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吃了五十八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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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吃了五十八只妖呀
花棠耗盡了最後一絲妖力, 軟趴趴的被戎游送回了學校。
因為知道戎游進白晝學院要遵守的承諾，花棠不肯讓戎游進去。
她不喜歡戎先生受到那什麽靈器的禁錮。
戎游聽她說完拒絕送到寢室裏的理由，黑眸裏流露出覆雜的神色, 最後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 語氣無奈：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
“？”
花棠沒懂這話的含義，暈暈乎乎的被趕進了學校。
回到宿舍以後更沒有機會去深思戎游的那句話，她收到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花棠彎起眼睛, 軟乎乎的嗔問：“你這些天又在忙什麽呀, 前些天都聯系不到你。”
屏幕另一端的花月綺女士有著和花棠如出一轍的臉, 氣質卻極偏妖艷，她托著腮看著撒嬌的女兒, 雲淡風輕的回答：“剛分手, 前任這幾天纏得緊，我為了躲他關了通訊設備。你前天找我了？有什麽事兒？”
花棠眨巴眨巴眼睛, 老老實實的把北地主人的事告訴花月綺。
花月綺微微瞇起眼睛, 很認真的回想了半天：“哦——我想起來了, 帕維利亞是吧, 怪不得他沒有找我，那個烏鶇妖出現的時機好啊！”
大食人花女士毫無憐憫之心的說著, 還不忘勸誡花棠：“聽媽媽的話，以後談對象別找太純情的妖怪, 不然不好甩掉，帕維利亞還是我特意想了個法子把他困在北地, 楞是忍了三十多年才提出的分手。”
感情頗為白紙的花棠：“……”
她紅著臉點頭。
花月綺隔著屏幕看到掩飾不住羞澀的少女, 隱隱有些擔憂, 她的小寶貝哪裏都好，怎麽偏偏沒遺傳到她的戀愛天賦。
“烏鶇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妖怪辦同意把烏鶇的處置權移交給北地主人，我答應北地主人打聽你的消息，我要怎麽回？”花棠感覺臉在發燙，連忙轉移話題。
花月綺“唔”了一聲，想了想，郎心似鐵的說：“就告訴他我是個渣女，在他沈睡的這段時間已經談了好幾個妖怪了，現在還有孩子了，希望他也能遇到別的好妖。”
“……”
不、不愧是媽媽。
花棠為帕維利亞捧了一把淚，聽話的點頭。
“除了這個，你在妖怪辦待的怎麽樣？”花月綺隨口一問。
花棠雙眼亮晶晶的跟媽媽分享她機智吃妖的計劃，過程中還不忘各種吹捧戎游。
花月綺聽著花棠戎先生長戎先生短的有些吃味，全部聽完後，她若有所思，提醒了一下對著戎游看起來很沒有戒心的小家夥。
“既然你說的那什麽戎先生是妖怪辦的特聘成員，他必定很危險，你可得謹慎點兒。”
花棠神情慎重的點頭：“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小心，不會讓戎先生討厭我。”
花月綺：“……”
被發現只擔心會被對方討厭嗎？
她這女兒多大點出息啊！
****
花棠說著要謹慎點兒，可楞是沒想到，在她和戎游第六次去掃蕩不法組織的時候自己差點兒翻車了。
本來這一切都像往常一樣。
花棠不厭其煩的用老套路勾引妖怪上鉤，她在惡靈犬戒備最低的瞬間反手捕捉。
狩獵成功後，花棠彎起眼眸，毫不猶豫的就要毀屍滅跡。
可怎麽也沒料到，就在這個時候，被她抓到的惡靈犬憤怒一嘯，其聲響徹雲霄，花棠沒來得及吞下，戎游就裹挾著陰冷的殺氣而至。
“……戎、戎先生。”被熟悉的妖氣圈住，花棠小臉一白，緊張的看向戎游，她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一些什麽。
戎游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下一秒化身疾風掠過少女身邊，扼住不斷發出刺耳嘯聲的惡靈犬。
“怎麽回事？”
花棠抿起嘴唇，緊緊的掐著指尖，腦袋也空空的，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天來的那麽快。
“對不起。”
她低下頭，訥訥地開口：“我不是……”
眼前覆下一片陰影，花棠楞神了一瞬間，忽的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下顎。
她揚起臉，將沮喪和不知所措暴露在空氣裏：“我……”
“有沒有受傷？”戎游俯下身，打斷了她的話。
他湊近仔細地嗅著花棠身上的氣味，確定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跟小妖怪沒有關系，冷戾下來的臭臉才稍稍好轉。
花棠僵在原地，回過神來雙手按在戎游肩膀上，阻止男人靠得太近，可力道輕得幾乎像沒有。
她囁嚅著嘴巴，不是滋味的回答：“沒有受傷。”
