請殿下過來。”

“好,快請殿下過來。”催產藥的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剛喝下不久,黃側妃就感覺肚子密集得疼起來了。

嬤嬤快步退出房間,把藥碗拿到小廚房清洗幹凈,藥渣也到在泔水桶裏,又吩咐打雜的提到總廚房去,一起運出府邸。做完這一切,嬤嬤才通知住在後罩房的接生婆和大夫準備。

四皇子匆匆趕回,剛好聽到一聲嬰兒啼哭,黃側妃順利誕下一個瘦弱的男嬰。四皇子排開眾人就要往產房裏沖,剛巧嬤嬤一臉笑意出來報喜:“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咱們側妃娘娘生了小皇子呢!”

“我去看看……”

“殿下,小皇子剛出生,可見不得風,您進產房也不吉利,何不先給陛下和元妃娘娘報喜?”嬤嬤攔著四皇子道。

“不行,我要先看盈盈。”

“這就是側妃娘娘的意思呢。側妃娘娘剛剛生產,形容憔悴,不願如此見您……”

若不是看在這是愛妾心腹嬤嬤的份兒上,四皇子簡直想喊人拖下去了,總攔著他做什麽。四皇子不耐煩道:“盈盈什麽樣兒都好看,我去見見她,再給父皇母妃報喜。”

嬤嬤慈祥又寬和的笑道,湊到四皇子耳邊低語:“側妃娘娘誕下的可是皇長孫,趁機讓陛下和元妃娘娘高興高興,咱們側妃也能現於人前了啊。”

四皇子恍然大悟,“嬤嬤說的對,我先進宮報喜。”

四皇子沒來得及看愛妾嬌兒一眼,到馬廄牽了寶馬,一溜煙往皇宮而去,幸虧他的皇子府離皇宮近,路上也沒有商鋪行人,否則明天禦史就要參他一個鬧市縱馬。

到了宮門口下馬快步而行,四皇子遠遠看見一個侍女和一個小內侍在爭執什麽,好奇問道:“怎麽回事兒?”居然有人敢在宮裏吵架鬧事。

帶路的小內侍瞥了一眼,擋在四皇子面前,賠笑道:“都是奴婢們不懂規矩,殿下不必在意,陛下和娘娘等著您報喜呢!”

四皇子沒放在心上,快步往母妃宮裏去了,剛好父皇也在。

“兒子給父皇母妃報喜了,兒子府上側妃黃氏剛產下一個男孩兒,兒子也要做父親了,父皇母妃要做祖父母啦!”四皇子進殿直接拜倒,喜氣洋洋道。

“哦?我兒也要做父親了?”皇帝喝得醉眼朦朧,示意四皇子到跟前來。

李元妃笑道:“是個男孩兒,那就是皇長孫了?恭喜陛下,您要做祖父了,日後就有小娃娃奶聲奶氣叫您祖父啦!”

“好,好,賞!都賞!”皇帝更高興了,拉著四皇子陪他暢飲,四皇子作為成年兒子,本不該在宮裏留宿,可皇帝歡喜,誰又能說什麽。李元妃想得周到,早早就把宮門關了,也免得人說閑話。

第二天一早,到了上早朝的時辰,皇帝出了李元妃的宮門,才發現淑妃已經等候多時。

“你怎麽來了?”皇帝奇怪問道。

“來向陛下賀喜,昨日酉時一刻,大皇子妃誕下皇孫,這是陛下的頭一個孫子,因此不敢怠慢,第一時間來向陛下報喜。”

皇帝下意識道:“好,好,果然是喜事,賞!重賞!不過,不是頭一個了,昨天,老四府上也生下了小皇孫,真是雙喜臨門。”

“正要稟告陛下,昨日大皇子府上報喜的人進宮之後,被領著在宮裏繞路,幸虧那侍女機警,當即叫破,與那內侍當場對峙。結果被巡查的內官拿住,以擾亂宮闈的名義杖責。臣妾聽到消息趕到的時候,那個內侍已經杖斃,大皇子府的侍女還在臣妾宮裏養傷,性命垂危。聽說四皇子進宮的時候,還碰到那兩個爭吵的人。可惜了,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吉利啊。”淑妃不顧一宮主位的臉面,親自等在這裏,就想親自討回公道。宮務是李元妃管著,這件事得利的是四皇子,若說裏面沒有李元妃的手筆,傻子也不能信啊。

