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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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之事
跟隨著火光的指引，二人遙遠就看到一處燃燒的木屋。火光照映出木屋前有幾個人影，地上還躺著一個黑影。只見有人影亮出刀面要朝躺著地上的黑影，“不要！”一道驚恐的女聲響起。
趙敏抽出劍，凝神用力向前一擲。飛劍迅速地猛紮進不遠處的樹木，發出“咚”的一聲，這一聲巨響引起前方的人註意。
“是誰！”“可能是什麽鳥吧”“趕緊解決了，快走”“你們放開我，我不走！”前面傳來嘈雜聲，那些人影又再次動了起來。其餘人似乎拖著一個人離開了，留下一個人繼續處決倒地的黑影。
“都讓你們住手啦！”趙敏連忙喊道，只怪手底功夫不到家，那一劍被樹木遮擋住。她解下劍鞘，穩住身形，這次瞄準好又再次用力擲出。
劍鞘飛速穿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猛地插進那些人面前的土地。眾人震驚地看著竄出來的劍鞘，這時小龍女也穿出樹林，抽出銀針，手腕一轉數枚銀針齊發。
眾人只見得林中突然閃出一名白衣女子，那宛如天仙的容貌，冰冷的目光掃至只覺得全身一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一下子倒地不起。那四五個大漢眉間紮著小針倒地，被抓住的女子面色驚恐地看著小龍女癱倒在地，隨後又想起了什麽往黑影處那邊爬去。那黑影也是一名女子，大約三四十歲的模樣，身形壯實，此時趴伏在地上不動。
“王姐姐！”女子扶起黑影，連聲喊道。
趙敏拎著劍從樹林中出來，女子神情一怔，目光落至趙敏手中被火光襯得發亮的劍。趙敏環視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又看著大火中燃燒的房屋，道：“這火怎麽滅？”
王嬸蘇姨二人隱居在林中的木屋，那些放火的大漢是蘇姨家裏人派來的。這火勢經過眾人整夜的搶救終於滅了，多虧半夜下了一場及時雨撲救了這場人為的火災。
在這殘垣斷壁之處，眾人都灰頭土臉，衣裳濕透。趙敏被蘇姨趕到另一邊，被一道墻隔著。“你幫忙看著人”蘇姨脫掉身上的衣裳，架到火旁邊烤著，又去脫王嬸的衣服。王嬸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能自己醒來。
“我衣裳也是濕的呀！”趙敏叫道，說著她打了個噴嚏，這濕衣服被寒風一吹怪冷的。
“敏敏”
“龍姐姐，你跑過來幹啥，過去烤火呀”趙敏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粉紅的鼻子，道。
只見小龍女抱著一堆柴火，扔到地上，道：“我又找了些木柴，足夠咱們另起一個”原來小龍女還跑去找可以用的幹料。
“好”趙敏看著小龍女認真的神情，揚唇一笑，道。
眾人將就了一晚。王嬸蘇姨攜手而來，向趙敏和小龍女等人道謝，也講述了來龍去脈。王嬸是個寡婦，是附近村落的人，平日裏靠著男人留下的地過活，風吹日曬的，膚色又黃又顯黑，身形也比普通女子要壯實有力些。蘇姨則是大戶人家的小妾，因為一些事由逃了出來，就碰到好心的王嬸，二人就這麽作伴在林中居住了。
“那你們後面怎麽辦？”趙敏問道，這房子也燒了，這地方也被知曉了。兩名女性又如何過活，何況蘇姨那面容也是有姿有色的，在這鄉野裏是翎毛鳳角的。二人不住村裏想必也是因為蘇姨的關系。
