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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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讓他去天極閣？
魚在溪見鬼一樣看著江宴，“你有病啊，那對我來說是什麽好地方嗎？”
江宴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已經隔空傳信叫秦奈回來。
原來秦奈在發現府內起風後就要帶著全部人離開，其他天極閣小弟子還提劍在風中毫無章法的亂砍，說要等到江宴來。
秦奈實在看不下去，他們能堅持下來，可王家人肉體凡胎哪兒受得了這。
最終他還是畫符起陣強行帶所有人走了。
王家人回來後見整個府邸變成這樣連連嘆氣，王夫人更是站都站不穩，低聲啜泣，說他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魚在溪面無表情看著，也不能說沒作孽，主要王哲實在沒幹什麽好事，受害者現在還在院子裏呢。
他答應鄭雪然要給她把身體換回來，可王婷的命怎麽辦，王婷的屍體都腐爛了。
兩個姑娘左右要死一個，都是王哲害的。
不過……
魚在溪突然問江宴：“我要是能找到王婷的屍體，還有辦法讓她覆活嗎？”
江宴微微搖頭，轉頭去聽天極閣小弟子匯報剛才的情況。
秦奈剛確定所有人都被帶了回來，收起陣法不解的看院內。
王家的人都在院外，這個小院只有自己人，苗沛在地上跪著，魚在溪低頭沈思，江宴面色如常，在聽人講述剛才的情況。
苗沛為什麽跪著啊？
秦奈過去，一臉好奇的轉了一圈，笑問：“你做錯事了？江兄還會罰跪，可真是嚴厲。”
跪著的苗沛沒回答問題，眼神看著比平日更楞。
秦奈見他不出聲不再問了，但還是好奇，而且總覺得自己面門有些癢，不知原因。
魚在溪自己找不到辦法，只能又問秦奈：“你有辦法讓已經腐爛的屍體恢覆原狀嗎？”
秦奈被他問傻了，“哪有這種辦法，就算找到古法，這種逆天改命的事也是要損壽命修為的，況且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的。”
魚在溪不服，又問江宴：“當初元祁死後，你是用什麽辦法保存這具身體的？”
他說完院子靜了一會兒，所有天極閣的弟子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了。
魚在溪才想起還沒自我介紹，他無所謂的擺擺手，“別這麽驚訝，我是魚在溪，不是元祁也不是那魔尊，第三個用這具身體的了。”
這話說的幾個少年一楞一楞的，都去看江宴臉色，見他臉色微沈，沒一個敢出聲的。
江宴掃了幾人一眼，沒解釋，算默認，又看魚在溪，“這具身體沒有腐爛。”
“哦。”
想來也是，江宴既然選擇把屍體留下來，就不會讓他腐爛，而且魔尊也不是傻，搶一具爛的屍體幹嘛。
退一萬步講，這是修仙世界，修仙的人不考慮這些凡人問題。
魚在溪嘆了口氣，“我還是得去親自看看王婷的屍體，不然讓她怎麽辦？”
江宴心狠不管這些，魚在溪卻有點狠不下去，兩個無罪之人為何非得選出一個赴死，能救還是救一下。
見他出去，秦奈也跟上，“我陪你一起去。”
魚在溪樂意之至，側頭給他使了個眼色。
秦奈輕笑一聲，語氣有些責備，“不能這樣。”
有什麽能不能的，魚在溪晃著往外走，路過一圈王家人，看見王夫人欲言又止，也開始欲言又止。
他要怎麽說，真相可能不是他們想聽的。
最後魚在溪只能輕咳一聲，正色道：“真相要等追查到惡獸才能查明白，二位再等等吧。”
他給句承若都是好的，看江宴那意思，是想直接離開，連鄭雪然的死活都不管。
他怎麽和話本裏寫的不一樣？
魚在溪又想起這茬，問秦奈：“你們之前覺得江宴冷漠嗎？”
秦奈之前沒和江宴見過面，只在師門長老嘴裏聽說，“江兄心系天下，怎麽會冷漠。”
“可他現在一不想查王哲死去的真相，二不想管兩個姑娘死活，他真是那個心系天下的江宴？”
