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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們呢?要不要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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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們呢?要不要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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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英雄降臨到峽谷,其他四位,一落地,就各忙各的去了。

就聞凇意的英雄還站在泉水那,一動不動,跟將軍在城墻上指揮戰鬥似的。

裴渡秒了幾個人,悠哉悠哉買裝備,就看見泉水裏還站著一個,傻楞楞的,不知道在幹嘛。

裴渡:“......”

不是吧,真不會打啊。

他一轉頭,差點親上聞凇意臉龐。

這個Beta竟然絲毫不知羞恥地一直在看他,難怪他的英雄一動不動。

相較於裴渡的大反應,聞凇意倒是冷靜淡然瞥他一眼,視線又挪回屏幕了。

他從來沒玩過游戲,對著鍵盤不知所措,連下手按哪個鍵都一無所知,見裴渡一手鍵盤,一手鼠標,劈裏啪啦的,操作炫酷又精彩,目光漸漸就被吸引住了。

起初,視線微微傾斜,漸漸被那些炫酷的技能閃瞎眼,半個身子傾斜,再漸漸看裴渡一個人把對面殺得片甲不留,他整顆腦袋都貼到裴渡那去了。

男生仿佛天生對這類游戲沒有抵抗力。

聞凇意有些蠢蠢欲動,甚至很想上手。

游戲這麽刺激,看起來比學習還好玩。

怪不得裴渡和黎括他們喜歡往網吧跑。

他看著裴渡站那不動,任人砍,有點著急了,緊張地看著裴渡,催促說:“裴渡,你要死了,你的血條在減少。”

裴渡遲鈍地來了個閃現,又來了個偷襲,方才偷襲他的人反而被他給秒了。

聞凇意終於松了口氣,眼睛亮晶晶地說:“裴渡,你教教我怎麽玩。”

“都跟你說游戲好玩了吧,還不信。行了行了,回家教你。”裴渡一邊嫌棄,一邊用更華麗炫酷的技能,追著對面打。

沈郁掃了眼,心說,草,孔雀開屏啊,操作這麽騷。

聞凇意嗯嗯兩聲,繼續看裴渡打,眼睛都舍不得眨。

......

三場游戲下來,裴渡三次全場MVP。

聞凇意趁著他們歇息,去上廁所了。

宋寧帆激動地說:“渡哥渡哥,你今天吃什麽興奮劑了,我們四個全都躺贏啊。這種被帶飛的感覺,好爽啊。”

沈郁視線在裴渡身上探索。

林北司也多瞄了幾眼裴渡。

裴渡對上二人的視線,不自在說:“看什麽?老子厲害又不是一兩天可。”

沈郁說:“渡哥,你好像從來沒有說要教我們唉。我記得,當初,我剛跟你的時候,也不會打游戲來著,你差點沒把我直接扔出網吧。說我打游戲都不會,不配跟你混。”

“你連教都懶得教,還親自砸錢給我報了個輔導班。而現在,那個Beta一開口,你他媽就說晚上回家教。畜生,重色輕兄弟的畜生。”

裴渡:“......”

他記得這回事兒。

他當時找了個游戲輔導班,專門花大價錢,挑了個一對一輔導沈郁來著。

裴渡在煜安市,從小就野大的,外公寵他,向來不喜歡拘著他,闖了禍,也默默幫他擦屁股,從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但有一點,不允許他結交外頭的人,所以,他連要好的朋友都沒有,當沈郁主動成為他的朋友,但又不會打游戲,可把裴渡給嫌棄死了。

