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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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匕首
找出暗道後，三人皆是心神疲憊。楊過先離開準備膳食，趙敏和小龍女還留在石室裏。趙敏強撐著精神研讀著九陰真經，身體傳來困乏的感覺，心裏卻是想著盡快破解九陰真經的奧秘。一直擡頭望著室頂也不行，她將那些字符抄寫下來，小龍女則是靜坐在一旁陪著她。
一時之間，室內只有短促的研磨聲和紙張移動的“嘩嘩”聲。小龍女靜靜地看著趙敏，陷入沈思。
光影參半勾勒出絕美的側顏，擡頭盡顯那修長的脖頸，低頭是翹起的唇角，那雙眼眸炯炯有神。這般專註的模樣令小龍女心中蕩漾，似有羽毛輕柔拂過，僅僅是看著就覺得歡喜。
“你看那個，是不是對你有用？”趙敏轉頭看向小龍女，笑容漸深。
小龍女捏緊衣袖，心中掀起狂浪，若不是素來自制，她想要一親芳澤。不如說此刻腦海裏只想去親近趙敏，她強迫著自己看向趙敏指的方向，凝神一看是“解穴秘訣”。
這秘訣正適合那些修行內功時走火，穴道閉塞的情景，小龍女受的內傷也可以用這個修覆。小龍女心中更加動容，她撲進趙敏的懷中，“敏敏，你心中明明有我的”擡頭之間，二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趙敏神情一怔，被那深情的眼眸註視著只會令她丟盔棄甲。怦怦跳動的心臟，越來越快。心底那強烈的情緒沖擊著理智，她也是有不能退讓的一步。
“那你呢？師弟又該如何？”趙敏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輕聲說道，目光緊緊捕捉著小龍女面上的神情，“我與他，你選誰？”
“過兒？這關過兒什麽事。”小龍女目露疑惑，問道。趙敏嘆氣一聲推開小龍女，此番要做個了斷。
“他...不是你的情郎嗎？”趙敏問道，心中不安，又緊張萬分。她唯一的底氣是小龍女那露骨的愛意。“我瞧見你們二人在花叢幹的事”
“你是因為這個跟我置氣，誆我失憶？”小龍女眉頭一緊，語氣冷下來。趙敏見此心底一涼，慘笑道：“我趙敏絕不容許第三者的介入。你們二人赤身在花叢行茍且之事，這事難道不重要？你有情郎相陪，何必再來招惹我？真要我一劍捅穿自己才罷休嗎！”她站起身，神色激動，積累的不滿在此刻爆發。
小龍女緊著趙敏起身，拉住趙敏的手，沈聲道：“你就這般想我嗎？”心中怒氣騰升，她與楊過之間只有師徒情誼，一刻也沒有逾越過。小龍女對於趙敏的指責和汙蔑令心中一寒，又是氣惱她的不信，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也不願對不信任自己的人浪費口舌。
“那你要我如何做想？”趙敏甩開小龍女的手，怒道，“難不成你想說你二人赤身裸體在花叢裏什麽都沒做？我又不是三歲小兒。你二人好到一處，為何又要給後人留下口諭尋找我百年？”她將心中所想所思統統甩出口，留著這些只會折磨自己，不如給個痛快。
小龍女面色一白，渾身顫抖，身形搖搖欲墜。只見她緊緊盯著趙敏，咬著牙道：“我和過兒清清白白。若你不信，你去問過兒”小龍女甩袖離開，氣頭上的她未能分辨出趙敏的話語，二人就此錯過解釋的機會。
小龍女一離開，趙敏癱坐在地痛哭。室內哭泣聲只持續了一會兒，趙敏擦拭掉淚水，神情堅定地繼續抄寫著九陰真經。雖已與小龍女之間做了了斷，這絕世神功更要學，總不能上天讓她來這裏就是與楊過小龍女二人糾纏。
一餐之間，氣氛僵硬。原本祝賀找到暗道的一頓飯，楊過特地多燒了一些菜色，如今卻是彌漫低沈的氣壓。他離去的時候，師姐和姑姑發生了什麽？楊過偷偷瞥向小龍女，小龍女面無表情，全身散發著寒氣；又瞥向趙敏，趙敏的眼角有些紅，神情憂郁。
“姑姑，咱們明天是不是看下暗道通哪裏去？”楊過幹笑一聲，問道。
“.......”小龍女沈默地吃著飯。
“師姐？”楊過求助地看向趙敏。
“.......”趙敏搖頭，繼續吃飯。
