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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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人間蒸發
“你再多考慮一分鐘，霆哥就多痛苦一分鐘。”邢少然不是淩介霆，言凊的眼淚對他不起作用。他只知道，霆哥是他的恩人、他的天，他不想讓霆哥難過。
言凊咬住嘴唇，然後又松開，冷漠地說:“你出去！”
第一次，言凊對邢少然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說話。她低下頭，雙手抱住膝蓋，不讓邢少然看到，那止不住的眼淚，瞬間打濕了膝蓋上的布料。
“霆哥那麽愛你，他也是一個男人，還是我們的老大。可你看，他現在為了你，多麽的卑微。你能不能也為他著想一下，不要讓他更糾結、不要讓他更難過！”說完，邢少然漠然看了言凊一眼，轉身走到門邊，開了門出去。
邢少然剛反手關了門，卻被一個黑影抓住衣領，暴力地拽著到了安全樓梯的大門內，丟向墻上。他來不及反應，淩介霆一拳已經過來，打在他的臉上。邢少然覺得半邊臉都沒有了知覺，而且身體因為撞擊墻面，內臟似乎也在搖晃不止，體內的空氣也被撞出，令他不由悶哼一下。
“誰允許你告訴她的！誰給你這個膽子替我做決定！”淩介霆壓低聲音，不想引起別人的騷動，進而引來言凊。
可是，他可以壓低聲音，卻壓不下心頭的怒火。
剛才淩介霆抽完了一包煙，又呆坐了一會兒，終於走出邢少然的辦公室，在門口看到了徐東。而徐東見到他時，卻和見鬼一樣，淩介霆不過稍稍逼問，就知道邢少然過去找言凊了。淩介霆心知不妙，來不及責備徐東沒有攔住邢少然，就跑過來言凊的病房。
誰知，還是遲了一步。
淩介霆的臉上，是邢少然從來沒有見過的狂怒；他的雙手緊握著拳頭，手上青筋凸現，仿佛隨時會爆裂，裏面的血會噴發而出。
“我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你居然替我做了決定、直接告訴她了；連我還都不知如何是好，你就逼著她做決定！”淩介霆低吼著。
邢少然那張俊朗的臉變得很難看，被揍的臉上已經淤了一塊，嘴角流出的血卻是因為身體被墻猛烈撞擊導致的。只是這些疼痛都不及他為淩介霆的心疼。
“我不願看您痛苦。孩子沒有了，您才不會痛苦，言小姐也才有機會留下來。否則，等以後發現是那些男人的，她要如何自處，您要如何自處？”邢少然用手擦了嘴角的血，看也不看手上的血一眼，緩聲說。
“如果，那孩子是我的呢？”淩介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依然在顫抖，因為這個結果他也沒有把握，“你要殺了我的孩子嗎？”
“如果不是呢？”邢少然反問，不顧這句話可以對淩介霆造成的傷害。
淩介霆啞然，臉色卻白了。
兩人就那麽一直站著，沒有說話。
安全樓梯門外，言凊咬緊嘴唇，突然轉身走回病房。她平靜地鎖上門，拿了淩介霆遺落在病房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
“你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言凊慢慢地說出每一個字，“現在，到了你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言凊刪了通話記錄後，丟下手機，木然站在床前。
所有人都只是為了淩介霆考慮：淩介霆喜歡言凊，所以要留下言凊；孩子不是淩介霆的，淩介霆要如何自處，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立威？一切都自私地，只是圍繞著淩介霆。
可是，對言凊來說，無論孩子是誰的，淩介霆是否介意，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已經不潔了。
她無法面對淩介霆。以後每次看到他，言凊都會想到那兩個男人對自己做過的事。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孩子，一個父不詳的孩子！
天色發亮，樓梯間的淩介霆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地上，他已經坐了一夜了。而邢少然早就被他趕走了。
樓梯門外，慢慢有了聲響，是護士們開始了早上的查房和交班。淩介霆似沒有聽到似的，依然坐著。
“看到邢醫生沒？”突然，外面一個護士的的聲音傳來，“那個803的VIP病房裏的病人，不見了。”
803？淩介霆聞言一震，那不是言凊的病房嗎？他立即起身，打開門，把外面兩個護士嚇一跳。淩介霆沒有理會她們，直接沖向言凊的病房。
果然，裏面空空如也。
不知怎的，淩介霆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六年前他回到那個城中村的單間的一刻，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淩介霆的心慌了。
走近幾步，床上還是淩亂的，可摸著是冷的，言凊不知道已經離開多久了，而他的手機孤零零地躺著病床旁的床頭櫃上。
淩介霆臉上一片慌亂，轉身，病房門傳來擰門把的聲音，他不由一喜，以為言凊可能在這裏等不到自己，所以出去找自己了。可當他看清來人是邢少然和徐東，還有他們臉上驚慌的表情時，淩介霆臉上的喜悅也慢慢地褪去了。
