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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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周日，俞升被室友叫出去玩劇本殺，他路上耽誤了點時間，結果老周和他女朋友還沒到。
林子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給老周電話轟炸，老周早收拾好了，在等他女朋友，老周是個耙耳朵，不敢催，他女朋友又有點強勢，老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俞升被吵的心煩，目光四處亂瞟，不經意間掃到隔壁的咖啡館，他朝林子肩膀拍了下：“喝咖啡嗎？”
沒等林子反應過來，俞升幫他做了決定：“美式是吧。”
“……”林子遲鈍道，“啊，好。”
咖啡店裏，元宥正在寫最新小說的大綱，寫到瓶頸，正發愁呢，手邊的空咖啡被拿走，多了一杯新的，瓶身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珠。
元宥順著眼前這只骨節分明的手向上看，意外道：“真巧。”
“元老師。”
俞升睨向元宥的電腦屏幕，上面的文字用各種顏色標註，是個仔細挑剔的人。
元宥給他抽了張紙，示意他擦擦手上的水漬。
俞升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元宥的手指，他剛拿的冰美式，手是涼的，冰的元宥下意識縮了一下，而俞升的指尖還殘留著餘溫。
他沒當回事，擦完手扔了紙，看元宥對面的位置有一碟完整的蛋糕和半杯果汁，空氣中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橙子味道，俞升問：“元老師跟朋友一起來的？”
元宥點點頭：“你呢？”
俞升朝窗外擡擡下巴：“跟朋友有約，路過，我比較喜歡這裏的咖啡。”
“我也喜歡。”元宥驚喜。
俞升挑了挑眉，其實他今天第一次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哪來的喜歡：“元老師經常來這裏寫書？對寫作有幫助嗎？”
元宥失笑：“沒有，只是我喜歡咖啡的味道。”
俞升還想說什麽，玻璃窗被敲了兩下，宋寶木催他，俞升擡手表示馬上來，他低頭對元宥說：“元老師，我先走了。”
“好，”元宥看了眼手邊的咖啡，“你的咖啡，我把錢轉給你。”
俞升說不用：“就當是感謝元老師上次不厭其煩的解答我問題。”
“老周什麽時候到？”俞升把咖啡塞林子手裏，問。
林子說：“估計還得十分鐘。”
宋寶木湊到跟前，往咖啡館裏瞄一眼，好奇的問：“那是誰啊？幹嘛的？你剛才笑的還挺燦爛。”
“一個認識的作家。”俞升沒說太多。
俞升的家庭條件，他們了解一些，能認識這種稀奇古怪的人物，不意外。
“長得挺幹凈，是alpha吧，”宋寶木撞撞俞升的胳膊，“有他微信嗎，推給我。”
“……”忘了，宋寶木這貨也是個不正常的，俞升離他遠點，涼颼颼道，“別想了，他有對象。”
宋寶木不以為意：“有對象怎麽了，只要沒標記，我就有機會，標記了也不怕，這年頭醫療條件發達，洗標記也不難啊。”
俞升喝了口咖啡，目光放的悠遠，隨口道：“那你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掌心震動，俞升看見手機裏元宥發來的信息：[謝謝你的咖啡，俞升同學。]
由於元宥要準備新書，所以只答應中文系三節課。
最後一節課，俞升卡著時間到教室，元宥淡淡的看他一眼後就在名單上打了勾。
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
俞升後來回去跟賀遠打聽，得知元宥的男朋友叫林緒，是個挺愛玩的男生，加了好幾個社團，各個年級都有認識的人。
上次故意在林緒面前找話題支開元宥，後來元宥回去找人，估計那時候元宥就知道自己不是賀遠了。
下課前十分鐘，消失了將近三堂課的專業課教授來做簡單的總結，元宥自覺讓出位置去了門邊。
比起外行，教授渾身散發教學多年的松弛感，他站在講臺邊，翹著腿悠閑的問他們學的怎麽樣。
下面七嘴八舌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教授上半年教他們文學史，一個個上課半死不活。
這學期雖然也是必修課，但期末考核是一篇文學鑒賞的論文，相對容易。
加上帥哥教學，聲音視覺都是一種享受，這幫人對元宥的離開依依不舍。
教授在前面說他們沒良心，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院裏的顏值擔當，追他的Omega從教學區排到了食堂。
引的教室哄堂大笑，元宥也在笑，虛握著拳頭抵在唇上。
他一笑，把離得近的幾個小姑娘迷的心跳加速，壓根聽不進去教授說什麽，直勾勾盯著元宥看。
