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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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若即若離
“怎麽，你在等我嗎？”淩介霆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沒有，是你手下說你有視頻會議，又不敢進來叫你，所以讓我……”言凊急忙解釋，卻忘記先掙脫開來。
“我的手受傷了，動作當然慢一些了。”淩介霆緩緩地說著，溫柔地看著她。
言凊無語，自己白擔心了。這時她才想起自己還在他懷裏，想掙脫，卻發現他上身未著衣服，不由遲疑著，手不敢碰他的身體。
“既然你沒事，那放手了。你不是還要開視頻會議？”言凊別過臉。想到這人上身未著衣物，自己卻在他懷裏，不由臉一紅。
淩介霆低頭，在言凊頭發嗅著。她身上只有沐浴露和洗頭水的淡淡氣味，和他用的是一樣的牌子。
今晚是有個視頻會議，只是和現在美人自己投懷送抱對比，那個視頻變得一點兒也不重要了。那是加拿大那邊對下午布置的任務的報告而已，找不到自己，自然會用其他方式和自己報告的，就讓對方等著好了。
剛才才一回到別墅，言凊就急著給他煲湯水，怎麽都覺得她是關心自己的。還有，下午她在辦公室裏那麽焦急地問自己傷勢，還有敷藥時那麽細心，他知道，其實言凊心裏是有自己的。他的女人，終於會擔心自己了。
不過，淩介霆又想起那幾天言凊天天找各種借口躲開自己，又是為什麽呢？她又在顧慮什麽呢？
“言凊。”淩介霆低聲叫道，聲音裏無限溫柔。
“怎麽？”言凊手足無措地，依然不知道怎麽才能擺脫他的禁錮。
淩介霆一手擡起言凊的下巴，問道：“今晚陪我。”
言凊瞪大眼睛，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什麽，說：“我現在……生理期。”
“如果不是生理期，可以嗎？”言凊好似誤會什麽了吧，不過既然誤會，淩介霆也就將錯就錯了。
言凊知道他指什麽，她不說話了。那角黃色的紗巾，那個依然駐紮在他心裏的女孩……其實，自己應該是繼續拒絕他，拒絕他的靠近和各種邀約。
他可以玩玩，可言凊不能。一直以來，感情對她來說都是寧缺毋濫的。可是，自己卻不知不覺喜歡上他了。但在明知他心裏還愛著別人的時候，她無法將自己的愛完全表現出來，也不可能把身體和心交出來。所以，她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言凊覺得自己很可恥，既然無法交心，卻又貪戀淩介霆對自己的好，忍不住接受他的靠近，又忍不住靠近他。只是理智回歸的時候，她就想推開他。
“不可以，是嗎？”淩介霆了然。
也是，如果可以的話，言凊就不會那樣對自己若即若離了吧。到底她在擔心什麽？要得到她的人是很簡單的事，可是，淩介霆要的是她完全交心。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今晚在這裏睡吧，我不會碰你的。只是我可能發燒，你在的話，我不至於發燒都沒人知道。”
“你不是有視頻會議嗎？”言凊提醒道。
淩介霆把她拉到床邊，拉著她躺下：“不想開了，這幾天累了，睡吧。”他調暗了燈光。
言凊莫名其妙，可也只能安靜躺著。兩人都沒有動，可也都沒有說話。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徐東過來接他們，先將言凊送回了創意園。
臨下車，淩介霆拉著言凊的手，說：“晚上我來接你。”
言凊遲疑了一下，指著他旁邊的保溫瓶說：“你記得喝湯，對身體有益的。”然後才下車。
淩介霆看著她走進大堂，又上了電梯，才吩咐徐東開車。
周六，淩介霆有事回公司，又將言凊帶到匯卓。他去開會時，言凊一人呆在淩介霆辦公室。不由的，她又坐到淩介霆的椅子上，看著保險箱發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著一個大寫字母“L”。言凊完全沒有印象L是誰。但存了名字，應該不是垃圾電話的，所以她還是接聽了。
“嗨，美人兒，有沒有想我呀？”這語氣，還有聲音，竟然是樓風清。
言凊一驚，瞪大雙眼不由問：“我手機裏怎麽有你的號碼，你存的？”
“怎麽，接到我的電話不開心嗎？我可是天天想你啊，你這樣我很傷心呀。”樓風清邪魅的聲音，依然說著花言巧語。
言凊無語:這個人……
“有事？”
“想你了。”那邊的人，顯然是把肉麻當飯吃的人，“聽聲音，你好似不高興，淩介霆又惹你不開心了？”
言凊沈默了一下，問：“樓風清，為何你可以同時游走在不同女人身邊，因為，沒有心嗎？還是，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幾個人的？”
