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一張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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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一張機票
在推遲了半個小時後，儀式終於還是開始了。淩介霆和言凊坐在第一排，自然不可避免地和淩疆海打了照面。淩介霆依然冷冷清清地，和淩疆海沒有什麽話說，淩疆海對他也是不怎麽理睬。言凊則不理，微笑著向淩疆海說了幾句恭賀的話。
瀚文的其他人被安排的座位當然沒有這麽靠前，和言凊他們離得很遠。不過經過剛才那場喧鬧，他們也就知道了，原來言凊的男朋友就是那個之前他們討論多次的淩介霆了，自然也更不敢上前和言凊說話了，怕不小心得罪了她或是淩介霆。
霆哥，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物啊。
大家都落座了一會兒，音樂響起，陳若晴挽著她父親的手，從後排的入口緩緩走來，一副純凈而又神聖的樣子，和剛才那樣仗義的樣子完全不同。而Ken則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站在主席臺上面，面帶微笑，目光緊跟著陳若晴，言凊都可以感覺到他眼裏的那種熱切了。
看來，Ken是真的找到了他這輩子命定的伴侶了，才終於肯拋棄自己的不婚主義，這真的不是她之前以為的兩大家族之間的聯姻呢。
淩介霆的一只手緊緊握著言凊的手，看著她臉上溫和的笑容，深知眼前這女人肯定不是因為羨慕才露出這種表情。她，還是不想結婚呢。
淩介霆又將目光移到了Ken的身上。此時，陳若晴父女已經走到了Ken的身邊，她父親也將陳若晴的手交到了Ken的手裏，而Ken也馬上緊緊握住陳若晴的手，似乎生怕她突然又逃走了。
淩介霆的眼裏滿是寒光，沒想到這個打小自己就深深羨慕的堂弟，居然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自己所羨慕的對象。淩介霖居然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了；而自己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言凊的首肯呢。
感覺到手上淩介霆抓自己的手的力度加大了，言凊不解地回頭。
“怎麽了？不舒服嗎？”她怎麽覺得淩介霆的眼裏都是冰呢，所以話一出口，言凊有些戰戰兢兢。
“沒有。”淩介霆吐出兩個字，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看著臺上的Ken。
言凊突然明白他為何會這樣了，於是輕聲說：“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結婚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真的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嗎？淩介霆暗暗嘆氣。言凊的自卑、還有偶爾的若即若離，她還以為自己真的不知道嗎？
臺上的一對新人宣誓後，又交換了戒指，終於禮成了。Ken溫柔地揭開了陳若晴頭上的婚紗，輕輕地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後排的年輕人馬上起哄了，包括瀚文的那些員工。
淩介霆見儀式完成了，也不想多留，帶著言凊偷偷走了。
到了車上，言凊扣上了安全帶，才發現淩介霆正看著自己。
淩介霆表情嚴肅，慎重地問：“你真的沒事嗎？”
他還記得，當年他帶著言凊去參加完那個拍賣會後，在那個地下車庫、同樣坐在車裏，言凊親耳聽到林飛宇夫婦說她是淩介霆的情婦後，她哭得那麽傷心的樣子，以及沖動地答應了做他的女人的承諾。
可今天，言凊卻似乎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讓淩介霆不由更擔心。
“我沒事，真的沒事。”言凊笑笑回答，“本來他們也沒有全部說錯啊，你的確是還沒有結婚的鉆石王老五，我也的確是你的女人。至於其他的那些話，我就當被蚊子騷擾了。蚊子飛走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難受的了。”
當時，言凊那樣當眾被蔣欣盈嘲笑，的確是會覺得難過和不開心。可過後，言凊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徹底地放下了和林飛宇的感情、對林飛宇完全沒有一絲留戀了吧，所以他們說的話、他們的目光，對言凊來說真的是無所謂、不會造成傷害了。
淩介霆想到的卻是，言凊可能因為這幾年已經受到過更深的傷害了，所以這種言語上的羞辱，已經不會引起她的任何痛感了。