還想跟元宥說話，但是教室太吵，元宥聽不清楚，傾身過去。
“我當然還知道，現在這個教室裏，有很多生面孔，從哪來的我不清楚，但是來這兒幹嘛的，我應該能猜到。”教授隨手一指墻邊，那幾個女生Omega頓時羞紅著臉，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桌洞裏。
俞升收回視線，百無聊賴的戳著手機，點開某款社交軟件，翻看@元以前發的視頻。
他視頻裏統一都是黑色口罩，劉海長，能紮到眼睛，俞升從上到下瀏覽幾個，由於美顏開的很大，每個視頻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樣。
俞升撐著下巴，睨了眼元宥，他站的筆直，兩手交疊放在前面，認真聽教授說話。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俞升在網上搜的個人資料，讓他看著此時此刻的元宥，有一種教養很好的既視感。
……
上次直播間熱舞的畫面在腦海裏逐漸清晰，俞升心想，如果@元真是元宥，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教授講完話剛好打鈴下課，他拉著元宥聊天，才沒讓別有用心的學生有機可乘。
在之前，俞升沒見過這位教授，但俞升這張臉，包括他以前拿過的比賽成績，很多老師們早有耳聞。
俞升準備從後門走，哪料這位五旬老頭眼尖，高聲叫住他：“後面那個穿風衣的大個男生回來下！”
俞升充耳不聞，繼續走。
“俞升！”教授喊道。
其實叫名字也無所謂，俞升還可以裝聾，可裝不了瞎。
那一瞬間，俞升感覺頭上有頂閃光燈，聚集了所有人的視線。
哪怕是從小就引人矚目，這會兒俞升也不好意思離開。
他認命的回去，教授瞇著眼睛問：“賀遠呢？”
“他剛剛去廁所了。”俞升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教授冷哼一聲：“你們關系不錯啊，還特意陪他來上課？”
俞升佯裝無奈：“沒辦法，二十多年的交情。”
教授細細端詳俞升，俞升絲毫不慌，面不改色的跟他對視。
他跟俞升的班導是大學同學，當年的上下鋪，研究生畢業後進了同一所學校。
他的老同學是個極其挑剔又嚴厲的人，給國家機構送過不少人才，但共事這麽多年，唯一一個親口誇過的學生就是站在面前的俞升。
他以前很不認同“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這種話，不過是為自己懶惰找借口，但他看過俞升的履歷，在學業上，優秀的找不出任何瑕疵。
但是他竟然代課！
“教室裏有監控，我會抽查，你要是撒謊的話——”教授指了指他做警告。
哪個學生沒被這麽嚇唬過，俞升無辜道：“誤會我了，我是元宥老師的粉絲，聽說把他請來了，我才特意來聽的，我上次還跟元老師要簽名了，不信的話您問他。”
教授看向元宥。
元宥眨了眨眼，說：“他確實讓我簽名過。”
教授又問了幾個問題故意刁難，俞升腦子轉的快，沒讓他抓到。
教授一走，俞升松了口氣：“真嚇人。”
元宥全程看了他剛才有多麽淡定自若，聽到這話懷疑道：“你剛剛可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裝出來的，其實我心裏可慌了。”俞升說。
不知道元宥有沒有相信，俞升跟在人家後面：“剛才謝謝元老師。”
元宥頓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如果真的有事可以請假，代課這種事情不提倡。”
“哦，”俞升認錯賊快，“下次不會了。”
正說著話，有學生突然從廁所沖出來，沒看見門口有人，等察覺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開。
元宥肩膀被重重一撞，身體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俞升下意識扶住他，結果意外脫手，元宥不偏不倚的倒在懷裏。
“砰”的一下，俞升踉蹌兩步，他一只手摁著元宥的肩膀穩定住，一只手捂著被磕到的下巴。
元宥的腺體就在他低頭可以碰到的位置，山茶的味道撲面而來，俞升分不清疼痛和信息素是哪個先來的。
元宥著急的轉過去：“撞到哪了？下巴？”
俞升垂眸看他，伸手在元宥後腦勺上輕輕蓋了一下，半開玩笑道：“元老師的腦袋什麽做的，好硬。”
元宥一臉歉意，而撞了人的學生連臉都沒看清，匆匆扔下一句對不起就跑了。
“讓我看看。”元宥撥開俞升的手。
俞升老實給他看，目光始終落在元宥的臉上。
元宥的手是熱的，怕弄疼俞升，於是在下巴上點來點去，跟撓癢似的，俞升忍不住笑。
“有點紅，但沒什麽大問題，你回寢室後敷一下。”元宥說。
俞升捏了捏，認真道：“只要不影響吃飯就行。”
元宥一楞，他怕給人家撞壞了，結果這人只擔心能不能吃飯。