“我就跟著她唄，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蘇姨回答的爽快，眼神瞥向身旁的王嬸。
“先回村裏過個冬再說”王嬸嘆氣道，她一時也想不到哪裏去。“你們倆昨日也沒有休息好，先跟我到村裏住一晚再走吧。”
趙敏去牽來馬匹，當時走的急連行囊都沒拿上，經過一夜也是濕透了。她心底有些可惜，新買的衣服就這麽被淋透了。這裏只是個村落，沒有客棧可以借住，王嬸就帶去了自己先前的屋子。屋內的灰塵也少，王嬸有經常回來打掃和照顧莊稼地。
“你們住那屋，隔壁我和阿蘇，有事叫我就是”王嬸帶著趙敏和小龍女進屋，一道破簾子將室內隔開兩個空間，左右兩個坑，想來原本是王嬸和蘇姨各睡一邊。
有遮天蔽日的屋頂，又有暖坑。這坑燒起來屋裏頓時暖和許多，室內熱氣騰騰，讓人不願再出去。
“多謝王嬸，蘇姨”
“晚上註意點就是”蘇姨瞥了一眼趙敏和小龍女，說道，“我不想聽到什麽怪聲音”趙敏還是身著一副男子打扮，年輕俊朗，小龍女脫下鬥笠的容貌又是那般眉眼如畫，青山遠黛。
“阿蘇！”王嬸扯扯蘇姨的袖子，蘇姨這才停了話看向別處。
“蘇姨，出門在外我只是掩人耳目。”趙敏扯下頭巾，那烏黑秀發猶如瀑布般落下，好個英氣的娘子。
“女的？”蘇姨忽地眼眸一亮，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趙敏的面容，伸手就要碰趙敏的臉龐。
“你幹什麽”小龍女拍開那逾越的手，不悅道。對男人臭脾氣，換成女的反而變了個模樣。
“哎喲，這就不讓碰了？好生看的緊。”蘇姨摸著手，觀察著小龍女的表情，“昨日真是對不住了啊，你要是早點說是個女的，我也不會趕你過去。”
蘇姨忽地攬住趙敏的腰身，說道：“這個脾氣軟，王姐姐，今日我跟這位姑娘一起睡好不好？”
趙敏不知所措地看向王嬸，又看著滿面笑容的蘇姨，道“蘇姨，我這位姐姐可是不跟我睡就睡不著的，你可別拆散我們倆。”
小龍女抓住蘇姨的手，一推，蘇姨“哎呦”一聲轉了個圈撲進王嬸懷中。“你別逗她們啦”王嬸一臉嚴肅說道，拉著蘇姨往簾子另一邊去，“人家救了我們，別把人給嚇跑了。”
“難得來兩個如此好看的姑娘，怎麽不讓我和她們多待待....”蘇姨依依不舍得離開，臨走之際還朝趙敏和小龍女拋了媚眼。
“......”
這會兒蘇姨真是熱情。對於王嬸蘇姨，趙敏和小龍女相助也是舉手之勞，趙敏也在小龍女的允許下問過她們願不願意來活死人墓待著。
“多謝二位姑娘好意，我前半輩子被後院困住，這後面的日子我可不想再被規規矩矩的困住咯”
“我聽她的，她不願我也不去了”王嬸見蘇姨回絕，她一臉歉意道。二人的話和昨晚反了過來，趙敏覺得兩人感情真好。經過昨晚，王嬸應該清晰認知到與蘇姨待在一起會有殺身之禍。
“若是你們改變主意，就來鐘南山下活死人墓。我和龍姐姐等著你們”
留下這句話後，趙敏和小龍女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孫婆婆清掃著墓門前的落葉，就看到小道上攜手而來的二人。
“龍姑娘！趙姑娘！”孫婆婆欣喜地丟下掃帚，跑向二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著。“你們咋這麽快回來了？”
這才出去半個月不到，二人眉眼之間都成熟了許多。
趙敏笑道：“這不是怕婆婆擔心，就早日回來咯”
“婆婆”小龍女神情柔和，望著墓門流露出懷念之情。僅出去半個月，還是這裏令人安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孫婆婆一時情緒上頭，眼角濕潤，她慌張地擦去淚珠，欣喜地道：“我這給你們煮碗姜水去去寒”
“多謝婆婆”