言凊被升為主管、在公司裏引發羨慕嫉妒恨的人對她中傷那是一次，雖然都只是背地裏的議論、言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淩介霆還是狠狠地處置了那些人。現在，蔣欣盈又這麽大庭廣眾地中傷言凊，言凊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雖然自己也會報覆林飛宇和蔣欣盈，可言凊該受的傷害已經受到了啊，根本不會因為他事後的報覆、處理而得到一絲絲地治愈。
想到這，淩介霆憐惜地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你，還是不想結婚嗎？就這麽任由別人在背後議論你、當面中傷你？”
幾年前、以及今天之前，淩介霆和當年的言凊的想法一樣，都是想安靜地拿證、和朋友吃一頓飯就好了的。突然，他真想和Ken一樣，給言凊一個公開、隆重、光明正大的婚禮了。
“不結婚、只當你的女人，不是早就說好了嘛。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言凊笑著說，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如果可以，她也想結婚的，但……
……
元旦過後就是春節了。
這一年的春節，淩介霆和言凊還是沒有去北方和朋友匯合，而去了國外玩。言凊雖然對北方也有些抗拒，可見淩介霆平時都只守著自己，而過年也不過去和朋友聚會，心裏也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沒有問出口。也許，淩介霆還在忌憚蘇家吧，怕他們找不到樓風清會遷怒自己？
或許真的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一年的春節關鎮勳等人帶著太太、孩子，和淩介霆相約一起去了南邊的一個H省的海島，一起聚會和玩。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也很開心。
也因為這樣，每次過年前方曉穎都羨慕得不得了。因為她現在有了家庭，只能和老人一起過年，不過是一年留在G市，一年回老家陪父母。平時的年假，也不再和以往一樣一個人跑到國外玩，而選擇和老公一起休年假，繼續當他們的驢友，不過自然都是短途的比較多，因為她放心不下孩子。
春節過了，轉眼又到了三月大葉榕發芽的時候。
現在言凊不用跑去以前工作的創意園，在自家院子裏也可以看大葉榕了。這個時候的周末，淩介霆除了繼續忙自己的工作，有時也會陪言凊坐在院子裏看那兩棵樹換葉子。遇到下雨的時候，他則會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言凊的肩膀，一起站在大樹下，看那些鵝黃色的透明芽鞘脫落，看那嫩葉被春雨洗禮，看成型的綠葉隨風雨搖曳……
日子過得很平靜、安好，外面的風雨都不能撼動這一切。兩人都享受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和世界，雖然他們依然沒有結婚。
每次看到方曉穎家的小寶，還有Ken發來的他和陳若晴生的小女娃的照片時，言凊都會想起那個曾經追著自己叫小姑姑的樓若漣。兩年多過去了，樓風清和樓若漣依然不知所蹤，讓言凊牽掛。她只能安慰自己：淩介霆找不到的人，估計蘇長雪也找不到。
這天是周六，言凊呆在家裏畫設計，而淩介霆則去了匯卓。
快到中午的時候，淩介霆結束了一個會議、回到自己辦公室前時，秘書遞給他一個快遞信封。淩介霆隨手接過，走進了辦公室。他邊走邊拆開快遞，結果，裏面掉出了一張紙片。
淩介霆彎腰撿起，楞了一下。
那是一張印著他的名字的機票，日期是十天後。算下工作日時間，剛好夠他去申請機票上目的地國家的簽證。再看看快遞袋裏，空空的沒有其他東西；而快遞單上的寄出地點，則是機票上的目的地國家，但地址不全。
淩介霆不由皺起眉頭。他叫了徐東進來，將快遞袋給他去查，然後在自己辦公桌前坐下，打了個電話給言凊。
“……還沒吃飯吧……我事情做完了，現在回來接你去吃午飯……”淩介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沒有意識地擺弄著手裏的機票。突然，他被機票背面幾個非常小的字母吸引住了。“嗯，你先換好衣服等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淩介霆用手機拍下那些字母，然後放大手機裏拍下的照片：UOL。
“UOL？LOU，樓？”
淩介霆心裏有了猜測。那個國家，他並沒有任何認識或有聯系的人的名字和這幾個字母有關。除了樓風清，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可是，樓風清為何要自己去這個地方呢？這麽多年來，自己和Steve的人都找不到他，原來他居然去了Y國，當年他喜歡的女人被容雪兒送去、又在那香消玉殞的國度。
想了一會兒，淩介霆終於做了決定。吩咐了徐東去辦Y國的簽證後，淩介霆將機票鎖入保險箱，然後拿了車鑰匙，回家去接言凊一起外出吃飯。
