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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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一覺醒來，林緒渾身酸疼，就沒有不痛的地方。
窗簾的縫隙有光透進來，刺眼奪目，他盯著那光看了會兒，一個激靈嚇清醒了。
他昨晚沒回家，他還跟劉冬寒越線了。
他從床上艱難起身，環顧一周，發現自己衣服不見了，屋子裏很幹凈，就像他只是來這裏睡了一覺。
手機在床頭充電，他慌忙點開，發現昨晚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元宥給他留言，問他是不是不回來了。
林緒忍著疼下地，衛生間裏掛著他的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上面還有清新的香皂味道。
應該是劉冬寒洗的。
林緒剛套上內褲，房門“滴”了一聲，劉冬寒開門進來，林緒沒敢回頭看，繼續套衣服。
他買早飯回來，手指是涼的，碰到林緒的腰，林緒條件反射的躲開。
劉冬寒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收回，他笑著問：“怎麽了？”
林緒攥緊手裏的衣服，其實除了身上細細密密的疼以外，alpha信息素另一種方式的灌入對Omega確實很有效，他感覺身體很輕快，精神也比剛結束發情期後好很多。
可這是不對的。
他隱約記得到酒店後，被劉冬寒弄醒，發現他還在自己身上，他們做了不止一次。
草。
“我該回去了，昨晚的事情，”林緒斟酌措辭，“就當沒發生過。”
“……你說什麽胡話呢？”劉冬寒上前，把他逼到洗手臺，退無可退，“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林緒低頭聞，臉色慘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別提，假裝什麽都沒有，把這事忘了。”
“你想反悔，”劉冬寒面色不愉，“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分手，你就想吊著我，讓我給你賣命？”
林緒：“不是！”
劉冬寒不聽他辯解，本來心情挺好的，昨晚用了不知道多少套子，他一早起來收拾打掃，結果被他折騰不成樣子的人現在翻臉不認。
劉冬寒摁著他胸口的紅痕，那是昨晚他咬的，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很多，都在顯眼的位置，他就是故意的。
“林緒，你出軌了。”劉冬寒說，“任何一個alpha都不會容忍。”
林緒感覺胸口喘不上氣，他推開劉冬寒的手，抖著雙腿套褲子。
劉冬寒舔了舔牙，單手將他抱起扔回床上，林緒瘋了一樣的掙紮，仿佛身上疼痛全然消失。
劉冬寒的脖子被他撓出兩道血痕，劉冬寒攥著他手腕，大喊道：“他已經知道了！”
“什麽？”
“我說他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在電話裏聽的清清楚楚，你怎麽纏著我的，怎麽叫的，他都聽見了。”劉冬寒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疼，但還是繼續說下去，他把手機撈過來，扔給林緒，“自己看，昨天晚上的通話記錄。”
林緒看到那條不到五分鐘的通話，心臟怦怦直跳。
他的手機有自動錄音，他快速翻找，仍然抱有希望通話內容只是簡單的聊天。
點開錄音，只聽了前半段，他的心徹底死了。
看見劉冬寒得意的表情，他含恨道：“你怎麽知道我手機密碼？”
“……之前看見過，我也就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解開了，”劉冬寒握住他腳腕，往自己身邊拽，“你看，老天都在幫助我們。”
林緒想把電話打過去解釋，但劉冬寒肯定會搗亂，他如果繼續反抗，劉冬寒有可能都不放他走。
“按你說的來吧，我回去找他談談。”林緒說。
劉冬寒問：“還談什麽？”
“就算分手也該正式一些，況且我的行李都在那。”
劉冬寒想了一下，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林緒沒有退路，他松開手：“好。”
林緒剛離開酒店，就給元宥打電話，對方竟然很快就接了。
他一時間沒準備好措辭，沈默了幾秒。
“什麽時候回來？”元宥問。
林緒忙說：“大概半小時吧，我昨晚出來朋友的生日會，太吵了，所以沒聽到消息。”
“好，我等你回來。”
元宥聲音沒什麽情緒，雖然他經常這樣，但林緒還是能感覺到不同。
回去的路上，林緒把通話錄音完整的聽了一遍，他想找漏洞解釋，假裝裏面的人不是自己，可劉冬寒故意喊他的名字，還有他說的話，不是被逼迫的，完全是自己自願的。
他想了一路，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他只能寄希望於元宥會原諒他，看在他父親是因為元宥父親才去世的份上，原諒他。
客廳裏，元宥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上有幾張銀行卡和證書，擺的很整齊一排。
