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黃油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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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黃油曲奇
要不怎麽說林訥言靠譜呢！
今天是周六, 林訥言是帶著任務來的宋記。除了日常送菜之外，還要接宋穗他們去郊區，實地考察他承包的地是否適合種靈植。
此時突然接到新任務, 也沒見林訥言手忙腳亂, 做起事情依舊井井有條。
他一邊聽宋穗大致聊了聊對小程序的各種設想, 一邊點開手機備忘錄, 記錄每一條需求。
半頓早飯的工夫, 林訥言已經做完所有前期調查, 並且和楊初互換了聯系方式，讓後者把宋記目前在使用的平面素材發過來。
如果不是手邊沒有電腦, 恐怕他還會當場列一張簡單的項目管理表。
對此, 宋穗看得嘆為觀止，只想鼓掌。
這種工作效率, 你不創業成功誰成功！
宋穗語氣認真：“公事公辦，這次總不能讓你白幹活, 勞務報酬按市面上的價格來吧。況且, 以後難免會有系統維護、再升級的時候。”
林訥言倒也沒推辭, 思考幾秒後, 報出了一個數字：“等小程序做好, 你不用轉賬, 直接把錢打進我在宋記的會員賬戶就行。”
宋穗爽快點頭：“成，就按你說的辦。”
談完小程序的事, 來取靈菜的時陌也到店了。
雖說時監察員連吃了半月的靈菜，身上的郁氣消解不少, 眼下的黑眼圈也不見了, 但是對外依舊是一副沈默寡言的酷哥模樣。
唯有在付錢的時候，他臉上會浮現一瞬肉痛之色, 然後拿著保溫盒直接走人，一句話也沒多說。
時陌一走，宋穗便準備按照計劃，帶上白澤、朱雀，跟著林訥言往郊外鄉下走一趟。
楊初今天沒課，幹脆把游戲本帶來店裏，順便幫宋穗看家。
送宋穗出門前，楊初冷不丁想起一個問題：“對了，穗穗你知道林小哥在哪家公司工作嗎？居然平時這麽閑，不僅每天不加班，還有工夫種菜？”
宋穗搖頭：“不清楚，好像是自己在做游戲。”
林訥言對無關的事情一向惜字如金，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宋穗只知道他是自己做游戲的。
左右這些跟宋記也沒啥關系，她也就沒多問。
楊初了然：“估計是開了一家獨立游戲工作室。我記得，饒海市有很多小游戲公司的地址都在老城區北邊那邊，估計林小哥也是。”
她興致勃勃道：“這年頭，買斷制的獨立游戲不好做，沒二次元手游賺錢。等我下周肝完大版本活動，就問問林小哥他家游戲叫什麽名，友情支持一下。”
宋穗不玩游戲，也不懂這些，笑道：“你到時候自己問他好了。我先走啦，午市之前就回來。”
楊初目送白色SUV駛離西豐街，自己蹲到曬太陽的薩摩耶身邊，伸手摸了一把白色的大腦袋，語氣歡快：“在穗穗回來之前，我們把家裏守好吧！”
九尾狐懶洋洋地耍了下尾巴，用額頭蹭了蹭楊初溫暖的掌心。
另一頭，宋穗他們搭著林訥言的車，來到饒海市郊區的一個現代化村落裏。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田埂，以及各色各樣的蔬菜。
宋穗驚訝：“這些地都是你承包的？”
林訥言點頭：“不算多，大概五十畝。”
宋穗坐在副駕駛座，呆若木雞：“這麽多農活，一個人就能弄完？每天折騰完地裏的活，你還要開車去買菜、上班、構思新游戲，回家睡覺……”
她看著林訥言，誠懇地問：“您是超人吧？”
林訥言解釋：“農田這塊，現在很多現代化生產工具能用，效率提高，農活做起來很快。”