戎游皺著眉，看著蔫巴起來的小妖怪，他有些擔心：“那惡靈犬欺負你了？”
不然怎麽這幅表情。
戎游渾然無視他趕到時花棠已經把惡靈犬束縛住了的事實，單方面、偏心眼兒的關懷著花棠。
花棠淺灰色的眼瞳清晰地倒映出戎游的身影，她意識到戎游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只是……純粹的擔心她。
一時間，不知道哪兒來的沖動襲擊了花棠。
花棠揪著戎游，語氣有些急切：“他沒有欺負我，是我故意把他引出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實在不想讓剛滋生出的情緒繼續折磨自己：“我不是想拿他練手試一試我現在的實力，我、我是想吃了他。”
說出來了。
揪著男人衣服的細白手臂細微的顫抖著，那指尖攥白的手倏然一松，被它攥過的地方留下突兀的褶皺。
花棠緊緊地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審判。
她一定是瘋了。
所以才會在戎游展現出對她沒有懷疑的時候，讓沖動占據了上風，把自己要做的事全部交代了出來。
直到這種時刻，她甚至還在想戎游會不會對她很失望。
一定會吧。
戎先生是個怕麻煩的人，他的脾氣也不好，可他對她一直很好。
花棠一直知道的，董先生告訴過他戎游的任性，妖怪辦的其他人或正面或側面的表現出對戎游的恐懼。
可是這樣的戎游、就這樣的戎游會花很多時間，手把手的教她招式，耐心陪她一點點變強，也會在每一次任務途中時時刻刻的關註她的狀態，用獨特的，專屬於戎游的方式照顧著她。
現在他知道他教導的小妖怪在偷吃他的獵物……
戎游是該生氣，也許會發火。
花棠被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湮沒，突然後悔起自己被本能支配的食欲，她害怕面對戎游冷漠的眼神。
“你可以吃嗎？”戎游低沈的嗓音在花棠耳畔邊響起。
花棠睜開濕漉漉的眼睛，戎游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眼睛裏面是熟悉的耐心。
戎游擡起手，指腹輕輕擦去少女眼角的濕潤：“你是小花妖，吃這些不會鬧肚子嗎？”
“……”
花棠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有些丟花妖的臉——自己現在肯定不是很漂亮。
“不會。”
花棠甕聲甕氣，她的眼神有些閃避，小聲的告訴他自己的秘密：“我是食人花妖。”
戎游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下一秒，花棠楞楞的看著遞到自己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惡靈犬。
“戎先生？”
戎游的口吻漫不經心：“拿著，不是說想吃嗎？”
“……”
花棠迷茫的看著戎游：“你不生氣嗎？”
“嗯？”
花棠謔謔完戎游的衣服，轉手就謔謔起自己的衣服，可憐的衣料只差沒有被捏爛：“我吃的是你的獵物呀。”
“嗯。”戎游淡淡的應聲，“我準許了。”
戎游看著她，黑眸隱隱浮現出笑意。
他們認識這麽久，他第一次見小花妖露出害怕。
他一直都期待著小妖怪能學著點害怕，可真當花棠露出這種神情，戎游腦袋裏只剩下一種心疼。
他不希望花棠露出這樣的表情。
只是一只妖怪而已。
就算不止是一只妖怪……
“以後想吃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戎游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少女的眼尾。
花棠呆頭鵝一樣看著戎游，眼神傻傻又糾結，只會笨拙的重覆之前的話：“可是……那是你的獵物呀。”
“我願意分給你。”
戎游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也想分給你。”
這種想法強烈的戰勝了本能。
花棠被戎游簡潔又無比有力的幾句話撞得心臟酸澀，漂亮的眼睛氤氳出淺淺的水汽。
她忍不住，一頭紮進了戎游的懷裏。
……
那只惡靈犬還是進了花棠的肚子。
花棠吃完惡靈犬，整個人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戎先生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麽了。
戎先生知道她吃他的獵物了。
戎先生還把獵物讓給她了。
戎先生還說以後想吃妖怪了和他說。
戎先生……
戎游占據了花棠所有的思緒。
花棠靠著最後一絲理智，丟了魂一樣跟在戎游身後，機械性的準備繼續工作。
但和以往還是不一樣了。
又一個名單上的妖怪落在戎游的手裏，花棠默默的劃去這個妖怪的名字。
全程安安靜靜，仿佛一個搭檔機器人。
就在她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時候，倏然間妖獸的一部分軀體放在了她面前。
