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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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項圈
薄慎呆呆地看著眼前突然變人的小狗。
他的手沒有收回，還非常變態地微微屈起擠在小狗的制服和小狗之間，似摸非摸。
但小狗的肚皮摸起來已經完全不像小狗了。
硬邦邦，光溜溜的，微微有些極具力量感的凹凸肌理，伴隨著小狗的呼吸略顯急促的小幅度起伏……
薄慎蜷起的指尖隱隱發燙。
被壓住的白鸞烏龍一動不動，只有那雙琥珀金的眼睛裏含著淋漓的波光一瞬不瞬，直勾勾地盯著薄慎，一側雪白的犬齒控訴委屈倔強地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非常可愛的倔強小狗。
而依然虛坐在小狗身上的薄慎……
他沈吟了兩秒，首先扯下了自己的毛巾，非常欲蓋彌彰地擦掉了白鸞烏龍頸窩側可疑的水漬。
雖然剛剛摸摸小狗很開心，現在因為他突然不摸摸了小狗立刻就露出了委屈疑惑的小表情，但他還是不能繼續摸摸小狗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摸摸人形小狗脫小狗制服褲子什麽的，果然對於他這種“古代人”來說，還是太超過底線了。
擦幹凈小狗脆弱漂亮還藏著一分青澀少年感的頸窩，薄慎立刻跳起來逃得離地上委屈的人形小狗遠遠的。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他的性取向問題，人形小狗雖然也是小狗，但他總覺得要是跟這樣的人形小公狗靠得太近了，他的屁股會很危險。
而且，這還是個ABO男人會揣崽的危險世界。
幸虧他並不是個Omega。
可是，薄慎隱隱察覺到，在他逃離小狗之後，小狗臉上的表情似乎錯愕了一瞬，然後——
更委屈了。
薄慎：？
白鸞烏龍本來只是考慮到這個人類最近的表現，有可能他變回人形以後，他就不會再這麽令他克制不住想搖尾巴地摸摸他。
就算不能阻止這個人類摸他，在人形狀態下，安裝在束縛衣上的監控智能對危害小狗行為的界定值也會相應調整，更容易判定這個人類是在傷害他，從而主動解除對他的全部控制。
但白鸞烏龍沒想到，在他變回人形之後，這個人類居然直接就表現出了某種微妙的嫌棄！
可惡！
身為他這麽優秀的作戰小狗的領養人，這個人類他不好好愛護他這只超級小狗的全部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嫌棄他？！
太可恨了，必須要用眼睛瞪他！
薄慎被小狗瞪得微微一怔，幾乎本能地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小狗也沒有做錯什麽，是他因為小狗變成人形了，才會沒有辦法繼續摸摸小狗跟小狗愉快地玩耍的。
好像確實都是他的錯。
小狗，人形小狗，從始至終擁有的都是他最喜歡的可愛小狗的靈魂呀。
薄慎認真反思兩秒，終於還是湊回到了小狗的身邊，重新朝小狗伸出了手，結果——
“哼！”
白鸞烏龍雖然身體還是僵硬的，但他直接自顧自咬著牙，扶著旁邊的墻壁站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薄慎重新伸過來要摸摸他腦袋的手。
人類的摸摸什麽的，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需要呢！
只是小狗並沒有註意到，他確實略過了薄慎想要摸摸他頭頂的手，但在他飛快站起來的途中，這個人類的指尖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臂側，然後順勢就劃過了他的挺拔力量感爆炸的肩胛，幾乎要蹭到小狗分明的腰窩。
滾燙年輕的荷爾蒙隨時都可能壓不住噴薄而出的雄性軀殼。
遍布猙獰殘酷的新舊疤痕，仿佛被斬碎了無數次。
薄慎白皙的手指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瞬間就蜷縮了起來。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秒。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心中感嘆到：這真的是一只渾身都是榮譽的功勳小狗。
以及——
果然小狗就是小狗，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居然敢這麽明晃晃地向人類暴露自己漂亮的身體。
