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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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保持距離
樓風清這麽肆無忌憚的提議，倒真的讓淩介霆看不懂了。
的確，做DNA確認是最科學、最可靠的途徑了，是無法造假的。只是，樓風清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提出這個建議？感覺，他一點兒也不怕似的。
“作為她的堂哥，看著她從小沒有了父母、十幾年來因為生病而痛苦，不得不放棄國內的學業和朋友出國治病，我真的很心疼。現在雲汐能治好病，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長淵這麽愛護她的好男人疼愛，我真的很欣慰。如果你需要她的什麽東西去做DNA鑒證，我都可以配合提供。只是，請不要無憑無據地來破壞她的平靜生活！”看起來樓風清的態度很堅決，怎麽看都是個護短的哥哥的模樣，“長得像言凊又怎麽樣，你想找一個替身，可別打主意打到我妹身上！”
關鎮勳的調查也顯示，樓風清一向薄情，甚至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是如此。能讓他區別對待的，除了他的女兒樓若漣外，就只有堂妹樓雲汐了。所以，他的這番話，說得很理直氣壯，也很理所當然。
不過，關鎮勳查不到樓風清為何只對他這個堂妹特別。
而且淩介霆也不能說出，自己根本沒有留下一丁點從言凊身上取得的、可以做DNA鑒定的東西。
當初言凊住院後，家裏清掃衛生的人，自然每天都將一切打掃得非常幹凈，包括梳子上的毛發。而醫院裏，也沒有想到會有要做DNA鑒定的一天，自然沒有留下言凊的什麽可做鑒定的，包括血液；而且隨著邢少然出國，他的辦公室裏的東西自然被清理了。
所以……
樓風清等不到淩介霆的回答，也沒有繼續等下去的打算。他丟下淩介霆，走向了樓雲汐他們幾個。
午飯沒多久，樓若漣又睡著了，樓風清順理成章地帶著她先回家了，留下蘇長淵和樓雲汐。只是若若不在了，樓雲汐也沒有了興致；而且昨晚失眠，現在她又開始困了。
於是，蘇長淵也體貼地沒有再堅持繼續逛公園，而是提議送她回去休息。
樓雲汐內心一陣感動，欣然答應了。不過她沒有讓蘇長淵送自己去樓風清那，而是回了公司的宿舍。蘇長淵也沒有多問，只是按她的意願，送了她到公司宿舍樓下。
到了那個小區，樓雲汐直接下了車。不過她還是走到蘇長淵這邊，和他道別。
“等一等。”蘇長淵突然叫住了她。
樓雲汐轉身，有點不解。只見蘇長淵開了車門也下車了，朝她走過來。樓雲汐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長淵已經伸手從她頭發上取下了一片小小的黃色花瓣。
“剛才就看到了，只是不記得說。”蘇長淵將花瓣偷偷握在手裏，微笑著說。
“哦哦，謝謝。那我上去了？”樓雲汐釋然，也輕輕笑了出來。
“嗯，好好休息。”蘇長淵揮揮手，沒有再說什麽。
蘇長淵就是這麽一個會替別人思考的人，特別是為樓雲汐。看得出來，樓雲汐因為自己的告白，到現在還不能自然地對自己。所以，不管自己多麽期待和她再次見面，蘇長淵也沒有說出來，更沒有一點過分的舉動。
“好，你開車也小心。”樓雲汐說完，就轉身走向自己住的樓房，上了樓。
蘇長淵目送她消失後，把手擡起來，伸開手掌。掌心，就是剛才那片夾在樓雲汐頭發上的小花瓣。花瓣上，依稀還帶著樓雲汐的味道。
蘇長淵將鼻子慢慢靠近那朵片花瓣，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滿是深情。
遠處，淩介霆看到了剛才蘇長淵和樓雲汐的互動，及現在蘇長淵的動作，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內心卻巨浪翻滾。
剛才蘇長淵和樓雲汐對望的一幕，那個場景就好似一幅畫，很美。
可淩介霆就是沒有辦法放下！即使她現在很開心，但淩介霆依然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交往、無法不嫉妒她對著別人笑。
淩介霆都覺得，自己的對她的愛，不知道怎麽越來越變得卑微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對不起她，讓她受了那麽多苦，讓她那樣難過，難過得要逃離自己、遺忘自己……