“你還真是。”元宥想起剛才的情景，肯定很滑稽，偏著頭憋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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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俞升被室友叫出去玩劇本殺，他路上耽誤了點時間，結果老周和他女朋友還沒到。
林子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給老周電話轟炸，老周早收拾好了，在等他女朋友，老周是個耙耳朵，不敢催，他女朋友又有點強勢，老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俞升被吵的心煩，目光四處亂瞟，不經意間掃到隔壁的咖啡館，他朝林子肩膀拍了下：“喝咖啡嗎？”
沒等林子反應過來，俞升幫他做了決定：“美式是吧。”
“……”林子遲鈍道，“啊，好。”
咖啡店裏，元宥正在寫最新小說的大綱，寫到瓶頸，正發愁呢，手邊的空咖啡被拿走，多了一杯新的，瓶身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珠。
元宥順著眼前這只骨節分明的手向上看，意外道：“真巧。”
“元老師。”
俞升睨向元宥的電腦屏幕，上面的文字用各種顏色標註，是個仔細挑剔的人。
元宥給他抽了張紙，示意他擦擦手上的水漬。
俞升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元宥的手指，他剛拿的冰美式，手是涼的，冰的元宥下意識縮了一下，而俞升的指尖還殘留著餘溫。
他沒當回事，擦完手扔了紙，看元宥對面的位置有一碟完整的蛋糕和半杯果汁，空氣中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橙子味道，俞升問：“元老師跟朋友一起來的？”
元宥點點頭：“你呢？”
俞升朝窗外擡擡下巴：“跟朋友有約，路過，我比較喜歡這裏的咖啡。”
“我也喜歡。”元宥驚喜。
俞升挑了挑眉，其實他今天第一次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哪來的喜歡：“元老師經常來這裏寫書？對寫作有幫助嗎？”
元宥失笑：“沒有，只是我喜歡咖啡的味道。”
俞升還想說什麽，玻璃窗被敲了兩下，宋寶木催他，俞升擡手表示馬上來，他低頭對元宥說：“元老師，我先走了。”
“好，”元宥看了眼手邊的咖啡，“你的咖啡，我把錢轉給你。”
俞升說不用：“就當是感謝元老師上次不厭其煩的解答我問題。”
“老周什麽時候到？”俞升把咖啡塞林子手裏，問。
林子說：“估計還得十分鐘。”
宋寶木湊到跟前，往咖啡館裏瞄一眼，好奇的問：“那是誰啊？幹嘛的？你剛才笑的還挺燦爛。”
“一個認識的作家。”俞升沒說太多。
俞升的家庭條件，他們了解一些，能認識這種稀奇古怪的人物，不意外。
“長得挺幹凈，是alpha吧，”宋寶木撞撞俞升的胳膊，“有他微信嗎，推給我。”
“……”忘了，宋寶木這貨也是個不正常的，俞升離他遠點，涼颼颼道，“別想了，他有對象。”
宋寶木不以為意：“有對象怎麽了，只要沒標記，我就有機會，標記了也不怕，這年頭醫療條件發達，洗標記也不難啊。”
俞升喝了口咖啡，目光放的悠遠，隨口道：“那你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掌心震動，俞升看見手機裏元宥發來的信息：[謝謝你的咖啡，俞升同學。]
由於元宥要準備新書，所以只答應中文系三節課。
最後一節課，俞升卡著時間到教室，元宥淡淡的看他一眼後就在名單上打了勾。
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
俞升後來回去跟賀遠打聽，得知元宥的男朋友叫林緒，是個挺愛玩的男生，加了好幾個社團，各個年級都有認識的人。
上次故意在林緒面前找話題支開元宥，後來元宥回去找人，估計那時候元宥就知道自己不是賀遠了。
下課前十分鐘，消失了將近三堂課的專業課教授來做簡單的總結，元宥自覺讓出位置去了門邊。
比起外行，教授渾身散發教學多年的松弛感，他站在講臺邊，翹著腿悠閑的問他們學的怎麽樣。
下面七嘴八舌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教授上半年教他們文學史，一個個上課半死不活。
這學期雖然也是必修課，但期末考核是一篇文學鑒賞的論文，相對容易。
加上帥哥教學，聲音視覺都是一種享受，這幫人對元宥的離開依依不舍。
教授在前面說他們沒良心，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院裏的顏值擔當，追他的Omega從教學區排到了食堂。
引的教室哄堂大笑，元宥也在笑，虛握著拳頭抵在唇上。
他一笑，把離得近的幾個小姑娘迷的心跳加速，壓根聽不進去教授說什麽，直勾勾盯著元宥看。
還想跟元宥說話，但是教室太吵，元宥聽不清楚，傾身過去。