淩介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言凊，也讓徐東保密。他讓徐東也去準備他自己的簽證和機票，打算帶他一起去Y國。至於言凊，淩介霆這次只能放下她了，不過他會做好安排，讓人嚴密照顧好言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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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遲了半個小時後，儀式終於還是開始了。淩介霆和言凊坐在第一排，自然不可避免地和淩疆海打了照面。淩介霆依然冷冷清清地，和淩疆海沒有什麽話說，淩疆海對他也是不怎麽理睬。言凊則不理，微笑著向淩疆海說了幾句恭賀的話。
瀚文的其他人被安排的座位當然沒有這麽靠前，和言凊他們離得很遠。不過經過剛才那場喧鬧，他們也就知道了，原來言凊的男朋友就是那個之前他們討論多次的淩介霆了，自然也更不敢上前和言凊說話了，怕不小心得罪了她或是淩介霆。
霆哥，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物啊。
大家都落座了一會兒，音樂響起，陳若晴挽著她父親的手，從後排的入口緩緩走來，一副純凈而又神聖的樣子，和剛才那樣仗義的樣子完全不同。而Ken則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站在主席臺上面，面帶微笑，目光緊跟著陳若晴，言凊都可以感覺到他眼裏的那種熱切了。
看來，Ken是真的找到了他這輩子命定的伴侶了，才終於肯拋棄自己的不婚主義，這真的不是她之前以為的兩大家族之間的聯姻呢。
淩介霆的一只手緊緊握著言凊的手，看著她臉上溫和的笑容，深知眼前這女人肯定不是因為羨慕才露出這種表情。她，還是不想結婚呢。
淩介霆又將目光移到了Ken的身上。此時，陳若晴父女已經走到了Ken的身邊，她父親也將陳若晴的手交到了Ken的手裏，而Ken也馬上緊緊握住陳若晴的手，似乎生怕她突然又逃走了。
淩介霆的眼裏滿是寒光，沒想到這個打小自己就深深羨慕的堂弟，居然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自己所羨慕的對象。淩介霖居然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了；而自己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言凊的首肯呢。
感覺到手上淩介霆抓自己的手的力度加大了，言凊不解地回頭。
“怎麽了？不舒服嗎？”她怎麽覺得淩介霆的眼裏都是冰呢，所以話一出口，言凊有些戰戰兢兢。
“沒有。”淩介霆吐出兩個字，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看著臺上的Ken。
言凊突然明白他為何會這樣了，於是輕聲說：“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結婚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真的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嗎？淩介霆暗暗嘆氣。言凊的自卑、還有偶爾的若即若離，她還以為自己真的不知道嗎？
臺上的一對新人宣誓後，又交換了戒指，終於禮成了。Ken溫柔地揭開了陳若晴頭上的婚紗，輕輕地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後排的年輕人馬上起哄了，包括瀚文的那些員工。
淩介霆見儀式完成了，也不想多留，帶著言凊偷偷走了。
到了車上，言凊扣上了安全帶，才發現淩介霆正看著自己。
淩介霆表情嚴肅，慎重地問：“你真的沒事嗎？”
他還記得，當年他帶著言凊去參加完那個拍賣會後，在那個地下車庫、同樣坐在車裏，言凊親耳聽到林飛宇夫婦說她是淩介霆的情婦後，她哭得那麽傷心的樣子，以及沖動地答應了做他的女人的承諾。
可今天，言凊卻似乎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讓淩介霆不由更擔心。
“我沒事，真的沒事。”言凊笑笑回答，“本來他們也沒有全部說錯啊，你的確是還沒有結婚的鉆石王老五，我也的確是你的女人。至於其他的那些話，我就當被蚊子騷擾了。蚊子飛走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難受的了。”
當時，言凊那樣當眾被蔣欣盈嘲笑，的確是會覺得難過和不開心。可過後，言凊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徹底地放下了和林飛宇的感情、對林飛宇完全沒有一絲留戀了吧，所以他們說的話、他們的目光，對言凊來說真的是無所謂、不會造成傷害了。
淩介霆想到的卻是，言凊可能因為這幾年已經受到過更深的傷害了，所以這種言語上的羞辱，已經不會引起她的任何痛感了。
言凊被升為主管、在公司裏引發羨慕嫉妒恨的人對她中傷那是一次，雖然都只是背地裏的議論、言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淩介霆還是狠狠地處置了那些人。現在，蔣欣盈又這麽大庭廣眾地中傷言凊，言凊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雖然自己也會報覆林飛宇和蔣欣盈，可言凊該受的傷害已經受到了啊，根本不會因為他事後的報覆、處理而得到一絲絲地治愈。
