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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半夜不睡覺做你媽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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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半夜不睡覺做你媽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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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放下筆,凝視著聞凇意:“你看起來好像很不認同啊。”

聞凇意點點頭,直白地說:“裴少,那你為什麽還要找我這個替身呢?找替身就不會丟自尊,不會掉價嗎?”

“啪嗒”,筆掉落茶幾,裴渡不耐煩一拍桌子,語燥心煩,“你能不能把嘴閉上,要不是看在......”

他頓了頓,沒把話說完。

聞凇意總覺得他下面的話,應該是——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老子才不稀罕找替身。

但裴渡沒把話說完,聞凇意又不可能逼著他說完,於是做了個食指交叉的動作,識相閉嘴了。

裴渡的臉色好轉,抽走他手中的卷子:“做做做,你除了學習還會幹什麽?跟我游泳去。”

說完,扯著人就往後院的大泳池去,全然不顧聞凇意的抗議。

月色之下,藍色的水波,微光粼粼。

裴渡把毛巾往泳池旁邊一扔,脫下短袖,就如一尾魚躍入水中。

聞凇意撿起他的毛巾,坐在了躺椅邊上。

裴渡掬了捧水,趁聞凇意不備,徑直潑向他。

聞凇意冷不防被潑了水,抹了一把臉,轉頭瞪著他:“無聊,我回樓上了。”

說罷,站起身,裴渡就趴在泳池邊上守株待兔,等他經過,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入泳池。

聞凇意被灌了一口水,被裴渡從水裏拉到水面的時候,嗆個不停,面頰透著粉,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身上的白T恤緊緊貼著腰身,映出一抹過於纖細的腰圍,裴渡掃了幾眼,耳朵尖尖也跟著紅了,他撇開頭,擼了一把濕發。

聞凇意純屬被氣加嗆水,才面紅耳赤,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新鮮的空氣,就狠狠推開了裴渡。

但沒了裴渡的支撐,他就毫無安全感在水裏撲騰著,裴渡看不下去,游過去,把人撈在懷裏,撫了撫他後背:“好啦好啦,沒事啦,明知道自己不會游泳,還敢把我推開,挺有勇氣的啊。”

聞凇意扒拉著他手臂,氣得牙癢癢:“你明知道我不會游泳,你還敢把我拉進水裏。”

裴渡摟著人往邊沿游,到了泳池邊緣,他雙臂的力道十足,掐著聞凇意的腰兩側一用力,把他送上了岸,伸長了臂,捏了捏聞凇意臉頰:“敢走把你腿打斷。”

聞凇意:“.......”好不講道理的一Alpha。

裴渡在泳池裏來回不停潛泳,聞凇意掃了幾眼,就了無興致地移開了眼,他的腳依舊浸在水裏,仰著頭望著清朗的夜空,心底不知不覺想起了六歲時的一些事。

六歲的孩子,其實還有很多東西不懂。

對於六歲的聞凇意來說,也是懵懂無知的。

但愛和保護,是他的本能。

他深愛著孕育出他的那個人,他要保護著養育他的那個人。

所以,當他的Alpha父親,一旦吃醋發瘋的把他扔進河裏,任由他自生自滅時,若不是那個人救了他,選擇讓他活下來,也許死的就是他了。

從那以後,他不得不逼著自己學會游泳,不再依賴別人救。

他會水,偏偏他厭惡水,恐懼水。

聞凇意低頭看了看紋路錯亂的手掌,把童年往事又塞回了腦海深處的箱子。

.......

半個小時後,聞凇意見裴渡始終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心道這個Alpha體力未免也太好了,就不會累嗎?

聞凇意爬起來,朝水裏的裴渡喊道:“你要不要睡覺啦?打算在這游一晚上嗎?”

