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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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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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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裴渡語氣太過敷衍,聞凇意側過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鬢角在流汗。

聞凇意好心從床頭抽了張紙,要給他擦汗,裴渡反應非常巨大,一把抓住了他手,眼睛閃過訝異。

“你做什麽?”

聞凇意也楞了一下,反應這麽大幹什麽:“你好像很熱,都流汗了。”

裴渡也不知道是腦子抽筋了,還是發瘋了,他抓住聞凇意的手,鉆進被子裏,滾燙的臉頰已經可以煎雞蛋,他故作平靜,沙啞地說:“我這裏更熱,我們Alpha的煩惱就是多。”

聞凇意抽回手,默默抱著手,背對著裴渡不說話。

裴渡看他這反應,反倒想笑了,以為他害羞,捉弄他的興致蠢蠢欲動。

他剛想貼上去,說,大家都是年輕小夥子,我有的反應你都有,害羞什麽。

聞凇意再度轉過臉,臉上並沒有害羞,有些冷淡。

嗓音很冷靜也很理智,他說:“裴渡,你想我幫你解決嗎?”

這麽識時務嗎?

“這不太好吧?”裴渡沒忍住他的提議誘惑,咽了咽口水。

“沒什麽不好,你昨晚幫了我。我理當感謝你。”聞凇意說。

裴渡撲到了他身上,興奮說:“請問你要怎麽幫我?”

聞凇意很鎮定地與他溝通:“我記得我們昨晚的交換條件是,你陪我睡一晚,我陪你睡一個星期。但如果現在我幫你解決,那交換的條件就不存在了。”

裴渡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聞凇意在和他做交易。

他覆在聞凇意身上,眉眼也沒了方才的雀躍,也有些冷淡,他氣息逐漸平穩下來,卻又不想白白放過聞凇意。

於是,指腹按了按聞凇意紅紅的嘴唇,裴渡忍住想吻他的沖動,低啞說:“可我既想要昨晚的交換條件,還想要你現在幫我。”

聞凇意沒在意裴渡輕佻的動作,垂下漆黑密羽,只一秒,就又對上了裴渡眼睛:“不行,不能這麽貪心。我現在幫你吧,好嗎?”

明明是詢問,卻已經擅自幫裴渡做好了決定。

聞凇意寧願幹脆利落解決,也不願意和他躺同一個房間躺七天,可見這人有多冷酷無情,有多沒心沒肺。

“好啊,反正都是我賺。至於怎麽解決,我說了算,你只需配合就好。”裴渡把被子拉過頭頂,將兩人都裹了進去。

天色漸漸放亮,但室內還很昏暗,被子一遮,視覺完全捕捉不到任何光色和事物,聞凇意的聽覺變得靈敏,觸覺也變得很敏感。

聞凇意閉上了眼睛,裴渡鼻尖貼著他,灼熱氣息近在咫尺,呼吸聲與對方幾乎同頻。

在空氣稀薄的被窩裏,聞凇意很快感到呼吸困難,他略微急促了些,手腕也酸軟無力,但答應的事情,他不會食言,自然也就沒有討價還價的地步,於是繼續忍耐。

可是,當脖子被牙齒叼著細細研磨,聞凇意被咬得有些疼,繃不住了,出聲阻止:“裴渡,別咬我,唔……停下,你這個混蛋,我不是Omega。”

裴渡不甘心的重重啜了一下,嘴唇離開了,瑣碎的吻落在聞凇意下巴,試探地說:“我可以吻你嗎?”

聞凇意拒絕了他:“不行,不能,不可以。”

他深呼吸了下,又催促說:“你快點,我手腕酸疼得很。”

床頭櫃的鬧鐘催促了一遍又一遍,隔著十分鐘,重覆地啟動震動與鈴聲。

聞凇意迷迷糊糊地大概猜測好像已經過去了三個十分鐘了。

耳邊屬於裴渡的呼吸聲在這極安靜的空間裏,擴大了數倍,仿佛水面的波紋,一次次蕩漾開來。

在聞凇意數到大概第五個十分鐘,裴渡趴在他身上,悶聲地說:“好累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聞凇意面上微微扭曲:“......”

究竟累的人是誰啊,現在竟然有臉說好累。

裴渡累完,精神抖擻地掀開了被子,一口親在聞凇意鼻尖,抱著被弄臟的睡褲,就跑進了衛生間,很快傳來水流聲。

聞凇意摸著被親的鼻尖,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來不及多想,因為再不趕緊收拾,就要遲到了。

聞凇意抽了幾張濕紙巾擦了擦手,來不及洗手匆匆換了校服,把被子疊好,又去書房收拾書包,做完這些,裴渡已經圍著浴巾大搖大擺從浴室出來,慢條斯理回了三樓。

聞凇意:“......”

