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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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俞升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和語音，回應他的只有重覆的冰冷音樂。
俞升給他發消息：[怎麽不接電話？]
[看到回我一下。]
俞升心底莫名生出一種恐懼，他有種直覺，元宥應該不是有什麽意外。
“你們誰有課上的ppt照片啊？”老周問道。
林子搖頭，宋寶木更是上課打瞌睡的常駐選手，老周只能把希望落在俞升身上：“俞升，你有嗎？”
俞升沒說話，拿起手機走過來。
“我就知道你——”老周伸出手，結果見他徑直越過自己，開門離開。
老周摸不著頭腦，猜測道：“是不是覆習瘋了？出去緩口氣？”
“你當俞升是你啊，就算他上課不聽，光靠這兩天覆習也能沖95，信不信？”林子說。
老周不假思索：“我信。”
俞升從校外的燒烤店取自己的摩托和頭盔，開的極快，路上有跑車不甘示弱，暗暗跟他比起來，俞升壓根沒理會。
以前需要半小時的車程，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時間。
到達小區樓下時，俞升的四肢快要被凍的沒有知覺了。
電梯修好了，俞升直達9樓，敲不開門，來的路上元宥也沒回消息，他靠著門給肢體解凍，腦海裏無數個想法飄過。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不一樣了。
他是喜歡元宥，但不至於到多深的程度，更沒有過長遠的打算。
可現在這種“如果以後元宥消失在他生活中”的恐懼感太強了，他原來是這麽缺乏安全感的嗎？
俞升有些混亂，他不明白這到底是alpha的占有欲作祟還是對元宥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小夥子。”有人輕聲叫他。
俞升擡頭，樓梯上站著一個身著紅色羽絨服的阿姨。
“你是來租房子的嗎？”女人問。
俞升頓了頓：“租房子？”他很快反應過來，指著身後的門，“這間房子沒人住？”
“是啊，剛搬走沒幾天，原來住的是個年輕人，住了大概兩年吧，”女人往下走，擺擺手勸他，“這是個老小區了，設施什麽的不行，你還是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俞升掏手機給賀遠打電話。
鈴聲一斷，俞升開門見山：“把林緒的手機號發給我。”
“林緒？”賀遠一臉懵，“要林緒的手機號幹嘛？”
俞升煩道：“有還是沒有？”
“沒有，”賀遠聽他語氣還挺急的，不再瞎打聽，“不過我有他微信，你要嗎？”
掛了電話，賀遠把林緒的微信名片推薦過來，俞升沒寫明自己是誰，他直覺這樣通過的可能性更大些。
每分每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大概十分多鐘，俞升站在小區樓下，他剛要戴上頭盔，手機響了一聲，申請好友的驗證通過了。
林緒：[哪位？]
[俞升。]
林緒：[……]
林緒：[幹嘛不備註，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通過了]
俞升：[元宥在哪？]
兩人已經分手了，俞升去找對方前男友問行蹤屬實不合適，但他沒有其他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他跟元宥之間的牽絆太少，其中一方想要斷絕關系，就會斷的很幹凈。
林緒沈默下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他曾經也是抱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其他人好過的想法，可元宥真的跟俞升斷了聯系，他痛快的同時又隱隱內疚。
林緒一直沒有回消息，俞升現在等不了一點，即便不想聽見林緒的聲音，還是把語音撥過去了。
林緒在想事，冷不丁蹦出個語音申請，他下意識點了拒接，隨後看向吧臺在覆習的劉冬寒。
劉冬寒聽見戛然而止的鈴聲，奇怪道：“誰打來的？”
“我同學打錯了，”林緒說，“有點困，我先回臥室了。”
“好，我再看會書。”
林緒回到臥室，撈了件披風進陽臺，關上門，站在陽臺一側靠墻的地方給俞升撥回去。
接通後，林緒快速說：“我把他的住址發給你。”
“新的住址？”俞升問。
林緒一楞：“什麽新的？”他報了一串地址，正是俞升所在的地方。
可能在外面太久的緣故，俞升的聲音聽上去冰冷：“他搬家了。”
搬家？為了躲俞升所以搬家了？至於嗎？
對於林緒這種Omega來說，對待AA戀的態度無異於OO戀，生理需求都解決不了的戀愛純粹是浪費時間找刺激。
