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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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魚在溪說話直接，江宴表情楞了片刻，背對著天光的眼裏布滿陰霾。
他應該給個什麽說法。
到底是什麽原因兩人都心知肚明。
偏偏別扭的是他。
他愛魚在溪，卻不肯讓魚在溪反過來愛他，同時自以為是的給了對方很多關心，很多對方並不想要的關心。
魚在溪挑眼看他，“給不出解釋？”
江宴視線緩緩轉向他，速度之慢簡直像個假人，是眼珠上被裝上了什麽機關，此刻已經衰老不堪，難以運作。
他只看著魚在溪，眼珠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表情，給魚在溪看的有些瘆得慌。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麽？”
魚在溪嘆氣，也不忍心再說什麽狠心話，只好問他。
江宴還是沒動，魚在溪收回視線，“我不會去找元清的，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也沒什麽好結局，就讓他隨意去玩吧。”
這麽說完江宴肯定生氣，可他還是想錯了江宴的心思。
江宴肩膀動了動，仿佛整個身體剛從冰凍中緩解，只有肩膀最先恢覆知覺，他沈聲解釋：“我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只想讓你能好好的。”
他這樣子有些怪。
魚在溪皺眉盯著。
等江宴離開，他想了想，沒忍住跟上去查看，跟了一路，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反倒是看見塔樓大殿裏坐滿了人，宴會安排在明晚，理由是請他們過來見證無風樓長老之變。
所有人都知道，無風樓長老之所以會變是因為其他幾個被秦奈殺了，也都知道無風樓舉辦宴會是為何。
魚在溪一直認為這個理由選的拙劣，不如就說一句請他們賞月。
他出來跟了半天也沒發現江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覺得無趣幹脆準備回去，在外面晃得久了，萬一被人撞到，要給元清添麻煩。
好在整個龍水島常年被白霧籠罩，魚在溪鬼鬼祟祟的往後退。
“你剛才不還在棧橋那邊，怎麽走的比我還快？”
身後一道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魚在溪幹笑兩聲，轉身看寒香徹。
對方已經見過元清了，所以不能問為何她也在這兒，魚在溪只好問：“我走的比你快不行嗎？”
“行是行，”寒香徹跟上來，仔仔細細的把魚在溪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是我好奇，剛才那個到底是不是你。”
魚在溪也學她將她上下打量一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我反倒覺得你是假的。”
寒香徹聽著立馬笑了，拍拍魚在溪肩膀，“行，聽你這語氣你一定是真的，我就不懷疑了。”
說完她推了魚在溪一把，“你帶路，秦長老聽說我認識你就讓我住你旁邊。”
魚在溪點頭，開始給她帶路，邊走邊道：“是，他們給安排的地方不安全。”
只有寒香徹一個人，也沒帶任何包裹，路上魚在溪看她好幾眼，給她看的直笑。
“你想問什麽就問，幹嘛支支吾吾的，你還會害怕這些？”
魚在溪苦笑一聲，“我怎麽不能害怕這些，況且，我說我害怕什麽了嗎？”
寒香徹始終笑著，看起來心情不錯，“赤雲來了，我跟過來湊熱鬧的，本來他不允許我過來，說這邊危險，我拿他的秘密威脅他，他就只好妥協了。”
魚在溪對赤雲的秘密並不好奇，問：“你過來也不怕危險，倘若在這裏出了什麽意外，他能保住你？”
“赤雲雖不及江宴修為高，但做陣將我傳出去還是很簡單的吧。”寒香徹眨眨眼，看上去把事情想的十分簡單，她這樣魚在溪都跟著放松了不少，不過還是馬虎不得一點。
“你別把事情想的這麽好，我現在都擔心自己怎麽活著出去。”
魚在溪勸了一句，不過馬上笑了，“倒也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只想著跑就好了，我要做的和你要做的不一樣。”
寒香徹看著他側臉，從那笑意裏讀出來些狠，盯了片刻問：“剛才橋邊的人是誰？”
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麽問，魚在溪不解的看她。
寒香徹收了臉上笑意，聲音也壓低幾分，警惕的掃了一圈周圍，“這島實在詭異，不會明天也冒出來一個一摸一樣的我吧？”