樓雲汐對外面兩個男人的事一無所知。她實在太困了，一進宿舍，衣服都來不及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樓雲汐發現外面天都黑了。本來，秋天來了，太陽也是越來越早下山的。
她看了下時間，居然已經七點多了，難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著，又穿了一件風衣，才拿上小包包出門找吃的了。
周末她的那些同事們都喜歡到外面玩或者找靈感，不會那麽早回來的，所以她也只能單獨行動了。
走著走著，樓雲汐看到了一家小飯館，於是進去了，點了一份小炒外加一份燉湯，她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其實，北方人一般不是很喜歡喝燉湯，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很喜歡這些南方的老火湯，覺得很好喝。每次和同事吃飯，見她喝這些湯，同事都會給她列舉一堆老火湯不好的問題，但是樓雲汐就是改不了。也許，自己以前也是很喜歡喝的吧，在自己遺失的時光裏。
吃完飯，樓雲汐也沒有馬上回宿舍，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慢慢地散步而去。
她記得，以前路過的那片老城區，路邊都是銀杏樹。今年的冷空氣來得比較晚，所以雖然到了往年銀杏黃了的時間，那邊的銀杏樹葉子還很綠。而剛才，有同事在群裏發了銀杏的黃葉，看背景，應該就是那片城區了，所以樓雲汐想去看看。
終於，樓雲汐走到了那條街。因為時間還早，又是周日，許多去玩的人，要麽早早回家做飯了，要麽還在外面未歸，所以這條街上的行人不多。
樓雲汐擡起頭，透著橘黃色的路燈，果然銀杏葉都黃了好多了；一陣秋風吹過，還會有幾片慢慢飄落，緩緩地落在她腳下，非常詩意。樓雲汐揚起嘴角，心情突然大好，她慢悠悠地走著，仰著頭，一邊欣賞著銀杏葉。她手裏也握著一片葉子，是剛才飄落在她腳邊的那片。
微涼的夜風，桔黃的路燈，悠長的街道，美麗的銀杏葉，還有樓雲汐的身影……就這麽映入淩介霆的眼中。
下午，在蘇長淵驅車離開後，淩介霆也離開了，心裏帶著嫉妒和矛盾。想要放手，卻又放不了手，他做事從來沒有這麽拖泥帶水過。
不過也是，從最開始的那年，淩介霆和言凊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有幸得到她相救、卻沒有來得及交談，可他依然一往情深地越陷越深；而現在，在品嘗到和她在一起的種種美好和幸福之後，要淩介霆怎麽能夠忘記掉言凊呢？她可是唯一進入過他心裏、第一個也是僅有的一個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要淩介霆為了她的開心而放手，他做不到！
淩介霆刻意和樓雲汐保持著比較遠的距離，慢慢地在後面跟著樓雲汐。看著她仰望銀杏樹冠，看著她停下來撿葉子，起身卻又站住不動，仔細地看著手中的樹葉……淩介霆有一種回到過往的感覺。那年，在去瀚文找Ken的時候，偶遇言凊在創意園的路上散步，她也是如現在一樣陶醉在那些大葉榕樹下，聽著音樂，優哉游哉地散著步……
淩介霆可以想象得到，樓雲汐現在臉上的表情，肯定就和當年她在創意園時一樣。
淩介霆不緊不慢地跟著樓雲汐。
正如他的內心一樣矛盾，現在的淩介霆，不敢太靠近她。
樓風清說得對，樓雲汐生活得很開心；所以淩介霆害怕，自己太靠近的話會讓她發現。她現在的生活，絕大部分的開心的源泉和自己無關，如果自己硬生生地介入她的生活，會不會也將她的笑容趕走了？正如言凊以前，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她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平淡卻也很自得其樂。雖然自己的出現，讓她從和林飛宇的失敗婚姻中走出來，嘗到了被人疼愛的感覺，可後來自己給她帶來的痛苦也是非常多的。
樓雲汐一步步慢慢地走著，淩介霆就在後面一個腳印、一個腳印似的跟著。偶爾有路人看到他們，都覺得很驚異，不知道這對男女為何要隔得這麽遠，莫非是吵架了？明明看起來，後面那個男子依然是很深愛身前的女子的樣子啊。
這一切，樓雲汐根本不知道，她看著銀杏葉，一邊構想著自己的設計。果然，回國真是好啊，居然有不少新發現，而且都可以用在設計上。之前她的“春”系列，已經完成了設計；現在銀杏葉、銀杏果又能做一個系列，再找點其他的靈感，“秋”也能湊一個系列了……想著想著，樓雲汐滿足地笑了。