“姑姑，師姐，你們倆到底怎麽了？找到出口不該是件高興的事嗎！”楊過抓撓著腦袋，不解地問道。
“......”誰也沒理他就是。
這一餐結束，楊過趕緊叫住趙敏。
“師姐，你和姑姑發生了什麽呀？”
趙敏看了他一眼，少年身形挑高，即使穿著粗布衫也難以遮掩英俊的容貌，更不用說他對小龍女言聽計從。趙敏道：“你對你姑姑好點”
“我自然要對姑姑好，姑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楊過說道，“對咯，多謝師姐那日相救！”趙敏聽得楊過提及的事，心中苦澀，五味成雜，情緒更加低落。
“只是正好撞見，你們也忒膽大了...”
“那地方我和姑姑都待好久了。哪想到會有道士闖入，要不是師姐那晚真是差點鑄成大錯。”楊過有些後怕的說道，那時候正是小龍女運功緊要關頭，若不是趙敏引走趙志敬和甄志丙，小龍女定是要走火入魔。
“.....嗯”趙敏握緊拳頭，只覺得心中煩躁。二人竟這般相處好久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她只是自取其辱。
“師姐，我是說錯了什麽嗎？”楊過見趙敏神情更加悲傷，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趙敏的表情看起來快哭出來了。
“沒有，我要繼續參透九陰真經了。”趙敏搖頭，匆匆離開。
接連幾天，趙敏待在房間裏研究九陰真經，直到楊過神色慌張地闖入房間。“不好了不好了，師姐！姑姑吐了好多血”
“姑姑，師姐來了”
躺在床上的小龍女睜開眼睛，面色異常蒼白，只是喘息了一下又吐出血。楊過急的落下眼淚，趴伏在床前，擦拭著血跡。“姑姑，你怎麽了，怎麽內傷突然加重了？你可千萬別死”
“師姐，你快看看姑姑”楊過扯著趙敏的袖子，哀求道。
趙敏心底也是一驚，短短幾日，小龍女怎麽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探查著內息，急道：“不是給你調息的法子了嗎？你為什麽不用？”小龍女分明是走火入魔。
小龍女淡淡一笑，道：“我不想活了”她說出的話仿佛雲淡風輕般，與日常話語一般。
楊過愕然擡頭，道：“姑姑，為什麽呀？”
小龍女看向楊過，摸了摸他的頭，“過兒，我死了後你自己出去吧”
“我不要你死，我不出去”楊過抓住小龍女的手拼命搖頭，淚水糊了眼睛，“你不要趕我出去”
“過兒乖，你要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話，我死後你要照做。我還有事要跟你師姐說，你先出去吧”小龍女又拍了拍楊過的肩頭，看向趙敏，目光似癡似怨似恨。
楊過跪倒在地，哀求地看著趙敏道：“師姐，你一定要勸勸姑姑。我去旁邊等著”趙敏神色覆雜地看著楊過，楊過這份情意卻打動不了小龍女。
楊過一步一回頭，最終依依不舍地消失在轉角處。趙敏心底嘆氣，轉身走近小龍女身邊，道：“你就這般忍心，連楊過也不管了？”
“我心中痛苦萬分，哪裏顧得上他”小龍女苦笑一聲，她擡眸盯著趙敏，“你都可以忍心讓我這般痛不欲生，我又有何不可？”
“我沒有！你好好解穴是能好的”趙敏急道，她握住小龍女冰冷的手，“你想怎麽樣才願意好好修養？”
小龍女只是搖頭，道：“我說了，我不想活了”
趙敏見勸不住，看著小龍女虛弱的模樣心中也是痛苦，難道要為了救小龍女犧牲自己嗎。即使能哄得住一時，那一輩子呢？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與他人共享喜愛之人。“那你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我想說的是，咱們一起死吧”
趙敏神情一驚，道：“什麽一起死？”
“你忘了嗎？是呀，你忘了。沒事，我還記得”小龍女呢喃道，眼角滑落下淚水，接著又是吐血。趙敏連忙扶起小龍女不讓血嗆到她的喉嚨，呵斥道：“你不要再說什麽死不死的了，你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你現在還兇我，沒事的，咱們一起...”趙敏聽得只覺得惱火，小龍女要死就去死，一直說著雲裏霧裏的話。若只是這些話，她不願再聽下去，如此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實在令人不快。