可也只是不認同但是理解的程度，他罵俞升變態，是憤怒到口無遮攔，無非是大多數人這樣認為，所以他也就這麽覺得了。
元宥比他甚至是比他想象的還不能接受？
“我不知道他搬家了，”林緒並不知道那天元宥回來收拾過行李，一想事情才過了不到五天，呢喃了一句，“我估計他父母也不知道。”
俞升察覺到不對：“跟他父母有什麽關系？”
不是跟他父母，是跟他。林緒深吸一口氣，把那天的事情說了個大概，有些太敏感容易挑起紛爭的他沒說，最後告訴俞升：“他知道你喜歡alpha的事，反正火鍋店門口的事我都告訴他了，之後飯也沒吃完就走了。”
手機兩端陷入長久的寂靜，林緒一度覺得對方會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他沒掛電話，罵自己兩句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俞升的聲音才響起來：“知道了。”
掛掉電話的前一刻，俞升聽見一聲如蚊吶的道歉。
可是有什麽用？
俞升把手機收起來，戴上頭盔，比起像無頭蒼蠅一樣，至少現在知道元宥躲他的原因了，他反倒平靜下來。
知道了也好，遲早要知道的。
回了寢室，宋寶木和老周抵不住困意睡下了，林子還在下面開著臺燈背書。
看見俞升淩亂的頭發，他小聲問：“去兜風了？”
俞升“嗯”了一聲，沒說太多。
翌日，俞升一睜眼就是查看手機消息，還是沒有動靜。
他隨手發了一條早晨八點考試的信息給元宥，隨後下床洗漱，在考前把重點內容過了一遍。
考完試，林子想回寢室收拾行李，他訂了明天一早的機票回家，宋寶木抱著他假哭，說什麽經此一別就是永遠，下午再收拾也不遲。
麥子下午還有節必修課的考試，老周要陪同，然後考完一起出去約會。
俞升只有考試的時候有精神，其他時間都心事重重。
除了宋寶木，其他人各有各的忙，他還想著放假前約個飯看個電影，這麽一想算了，回寢室打游戲不香嗎。
中午吃飯，宋寶木拎著打包好的炒飯等人，親眼看著俞升往自己的麻辣燙上面挖了兩勺辣醬。
“你不是不太能吃辣嗎？”宋寶木問。
俞升的動作停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看錯了。”
“你要是說鹽和白糖看錯就算了，辣椒是這裏面唯一紅色的，”宋寶木擡手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宋寶木的手掌也有些涼，但粗糙有力，跟元宥的觸感完全不同，他拍開宋寶木的手：“好得很。”
沒精神臉色臭懶得理人，這種狀態要是好得很，那自己簡直是超健康人類。
“換一份吧。”宋寶木說。
俞升拿來一旁的打包盒蓋：“就這樣吧。”
對吃那麽講究的人竟然願意將錯就錯，果然是出事了。
俞升這頓飯吃的熱火朝天，用了半卷衛生紙，宋寶木乍一看還以為他哭了。
-
俞升收到消息時，寢室裏正在調侃老周罕見的為約會梳妝打扮，宋寶木問他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來了。
老周紅著臉點頭。
宋寶木拿起桌上的筆砸他，又羨慕又嫉妒：“你們都處三年了，害羞個毛線啊！”
老周說不一樣，因為他們正好是同一屆畢業，暑假實習打算租房子同居，地方都選好了，兩人是奔著結婚去的。
宋寶木咂舌：“人比人氣死人，看看人家一畢業，就愛情事業雙豐收，我連未來都看不見影。”
林子正在清空自己四年的東西，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的扔掉或者賣掉，他拍了幾張照片表上價格發到學校大群裏，一邊吐槽：“你也沒想著動一動啊。”
宋寶木嘆口氣，看向俞升：“對了，你那個研究院打算什麽時候上班？”
俞升：“過完年。”
“你上回不是定的寒假去嗎？”林子問。
俞升靠著椅背，心慵意懶的回：“我媽不讓。”
幾人笑他在外瀟灑倜儻結果二十多歲還是得聽媽媽的話。
俞升盯著手機，對他們的打趣毫不在意。
他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轉頭問宋寶木：“打游戲嗎？”
“好啊好啊，”宋寶木點開游戲軟件，十分意外，“你竟然主動找我打游戲。”
等完游戲更新，進了隊伍，選好英雄，手機頂端突然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俞升點開去看。
元宥：[在飛機上，手機靜音了。]
元宥：[昨晚想說的，怕吵醒你。]
元宥：[我想了想，還是喜歡一個人旅行，不好意思。]
宋寶木還在興奮的搓手，躍躍欲試：“新出的英雄我練了一周，絕對能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就等著看我五殺吧。”