二人的回歸又讓活死人墓多了些生氣，趙敏一回來又變成了個武癡樣，纏著小龍女教導武功，更別說之前小龍女提到的心法。奈何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練就玉女心經必須本派基礎武功紮實，趙敏只能繼續按部就班的練武。
外頭銀雪一片，氣溫直下，活死人墓又常年陰冷，此時也更冷了。
小龍女平常懈怠武功，此時為了驅寒也願意多動動，她與趙敏切磋次數頻繁。趙敏武藝漸長，小龍女接連將古墓派裏的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項項傳授。
這日，趙敏琢磨著怎麽讓小龍女換上新衣裳。那次在西安買的都是厚實的衣服，現在快過年了，正好讓小龍女換掉那一身白裳。
“敏敏。”小龍女睡醒，未見旁邊躺著的趙敏，道。
“龍姐姐，醒了？”
趙敏放下手中的書卷，移步到床邊坐著。她牽起小龍女的手，將冰冷的手搓熱，隨口一問：“要小的服侍你穿衣嗎？”說著就拋了一個媚眼給小龍女。
“你啊，不要作怪了。”小龍女唇角一彎，平日裏也沒見那麽殷勤。她一指點在趙敏的額頭上。
“龍姐姐，疼．．．”趙敏摸著腦門，裝疼說道，“龍姐姐要是不穿這件衣服，我就疼死了”說著她從旁掏出一件面料精致的杏色衣裙。小龍女瞧著衣裳又瞧趙敏的期待的目光，她身著中衣，平舉雙手站在趙敏面前嘆道：“這下可以了吧？”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嗯，不疼了。”趙敏嘿嘿一笑，她揚起長衫套住小龍女的手臂，系上內裏的暗扣，手拿腰帶虛環住小龍女的腰身，一拉一綁。趙敏認真的神情格外好看，小龍女看得發起了呆。
腰間被人一掐，小龍女一驚，“龍姐姐，怎麽？是我伺候的太舒服了嗎？”趙敏調戲道，“龍姐姐的腰身可真細，一個手臂就能攬住。”
“敏敏。”小龍女語氣有些嚴厲，她朝趙敏的臉伸手，在那飽滿的臉頰上面掐了掐。
“等等，都變醜了”趙敏捂住小龍女的手，阻止小龍女的掐捏，那白皙的肌膚上都出現了紅印。
小龍女換上黃色的衣裳倒是沒有特別的改變，和穿白色衣裳的樣子差不多。“龍姐姐，來這裏，我還弄了一些胭脂過來”趙推搡著小龍女來到石桌前。上面擺放著一些胭脂，這些胭脂是趙敏讓孫婆婆帶上來的。
“龍姐姐，我還未見過你塗胭脂的樣子。”
小龍女見趙敏期待，本想潑冷水的話語轉變成，“我從未用過，墓裏也沒有銅鏡。”
“我來替龍姐姐畫。”趙敏欣喜的說道，“龍姐姐，你只要閉上眼睛坐著就好。”
小龍女乖乖的閉眸坐在石凳上，趙敏在前頭描繪著小龍女的臉。
小龍女只覺那清涼的指尖撫遍了整張臉，又有較硬的事物一下一下拂過眉目。雙眸遮蔽所帶來的是感官的靈敏，心間隨著觸碰蕩漾。
“龍姐姐，我願意為你畫一世的眉。”
“敏敏？”
“暫時不要說話”小龍女乖巧的閉唇，只見熱氣拂面，趙敏的呼吸聲由遠到近，嘴唇被一個柔軟貼住，一觸即離。
“好了”
小龍女睜開眼，只見趙敏目光灼灼。她有些恍然，目光掃視著趙敏手上的物件，柳條並不柔軟，柔軟的觸感是什麽呢？
塗上胭脂的後的小龍女整個人變得靈動，本秀麗的容貌帶上了一些成熟與嫵媚，那紅唇嬌嬌欲滴。天仙也是沾染上了凡世間的紅塵。
趙敏看著小龍女鮮紅的嘴唇，揚起滿意的笑容，道：“龍姐姐現在可真美。”