魚在溪說完嘖嘖兩聲，“愛幹嘛幹嘛吧，反正我現在答應了鄭姑娘，得把她靈魂送回本體。”
“鄭姑娘？”秦奈不懂。
魚在溪給他解釋：“剛才地上跪著那個不是苗沛，是鄭雪然的靈魂，鄭雪然身體內的又是另外一個靈魂了。”
“那聽你的意思，另外一個身體已經腐爛，如何叫她們各自回各自身體？”
秦奈問完又沈思片刻，問：“所以苗沛在哪兒？”
魚在溪笑了，“苗沛應該還在院中飄著呢。”
秦奈沒忍住也輕咳一聲，捂著嘴笑了，隨後摸了摸自己額頭，“所以我剛才覺得臉上癢是他來我面前了對吧。”
“也許吧。”
倆人結伴往那條小巷走，魚在溪提前再探了一次情況，那小乞丐應該是一直守著王婷的屍體。
他們到了巷子口，裏面那小孩兒聽見動靜縮到一堆破木頭後面躲起來了。
魚在溪走進去兩步，立馬聞到一股味道。
都不用去把那草席掀開，秦奈也發現了這確實無力回天。
如今還在晚夏，白日炎熱，事發快十天，實在為難。
“確實沒辦法啊。”魚在溪長嘆一聲。
他來的時候也就只抱了一點希望，現在不用看了，沒希望。
不過這小孩兒心善，魚在溪抱手忍著味道再往裏走走，“給你留點錢，你別在這兒呆著了，天熱，都臭了。”
魚在溪見他不回答，就直接放旁邊墻頭一包銀子，想了想覺得不夠，又拿出兩個銀元寶。
山下花錢認金銀銅板，山上流通的靈石在下面如同廢石，魚在溪也拿不出來更多的錢了，就道：“就這點兒全給你了，買點吃的，別被人搶了。”
小孩兒依然沒動靜，魚在溪回頭看秦奈一眼，對方微微搖頭，他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聽見身後有動靜，魚在溪哎了一聲，“我剛才讓你出來你不出來，怕我啊？”
可等他一回頭看見那小孩兒模樣傻了。
小孩兒怯生生看著他，五六歲的樣子，瘦的只剩骨頭了，身上臟的看不膚色，眼睛卻明亮。
這孩子長得……
魚在溪側頭看看秦奈，攤開手讓他好好看看自己。
秦奈也很震驚，來回確定了兩遍，語氣有些不確定，“小魚，這肯定是跟你有點兒關系吧。”
魚在溪屁了一聲，“跟我能有什麽關系，還能是我兒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小乞丐長得完全就是小魚在溪，五官一模一樣，就連眼裏那不服都一樣。
魚在溪哎呦兩聲，盯著孩子問：“你爹是誰啊，修不修仙，是不是元祁的兄弟啊？”
除了這種說法也不好說別的了。
他問了那孩子也沒反應，倆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魚在溪幽幽問：“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
這麽小的乞丐去哪兒照鏡子，一個人不餓死都挺好了。
秦奈擡手攔了一下魚在溪，“不如我們先把他帶在身邊，幫他找找父母，興許能找到你……元祁親人。”
魚在溪哼笑一聲，“元祁有什麽親人，他也是乞丐，要不是天賦高被師尊看上早餓死了。”
元祁七歲前在下界過的很慘，為了一口吃的經常被打到站不起來，遇到渡澤仙尊時就剩一口氣了。
秦奈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元祁是天極閣的少年天才，跟他師兄在一眾仙門弟子中處於非常耀眼的位置。
讓人高不可攀的天才，卻也是兩個隨心所欲不珍惜天賦的天才。
兩人商量要不要帶這小乞丐回去，對方已經拿了墻上的錢往外跑。
路過倆人時，魚在溪伸手撈了下，竟被對方彎腰躲過去了。
魚在溪嘿了一聲，轉頭看秦奈，“你看，就這機靈勁死不了，讓他自己過吧，我們自身難保了。”
秦奈收回視線，輕嘆了口氣，他們兩個命脈還綁在江宴那裏，江宴到底心裏怎麽想誰都不知道。
從這兒回去，天極閣的一眾弟子已經先行離開，王家門口停著一架雲舟，明顯是在等魚在溪。
江宴不在，‘苗沛’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等，見他們回來趕緊迎了上來，“仙尊，可以給我換回身體了嗎？”
魚在溪啊了一聲，“可以，但是王婷就得死了。”
