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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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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出手相助

言凊感覺不對勁,她怎麽也覺得有點暈。她剛想出聲阻止,那個白西裝已經迫不及待地抱起方曉穎往酒吧裏面走,而不是朝門口去。另外一個男人也要來扶言凊,言凊一把推開他,再一看,方曉穎已經給抱到包廂區那邊,進了一個包廂。

“曉穎。”言凊想救朋友,卻又覺得力不從心。但救人心切,還是踉踉蹌蹌地奔向那個包廂。

待她進去包廂一看,那個白西裝已經將方曉穎放在沙發,他正趴在曉穎身上要行不軌。言凊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清醒一些。看到旁邊桌上有幾個酒瓶,她抓起一個,就要朝那個白西裝砸去,誰料她身後跟進來的、剛才要扶她的男人一看,馬上抓住言凊的手,把她手裏的酒瓶奪下。

世事變化快,那個男人手裏的酒瓶還沒抓穩,門口又尾隨進來一個穿風衣的男子,他一把奪走酒瓶,直接砸在後面這個西裝男頭上,把他砸暈了。

失去扶持的言凊差點摔倒,還好那個風衣男子身手快,攔腰抱住她。

“曉穎,救曉穎。”言凊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服,求救道。

男子把言凊放在沙發上,一把拉起那個白西裝,一拳過去,白西裝飛起,撞到墻上。白西裝男勉強爬起來,看到打他的人一副兇狠冷酷的模樣,連暈倒的同伴都顧不了,搖搖晃晃地跑出包廂,逃命去了。

言凊搖搖擺擺的走到方曉穎身邊,跪下看好友。還好人沒事,就是她身上的小西裝給撕開,裏面裙子也裂開了,有些走光。言凊脫下自己的針織外套給她套上,卻忘記自己裏面也是一條單薄的裙子而已。她們的外套剛才都脫了,放在外面。

風衣男見狀,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言凊身上,扶起她:“小姐,你覺得怎麽樣?”

“我沒事,不過我朋友……。”言凊擔心方曉穎。她自己頭還暈,好友又昏迷著,她有點警惕的看著扶著自己的這個男子。

“她可能吃了安眠的藥暈過去,明天醒了沒事的。倒是你,還暈嗎?能走路嗎?如果可以走,我送你們回去。”他一個也照顧不了兩個人。

言凊試著站起來,可差點又摔倒。雖然她喝得不多,可藥力還挺強。

“不要逞強,休息一下再走。”

男子剛說完,卻見言凊拿起旁邊的冷水壺,將水倒在她自己頭上,逼自己清醒。男子一怔,呆呆看著言凊。他眼中有什麽情愫湧動,似被她的倔強所動。

“我沒事,現在走吧。”言凊放下水壺,說。這個地方她不敢久呆,“我們自己叫滴滴就可以了。”

“這麽晚,你們是女人,又衣冠不整,滴滴司機起歹意怎麽辦?我送你們。”不等言凊拒絕,男子已拉起方曉穎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拖著言凊,走出包廂。

走到門口,男子把車鑰匙遞給保安去取車。待那個保安把他的車子開來,就把方曉穎放倒在後座,又拉著言凊走到副駕座,把車門拉開,一手護在車門頂。言凊上車,扣上安全帶。

男子也上車,問詢了她的地址後開車。

一路無話,後來,言凊扛不過藥力也睡著了。

到了言凊說的地方,男子拉好手剎,降低他這邊的車窗,松了安全帶,他側身看向安靜睡著的言凊。

言凊眼睛緊閉,白皙的皮膚上,有睫毛投下的陰影;小小的鼻子和嘴唇,配她的臉剛好;濕了的短發,貼在蒼白的臉邊。看著她微微翹起的睫毛,那麽安靜的呼吸聲,他有種心安的感覺。此時,他平日冷淡無情的雙眼,溢出了氤氳的溫柔。

過了一會兒,他才不舍地叫醒言凊。言凊揉揉眼,發現自己剛才睡著了。她馬上查看後排躺著的、還在熟睡中的方曉穎。

男子幫言凊把方曉穎搬上樓,放到言凊床上。言凊這才想起還沒說過一聲道謝:“謝謝你,這位先生。”汗,連對方名字都沒問過呢,“不知怎麽稱呼您?”

“我叫令廷。”男子微笑著回答,“早點休息吧。”他轉身走到門邊,突然回頭:“以後去酒吧,最好有男士陪伴。”

回到車裏,令廷並不急著開走。一直等到樓上某個窗戶的燈熄了,他才啟動車子離開。

第二天,方曉穎直接睡到十點。聽完言凊關於昨晚的描述,她後怕不已,還好人沒事。

兩人收拾完畢,叫了外賣吃,然後方曉穎就打車趕去機場。

言凊打掃衛生時,才發現昨晚穿回來了那個男子的風衣還丟在沙發上。

只有名字,電話號碼都忘記問人家了,這衣服不知怎麽還給他。言凊頭疼著。

……

南方的春天,短促而又飄忽不定。忽而似夏天般酷熱難耐、來了個回南天,到處濕漉漉的;忽而又冬天般寒流來臨,來場倒春寒,往往一個星期內就讓人體驗了春夏秋冬。溫度大幅度跳水又直線上升地變幻著,不但考驗著南方人的穿衣應變,更考驗著身體的免疫力強弱。

這幾天,辦公室裏已經陸陸續續有好幾個感冒了。言凊早上來上班時,也有些感冒的征兆,頭暈乎乎的,還有些低燒。除了精神不振,全身力氣也都如商場的換季般大打折扣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她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直接走出創意園外的藥店,買了一些電視廣告鼓吹著特效的感冒藥,就著買來的礦泉水馬上吃了幾片藥。也許是感冒藥的副作用太厲害,言凊覺得頭更暈,身體更虛了,走在路上都覺得隨時要睡著了。早知道她應該回辦公室再吃,然後好好午睡一下。

今天的太陽有點猛,蒸烤著空氣中過多的濕氣;到處明晃晃的,言凊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走得有些搖搖晃晃。

這時,旁邊一個路人似乎跟言凊說什麽還是問什麽,她沒聽不清,想轉頭問清楚那人,卻突然眼前發黑,腳一軟,暈倒了。

隱隱約約地,言凊感覺自己並沒有和堅硬的水泥地親密接觸,而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等言凊醒來,艱難地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病房裏,手上插著點滴的針頭,順著針頭看上去,床頭掛著幾個瓶子。病房裏只有她躺著的這一張病床,而且看這裝潢,居然還是個VIP的單人病房。她詫異著,想坐起來,卻覺得沒有力氣之餘,全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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