不過，對於小狗來說，確實不穿衣服才是最正常最舒服的。
真是委屈人形小狗了，還要註意人類世界的規則影響。
也許以後他在家裏可以給小狗創造能不穿制服的安全環境。
薄慎一邊發散思維，一邊抓住了小狗身上滑落大半的貼身制服，十分正人君子地拉住了小狗，低聲哄勸到：“乖狗狗不要跑，先把衣服穿好。”
“來，小白，伸爪爪。”
聽起來，簡直像是在哄小奶狗一樣。
白鸞烏龍的耳垂又粉了。
可惡，他自從會變成人形以後，就再沒有被人這麽當小奶狗哄過了！
還有！
誰叫小白啊！
這個人類簡直是——
他的腦子裏還沒想出“簡直”的下文，身體就先轉了回去，大概是想當面威懾一下薄慎。
然而，白鸞烏龍一轉身，薄慎就很體貼地換了手抓著小狗幾乎掉落到腰下的制服，微微踮起腳尖。
在薄慎換手的一剎那，高大的人形小狗幾乎整只都被他擁在了懷裏。
或者說，是這個人類毫無防備地一頭撞進了小狗的懷裏。
薄慎甚至邊摟著瞬間僵住的小狗，還要邊熟練溫柔地哄小狗道：“好狗狗，乖狗狗，爪爪不要掙紮哦。”
然後，他換完的那只手就攥住了人形小狗的手腕，幫小狗重新穿好了制服。
人類低頭時潮濕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白鸞烏龍的胸口。
軟綿綿的，簡直像憑空多了一片沾了露珠的小羽毛，緩緩地刷過了小狗的心尖。
薄慎順利地幫小狗重新穿好了制服。
他幫小狗整理好挺括的制服衣領，順手還摸了摸小狗的腦袋，趁機捏了捏小狗抖來抖去不知道在想點什麽的毛絨耳朵。
手感真好，要是能天天抓在手裏捏捏就好了……
但真要他按著這麽大一個人形生物，然後摸摸耳朵，薄慎實在是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雖然他也許在擼狗問題上存在一點點變態，但他絕對沒有變態到連人形小狗都能照擼不誤的程度！
不過，雖然是人形小狗，但小狗那麽聽話表現那麽好，薄慎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應該獎勵小狗的。
所以，他在幫小狗穿好制服之後，就打開了自己其實早就準備好的迎接退役小狗的物品盒子。
他從裏面取出了一條顏色鮮亮的紅項圈。
項圈的一周還鑲嵌了純銅鍍金的假鈴鐺，看著就很可愛。
只是等薄慎拿著那條小狗項圈回頭，白鸞烏龍都還楞楞地站在原地，頭頂的小狗耳朵不停地抖來抖去，像是有什麽小狗心事的樣子。
他甚至連戴項圈這件事都沒怎麽抗拒。
“小白今天的表現很好，很聽話，所以獎勵小白一條超可愛的護頸項圈。”薄慎給小狗戴好了項圈，有點違心又有點真誠地繼續誇獎到，“小白本來就很帥氣可愛了，再戴上這條項圈，就更……”
……變態了。
“——帥氣可愛了呢！”
回過神來的白鸞烏龍：“……”
真的嗎？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作戰小狗前輩專門讓智能訓導刷自己的工資卡給自己買項圈的。
小狗懷疑地微皺眉頭，勉強順從地被按住洗了手，然後就跟著對方走出了浴室。
而在他走出浴室的第一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掙脫毛巾束縛，正蜷縮在角落裏抱著自己光禿禿的尾巴顧影自憐的小貓咪憤怒地擡頭就要用眼睛譴責這對狗男男。
只是他的視線一觸及白鸞烏龍和他的新狗項圈，小貓咪當場就像嗓子裏卡了毛似的，瘋狂誇張地咳笑出了聲。
哈哈哈！
天道好輪回！
他就說做人類的走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喵！
白鸞烏龍立刻就明白了。
也許戴小狗項圈並不是什麽好主意。
可惡！
這個人類是不是對他催眠了？！
然後，他就註意到了薄慎手裏拿著的另外一條粉紅蝴蝶結緞帶項圈。
小狗頓時壞壞地瞇了瞇漂亮的眼睛，涼薄的唇角微勾。
五分鐘後，薄慎心滿意足地高高舉起了懷裏系上粉紅蝴蝶項圈的可愛貓咪。
盡管他是個鐵血狗黨，但可愛小貓咪什麽的，他也是不能拒絕的嘛。
這一次，薄慎的誇讚絕對是真心的。
“我們家咪咪，真可愛，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貓咪了。”
嘗試掙紮，掙紮失敗，甚至還被狗威脅的喪·咪咪·彪目光呆滯地在薄慎手裏變成了沒有靈魂的一條貓。
而旁邊的白鸞烏龍則是抱臂冷眼旁觀。
呵，人類，看透。
薄慎看了一眼時間，最後還是放下了小貓咪。
已經那麽晚了，明天還要出發去夜校，他得早點睡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條買小狗項圈附贈的蝴蝶結項圈新品是派不上用場了，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用上了。