話音剛落，身旁響起一道音色低沈都擋不住的喜悅之聲：“你玩吧，我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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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升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和語音，回應他的只有重覆的冰冷音樂。
俞升給他發消息：[怎麽不接電話？]
[看到回我一下。]
俞升心底莫名生出一種恐懼，他有種直覺，元宥應該不是有什麽意外。
“你們誰有課上的ppt照片啊？”老周問道。
林子搖頭，宋寶木更是上課打瞌睡的常駐選手，老周只能把希望落在俞升身上：“俞升，你有嗎？”
俞升沒說話，拿起手機走過來。
“我就知道你——”老周伸出手，結果見他徑直越過自己，開門離開。
老周摸不著頭腦，猜測道：“是不是覆習瘋了？出去緩口氣？”
“你當俞升是你啊，就算他上課不聽，光靠這兩天覆習也能沖95，信不信？”林子說。
老周不假思索：“我信。”
俞升從校外的燒烤店取自己的摩托和頭盔，開的極快，路上有跑車不甘示弱，暗暗跟他比起來，俞升壓根沒理會。
以前需要半小時的車程，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時間。
到達小區樓下時，俞升的四肢快要被凍的沒有知覺了。
電梯修好了，俞升直達9樓，敲不開門，來的路上元宥也沒回消息，他靠著門給肢體解凍，腦海裏無數個想法飄過。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不一樣了。
他是喜歡元宥，但不至於到多深的程度，更沒有過長遠的打算。
可現在這種“如果以後元宥消失在他生活中”的恐懼感太強了，他原來是這麽缺乏安全感的嗎？
俞升有些混亂，他不明白這到底是alpha的占有欲作祟還是對元宥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小夥子。”有人輕聲叫他。
俞升擡頭，樓梯上站著一個身著紅色羽絨服的阿姨。
“你是來租房子的嗎？”女人問。
俞升頓了頓：“租房子？”他很快反應過來，指著身後的門，“這間房子沒人住？”
“是啊，剛搬走沒幾天，原來住的是個年輕人，住了大概兩年吧，”女人往下走，擺擺手勸他，“這是個老小區了，設施什麽的不行，你還是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俞升掏手機給賀遠打電話。
鈴聲一斷，俞升開門見山：“把林緒的手機號發給我。”
“林緒？”賀遠一臉懵，“要林緒的手機號幹嘛？”
俞升煩道：“有還是沒有？”
“沒有，”賀遠聽他語氣還挺急的，不再瞎打聽，“不過我有他微信，你要嗎？”
掛了電話，賀遠把林緒的微信名片推薦過來，俞升沒寫明自己是誰，他直覺這樣通過的可能性更大些。
每分每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大概十分多鐘，俞升站在小區樓下，他剛要戴上頭盔，手機響了一聲，申請好友的驗證通過了。
林緒：[哪位？]
[俞升。]
林緒：[……]
林緒：[幹嘛不備註，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通過了]
俞升：[元宥在哪？]
兩人已經分手了，俞升去找對方前男友問行蹤屬實不合適，但他沒有其他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他跟元宥之間的牽絆太少，其中一方想要斷絕關系，就會斷的很幹凈。
林緒沈默下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他曾經也是抱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其他人好過的想法，可元宥真的跟俞升斷了聯系，他痛快的同時又隱隱內疚。
林緒一直沒有回消息，俞升現在等不了一點，即便不想聽見林緒的聲音，還是把語音撥過去了。
林緒在想事，冷不丁蹦出個語音申請，他下意識點了拒接，隨後看向吧臺在覆習的劉冬寒。
劉冬寒聽見戛然而止的鈴聲，奇怪道：“誰打來的？”
“我同學打錯了，”林緒說，“有點困，我先回臥室了。”
“好，我再看會書。”
林緒回到臥室，撈了件披風進陽臺，關上門，站在陽臺一側靠墻的地方給俞升撥回去。
接通後，林緒快速說：“我把他的住址發給你。”
“新的住址？”俞升問。
林緒一楞：“什麽新的？”他報了一串地址，正是俞升所在的地方。
可能在外面太久的緣故，俞升的聲音聽上去冰冷：“他搬家了。”
搬家？為了躲俞升所以搬家了？至於嗎？
對於林緒這種Omega來說，對待AA戀的態度無異於OO戀，生理需求都解決不了的戀愛純粹是浪費時間找刺激。
可也只是不認同但是理解的程度，他罵俞升變態，是憤怒到口無遮攔，無非是大多數人這樣認為，所以他也就這麽覺得了。