裴渡從水裏出來,游到他面前,仰視著聞凇意,水珠沿著肌膚往下滴落,五官陷在陰影裏,聞凇意看不清他表情,以為這位少爺要不爽了,結果裴渡朝他伸出手:“拉我一把。”

聞凇意想早點上樓睡覺,自然是聽話的。

他彎腰伸出手,一觸到裴渡的手,下一秒一股勁就把他往泳池裏拽,砸進水裏的那一刻,水花四濺的同時,還有聞凇意慍怒的一聲吼叫:“裴渡,你個混蛋。”

裴渡哈哈大笑,握著他手,帶著他上岸,那笑容都快劃到耳根子,可想而知他有多開心方才的惡作劇。

聞凇意怒氣沖沖地甩開裴渡的手,一步一個濕腳印上了二樓。

裴渡望著他的背影,笑意仍舊止不住,矢車菊藍色的眼睛盛滿了笑。

在水裏偶爾掃了聞凇意一眼,他就仿佛一具失去靈魂的人偶,沒有色彩,沒有活力。

裴渡對這樣的聞凇意,產生了不舒服的情緒。

他懶得去探究這股莫名情緒是怎麽產生的,只想把原本的聞凇意帶回身邊。

.......

聞凇意洗好澡下樓,客廳已經沒有了裴渡的身影,燈開的跟要舉行宴會似的,將整個一樓照如白日。

聞凇意熄滅了所有燈光,拎著自己的物理卷子上樓。

等他跟一道物理大題死磕,發現自己怎麽也吃不下的時候,他才舍得看時間,發現已經一點半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已經跟那道物理大題死磕了半個小時了。

算了,再死磕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聞凇意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下桌面,熄燈上床睡覺。

不到兩分鐘,他又默默爬了起來開燈。

解不出來,他整晚都會睡不好,為了剩下的幾個小時能好眠,聞凇意拎著筆和卷子,爬上了三樓。

在裴渡臥室門口,聞凇意要敲門之際,縮回了手,心說,我要是這個點把他吵醒,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吧。

為了保命,他縮了縮脖子,轉身下樓。

走到最後幾階的時候,他矛盾地止住了腳步。

死就死吧,好歹他也有張白月光的臉,裴渡肯定舍不得弄死他。

噠噠噠的,聞凇意又上樓了,站在裴渡房門口,非常有禮貌的敲了三下。

等了三秒鐘,也沒見人來開門,他又禮貌地敲了三下。

終於,門內傳來拖鞋聲,緊接著門被打開了。

走廊的燈,洩入室內,裴渡的臉隱在黑暗中,怨氣快要化為實質,他冷冷的嗓調夾雜著氣急敗壞:“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你就死......”

“做不做?”

做什麽?裴渡有那麽一瞬間窒息了下,熱氣湧上臉龐,下意識接話說:“做。”

“太好了。”聞凇意理直氣壯地把卷子拍在他胸口,“那你給我講講這道題怎麽做吧。”

裴渡:“.......”媽的,這個Beta絕對有病,大半夜不睡覺做你媽的題呢。

裴渡扶著門,面無表情瞪著聞凇意,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聞凇意點了點自己的臉,歪了歪頭:“你就當是莫瑜在請教你,成不?”

過了兩秒,裴渡把卷子拍回聞凇意胸口,鐵面無私地說:“就算我親爸來了也不行。老子要睡覺,趕緊滾。”

聞凇意摳了摳臉,妥協說:“哦,那你趕緊睡吧。”

他拎著卷子下樓,後領子被裴渡一把揪住,給倒退著扯進了臥室裏,怨念十足:“知道的是個替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祖宗呢。進來。”

黑燈瞎火,聞凇意被摁進了書桌旁邊的轉椅裏,手裏的卷子和筆都被抽走了,裴渡打開了落地燈,臥室暈開了夕陽色光輝。

裴渡看了看題目,在心裏罵罵咧咧,說出口的話卻是:“你他媽這麽努力幹嘛,考狀元啊。”

聞凇意還真嗯了一聲,小聲說:“只要成為你們市的理科狀元,獎金有一百二十萬呢,我想要。”

裴渡翻了個白眼:“......”就為了區區一百二十萬,就不讓他睡覺,真是好樣的。

裴渡心裏又開始罵罵咧咧,手上動筆不停。

聞凇意半個小時都找不到頭緒的難題,裴渡十分鐘就把步驟和隱藏的條件全給寫出來了,學霸與學霸之間的溝通,不存在教一說,只需三言兩語,另一方就懂了,裴渡把筆一扔,打著哈欠,把試卷懟回聞凇意胸口:“好了,你退下吧,朕要安寢了。”

聞凇意捧著卷子,恭恭敬敬退出了裴渡的臥室。

回到樓下,聞凇意終於心滿意足蓋著被子睡覺,他這人有個毛病,只要碰上克服不了的難題,就一定要死磕到底。

......