之前他還在疑惑，怎麽自己種的地裏，沒怎麽生蟲，也不怎麽長雜草，甚至不太需要施肥，蔬菜的長勢也很好。
如今看來，這大概就是身體裏神農血脈的作用。
他將車子停在院子外，繼續道：“至於公司那邊，我主管技術，不處理內部其他事務，有靠譜的合夥人、能幹的團隊撐著，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櫃，專心做新游戲的策劃。”
聞言，宋穗悲從心中來，看向後座的兩個員工：“看看人家的員工，靠譜能幹，既能給公司創造價值，又能給老板減負，多好啊！”
準確來說，她的目光只釘在了朱雀身上，一點也沒有分給安靜坐著的白澤，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朱雀頓時炸毛：“我每天也在努力幹活的，好不好！而且，你不給工資，又不給買新衣服、新手機，我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仁至義盡了！”
宋穗冷笑，丟出口頭禪：“白澤就不……”
“停！”朱雀一聽見這句話就頭疼得不行，嫌棄地捂住耳朵，“好了好了，我以後會再多出力的。”
宋穗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她話鋒一轉：“你呢，既不像白澤一樣會待人接物、通曉萬物，又不如狐狐能給主家帶來好運、智多近妖。思來想去，你身上只有一手玩火的功夫，還能派上點用處。”
“現在店裏人手多了，不用你們時刻守在第一線。這次店面擴大，我準備擴寬一下種類，弄一弄燒烤業務和奶茶。”
宋穗一錘定音：“到時候，你就來當宋記頭號燒烤師傅。”
朱雀撇了撇嘴：“行吧，勉強幫你一把。”
堂堂神鳥，竟然淪為燒烤師傅……哼！
兩只幼稚鬼還在鬥嘴，靠譜的成年人早就默不作聲地下車，超高效率地開始看地。
林訥言租的是村裏的獨門獨院，不跟村裏其他家的房子靠在一起。而他承包的五十畝地，就均勻分布在周圍，將這一處小院子圍起。
宋穗和朱雀下車的時候，林訥言已經帶著白澤在周圍小小走了一圈，繞回到車前。
見狀，白澤迎上去，一邊將宋穗往目的地引，一邊講解：“林小哥眼光很好，承包的地都較為肥沃，可以用來種靈植。我看了一下，這塊地最適合丹木，大小也合適。”
宋穗閉上眼，將精神力集中在面前的土壤上。
雖然她的天賦在烹飪，不在作物種植，但身為草木妖，對土地氣息的感應能力是與生俱來的。
用心感應一番後，宋穗睜開眼，肯定道：“確實是一塊好田，就這兒吧。”
白澤點頭：“好。”
此話一出，旁邊的朱雀應聲而動。
他放出神識，確認方圓幾公裏以內無人窺視此處後，揮手設下陣法。
下一秒，一道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透明光膜騰地而起，將這一片田地和林訥言四人完整罩住。同時，有兩道火紅鳥雀的印記被分別打入宋穗、林訥言體內。
這片空間扭曲一瞬，四道人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光禿禿的田地種上了不起眼的花生。
“這是？”林訥言眼底閃過探究之色，順勢掏出手機備忘錄，準備記錄新素材。
宋穗解釋：“是一種帶了幻術的隱匿陣法，施下後，普通人不會看見裏面的靈植，走到這裏也會下意識忽略這片地，直接離開。如果是妖族，只要妖力沒有朱雀強，也看不破其中究竟。”
林訥言指了一下自己胸口：“那剛剛這道……妖力，就類似於通行證？所以我們才能出入無阻？”
宋穗笑著打響指：“Bingo！答對，加一分！”
白澤耐心等他們聊完，這才出聲：“林小哥，可以來種靈植了。”
“好的。”林訥言點頭。
他把手機放好，拿著帶過來的工具，走到田邊。