嘶，雖然是條小公貓，但跟蝴蝶結項圈也很搭嘛！
眼看著薄慎放心地關燈進了臥室，白鸞烏龍二話不說就抓住了轉身想跑的小貓咪，把他拎到了餵食機前。
他先刷了自己的臉，餵食機立刻放出了一份混合物健康狗飯。
然後，他再反手把小貓咪的小腦殼按進他的狗飯裏，示意他趕緊幫自己吃掉這份飯，吃完了再像昨天一樣，幫他把碗洗幹凈。
粘了一嘴混合物狗飯的小貓咪試圖裝傻：“……喵喵喵？”
白鸞烏龍涼涼地瞥了惡意賣萌的小貓咪一眼。
這都是他小時候就玩爛的花招了。
所以，狠心冷酷的項圈人形小狗完全不吃這一套，反而輕踹了一腳小貓咪的屁股，壓低了聲音道：“別裝傻，我知道你就是昨天那只想來偷東西被我追了兩條街的壞貓”
“趕緊把飯吃了，再把碗洗了，要不然——”
“我記得，遠星這邊的治安所接到舉報是會撲殺非法流浪貓的。”
聞言，小貓咪立刻恨恨地在地上重重一拍粉嫩的小爪子。
我堂堂喪彪大哥怎麽能被你這種走狗威脅？！
然後，他就埋頭呼嚕呼嚕地吃起了碗裏的狗飯。
哼，看在狗飯裏有很多肉肉的情況下，他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條走狗的賠禮道歉了——
肉肉真香喵！
白鸞烏龍並沒有介意壞貓的態度問題，他看了看時間，確實很晚了，於是幹脆就從自己的空間紐裏取了兩個冷凍惠靈頓牛排速食，放進烹飪機裏一熱，吃完就重新回狗窩睡覺了。
而不遠處呼嚕呼嚕得滿臉都是狗飯的小貓咪，他遠遠偷看了準備就寢的惡犬一眼，心思頓時就活泛了起來。
……
天光熹微，薄慎實在是睡不著了起床。
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目光觸及在超大毛絨狗窩裏蜷縮成一團睡覺的人形小狗，眉宇間的溫柔瞬間就跟要化開了似的。
真是可愛的小狗靈魂。
他輕手輕腳地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小狗的爪子塞回毯子底下，順便還貼心地給小狗掖好了被角。
然後，薄慎才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見昨天撿回來的流浪咪咪。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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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狗的肚皮摸起來已經完全不像小狗了。
硬邦邦，光溜溜的，微微有些極具力量感的凹凸肌理，伴隨著小狗的呼吸略顯急促的小幅度起伏……
薄慎蜷起的指尖隱隱發燙。
被壓住的白鸞烏龍一動不動，只有那雙琥珀金的眼睛裏含著淋漓的波光一瞬不瞬，直勾勾地盯著薄慎，一側雪白的犬齒控訴委屈倔強地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非常可愛的倔強小狗。
而依然虛坐在小狗身上的薄慎……
他沈吟了兩秒，首先扯下了自己的毛巾，非常欲蓋彌彰地擦掉了白鸞烏龍頸窩側可疑的水漬。
雖然剛剛摸摸小狗很開心，現在因為他突然不摸摸了小狗立刻就露出了委屈疑惑的小表情，但他還是不能繼續摸摸小狗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摸摸人形小狗脫小狗制服褲子什麽的，果然對於他這種“古代人”來說，還是太超過底線了。
擦幹凈小狗脆弱漂亮還藏著一分青澀少年感的頸窩，薄慎立刻跳起來逃得離地上委屈的人形小狗遠遠的。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他的性取向問題，人形小狗雖然也是小狗，但他總覺得要是跟這樣的人形小公狗靠得太近了，他的屁股會很危險。
而且，這還是個ABO男人會揣崽的危險世界。
幸虧他並不是個Omega。
可是，薄慎隱隱察覺到，在他逃離小狗之後，小狗臉上的表情似乎錯愕了一瞬，然後——
更委屈了。
薄慎：？
白鸞烏龍本來只是考慮到這個人類最近的表現，有可能他變回人形以後，他就不會再這麽令他克制不住想搖尾巴地摸摸他。
就算不能阻止這個人類摸他，在人形狀態下，安裝在束縛衣上的監控智能對危害小狗行為的界定值也會相應調整，更容易判定這個人類是在傷害他，從而主動解除對他的全部控制。
但白鸞烏龍沒想到，在他變回人形之後，這個人類居然直接就表現出了某種微妙的嫌棄！
可惡！