“嗯，敏敏。”小龍女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容貌，只要趙敏覺得好那就好。“我們該出去了”心中的躍動還沒有停止，小龍女忍不住看向趙敏的嘴唇，那上面也同樣沾染著胭脂。胭脂是需要用那個方式塗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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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火光的指引，二人遙遠就看到一處燃燒的木屋。火光照映出木屋前有幾個人影，地上還躺著一個黑影。只見有人影亮出刀面要朝躺著地上的黑影，“不要！”一道驚恐的女聲響起。
趙敏抽出劍，凝神用力向前一擲。飛劍迅速地猛紮進不遠處的樹木，發出“咚”的一聲，這一聲巨響引起前方的人註意。
“是誰！”“可能是什麽鳥吧”“趕緊解決了，快走”“你們放開我，我不走！”前面傳來嘈雜聲，那些人影又再次動了起來。其餘人似乎拖著一個人離開了，留下一個人繼續處決倒地的黑影。
“都讓你們住手啦！”趙敏連忙喊道，只怪手底功夫不到家，那一劍被樹木遮擋住。她解下劍鞘，穩住身形，這次瞄準好又再次用力擲出。
劍鞘飛速穿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猛地插進那些人面前的土地。眾人震驚地看著竄出來的劍鞘，這時小龍女也穿出樹林，抽出銀針，手腕一轉數枚銀針齊發。
眾人只見得林中突然閃出一名白衣女子，那宛如天仙的容貌，冰冷的目光掃至只覺得全身一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一下子倒地不起。那四五個大漢眉間紮著小針倒地，被抓住的女子面色驚恐地看著小龍女癱倒在地，隨後又想起了什麽往黑影處那邊爬去。那黑影也是一名女子，大約三四十歲的模樣，身形壯實，此時趴伏在地上不動。
“王姐姐！”女子扶起黑影，連聲喊道。
趙敏拎著劍從樹林中出來，女子神情一怔，目光落至趙敏手中被火光襯得發亮的劍。趙敏環視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又看著大火中燃燒的房屋，道：“這火怎麽滅？”
王嬸蘇姨二人隱居在林中的木屋，那些放火的大漢是蘇姨家裏人派來的。這火勢經過眾人整夜的搶救終於滅了，多虧半夜下了一場及時雨撲救了這場人為的火災。
在這殘垣斷壁之處，眾人都灰頭土臉，衣裳濕透。趙敏被蘇姨趕到另一邊，被一道墻隔著。“你幫忙看著人”蘇姨脫掉身上的衣裳，架到火旁邊烤著，又去脫王嬸的衣服。王嬸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能自己醒來。
“我衣裳也是濕的呀！”趙敏叫道，說著她打了個噴嚏，這濕衣服被寒風一吹怪冷的。
“敏敏”
“龍姐姐，你跑過來幹啥，過去烤火呀”趙敏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粉紅的鼻子，道。
只見小龍女抱著一堆柴火，扔到地上，道：“我又找了些木柴，足夠咱們另起一個”原來小龍女還跑去找可以用的幹料。
“好”趙敏看著小龍女認真的神情，揚唇一笑，道。
眾人將就了一晚。王嬸蘇姨攜手而來，向趙敏和小龍女等人道謝，也講述了來龍去脈。王嬸是個寡婦，是附近村落的人，平日裏靠著男人留下的地過活，風吹日曬的，膚色又黃又顯黑，身形也比普通女子要壯實有力些。蘇姨則是大戶人家的小妾，因為一些事由逃了出來，就碰到好心的王嬸，二人就這麽作伴在林中居住了。
“那你們後面怎麽辦？”趙敏問道，這房子也燒了，這地方也被知曉了。兩名女性又如何過活，何況蘇姨那面容也是有姿有色的，在這鄉野裏是翎毛鳳角的。二人不住村裏想必也是因為蘇姨的關系。
“我就跟著她唄，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蘇姨回答的爽快，眼神瞥向身旁的王嬸。