王家人也在門口，聽見魚在溪說王婷裏面驚得圍上來問，魚在溪被他們無措的樣子弄得有些莫名愧疚，只好提前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王哲殺害鄭雪然的事。
王家人聽了各個面如死灰，說什麽都不願意相信這事竟是因王哲而起。
而且一兒一女全死。
魚在溪理解他們的心情，擡手勸道：“節哀順變。”
話落先問鄭雪然：“江宴呢？”
鄭雪然茫然搖頭，“江仙君突然就離開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先回去了也不一定，魚在溪嘆氣，“這樣，你先跟我回鄭家。”
鄭雪然有些猶豫，“仙君，王姑娘怎麽辦？”
魚在溪嚴肅道：“她的屍體腐爛，無力回天了，只能送她進輪回。”
王婷無辜，但也只能說她遇人不淑，著實無法挽回。
鄭雪然一臉心事跟著魚在溪回了鄭家，鄭家那邊小心翼翼的迎接他，問他是不是府上還有問題。
問題倒沒有，只是來給他們送回女兒的。
鄭雪然紅著眼眶往自己房間走，因為用了苗沛身體，都不敢開口說話。
秦奈也跟了過來，說幫鄭家做個陣，不然那股妖風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魚在溪誇他幾句心細，然後心不在焉進了房間，準備給兩個姑娘互換靈魂。
王婷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麽，表現的非常淡定，只對著‘苗沛’苦澀一笑。
魚在溪還沒開始，先跟王婷答應送她進輪回，王婷也接受這樣的結局。
正要拿出骨哨，房中青光一閃，江宴開陣來了這個房間，手裏還拎著那個小乞丐。
小孩兒一百個不服，但早就掙紮的精疲力竭，身體懸掛在空中恨恨咬牙。
江宴看了眼魚在溪，道:“有辦法覆活王婷。”
屋裏人都是一靜，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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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秦奈在發現府內起風後就要帶著全部人離開，其他天極閣小弟子還提劍在風中毫無章法的亂砍，說要等到江宴來。
秦奈實在看不下去，他們能堅持下來，可王家人肉體凡胎哪兒受得了這。
最終他還是畫符起陣強行帶所有人走了。
王家人回來後見整個府邸變成這樣連連嘆氣，王夫人更是站都站不穩，低聲啜泣，說他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魚在溪面無表情看著，也不能說沒作孽，主要王哲實在沒幹什麽好事，受害者現在還在院子裏呢。
他答應鄭雪然要給她把身體換回來，可王婷的命怎麽辦，王婷的屍體都腐爛了。
兩個姑娘左右要死一個，都是王哲害的。
不過……
魚在溪突然問江宴：“我要是能找到王婷的屍體，還有辦法讓她覆活嗎？”
江宴微微搖頭，轉頭去聽天極閣小弟子匯報剛才的情況。
秦奈剛確定所有人都被帶了回來，收起陣法不解的看院內。
王家的人都在院外，這個小院只有自己人，苗沛在地上跪著，魚在溪低頭沈思，江宴面色如常，在聽人講述剛才的情況。
苗沛為什麽跪著啊？
秦奈過去，一臉好奇的轉了一圈，笑問：“你做錯事了？江兄還會罰跪，可真是嚴厲。”
跪著的苗沛沒回答問題，眼神看著比平日更楞。
秦奈見他不出聲不再問了，但還是好奇，而且總覺得自己面門有些癢，不知原因。
魚在溪自己找不到辦法，只能又問秦奈：“你有辦法讓已經腐爛的屍體恢覆原狀嗎？”
秦奈被他問傻了，“哪有這種辦法，就算找到古法，這種逆天改命的事也是要損壽命修為的，況且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的。”
魚在溪不服，又問江宴：“當初元祁死後，你是用什麽辦法保存這具身體的？”
他說完院子靜了一會兒，所有天極閣的弟子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了。