皇帝不是傻子,他立刻回頭看送自己去上朝的李元妃。

李元妃沒有說話,只是雙目含淚的看著皇帝。任何故事傳說裏,傾國傾城的美人是不需要太多臺詞的,她們只需要站在那裏,雙目足以傳情,嬌花一樣的面龐可以表意。李元妃就是這樣的美人,她什麽都沒說,可皇帝已經心軟了。

“行了,朕知道了。朕還要上朝,有事等下朝再說。”

淑妃楞了楞,卻還是得體的躬身行禮,“臣妾莽撞,打擾陛下了,恭送陛下。”

目送皇帝走遠,淑妃卻沒發脾氣,依照理解給李元妃行禮之後,帶著宮人走了。

“淑妃妹妹,淑妃妹妹……”李元妃焦急呼喚,似乎想要解釋什麽,腳卻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等淑妃走了,李元妃才被宮人扶進殿,問道:“宗人府那邊辦好玉碟了嗎?”

“娘娘放心,剛好在酉時一刻之前。”

景華從昏睡中醒來,第一時間先看了自己的兒子。血脈相連的感覺是這樣奇妙,沒生下來之前,會咒罵這個孩子令自己身材走樣、飽受痛苦折磨,可看到他略帶黃色的臉龐,卻覺得沒有比這皺巴巴小猴子更可愛的了。

孩子在景華懷裏剛好蠕動著嘴唇哼哼唧唧,阿寶小聲道:“小皇子這是餓了,奴婢抱下去讓奶娘餵。”

“別忙,我餵他一口。”

阿寶遲疑道:“您身份尊貴,怎麽能親自餵養,貧苦人家才讓主母受這樣的苦呢。”

“無事,我是他親娘,總不能讓他長大之後說起來,卻連我一口奶都沒喝過。”景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堅持,但她的想法,阿寶是不會反對的。

等把孩子抱下去,景華才慢慢問起生產的相關事宜。再強悍的女人,生產都是一道鬼門關。阿寶詳細說了,又道:“大殿下入宮報喜去了,您安心養著,待會兒太醫還要來請脈呢。”

景華太累了,生產太耗費一個人的精氣神,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阿寶的不對勁。等到洗三宮中賞賜下來,景華才問:“陛下如此重賞,可見看重皇長孫。”

阿寶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景華這次看清了,嚴肅道:“有什麽內情嗎?快說。我以往是怎麽教導你們的,最怕什麽為你好為我好的糊塗念頭,是你們見識廣,還是我能做決定,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該瞞我!”

阿寶被景華嚴肅的神色嚇了一跳,終於忍不住跪在地上哭道:“小透進宮後就再也沒出來,說是被打了,因為擾亂宮闈,還在淑妃娘娘宮中養傷。四皇子府的黃側妃搶先生下了孩子,咱們小皇孫不是皇長孫了。這個黃側妃真是陰魂不散,肯定是元妃攔著小透,就為了搶皇長孫的名分,不然怎麽這麽巧,不知他們暗中謀劃了多久。公主,怎麽辦?小透會不會有事?奴婢好怕,奴婢好怕。”

阿寶嚇得舊日稱呼都出來了,她們到大梁之後,一切有景華在前面撐著,順風順水,從沒受過委屈。肅侯府的事情之後,景華更是得到大公主的青睞,順利融入大梁皇室。哪知不過一次生產,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侍女中無人能鎮住場面。阿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是奴婢沒用,要是小金、小銀姐姐在就好了,她們肯定能照顧好您。”

景華因生產帶來的松懈懶散一掃而空,精神立刻緊繃起來,喝道:“不許哭,詳細說來,哭能解決問題嗎?孩子是什麽時候生下的?大皇子怎麽說?宮裏什麽反應?四皇子府是什麽時候入宮報喜的?母妃可有話傳下來?”