裴渡無拘無束慣了,性子又拽又傲,嘴巴又毒又損,拳頭又硬又狠,到驚露市第二天,就和黎括狠狠幹了一架,一戰成名。

黎括這個驚露市小霸王的稱號,被迫加了個“前”字。

讓他打架可以,教人,不會。

不僅是沈郁,宋寧帆讓他教他學習,裴渡也是寧願砸錢把人送輔導機構去。

沈郁見他一副死相,就知道他肯定想起來了。

沈郁是貴公子,不太與他們這些逞強好鬥的富二代一起混,但因為家裏的叮囑,必須要與裴渡搞好關系,他不得不棄文從混,跟在了裴渡身邊。

按道理來說,裴家在驚露市落地生根,怎麽著也要主動當地權貴才是,可偏偏現實是當地權貴不得不主動上趕著討好裴家。

裴渡父親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裴渡小爸慕濃臻,才是他們的目標。

慕家在煜安市,是三大家族之一。

權利、財富、都是頂尖的。

慕濃臻身為慕家最小最得寵的兒子,說話權也很重要。

驚露市人人都想攀上煜安市慕家這棵大樹,但是想要攀附慕家,也要有途徑才行。

而慕濃臻嫁入的裴家,就是這條途徑。

.......

打心眼裏,他一開始對裴渡,還是瞧不上的。

但漸漸相處下來,沈郁又不得不臣服。

裴渡重感情,講義氣、出手大方、真心對你的時候,是可以豁出去命的那種。

沈郁成了他小弟,但裴渡這個大哥,耐心是真的差,一言不合就砸錢,也不肯用大哥的愛感化他們。

沈郁付出了兩年時光都換不來的待遇,那個Beta竟短短一個月就辦到了。

沈郁一本正經說:“渡哥,我希望你能一視同仁,補償補償兄弟們。”

裴渡盯著屏幕,隔著宋寧帆和林北司,用信息素補償了沈郁,沈郁被他的信息素炸得耳鳴目眩頭昏眼花,幾乎當場就幹嘔出聲:“嘔——”

宋寧帆:“!!!”

林北司:“!!!”

裴渡淡淡看向旁邊兩個鵪鶉似的兄弟們,露出個“大哥的愛”式笑容:“你們呢,要不要補償。”

宋寧帆和林北司紛紛搖頭。

畢竟沈郁對著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吐得像個懷孕的孕婦,這種補償,不要也罷。

沈郁吐完,癱在座位上像條浮在水面上翻白肚的死魚,死魚還朝裴渡默默豎起了根中指。

宋寧帆:“......”

林北司:“......”

這個時候,就不要逞強啦。

你一個兄弟,跟個替身吃什麽醋,要吃醋也應該是莫瑜啊。

宋寧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郁哥,請你擺清自己的身份。你為什麽要吃一個替身的醋。”

沈郁默默坐起來,對宋寧帆露出個危險笑容。

宋寧帆:“——嘔!!!”

下一秒,宋寧帆就滾去了前臺,趴在吧臺微弱地說:“老板,你這賣氧氣罩嗎?”

穿著白背心、大褲衩,腳上一雙人字拖,一邊刷視頻一邊挖耳朵的老板已經見怪不怪,這年頭的小年輕Alpha,動不動就愛釋放信息素壓迫人,他淡定一吹耳勺,眼也不擡說:“隔壁有。”

宋寧帆軟手軟腳去了隔壁,沒一分鐘又回來了,哭唧唧地對裴渡說:“渡哥,借我一百五,我買個氧氣罩。”

裴渡二話不說掏錢,在宋寧帆的謝謝哥中,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天之內還我。”

宋寧帆:“......”

真尼瑪扣,渡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他不敢反駁,去隔壁買了氧氣罩回來,戴在了臉上。

正好有人端著切好的水果拼盤進來賣,老板收了好處,睜只眼閉只眼。

盒子是奶白色的,賣相和顏色十分賞心悅目,量少而精,插著一把小銀叉。

一路走來,都有人掏錢買。

裴渡也掏錢買了一盒,然後在宋寧帆期盼的目光中,放在了聞凇意的位置上。

一百五一盒呢。

兩年多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他在他家渡哥心裏,還不如一個Beta。

“嚶嚶嚶,渡哥,人家也想吃,看起來好好吃啊。”宋寧帆可憐兮兮地化身嚶嚶怪。

裴渡“嘖”了一聲,又掏錢買了一盒:“三百。”

宋寧帆:“......”

吸氧吸得更猛了。

.......