照常六點半起床,聞凇意先去準備了早餐,還貼心地給裴渡準備了一份帶著車上吃。

沒睡飽,自然不會有胃口吃早餐。

裴渡在車上,臭著張俊臉,一路都在打哈欠,順帶散發怨氣。

司機小吳坐姿標準,雙手緊握方向盤,如臨大敵地開著車,生怕一個顛簸成了壓倒少爺的那根稻草。

戰戰兢兢將車停穩在校門口,等兩人一下車,司機小吳一腳油門,就把自己從裴渡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一進教室,宋寧帆剛想湊上來,覷著裴渡那臉色,又不敢輕舉妄動了,裴渡人高腿長的,拉開椅子,就趴桌子補眠去了。

班級本就沒人吵鬧,看見裴渡在睡覺,愈發把動靜放小了。

聞凇意拎著兩人的書包,輕聲落座。

宋寧帆抱著八卦的心思,蹭到了沈郁那桌:“老沈,你說渡哥怎麽回事?一臉的欲求不滿和腎虛,難道是那個Beta滿足不了渡哥?那為什麽那個Beta一臉滿足得不能再滿足,活像吸足了精氣的妖精。”

沈郁低頭忙著給女主播打賞PK,嘴裏應付著:“你去問問。”

宋寧帆縮了下脖子:“不行啊,渡哥睡覺了,我現在過去吵他,他一定會當場讓我血濺三尺的。”

沈郁眼也不眨給Omega女主播送了一輛又一輛浪漫馬車,耳機裏傳來嬌弱甜美的“謝謝小哥哥送來的馬車,人家想和你一起坐馬車游玩呢。”的感謝聲,心情頓時美妙了,他說:“笨,你找聞凇意問問。”

“是哦!我怎麽沒想到。”宋寧帆看了眼埋首伏案奮筆疾書的聞凇意,視線又滑到沈郁手機屏幕裏邊感謝打賞邊搞擦邊的女主播上,紅著臉勸說,“老沈,你還是少看這些不營養的吧,不利於身心健康。”

沈郁的眼睛終於舍得離開手機,看向宋寧帆,靜默不語。

宋寧帆被看得心虛,摸了摸鼻子:“老沈,你現在罵人可真高級,都不帶張口的。”

宋寧帆朝沈郁丟下這句,腳尖一轉,剛要往聞凇意那桌去,自習的鈴聲響了,他撇了撇嘴角,老老實實回座位。

裴渡睡了一節自習,第一節 課,終於在第二節課後醒了,大課間吃著聞凇意做的還尚有餘溫的早餐,宋寧帆跑來打聽,被三明治散發的氣味給誘惑的,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渡哥,你給我吃一口唄。”宋寧帆看向保溫盒裏還剩下的三個小三明治,眼珠子都快掉裏頭去了。

他家的早餐,十年如一日的豆漿油條素菜包子,決不允許出現外國餐,宋寧帆連吃個薯片都要挨罵,搞得他也想學裴渡搬出去住,可從小被拘束慣了,他連提的勇氣都沒有。

裴渡幹脆把剩下的全部給了宋寧帆,隨後招呼著一群人出去打籃球去了。

宋寧帆抱著保溫盒順勢在裴渡座位坐下。

“聞凇意,渡哥早上來的時候,幹嘛臉色那麽臭啊。活像人人欠他三百萬。”

聞凇意笑了一下,手指哢哢哢捏響,轉著筆說:“我昨晚大半夜讓他給我解題,硬生生把他吵醒了,然後我還活著,他就這樣了。”

宋寧帆連咀嚼都忘了,朝聞凇意豎起大拇指。

平時惹都不敢惹裴渡,更何況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聞凇意能四肢健全地來上課,還真是多虧了莫瑜那張臉帶來的福氣。

第三節 課是物理課,卷子早自習的時候就被交上去了。

課上,物理老師一進教室,就誇聞凇意說:“這張卷子,是我自己找的題,最後一道附加題,難度接近地獄模式,我們班就聞凇意同學一個人做對了,各位同學不給點掌聲恭喜恭喜聞凇意嗎?”