魚在溪才想起還沒自我介紹，他無所謂的擺擺手，“別這麽驚訝，我是魚在溪，不是元祁也不是那魔尊，第三個用這具身體的了。”
這話說的幾個少年一楞一楞的，都去看江宴臉色，見他臉色微沈，沒一個敢出聲的。
江宴掃了幾人一眼，沒解釋，算默認，又看魚在溪，“這具身體沒有腐爛。”
“哦。”
想來也是，江宴既然選擇把屍體留下來，就不會讓他腐爛，而且魔尊也不是傻，搶一具爛的屍體幹嘛。
退一萬步講，這是修仙世界，修仙的人不考慮這些凡人問題。
魚在溪嘆了口氣，“我還是得去親自看看王婷的屍體，不然讓她怎麽辦？”
江宴心狠不管這些，魚在溪卻有點狠不下去，兩個無罪之人為何非得選出一個赴死，能救還是救一下。
見他出去，秦奈也跟上，“我陪你一起去。”
魚在溪樂意之至，側頭給他使了個眼色。
秦奈輕笑一聲，語氣有些責備，“不能這樣。”
有什麽能不能的，魚在溪晃著往外走，路過一圈王家人，看見王夫人欲言又止，也開始欲言又止。
他要怎麽說，真相可能不是他們想聽的。
最後魚在溪只能輕咳一聲，正色道：“真相要等追查到惡獸才能查明白，二位再等等吧。”
他給句承若都是好的，看江宴那意思，是想直接離開，連鄭雪然的死活都不管。
他怎麽和話本裏寫的不一樣？
魚在溪又想起這茬，問秦奈：“你們之前覺得江宴冷漠嗎？”
秦奈之前沒和江宴見過面，只在師門長老嘴裏聽說，“江兄心系天下，怎麽會冷漠。”
“可他現在一不想查王哲死去的真相，二不想管兩個姑娘死活，他真是那個心系天下的江宴？”
魚在溪說完嘖嘖兩聲，“愛幹嘛幹嘛吧，反正我現在答應了鄭姑娘，得把她靈魂送回本體。”
“鄭姑娘？”秦奈不懂。
魚在溪給他解釋：“剛才地上跪著那個不是苗沛，是鄭雪然的靈魂，鄭雪然身體內的又是另外一個靈魂了。”
“那聽你的意思，另外一個身體已經腐爛，如何叫她們各自回各自身體？”
秦奈問完又沈思片刻，問：“所以苗沛在哪兒？”
魚在溪笑了，“苗沛應該還在院中飄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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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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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巷子口，裏面那小孩兒聽見動靜縮到一堆破木頭後面躲起來了。
魚在溪走進去兩步，立馬聞到一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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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的時候也就只抱了一點希望，現在不用看了，沒希望。
不過這小孩兒心善，魚在溪抱手忍著味道再往裏走走，“給你留點錢，你別在這兒呆著了，天熱，都臭了。”
魚在溪見他不回答，就直接放旁邊墻頭一包銀子，想了想覺得不夠，又拿出兩個銀元寶。
山下花錢認金銀銅板，山上流通的靈石在下面如同廢石，魚在溪也拿不出來更多的錢了，就道：“就這點兒全給你了，買點吃的，別被人搶了。”
小孩兒依然沒動靜，魚在溪回頭看秦奈一眼，對方微微搖頭，他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聽見身後有動靜，魚在溪哎了一聲，“我剛才讓你出來你不出來，怕我啊？”
可等他一回頭看見那小孩兒模樣傻了。
小孩兒怯生生看著他，五六歲的樣子，瘦的只剩骨頭了，身上臟的看不膚色，眼睛卻明亮。
這孩子長得……
魚在溪側頭看看秦奈，攤開手讓他好好看看自己。
秦奈也很震驚，來回確定了兩遍，語氣有些不確定，“小魚，這肯定是跟你有點兒關系吧。”