趙敏將小龍女靠在墻頭，想要轉身去叫楊過過來。只見小龍女眼中閃過異光，忽地騰起，手中竟然握著匕首。那匕首！是趙敏帶過來的匕首！
小龍女明明深受內傷，身手迅捷，與平常一般，絲毫沒有減弱的模樣。趙敏驚呼往後撤，這麽近的距離，小龍女又是突然發難。“唔”趙敏摔倒在地，小龍女壓到她身上握著匕首猛紮下來。“來不及了”趙敏心道，她伸手要抓住匕首。
“噗嗤”一聲，趙敏吃痛地握住匕首，面色蒼白，額頭盡是虛汗。那匕首紮在她肩頭，而這一擊就將她全身的氣力抽走。小龍女目光悲涼地看著趙敏，淚水直流，握著的匕首又是推進一寸。趙敏張嘴想要說話，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貫穿的傷處開始浸出大量的血液，染紅了白衣裳。
“.....”趙敏呼吸急促，痛的她淚流滿面，咬著唇發白。小龍女又再次吐血了，噴到趙敏胸前的衣襟，那白色衣裳上的兩朵血花漸漸染在一起，她臉上卻浮起笑意，轉而又是一絲愧疚，道：“敏敏，對不起。這下我會更準的”小龍女要拔出匕首，趙敏連忙握住她的手，乞求地看著小龍女，她現在哪有力氣改變刺擊的方向。
小龍女則是神情堅定地拔出匕首，瞄準趙敏心臟的位置就要猛地再次紮進去，趙敏在劫難逃。
“姑姑！師姐！”
楊過就在隔壁房間待著，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就趕緊跑過來。這一看，大驚失色，姑姑竟然要殺了師姐。他飛撲過去將小龍女推倒，趕緊護在趙敏身前，喊道：“姑姑，你清醒點！”
小龍女被這一推，摔在地上起不來。她穿過楊過看向身後的趙敏，心中傷痛難已，登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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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室內只有短促的研磨聲和紙張移動的“嘩嘩”聲。小龍女靜靜地看著趙敏，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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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是不是對你有用？”趙敏轉頭看向小龍女，笑容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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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神情一怔，被那深情的眼眸註視著只會令她丟盔棄甲。怦怦跳動的心臟，越來越快。心底那強烈的情緒沖擊著理智，她也是有不能退讓的一步。
“那你呢？師弟又該如何？”趙敏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輕聲說道，目光緊緊捕捉著小龍女面上的神情，“我與他，你選誰？”
“過兒？這關過兒什麽事。”小龍女目露疑惑，問道。趙敏嘆氣一聲推開小龍女，此番要做個了斷。
“他...不是你的情郎嗎？”趙敏問道，心中不安，又緊張萬分。她唯一的底氣是小龍女那露骨的愛意。“我瞧見你們二人在花叢幹的事”
“你是因為這個跟我置氣，誆我失憶？”小龍女眉頭一緊，語氣冷下來。趙敏見此心底一涼，慘笑道：“我趙敏絕不容許第三者的介入。你們二人赤身在花叢行茍且之事，這事難道不重要？你有情郎相陪，何必再來招惹我？真要我一劍捅穿自己才罷休嗎！”她站起身，神色激動，積累的不滿在此刻爆發。