這條街雖然長、他們也走得很慢，可終於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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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風清這麽肆無忌憚的提議，倒真的讓淩介霆看不懂了。
的確，做DNA確認是最科學、最可靠的途徑了，是無法造假的。只是，樓風清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提出這個建議？感覺，他一點兒也不怕似的。
“作為她的堂哥，看著她從小沒有了父母、十幾年來因為生病而痛苦，不得不放棄國內的學業和朋友出國治病，我真的很心疼。現在雲汐能治好病，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長淵這麽愛護她的好男人疼愛，我真的很欣慰。如果你需要她的什麽東西去做DNA鑒證，我都可以配合提供。只是，請不要無憑無據地來破壞她的平靜生活！”看起來樓風清的態度很堅決，怎麽看都是個護短的哥哥的模樣，“長得像言凊又怎麽樣，你想找一個替身，可別打主意打到我妹身上！”
關鎮勳的調查也顯示，樓風清一向薄情，甚至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是如此。能讓他區別對待的，除了他的女兒樓若漣外，就只有堂妹樓雲汐了。所以，他的這番話，說得很理直氣壯，也很理所當然。
不過，關鎮勳查不到樓風清為何只對他這個堂妹特別。
而且淩介霆也不能說出，自己根本沒有留下一丁點從言凊身上取得的、可以做DNA鑒定的東西。
當初言凊住院後，家裏清掃衛生的人，自然每天都將一切打掃得非常幹凈，包括梳子上的毛發。而醫院裏，也沒有想到會有要做DNA鑒定的一天，自然沒有留下言凊的什麽可做鑒定的，包括血液；而且隨著邢少然出國，他的辦公室裏的東西自然被清理了。
所以……
樓風清等不到淩介霆的回答，也沒有繼續等下去的打算。他丟下淩介霆，走向了樓雲汐他們幾個。
午飯沒多久，樓若漣又睡著了，樓風清順理成章地帶著她先回家了，留下蘇長淵和樓雲汐。只是若若不在了，樓雲汐也沒有了興致；而且昨晚失眠，現在她又開始困了。
於是，蘇長淵也體貼地沒有再堅持繼續逛公園，而是提議送她回去休息。
樓雲汐內心一陣感動，欣然答應了。不過她沒有讓蘇長淵送自己去樓風清那，而是回了公司的宿舍。蘇長淵也沒有多問，只是按她的意願，送了她到公司宿舍樓下。
到了那個小區，樓雲汐直接下了車。不過她還是走到蘇長淵這邊，和他道別。
“等一等。”蘇長淵突然叫住了她。
樓雲汐轉身，有點不解。只見蘇長淵開了車門也下車了，朝她走過來。樓雲汐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長淵已經伸手從她頭發上取下了一片小小的黃色花瓣。
“剛才就看到了，只是不記得說。”蘇長淵將花瓣偷偷握在手裏，微笑著說。
“哦哦，謝謝。那我上去了？”樓雲汐釋然，也輕輕笑了出來。
“嗯，好好休息。”蘇長淵揮揮手，沒有再說什麽。
蘇長淵就是這麽一個會替別人思考的人，特別是為樓雲汐。看得出來，樓雲汐因為自己的告白，到現在還不能自然地對自己。所以，不管自己多麽期待和她再次見面，蘇長淵也沒有說出來，更沒有一點過分的舉動。
“好，你開車也小心。”樓雲汐說完，就轉身走向自己住的樓房，上了樓。
蘇長淵目送她消失後，把手擡起來，伸開手掌。掌心，就是剛才那片夾在樓雲汐頭發上的小花瓣。花瓣上，依稀還帶著樓雲汐的味道。
蘇長淵將鼻子慢慢靠近那朵片花瓣，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滿是深情。
遠處，淩介霆看到了剛才蘇長淵和樓雲汐的互動，及現在蘇長淵的動作，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內心卻巨浪翻滾。
剛才蘇長淵和樓雲汐對望的一幕，那個場景就好似一幅畫，很美。
可淩介霆就是沒有辦法放下！即使她現在很開心，但淩介霆依然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交往、無法不嫉妒她對著別人笑。
淩介霆都覺得，自己的對她的愛，不知道怎麽越來越變得卑微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對不起她，讓她受了那麽多苦，讓她那樣難過，難過得要逃離自己、遺忘自己……
樓雲汐對外面兩個男人的事一無所知。她實在太困了，一進宿舍，衣服都來不及換，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樓雲汐發現外面天都黑了。本來，秋天來了，太陽也是越來越早下山的。
