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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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下午元宥陪林緒去學校拿覆習材料。
大部分材料放在圖書館的櫃子裏，還有一部分放在社團。
圖書館太安靜，如果想背東西要鉆進書架裏，趕上考研，書架裏人也多，去社團背書還是劉冬寒提議的。
來的路上他翻手機，知道劉冬寒退社了，也不知道劉冬寒有沒有把他有男朋友的事情說出去。
他試圖給劉冬寒轉賬，發現對方並沒有刪除他的微信，可對昨晚的事情劉冬寒也沒有來問什麽。
林緒除了有點惋惜，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知道劉冬寒喜歡他，對他好，跟元宥對他的好不一樣。
元宥是為了責任，照顧他就像是在照顧弟弟，照顧家人，習慣性的行為，跟做一頓飯喝一杯咖啡無異。
他知道劉冬寒對他的目的不純，可他享受劉冬寒看他時眼睛裏的欲望，從元宥那裏得不到的躁動和關懷可以從劉冬寒那裏輕而易舉得到。
他放不下喜歡的人，也不想丟掉喜歡他的人。
林緒說：“你先在圖書館裏逛，我去社團把書拿了以後去找你。”
“書多不多？用不用我幫你拿？”元宥問。
“不多，就幾本經常需要背的書。”林緒說。
元宥說行，江大的圖書館在所有重點大學裏排的上前三，很多已經絕版的書聽說都能在裏面找到，之前當助教的時候他不敢四處走，趁此機會去逛逛也好。
林緒走到操場，看見剛下課跟同學一起回寢室的劉冬寒，迎面撞上視線，林緒慌張低下頭，心想早知道從下面繞路過去。
即便他偏開目光，仍能感覺到劉冬寒落在他身上的炙熱視線，擦身而過時誰都沒有說話，林緒走出去很遠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他剛進了社團活動室走廊，手腕被猛地一攥，劉冬寒把他拽進其中一間屋子。
“疼！你先松開！”林緒掙紮著。
屋子裏只有鋼琴和椅子，逼仄的空間也就夠占兩個人，劉冬寒一進來就鎖了門，將他推到墻邊。
林緒被劉冬寒的信息素包裹著，是冬雪融化的味道，他現在很生氣，所以信息素也是帶著冬日寒風的冷冽，刺的林緒發冷。
“為什麽騙我？”劉冬寒質問，“你有男朋友為什麽騙我？”
林緒：“我沒有想騙你！”
“你沒有騙我？”劉冬寒怒火中燒，卻又死死壓著聲音，鋼琴房並不隔音，“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明裏暗裏示意你多少次，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你如果有男朋友，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直接讓我死心？我送你禮物對你獻殷勤，你次次都接受了，林緒，我現在特別像個小醜！”
林緒搖頭：“不是，我真的沒想騙你，我只是不忍心告訴你，你是個好人……”
“好人？”劉冬寒嗤笑，“好騙的人吧。”
林緒低著頭不說話。
劉冬寒咬著牙，他知道面前的人在騙自己，可他還是不忍心看到林緒這個樣子。
“你們處多久了？他多大？對你好嗎？”劉冬寒問。
林緒抿了抿嘴唇：“他父母是我的老師，比我大六歲，對我還可以，只是……”
劉冬寒皺眉：“只是什麽？”
俞升不是喜歡聽墻角的人，他只是經過罷了，順便聽見了幾句瘋言瘋語。
“他總把我當小孩，對我照顧也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雖然名義上他是我男朋友，但感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林緒說著，眼淚砸在地板上。
劉冬寒心疼死了：“那為什麽還委屈在一起？為什麽不分手？”
因為年紀大會疼人，有工作有錢，又是高知家庭氛圍好，適合結婚，而小屁孩的喜歡可能只是一時的興趣，尋求點新鮮感後還是得找一個穩定的對象。
俞升靠著墻想。
林緒支支吾吾：“我不太會拒絕別人，而且我跟他處了快兩年了。”
俞升舔了舔唇，時間還挺長。
“緒哥，”劉冬寒彎腰看他問，“你喜歡我嗎？”
林緒張了張嘴，說不出“喜歡”這兩個字，他輕輕的點頭。
劉冬寒放低要求：“緒哥，只要你喜歡我就好，昨天俞升問我知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的時候，我天都塌了。”
林緒一楞：“你說俞升之前就知道我有男朋友？”
“看樣子是，”劉冬寒想了想，“當時你男朋友還沒來。”