“喜歡有不同意義啊，比如，有人喜歡性，就喜歡能勾起自己感覺的女人，如我；有的，則是為所謂的愛情。”
“愛，又有多久的保質期呢？”言凊自言自語。
“我又沒愛上過誰，這個問題回答不了你了。我只知道，我身邊的女人的保質期是一周。”
樓風清的字典裏沒有“愛”這個字，游戲人間才是他的本性。
“曾經，我為了愛情結婚，可三年後，那個男人才和我離婚半年，又很快娶了別的女人。而我現在也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愛，能持續多久呢？又為何，有的人可以同時愛兩人呢？”言凊有些迷茫，不由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同時愛兩個人，怎麽可能。”樓風清不由嗤笑。不過他真的很好奇，淩介霆怎麽會喜歡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你愛上淩介霆了？怎麽樣，感覺如何？據我所知，他也愛你呢。”
樓風清突然來了興趣。
淩介霆愛自己嗎？言凊自問，垂下眼簾。
自己和那個女孩，其中必然有一個不是淩介霆的真愛之人吧。如若說淩介霆回憶中的女孩不是他的真愛，他那種眼神、他時時握著那條紗巾想念，不是真愛是什麽？那麽，不是真愛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自己是個臨時的替代品而已。
“你覺得，如果我提出離開，他會同意麽？反正，他心裏有其他人。”言凊也不知道怎麽會和樓風清談這些，又問他這些問題。明明，他是那麽神秘的一個人。
“淩介霆劈腿啦？”樓風清眼睛一亮，“除了你，他又愛上了誰？所以，你不知如何是好？”
言凊怎麽覺得他的語氣裏，興奮得不得了呢？
“如果你自己想離開，我不覺得他會放你走。以他的性格，除非他放手，不然你逃不掉的。貌似，出現另外一個爭奪者，讓你很苦惱？”另外有人出現了？怎麽他沒有收到報告？樓風清疑惑著，他眼裏閃著詭異的亮光。
言凊突然想起被樓風清帶走的那三天，他也是如此，時不時會探索她對淩介霆的感情。他到底想做什麽？言凊不由起了戒心。
言凊沒有註意到，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樓風清，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她問。
門外的人一震。樓風清果然還沒放過她！
“當然是對你有興趣啊。”樓風清笑道。只是這個興趣，卻不似他對其他女人的那種興趣。“我會再來G市，可惜，你身邊一直有他的人跟著，不然真想見你一面，敘敘舊。”
“他的人？誰派人跟著我？”言凊一驚。
“淩介霆啊，還能有誰。嘿嘿，有人一直24小時跟著你，你沒感覺的麽？”樓風清突然就很想知道，當言凊知道這事，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你說什麽？”言凊震驚。
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淩介霆的人跟著。她還想說什麽，手中手機已被人奪去，言凊轉身，看到淩介霆鐵青著臉，將她的電話放在他自己耳邊。
“樓風清，你又想做什麽？”淩介霆冷冷地問，全身散發著寒氣。
樓風清原本坐在沙發上，靠著椅背，一聽他的聲音，則將雙腳架在茶幾上。
“哦，霆哥來了。呵呵，我想怎麽樣，你對抗得了我？你派來的人奈何不了我呀。”樓風清囂張地大笑。“抱歉，現在我只對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有興趣，你嘛……”
他將手機拿到眼前，頑皮般地按了掛斷。
淩介霆黑著臉，放下手機，轉向言凊:“他和你說了什麽？”
言凊想起和樓風清的約定，緊閉雙唇。不料她這個樣子，卻激怒了淩介霆。
“你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俯身逼近言凊的臉，一手抓住她的下巴，非常用力。“你被樓風清帶走的那三天，我很擔心你。到底他對你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還有，他還出手，助我把你從容雪兒的陷害中救出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言凊第一次見淩介霆對自己這麽生氣，這也是淩介霆第一次追問她那三天的事情。