林訥言先聽白澤細細講解了一番丹木的由來、作用和種植要點，然後接過小紙袋，在對方的語言指導下，將幾十粒種子親手埋入地裏。
說來也神奇，原本深紅色的種子被林訥言種下後，不多時就冒出了一個個綠芽。
林訥言看著眼前神奇的景象，難得驚得說不出話。
白澤溫聲道：“靈植不受節氣影響，生長規律也和普通作物不一樣。有你的天賦加成，丹木果實大約三個月就會成熟。”
宋穗插了一句：“以後如果找到適合的神……妖怪員工，我把它們派過來幫忙，幫你分擔壓力。”
《白澤圖》裏，可還睡著很多“預示豐年”的神獸，比如會圍著田地跳舞唱歌、身形如豬的當康，比如豹紋牛角、身形似狗的狡……
這幾個可都是給林訥言加正面Buff的好幫手！
在離開之前，林訥言望向宋穗，臉上難得有些局促：“宋穗，可以讓朱雀幫我一個忙嗎？”
宋穗有些意外，爽快道：“你盡管說！”
林訥言環顧四周，無奈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住的這片村子裏，大部分居民性格都很好，但總有幾個喜歡到林家菜地裏偷菜的家夥，其中有七八十的老人，也有三四十貪小便宜的中年男女。
原本林訥言還沒怎麽發現這一點，但自從他吃了靈菜後，睡眠時間大大減少，有時夜裏也會來地裏幹活。
這麽一折騰，就被他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宋穗痛心疾首：“這可都是金子一般的靈蔬啊！”
她看向白澤和朱雀，大義凜然道：“不行，無論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白澤想了想，道：“按妖管局的條例，我們不能直接對普通人類出手，否則容易惹來麻煩。這樣吧，我和朱雀設一個沒什麽傷害力度的陣法，只要有人偷菜，就會觸發陣法懲罰，當晚會噩夢纏身。”
宋穗狠狠點頭：“這個可以。善惡有報，他們自己找上來的，如果妖管局非要糾纏，我們就讓林小哥作為苦主去訴苦。”
妖管局有胡副局坐鎮，哪怕是看在靈菜、靈蔬的份上，想來監察處也不會太為難。
離開之前，宋穗與林訥言立了契約，約好每周來看一次丹木成長情況。
確認一切無誤後，宋穗等人這才返回到小院門前，如同來時那般，由林訥言送他們回西豐街。
宋穗坐上車，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回去的。”
林訥言淡定回答：“也是順路。正好公司裏有重要項目團隊在加班，原本負責慰問員工的合夥人去外地應酬，只好由我出面。”
他看向後視鏡，問：“店裏還有點心、飲料或者易攜帶的餐品嗎？我想買一些，帶去公司。”
宋記眼睛一亮：“巧了，店裏還真有一些黃油曲奇，是我昨天晚上閑著沒事做的，本來準備拿出來當掃碼關註的小禮品。”
她笑道：“反正這玩意做起來也不麻煩，店裏還剩下很多原材料。這些你先拿去用，我今天晚上再烤一些就行。”
林訥言嚴謹道：“那我按正常價格買，麻煩按照人數分別給曲奇裝袋，然後再打包一些靈菜。”
為了游戲的大版本更新，團隊裏這幫子員工點燈熬油近三個月，勝利在望，也該好好補補。
宋穗滿不在意地揮手：“都是朋友，一切好說。”
她問清人數後，如實道：“不過，最近開學，來店裏直接打包帶走的學生太多了，用完了之前的打包盒。”
“工廠那邊，有宋記logo的定制打包盒和打包塑料袋也還沒做好。我只能拿最普通的那種給你裝曲奇和餐品，看上去可能有點簡陋，不介意吧？”
林訥言搖頭：“東西好吃就行，其他沒那麽重要。”
“那就好，”宋穗笑了，追問一句，“對了，你要多少靈菜？”
林訥言回憶一番自己看過的特殊菜單，平靜道：“那就都來一份吧。”
宋穗睜大雙眼：“特殊菜單都來一份，如果按原價，那少說也要一萬多啊？”
林訥言頷首：“嗯。”
