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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昨晚只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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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昨晚只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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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凇意沒想到會有這麽湊巧的事,他想要查的事情,就那麽輕而易舉鋪開在他眼底,卻反而叫他無能為力。

他在陪裴渡見過他外公,陪著老人家寒暄了會後,被安排在了一處書房,裴渡把手機丟給他玩,陪著他外公去見家裏的眾多親戚去了。

裴渡知道要是再拉著聞凇意去見那些舅舅舅媽,他肯定是要悶不作聲發火了。

聞凇意悶不吭聲生氣時,最為致命。

看著沒生氣,但就是對你愛答不理,一旦控訴他的冷暴力行為,他就用你別再無理取鬧的眼神盯著你看,且還是不罷休那種。

……

管家陪在書房煮茶,時不時詢問聞凇意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提。

聞凇意不習慣人陪伴,書桌擺著茶果點心,他也沒興趣,倒是對書房心生喜歡,不說裝飾方面,光是書架上的書籍,好些珍藏,有些已經是絕版。

他不敢擅自亂動,管家見他眸光躍動,體貼遞上手套說:“您要是有喜歡的可以取下來翻閱。”

聞凇意戴上了白色手套,取了一本純英文外國文學,他看得有些吃力,但他見到桑引冗也有一本,並隨身帶著,他看起來很喜歡那本書。

他好奇問管家:“這是誰的書房?品味很高。”反正不可能是裴渡的,他連圖書館借來的作文賞析都不願意翻,能考出全市第一的成績,全靠好基因加持。

管家說:“我們四少爺。正在煜大讀博。”

“好厲害。”

管家笑笑,但那笑不入眼底。

純英文版文學有些費眼睛,聞凇意取了一本攝影相冊,攝像的人很會抓角度,鏡頭裏的人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被捕獲最美麗的瞬間。

聞凇意看了好幾頁,發現每個鏡頭裏的人沒有一個是重覆的。

他好奇地想,這位四少爺還是個街拍攝影師,拍下的人裏,無一不是有脆弱、美麗、別致的特質。

再往後翻,他視線凝聚在一張照片上,久久沒挪開,櫻花樹下的人,有一雙粉紅色眼睛,皮膚白皙,柔軟的發絲微微被風吹拂,胸前斜挎著一個包,沖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這張面孔,聞凇意不久前才看過。

雖然憔悴、萎靡、脆弱,但實實在在就是楊哥的弟弟。

那個有著粉色眼睛、水蜜桃味信息素的美麗的Omega。

不知有意無意,他窺視了眼認真煮茶的管家,掏出裴渡手機,對著相冊拍下了這張照片。

聞凇意捧著相冊,走向管家,管家在腳步聲響起的第一瞬間,擡起頭,溫和地看著聞凇意。

聞凇意說:“不好意思,詢問一下您,這本相冊也是你們四少爺拍攝的嗎?我覺得裏面的人被拍得很好看。”

管家依舊溫和地看著他,有些許肅穆:“有些事,不宜幹涉,否則沒了渡小少爺的庇護,您的處境會很危險。”

聞凇意皺起了眉,捧著相冊在距離管家還有幾步距離,停在了原地,他知道慕家在煜安是什麽樣的存在,他想做什麽,無異於蜉蝣撼樹。

楊子輝想給他弟弟討個說法,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怎麽辦呢,他輕而易舉找到了人。

卻沒法幫對方做什麽。

就算告知楊子輝,他豁出命去,那他弟弟怎麽辦?

轉瞬之間,聞凇意就想通了,他把相冊歸置原處,摘下手套遞還給管家:“謝謝您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

管家煮好茶,遞了一小盞給聞凇意,慢條斯理說:“別人所托,盡責就好,沒必要掏心掏肺,畢竟您自己的事還尚待解決。”

聞凇意手一抖,茶盞砸回桌面。

少許水珠濺落手背,他渾然未覺,對方一句話,就將桑引冗費了心血掩藏的秘密,扯了出來。

這很正常,聞凇意想。

慕家只要有心,什麽都能知道。

他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管家知道嚇到他了,不抱惡意地說:“我只是提醒您,凡事盡力而為。”

“謝謝,我知道的。”

.......

另一邊,裴渡收長輩們的禮物收到手軟,他從裏頭挑挑揀揀,終於看中塊手表,親自收進了口袋,就回到了他外公身邊。

裴渡外公在看他有些坐立不安,就說:“在外公身邊一會兒都坐不住啊?”

裴渡摸摸鼻子:“沒有,肚子有些餓了。”

“那麽多禮物,怎麽就拿了手表。”

原來外公看見了,裴渡坦蕩蕩說:“我想送人。”

“不怕舅舅們傷心?”