眼見時間都過去十來多分鐘了,聞凇意怎麽還沒出來,就算便秘,腿也該蹲麻了吧。

裴渡沒心思打游戲了,當場撂下兄弟三個,朝洗手間去了。

沈郁一把搶過宋寧帆臉上的氧氣罩戴在了自己臉上,罵罵咧咧的:“知道的是找替身,不知道還以為找了個老婆呢,拉個屎都不放心。”

宋寧帆點頭附和,抱起果盤啃了起來:“就是說嘛。渡哥都沒給莫瑜買過果盤呢。”

沈郁和林北司也想起了這件事。

有一次莫瑜做闌尾炎手術,住了三天的院,裴渡在鮮花和水果之間,選擇了鮮花,然後又在莫瑜對花過敏與不過敏之間,選擇了過敏的鮮花,理由是那束花看著更美。

害得莫瑜打噴嚏打個不停也就算了,還差點因為傷口裂開重新進手術室。

裴渡也因此,敷衍地重新送了一籃水果,一個個大得跟打了膨大劑似的,莫瑜看上一眼都覺得鬧心。

.......

聞凇意也沒想到,上個廁所還能碰著熟人,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黎括。

前驚露市小霸王就是不一樣,上個廁所,身後還跟了五六個小弟,排場很大,很拉風。

他見到黎括,下意識笑了笑,剛想說好巧,隨即回過神來,休一天是一中單獨放的假,七中即使是報名,高三段照常上課,黎括應該是逃課了吧。

七中確實沒有放假,把聽課聽成念經的黎括是在課上突然收到小弟的消息,說看見裴渡在網吧打游戲。

昏昏欲睡的黎括當場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還不忘叫上一幫小弟,轟轟烈烈逃課,教導主任收到消息的時候,黎括一行人已經從學校圍墻翻墻而出,直奔著網吧而去。

黎括,一個不受約束的校霸,想逃課就逃了,從不看日子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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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裴渡還有愛車這個致命點,他爸要是敢找他算賬,他能連夜趕往城外的和尚廟出家,斷子絕孫給他爸看,讓他爸沒臉面對祖宗。

來到網吧門口,他本來都要浩浩蕩蕩領著人闖進去了,關鍵時刻鬧肚子,他沒辦法,只能抓著包紙,先蹲在廁所思考人生。

剛提上褲子走出隔間,就看見洗手的聞凇意。

他小弟們認錯了,一個勁地喊莫瑜。

黎括卻一眼就發現,他是聞凇意。

激動地上前,拉住了正在洗手的聞凇意。

聞凇意冷不防被人拽住手,低垂的眼眸厭惡一閃而過,直到熟悉的嗓音響起:“兄弟,咱們好有緣啊。”

聞凇意這才發現是黎括,他收斂了情緒,朝黎括笑了笑,也發現了他逃課的事實。

“是很有緣,你逃課出來玩游戲嗎?”

黎括搖了搖食指,硬是凹了三個英文出來:“NoNoNo,我是聽我小弟說,裴渡在這打游戲,我找他切磋來著。”

聞凇意:“.......”特意逃課出來找裴渡,你對裴渡還真是愛得深沈啊。

“來來來,我們好久沒見了,聊一聊。”黎括拉著聞凇意,抵在了墻邊,他看起來很高興,聞凇意大概也是第一次見有人碰到自己會這麽高興,失神地楞了一下。

門口站著五六個流裏流氣的Alpha在抽煙,有幾個膽小的男生看到這一幕,寧願憋著也不敢上了,紛紛往回走。

“兄弟,你是換成在網吧工作了嗎?怎麽不聯系我啊,你跟我混啊,包吃住包高薪包五險五金,包你滿意。”

聞凇意:“……”別包了,朋友,哪來的五金,五金店嗎?