想到這，淩介霆憐惜地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你，還是不想結婚嗎？就這麽任由別人在背後議論你、當面中傷你？”
幾年前、以及今天之前，淩介霆和當年的言凊的想法一樣，都是想安靜地拿證、和朋友吃一頓飯就好了的。突然，他真想和Ken一樣，給言凊一個公開、隆重、光明正大的婚禮了。
“不結婚、只當你的女人，不是早就說好了嘛。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言凊笑著說，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如果可以，她也想結婚的，但……
……
元旦過後就是春節了。
這一年的春節，淩介霆和言凊還是沒有去北方和朋友匯合，而去了國外玩。言凊雖然對北方也有些抗拒，可見淩介霆平時都只守著自己，而過年也不過去和朋友聚會，心裏也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沒有問出口。也許，淩介霆還在忌憚蘇家吧，怕他們找不到樓風清會遷怒自己？
或許真的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一年的春節關鎮勳等人帶著太太、孩子，和淩介霆相約一起去了南邊的一個H省的海島，一起聚會和玩。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也很開心。
也因為這樣，每次過年前方曉穎都羨慕得不得了。因為她現在有了家庭，只能和老人一起過年，不過是一年留在G市，一年回老家陪父母。平時的年假，也不再和以往一樣一個人跑到國外玩，而選擇和老公一起休年假，繼續當他們的驢友，不過自然都是短途的比較多，因為她放心不下孩子。
春節過了，轉眼又到了三月大葉榕發芽的時候。
現在言凊不用跑去以前工作的創意園，在自家院子裏也可以看大葉榕了。這個時候的周末，淩介霆除了繼續忙自己的工作，有時也會陪言凊坐在院子裏看那兩棵樹換葉子。遇到下雨的時候，他則會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言凊的肩膀，一起站在大樹下，看那些鵝黃色的透明芽鞘脫落，看那嫩葉被春雨洗禮，看成型的綠葉隨風雨搖曳……
日子過得很平靜、安好，外面的風雨都不能撼動這一切。兩人都享受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和世界，雖然他們依然沒有結婚。
每次看到方曉穎家的小寶，還有Ken發來的他和陳若晴生的小女娃的照片時，言凊都會想起那個曾經追著自己叫小姑姑的樓若漣。兩年多過去了，樓風清和樓若漣依然不知所蹤，讓言凊牽掛。她只能安慰自己：淩介霆找不到的人，估計蘇長雪也找不到。
這天是周六，言凊呆在家裏畫設計，而淩介霆則去了匯卓。
快到中午的時候，淩介霆結束了一個會議、回到自己辦公室前時，秘書遞給他一個快遞信封。淩介霆隨手接過，走進了辦公室。他邊走邊拆開快遞，結果，裏面掉出了一張紙片。
淩介霆彎腰撿起，楞了一下。
那是一張印著他的名字的機票，日期是十天後。算下工作日時間，剛好夠他去申請機票上目的地國家的簽證。再看看快遞袋裏，空空的沒有其他東西；而快遞單上的寄出地點，則是機票上的目的地國家，但地址不全。
淩介霆不由皺起眉頭。他叫了徐東進來，將快遞袋給他去查，然後在自己辦公桌前坐下，打了個電話給言凊。
“……還沒吃飯吧……我事情做完了，現在回來接你去吃午飯……”淩介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沒有意識地擺弄著手裏的機票。突然，他被機票背面幾個非常小的字母吸引住了。“嗯，你先換好衣服等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淩介霆用手機拍下那些字母，然後放大手機裏拍下的照片：UOL。
“UOL？LOU，樓？”
淩介霆心裏有了猜測。那個國家，他並沒有任何認識或有聯系的人的名字和這幾個字母有關。除了樓風清，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可是，樓風清為何要自己去這個地方呢？這麽多年來，自己和Steve的人都找不到他，原來他居然去了Y國，當年他喜歡的女人被容雪兒送去、又在那香消玉殞的國度。
想了一會兒，淩介霆終於做了決定。吩咐了徐東去辦Y國的簽證後，淩介霆將機票鎖入保險箱，然後拿了車鑰匙，回家去接言凊一起外出吃飯。
淩介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言凊，也讓徐東保密。他讓徐東也去準備他自己的簽證和機票，打算帶他一起去Y國。至於言凊，淩介霆這次只能放下她了，不過他會做好安排，讓人嚴密照顧好言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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