“不拿才會傷心,外公,你和舅舅們聊天吧,別管我,晚飯叫我一聲就行。”

裴渡外公說:“跟你爸一個德行,沒心沒肺。去吧,晚上你舅舅們還有事,家宴就我們三個人,讓你的小夥伴別偷偷把你拐走。”

裴渡聽了這話,一聲招呼不打,開心地跑了。

裴渡舅舅們早就習慣了他這副無法無天的做派。

聞凇意想玩雪,征得管家同意後,離開了那間溫室般的書房,從閣樓下到了一樓。

慕家住宅很中式,與古代的大宅院一般,古香古色,四代同堂,仍舊顯得空曠。

聞凇意坐在石階,腳下踩著白凈清脆的雪,彎腰撈了一團在掌心,模樣新奇又靈動。

管家站他身後不遠處跟著,雪裹挾著冷風不時飄入廊庭,聞凇意覺得冷,回頭看管家沒有穿得那麽暖和,沖管家說:“您忙自己的去吧,不用管我,我不會亂跑的。”

“沒事,我正好也想看看雪。”

“那您回屋裏欣賞吧,屋裏也能看見雪。”

管家確實凍得不行,他老骨頭一把,又為了行動方便,一向穿得很簡潔,更何況屋子暖氣足,他用不著多穿,但誰讓少爺帶回了個不為富貴迷眼只對雪感興趣的孩子,對雪的新鮮感只差沒有舔一舔了。

老爺子讓他跟著,他自然得貼身不離,當下,他沒動。

聞凇意懷裏抱著一團雪,往回廊處走,隔著玻璃門,他對管家說:“我坐這,您進去。”

——還是個喜歡憐憫、擔憂別人的孩子。

管家又在心裏加了一條。

這回,管家沒再固執,他推開玻璃門,回了室內。

室內窗明幾凈,他一看就能看到少年。

少年席地而坐,手指凍得通紅,卻不怕冷似的,把雪人越堆越大。

少年穿著一身黑,皮膚如雪一般,放眼白茫茫一片,少年是唯一濃墨重彩的存在,管家有那麽一剎那,仿佛明白了渡小少爺為什麽會把人帶回家。

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新鮮感未過。

而是喜歡上了。

短短相處上這麽一會兒,他就有些喜歡這個少年了,聰明的一點就通、對慕家的一切全然不在意,更不會打聽亂七八糟的一些事。

以往家裏頭那些少爺們帶上門的對象,哪一個不是仗著少爺們的喜愛,頤指氣使地逛遍慕家的裏裏外外、走歪門邪道打聽慕家上上下下的一切,包括老爺子的喜好。

管家靜靜望著門外的少年,三樓同樣有人在打量著庭院裏玩雪的少年。

穿著淺灰色寬松毛衣的一個Alpha目光浮現一抹興致,向身邊站著的人說:“去打聽一下,那是誰?”

那人穿著黑色西裝,是個中年Beta,聽了這話,目光順著望去,轉身就要去打聽,然而又被年輕Alpha叫住:“不用了,我想我知道是誰帶回來的了。”

裴渡揣著表,來到書房不見人,也不急,從二樓窗戶外看到了雪地裏聞凇意的身影,他從旁邊的木臺階下樓,就在聞凇意起身去找樹枝充做雪人的手臂時,被裴渡給從背後撲倒,一同在雪地裏翻滾了一圈。

聞凇意氣鼓鼓要起來,雪花飄落間,一小朵飄進了他眼睛,融化在他眼珠,他冷得閉上眼睛,與此同時,裴渡一口親在他鼻尖,溫熱的唇貼著鼻尖,他又情不自禁睜開眼睛,只見裴渡笑吟吟壓著他說:“你怎麽這麽喜歡雪?不冷啊。”

聞凇意不喜歡親密接觸,但他確實喜歡雪,他從沒見過這麽柔軟幹凈、又易融化成水的事物。

他推開裴渡,也回答了他的問題:“這麽幹凈美麗的雪,誰不喜歡。”

他繼續找著樹枝,裴渡握著他手,把一塊手表塞他掌心:“看看喜歡嗎?”

聞凇意看也不看,把手表塞回他手裏:“太貴重了,不要!你怎麽總喜歡送我手表。”聞凇意繼續道,“以後別送了,我不會要的。”

聞凇意站在慕家渺小的一處院落,真真切切見識到了他與裴渡之間的差距,用天塹也不足以形容。

不要而不是不喜歡,說明是喜歡的。

裴渡要給他戴上,聞凇意索性把手腕藏在了口袋裏,退了幾步,眸光柔和又陌生地望著他,茫茫的雪景在他身後,仿佛是他清冷的具象化。

聞凇意搖搖頭:“我說了不要。”上次裴渡的手表被宋寧帆扔在了班級教室裏,也不知還在不在。

心意被拒絕,裴渡不在意,但他討厭聞凇意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他,用抵觸的反應遠離他。

五指攥著手表,指根血色褪凈,裴渡克制砸表的沖動,最終還是把手表重新揣回口袋,朝聞凇意伸出手:“走吧,太冷了。”

聞凇意沒找到樹枝,他的雪人作品還沒完成,有些念念不舍。

裴渡說:“你怎麽這麽幼稚,我三歲就不堆雪人玩了。”

聞凇意故意胡謅說:“管家爺爺怎麽跟我說你七歲還喜歡打雪仗。”

裴渡表情凝固了一瞬:“他老糊塗了,沒有的事。”

聞凇意好笑地湊近,揶揄說:“那你心虛什麽?”