“先回村裏過個冬再說”王嬸嘆氣道，她一時也想不到哪裏去。“你們倆昨日也沒有休息好，先跟我到村裏住一晚再走吧。”
趙敏去牽來馬匹，當時走的急連行囊都沒拿上，經過一夜也是濕透了。她心底有些可惜，新買的衣服就這麽被淋透了。這裏只是個村落，沒有客棧可以借住，王嬸就帶去了自己先前的屋子。屋內的灰塵也少，王嬸有經常回來打掃和照顧莊稼地。
“你們住那屋，隔壁我和阿蘇，有事叫我就是”王嬸帶著趙敏和小龍女進屋，一道破簾子將室內隔開兩個空間，左右兩個坑，想來原本是王嬸和蘇姨各睡一邊。
有遮天蔽日的屋頂，又有暖坑。這坑燒起來屋裏頓時暖和許多，室內熱氣騰騰，讓人不願再出去。
“多謝王嬸，蘇姨”
“晚上註意點就是”蘇姨瞥了一眼趙敏和小龍女，說道，“我不想聽到什麽怪聲音”趙敏還是身著一副男子打扮，年輕俊朗，小龍女脫下鬥笠的容貌又是那般眉眼如畫，青山遠黛。
“阿蘇！”王嬸扯扯蘇姨的袖子，蘇姨這才停了話看向別處。
“蘇姨，出門在外我只是掩人耳目。”趙敏扯下頭巾，那烏黑秀發猶如瀑布般落下，好個英氣的娘子。
“女的？”蘇姨忽地眼眸一亮，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趙敏的面容，伸手就要碰趙敏的臉龐。
“你幹什麽”小龍女拍開那逾越的手，不悅道。對男人臭脾氣，換成女的反而變了個模樣。
“哎喲，這就不讓碰了？好生看的緊。”蘇姨摸著手，觀察著小龍女的表情，“昨日真是對不住了啊，你要是早點說是個女的，我也不會趕你過去。”
蘇姨忽地攬住趙敏的腰身，說道：“這個脾氣軟，王姐姐，今日我跟這位姑娘一起睡好不好？”
趙敏不知所措地看向王嬸，又看著滿面笑容的蘇姨，道“蘇姨，我這位姐姐可是不跟我睡就睡不著的，你可別拆散我們倆。”
小龍女抓住蘇姨的手，一推，蘇姨“哎呦”一聲轉了個圈撲進王嬸懷中。“你別逗她們啦”王嬸一臉嚴肅說道，拉著蘇姨往簾子另一邊去，“人家救了我們，別把人給嚇跑了。”
“難得來兩個如此好看的姑娘，怎麽不讓我和她們多待待....”蘇姨依依不舍得離開，臨走之際還朝趙敏和小龍女拋了媚眼。
“......”
這會兒蘇姨真是熱情。對於王嬸蘇姨，趙敏和小龍女相助也是舉手之勞，趙敏也在小龍女的允許下問過她們願不願意來活死人墓待著。
“多謝二位姑娘好意，我前半輩子被後院困住，這後面的日子我可不想再被規規矩矩的困住咯”
“我聽她的，她不願我也不去了”王嬸見蘇姨回絕，她一臉歉意道。二人的話和昨晚反了過來，趙敏覺得兩人感情真好。經過昨晚，王嬸應該清晰認知到與蘇姨待在一起會有殺身之禍。
“若是你們改變主意，就來鐘南山下活死人墓。我和龍姐姐等著你們”
留下這句話後，趙敏和小龍女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孫婆婆清掃著墓門前的落葉，就看到小道上攜手而來的二人。
“龍姑娘！趙姑娘！”孫婆婆欣喜地丟下掃帚，跑向二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著。“你們咋這麽快回來了？”
這才出去半個月不到，二人眉眼之間都成熟了許多。
趙敏笑道：“這不是怕婆婆擔心，就早日回來咯”
“婆婆”小龍女神情柔和，望著墓門流露出懷念之情。僅出去半個月，還是這裏令人安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孫婆婆一時情緒上頭，眼角濕潤，她慌張地擦去淚珠，欣喜地道：“我這給你們煮碗姜水去去寒”
“多謝婆婆”
