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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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魚在溪反駁完屋裏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沒人往下說話。
門口時不時有霧氣飄進來，房間裏沾染了濕涼，魚在溪還是想出去透氣，也沒什麽好談的，他敢肯定，江宴想的和他想的不一樣。
“這次最主要的是保護好你自己，其他人如何根本不重要，你不要想著救他們，想死的人救不回來。”
江宴語氣平平，話語間盡是冷漠。
魚在溪受不了他這態度，“我一直弄不明白，話本上都說你是救世英雄，可為何我一次次見你誰都不想救，誰都不想管。”
江宴往魚在溪那邊側了側身子，十分諷刺的勾唇笑了，“世事無常，本就各憑本事活著，我為何要管其他人的閑事。”
魚在溪呵了聲，“那你也不要管我。”
“你不是其他人。”江宴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微微瞇眼看著魚在溪。
魚在溪不再搭理他，轉身又要往門外走，這次江宴沒有攔，只是沈聲道：“你已經恢覆了此生記憶，也知道自己前世就是元祁。你對我來說不是其他人，是我唯一放在心裏珍視的師弟，是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的人。”
魚在溪腳步頓了頓，就聽江宴接著道：“不過你不用管我，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事，與你也毫無關系。”
魚在溪冷哼一聲，“與我毫無關系？你以我為理由誅殺天下人時，也與我無關？”
他這話說完身後沒了動靜，魚在溪大步離開了房間，說要談後面的準備也沒談。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得談，道不同不相為謀。
離開自己休息的房間，魚在溪在霧中毫無方向感的順著路走，想走到哪兒是哪兒，往前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還神秘兮兮的，他直接轉頭往回走，不想聽別人的秘密。
可是他在岔路走錯了，不知不覺又繞回有說話聲的地方，聽聲音應該只有幾米遠，他又轉頭往回走，在岔路竟然又走錯了。
兩次下來魚在溪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再次走到能聽見說話聲的地方，往前靠近兩步，看見霧中兩個朦朧身影。
“這次宴會準備了這麽久，一定不會出錯。”
“即便是出錯也不怕，將他們趕下海就是了。”
“可他們若是一個都出不去，仙盟要懷疑的。”
“仙盟盟主都被請來了，誰敢懷疑？”
“樓主這次做的真狠。”
“日子快到了，人人都害怕。”
兩個小弟子在這並不安全的地方討論宗門大事，魚在溪覺得好笑，便站著繼續聽他們往後說，沒想到那兩個人又重新說了一遍。
好幼稚的障眼法，就這麽短一段，逗小孩兒都不好使。
魚在溪不再搭理，轉身去找出處。
又陣法就會又陣眼，將陣眼破壞自然就能出去。
他圍著兩個小弟子五步外的距離繞了一圈，沒找到，大霧彌漫也看不太清，只好又離他近了些，沒想到一靠近就驚動了他們，兩人臉色巨變，拔劍就沖著魚在溪來。
魚在溪倒是沒謊，召出不開刃擋了兩劍，還笑嘻嘻的問：“為何你們二人不用符紙？”
無風樓不應該以符紙優先，第一次見秦奈時他就用的符紙。
那兩個弟子不理他，像聽到指令過來執行的傀儡，一招一式沖著魚在溪要害，但實力不強，魚在溪還能給他糾正一下劍有沒有拿穩。
許是他輕敵，竟讓其中一人靠近了自己，魚在溪伸出左手握住那人手腕，去驚見那人詭異一笑，臉部快速化為黑色漩渦，瞬間向自己靠近。
那一瞬魚在溪想躲，可立馬像是被漩渦吸走了心魂，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漩渦之中。
過了不知多久，魚在溪驚醒彈起，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暗室，裏面只點了一根火把，四周皆是石壁，不知道有多厚，他伸手試了一下，催動靈力去探，發現這石頭能吸收靈力，在這裏裏面再強的實力也沒用。
魚在溪竟然不擔心自己，還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進來的是他不是江宴，不然他那天下第一的修為就不好使了。
慶幸完開始想自己怎麽出去，同時也想了想無風樓是專門關他設下的障眼法，還是所有進入那個區域的人都會被關進來。
要是有人能來跟他說說話就好了，一個人閑下來什麽都想又要頭疼，魚在溪找了塊幹凈地方坐下來靠墻歇著。
實在沒什麽頭緒就進入自己識海去找魔尊，“別睡了，起來看看現在什麽情況。”