宋穗臉上笑開花：“好嘞，保證給您做好。沖著好朋友的關系，我再給你打個九折！”
-
中午十二點，林訥言駕車回到公司。
他看著後備廂裏的一堆打包的餐品，想了想，去樓上喊來周末值班的保安，一起把這些吃的運到四樓。
林訥言負責公司游戲的研發，平時不怎麽在公司露面。而公司旗下的上一款游戲大火後，整個公司飛速擴展，招進來許多新員工。
像是林訥言今天去探班的項目團隊，除了幾個組的組長、老員工跟他比較熟之外，其他員工作為社畜打工人，碰上日常面無表情的大老板，總歸心裏有些怵，也很難放得開。
因此，林訥言放下吃的之後，只簡單說了幾句，接著就直接離開，好讓同事們可以安心吃飯。
果不其然，林訥言走到電梯門口，就聽見休息區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他眉眼柔和許多，刷卡離開。
經過大門時，林訥言還給今天值班的保安們遞了兩小袋曲奇。
休息區內，項目組的員工們人手一碗飯，瘋搶各種菜品。
“餵餵！玉米烙給我留一塊！”
“今天誰和我搶農家小炒肉，誰就被我標紅名打了啊！”
“小秦，昨天我幫你找了Bug，你今天跟我搶蔬菜包？你這家夥有沒有心？”
……
除了以上搶食的，也有不少人在聊些別的。
“嗚嗚嗚，自從食堂質量下降，我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我愛林總，林總賽高！”
“我看看這打包袋……嘶，怎麽什麽logo、名片也沒啊？老孫，你跟徐總熟，要不去問問這菜都是從哪兒買的。等大版本上線，咱們團建聚餐就去這家館子唄？”有團隊老人喊話。
項目領頭人老孫咽下一塊紅燒肉，狠狠點頭：“成，我現在就發消息問。”
好巧不巧，老孫掏出手機，剛好看見林訥言新發的微信消息。
他連忙站到最高處，深吸一口氣。
“哎哎哎，這些菜吃完也就算了。黃油曲奇都是按人數分好的，一個人一份，裏面有一部分要留給周日來加班的同事，都不許多拿啊！”
“知道了，孫哥！”
“孫哥放心！”
……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顧楠掛著濃厚的黑眼圈，刷卡進入公司。
等電梯時，她不忘在大學宿舍小群裏發消息。
【顧楠：本年最後一個加班的周末，我真的快累死了。互聯網游戲大廠不好待，十四薪工資高，但要命啊！】
消息一發出，不多時，群裏冒出新消息。
【楊初：你們多累點，我們玩家就多開心一點。（提刀）大版本更新好好做，不然下周咱們仨吃飯的時候，我線下pk了啊！】
【宋穗：PK可以，別把我店給拆了】
【夏佳穎：楠楠辛苦了（抱抱）】
見狀，顧楠百感交集。
還是小穎貼心，老三、老幺實乃一丘之貉，成天狼狽為奸！
顧楠坐到工位上，按下電腦開機鍵，抓緊最後的空餘時間聊天。
【顧楠：@宋穗你不是說要擴充店面嗎？談下來沒？】
離午市檔還早，宋穗此時閑得很，回消息很及時。
【宋穗：隔壁家的大兒子和房主，今天下午的動車到饒海，估計下午就能看房。大差不差的，應該能定下】
顧楠只來得及發一句“祝順利”，然後就被組長喊過去。
她立即起身，跟幾個同事一起去到組長的工位上。
半分鐘後，顧楠拿著自己那份的曲奇回來。
她今天早飯沒吃幾口，眼下肚子還有些餓，正好拆了曲奇墊墊肚子。
外面的塑料袋很普通，上面也沒有任何的logo或地址，比起公司附近烘焙店的包裝差多了，不過裏面裝著的黃油曲奇，模樣卻非常可愛。
曲奇餅幹圓乎乎的一塊，表面的花紋清晰漂亮，中間是一個小小的孔洞。它的顏色從外向內漸漸變淺，最外側一圈是烤出來的褐色，逐漸蛻變為明亮的淡黃色。
顧楠就著外包裝袋，將曲奇送到嘴邊，小心地咬下一口。
曲奇的口感酥松，很脆，但含在嘴裏一嚼，就會乖乖軟化成一攤甜滋滋的糖水。
無須吃完一整塊，唇齒之間就滿是黃油的醇厚氣息，香甜可口，叫人吃著欲罷不能。