“言凊……”淩介霆剛剛叫出名字，卻突然倒了在地上，龐大的身體落地，造成不小的聲響。
邢少然和徐東也是聽了護士的匯報才趕過來的，卻看到淩介霆突然倒地，他們都大驚失色，忙沖了上去。
當淩介霆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的黑衣人，驚喜地馬上狂按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邢少然進來了，他還來不及對淩介霆做檢查，淩介霆已經開口:“她，是不是走了？”
邢少然低頭:“徐東還在找。不過，醫院的監控沒有一絲她的蹤跡，暫時毫無頭緒。”
“她身上項鏈的定位呢？”淩介霆冷靜地問著。那個四葉草的項鏈，他昨天還看到言凊戴著的。
“沒有，什麽信號也沒有。言小姐，人間蒸發了……”邢少然越說，聲音越低。
淩介霆聽了，一言不發，猛然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向病房外走去。
……
時間是下午，在G市郊區的一處房子裏。
“所以，你要離開他，要讓他找不到你，還要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對嗎？”樓風清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面帶邪魅的笑，“沒有問題，我會履行我們的交易，這些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只是，你考慮清楚了嗎？打掉了這個孩子，以後你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懷孕了。”
言凊的頭低著，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又點點頭，臉色依然蒼白，卻也沒有什麽表情。離開了淩介霆，言凊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人了，也不配再愛人了，又怎麽會想要懷孕呢？
淩介霆就是自己今生的唯一了……
“那好，今晚我會安排你離開這裏。剩下的，等離開這裏、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後，我也會盡快幫你完成的。你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一副黑眼圈，估計昨晚都沒睡吧，就先在這休息一下。”樓風清說完，丟下言凊，走出了房間，門“嘭”一聲地關上。
出了房間的樓風清，臉上收起了一慣的邪肆，神情莫名。
淩介霆和言凊分開，這個已經是在他意料中的事；只是，言凊居然懷孕了，這個消息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現在，言凊又要求把孩子打掉……
鬼差神使的，樓風清想起了蓮，還有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他的心頭不由一緊。
“終於，你也要步上蓮的後路了嗎？”樓風清離開了言凊的房間門口，走到了大廳裏的沙發坐下，“和深愛著的人分開，丟掉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後悔的餘地……”
這次，樓風清還是安排了私人直升飛機，因為這樣，他才可以不用任何證件就將言凊帶離G市，也可以躲過所有路面上的監控。至於言凊身上那條項鏈，樓風清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昨晚，他當著言凊的面直接就拆了鏈墜裏的機關，把裏面的芯片取出破壞，然後才將項鏈還給言凊。
言凊戴上了項鏈，不由又想到當初在加拿大時，淩介霆親手將它戴到自己脖子上的情景。這條項鏈，如今是自己唯一的紀念了。
直升飛機慢慢升空，底下夜幕中的城市，對言凊來說，既有無限美好回憶，又是讓她痛苦的地方。看著這個城市，言凊的兩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腹部。那裏面，有一個小生命在。
曾經，她很羨慕那些懷孕的女人的，她也曾經很想要一個寶寶。如果，這是淩介霆的孩子該有多好。可是，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無法說服自己留在淩介霆的身邊，更無法想象，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那兩個男人之中的一個，淩介霆要怎麽面對。所以，這孩子留不得。
可是，為何心這麽痛呢？是自己下決心聯系了樓風清，要離開淩介霆的。現在要離開了，可言凊還是忍不住要去想淩介霆。
當他發現自己離開了，會不會是松了一口氣，無需再煩惱如何抉擇、怎麽面對那些知情的下屬？還是，他會派人四處尋找自己呢，一如自己每次出事呢？言凊想，應該會是前者吧，畢竟自己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善良、完好的女孩了，而是一個已經離過婚、又被其他男人們弄臟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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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考慮一分鐘，霆哥就多痛苦一分鐘。”邢少然不是淩介霆，言凊的眼淚對他不起作用。他只知道，霆哥是他的恩人、他的天，他不想讓霆哥難過。