魚在溪失笑，連忙搖頭解釋：“那個不是，這島確實詭異，但不會無緣無故冒出來個與你一樣的人，你放心住著吧，除了整座島是個巨大的機關陣法意外，應該沒有其他問題。”
寒香徹楞了楞，“整座島？”
魚在溪點頭，一本正經的繞手一周，誇張強調：“整座島——還有這些霧氣，你到時候別往水上跑，會迷路，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這兩天也沒白在島上轉悠，熟悉地形還是熟悉的非常好，而且還發現一點，這島上似乎沒有什麽正常的弟子。
不是說心理不正常，而是像在泊陽城遇到的那些無風樓弟子一樣，身上似乎都不太尋常。
也說不上來是哪裏出了問題，魚在溪只是覺得無聊，但看不懂。
“對了，你能看出來無風樓這些弟子有什麽問題嗎？”魚在溪問，寒香徹就在面前啊，不問浪費機會。
寒香徹額了一聲，看上去很想幫忙，但實在有心無力，“我還一個弟子都沒見到呢，無風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宗門啊。”
對比其他宗門都開在山上，不僅飛檐高墻一個比一個修的大氣漂亮，演武場更是比著修，要大，數量要多，弟子當然也是越多越好。
但無風樓修在海島上，島上建築分散，演武場一個沒有，更不會有聚集弟子練功的場景，接待外人的也就只有一個塔樓，甚至整個島場面被白霧籠罩，絲毫看不出氣勢。
最主要的，上島以後很難看見無風樓弟子。
魚在溪來了兩天也才就見過幾個，還都是對方主動找上來的。
他喃喃一句：“也不知道這島上是不是已經沒有活人了。”
不過這麽說也不好，魚在溪笑笑，對寒香徹招手，“算了，既然你沒見過，就當我提醒你小心了，下次見到一定要躲一躲，我總覺得他們不對。”
寒香徹點頭，兩人再次往住處走，走到一半，又聽見身後雲霧中有腳步聲靠近。
魚在溪自己時絲毫不怕，但有個沒什麽靈力的寒香徹在，他不得不防備起來。
只是寒香徹比他快了一步，短刃已經握在手中，臉上表情嚴肅，視線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微微側頭對魚在溪道：“直接上？”
魚在溪楞了楞，“這麽直接？”
“我看你有點緊張。”寒香徹聲音不大，“難道對面不是什麽能給我們造成威脅的人？”
魚在溪還真沒探出來對面是誰，在如今的龍水島上，這種情況有一半可能是元清。
他搖了搖頭，“先看看。”
果然從霧裏出來的就是元清。
寒香徹看見對方那一順眼睛無聲放大，握緊了短刃沒多想就沖了上去，魚在溪都攔不住。
元清輕笑一聲，動都沒動，三步之外就已經開起了陣法，寒香徹拼盡全力都無法靠近，只好警惕的撤回來，往魚在溪身後一躲。
魚在溪笑著安慰她：“沒事，這是自己人。”
寒香徹半信半疑，“他為何用你的臉，方才在棧橋就是這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你。”
這話魚在溪聽了還挺感動，好像終於有人能認出他了一樣，解釋：“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有空再給你細說，總之他對你沒有惡意，你不用害怕。”
話落他又對元清擡擡下巴，“怎麽？”
元清挑眉看著魚在溪身後的人，“正好她來了，我找她借個東西。”
寒香徹一聽臉色頓時沈下來，警惕的捂著腰側往後退，這一下連魚在溪都不信任了。
魚在溪回頭看看她，又看元清，“你找她借東西？”
元清點頭，抱著手一副大爺樣，“她的傳家寶，是不是面小鏡子？”
“沒有。”寒香徹斬釘截鐵拒絕。
元清並不強迫她，而是好言好語商量：“我不會給你弄壞，就去照照東西，再說，這鏡子往前數一千年，本來也不是你家的，別這麽小氣。”
魚在溪眼角皺起，說了句公道話：“借東西還是得低眉順眼些吧，你怎麽這麽耀武揚威的？”
“我活的時間長。”元清一臉無畏，“只要我想，整個雲陸都是我的，我如今都來跟她商量了，還不算放低姿態嗎？”
這麽說倒也沒問題，只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寒香徹卻聽出來什麽，瞇眼看元清，“你是魔尊？”
元清沒有意外，泰然若之點頭，“怎麽，是借還是不借？”
魚在溪本以為寒香徹會更加堅決的拒絕掉，沒想到她卻將視線看過來，問：“他真是魔尊？”
魚在溪點頭，自己也有些為難，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要不你先走，我再和他說說。”
寒香徹搖頭，伸手解下腰間的香囊，從裏面掏出來一塊半指大小的經文金鏡，遞給元清：“不用，給你。”
這次元清有些意外了，接過鏡子勾唇一笑，“你要跟我做什麽交易？”