林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怎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
“我在城西買了一套房子，寫的你名字，我全款付的，”元宥說，“你搬過去吧。”
“我——”
“林緒，分手吧。”元宥輕聲說。
林緒心臟被狠狠揪住，他哭著抱著元宥的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昨天晚上我是受到信息素的影響，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元宥垂眼看著他，沒說話。
林緒捧著他的臉，想要親他，被元宥躲開。
“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你原諒我吧，真的，就這一次，我錯了，對不起，別跟我分手，我求你了。”
元宥嘆了口氣：“我們分手，不止是因為這個。”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你，耽誤這幾年的時間，是我的錯。”
林緒搖頭：“你不能跟我分手，我爸是因為你爸才死的，你不能丟下我。”
元宥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林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該明白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不能讓我來承擔。”
他點了桌上的銀行卡：“我存款不多，卡裏有十萬，是我剩下的積蓄，你先拿著，以後每月我會往銀行卡裏給你打生活費。”
“我不要。”林緒執拗的抹掉臉上的眼淚，他直勾勾的盯著元宥，“阿姨不會同意我們分手的。”
元宥沈著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希望這件事不要鬧到她那裏去，林緒，我們都有錯。”
他用手指把桌上的卡和房產證抵到林緒面前，起身離開客廳。
林緒使勁吸了下鼻子，盯著桌上的東西，諷刺一笑，下一刻，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元宥身上砸去。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都是你的錯！”
杯子正中元宥的後頸，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對外一直說自己是劣性alpha，可林緒是知道的，他不是，他的腺體是小時候受過傷才這樣，那裏有多脆弱林緒也是知道的。
砸上去的一瞬間，林緒也傻了眼，可看元宥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從來都不在乎我，如果你足夠喜歡，我又怎麽可能會和其他alpha在一起，有的時候我感覺你真的很沒意思，你有想過你為什麽朋友那麽少嗎，你不願意社交，不願意出去玩，每天只在乎你的小說，自己的Omega發情期讓你做個標記都那麽難，你甚至都不像個alpha！”
林緒氣喘籲籲的瞪著他，元宥面不改色的問：“說完了嗎？”
林緒感覺胸口壓了一塊石頭，連被罵都是這副淡然的樣子，他真的很討厭。
“這兩天收拾下，我叫車把東西送到城西的房子裏。”元宥說。
林緒擡著下巴：“我不，我就要在這裏賴著。”
“……”
片刻後，元宥點點頭：“好，隨你，我走。”
書房的門關上，元宥靠著墻緩緩蹲在地上，額頭的冷汗控制不住往下流。
他摁著後頸的腺體，跟平常被信息素刺激到的時候不同，像要裂開一樣，應該是杯底磕到上面了。
他以這個姿勢緩了很久，疼痛才稍微減輕一些。
元宥抱著電腦離開的時候，客廳的茶杯碎片已經被收拾，林緒坐在餐桌前，面前擱著一杯水，不知道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
聽見動靜林緒想擡頭看一眼，身體小幅度的動了動，最後肩膀又落下去，到底是沒有勇氣擡起頭。
直到元宥在玄關換鞋，拉開房門，他聽見趿拉拖鞋的聲音，一回頭，林緒站在墻邊，有氣無力地問：“腺體沒事吧？”
“沒事。”元宥出了門。
他心思不在小說上，在咖啡館坐了一個小時，喝了三杯咖啡，午飯也沒吃，一點都不餓。
林緒拎著電腦離開，沒回家，先是去了墓園，在那裏待了半小時，後來又去了茶館，跟老板要了一間偏僻安靜的包房。
老板給人安排好，回自己辦公室，他喝了口茶，看向沙發上彎腰聞茶葉的人：“你朋友是不是叫元宥？”
俞升動作一停，擡起眼：“怎麽了？”
“他剛才訂了個包間，”老板琢磨了一下，“我看他臉色不是很好。”
趙女士有個老同學馬上過生日，人喜歡喝茶，便把選茶葉這事扔給俞升了。
俞升本想挑個最好的，聞言他說：“這幾個都要，包裝好看點，送人的。”
“行。”老板樂了，挑了快半個小時，結果朋友一來就全都要。