花棠擡起頭，戎游望著她，眼睛裏還殘留著煞氣，可語氣仍然是花棠最熟悉的那種，僵硬裏帶著溫柔：“要不要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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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耗盡了最後一絲妖力, 軟趴趴的被戎游送回了學校。
因為知道戎游進白晝學院要遵守的承諾，花棠不肯讓戎游進去。
她不喜歡戎先生受到那什麽靈器的禁錮。
戎游聽她說完拒絕送到寢室裏的理由，黑眸裏流露出覆雜的神色, 最後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 語氣無奈：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
“？”
花棠沒懂這話的含義，暈暈乎乎的被趕進了學校。
回到宿舍以後更沒有機會去深思戎游的那句話，她收到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花棠彎起眼睛, 軟乎乎的嗔問：“你這些天又在忙什麽呀, 前些天都聯系不到你。”
屏幕另一端的花月綺女士有著和花棠如出一轍的臉, 氣質卻極偏妖艷，她托著腮看著撒嬌的女兒, 雲淡風輕的回答：“剛分手, 前任這幾天纏得緊，我為了躲他關了通訊設備。你前天找我了？有什麽事兒？”
花棠眨巴眨巴眼睛, 老老實實的把北地主人的事告訴花月綺。
花月綺微微瞇起眼睛, 很認真的回想了半天：“哦——我想起來了, 帕維利亞是吧, 怪不得他沒有找我，那個烏鶇妖出現的時機好啊！”
大食人花女士毫無憐憫之心的說著, 還不忘勸誡花棠：“聽媽媽的話，以後談對象別找太純情的妖怪, 不然不好甩掉，帕維利亞還是我特意想了個法子把他困在北地, 楞是忍了三十多年才提出的分手。”
感情頗為白紙的花棠：“……”
她紅著臉點頭。
花月綺隔著屏幕看到掩飾不住羞澀的少女, 隱隱有些擔憂, 她的小寶貝哪裏都好，怎麽偏偏沒遺傳到她的戀愛天賦。
“烏鶇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妖怪辦同意把烏鶇的處置權移交給北地主人，我答應北地主人打聽你的消息，我要怎麽回？”花棠感覺臉在發燙，連忙轉移話題。
花月綺“唔”了一聲，想了想，郎心似鐵的說：“就告訴他我是個渣女，在他沈睡的這段時間已經談了好幾個妖怪了，現在還有孩子了，希望他也能遇到別的好妖。”
“……”
不、不愧是媽媽。
花棠為帕維利亞捧了一把淚，聽話的點頭。
“除了這個，你在妖怪辦待的怎麽樣？”花月綺隨口一問。
花棠雙眼亮晶晶的跟媽媽分享她機智吃妖的計劃，過程中還不忘各種吹捧戎游。
花月綺聽著花棠戎先生長戎先生短的有些吃味，全部聽完後，她若有所思，提醒了一下對著戎游看起來很沒有戒心的小家夥。
“既然你說的那什麽戎先生是妖怪辦的特聘成員，他必定很危險，你可得謹慎點兒。”
花棠神情慎重的點頭：“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小心，不會讓戎先生討厭我。”
花月綺：“……”
被發現只擔心會被對方討厭嗎？
她這女兒多大點出息啊！
****
花棠說著要謹慎點兒，可楞是沒想到，在她和戎游第六次去掃蕩不法組織的時候自己差點兒翻車了。
本來這一切都像往常一樣。
花棠不厭其煩的用老套路勾引妖怪上鉤，她在惡靈犬戒備最低的瞬間反手捕捉。
狩獵成功後，花棠彎起眼眸，毫不猶豫的就要毀屍滅跡。
可怎麽也沒料到，就在這個時候，被她抓到的惡靈犬憤怒一嘯，其聲響徹雲霄，花棠沒來得及吞下，戎游就裹挾著陰冷的殺氣而至。
“……戎、戎先生。”被熟悉的妖氣圈住，花棠小臉一白，緊張的看向戎游，她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一些什麽。
戎游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下一秒化身疾風掠過少女身邊，扼住不斷發出刺耳嘯聲的惡靈犬。
“怎麽回事？”
花棠抿起嘴唇，緊緊的掐著指尖，腦袋也空空的，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天來的那麽快。
“對不起。”
她低下頭，訥訥地開口：“我不是……”
眼前覆下一片陰影，花棠楞神了一瞬間，忽的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下顎。
她揚起臉，將沮喪和不知所措暴露在空氣裏：“我……”
“有沒有受傷？”戎游俯下身，打斷了她的話。
他湊近仔細地嗅著花棠身上的氣味，確定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跟小妖怪沒有關系，冷戾下來的臭臉才稍稍好轉。
花棠僵在原地，回過神來雙手按在戎游肩膀上，阻止男人靠得太近，可力道輕得幾乎像沒有。
她囁嚅著嘴巴，不是滋味的回答：“沒有受傷。”
戎游皺著眉，看著蔫巴起來的小妖怪，他有些擔心：“那惡靈犬欺負你了？”
不然怎麽這幅表情。
戎游渾然無視他趕到時花棠已經把惡靈犬束縛住了的事實，單方面、偏心眼兒的關懷著花棠。