身為他這麽優秀的作戰小狗的領養人，這個人類他不好好愛護他這只超級小狗的全部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嫌棄他？！
太可恨了，必須要用眼睛瞪他！
薄慎被小狗瞪得微微一怔，幾乎本能地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小狗也沒有做錯什麽，是他因為小狗變成人形了，才會沒有辦法繼續摸摸小狗跟小狗愉快地玩耍的。
好像確實都是他的錯。
小狗，人形小狗，從始至終擁有的都是他最喜歡的可愛小狗的靈魂呀。
薄慎認真反思兩秒，終於還是湊回到了小狗的身邊，重新朝小狗伸出了手，結果——
“哼！”
白鸞烏龍雖然身體還是僵硬的，但他直接自顧自咬著牙，扶著旁邊的墻壁站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薄慎重新伸過來要摸摸他腦袋的手。
人類的摸摸什麽的，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需要呢！
只是小狗並沒有註意到，他確實略過了薄慎想要摸摸他頭頂的手，但在他飛快站起來的途中，這個人類的指尖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臂側，然後順勢就劃過了他的挺拔力量感爆炸的肩胛，幾乎要蹭到小狗分明的腰窩。
滾燙年輕的荷爾蒙隨時都可能壓不住噴薄而出的雄性軀殼。
遍布猙獰殘酷的新舊疤痕，仿佛被斬碎了無數次。
薄慎白皙的手指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瞬間就蜷縮了起來。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秒。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心中感嘆到：這真的是一只渾身都是榮譽的功勳小狗。
以及——
果然小狗就是小狗，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居然敢這麽明晃晃地向人類暴露自己漂亮的身體。
不過，對於小狗來說，確實不穿衣服才是最正常最舒服的。
真是委屈人形小狗了，還要註意人類世界的規則影響。
也許以後他在家裏可以給小狗創造能不穿制服的安全環境。
薄慎一邊發散思維，一邊抓住了小狗身上滑落大半的貼身制服，十分正人君子地拉住了小狗，低聲哄勸到：“乖狗狗不要跑，先把衣服穿好。”
“來，小白，伸爪爪。”
聽起來，簡直像是在哄小奶狗一樣。
白鸞烏龍的耳垂又粉了。
可惡，他自從會變成人形以後，就再沒有被人這麽當小奶狗哄過了！
還有！
誰叫小白啊！
這個人類簡直是——
他的腦子裏還沒想出“簡直”的下文，身體就先轉了回去，大概是想當面威懾一下薄慎。
然而，白鸞烏龍一轉身，薄慎就很體貼地換了手抓著小狗幾乎掉落到腰下的制服，微微踮起腳尖。
在薄慎換手的一剎那，高大的人形小狗幾乎整只都被他擁在了懷裏。
或者說，是這個人類毫無防備地一頭撞進了小狗的懷裏。
薄慎甚至邊摟著瞬間僵住的小狗，還要邊熟練溫柔地哄小狗道：“好狗狗，乖狗狗，爪爪不要掙紮哦。”
然後，他換完的那只手就攥住了人形小狗的手腕，幫小狗重新穿好了制服。
人類低頭時潮濕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白鸞烏龍的胸口。
軟綿綿的，簡直像憑空多了一片沾了露珠的小羽毛，緩緩地刷過了小狗的心尖。
薄慎順利地幫小狗重新穿好了制服。
他幫小狗整理好挺括的制服衣領，順手還摸了摸小狗的腦袋，趁機捏了捏小狗抖來抖去不知道在想點什麽的毛絨耳朵。
手感真好，要是能天天抓在手裏捏捏就好了……
但真要他按著這麽大一個人形生物，然後摸摸耳朵，薄慎實在是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雖然他也許在擼狗問題上存在一點點變態，但他絕對沒有變態到連人形小狗都能照擼不誤的程度！
不過，雖然是人形小狗，但小狗那麽聽話表現那麽好，薄慎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應該獎勵小狗的。
所以，他在幫小狗穿好制服之後，就打開了自己其實早就準備好的迎接退役小狗的物品盒子。
他從裏面取出了一條顏色鮮亮的紅項圈。
項圈的一周還鑲嵌了純銅鍍金的假鈴鐺，看著就很可愛。
只是等薄慎拿著那條小狗項圈回頭，白鸞烏龍都還楞楞地站在原地，頭頂的小狗耳朵不停地抖來抖去，像是有什麽小狗心事的樣子。
他甚至連戴項圈這件事都沒怎麽抗拒。