小龍女緊著趙敏起身，拉住趙敏的手，沈聲道：“你就這般想我嗎？”心中怒氣騰升，她與楊過之間只有師徒情誼，一刻也沒有逾越過。小龍女對於趙敏的指責和汙蔑令心中一寒，又是氣惱她的不信，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也不願對不信任自己的人浪費口舌。
“那你要我如何做想？”趙敏甩開小龍女的手，怒道，“難不成你想說你二人赤身裸體在花叢裏什麽都沒做？我又不是三歲小兒。你二人好到一處，為何又要給後人留下口諭尋找我百年？”她將心中所想所思統統甩出口，留著這些只會折磨自己，不如給個痛快。
小龍女面色一白，渾身顫抖，身形搖搖欲墜。只見她緊緊盯著趙敏，咬著牙道：“我和過兒清清白白。若你不信，你去問過兒”小龍女甩袖離開，氣頭上的她未能分辨出趙敏的話語，二人就此錯過解釋的機會。
小龍女一離開，趙敏癱坐在地痛哭。室內哭泣聲只持續了一會兒，趙敏擦拭掉淚水，神情堅定地繼續抄寫著九陰真經。雖已與小龍女之間做了了斷，這絕世神功更要學，總不能上天讓她來這裏就是與楊過小龍女二人糾纏。
一餐之間，氣氛僵硬。原本祝賀找到暗道的一頓飯，楊過特地多燒了一些菜色，如今卻是彌漫低沈的氣壓。他離去的時候，師姐和姑姑發生了什麽？楊過偷偷瞥向小龍女，小龍女面無表情，全身散發著寒氣；又瞥向趙敏，趙敏的眼角有些紅，神情憂郁。
“姑姑，咱們明天是不是看下暗道通哪裏去？”楊過幹笑一聲，問道。
“.......”小龍女沈默地吃著飯。
“師姐？”楊過求助地看向趙敏。
“.......”趙敏搖頭，繼續吃飯。
“姑姑，師姐，你們倆到底怎麽了？找到出口不該是件高興的事嗎！”楊過抓撓著腦袋，不解地問道。
“......”誰也沒理他就是。
這一餐結束，楊過趕緊叫住趙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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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要對姑姑好，姑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楊過說道，“對咯，多謝師姐那日相救！”趙敏聽得楊過提及的事，心中苦澀，五味成雜，情緒更加低落。
“只是正好撞見，你們也忒膽大了...”
“那地方我和姑姑都待好久了。哪想到會有道士闖入，要不是師姐那晚真是差點鑄成大錯。”楊過有些後怕的說道，那時候正是小龍女運功緊要關頭，若不是趙敏引走趙志敬和甄志丙，小龍女定是要走火入魔。
“.....嗯”趙敏握緊拳頭，只覺得心中煩躁。二人竟這般相處好久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她只是自取其辱。
“師姐，我是說錯了什麽嗎？”楊過見趙敏神情更加悲傷，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趙敏的表情看起來快哭出來了。
“沒有，我要繼續參透九陰真經了。”趙敏搖頭，匆匆離開。
接連幾天，趙敏待在房間裏研究九陰真經，直到楊過神色慌張地闖入房間。“不好了不好了，師姐！姑姑吐了好多血”
“姑姑，師姐來了”
躺在床上的小龍女睜開眼睛，面色異常蒼白，只是喘息了一下又吐出血。楊過急的落下眼淚，趴伏在床前，擦拭著血跡。“姑姑，你怎麽了，怎麽內傷突然加重了？你可千萬別死”
“師姐，你快看看姑姑”楊過扯著趙敏的袖子，哀求道。
趙敏心底也是一驚，短短幾日，小龍女怎麽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探查著內息，急道：“不是給你調息的法子了嗎？你為什麽不用？”小龍女分明是走火入魔。
小龍女淡淡一笑，道：“我不想活了”她說出的話仿佛雲淡風輕般，與日常話語一般。