阿寶努力止住哭腔,詳細交代景華生產後發生的一切。

景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聽完前因後果之後,長嘆一聲,怪自己掉以輕心,只重視生產時候的安全,忘了還有名分之爭。也不知道四皇子府處心積慮多久,才會瞞著有孕的消息,只等著現在一擊即中。

時間如流水劃過,因有心事在,景華出了月子,身材卻不見豐腴。滿月的時候,陛下照樣賜下大量賞賜,大皇子也安慰道:“父皇心裏是清楚的,你瞧,給咱們晗兒的洗三禮、滿月禮一次比一次貴重。聽說老四的側妃難產,拖了四天就去了,孩子也瘦瘦巴巴的,父皇看重咱們晗兒,你別吃心。”

“我只是擔心小透。”

“我知道,你們從南盛一起過來,感情深厚,她也確實是個忠心的。母妃留她在宮裏養病,父皇也沒有追究她咆哮宮廷的罪過,放心吧。”

“恩,我知道的。”景華輕聲應下。

大皇子夫妻帶著新生兒入宮請安,皇帝高興得就著奶嬤嬤的手看了許久,讚道:“胳膊和藕節似的,看著就是個健壯的。”

景華含笑道:“父皇聖明,小家夥兒力氣可大了,哭起來奶嬤嬤都保不住。”

“好,力氣大才好,日後和他爹一樣,也能沙場建功。”皇帝哈哈大笑。

“陛下說的是呢,這樣可愛的皇孫,臣妾見了也歡喜。這是陛下去年賜給臣妾的白玉佩,就送給二皇孫了,盼陛下福澤庇佑他。”李元妃笑著讓宮女奉上一塊羊脂玉。

“愛妃大度。”皇帝笑讚,他是知道李元妃如何喜愛這塊玉佩的,今天拿出來,想必已經知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家人就該這樣和和睦睦的。

景華仿若對“二皇孫”之類的字眼無知無覺,躬身謝過,親自去接玉佩,低眉順眼,對上李元妃隱隱挑釁的表情也無應對,任由她表現皇帝的恩寵愛重。

皇帝朝政繁忙了,表達了對新生皇孫的喜愛之後,又回正殿處理政務去了。李元妃、賢妃、德妃等等來湊熱鬧的也紛紛告辭,宮中只留下淑妃、大皇子和景華一家。

淑妃接過孩子哄得他睡著了,才讓奶嬤嬤抱下去休息。“真乖巧,在陛下懷裏也不哭,還吐泡泡呢,小嘴一撅一撅的,可愛得緊。”

“能得母妃喜愛,是他的福氣。”景華笑著奉承,從懷中取出一張字幅,笑著展開:“這是小家夥洗三和滿月拓下的腳印,給母妃留個紀念。您常在宮中,不能經常見他,瞧這個也是樂趣。”

淑妃看著“心滿意足”和“知足常樂”兩張條幅非常滿意,足字是一雙小腳丫代替的,有趣又新鮮。當然,寓意更好,淑妃滿意又心疼,握著她的手道:“委屈你了。”

“委屈啥?母妃,現在府裏都是她說了算,兒子可不敢委屈她。您瞧,自從兒子坐在這裏,您可看過一眼,滿眼都是孫子、兒媳,當真有了孫子,兒子就扔過墻了。”大皇子終於插上話了。

“能耐了你!”淑妃瞪他一眼。景華也沒想到素來只會噎人的大皇子,也會說學逗唱,彩衣娛親。

景華搖頭失笑,“不委屈,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大皇子這才讚同地點頭,“說的是,不就一個皇長孫的名頭嗎?我兒子難道不能憑功勞掙榮耀,這些都是虛的,才多大點兒的屁孩子養不養的大兩說呢!”

淑妃哭笑不得,知道他說的是四皇子府上那個,可別把自家孫子帶進去啊。“走吧,走吧,給你父皇請安去,別在這人礙我的眼。”

淑妃揮手趕蒼蠅,大皇子卻繼續耿直道:“剛不是請過安了嗎?”

淑妃拉起景華往內室去,笑罵一句:“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進了內室落座,淑妃才寬慰道:“老大就是這副臭脾氣,你別理他。”

“這是和母妃親近呢,兒媳也喜歡這樣。大郎赤子之心,走煌煌大道,兒媳心裏也為嫁給這樣坦蕩的郎君而歡喜。”

“是啊,他雖說話直接,再沒有壞心的,也只和自家人這樣。”淑妃笑著交代:“那天我親自等在元妃宮門口,親自向陛下說了此事,陛下已經給孫兒厚賜了滿月禮和洗三禮,你明白嗎?”