俞升起身，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轉身問：“他去哪個包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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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林緒渾身酸疼，就沒有不痛的地方。
窗簾的縫隙有光透進來，刺眼奪目，他盯著那光看了會兒，一個激靈嚇清醒了。
他昨晚沒回家，他還跟劉冬寒越線了。
他從床上艱難起身，環顧一周，發現自己衣服不見了，屋子裏很幹凈，就像他只是來這裏睡了一覺。
手機在床頭充電，他慌忙點開，發現昨晚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元宥給他留言，問他是不是不回來了。
林緒忍著疼下地，衛生間裏掛著他的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上面還有清新的香皂味道。
應該是劉冬寒洗的。
林緒剛套上內褲，房門“滴”了一聲，劉冬寒開門進來，林緒沒敢回頭看，繼續套衣服。
他買早飯回來，手指是涼的，碰到林緒的腰，林緒條件反射的躲開。
劉冬寒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收回，他笑著問：“怎麽了？”
林緒攥緊手裏的衣服，其實除了身上細細密密的疼以外，alpha信息素另一種方式的灌入對Omega確實很有效，他感覺身體很輕快，精神也比剛結束發情期後好很多。
可這是不對的。
他隱約記得到酒店後，被劉冬寒弄醒，發現他還在自己身上，他們做了不止一次。
草。
“我該回去了，昨晚的事情，”林緒斟酌措辭，“就當沒發生過。”
“……你說什麽胡話呢？”劉冬寒上前，把他逼到洗手臺，退無可退，“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林緒低頭聞，臉色慘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別提，假裝什麽都沒有，把這事忘了。”
“你想反悔，”劉冬寒面色不愉，“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分手，你就想吊著我，讓我給你賣命？”
林緒：“不是！”
劉冬寒不聽他辯解，本來心情挺好的，昨晚用了不知道多少套子，他一早起來收拾打掃，結果被他折騰不成樣子的人現在翻臉不認。
劉冬寒摁著他胸口的紅痕，那是昨晚他咬的，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很多，都在顯眼的位置，他就是故意的。
“林緒，你出軌了。”劉冬寒說，“任何一個alpha都不會容忍。”
林緒感覺胸口喘不上氣，他推開劉冬寒的手，抖著雙腿套褲子。
劉冬寒舔了舔牙，單手將他抱起扔回床上，林緒瘋了一樣的掙紮，仿佛身上疼痛全然消失。
劉冬寒的脖子被他撓出兩道血痕，劉冬寒攥著他手腕，大喊道：“他已經知道了！”
“什麽？”
“我說他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在電話裏聽的清清楚楚，你怎麽纏著我的，怎麽叫的，他都聽見了。”劉冬寒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疼，但還是繼續說下去，他把手機撈過來，扔給林緒，“自己看，昨天晚上的通話記錄。”
林緒看到那條不到五分鐘的通話，心臟怦怦直跳。
他的手機有自動錄音，他快速翻找，仍然抱有希望通話內容只是簡單的聊天。
點開錄音，只聽了前半段，他的心徹底死了。
看見劉冬寒得意的表情，他含恨道：“你怎麽知道我手機密碼？”
“……之前看見過，我也就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解開了，”劉冬寒握住他腳腕，往自己身邊拽，“你看，老天都在幫助我們。”
林緒想把電話打過去解釋，但劉冬寒肯定會搗亂，他如果繼續反抗，劉冬寒有可能都不放他走。
“按你說的來吧，我回去找他談談。”林緒說。
劉冬寒問：“還談什麽？”
“就算分手也該正式一些，況且我的行李都在那。”
劉冬寒想了一下，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林緒沒有退路，他松開手：“好。”
林緒剛離開酒店，就給元宥打電話，對方竟然很快就接了。
他一時間沒準備好措辭，沈默了幾秒。
“什麽時候回來？”元宥問。
林緒忙說：“大概半小時吧，我昨晚出來朋友的生日會，太吵了，所以沒聽到消息。”
“好，我等你回來。”
元宥聲音沒什麽情緒，雖然他經常這樣，但林緒還是能感覺到不同。
回去的路上，林緒把通話錄音完整的聽了一遍，他想找漏洞解釋，假裝裏面的人不是自己，可劉冬寒故意喊他的名字，還有他說的話，不是被逼迫的，完全是自己自願的。
他想了一路，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他只能寄希望於元宥會原諒他，看在他父親是因為元宥父親才去世的份上，原諒他。
客廳裏，元宥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上有幾張銀行卡和證書，擺的很整齊一排。