那三天，樓風清雖然總是一再試探，卻也給了言凊最大的空間，看清了她自己的心。樓風清只是在一旁無言陪伴著自己，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並突然出言探窺自己的對淩介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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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在等我嗎？”淩介霆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沒有，是你手下說你有視頻會議，又不敢進來叫你，所以讓我……”言凊急忙解釋，卻忘記先掙脫開來。
“我的手受傷了，動作當然慢一些了。”淩介霆緩緩地說著，溫柔地看著她。
言凊無語，自己白擔心了。這時她才想起自己還在他懷裏，想掙脫，卻發現他上身未著衣服，不由遲疑著，手不敢碰他的身體。
“既然你沒事，那放手了。你不是還要開視頻會議？”言凊別過臉。想到這人上身未著衣物，自己卻在他懷裏，不由臉一紅。
淩介霆低頭，在言凊頭發嗅著。她身上只有沐浴露和洗頭水的淡淡氣味，和他用的是一樣的牌子。
今晚是有個視頻會議，只是和現在美人自己投懷送抱對比，那個視頻變得一點兒也不重要了。那是加拿大那邊對下午布置的任務的報告而已，找不到自己，自然會用其他方式和自己報告的，就讓對方等著好了。
剛才才一回到別墅，言凊就急著給他煲湯水，怎麽都覺得她是關心自己的。還有，下午她在辦公室裏那麽焦急地問自己傷勢，還有敷藥時那麽細心，他知道，其實言凊心裏是有自己的。他的女人，終於會擔心自己了。
不過，淩介霆又想起那幾天言凊天天找各種借口躲開自己，又是為什麽呢？她又在顧慮什麽呢？
“言凊。”淩介霆低聲叫道，聲音裏無限溫柔。
“怎麽？”言凊手足無措地，依然不知道怎麽才能擺脫他的禁錮。
淩介霆一手擡起言凊的下巴，問道：“今晚陪我。”
言凊瞪大眼睛，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什麽，說：“我現在……生理期。”
“如果不是生理期，可以嗎？”言凊好似誤會什麽了吧，不過既然誤會，淩介霆也就將錯就錯了。
言凊知道他指什麽，她不說話了。那角黃色的紗巾，那個依然駐紮在他心裏的女孩……其實，自己應該是繼續拒絕他，拒絕他的靠近和各種邀約。
他可以玩玩，可言凊不能。一直以來，感情對她來說都是寧缺毋濫的。可是，自己卻不知不覺喜歡上他了。但在明知他心裏還愛著別人的時候，她無法將自己的愛完全表現出來，也不可能把身體和心交出來。所以，她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言凊覺得自己很可恥，既然無法交心，卻又貪戀淩介霆對自己的好，忍不住接受他的靠近，又忍不住靠近他。只是理智回歸的時候，她就想推開他。
“不可以，是嗎？”淩介霆了然。
也是，如果可以的話，言凊就不會那樣對自己若即若離了吧。到底她在擔心什麽？要得到她的人是很簡單的事，可是，淩介霆要的是她完全交心。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今晚在這裏睡吧，我不會碰你的。只是我可能發燒，你在的話，我不至於發燒都沒人知道。”
“你不是有視頻會議嗎？”言凊提醒道。
淩介霆把她拉到床邊，拉著她躺下：“不想開了，這幾天累了，睡吧。”他調暗了燈光。
言凊莫名其妙，可也只能安靜躺著。兩人都沒有動，可也都沒有說話。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徐東過來接他們，先將言凊送回了創意園。
臨下車，淩介霆拉著言凊的手，說：“晚上我來接你。”
言凊遲疑了一下，指著他旁邊的保溫瓶說：“你記得喝湯，對身體有益的。”然後才下車。
淩介霆看著她走進大堂，又上了電梯，才吩咐徐東開車。
周六，淩介霆有事回公司，又將言凊帶到匯卓。他去開會時，言凊一人呆在淩介霆辦公室。不由的，她又坐到淩介霆的椅子上，看著保險箱發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著一個大寫字母“L”。言凊完全沒有印象L是誰。但存了名字，應該不是垃圾電話的，所以她還是接聽了。
“嗨，美人兒，有沒有想我呀？”這語氣，還有聲音，竟然是樓風清。
言凊一驚，瞪大雙眼不由問：“我手機裏怎麽有你的號碼，你存的？”
“怎麽，接到我的電話不開心嗎？我可是天天想你啊，你這樣我很傷心呀。”樓風清邪魅的聲音，依然說著花言巧語。
言凊無語:這個人……
“有事？”
“想你了。”那邊的人，顯然是把肉麻當飯吃的人，“聽聲音，你好似不高興，淩介霆又惹你不開心了？”
言凊沈默了一下，問：“樓風清，為何你可以同時游走在不同女人身邊，因為，沒有心嗎？還是，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幾個人的？”
“喜歡有不同意義啊，比如，有人喜歡性，就喜歡能勾起自己感覺的女人，如我；有的，則是為所謂的愛情。”
“愛，又有多久的保質期呢？”言凊自言自語。