昨天籃球賽聚餐的事情他沒有跟元宥提過，而且俞升說不來了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那？
還有家裏的小蛋糕，也是俞升給的。
他們是情侶的事情，肯定是元宥告訴俞升的，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林緒表情驟然一變，所以昨天他們頻繁的對視，不是因為俞升可能對自己感興趣，而是在觀察？
“你怎麽了？”劉冬寒擔心地問，“你臉色不對。”
林緒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說自己沒事，心裏卻在瘋狂亂想，他平常跟劉冬寒的距離是超越了社交距離，俞升會不會把事情告訴元宥？昨天晚上元宥來抓他回家，應該是已經起了疑心，如果俞升再添油加醋，元宥很有可能提分手。
“昨天晚上你被那個人帶走，後來沒發生什麽吧？”劉冬寒問。
這個問題有些越界，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情侶，只要你情我願，做什麽都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
林緒聽出言外之意，略顯失落：“沒有，他對寫作的熱愛程度超過對我，不太喜歡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那你們之前有過……”劉冬寒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沒有，只有發情期會做臨時標記。”林緒小聲問，“你很介意這個？”
不能說完全不介意，哪個alpha不希望自己的Omega幹幹凈凈沒有被沾染，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如果真心喜歡，誰還在乎那些虛的？
門外的俞升掩著嘴，神色古怪，誠實地說，他幻想過元宥情動的樣子，只不過和正常的視角不一樣。
很難想象一個滿身書卷氣，信息素又是清淡高雅茶香的人，面色赤紅的抓著床單會是什麽景象。
越是不可能，越惹人浮想聯翩蠢蠢欲動。
手機突然震動，打斷俞升的思緒。
他聽的夠多了，邊點開消息邊往回走，賀遠問他是不是掉在廁所裏等他去救。
林緒和劉冬寒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劉冬寒安慰道：“應該只是經過的學生。”
拿完書，林緒回圖書館，他不想麻煩再進去一趟，於是發消息給元宥讓他把書帶下來。
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沒接。
元宥一進圖書館就把手機靜音了，這會兒找到一本他很喜歡的作家的成名作，正看的忘我。
直到有兩個拿著攝影機的學生走到他身邊，說他們是學校新聞社的，想拍些圖書館的照片，問他有沒有時間當模特，元宥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婉拒了。
他們走後，元宥才想起林緒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準備聯系一下，看見林緒發來的消息，他把書放回原位置後離開。
樓下，林緒正在買奶茶，元宥過去付了錢，又順手抱過林緒懷裏的幾本書，問：“怎麽去了那麽久？”
“離得遠啊。”林緒說。
兩人離開圖書館，元宥又問：“你去的時候，社團有人在嗎？”
林緒吸奶茶的動作僵了一下，以前元宥不會問這麽多的，什麽意思啊。
“昨天聚餐太晚，大家都沒來呢，社團就一兩個人在那聊天。”
他不清楚元宥問這話是不是在試探，比起問這個，元宥到現在都沒跟他提昨晚的事情，不知道元宥是打算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去了還是想找個更合適的時機來說。
這件事情沒說開，堵在心裏，林緒難受，馬上走到校門口，林緒幹脆主動提起：“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元宥表情沒什麽變化：“沒有不讓你喝，也沒有要求你不喝醉，只是喝酒這件事要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才可以做。”
“我錯了。”林緒順勢道歉，小心翼翼去看元宥的臉色。
元宥繼續說：“跟你同社的那個學弟，應該是叫劉冬寒，以後盡量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