言凊咬住嘴唇，然後又松開，冷漠地說:“你出去！”
第一次，言凊對邢少然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說話。她低下頭，雙手抱住膝蓋，不讓邢少然看到，那止不住的眼淚，瞬間打濕了膝蓋上的布料。
“霆哥那麽愛你，他也是一個男人，還是我們的老大。可你看，他現在為了你，多麽的卑微。你能不能也為他著想一下，不要讓他更糾結、不要讓他更難過！”說完，邢少然漠然看了言凊一眼，轉身走到門邊，開了門出去。
邢少然剛反手關了門，卻被一個黑影抓住衣領，暴力地拽著到了安全樓梯的大門內，丟向墻上。他來不及反應，淩介霆一拳已經過來，打在他的臉上。邢少然覺得半邊臉都沒有了知覺，而且身體因為撞擊墻面，內臟似乎也在搖晃不止，體內的空氣也被撞出，令他不由悶哼一下。
“誰允許你告訴她的！誰給你這個膽子替我做決定！”淩介霆壓低聲音，不想引起別人的騷動，進而引來言凊。
可是，他可以壓低聲音，卻壓不下心頭的怒火。
剛才淩介霆抽完了一包煙，又呆坐了一會兒，終於走出邢少然的辦公室，在門口看到了徐東。而徐東見到他時，卻和見鬼一樣，淩介霆不過稍稍逼問，就知道邢少然過去找言凊了。淩介霆心知不妙，來不及責備徐東沒有攔住邢少然，就跑過來言凊的病房。
誰知，還是遲了一步。
淩介霆的臉上，是邢少然從來沒有見過的狂怒；他的雙手緊握著拳頭，手上青筋凸現，仿佛隨時會爆裂，裏面的血會噴發而出。
“我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你居然替我做了決定、直接告訴她了；連我還都不知如何是好，你就逼著她做決定！”淩介霆低吼著。
邢少然那張俊朗的臉變得很難看，被揍的臉上已經淤了一塊，嘴角流出的血卻是因為身體被墻猛烈撞擊導致的。只是這些疼痛都不及他為淩介霆的心疼。
“我不願看您痛苦。孩子沒有了，您才不會痛苦，言小姐也才有機會留下來。否則，等以後發現是那些男人的，她要如何自處，您要如何自處？”邢少然用手擦了嘴角的血，看也不看手上的血一眼，緩聲說。
“如果，那孩子是我的呢？”淩介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依然在顫抖，因為這個結果他也沒有把握，“你要殺了我的孩子嗎？”
“如果不是呢？”邢少然反問，不顧這句話可以對淩介霆造成的傷害。
淩介霆啞然，臉色卻白了。
兩人就那麽一直站著，沒有說話。
安全樓梯門外，言凊咬緊嘴唇，突然轉身走回病房。她平靜地鎖上門，拿了淩介霆遺落在病房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
“你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言凊慢慢地說出每一個字，“現在，到了你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言凊刪了通話記錄後，丟下手機，木然站在床前。
所有人都只是為了淩介霆考慮：淩介霆喜歡言凊，所以要留下言凊；孩子不是淩介霆的，淩介霆要如何自處，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立威？一切都自私地，只是圍繞著淩介霆。
可是，對言凊來說，無論孩子是誰的，淩介霆是否介意，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已經不潔了。
她無法面對淩介霆。以後每次看到他，言凊都會想到那兩個男人對自己做過的事。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孩子，一個父不詳的孩子！
天色發亮，樓梯間的淩介霆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地上，他已經坐了一夜了。而邢少然早就被他趕走了。
樓梯門外，慢慢有了聲響，是護士們開始了早上的查房和交班。淩介霆似沒有聽到似的，依然坐著。
“看到邢醫生沒？”突然，外面一個護士的的聲音傳來，“那個803的VIP病房裏的病人，不見了。”
803？淩介霆聞言一震，那不是言凊的病房嗎？他立即起身，打開門，把外面兩個護士嚇一跳。淩介霆沒有理會她們，直接沖向言凊的病房。
果然，裏面空空如也。
不知怎的，淩介霆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六年前他回到那個城中村的單間的一刻，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淩介霆的心慌了。
走近幾步，床上還是淩亂的，可摸著是冷的，言凊不知道已經離開多久了，而他的手機孤零零地躺著病床旁的床頭櫃上。
淩介霆臉上一片慌亂，轉身，病房門傳來擰門把的聲音，他不由一喜，以為言凊可能在這裏等不到自己，所以出去找自己了。可當他看清來人是邢少然和徐東，還有他們臉上驚慌的表情時，淩介霆臉上的喜悅也慢慢地褪去了。