眉眼漆黑,臉頰、鼻尖、嘴唇卻紅通通的,漂亮令人挪不開眼,裴渡想親他,目光灼灼盯著,不合時宜,他卸了旖旎念頭,像是認錯地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要樹枝還是什麽,我給你找。”

“唔,雪人手臂、眼睛、鼻子是什麽樣的,你幫我添添。”

“這還不簡單。你在這等著。”裴渡說完,手一撐護欄,翻回走廊,消失在拐角。

聞凇意閑著無聊,又化身成為雪人制造機,在旁邊堆出個更大的雪人,他打量著圍著走了一圈,很滿意。

殊不知,樓上的人對他也很滿意,摸著下巴說:“從不知道,原來Beta也能長得這麽好看。”

......

裴渡拎回來一袋工具,有胡蘿蔔、有圍巾、有黑色珠子,帽子。

裴渡讓聞凇意自己看著安,聞凇意認認真真琢磨起來,漂亮的五官透著一股較真,裴渡越看越心動,食指在他側臉擦了一下,聞凇意扭頭看他,裴渡咳嗽了下,說:“你臉上有東西。”

聞凇意手背蹭了蹭,也沒在意,繼續往雪人身上添東西。

作品完成,他掏出裴渡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裴渡看著他動作,說:“給我看看你拍的。”

聞凇意把手機遞給他解鎖,但很快想起來他拍了別的照片,他猛地搶回手機,藏到了身後:“不讓你看。”

裴渡:“為什麽?”

“就是不能,因為你還忘了一件事。”

裴渡一臉疑惑:“什麽事?”

“你沒給我錢。”

裴渡想起了是什麽事,故意逗他:“什麽錢?”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提示一下。”

聞凇意悶頭往回廊走去,嘀咕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昨晚裴渡伺候得他也很爽,比他泡一晚上冷水爽多了。

裴渡追上他,商量說:“晚上一塊兒給,成嗎?”

“你想都不要想,昨晚只是個意外。”

說話間,兩人快抵達屋子,隔著一扇玻璃門,聞凇意突然說,“明天我想去煜大參觀一下,可以嗎?”

“提前參觀啊,你還挺有信心。”

聞凇意手已按住玻璃門,低聲說:“你不是一直想報考煜大嗎?”

裴渡以前想,現在卻覺得驚露也很好,畢竟那幢別墅裏,他和聞凇意一直住著,繼續住下去最好。

裴渡理所當然說:“煜大對我來說無所謂,但你考不上的話,我跟你一起報考驚露本地大學。”

聞凇意遲疑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裴渡說了什麽,他一時語結,推開了玻璃門,室內暖氣迎面撲來,身體漸漸回暖,管家和裴渡打了招呼先離開了。

裴渡牽著聞凇意,說要帶他去看他十五歲之前睡的臥室,一邊說他外公的家跟鬼宅似的,臥室的床和衣櫃之類的都是雕花木頭,鬼氣森森。

聞凇意見識到了那些木頭的品種和價格後,心說去你的鬼氣森森。

床上鋪著柔軟的鵝絨床墊,聞凇意仰面躺著,感受了一下。

裴渡也跟著躺下,歪過臉看他。

聞凇意看著天花板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準備報考大學,你打算上哪所大學?”

“你不準備報考大學?”

“嗯。”

“你準備離開我了。”裴渡支起上半身看他。

聞凇意斟酌了下,說:“我們一年之期結束,之後就算了吧,我不想繼續了。”

都怪裴渡弄出的一年一百萬兩年五百萬這個協議,他一開始就奔著五百萬去的,簡直虧大發了。

聞凇意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帶給裴渡怎樣的波瀾。

裴渡恨不得下一秒把人帶回驚露關起來,讓他哪也去不了,腳腕鎖條鏈,誰也無法從他身邊奪走聞凇意,

這個計劃在裴渡腦子裏切切實實落實,他平靜地躺回去,只不過離聞凇意更近了,抵著他唇畔說:“好啊。但一年之期還有七個月,在這期間,不許對我愛答不理,也不許惹我生氣,不許討厭我,要聽我話,要像昨晚那樣和我好,主動回應我。”