花棠淺灰色的眼瞳清晰地倒映出戎游的身影，她意識到戎游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只是……純粹的擔心她。
一時間，不知道哪兒來的沖動襲擊了花棠。
花棠揪著戎游，語氣有些急切：“他沒有欺負我，是我故意把他引出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實在不想讓剛滋生出的情緒繼續折磨自己：“我不是想拿他練手試一試我現在的實力，我、我是想吃了他。”
說出來了。
揪著男人衣服的細白手臂細微的顫抖著，那指尖攥白的手倏然一松，被它攥過的地方留下突兀的褶皺。
花棠緊緊地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審判。
她一定是瘋了。
所以才會在戎游展現出對她沒有懷疑的時候，讓沖動占據了上風，把自己要做的事全部交代了出來。
直到這種時刻，她甚至還在想戎游會不會對她很失望。
一定會吧。
戎先生是個怕麻煩的人，他的脾氣也不好，可他對她一直很好。
花棠一直知道的，董先生告訴過他戎游的任性，妖怪辦的其他人或正面或側面的表現出對戎游的恐懼。
可是這樣的戎游、就這樣的戎游會花很多時間，手把手的教她招式，耐心陪她一點點變強，也會在每一次任務途中時時刻刻的關註她的狀態，用獨特的，專屬於戎游的方式照顧著她。
現在他知道他教導的小妖怪在偷吃他的獵物……
戎游是該生氣，也許會發火。
花棠被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湮沒，突然後悔起自己被本能支配的食欲，她害怕面對戎游冷漠的眼神。
“你可以吃嗎？”戎游低沈的嗓音在花棠耳畔邊響起。
花棠睜開濕漉漉的眼睛，戎游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眼睛裏面是熟悉的耐心。
戎游擡起手，指腹輕輕擦去少女眼角的濕潤：“你是小花妖，吃這些不會鬧肚子嗎？”
“……”
花棠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有些丟花妖的臉——自己現在肯定不是很漂亮。
“不會。”
花棠甕聲甕氣，她的眼神有些閃避，小聲的告訴他自己的秘密：“我是食人花妖。”
戎游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下一秒，花棠楞楞的看著遞到自己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惡靈犬。
“戎先生？”
戎游的口吻漫不經心：“拿著，不是說想吃嗎？”
“……”
花棠迷茫的看著戎游：“你不生氣嗎？”
“嗯？”
花棠謔謔完戎游的衣服，轉手就謔謔起自己的衣服，可憐的衣料只差沒有被捏爛：“我吃的是你的獵物呀。”
“嗯。”戎游淡淡的應聲，“我準許了。”
戎游看著她，黑眸隱隱浮現出笑意。
他們認識這麽久，他第一次見小花妖露出害怕。
他一直都期待著小妖怪能學著點害怕，可真當花棠露出這種神情，戎游腦袋裏只剩下一種心疼。
他不希望花棠露出這樣的表情。
只是一只妖怪而已。
就算不止是一只妖怪……
“以後想吃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戎游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少女的眼尾。
花棠呆頭鵝一樣看著戎游，眼神傻傻又糾結，只會笨拙的重覆之前的話：“可是……那是你的獵物呀。”
“我願意分給你。”
戎游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也想分給你。”
這種想法強烈的戰勝了本能。
花棠被戎游簡潔又無比有力的幾句話撞得心臟酸澀，漂亮的眼睛氤氳出淺淺的水汽。
她忍不住，一頭紮進了戎游的懷裏。
……
那只惡靈犬還是進了花棠的肚子。
花棠吃完惡靈犬，整個人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戎先生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麽了。
戎先生知道她吃他的獵物了。
戎先生還把獵物讓給她了。
戎先生還說以後想吃妖怪了和他說。
戎先生……
戎游占據了花棠所有的思緒。
花棠靠著最後一絲理智，丟了魂一樣跟在戎游身後，機械性的準備繼續工作。
但和以往還是不一樣了。
又一個名單上的妖怪落在戎游的手裏，花棠默默的劃去這個妖怪的名字。
全程安安靜靜，仿佛一個搭檔機器人。
就在她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時候，倏然間妖獸的一部分軀體放在了她面前。
花棠擡起頭，戎游望著她，眼睛裏還殘留著煞氣，可語氣仍然是花棠最熟悉的那種，僵硬裏帶著溫柔：“要不要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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