他不怕林緒喜歡上別人而離開他，他怕林緒識人不清讓自己受傷，也怕林緒騙他。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林緒乖巧點頭，他看著元宥的側臉說，“我和劉冬寒之間什麽都沒有，他是我學弟，我平常會多照顧他一些，他也比較照顧我，只是這樣。”
“嗯。”元宥提了下書包帶，沒什麽情緒的回。
校門口有不少出租車，但是要價偏貴，元宥不在意，正準備打車，林緒突然挽著他胳膊往附近的公交站走。
元宥看著身上背的懷裏抱的書，到底沒說什麽。
上了公交，林緒帶他去了最後一排，開了半邊車窗。
車子發動，周遭並不安靜，車聲人聲風聲，林緒在一片嘈雜中問他：“你昨天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從俞升發的照片裏看到的。”元宥說。
林緒皺眉：“昨天籃球賽他也來了，本來說好一起聚餐，他說吃過了所以沒來，怎麽又去了？”
元宥想起昨晚俞升手裏拎著的那一堆吃的，更加驗證了吃貨的人設，說：“估計是有其他事情吧。”
知道元宥不可能對自己撒謊，但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林緒又問：“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
元宥“嗯”了一聲：“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告訴他。”
林緒抓到了某些字眼，頓了頓問：“你說你是昨晚才告訴他的？”
“怎麽了？”元宥看他。
林緒摸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盡管俞升是極優性alpha，各方面都強於常人和普通的alpha，可林緒感覺俞升的靠近太危險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極優性alpha性格都挺惡劣的，雖然他是你粉絲，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靠太近。”林緒說。
元宥沒說太多，認識這麽久他有分辨的能力，不管傳言是什麽樣子，他心裏的俞升，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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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材料放在圖書館的櫃子裏，還有一部分放在社團。
圖書館太安靜，如果想背東西要鉆進書架裏，趕上考研，書架裏人也多，去社團背書還是劉冬寒提議的。
來的路上他翻手機，知道劉冬寒退社了，也不知道劉冬寒有沒有把他有男朋友的事情說出去。
他試圖給劉冬寒轉賬，發現對方並沒有刪除他的微信，可對昨晚的事情劉冬寒也沒有來問什麽。
林緒除了有點惋惜，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知道劉冬寒喜歡他，對他好，跟元宥對他的好不一樣。
元宥是為了責任，照顧他就像是在照顧弟弟，照顧家人，習慣性的行為，跟做一頓飯喝一杯咖啡無異。
他知道劉冬寒對他的目的不純，可他享受劉冬寒看他時眼睛裏的欲望，從元宥那裏得不到的躁動和關懷可以從劉冬寒那裏輕而易舉得到。
他放不下喜歡的人，也不想丟掉喜歡他的人。
林緒說：“你先在圖書館裏逛，我去社團把書拿了以後去找你。”
“書多不多？用不用我幫你拿？”元宥問。
“不多，就幾本經常需要背的書。”林緒說。
元宥說行，江大的圖書館在所有重點大學裏排的上前三，很多已經絕版的書聽說都能在裏面找到，之前當助教的時候他不敢四處走，趁此機會去逛逛也好。
林緒走到操場，看見剛下課跟同學一起回寢室的劉冬寒，迎面撞上視線，林緒慌張低下頭，心想早知道從下面繞路過去。
即便他偏開目光，仍能感覺到劉冬寒落在他身上的炙熱視線，擦身而過時誰都沒有說話，林緒走出去很遠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他剛進了社團活動室走廊，手腕被猛地一攥，劉冬寒把他拽進其中一間屋子。
“疼！你先松開！”林緒掙紮著。
屋子裏只有鋼琴和椅子，逼仄的空間也就夠占兩個人，劉冬寒一進來就鎖了門，將他推到墻邊。
林緒被劉冬寒的信息素包裹著，是冬雪融化的味道，他現在很生氣，所以信息素也是帶著冬日寒風的冷冽，刺的林緒發冷。
“為什麽騙我？”劉冬寒質問，“你有男朋友為什麽騙我？”
林緒：“我沒有想騙你！”