聞凇意手上還有水,淅淅瀝瀝滴著,黎括見狀,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幫他擦拭,嘴裏還在勸說:“考慮考慮啊兄弟,你這樣胡亂混著也沒前途,跟我混,我讓我爸幫我倆一起打包上大學。學習差沒關系,有錢就行。恰好,我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不、不用了吧。”聞凇意磕磕絆絆地拒絕,他手被黎括抓著,對方手掌溫度高,溫柔地幫他擦拭著,聞凇意很不自在。

“哎呀,你跟我客氣啥。”

“不是客氣,是我最近找了份家教工作,也是包吃住包高薪包五險五……”操,差點被黎括繞進去,他換了字眼,“總之,我還挺滿意的。”

黎括眼一亮:“家教?你還幹家教?”

他這麽激動幹嘛?聞凇意遲疑著點點頭。

“那你來教我吧,我正愁沒地方找家教呢。”黎括上個月,至少氣走了三百多位家教,被整個驚露市家教輔導機構拉黑不說,大學生看見他都怕,搞得他郁悶死了。

聞凇意想也沒想,拒絕了,說:“可能不行,我簽了協議的。”

黎括拍胸脯,壕無人性地說:“什麽不行,怎麽不行,不就違約金的事,沒事,我幫你付了,你跟我吧。”

聞凇意這回猶豫了一下,說:“家教費大概五百萬,如果違約的話,要雙倍賠償。”

黎括窒息了一下:“......你教的首富兒子嗎?這麽貴?”

天殺的,聞凇意不會被人給騙了吧,他爸請家教,開價最高也就一天一萬。

誰這麽不把錢當錢,錢是大方刮來的啊。操!

聞凇意沈吟一兩秒,沒敢說出裴渡的名字。

話都說了,黎括不可能不辦到,不就一千萬嘛,大不了讓他爸先把買別墅的事放一放。

黎括幫聞凇意擦手的手微微顫抖了下,用半幹的紙巾擦去額頭的汗,掏出手機,哆嗦著打了他爸的電話。

黎括親爸一接到他的來電,就破口大罵:“逆子,你又逃課?你不想買別墅了。”

黎括覷了眼眉眼漂亮的聞凇意,對著他爸幹笑了一聲,難得不硬聲硬氣說話:“爸,跟你商量件事。”

黎括他爸心中豎起雷達:“你又想整哪門子幺蛾子。”

黎括:“看您說的,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想買別墅了。”

黎括他爸:“這意思是,你也不想學習了唄。”

“不是的,爸,我想向您要一千萬,請個家教。”

“什麽玩意?”黎括他爸大聲吼道,“你再給老子重覆一遍,你要多少請個什麽?”

黎括頭一回這麽心虛,他對聞凇意笑笑,撇開臉,小聲說:“就一千萬,請個家教而已。我不要那個兩億多的別墅了。”

“你怎麽一天一個樣,你請的家教是帝王綠做的嗎?這麽貴。”黎括他爸的吼叫聲沖破話筒,與黎括面對面站的聞凇意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考慮考慮。暫時別給我打電話了。”黎括他爸倒是平靜下來了,黎括總感覺沒戲了。

電話被掛斷,黎括眉眼頓時耷拉著。

聞凇意卻笑得很燦爛,起初只是彎著弧度,接著嘴角的弧度擴大,漸漸地,連眼睛都散發著純粹的笑意,他微微仰臉,叫了黎括一聲。

如果是莫瑜在這,朝著他笑,黎括一定認為那笑是諷刺、是嘲笑、是瞧不起。

“黎少,你的爸爸真的很愛你。你有一個好爸爸,你要對他好一點,要好好珍惜。”曾經,他也有一個愛他如命的爸爸,他差點弄丟了,幸好,又找回來了。

聞凇意心情不過轉眼就變糟糕了。

黎括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說自己動不動就用出家當和尚這一套手段威脅他爸,點點頭,應了聞凇意這句話。

把電話揣兜裏,黎括想抽煙,連煙盒都掏出來了,想到聞凇意在,他想收回去,聞凇意卻朝他伸出手:“給我一根吧。”

他垂著眼,發絲散落幾根在眉眼間,五官恬淡,籠罩著一股不開心,黎括想也沒想,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剝開糖紙,塞到了聞凇意嘴邊:“張嘴,雖然在洗手間吃糖很不雅,但開心最重要。”