她看了下時間，居然已經七點多了，難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著，又穿了一件風衣，才拿上小包包出門找吃的了。
周末她的那些同事們都喜歡到外面玩或者找靈感，不會那麽早回來的，所以她也只能單獨行動了。
走著走著，樓雲汐看到了一家小飯館，於是進去了，點了一份小炒外加一份燉湯，她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其實，北方人一般不是很喜歡喝燉湯，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很喜歡這些南方的老火湯，覺得很好喝。每次和同事吃飯，見她喝這些湯，同事都會給她列舉一堆老火湯不好的問題，但是樓雲汐就是改不了。也許，自己以前也是很喜歡喝的吧，在自己遺失的時光裏。
吃完飯，樓雲汐也沒有馬上回宿舍，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慢慢地散步而去。
她記得，以前路過的那片老城區，路邊都是銀杏樹。今年的冷空氣來得比較晚，所以雖然到了往年銀杏黃了的時間，那邊的銀杏樹葉子還很綠。而剛才，有同事在群裏發了銀杏的黃葉，看背景，應該就是那片城區了，所以樓雲汐想去看看。
終於，樓雲汐走到了那條街。因為時間還早，又是周日，許多去玩的人，要麽早早回家做飯了，要麽還在外面未歸，所以這條街上的行人不多。
樓雲汐擡起頭，透著橘黃色的路燈，果然銀杏葉都黃了好多了；一陣秋風吹過，還會有幾片慢慢飄落，緩緩地落在她腳下，非常詩意。樓雲汐揚起嘴角，心情突然大好，她慢悠悠地走著，仰著頭，一邊欣賞著銀杏葉。她手裏也握著一片葉子，是剛才飄落在她腳邊的那片。
微涼的夜風，桔黃的路燈，悠長的街道，美麗的銀杏葉，還有樓雲汐的身影……就這麽映入淩介霆的眼中。
下午，在蘇長淵驅車離開後，淩介霆也離開了，心裏帶著嫉妒和矛盾。想要放手，卻又放不了手，他做事從來沒有這麽拖泥帶水過。
不過也是，從最開始的那年，淩介霆和言凊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有幸得到她相救、卻沒有來得及交談，可他依然一往情深地越陷越深；而現在，在品嘗到和她在一起的種種美好和幸福之後，要淩介霆怎麽能夠忘記掉言凊呢？她可是唯一進入過他心裏、第一個也是僅有的一個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要淩介霆為了她的開心而放手，他做不到！
淩介霆刻意和樓雲汐保持著比較遠的距離，慢慢地在後面跟著樓雲汐。看著她仰望銀杏樹冠，看著她停下來撿葉子，起身卻又站住不動，仔細地看著手中的樹葉……淩介霆有一種回到過往的感覺。那年，在去瀚文找Ken的時候，偶遇言凊在創意園的路上散步，她也是如現在一樣陶醉在那些大葉榕樹下，聽著音樂，優哉游哉地散著步……
淩介霆可以想象得到，樓雲汐現在臉上的表情，肯定就和當年她在創意園時一樣。
淩介霆不緊不慢地跟著樓雲汐。
正如他的內心一樣矛盾，現在的淩介霆，不敢太靠近她。
樓風清說得對，樓雲汐生活得很開心；所以淩介霆害怕，自己太靠近的話會讓她發現。她現在的生活，絕大部分的開心的源泉和自己無關，如果自己硬生生地介入她的生活，會不會也將她的笑容趕走了？正如言凊以前，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她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平淡卻也很自得其樂。雖然自己的出現，讓她從和林飛宇的失敗婚姻中走出來，嘗到了被人疼愛的感覺，可後來自己給她帶來的痛苦也是非常多的。
樓雲汐一步步慢慢地走著，淩介霆就在後面一個腳印、一個腳印似的跟著。偶爾有路人看到他們，都覺得很驚異，不知道這對男女為何要隔得這麽遠，莫非是吵架了？明明看起來，後面那個男子依然是很深愛身前的女子的樣子啊。
這一切，樓雲汐根本不知道，她看著銀杏葉，一邊構想著自己的設計。果然，回國真是好啊，居然有不少新發現，而且都可以用在設計上。之前她的“春”系列，已經完成了設計；現在銀杏葉、銀杏果又能做一個系列，再找點其他的靈感，“秋”也能湊一個系列了……想著想著，樓雲汐滿足地笑了。
這條街雖然長、他們也走得很慢，可終於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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