一小袋的曲奇本就沒幾塊，根本禁不住吃。
沒一會兒，顧楠手裏的簡易包裝袋就空了。
她回味一番口中殘餘的香甜氣息，轉頭問消息比較靈通的鄰桌：“Cindy，你知道這曲奇是老孫從哪兒買的嗎？”
鄰桌小姐姐搖頭：“好像是林總昨天帶過來的，也沒說店名。”
顧楠惋惜：“這樣啊，我還想多買幾份，帶回家一邊追劇一邊吃呢。”
鄰桌神秘兮兮道：“不過，排在昨天來公司加班的同事，吃到了巨好吃的外賣，據說也是林總探班送的。”
“小道消息，老孫已經要到了飯館名字，決定下周二的團建聚餐就去那家。”
顧楠眼睛亮了：“真的？那感情好。”
鄰桌聳肩：“不過我也沒問出具體店名，老孫說要給咱們一個驚喜。”
大版本更新在即，還有一堆事情沒忙完。
顧楠和鄰桌簡單聊了幾句，立馬投入緊鑼密鼓的工作中。
開始工作之前，她不忘在宿舍小群嘚瑟。
【顧楠：@楊初 昨天你在群裏炫耀穗穗做的曲奇餅幹，差點沒給我饞死。好在今天來公司加班，吃到老板送的曲奇。味道真絕，是我活到這麽大吃過最美味的曲奇餅幹！】
發完這一長段，顧楠也沒管楊初的回覆，專心開始工作。
-
這個周末，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宋穗過得非常愉快。
雖然曹家人前期猶豫很久，但是他們回來饒海市，陪宋穗看房時，倒是很好說話，不墨跡。
加上有陳國華在旁邊打圓場，兩方人很快就敲定了意向和最終價格，初步確定買房、賣房的事宜，準備第二天就去有關部門登記。
而林訥言的工作效率，也出乎意料地高。
周一過來送菜、吃早飯時，已經帶來了做好的小程序。
宋穗驚呆：“兩天不到，你就做完了？”
林訥言疑惑：“這很難嗎？”
宋穗等人：“……”
懂，這就是大佬的凡爾賽。
林訥言誠懇道：“不過，也多虧了鄭同學的幫忙。”
小程序的素材，絕大部分是鄭小箏之前設計的，也有一丁點是林訥言臨時加的需求。
好在，鄭小箏最近不忙，加上林訥言寫的需求十分簡潔明了，沒有“五彩斑斕的黑”，也沒有“五光十色的白”，很快就補齊所有素材。
多方合力，才讓小程序完成得如此之快。
宋穗頻頻點頭：“我會給小箏算加班工資的。”
林訥言出品，必屬精品。
這一句話無論是放在靈蔬，還是小程序上，都行得通。
林訥言親手構築的小程序，界面美觀清晰又好看，功能全面且井井有條。
為了方便區分普通人族顧客和特殊妖族顧客，他特意做了兩套小程序，以便適配不同的菜單和會員制度。它們的功能分布、使用方法基本一致，僅在外觀上有些許差異。
礙於楊初在場，林訥言和宋穗心照不宣地一語帶過妖族專屬小程序，只說是貴賓專屬。
對此，楊初也沒太在意，大大咧咧道：“嗐，就是冤大頭專用的意思唄！”
比如上次來店裏消費了六千多，卻面不改色的寸頭酷哥和美貌姐姐。
宋穗：“……”
你別說，你真別說。
某種程度上而言，楊初的理解極其透徹，堪稱一眼看透本質。
在林大佬有條有理的講解之下，宋穗很快上手，甚至轉頭還能教會一眾非人類店員。
折騰完小程序，林訥言輕咳一聲，提醒：“明天晚上包場的事？”
宋穗握拳，目光灼灼：“放心，保證幫你把這事辦漂亮了！因為店裏不夠坐，我還提前跟鄰居借了桌椅。”
她渾身上下透著沖勁兒，仿佛馬上就要擼起袖子大幹一場。
林訥言眼睛裏露出笑意：“辛苦了。”
有的人心情愉悅，而有的妖怪，他的心情就沒那麽愉快了。
時陌盯著眼前的二維碼，又看一眼宋穗的笑臉：“充值？”
宋穗笑得人畜無害：“是的！本店會員充值功能已上線，本月推出限時優惠活動，每充一萬塊送十塊，上不封頂哦～”
時陌無言以對：“……”
人類商家充五百送三十，你充一萬送十塊……
論奸商，還得是你宋老板。