楊過愕然擡頭，道：“姑姑，為什麽呀？”
小龍女看向楊過，摸了摸他的頭，“過兒，我死了後你自己出去吧”
“我不要你死，我不出去”楊過抓住小龍女的手拼命搖頭，淚水糊了眼睛，“你不要趕我出去”
“過兒乖，你要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話，我死後你要照做。我還有事要跟你師姐說，你先出去吧”小龍女又拍了拍楊過的肩頭，看向趙敏，目光似癡似怨似恨。
楊過跪倒在地，哀求地看著趙敏道：“師姐，你一定要勸勸姑姑。我去旁邊等著”趙敏神色覆雜地看著楊過，楊過這份情意卻打動不了小龍女。
楊過一步一回頭，最終依依不舍地消失在轉角處。趙敏心底嘆氣，轉身走近小龍女身邊，道：“你就這般忍心，連楊過也不管了？”
“我心中痛苦萬分，哪裏顧得上他”小龍女苦笑一聲，她擡眸盯著趙敏，“你都可以忍心讓我這般痛不欲生，我又有何不可？”
“我沒有！你好好解穴是能好的”趙敏急道，她握住小龍女冰冷的手，“你想怎麽樣才願意好好修養？”
小龍女只是搖頭，道：“我說了，我不想活了”
趙敏見勸不住，看著小龍女虛弱的模樣心中也是痛苦，難道要為了救小龍女犧牲自己嗎。即使能哄得住一時，那一輩子呢？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與他人共享喜愛之人。“那你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我想說的是，咱們一起死吧”
趙敏神情一驚，道：“什麽一起死？”
“你忘了嗎？是呀，你忘了。沒事，我還記得”小龍女呢喃道，眼角滑落下淚水，接著又是吐血。趙敏連忙扶起小龍女不讓血嗆到她的喉嚨，呵斥道：“你不要再說什麽死不死的了，你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你現在還兇我，沒事的，咱們一起...”趙敏聽得只覺得惱火，小龍女要死就去死，一直說著雲裏霧裏的話。若只是這些話，她不願再聽下去，如此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實在令人不快。
趙敏將小龍女靠在墻頭，想要轉身去叫楊過過來。只見小龍女眼中閃過異光，忽地騰起，手中竟然握著匕首。那匕首！是趙敏帶過來的匕首！
小龍女明明深受內傷，身手迅捷，與平常一般，絲毫沒有減弱的模樣。趙敏驚呼往後撤，這麽近的距離，小龍女又是突然發難。“唔”趙敏摔倒在地，小龍女壓到她身上握著匕首猛紮下來。“來不及了”趙敏心道，她伸手要抓住匕首。
“噗嗤”一聲，趙敏吃痛地握住匕首，面色蒼白，額頭盡是虛汗。那匕首紮在她肩頭，而這一擊就將她全身的氣力抽走。小龍女目光悲涼地看著趙敏，淚水直流，握著的匕首又是推進一寸。趙敏張嘴想要說話，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貫穿的傷處開始浸出大量的血液，染紅了白衣裳。
“.....”趙敏呼吸急促，痛的她淚流滿面，咬著唇發白。小龍女又再次吐血了，噴到趙敏胸前的衣襟，那白色衣裳上的兩朵血花漸漸染在一起，她臉上卻浮起笑意，轉而又是一絲愧疚，道：“敏敏，對不起。這下我會更準的”小龍女要拔出匕首，趙敏連忙握住她的手，乞求地看著小龍女，她現在哪有力氣改變刺擊的方向。
小龍女則是神情堅定地拔出匕首，瞄準趙敏心臟的位置就要猛地再次紮進去，趙敏在劫難逃。
“姑姑！師姐！”
楊過就在隔壁房間待著，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就趕緊跑過來。這一看，大驚失色，姑姑竟然要殺了師姐。他飛撲過去將小龍女推倒，趕緊護在趙敏身前，喊道：“姑姑，你清醒點！”
小龍女被這一推，摔在地上起不來。她穿過楊過看向身後的趙敏，心中傷痛難已，登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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