聞凇意抿著唇,想問他,大哥你上廁所好像沒洗手來著。

一股寒冷的信息素,有目的地朝黎括撲去,黎括操了一聲,身體比腦袋更快做出反應,躲在了一旁,原先他站著的地方,地磚被一道剛勁的氣息震到龜裂,裂紋從中心向八方延伸。

裴渡的信息素雖然淡到聞不出味道,可太霸道了,那種讓人體會到處於冰天雪地的窒息感,寒冷又要命。

裴渡不要命般肆無忌憚釋放信息素,黎括也釋放自己的信息素抵抗,但Alpha與Alpha之間的信息素對決,會出現強烈的排斥反應,排斥的反應真的很難受,窒息、喘不過氣,鉆心的疼,他有這些反應,裴渡也有。

黎括難受的冷汗細細密密從鬢角滲出,臉色也逐漸蒼白。

他不得不全力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加以抵抗,粉色的糖被他攥在手心裏,頃刻間化為齏粉。

喉嚨散發出甜膩的腥味的時候,黎括就知道,他這回,又要敗在裴渡手上了。

裴渡簡直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難怪方才裴渡進來的時候,沒有人提前通知他,估計就是被他信息素壓制的毫無反抗之力。

也怪自己,一心只顧著和聞凇意聊天,連最後一絲警惕都松懈了,他平時無論和誰在一起,該有的戒備,從不會這麽散漫。

一時大意了。

黎括堅持不久,沒一會就敗下陣來,口腔裏全是血腥味。

聞凇意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可兩個Alpha的信息素較量而形成的巨大磁場,卻讓聞凇意無法承受,心臟猶如被一只大手死死捏緊,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捂著瘋狂跳動的心臟位置,貼著墻滑落在地,臉色煞白,氣若游絲,眼睛無力半闔著:“裴、裴渡,停......停下。”

裴渡垂眸望向了聞凇意將衣服抓皺了的手,往上是煞白的臉頰,那雙黑色的眼睛,像蒙了層灰燼,灰撲撲的毫無神采。

裴渡此刻才發現,Beta實在是太弱小了,稍稍不註意,就會丟了命。

他收斂了信息素,長腿邁開,朝聞凇意走去,居高臨下看著他,盯著他失去光澤和色彩的唇瓣,慢慢蹲下,手指摸了摸聞凇意嘴唇,眼底侵略性明顯:“以後,不要再讓黎括碰你,哪裏都不行。”

半死不活的黎括:“......”媽的,我是新冠病毒嗎?碰一下能死。

裴渡摸向聞凇意嘴唇的那一刻,像是在擦去不該沾染上的臟東西。

但黎括又從裴渡的動作裏,看出了裴渡那變態般的占有欲,他和聞凇意之間的關系,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暧昧不可言。

聞凇意任他擦拭,那副乖巧順從,黎括看得極度不舒服。

擦拭完,裴渡手臂穿過他腋下,將人半攬進懷裏,看聞凇意虛弱地喘不上氣,裴渡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焦躁。

他無法用信息素安撫聞凇意,如果他是個Omega多好,就不會這麽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沒了氣息。

偏偏他是個Beta,他只是個Beta。

人人都說,Omega比Beta脆弱。

這一刻,裴渡卻覺得,Beta才是最脆弱的。

遭受Alpha的信息素的氣場攻擊,Alpha連安撫都做不到。

裴渡心裏懊惱和悔恨交織纏繞,他不該肆無忌憚釋放信息素。

他明明是針對性明顯地朝黎括攻擊,卻忘了,Alpha與Alpha之間的較量,信息素造成的巨大的磁場破壞,會傷害到第三個人。

這也就是裴渡打架時,寧願用拳頭解決,也不肯釋放信息素來壓制人。

裴渡承認,他剛才是失去了理智,才會不受控制。

聞凇意怎麽可以被另一個Alpha按在墻上,他們距離那麽近,聞凇意臉上掛著的笑,是放松的,是鮮少在自己面前展示的。

那一刻,裴渡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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