話音一落,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

聞凇意還有些懵,他心說,最後一道是附加題啊,難怪那麽難呢。

能做出地獄模式難題的裴渡豈不是超級變態?

他偏頭看了一眼變態,後者沒搭理他,兩只手埋在桌子裏打字,看樣子是在給誰發信息。

.......

自從那次網吧一起打游戲的經歷,沈郁他們幾個不由自主地將聞凇意納入了他們Alpha天團,到哪都帶上不說,連吃的喝的,都有他的一份。

聞凇意卻很有自覺,如果不是裴渡,誰也不會高看他一眼。

開學第一周,就面臨周考,考試座位是按照期末成績來的,聞凇意毫無戰績,理所當然被排到了學渣紮堆的考場。

在本班,有裴渡鎮壓,聞凇意躲了個清閑。

可考場,人員覆雜,大家誰和誰,都不是很熟,但統一的是,聊啥的都有,就是不愛聊學習相關的。

聞凇意拎著考試工具進考場時,學渣們表情同時發生變化,嘴巴也仿佛上了封條,不再嘰嘰喳喳。

有幾個學渣跟外校的學渣關系好,尤其是那個三中的校霸李準的小弟,大家有時候會背著大哥私底下聚聚,一個學渣就親耳聽到李準的小弟說,他們大哥被一個綠茶Beta擺了一道,那個Beta長得像一中的校草莫瑜,還是裴渡的人,搞得他們大哥對那個Beta又氣又恨,偏又不敢拿對方怎麽樣。

更有一個學渣和七中的校霸黎括的小弟很熟,自然也聽到了黎括是怎麽對待這個Beta的,對Beta的態度,都是上趕著的,還因此在網吧廁所被裴渡一頓削。

有裴渡和黎括護著,誰敢活得不耐煩找聞凇意麻煩。

如今,第一個周考,聞凇意突然跟他們這些學渣一個考場,又是孤身一人,落在聞凇意身上的視線,有好奇,有艷羨,有厭惡,也有純屬看熱鬧的。

聞凇意淡然處之,將這些覆雜眼神隔離,自顧自走到貼著他名字的座位,擺好文具,擦了擦桌子,凝心等待考試。

之前為難過聞凇意的貌美男Omega突然回過身,表情看起來很友好,他狀似無心地問:“那個......你和莫瑜什麽關系啊?你們長得好像啊。”

周圍同學紛紛豎起耳朵偷聽,也不敢發出大動靜。

聞凇意對他可真真是印象深刻,輕描淡寫地回他:“沒關系。”

“沒關系?”男Omega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和渡哥是什麽關系啊,每天都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他甚至還讓你跟他同桌。”

聞凇意終於面無表情地擡眼看向他:“你可以親自去問問裴渡。”

切,裝什麽高冷。

要不是這張臉,你真以為裴渡看得見你。

男Omega有那麽一瞬間,表情很輕蔑,他故意擡高嗓門,半開玩笑說:“你不會是渡哥找來代替莫瑜的替身吧?要真是這樣,你未免也太可憐了吧。”

“我說對了嗎?你怎麽好像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很窮吧,不然也不會跟著渡哥了,看得出來,你是為了錢,說實話又不丟人,藏著掖著才丟人。”

話音一落,離得遠的同學也都聽到了,他們先是往聞凇意方向神色各異打量一眼,隨即和身邊的人嘀嘀咕咕討論開來。

聞凇意敏銳地感到了來自前面的Omega的針對,他擰了擰眉,但沒想過辯解。

一個人開始說話,周圍便不可避免地加入了聊天大軍,旁邊一個Beta敲了敲聞凇意的桌子,在嘈雜的環境裏,湊過身小聲說:“他叫林瀾,和莫瑜是好朋友。好像還有點暗戀裴渡,因為裴渡救過他。”

這道聲音如溪流入海,悄無聲息。

對方說完,就趴回桌子上了。

聞凇意手掌托著下顎,思考了一下,玻璃珠子似的黑眼珠盯著林瀾看。

林瀾被他的眼神蟄了一下,梗著脖子說:“你看著我幹什麽。”