“你沒有騙我？”劉冬寒怒火中燒，卻又死死壓著聲音，鋼琴房並不隔音，“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明裏暗裏示意你多少次，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你如果有男朋友，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直接讓我死心？我送你禮物對你獻殷勤，你次次都接受了，林緒，我現在特別像個小醜！”
林緒搖頭：“不是，我真的沒想騙你，我只是不忍心告訴你，你是個好人……”
“好人？”劉冬寒嗤笑，“好騙的人吧。”
林緒低著頭不說話。
劉冬寒咬著牙，他知道面前的人在騙自己，可他還是不忍心看到林緒這個樣子。
“你們處多久了？他多大？對你好嗎？”劉冬寒問。
林緒抿了抿嘴唇：“他父母是我的老師，比我大六歲，對我還可以，只是……”
劉冬寒皺眉：“只是什麽？”
俞升不是喜歡聽墻角的人，他只是經過罷了，順便聽見了幾句瘋言瘋語。
“他總把我當小孩，對我照顧也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雖然名義上他是我男朋友，但感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林緒說著，眼淚砸在地板上。
劉冬寒心疼死了：“那為什麽還委屈在一起？為什麽不分手？”
因為年紀大會疼人，有工作有錢，又是高知家庭氛圍好，適合結婚，而小屁孩的喜歡可能只是一時的興趣，尋求點新鮮感後還是得找一個穩定的對象。
俞升靠著墻想。
林緒支支吾吾：“我不太會拒絕別人，而且我跟他處了快兩年了。”
俞升舔了舔唇，時間還挺長。
“緒哥，”劉冬寒彎腰看他問，“你喜歡我嗎？”
林緒張了張嘴，說不出“喜歡”這兩個字，他輕輕的點頭。
劉冬寒放低要求：“緒哥，只要你喜歡我就好，昨天俞升問我知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的時候，我天都塌了。”
林緒一楞：“你說俞升之前就知道我有男朋友？”
“看樣子是，”劉冬寒想了想，“當時你男朋友還沒來。”
昨天籃球賽聚餐的事情他沒有跟元宥提過，而且俞升說不來了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那？
還有家裏的小蛋糕，也是俞升給的。
他們是情侶的事情，肯定是元宥告訴俞升的，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林緒表情驟然一變，所以昨天他們頻繁的對視，不是因為俞升可能對自己感興趣，而是在觀察？
“你怎麽了？”劉冬寒擔心地問，“你臉色不對。”
林緒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說自己沒事，心裏卻在瘋狂亂想，他平常跟劉冬寒的距離是超越了社交距離，俞升會不會把事情告訴元宥？昨天晚上元宥來抓他回家，應該是已經起了疑心，如果俞升再添油加醋，元宥很有可能提分手。
“昨天晚上你被那個人帶走，後來沒發生什麽吧？”劉冬寒問。
這個問題有些越界，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情侶，只要你情我願，做什麽都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
林緒聽出言外之意，略顯失落：“沒有，他對寫作的熱愛程度超過對我，不太喜歡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那你們之前有過……”劉冬寒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沒有，只有發情期會做臨時標記。”林緒小聲問，“你很介意這個？”
不能說完全不介意，哪個alpha不希望自己的Omega幹幹凈凈沒有被沾染，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如果真心喜歡，誰還在乎那些虛的？
門外的俞升掩著嘴，神色古怪，誠實地說，他幻想過元宥情動的樣子，只不過和正常的視角不一樣。
很難想象一個滿身書卷氣，信息素又是清淡高雅茶香的人，面色赤紅的抓著床單會是什麽景象。
越是不可能，越惹人浮想聯翩蠢蠢欲動。
手機突然震動，打斷俞升的思緒。
他聽的夠多了，邊點開消息邊往回走，賀遠問他是不是掉在廁所裏等他去救。
林緒和劉冬寒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劉冬寒安慰道：“應該只是經過的學生。”