二人的回歸又讓活死人墓多了些生氣，趙敏一回來又變成了個武癡樣，纏著小龍女教導武功，更別說之前小龍女提到的心法。奈何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練就玉女心經必須本派基礎武功紮實，趙敏只能繼續按部就班的練武。
外頭銀雪一片，氣溫直下，活死人墓又常年陰冷，此時也更冷了。
小龍女平常懈怠武功，此時為了驅寒也願意多動動，她與趙敏切磋次數頻繁。趙敏武藝漸長，小龍女接連將古墓派裏的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項項傳授。
這日，趙敏琢磨著怎麽讓小龍女換上新衣裳。那次在西安買的都是厚實的衣服，現在快過年了，正好讓小龍女換掉那一身白裳。
“敏敏。”小龍女睡醒，未見旁邊躺著的趙敏，道。
“龍姐姐，醒了？”
趙敏放下手中的書卷，移步到床邊坐著。她牽起小龍女的手，將冰冷的手搓熱，隨口一問：“要小的服侍你穿衣嗎？”說著就拋了一個媚眼給小龍女。
“你啊，不要作怪了。”小龍女唇角一彎，平日裏也沒見那麽殷勤。她一指點在趙敏的額頭上。
“龍姐姐，疼．．．”趙敏摸著腦門，裝疼說道，“龍姐姐要是不穿這件衣服，我就疼死了”說著她從旁掏出一件面料精致的杏色衣裙。小龍女瞧著衣裳又瞧趙敏的期待的目光，她身著中衣，平舉雙手站在趙敏面前嘆道：“這下可以了吧？”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嗯，不疼了。”趙敏嘿嘿一笑，她揚起長衫套住小龍女的手臂，系上內裏的暗扣，手拿腰帶虛環住小龍女的腰身，一拉一綁。趙敏認真的神情格外好看，小龍女看得發起了呆。
腰間被人一掐，小龍女一驚，“龍姐姐，怎麽？是我伺候的太舒服了嗎？”趙敏調戲道，“龍姐姐的腰身可真細，一個手臂就能攬住。”
“敏敏。”小龍女語氣有些嚴厲，她朝趙敏的臉伸手，在那飽滿的臉頰上面掐了掐。
“等等，都變醜了”趙敏捂住小龍女的手，阻止小龍女的掐捏，那白皙的肌膚上都出現了紅印。
小龍女換上黃色的衣裳倒是沒有特別的改變，和穿白色衣裳的樣子差不多。“龍姐姐，來這裏，我還弄了一些胭脂過來”趙推搡著小龍女來到石桌前。上面擺放著一些胭脂，這些胭脂是趙敏讓孫婆婆帶上來的。
“龍姐姐，我還未見過你塗胭脂的樣子。”
小龍女見趙敏期待，本想潑冷水的話語轉變成，“我從未用過，墓裏也沒有銅鏡。”
“我來替龍姐姐畫。”趙敏欣喜的說道，“龍姐姐，你只要閉上眼睛坐著就好。”
小龍女乖乖的閉眸坐在石凳上，趙敏在前頭描繪著小龍女的臉。
小龍女只覺那清涼的指尖撫遍了整張臉，又有較硬的事物一下一下拂過眉目。雙眸遮蔽所帶來的是感官的靈敏，心間隨著觸碰蕩漾。
“龍姐姐，我願意為你畫一世的眉。”
“敏敏？”
“暫時不要說話”小龍女乖巧的閉唇，只見熱氣拂面，趙敏的呼吸聲由遠到近，嘴唇被一個柔軟貼住，一觸即離。
“好了”
小龍女睜開眼，只見趙敏目光灼灼。她有些恍然，目光掃視著趙敏手上的物件，柳條並不柔軟，柔軟的觸感是什麽呢？
塗上胭脂的後的小龍女整個人變得靈動，本秀麗的容貌帶上了一些成熟與嫵媚，那紅唇嬌嬌欲滴。天仙也是沾染上了凡世間的紅塵。
趙敏看著小龍女鮮紅的嘴唇，揚起滿意的笑容，道：“龍姐姐現在可真美。”
“嗯，敏敏。”小龍女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容貌，只要趙敏覺得好那就好。“我們該出去了”心中的躍動還沒有停止，小龍女忍不住看向趙敏的嘴唇，那上面也同樣沾染著胭脂。胭脂是需要用那個方式塗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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