“兒媳明白,此事到此為止。”

“明白就好,我還怕你氣不平,不肯帶孩子進宮。”淑妃很滿意景華的處置,能進能退,就怕她和之前表現出的強勢一樣,執意要個公平。宮裏哪兒有公平,陛下的心意就是道理,李元妃盛寵多年,淑妃已經習慣了,就怕金枝玉葉的景華不習慣。

“母妃放心,兒媳明白的。”景華再次強調,事情已經發生,生氣和憤怒無濟於事。“只是擔心母妃,此事是咱們沒有防備被人打個措手不及,日後註意就是。元妃如此霸道,兒媳擔心母妃受委屈。”

“傻孩子,母妃知道,會保重自己的。你也要和大郎說,在外面保護好自己。你也一樣,不用每次都帶晗兒進宮,一個月來……一次就行。”淑妃遲疑了一下,她恨不得天天見孫兒,可宮中情勢覆雜,她自己的宮殿還好說,可她也不是孤零零活在這宮裏,總有不可控的地方。

“母妃別太憂心,兒媳會帶晗兒常來的。”景華親密得握緊淑妃的手,嘆道:“兒媳還要多謝母妃,保下我的侍女。她從小陪著我長大,雖為主仆,情同姐妹,我已為她脫籍為良民,也許配了人家。是她擔心我,才執意陪我生產,若是因此喪命,我又情何以堪。”

“養在後殿內呢,給她請了醫官,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多虧母妃關懷,兒媳今天就把她接回去,不能再叨擾母妃了。”

“行,你先先去看看她,忠仆難得。”

景華到後殿見著趴在床上的小透,臉色蒼白無血色,見她進來,立刻掙紮著要起身。景華快步走過去,按著她道:“別動,我看看。”

景華揭開薄被,看到她被打爛的皮肉,這樣的傷勢,想要完全養好,沒有一兩年別想。把脈也證實了這個判斷,淑妃說她能下床,那應該是忍著傷痛能走兩步。

“公主……”

“噓,別說,我都知道,我帶你回去。”

宮中除了太後皇帝和高位妃嬪,誰也沒資格乘輦車,年高德劭的大臣、誥命得此殊榮,那是足以載入生平的大事,大皇子和景華也是步行入宮的。總之,小透是沒這個資格的。景華令幾個強壯的嬤嬤輪流抱著她出宮,招搖就招搖了,讓小透自己走出去,一雙腿就廢了。

大皇子被皇帝留下處理政務,也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就讓景華這麽把小透帶出宮去。滿宮人都從裏面看到了景華的態度,暗自揣度大皇子一系和四皇子一系真對上了。

景華的車架走到正街上,突然沖過來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高喊道:“公主救命!”

不等她喊第二聲,景華的護衛已經齊齊出動,直接把人制服,堵嘴、壓在地上,沒給她喊第二句話的機會。

“誰是公主?沖撞皇子儀仗,好大的膽子!把這個刺客扭送官府!”等把人制服了,景華才隔著車簾吩咐一句,連面都沒露。她帶著兒子,怎麽可能冒險。爭皇長孫名分的事情讓景華意識到,大皇子府不是安樂窩,成親並不是高枕無憂。警惕的她重新訓了一回侍衛,沒想動出行的第一天就用到了。

景華前腳剛回皇子府,後腳跟去官府報案的侍衛就回來稟告後續。

“那女子自稱是溫伯爵府上的妾室,原本是咱們大盛游擊將軍的女兒,被惡人擄賣到大梁。又被選入宮中做了宮女,去年太後賜人,本是要賜到咱們府上的。大殿下拒了,才溫伯爵府。據她說,在府上被折磨主母折磨得生不如死,並非她做了什麽惡事,只因她是大盛人。溫伯爵府上下對陛下南北一家的旨意非常不滿,常在家裏咒罵。”

景華皺眉,多麽明顯的圈套,今天要是讓她在大街上喊出來,自己還真是兩難了。兩國對峙,戰爭的後遺癥還在,怎麽做都不討好。溫伯爵府,太後的妹妹正嫁到他家,溫伯爵本人還是有名的仇視大盛、南楚和西羌諸國,恨不能再劃分出等級,最好北人高人一等。

“府尹怎麽說?”

“若是賣良為賤自然是要吃官司的,帝都府正在核查。”

“派人盯著了嗎?”

“派了,是皇城司的探子。”

當初請大皇子幫忙查過皇城司僉事劉大人留下的名單,居然沒一個真的,全被大梁滲透策反的。多虧當初沒有貿然行動,不然也是兩邊不討好。大皇子查過之後,又把節制這批假探子的權利還給她,以假亂真,夠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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