拿完書，林緒回圖書館，他不想麻煩再進去一趟，於是發消息給元宥讓他把書帶下來。
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沒接。
元宥一進圖書館就把手機靜音了，這會兒找到一本他很喜歡的作家的成名作，正看的忘我。
直到有兩個拿著攝影機的學生走到他身邊，說他們是學校新聞社的，想拍些圖書館的照片，問他有沒有時間當模特，元宥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婉拒了。
他們走後，元宥才想起林緒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準備聯系一下，看見林緒發來的消息，他把書放回原位置後離開。
樓下，林緒正在買奶茶，元宥過去付了錢，又順手抱過林緒懷裏的幾本書，問：“怎麽去了那麽久？”
“離得遠啊。”林緒說。
兩人離開圖書館，元宥又問：“你去的時候，社團有人在嗎？”
林緒吸奶茶的動作僵了一下，以前元宥不會問這麽多的，什麽意思啊。
“昨天聚餐太晚，大家都沒來呢，社團就一兩個人在那聊天。”
他不清楚元宥問這話是不是在試探，比起問這個，元宥到現在都沒跟他提昨晚的事情，不知道元宥是打算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去了還是想找個更合適的時機來說。
這件事情沒說開，堵在心裏，林緒難受，馬上走到校門口，林緒幹脆主動提起：“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元宥表情沒什麽變化：“沒有不讓你喝，也沒有要求你不喝醉，只是喝酒這件事要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才可以做。”
“我錯了。”林緒順勢道歉，小心翼翼去看元宥的臉色。
元宥繼續說：“跟你同社的那個學弟，應該是叫劉冬寒，以後盡量不要單獨和他在一起。”
他不怕林緒喜歡上別人而離開他，他怕林緒識人不清讓自己受傷，也怕林緒騙他。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林緒乖巧點頭，他看著元宥的側臉說，“我和劉冬寒之間什麽都沒有，他是我學弟，我平常會多照顧他一些，他也比較照顧我，只是這樣。”
“嗯。”元宥提了下書包帶，沒什麽情緒的回。
校門口有不少出租車，但是要價偏貴，元宥不在意，正準備打車，林緒突然挽著他胳膊往附近的公交站走。
元宥看著身上背的懷裏抱的書，到底沒說什麽。
上了公交，林緒帶他去了最後一排，開了半邊車窗。
車子發動，周遭並不安靜，車聲人聲風聲，林緒在一片嘈雜中問他：“你昨天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從俞升發的照片裏看到的。”元宥說。
林緒皺眉：“昨天籃球賽他也來了，本來說好一起聚餐，他說吃過了所以沒來，怎麽又去了？”
元宥想起昨晚俞升手裏拎著的那一堆吃的，更加驗證了吃貨的人設，說：“估計是有其他事情吧。”
知道元宥不可能對自己撒謊，但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林緒又問：“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嗎？”
元宥“嗯”了一聲：“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告訴他。”
林緒抓到了某些字眼，頓了頓問：“你說你是昨晚才告訴他的？”
“怎麽了？”元宥看他。
林緒摸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盡管俞升是極優性alpha，各方面都強於常人和普通的alpha，可林緒感覺俞升的靠近太危險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極優性alpha性格都挺惡劣的，雖然他是你粉絲，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靠太近。”林緒說。
元宥沒說太多，認識這麽久他有分辨的能力，不管傳言是什麽樣子，他心裏的俞升，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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