魔尊元清被他吵的擰眉，就是不睜眼，不理他。
魚在溪便抱手往一邊一坐，又在自己識海裏開始思考。
過了一會兒元清睜眼看他，“你……”
他沒說完，嘖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意，魚在溪看向他，“什麽意思？”
“你什麽時候這麽傻了？”元清還是忍不住吐槽，雙手交握支在腿上，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看他。
魚在溪見他這樣子恍惚了片刻，很熟悉，跟自己釣魚時的姿勢有點像。
“什麽傻，我只是懶得動腦，我累了。”
從心底升上來的累，再加上被身上傷痛折磨了兩百多年，魚在溪已經什麽都不想做了，每天都想找個地方躺下不動，腦子也不要動。
可惜並不如他意，總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地折磨他。
“你要繼續在這兒待著？”元清漫不經心問。
魚在溪擡了擡下巴，“怎麽，我在我自己識海裏待著不行？”
元清哼笑，“沒有，就是來了位你的老朋友。”
魚在溪楞了楞，立馬從識海裏撤出來，發現暗室中火光搖曳，除了他並無他人，可等了兩息，卻突然有人從一邊墻體開陣而出，青黑色陣法無不透露詭異，出來的竟然是阮一。
他還是用那具斷臂少年的身體，見到魚在溪顯然也十分詫異，“你怎麽在這兒？”
魚在溪笑了，盤腿坐在原地，仰頭看著他，問：“你不是被渡澤仙尊帶走了？”
阮一抿起嘴角，似乎並不願意說出真相，過了好一會兒，在魚在溪直白的眼神詢問下才冷聲道：“渡澤托我來辦事。”
“托你？”魚在溪有點不信。
看對方一臉窘迫，魚在溪嗷了一聲，“你來辦事，卻誤入陣法，把自己也弄到這個暗室裏來了。”
阮一有些惱怒，但還是冷聲解釋：“這暗室中有無風樓的秘密。”
魚在溪緩緩張了張嘴，“在這暗室裏？”
好假，這暗室裏有無風樓的秘密，他們還把他弄進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家裏引賊嗎？
阮一見他不信，轉頭嗤笑一聲，“你倒是善良，可惜腦子不夠用。”
已經被兩個人攻擊腦子了，魚在溪忍無可忍，向他強調：“我只是不想動腦。”
“你不會不知道怎麽出去吧？”阮一轉頭看他，眼底藏不住的鄙夷。
魚在溪向後靠在墻上，輕聲嘆了口氣，“我曾經對你不錯，你就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想逼我死。”
阮一覺得可笑，“不然你以為就因為你的好，人人都要將你當作天神一樣供奉？”
魚在溪試圖打感情牌，“你為你弟弟能做到那麽多，卻不肯施舍給別人半點好？”
“江宴施舍了嗎？”阮一反問。
沒有。
但是江宴有時候會裝一下。
魚在溪也懶得跟他說那麽多，歪頭看著他，“那我能請你教教我怎麽出去嗎？”
“自己想。”
阮一放下這句話就走了。
魚在溪無奈的靠在原處，看著阮一開陣，自己學了學，沒學會。
他其實不笨啊，魚在溪嘖了一聲，又學，依然沒學會。
他看見的陣法就是這麽畫的，手勢也一樣，到底缺了什麽，難道還要咒語？沒見阮一嘀咕啊。
他正納悶，識海中傳出一聲輕笑，“你曾經在別的地方見過這陣法。”
魚在溪楞了楞，往前回憶，自從記憶都梳理開，他想回憶點事十分方便，直接順著時間往回就好了。
一直到曲周城外的那個山洞，最後山洞陣法倒塌前他擡頭確認的那個圖形。
魚在溪仔細想了想這個圖形，又看阮一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畫反了！”
也不知道阮一為什麽和山洞裏的那個圖形反著畫，魚在溪糾正過後重新畫了一遍，墻面上立馬出現白光陣法，阮一的青黑，他是白光，很合理，走。
當初在那個山洞，阮池應該也是用同樣方法離開的，怪不得他們找不到出口，雖然是在幻境裏，但也應該又出口才對。
魚在溪到陣法前，毫不猶豫穿行過去，發現又來到了另外一間密室。
這密室還真不止一個，阮一也許說的是真的。
魚在溪切了一聲，抱臂又往另外一個方向去開陣法，打算一直走到出去為止，他對無風樓的秘密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既然渡澤讓阮一來辦，他就不應該插手。
又往前走了幾個密室，魚在溪跟阮一再次碰到一起，對方眉頭微鎖，一看就是還沒找到想要的。
他欠登上去：“怎麽，一共多少暗室，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阮一瞪了他一眼，“不需要，找到你也解不開。”
魚在溪縮縮肩膀，撇嘴：“那我走了。”
阮一卻道：“你出不去。”
“我這不是在找路了？”
魚在溪挑眉看他，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我說你出不去，你就是出不去。”