“我又沒愛上過誰，這個問題回答不了你了。我只知道，我身邊的女人的保質期是一周。”
樓風清的字典裏沒有“愛”這個字，游戲人間才是他的本性。
“曾經，我為了愛情結婚，可三年後，那個男人才和我離婚半年，又很快娶了別的女人。而我現在也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愛，能持續多久呢？又為何，有的人可以同時愛兩人呢？”言凊有些迷茫，不由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同時愛兩個人，怎麽可能。”樓風清不由嗤笑。不過他真的很好奇，淩介霆怎麽會喜歡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你愛上淩介霆了？怎麽樣，感覺如何？據我所知，他也愛你呢。”
樓風清突然來了興趣。
淩介霆愛自己嗎？言凊自問，垂下眼簾。
自己和那個女孩，其中必然有一個不是淩介霆的真愛之人吧。如若說淩介霆回憶中的女孩不是他的真愛，他那種眼神、他時時握著那條紗巾想念，不是真愛是什麽？那麽，不是真愛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自己是個臨時的替代品而已。
“你覺得，如果我提出離開，他會同意麽？反正，他心裏有其他人。”言凊也不知道怎麽會和樓風清談這些，又問他這些問題。明明，他是那麽神秘的一個人。
“淩介霆劈腿啦？”樓風清眼睛一亮，“除了你，他又愛上了誰？所以，你不知如何是好？”
言凊怎麽覺得他的語氣裏，興奮得不得了呢？
“如果你自己想離開，我不覺得他會放你走。以他的性格，除非他放手，不然你逃不掉的。貌似，出現另外一個爭奪者，讓你很苦惱？”另外有人出現了？怎麽他沒有收到報告？樓風清疑惑著，他眼裏閃著詭異的亮光。
言凊突然想起被樓風清帶走的那三天，他也是如此，時不時會探索她對淩介霆的感情。他到底想做什麽？言凊不由起了戒心。
言凊沒有註意到，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樓風清，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她問。
門外的人一震。樓風清果然還沒放過她！
“當然是對你有興趣啊。”樓風清笑道。只是這個興趣，卻不似他對其他女人的那種興趣。“我會再來G市，可惜，你身邊一直有他的人跟著，不然真想見你一面，敘敘舊。”
“他的人？誰派人跟著我？”言凊一驚。
“淩介霆啊，還能有誰。嘿嘿，有人一直24小時跟著你，你沒感覺的麽？”樓風清突然就很想知道，當言凊知道這事，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你說什麽？”言凊震驚。
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淩介霆的人跟著。她還想說什麽，手中手機已被人奪去，言凊轉身，看到淩介霆鐵青著臉，將她的電話放在他自己耳邊。
“樓風清，你又想做什麽？”淩介霆冷冷地問，全身散發著寒氣。
樓風清原本坐在沙發上，靠著椅背，一聽他的聲音，則將雙腳架在茶幾上。
“哦，霆哥來了。呵呵，我想怎麽樣，你對抗得了我？你派來的人奈何不了我呀。”樓風清囂張地大笑。“抱歉，現在我只對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有興趣，你嘛……”
他將手機拿到眼前，頑皮般地按了掛斷。
淩介霆黑著臉，放下手機，轉向言凊:“他和你說了什麽？”
言凊想起和樓風清的約定，緊閉雙唇。不料她這個樣子，卻激怒了淩介霆。
“你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他俯身逼近言凊的臉，一手抓住她的下巴，非常用力。“你被樓風清帶走的那三天，我很擔心你。到底他對你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還有，他還出手，助我把你從容雪兒的陷害中救出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言凊第一次見淩介霆對自己這麽生氣，這也是淩介霆第一次追問她那三天的事情。
那三天，樓風清雖然總是一再試探，卻也給了言凊最大的空間，看清了她自己的心。樓風清只是在一旁無言陪伴著自己，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並突然出言探窺自己的對淩介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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