“言凊……”淩介霆剛剛叫出名字，卻突然倒了在地上，龐大的身體落地，造成不小的聲響。
邢少然和徐東也是聽了護士的匯報才趕過來的，卻看到淩介霆突然倒地，他們都大驚失色，忙沖了上去。
當淩介霆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的黑衣人，驚喜地馬上狂按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邢少然進來了，他還來不及對淩介霆做檢查，淩介霆已經開口:“她，是不是走了？”
邢少然低頭:“徐東還在找。不過，醫院的監控沒有一絲她的蹤跡，暫時毫無頭緒。”
“她身上項鏈的定位呢？”淩介霆冷靜地問著。那個四葉草的項鏈，他昨天還看到言凊戴著的。
“沒有，什麽信號也沒有。言小姐，人間蒸發了……”邢少然越說，聲音越低。
淩介霆聽了，一言不發，猛然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向病房外走去。
……
時間是下午，在G市郊區的一處房子裏。
“所以，你要離開他，要讓他找不到你，還要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對嗎？”樓風清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面帶邪魅的笑，“沒有問題，我會履行我們的交易，這些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只是，你考慮清楚了嗎？打掉了這個孩子，以後你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懷孕了。”
言凊的頭低著，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又點點頭，臉色依然蒼白，卻也沒有什麽表情。離開了淩介霆，言凊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人了，也不配再愛人了，又怎麽會想要懷孕呢？
淩介霆就是自己今生的唯一了……
“那好，今晚我會安排你離開這裏。剩下的，等離開這裏、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後，我也會盡快幫你完成的。你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一副黑眼圈，估計昨晚都沒睡吧，就先在這休息一下。”樓風清說完，丟下言凊，走出了房間，門“嘭”一聲地關上。
出了房間的樓風清，臉上收起了一慣的邪肆，神情莫名。
淩介霆和言凊分開，這個已經是在他意料中的事；只是，言凊居然懷孕了，這個消息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現在，言凊又要求把孩子打掉……
鬼差神使的，樓風清想起了蓮，還有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他的心頭不由一緊。
“終於，你也要步上蓮的後路了嗎？”樓風清離開了言凊的房間門口，走到了大廳裏的沙發坐下，“和深愛著的人分開，丟掉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後悔的餘地……”
這次，樓風清還是安排了私人直升飛機，因為這樣，他才可以不用任何證件就將言凊帶離G市，也可以躲過所有路面上的監控。至於言凊身上那條項鏈，樓風清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昨晚，他當著言凊的面直接就拆了鏈墜裏的機關，把裏面的芯片取出破壞，然後才將項鏈還給言凊。
言凊戴上了項鏈，不由又想到當初在加拿大時，淩介霆親手將它戴到自己脖子上的情景。這條項鏈，如今是自己唯一的紀念了。
直升飛機慢慢升空，底下夜幕中的城市，對言凊來說，既有無限美好回憶，又是讓她痛苦的地方。看著這個城市，言凊的兩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腹部。那裏面，有一個小生命在。
曾經，她很羨慕那些懷孕的女人的，她也曾經很想要一個寶寶。如果，這是淩介霆的孩子該有多好。可是，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無法說服自己留在淩介霆的身邊，更無法想象，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那兩個男人之中的一個，淩介霆要怎麽面對。所以，這孩子留不得。
可是，為何心這麽痛呢？是自己下決心聯系了樓風清，要離開淩介霆的。現在要離開了，可言凊還是忍不住要去想淩介霆。
當他發現自己離開了，會不會是松了一口氣，無需再煩惱如何抉擇、怎麽面對那些知情的下屬？還是，他會派人四處尋找自己呢，一如自己每次出事呢？言凊想，應該會是前者吧，畢竟自己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善良、完好的女孩了，而是一個已經離過婚、又被其他男人們弄臟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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