魚在溪第一反應也是寒香徹有所求，沒想到她搖頭輕聲道：“不用，你只要保護好魚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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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在溪說話直接，江宴表情楞了片刻，背對著天光的眼裏布滿陰霾。
他應該給個什麽說法。
到底是什麽原因兩人都心知肚明。
偏偏別扭的是他。
他愛魚在溪，卻不肯讓魚在溪反過來愛他，同時自以為是的給了對方很多關心，很多對方並不想要的關心。
魚在溪挑眼看他，“給不出解釋？”
江宴視線緩緩轉向他，速度之慢簡直像個假人，是眼珠上被裝上了什麽機關，此刻已經衰老不堪，難以運作。
他只看著魚在溪，眼珠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表情，給魚在溪看的有些瘆得慌。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麽？”
魚在溪嘆氣，也不忍心再說什麽狠心話，只好問他。
江宴還是沒動，魚在溪收回視線，“我不會去找元清的，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也沒什麽好結局，就讓他隨意去玩吧。”
這麽說完江宴肯定生氣，可他還是想錯了江宴的心思。
江宴肩膀動了動，仿佛整個身體剛從冰凍中緩解，只有肩膀最先恢覆知覺，他沈聲解釋：“我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只想讓你能好好的。”
他這樣子有些怪。
魚在溪皺眉盯著。
等江宴離開，他想了想，沒忍住跟上去查看，跟了一路，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反倒是看見塔樓大殿裏坐滿了人，宴會安排在明晚，理由是請他們過來見證無風樓長老之變。
所有人都知道，無風樓長老之所以會變是因為其他幾個被秦奈殺了，也都知道無風樓舉辦宴會是為何。
魚在溪一直認為這個理由選的拙劣，不如就說一句請他們賞月。
他出來跟了半天也沒發現江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覺得無趣幹脆準備回去，在外面晃得久了，萬一被人撞到，要給元清添麻煩。
好在整個龍水島常年被白霧籠罩，魚在溪鬼鬼祟祟的往後退。
“你剛才不還在棧橋那邊，怎麽走的比我還快？”
身後一道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魚在溪幹笑兩聲，轉身看寒香徹。
對方已經見過元清了，所以不能問為何她也在這兒，魚在溪只好問：“我走的比你快不行嗎？”
“行是行，”寒香徹跟上來，仔仔細細的把魚在溪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是我好奇，剛才那個到底是不是你。”
魚在溪也學她將她上下打量一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我反倒覺得你是假的。”
寒香徹聽著立馬笑了，拍拍魚在溪肩膀，“行，聽你這語氣你一定是真的，我就不懷疑了。”
說完她推了魚在溪一把，“你帶路，秦長老聽說我認識你就讓我住你旁邊。”
魚在溪點頭，開始給她帶路，邊走邊道：“是，他們給安排的地方不安全。”
只有寒香徹一個人，也沒帶任何包裹，路上魚在溪看她好幾眼，給她看的直笑。
“你想問什麽就問，幹嘛支支吾吾的，你還會害怕這些？”
魚在溪苦笑一聲，“我怎麽不能害怕這些，況且，我說我害怕什麽了嗎？”
寒香徹始終笑著，看起來心情不錯，“赤雲來了，我跟過來湊熱鬧的，本來他不允許我過來，說這邊危險，我拿他的秘密威脅他，他就只好妥協了。”
魚在溪對赤雲的秘密並不好奇，問：“你過來也不怕危險，倘若在這裏出了什麽意外，他能保住你？”
“赤雲雖不及江宴修為高，但做陣將我傳出去還是很簡單的吧。”寒香徹眨眨眼，看上去把事情想的十分簡單，她這樣魚在溪都跟著放松了不少，不過還是馬虎不得一點。
“你別把事情想的這麽好，我現在都擔心自己怎麽活著出去。”
魚在溪勸了一句，不過馬上笑了，“倒也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只想著跑就好了，我要做的和你要做的不一樣。”
寒香徹看著他側臉，從那笑意裏讀出來些狠，盯了片刻問：“剛才橋邊的人是誰？”
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麽問，魚在溪不解的看她。
寒香徹收了臉上笑意，聲音也壓低幾分，警惕的掃了一圈周圍，“這島實在詭異，不會明天也冒出來一個一摸一樣的我吧？”
魚在溪失笑，連忙搖頭解釋：“那個不是，這島確實詭異，但不會無緣無故冒出來個與你一樣的人，你放心住著吧，除了整座島是個巨大的機關陣法意外，應該沒有其他問題。”