魚在溪屁了一聲，“跟我能有什麽關系，還能是我兒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小乞丐長得完全就是小魚在溪，五官一模一樣，就連眼裏那不服都一樣。
魚在溪哎呦兩聲，盯著孩子問：“你爹是誰啊，修不修仙，是不是元祁的兄弟啊？”
除了這種說法也不好說別的了。
他問了那孩子也沒反應，倆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魚在溪幽幽問：“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
這麽小的乞丐去哪兒照鏡子，一個人不餓死都挺好了。
秦奈擡手攔了一下魚在溪，“不如我們先把他帶在身邊，幫他找找父母，興許能找到你……元祁親人。”
魚在溪哼笑一聲，“元祁有什麽親人，他也是乞丐，要不是天賦高被師尊看上早餓死了。”
元祁七歲前在下界過的很慘，為了一口吃的經常被打到站不起來，遇到渡澤仙尊時就剩一口氣了。
秦奈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元祁是天極閣的少年天才，跟他師兄在一眾仙門弟子中處於非常耀眼的位置。
讓人高不可攀的天才，卻也是兩個隨心所欲不珍惜天賦的天才。
兩人商量要不要帶這小乞丐回去，對方已經拿了墻上的錢往外跑。
路過倆人時，魚在溪伸手撈了下，竟被對方彎腰躲過去了。
魚在溪嘿了一聲，轉頭看秦奈，“你看，就這機靈勁死不了，讓他自己過吧，我們自身難保了。”
秦奈收回視線，輕嘆了口氣，他們兩個命脈還綁在江宴那裏，江宴到底心裏怎麽想誰都不知道。
從這兒回去，天極閣的一眾弟子已經先行離開，王家門口停著一架雲舟，明顯是在等魚在溪。
江宴不在，‘苗沛’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等，見他們回來趕緊迎了上來，“仙尊，可以給我換回身體了嗎？”
魚在溪啊了一聲，“可以，但是王婷就得死了。”
王家人也在門口，聽見魚在溪說王婷裏面驚得圍上來問，魚在溪被他們無措的樣子弄得有些莫名愧疚，只好提前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王哲殺害鄭雪然的事。
王家人聽了各個面如死灰，說什麽都不願意相信這事竟是因王哲而起。
而且一兒一女全死。
魚在溪理解他們的心情，擡手勸道：“節哀順變。”
話落先問鄭雪然：“江宴呢？”
鄭雪然茫然搖頭，“江仙君突然就離開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先回去了也不一定，魚在溪嘆氣，“這樣，你先跟我回鄭家。”
鄭雪然有些猶豫，“仙君，王姑娘怎麽辦？”
魚在溪嚴肅道：“她的屍體腐爛，無力回天了，只能送她進輪回。”
王婷無辜，但也只能說她遇人不淑，著實無法挽回。
鄭雪然一臉心事跟著魚在溪回了鄭家，鄭家那邊小心翼翼的迎接他，問他是不是府上還有問題。
問題倒沒有，只是來給他們送回女兒的。
鄭雪然紅著眼眶往自己房間走，因為用了苗沛身體，都不敢開口說話。
秦奈也跟了過來，說幫鄭家做個陣，不然那股妖風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魚在溪誇他幾句心細，然後心不在焉進了房間，準備給兩個姑娘互換靈魂。
王婷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麽，表現的非常淡定，只對著‘苗沛’苦澀一笑。
魚在溪還沒開始，先跟王婷答應送她進輪回，王婷也接受這樣的結局。
正要拿出骨哨，房中青光一閃，江宴開陣來了這個房間，手裏還拎著那個小乞丐。
小孩兒一百個不服，但早就掙紮的精疲力竭，身體懸掛在空中恨恨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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