聞凇意眉眼彎彎地笑著,很天真地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厲害,竟然全被你猜中了,裴渡把對莫瑜的愛慕,全部傾註到我身上。也是托了莫瑜的福,我才有現在的幸運,裴渡對我可好了,要什麽他都能給我,就連我半夜三更去他房間吵他鬧他,他也舍不得生我的氣。”

“裴渡真的好好啊,他還為了我和別的學校的校霸打架呢,莫瑜好像都沒有這種榮幸。你身為莫瑜的好朋友,想替他抱不平嗎?好像,輪不到你出頭吧。”

聞凇意壓低了嗓音,周圍人只聽到了他嘴唇輕動,聽不清他說了什麽。

林瀾卻是一字不漏聽完了,臉上慍怒一片,偏生隱忍著不敢發火。

他上次已經從Beta這吃了一次虧,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相信裴渡遲早會看穿這個Beta的綠茶本質。

裴渡只不過暫時被擁有著莫瑜長相的Beta欺騙了而已。

林瀾是莫瑜的好朋友,但同時,他也在偷偷暗戀著裴渡。

林瀾和莫瑜一樣,眼高於頂,普通Alpha是入不了他們的眼的。

即便裴渡是頂級Alpha,卻和黎括一樣,幹架為主,手下一堆吊兒郎當的小弟,沒有哪個優秀的Omega會喜歡這種Alpha。

但經過那件事後,裴渡在林瀾眼中,成了不一樣的存在。

.......

那件事,發生在高一開學的那天。

林瀾被高三段的一個高級Alpha困在廁所,對方見他美貌,又是新生,叫了幾個人幫他把在門口放風。

林瀾的信息素阻隔貼被他暴力撕開,對方肆無忌憚釋放著Alpha,企圖讓他臣服,讓他主動接受侵犯,玩弄他,折磨他。

那個Alpha家裏關系硬,成績也好,顯然沒少幹過這事,輕車熟路的朝他步步逼近。

在信息素施壓下,他被迫下跪在Alpha面前,嘴唇距離對方的小腹只有幾公分,那一刻,林瀾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是裴渡一腳蹬開廁所門,宛如神祇降臨,按住了Alpha的肩膀,把人從他跟前掀開,對方猝不及防被掀向墻壁,狠狠草了一聲,爬起來,攥著拳頭就朝裴渡臉砸去。

裴渡不慌不忙,擒住對方拳頭,一腳踹向對方膝窩,對方被迫跪地,他疼得齜牙咧嘴,嘴巴不幹不凈放狠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眨眼間,他的腦袋就被裴渡踩在了鞋底下。

裴渡一施力,對方慘叫一聲,忙不疊求饒,全無囂張氣焰。

林瀾一雙朦朧淚眼,倒映著著少年模糊的身影,他擦去眼淚,才看清他的長相。

“還不走?”

他這聲,林瀾知道是對自己說的。

裴渡那時,不過十五歲,聲音介於變聲期,不算好聽,但那張桀驁不馴的俊臉,掩去了嗓音的瑕疵:“煩死了,上個廁所也不順心。在這種臭的要死地方也能發情,種豬上身啊你。”

腳下的Alpha被他揍得毫無還手之力,幾近昏迷。

林瀾把眼淚憋回眼眶,扯著被撕破的校服就要狼狽離開。

經過裴渡身旁時,一件外套兜頭朝他蓋來:“穿上。”

五感被黑暗籠罩,林瀾卻無比有安全感。

開學第二天,那個高三學長就被開除了。

自此,林瀾滿心滿眼,就只有裴渡。

但裴渡看中了莫瑜,揚言要追他,林瀾和莫瑜是好朋友,若是莫瑜要追裴渡,他還可以同莫瑜來個公平競爭,但卻是裴渡喜歡莫瑜。

他連公平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暗自偷偷地把對裴渡的那份喜歡,藏在心底。

莫瑜煩惱裴渡為了追他堵在他們文科強化班門口,林瀾心裏卻很開心,能多看他一眼,都是好的。

林瀾也承認,優秀的莫瑜,與裴渡很相配,更何況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為百分之九十五,就是命中註定的一對。

可那個Beta憑什麽,不過就是個冒牌貨,他有什麽資格站在裴渡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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