寒香徹楞了楞，“整座島？”
魚在溪點頭，一本正經的繞手一周，誇張強調：“整座島——還有這些霧氣，你到時候別往水上跑，會迷路，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這兩天也沒白在島上轉悠，熟悉地形還是熟悉的非常好，而且還發現一點，這島上似乎沒有什麽正常的弟子。
不是說心理不正常，而是像在泊陽城遇到的那些無風樓弟子一樣，身上似乎都不太尋常。
也說不上來是哪裏出了問題，魚在溪只是覺得無聊，但看不懂。
“對了，你能看出來無風樓這些弟子有什麽問題嗎？”魚在溪問，寒香徹就在面前啊，不問浪費機會。
寒香徹額了一聲，看上去很想幫忙，但實在有心無力，“我還一個弟子都沒見到呢，無風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宗門啊。”
對比其他宗門都開在山上，不僅飛檐高墻一個比一個修的大氣漂亮，演武場更是比著修，要大，數量要多，弟子當然也是越多越好。
但無風樓修在海島上，島上建築分散，演武場一個沒有，更不會有聚集弟子練功的場景，接待外人的也就只有一個塔樓，甚至整個島場面被白霧籠罩，絲毫看不出氣勢。
最主要的，上島以後很難看見無風樓弟子。
魚在溪來了兩天也才就見過幾個，還都是對方主動找上來的。
他喃喃一句：“也不知道這島上是不是已經沒有活人了。”
不過這麽說也不好，魚在溪笑笑，對寒香徹招手，“算了，既然你沒見過，就當我提醒你小心了，下次見到一定要躲一躲，我總覺得他們不對。”
寒香徹點頭，兩人再次往住處走，走到一半，又聽見身後雲霧中有腳步聲靠近。
魚在溪自己時絲毫不怕，但有個沒什麽靈力的寒香徹在，他不得不防備起來。
只是寒香徹比他快了一步，短刃已經握在手中，臉上表情嚴肅，視線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微微側頭對魚在溪道：“直接上？”
魚在溪楞了楞，“這麽直接？”
“我看你有點緊張。”寒香徹聲音不大，“難道對面不是什麽能給我們造成威脅的人？”
魚在溪還真沒探出來對面是誰，在如今的龍水島上，這種情況有一半可能是元清。
他搖了搖頭，“先看看。”
果然從霧裏出來的就是元清。
寒香徹看見對方那一順眼睛無聲放大，握緊了短刃沒多想就沖了上去，魚在溪都攔不住。
元清輕笑一聲，動都沒動，三步之外就已經開起了陣法，寒香徹拼盡全力都無法靠近，只好警惕的撤回來，往魚在溪身後一躲。
魚在溪笑著安慰她：“沒事，這是自己人。”
寒香徹半信半疑，“他為何用你的臉，方才在棧橋就是這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你。”
這話魚在溪聽了還挺感動，好像終於有人能認出他了一樣，解釋：“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有空再給你細說，總之他對你沒有惡意，你不用害怕。”
話落他又對元清擡擡下巴，“怎麽？”
元清挑眉看著魚在溪身後的人，“正好她來了，我找她借個東西。”
寒香徹一聽臉色頓時沈下來，警惕的捂著腰側往後退，這一下連魚在溪都不信任了。
魚在溪回頭看看她，又看元清，“你找她借東西？”
元清點頭，抱著手一副大爺樣，“她的傳家寶，是不是面小鏡子？”
“沒有。”寒香徹斬釘截鐵拒絕。
元清並不強迫她，而是好言好語商量：“我不會給你弄壞，就去照照東西，再說，這鏡子往前數一千年，本來也不是你家的，別這麽小氣。”
魚在溪眼角皺起，說了句公道話：“借東西還是得低眉順眼些吧，你怎麽這麽耀武揚威的？”
“我活的時間長。”元清一臉無畏，“只要我想，整個雲陸都是我的，我如今都來跟她商量了，還不算放低姿態嗎？”
這麽說倒也沒問題，只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寒香徹卻聽出來什麽，瞇眼看元清，“你是魔尊？”
元清沒有意外，泰然若之點頭，“怎麽，是借還是不借？”
魚在溪本以為寒香徹會更加堅決的拒絕掉，沒想到她卻將視線看過來，問：“他真是魔尊？”
魚在溪點頭，自己也有些為難，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要不你先走，我再和他說說。”
寒香徹搖頭，伸手解下腰間的香囊，從裏面掏出來一塊半指大小的經文金鏡，遞給元清：“不用，給你。”
這次元清有些意外了，接過鏡子勾唇一笑，“你要跟我做什麽交易？”
魚在溪第一反應也是寒香徹有所求，沒想到她搖頭輕聲道：“不用，你只要保護好魚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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