“那又如何，”魚在溪抱手看他，“總有人會來找我的，我又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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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在溪反駁完屋裏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沒人往下說話。
門口時不時有霧氣飄進來，房間裏沾染了濕涼，魚在溪還是想出去透氣，也沒什麽好談的，他敢肯定，江宴想的和他想的不一樣。
“這次最主要的是保護好你自己，其他人如何根本不重要，你不要想著救他們，想死的人救不回來。”
江宴語氣平平，話語間盡是冷漠。
魚在溪受不了他這態度，“我一直弄不明白，話本上都說你是救世英雄，可為何我一次次見你誰都不想救，誰都不想管。”
江宴往魚在溪那邊側了側身子，十分諷刺的勾唇笑了，“世事無常，本就各憑本事活著，我為何要管其他人的閑事。”
魚在溪呵了聲，“那你也不要管我。”
“你不是其他人。”江宴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微微瞇眼看著魚在溪。
魚在溪不再搭理他，轉身又要往門外走，這次江宴沒有攔，只是沈聲道：“你已經恢覆了此生記憶，也知道自己前世就是元祁。你對我來說不是其他人，是我唯一放在心裏珍視的師弟，是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的人。”
魚在溪腳步頓了頓，就聽江宴接著道：“不過你不用管我，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事，與你也毫無關系。”
魚在溪冷哼一聲，“與我毫無關系？你以我為理由誅殺天下人時，也與我無關？”
他這話說完身後沒了動靜，魚在溪大步離開了房間，說要談後面的準備也沒談。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得談，道不同不相為謀。
離開自己休息的房間，魚在溪在霧中毫無方向感的順著路走，想走到哪兒是哪兒，往前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還神秘兮兮的，他直接轉頭往回走，不想聽別人的秘密。
可是他在岔路走錯了，不知不覺又繞回有說話聲的地方，聽聲音應該只有幾米遠，他又轉頭往回走，在岔路竟然又走錯了。
兩次下來魚在溪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再次走到能聽見說話聲的地方，往前靠近兩步，看見霧中兩個朦朧身影。
“這次宴會準備了這麽久，一定不會出錯。”
“即便是出錯也不怕，將他們趕下海就是了。”
“可他們若是一個都出不去，仙盟要懷疑的。”
“仙盟盟主都被請來了，誰敢懷疑？”
“樓主這次做的真狠。”
“日子快到了，人人都害怕。”
兩個小弟子在這並不安全的地方討論宗門大事，魚在溪覺得好笑，便站著繼續聽他們往後說，沒想到那兩個人又重新說了一遍。
好幼稚的障眼法，就這麽短一段，逗小孩兒都不好使。
魚在溪不再搭理，轉身去找出處。
又陣法就會又陣眼，將陣眼破壞自然就能出去。
他圍著兩個小弟子五步外的距離繞了一圈，沒找到，大霧彌漫也看不太清，只好又離他近了些，沒想到一靠近就驚動了他們，兩人臉色巨變，拔劍就沖著魚在溪來。
魚在溪倒是沒謊，召出不開刃擋了兩劍，還笑嘻嘻的問：“為何你們二人不用符紙？”
無風樓不應該以符紙優先，第一次見秦奈時他就用的符紙。
那兩個弟子不理他，像聽到指令過來執行的傀儡，一招一式沖著魚在溪要害，但實力不強，魚在溪還能給他糾正一下劍有沒有拿穩。
許是他輕敵，竟讓其中一人靠近了自己，魚在溪伸出左手握住那人手腕，去驚見那人詭異一笑，臉部快速化為黑色漩渦，瞬間向自己靠近。
那一瞬魚在溪想躲，可立馬像是被漩渦吸走了心魂，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漩渦之中。
過了不知多久，魚在溪驚醒彈起，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暗室，裏面只點了一根火把，四周皆是石壁，不知道有多厚，他伸手試了一下，催動靈力去探，發現這石頭能吸收靈力，在這裏裏面再強的實力也沒用。
魚在溪竟然不擔心自己，還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進來的是他不是江宴，不然他那天下第一的修為就不好使了。
慶幸完開始想自己怎麽出去，同時也想了想無風樓是專門關他設下的障眼法，還是所有進入那個區域的人都會被關進來。
要是有人能來跟他說說話就好了，一個人閑下來什麽都想又要頭疼，魚在溪找了塊幹凈地方坐下來靠墻歇著。
實在沒什麽頭緒就進入自己識海去找魔尊，“別睡了，起來看看現在什麽情況。”
魔尊元清被他吵的擰眉，就是不睜眼，不理他。
魚在溪便抱手往一邊一坐，又在自己識海裏開始思考。