......

幾乎從坐上車開始,裴渡就處於興奮狀態。

“聞凇意,你還有不會的題嗎?拿出來我教你。”

“你吃的什麽,給我來一口。沒了?那你手上那半口給我。”

“吳哥,明天還要帶這個早餐,我喜歡吃。”

被大少爺稱為哥,小吳受寵若驚,連說話都磕巴了:“少少少少少爺,你放心,明天我讓廚師多準備一點。”

食盒裏還有那麽多樣式,裴渡非要聞凇意手裏剩一半水晶蝦餃,他知道聞凇意喜歡吃這個。

如願搶了食,裴渡又盯上聞凇意手裏喝的鮮奶。

大概是眼神太明顯,聞凇意把屬於他的那瓶牛奶找出來遞給他。

裴渡反倒搶走了他手裏那瓶,找了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太多了我喝不完,半瓶給我剛好。你不是愛喝牛奶嗎,你喝我的。”

裴渡噸噸噸一口喝完,盯著聞凇意的手看個不停。

腦子裏好像對這雙漂亮的手的唯一印象,就只有柔軟和舒服。

裴渡及時切掉了早上那個限制級畫面,摸了摸發紅發燙的耳朵尖。

到了學校,聞凇意的試卷一如既往被搶走,抄的抄,對的對。

聞凇意閑得無聊,隨便找了本習題冊做。

裴渡趴在桌子上,起初是趴著,然後眼睛控制不住落在了聞凇意臉上,這樣一來,他的臉的角度也發生了改變,面對著聞凇意。

聞凇意簡直快要被裴渡那眼神給盯煩死了,他手腕還用不了什麽力,連握筆都有點抖,於是,啪嘰一聲,他把筆拍在了桌面,斜睇了眼裴渡:“你老盯著我看幹嘛?”

語氣有點挑釁,也很不爽。

前座的高峰心說,牛逼啊哥,竟然敢跟渡哥叫板。

“我看你手呢。”裴渡腦子裏已經第兩百零八遍循環播放早上那檔子事。

“你看我手幹嘛?”聞凇意覺得莫名其妙。

裴渡意味深長地說:“你手好看,怎麽不給看?要收錢?”

聞凇意心說,要收錢你就給麽?

但也只是心裏想想。

他握不住筆,只能把平時用來放松的習題冊放回了桌肚,掏出英語詞匯本,雙手捂著耳朵,低聲念了起來。

裴渡視線在他捂著耳朵的手停留了片刻,埋頭玩起手機。

不多時,一條信息進來。

【裴少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為首的那個混混,在人民第五醫院躺著。】

裴渡回了條:【醫院?】

對方:【是的,那個小混混叫勝哥,常年混跡在KTV和賭場,手底下有兩個人,是他老鄉。他還挺慘,昨天半夜臨時去的醫院,據說脖子被人用筆給捅了,偏偏沒有傷及重要部分,哦,還有他的手臂,被人扭斷了。問他怎麽受的傷,死活不肯說。】

裴渡盯著信息,若有所思。

脖子被筆給捅了,他看到了聞凇意的手還有傷人的筆,但是手臂也給人扭斷了?

聞凇意有這麽大本事?

短短走神的間隙,對方還貼心把病房號也發過來。

裴渡:【謝了。】

隨後給對方轉錢。

對方收到錢後:【裴少爺客氣了,能為裴少爺的事跑腿,是我的榮幸。】

裴渡沒把這客套放在心上,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

早上最後一堂課,裴渡又又請假了。

任靜給他批了請假條,倒也沒有多擔心他。

裴渡就大搖大擺離開了校園,連沈郁他們都不知道裴渡去哪,去問聞凇意,聞凇意更是滿臉疑惑。

不過,只要裴渡不再盯著他的臉他的手直勾勾地看,愛上哪上哪去。

......

裴渡找到了病房,是個單人間,門關著,但交談聲禁不住門板的阻擋,漏到了走廊。

兩個小弟跟那位勝哥說話。

“哥,真不去找那個Beta算賬?你的手機和錢可都還在他身上呢。”

“是啊哥,被一個小男生弄成這樣,怎麽看都丟人。”

勝哥沒好氣說:“他媽的,以為老子不想弄死他,可他就是個神經病,你跟一個不要命的神經病硬碰硬,別說手機和錢,連命都得搭進去。算了算了,我們招惹不起的。”

“勝哥說的也是,他把勝哥脖子捅個洞的時候,手起手落幹脆利索,那表情跟索命的鬼一樣,太可怕了。”

勝哥“呸”了一聲:“要不是老子沒防備,輪得到他偷襲,不提這個了,晦氣。那個Beta看著像柔弱無害的白蓮花,實際上就是朵陰險毒辣霸王花,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要搞他,害老子白白受罪,造孽喲。”

“可不是嘛,有錢拿又有漂亮的幹凈高中生可以玩,還以為天大的好事讓我們給撿著了呢。鬼知道那就是個活閻王。”

裴渡聽得差不多,推門而入。

兩個小弟聽到動靜立刻起身,警惕盯著他:“你誰啊?走錯了吧?”