“我當然還知道，現在這個教室裏，有很多生面孔，從哪來的我不清楚，但是來這兒幹嘛的，我應該能猜到。”教授隨手一指墻邊，那幾個女生Omega頓時羞紅著臉，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桌洞裏。
俞升收回視線，百無聊賴的戳著手機，點開某款社交軟件，翻看@元以前發的視頻。
他視頻裏統一都是黑色口罩，劉海長，能紮到眼睛，俞升從上到下瀏覽幾個，由於美顏開的很大，每個視頻多多少少都不太一樣。
俞升撐著下巴，睨了眼元宥，他站的筆直，兩手交疊放在前面，認真聽教授說話。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俞升在網上搜的個人資料，讓他看著此時此刻的元宥，有一種教養很好的既視感。
……
上次直播間熱舞的畫面在腦海裏逐漸清晰，俞升心想，如果@元真是元宥，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教授講完話剛好打鈴下課，他拉著元宥聊天，才沒讓別有用心的學生有機可乘。
在之前，俞升沒見過這位教授，但俞升這張臉，包括他以前拿過的比賽成績，很多老師們早有耳聞。
俞升準備從後門走，哪料這位五旬老頭眼尖，高聲叫住他：“後面那個穿風衣的大個男生回來下！”
俞升充耳不聞，繼續走。
“俞升！”教授喊道。
其實叫名字也無所謂，俞升還可以裝聾，可裝不了瞎。
那一瞬間，俞升感覺頭上有頂閃光燈，聚集了所有人的視線。
哪怕是從小就引人矚目，這會兒俞升也不好意思離開。
他認命的回去，教授瞇著眼睛問：“賀遠呢？”
“他剛剛去廁所了。”俞升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教授冷哼一聲：“你們關系不錯啊，還特意陪他來上課？”
俞升佯裝無奈：“沒辦法，二十多年的交情。”
教授細細端詳俞升，俞升絲毫不慌，面不改色的跟他對視。
他跟俞升的班導是大學同學，當年的上下鋪，研究生畢業後進了同一所學校。
他的老同學是個極其挑剔又嚴厲的人，給國家機構送過不少人才，但共事這麽多年，唯一一個親口誇過的學生就是站在面前的俞升。
他以前很不認同“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這種話，不過是為自己懶惰找借口，但他看過俞升的履歷，在學業上，優秀的找不出任何瑕疵。
但是他竟然代課！
“教室裏有監控，我會抽查，你要是撒謊的話——”教授指了指他做警告。
哪個學生沒被這麽嚇唬過，俞升無辜道：“誤會我了，我是元宥老師的粉絲，聽說把他請來了，我才特意來聽的，我上次還跟元老師要簽名了，不信的話您問他。”
教授看向元宥。
元宥眨了眨眼，說：“他確實讓我簽名過。”
教授又問了幾個問題故意刁難，俞升腦子轉的快，沒讓他抓到。
教授一走，俞升松了口氣：“真嚇人。”
元宥全程看了他剛才有多麽淡定自若，聽到這話懷疑道：“你剛剛可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裝出來的，其實我心裏可慌了。”俞升說。
不知道元宥有沒有相信，俞升跟在人家後面：“剛才謝謝元老師。”
元宥頓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如果真的有事可以請假，代課這種事情不提倡。”
“哦，”俞升認錯賊快，“下次不會了。”
正說著話，有學生突然從廁所沖出來，沒看見門口有人，等察覺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開。
元宥肩膀被重重一撞，身體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俞升下意識扶住他，結果意外脫手，元宥不偏不倚的倒在懷裏。
“砰”的一下，俞升踉蹌兩步，他一只手摁著元宥的肩膀穩定住，一只手捂著被磕到的下巴。
元宥的腺體就在他低頭可以碰到的位置，山茶的味道撲面而來，俞升分不清疼痛和信息素是哪個先來的。
元宥著急的轉過去：“撞到哪了？下巴？”
俞升垂眸看他，伸手在元宥後腦勺上輕輕蓋了一下，半開玩笑道：“元老師的腦袋什麽做的，好硬。”
元宥一臉歉意，而撞了人的學生連臉都沒看清，匆匆扔下一句對不起就跑了。
“讓我看看。”元宥撥開俞升的手。
俞升老實給他看，目光始終落在元宥的臉上。
元宥的手是熱的，怕弄疼俞升，於是在下巴上點來點去，跟撓癢似的，俞升忍不住笑。
“有點紅，但沒什麽大問題，你回寢室後敷一下。”元宥說。
俞升捏了捏，認真道：“只要不影響吃飯就行。”
元宥一楞，他怕給人家撞壞了，結果這人只擔心能不能吃飯。
“你還真是。”元宥想起剛才的情景，肯定很滑稽，偏著頭憋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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