過了一會兒元清睜眼看他，“你……”
他沒說完，嘖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意，魚在溪看向他，“什麽意思？”
“你什麽時候這麽傻了？”元清還是忍不住吐槽，雙手交握支在腿上，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看他。
魚在溪見他這樣子恍惚了片刻，很熟悉，跟自己釣魚時的姿勢有點像。
“什麽傻，我只是懶得動腦，我累了。”
從心底升上來的累，再加上被身上傷痛折磨了兩百多年，魚在溪已經什麽都不想做了，每天都想找個地方躺下不動，腦子也不要動。
可惜並不如他意，總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地折磨他。
“你要繼續在這兒待著？”元清漫不經心問。
魚在溪擡了擡下巴，“怎麽，我在我自己識海裏待著不行？”
元清哼笑，“沒有，就是來了位你的老朋友。”
魚在溪楞了楞，立馬從識海裏撤出來，發現暗室中火光搖曳，除了他並無他人，可等了兩息，卻突然有人從一邊墻體開陣而出，青黑色陣法無不透露詭異，出來的竟然是阮一。
他還是用那具斷臂少年的身體，見到魚在溪顯然也十分詫異，“你怎麽在這兒？”
魚在溪笑了，盤腿坐在原地，仰頭看著他，問：“你不是被渡澤仙尊帶走了？”
阮一抿起嘴角，似乎並不願意說出真相，過了好一會兒，在魚在溪直白的眼神詢問下才冷聲道：“渡澤托我來辦事。”
“托你？”魚在溪有點不信。
看對方一臉窘迫，魚在溪嗷了一聲，“你來辦事，卻誤入陣法，把自己也弄到這個暗室裏來了。”
阮一有些惱怒，但還是冷聲解釋：“這暗室中有無風樓的秘密。”
魚在溪緩緩張了張嘴，“在這暗室裏？”
好假，這暗室裏有無風樓的秘密，他們還把他弄進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家裏引賊嗎？
阮一見他不信，轉頭嗤笑一聲，“你倒是善良，可惜腦子不夠用。”
已經被兩個人攻擊腦子了，魚在溪忍無可忍，向他強調：“我只是不想動腦。”
“你不會不知道怎麽出去吧？”阮一轉頭看他，眼底藏不住的鄙夷。
魚在溪向後靠在墻上，輕聲嘆了口氣，“我曾經對你不錯，你就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想逼我死。”
阮一覺得可笑，“不然你以為就因為你的好，人人都要將你當作天神一樣供奉？”
魚在溪試圖打感情牌，“你為你弟弟能做到那麽多，卻不肯施舍給別人半點好？”
“江宴施舍了嗎？”阮一反問。
沒有。
但是江宴有時候會裝一下。
魚在溪也懶得跟他說那麽多，歪頭看著他，“那我能請你教教我怎麽出去嗎？”
“自己想。”
阮一放下這句話就走了。
魚在溪無奈的靠在原處，看著阮一開陣，自己學了學，沒學會。
他其實不笨啊，魚在溪嘖了一聲，又學，依然沒學會。
他看見的陣法就是這麽畫的，手勢也一樣，到底缺了什麽，難道還要咒語？沒見阮一嘀咕啊。
他正納悶，識海中傳出一聲輕笑，“你曾經在別的地方見過這陣法。”
魚在溪楞了楞，往前回憶，自從記憶都梳理開，他想回憶點事十分方便，直接順著時間往回就好了。
一直到曲周城外的那個山洞，最後山洞陣法倒塌前他擡頭確認的那個圖形。
魚在溪仔細想了想這個圖形，又看阮一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畫反了！”
也不知道阮一為什麽和山洞裏的那個圖形反著畫，魚在溪糾正過後重新畫了一遍，墻面上立馬出現白光陣法，阮一的青黑，他是白光，很合理，走。
當初在那個山洞，阮池應該也是用同樣方法離開的，怪不得他們找不到出口，雖然是在幻境裏，但也應該又出口才對。
魚在溪到陣法前，毫不猶豫穿行過去，發現又來到了另外一間密室。
這密室還真不止一個，阮一也許說的是真的。
魚在溪切了一聲，抱臂又往另外一個方向去開陣法，打算一直走到出去為止，他對無風樓的秘密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既然渡澤讓阮一來辦，他就不應該插手。
又往前走了幾個密室，魚在溪跟阮一再次碰到一起，對方眉頭微鎖，一看就是還沒找到想要的。
他欠登上去：“怎麽，一共多少暗室，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阮一瞪了他一眼，“不需要，找到你也解不開。”
魚在溪縮縮肩膀，撇嘴：“那我走了。”
阮一卻道：“你出不去。”
“我這不是在找路了？”
魚在溪挑眉看他，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我說你出不去，你就是出不去。”
“那又如何，”魚在溪抱手看他，“總有人會來找我的，我又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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