元宥比他甚至是比他想象的還不能接受？
“我不知道他搬家了，”林緒並不知道那天元宥回來收拾過行李，一想事情才過了不到五天，呢喃了一句，“我估計他父母也不知道。”
俞升察覺到不對：“跟他父母有什麽關系？”
不是跟他父母，是跟他。林緒深吸一口氣，把那天的事情說了個大概，有些太敏感容易挑起紛爭的他沒說，最後告訴俞升：“他知道你喜歡alpha的事，反正火鍋店門口的事我都告訴他了，之後飯也沒吃完就走了。”
手機兩端陷入長久的寂靜，林緒一度覺得對方會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他沒掛電話，罵自己兩句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俞升的聲音才響起來：“知道了。”
掛掉電話的前一刻，俞升聽見一聲如蚊吶的道歉。
可是有什麽用？
俞升把手機收起來，戴上頭盔，比起像無頭蒼蠅一樣，至少現在知道元宥躲他的原因了，他反倒平靜下來。
知道了也好，遲早要知道的。
回了寢室，宋寶木和老周抵不住困意睡下了，林子還在下面開著臺燈背書。
看見俞升淩亂的頭發，他小聲問：“去兜風了？”
俞升“嗯”了一聲，沒說太多。
翌日，俞升一睜眼就是查看手機消息，還是沒有動靜。
他隨手發了一條早晨八點考試的信息給元宥，隨後下床洗漱，在考前把重點內容過了一遍。
考完試，林子想回寢室收拾行李，他訂了明天一早的機票回家，宋寶木抱著他假哭，說什麽經此一別就是永遠，下午再收拾也不遲。
麥子下午還有節必修課的考試，老周要陪同，然後考完一起出去約會。
俞升只有考試的時候有精神，其他時間都心事重重。
除了宋寶木，其他人各有各的忙，他還想著放假前約個飯看個電影，這麽一想算了，回寢室打游戲不香嗎。
中午吃飯，宋寶木拎著打包好的炒飯等人，親眼看著俞升往自己的麻辣燙上面挖了兩勺辣醬。
“你不是不太能吃辣嗎？”宋寶木問。
俞升的動作停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看錯了。”
“你要是說鹽和白糖看錯就算了，辣椒是這裏面唯一紅色的，”宋寶木擡手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宋寶木的手掌也有些涼，但粗糙有力，跟元宥的觸感完全不同，他拍開宋寶木的手：“好得很。”
沒精神臉色臭懶得理人，這種狀態要是好得很，那自己簡直是超健康人類。
“換一份吧。”宋寶木說。
俞升拿來一旁的打包盒蓋：“就這樣吧。”
對吃那麽講究的人竟然願意將錯就錯，果然是出事了。
俞升這頓飯吃的熱火朝天，用了半卷衛生紙，宋寶木乍一看還以為他哭了。
-
俞升收到消息時，寢室裏正在調侃老周罕見的為約會梳妝打扮，宋寶木問他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來了。
老周紅著臉點頭。
宋寶木拿起桌上的筆砸他，又羨慕又嫉妒：“你們都處三年了，害羞個毛線啊！”
老周說不一樣，因為他們正好是同一屆畢業，暑假實習打算租房子同居，地方都選好了，兩人是奔著結婚去的。
宋寶木咂舌：“人比人氣死人，看看人家一畢業，就愛情事業雙豐收，我連未來都看不見影。”
林子正在清空自己四年的東西，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的扔掉或者賣掉，他拍了幾張照片表上價格發到學校大群裏，一邊吐槽：“你也沒想著動一動啊。”
宋寶木嘆口氣，看向俞升：“對了，你那個研究院打算什麽時候上班？”
俞升：“過完年。”
“你上回不是定的寒假去嗎？”林子問。
俞升靠著椅背，心慵意懶的回：“我媽不讓。”
幾人笑他在外瀟灑倜儻結果二十多歲還是得聽媽媽的話。
俞升盯著手機，對他們的打趣毫不在意。
他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轉頭問宋寶木：“打游戲嗎？”
“好啊好啊，”宋寶木點開游戲軟件，十分意外，“你竟然主動找我打游戲。”
等完游戲更新，進了隊伍，選好英雄，手機頂端突然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俞升點開去看。
元宥：[在飛機上，手機靜音了。]
元宥：[昨晚想說的，怕吵醒你。]
元宥：[我想了想，還是喜歡一個人旅行，不好意思。]
宋寶木還在興奮的搓手，躍躍欲試：“新出的英雄我練了一周，絕對能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就等著看我五殺吧。”
話音剛落，身旁響起一道音色低沈都擋不住的喜悅之聲：“你玩吧，我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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