“小白今天的表現很好，很聽話，所以獎勵小白一條超可愛的護頸項圈。”薄慎給小狗戴好了項圈，有點違心又有點真誠地繼續誇獎到，“小白本來就很帥氣可愛了，再戴上這條項圈，就更……”
……變態了。
“——帥氣可愛了呢！”
回過神來的白鸞烏龍：“……”
真的嗎？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作戰小狗前輩專門讓智能訓導刷自己的工資卡給自己買項圈的。
小狗懷疑地微皺眉頭，勉強順從地被按住洗了手，然後就跟著對方走出了浴室。
而在他走出浴室的第一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掙脫毛巾束縛，正蜷縮在角落裏抱著自己光禿禿的尾巴顧影自憐的小貓咪憤怒地擡頭就要用眼睛譴責這對狗男男。
只是他的視線一觸及白鸞烏龍和他的新狗項圈，小貓咪當場就像嗓子裏卡了毛似的，瘋狂誇張地咳笑出了聲。
哈哈哈！
天道好輪回！
他就說做人類的走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喵！
白鸞烏龍立刻就明白了。
也許戴小狗項圈並不是什麽好主意。
可惡！
這個人類是不是對他催眠了？！
然後，他就註意到了薄慎手裏拿著的另外一條粉紅蝴蝶結緞帶項圈。
小狗頓時壞壞地瞇了瞇漂亮的眼睛，涼薄的唇角微勾。
五分鐘後，薄慎心滿意足地高高舉起了懷裏系上粉紅蝴蝶項圈的可愛貓咪。
盡管他是個鐵血狗黨，但可愛小貓咪什麽的，他也是不能拒絕的嘛。
這一次，薄慎的誇讚絕對是真心的。
“我們家咪咪，真可愛，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貓咪了。”
嘗試掙紮，掙紮失敗，甚至還被狗威脅的喪·咪咪·彪目光呆滯地在薄慎手裏變成了沒有靈魂的一條貓。
而旁邊的白鸞烏龍則是抱臂冷眼旁觀。
呵，人類，看透。
薄慎看了一眼時間，最後還是放下了小貓咪。
已經那麽晚了，明天還要出發去夜校，他得早點睡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條買小狗項圈附贈的蝴蝶結項圈新品是派不上用場了，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用上了。
嘶，雖然是條小公貓，但跟蝴蝶結項圈也很搭嘛！
眼看著薄慎放心地關燈進了臥室，白鸞烏龍二話不說就抓住了轉身想跑的小貓咪，把他拎到了餵食機前。
他先刷了自己的臉，餵食機立刻放出了一份混合物健康狗飯。
然後，他再反手把小貓咪的小腦殼按進他的狗飯裏，示意他趕緊幫自己吃掉這份飯，吃完了再像昨天一樣，幫他把碗洗幹凈。
粘了一嘴混合物狗飯的小貓咪試圖裝傻：“……喵喵喵？”
白鸞烏龍涼涼地瞥了惡意賣萌的小貓咪一眼。
這都是他小時候就玩爛的花招了。
所以，狠心冷酷的項圈人形小狗完全不吃這一套，反而輕踹了一腳小貓咪的屁股，壓低了聲音道：“別裝傻，我知道你就是昨天那只想來偷東西被我追了兩條街的壞貓”
“趕緊把飯吃了，再把碗洗了，要不然——”
“我記得，遠星這邊的治安所接到舉報是會撲殺非法流浪貓的。”
聞言，小貓咪立刻恨恨地在地上重重一拍粉嫩的小爪子。
我堂堂喪彪大哥怎麽能被你這種走狗威脅？！
然後，他就埋頭呼嚕呼嚕地吃起了碗裏的狗飯。
哼，看在狗飯裏有很多肉肉的情況下，他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條走狗的賠禮道歉了——
肉肉真香喵！
白鸞烏龍並沒有介意壞貓的態度問題，他看了看時間，確實很晚了，於是幹脆就從自己的空間紐裏取了兩個冷凍惠靈頓牛排速食，放進烹飪機裏一熱，吃完就重新回狗窩睡覺了。
而不遠處呼嚕呼嚕得滿臉都是狗飯的小貓咪，他遠遠偷看了準備就寢的惡犬一眼，心思頓時就活泛了起來。
……
天光熹微，薄慎實在是睡不著了起床。
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目光觸及在超大毛絨狗窩裏蜷縮成一團睡覺的人形小狗，眉宇間的溫柔瞬間就跟要化開了似的。
真是可愛的小狗靈魂。
他輕手輕腳地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小狗的爪子塞回毯子底下，順便還貼心地給小狗掖好了被角。
然後，薄慎才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見昨天撿回來的流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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