林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怎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
“我在城西買了一套房子，寫的你名字，我全款付的，”元宥說，“你搬過去吧。”
“我——”
“林緒，分手吧。”元宥輕聲說。
林緒心臟被狠狠揪住，他哭著抱著元宥的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昨天晚上我是受到信息素的影響，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元宥垂眼看著他，沒說話。
林緒捧著他的臉，想要親他，被元宥躲開。
“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你原諒我吧，真的，就這一次，我錯了，對不起，別跟我分手，我求你了。”
元宥嘆了口氣：“我們分手，不止是因為這個。”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你，耽誤這幾年的時間，是我的錯。”
林緒搖頭：“你不能跟我分手，我爸是因為你爸才死的，你不能丟下我。”
元宥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林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該明白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不能讓我來承擔。”
他點了桌上的銀行卡：“我存款不多，卡裏有十萬，是我剩下的積蓄，你先拿著，以後每月我會往銀行卡裏給你打生活費。”
“我不要。”林緒執拗的抹掉臉上的眼淚，他直勾勾的盯著元宥，“阿姨不會同意我們分手的。”
元宥沈著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希望這件事不要鬧到她那裏去，林緒，我們都有錯。”
他用手指把桌上的卡和房產證抵到林緒面前，起身離開客廳。
林緒使勁吸了下鼻子，盯著桌上的東西，諷刺一笑，下一刻，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元宥身上砸去。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都是你的錯！”
杯子正中元宥的後頸，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對外一直說自己是劣性alpha，可林緒是知道的，他不是，他的腺體是小時候受過傷才這樣，那裏有多脆弱林緒也是知道的。
砸上去的一瞬間，林緒也傻了眼，可看元宥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從來都不在乎我，如果你足夠喜歡，我又怎麽可能會和其他alpha在一起，有的時候我感覺你真的很沒意思，你有想過你為什麽朋友那麽少嗎，你不願意社交，不願意出去玩，每天只在乎你的小說，自己的Omega發情期讓你做個標記都那麽難，你甚至都不像個alpha！”
林緒氣喘籲籲的瞪著他，元宥面不改色的問：“說完了嗎？”
林緒感覺胸口壓了一塊石頭，連被罵都是這副淡然的樣子，他真的很討厭。
“這兩天收拾下，我叫車把東西送到城西的房子裏。”元宥說。
林緒擡著下巴：“我不，我就要在這裏賴著。”
“……”
片刻後，元宥點點頭：“好，隨你，我走。”
書房的門關上，元宥靠著墻緩緩蹲在地上，額頭的冷汗控制不住往下流。
他摁著後頸的腺體，跟平常被信息素刺激到的時候不同，像要裂開一樣，應該是杯底磕到上面了。
他以這個姿勢緩了很久，疼痛才稍微減輕一些。
元宥抱著電腦離開的時候，客廳的茶杯碎片已經被收拾，林緒坐在餐桌前，面前擱著一杯水，不知道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
聽見動靜林緒想擡頭看一眼，身體小幅度的動了動，最後肩膀又落下去，到底是沒有勇氣擡起頭。
直到元宥在玄關換鞋，拉開房門，他聽見趿拉拖鞋的聲音，一回頭，林緒站在墻邊，有氣無力地問：“腺體沒事吧？”
“沒事。”元宥出了門。
他心思不在小說上，在咖啡館坐了一個小時，喝了三杯咖啡，午飯也沒吃，一點都不餓。
林緒拎著電腦離開，沒回家，先是去了墓園，在那裏待了半小時，後來又去了茶館，跟老板要了一間偏僻安靜的包房。
老板給人安排好，回自己辦公室，他喝了口茶，看向沙發上彎腰聞茶葉的人：“你朋友是不是叫元宥？”
俞升動作一停，擡起眼：“怎麽了？”
“他剛才訂了個包間，”老板琢磨了一下，“我看他臉色不是很好。”
趙女士有個老同學馬上過生日，人喜歡喝茶，便把選茶葉這事扔給俞升了。
俞升本想挑個最好的，聞言他說：“這幾個都要，包裝好看點，送人的。”
“行。”老板樂了，挑了快半個小時，結果朋友一來就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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