旁邊，楊初幽幽吐槽：“穗啊，小綠江都沒你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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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麽說林訥言靠譜呢！
今天是周六, 林訥言是帶著任務來的宋記。除了日常送菜之外，還要接宋穗他們去郊區，實地考察他承包的地是否適合種靈植。
此時突然接到新任務, 也沒見林訥言手忙腳亂, 做起事情依舊井井有條。
他一邊聽宋穗大致聊了聊對小程序的各種設想, 一邊點開手機備忘錄, 記錄每一條需求。
半頓早飯的工夫, 林訥言已經做完所有前期調查, 並且和楊初互換了聯系方式，讓後者把宋記目前在使用的平面素材發過來。
如果不是手邊沒有電腦, 恐怕他還會當場列一張簡單的項目管理表。
對此, 宋穗看得嘆為觀止，只想鼓掌。
這種工作效率, 你不創業成功誰成功！
宋穗語氣認真：“公事公辦，這次總不能讓你白幹活, 勞務報酬按市面上的價格來吧。況且, 以後難免會有系統維護、再升級的時候。”
林訥言倒也沒推辭, 思考幾秒後, 報出了一個數字：“等小程序做好, 你不用轉賬, 直接把錢打進我在宋記的會員賬戶就行。”
宋穗爽快點頭：“成，就按你說的辦。”
談完小程序的事, 來取靈菜的時陌也到店了。
雖說時監察員連吃了半月的靈菜，身上的郁氣消解不少, 眼下的黑眼圈也不見了, 但是對外依舊是一副沈默寡言的酷哥模樣。
唯有在付錢的時候，他臉上會浮現一瞬肉痛之色, 然後拿著保溫盒直接走人，一句話也沒多說。
時陌一走，宋穗便準備按照計劃，帶上白澤、朱雀，跟著林訥言往郊外鄉下走一趟。
楊初今天沒課，幹脆把游戲本帶來店裏，順便幫宋穗看家。
送宋穗出門前，楊初冷不丁想起一個問題：“對了，穗穗你知道林小哥在哪家公司工作嗎？居然平時這麽閑，不僅每天不加班，還有工夫種菜？”
宋穗搖頭：“不清楚，好像是自己在做游戲。”
林訥言對無關的事情一向惜字如金，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宋穗只知道他是自己做游戲的。
左右這些跟宋記也沒啥關系，她也就沒多問。
楊初了然：“估計是開了一家獨立游戲工作室。我記得，饒海市有很多小游戲公司的地址都在老城區北邊那邊，估計林小哥也是。”
她興致勃勃道：“這年頭，買斷制的獨立游戲不好做，沒二次元手游賺錢。等我下周肝完大版本活動，就問問林小哥他家游戲叫什麽名，友情支持一下。”
宋穗不玩游戲，也不懂這些，笑道：“你到時候自己問他好了。我先走啦，午市之前就回來。”
楊初目送白色SUV駛離西豐街，自己蹲到曬太陽的薩摩耶身邊，伸手摸了一把白色的大腦袋，語氣歡快：“在穗穗回來之前，我們把家裏守好吧！”
九尾狐懶洋洋地耍了下尾巴，用額頭蹭了蹭楊初溫暖的掌心。
另一頭，宋穗他們搭著林訥言的車，來到饒海市郊區的一個現代化村落裏。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田埂，以及各色各樣的蔬菜。
宋穗驚訝：“這些地都是你承包的？”
林訥言點頭：“不算多，大概五十畝。”
宋穗坐在副駕駛座，呆若木雞：“這麽多農活，一個人就能弄完？每天折騰完地裏的活，你還要開車去買菜、上班、構思新游戲，回家睡覺……”
她看著林訥言，誠懇地問：“您是超人吧？”
林訥言解釋：“農田這塊，現在很多現代化生產工具能用，效率提高，農活做起來很快。”
之前他還在疑惑，怎麽自己種的地裏，沒怎麽生蟲，也不怎麽長雜草，甚至不太需要施肥，蔬菜的長勢也很好。
如今看來，這大概就是身體裏神農血脈的作用。