裴渡說著說著,忍不住吻他。

聞凇意可不想裴渡在這種地方失控,他伸手擋住了裴渡湊過來的嘴唇,低聲笑了,在裴渡不明所以的目光裏,主動親了一口他眼睛。

親完,聞凇意躺回去,輕輕說:“你是想我成為一個機器人嗎?只聽你話的機器人。不過看在你眼睛這麽漂亮的份上,我都聽你的。”

但也掏不出別的了,他的那些信心,全在裴渡的那一腳裏,碎成渣,難以拼湊。

他也不敢再相信誰了,他們對他好,全建立在這張臉的基礎上。

聞凇意說的全是他想聽的話,可是裴渡卻一點愉悅的感覺都沒有,他翻了個身,把聞凇意壓在身底下,緊緊摟著,把臉埋在他頸窩,一點安全感沒有地低喃:“你喜歡我的眼睛,可你不喜歡我。”

聽了這話,聞凇意想張嘴說些什麽,但他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抱了好一會兒,裴渡擡起頭,看了眼時間,最後視線落在聞凇意臉上,食指在他臉頰輕輕滑動,好像這樣就得到了什麽慰藉般。

聞凇意也發現了裴渡似乎很喜歡碰他臉。

能讓裴渡著迷的這張面孔的真正主人不是他。

聞凇意握住裴渡的手,臉頰貼著他掌心,蹭了蹭,說:“既然你要我聽你話,那你外公讓你留這住上幾晚,我應當是要跟著你一起住下的。”

裴渡又不想聞凇意這麽乖順,他陷入矛盾,總覺他和聞凇意之間少了很多東西。

“你要住嗎?你想的話,我們就住兩天。”

聞凇意點了下頭。

裴渡笑了,托起他下頜,深深吻住。

.......

但裴渡很快悔青了腸子。

拉著聞凇意和他外公吃完飯,轉頭聞凇意就找管家,詢問是否有客房。

管家下意識看了眼裴渡。

裴渡不樂意地說:“你和我住,不需要客房。”

聞凇意輕輕看他一眼,對管家說:“管家爺爺,麻煩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裴渡霸道阻止:“不行。”

管家佇立沒動,很顯然是聽從裴渡的,因為小祖宗鬧起來,誰也沒轍。

聞凇意說:“行。怎麽不行。我記得當初有人說我沒有家教,還說……”

裴渡可沒有忘聞凇意當初因為這件事,直接要走人,當即捂著他嘴說:“可以可以,你要多少間客房都可以。”

聞凇意:“……”

管家轉身去安排了,失笑地搖搖頭,還真有人能治得了這小祖宗。

“都過去多久了,你還翻舊賬。”

聞凇意坐在軟椅,捧著茶杯啜飲,較真說:“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也別想忘。還有很多很多,我都不會忘,我打算記一輩子,深刻到想起來,就忍不住對你咬牙切齒。”

裴渡:“......”

......

管家給聞凇意安排的客房,就在裴渡的隔壁,以前是裴渡的書房,可惜書房不是書房的樣,全是動漫手辦、高達模型、機械擺件、還有高配置游戲機。

聞凇意隔著玻璃窗,往裏瞧,沒有男孩子不喜歡這些,聞凇意也不例外。

他手掌忍不住貼著玻璃,眼睛看著那些。

裴渡一進來就瞧見他像個隔著櫥窗盼望禮物的孩子,天真而渴望。

他捉住聞凇意手推開玻璃櫃門,大方地說:“想要什麽,打包帶走。”

聞凇意瞧他一眼,目光又專註落回了櫥窗,遺憾說:“小時候沒得到的東西,長大就不想要了。”

小時候,大伯送他的禮物,價格昂貴,無一不是男孩子心生向往的,每次大伯送給聞臨什麽,轉頭就會送他更大更好的,聞臨就會嫉妒地當著他面毀壞,而他的父親則冷眼旁觀,甚至表揚聞臨做得好,給他很多獎勵,他只能躲在聞拂雪懷裏哭,委屈得不行。

周而覆始,他拒絕大伯送他禮物,大伯則會笑笑,說:“凇凇是不敢要了,我知道,大伯確實做錯了,總想把最好的東西送給你。大伯以後不送了。”

確實不送了,因為那是最後一次對話。

他把他的命,送給了聞凇意。

聞凇意眨眨眼,壓下酸澀的脹意,重新關上玻璃櫃門,隔絕了與之相觸的可能。

作者有話說:

不是不想搞惶,只是鎖的我頭禿。

改內容改的更是崩潰了,連一點點惶色廢料都不行。唉,好難!

現在是聞惶色變的時代,除了生孩子三個字正常,其它都是違禁詞。

然後下一章是攻易感期爆發,劇情很重要,是兩人感情轉折點。

嗯……反正就是長嘴了。

在這章之前,兩人聲帶都落娘胎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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