看到裴渡身上那身藍白校服,勝哥本來還一肚子氣,張口就要飆臟話,但對方的氣勢,令他遲遲不敢放肆。

裴渡鎖上門,揉了揉手腕,釋放信息素,將兩個小弟給逼到了墻角,呼吸只有進沒有出,仿佛在經歷一場激烈的高原反應。

他嫌椅子臟,沒有碰,一手插兜,閑適地踱到了床邊,青澀桀驁的一張臉,遍布著風雨欲來的戾氣:“昨晚的事,一個字一個字詳細展開說,要是少一個字,你就多在醫院躺一天。當然,添油加醋,也一樣。”

這是個Alpha,還是個頂級Alpha,雖未分化,但也很強悍了。

勝哥的臉,一下子白了。

·······

裴渡從醫院離開,打了車回學校,剛好趕上飯點。

沈郁他們受不了食堂食之無味的飯菜,回家吃了,聞凇意一個人慢悠悠地端著餐盤尋了個偏僻的角落。

裴渡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哪的時候,聞凇意擡頭看了眼四周,沒發現裴渡,給他回了信息。

——【食堂】

裴渡沒了下文,聞凇意捏著筷子就開始挑配菜。

沒了四個Alpha陪著,他吃飯顯然輕松多了,也不用還得陪著聊天。

剛挑完洋蔥,一份餐盤就落在他對面。

聞凇意也沒當回事,但當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沖進他鼻子,他擡眸瞥了一眼,裴渡在他對面坐下。

“怎麽又挑食?你這麽吃飯累不累?你不吃洋蔥,不打這道菜不就好了嗎?”

聞凇意咬著筷子,心說,就不能不管我,我他媽是替身,不是你兒子。

“我喜歡吃牛肉。”簡單的解釋。

“沈郁他們讓你跟他們回家吃飯,你怎麽不去。”

聞凇意奇怪看他一眼:“我只跟你有關系,為什麽跟他們回家。”

明明只是普通的解釋,裴渡硬生生聽出了幾分暧昧,他努力壓住嘴角,裝得很矜持:“也是,給錢的人可是我。誰叫你走,你也不能跟他走,包括黎括那孫子。”

怎麽又牽扯到黎括。不願與他爭辯,聞凇意乖乖點了點頭。

裴渡的嘴角,就像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聞凇意:“你笑什麽?”

裴渡:“沒什麽,早上去幹了件有趣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好笑。”

聞凇意:“什麽有趣的事情?”

裴渡瞥他一眼,嘴角仍舊彎著:“無可奉告。”

聞凇意:“......”有病。

聞凇意這個人,除了學習,對其它方面的求知欲很低。

既然裴渡不願意說,聞凇意自然不會窮追猛打。

餐盤的配菜挑得差不多,聞凇意總算靜下心吃飯。

反倒忽略了裴渡投來的覆雜的眼神。

【真的,那個Beta一點都不像表面看起來無害,媽的,他可厲害了,身手肯定有練過,折我的手臂,一點猶豫都沒有,我脖子被他戳出一個洞,完美避開所有要害,醫生看了我的傷口,都說他天生適合握手術刀。】

勝哥比聞凇意壯了一倍,手臂也粗,卻被聞凇意輕而易舉給折了。

那上回,在KTV裏,聞凇意脖子上的傷口,就不是李準造成的,而是他在自導自演?

裴渡覺得有意思。

既然是厲害狡猾的狐貍,為什麽他在自己面前,偽裝成無害的小白兔呢?

昨晚那副脆弱無辜可憐的樣子,是裝的,還是來真的?

自己在他眼裏,又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無數問題,盤繞心口。

但裴渡想,聞凇意在最無助的時刻,找自己而不是別的人,說明在他心裏自己才是讓他最有安全感的那個。

不管了,說明聞凇意心裏是有我的,不然他怎麽不找別人安慰他,和他抱抱,一起睡覺。

裴渡妥協了,願意糊塗一次,裝作不知。

作者有話說:

裴渡同學:我可以吻你嗎?

小聞同學: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裴渡同學:那我以後不給你抱了。

小聞同學猶豫好久:那我只好去找別的Alpha了。

裴渡同學開始發瘋: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是不是黎括……

小聞同學:親親親親親親,只要不發瘋你怎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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