他將車子停在院子外，繼續道：“至於公司那邊，我主管技術，不處理內部其他事務，有靠譜的合夥人、能幹的團隊撐著，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櫃，專心做新游戲的策劃。”
聞言，宋穗悲從心中來，看向後座的兩個員工：“看看人家的員工，靠譜能幹，既能給公司創造價值，又能給老板減負，多好啊！”
準確來說，她的目光只釘在了朱雀身上，一點也沒有分給安靜坐著的白澤，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朱雀頓時炸毛：“我每天也在努力幹活的，好不好！而且，你不給工資，又不給買新衣服、新手機，我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仁至義盡了！”
宋穗冷笑，丟出口頭禪：“白澤就不……”
“停！”朱雀一聽見這句話就頭疼得不行，嫌棄地捂住耳朵，“好了好了，我以後會再多出力的。”
宋穗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她話鋒一轉：“你呢，既不像白澤一樣會待人接物、通曉萬物，又不如狐狐能給主家帶來好運、智多近妖。思來想去，你身上只有一手玩火的功夫，還能派上點用處。”
“現在店裏人手多了，不用你們時刻守在第一線。這次店面擴大，我準備擴寬一下種類，弄一弄燒烤業務和奶茶。”
宋穗一錘定音：“到時候，你就來當宋記頭號燒烤師傅。”
朱雀撇了撇嘴：“行吧，勉強幫你一把。”
堂堂神鳥，竟然淪為燒烤師傅……哼！
兩只幼稚鬼還在鬥嘴，靠譜的成年人早就默不作聲地下車，超高效率地開始看地。
林訥言租的是村裏的獨門獨院，不跟村裏其他家的房子靠在一起。而他承包的五十畝地，就均勻分布在周圍，將這一處小院子圍起。
宋穗和朱雀下車的時候，林訥言已經帶著白澤在周圍小小走了一圈，繞回到車前。
見狀，白澤迎上去，一邊將宋穗往目的地引，一邊講解：“林小哥眼光很好，承包的地都較為肥沃，可以用來種靈植。我看了一下，這塊地最適合丹木，大小也合適。”
宋穗閉上眼，將精神力集中在面前的土壤上。
雖然她的天賦在烹飪，不在作物種植，但身為草木妖，對土地氣息的感應能力是與生俱來的。
用心感應一番後，宋穗睜開眼，肯定道：“確實是一塊好田，就這兒吧。”
白澤點頭：“好。”
此話一出，旁邊的朱雀應聲而動。
他放出神識，確認方圓幾公裏以內無人窺視此處後，揮手設下陣法。
下一秒，一道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透明光膜騰地而起，將這一片田地和林訥言四人完整罩住。同時，有兩道火紅鳥雀的印記被分別打入宋穗、林訥言體內。
這片空間扭曲一瞬，四道人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光禿禿的田地種上了不起眼的花生。
“這是？”林訥言眼底閃過探究之色，順勢掏出手機備忘錄，準備記錄新素材。
宋穗解釋：“是一種帶了幻術的隱匿陣法，施下後，普通人不會看見裏面的靈植，走到這裏也會下意識忽略這片地，直接離開。如果是妖族，只要妖力沒有朱雀強，也看不破其中究竟。”
林訥言指了一下自己胸口：“那剛剛這道……妖力，就類似於通行證？所以我們才能出入無阻？”
宋穗笑著打響指：“Bingo！答對，加一分！”
白澤耐心等他們聊完，這才出聲：“林小哥，可以來種靈植了。”
“好的。”林訥言點頭。
他把手機放好，拿著帶過來的工具，走到田邊。
林訥言先聽白澤細細講解了一番丹木的由來、作用和種植要點，然後接過小紙袋，在對方的語言指導下，將幾十粒種子親手埋入地裏。
說來也神奇，原本深紅色的種子被林訥言種下後，不多時就冒出了一個個綠芽。
林訥言看著眼前神奇的景象，難得驚得說不出話。
白澤溫聲道：“靈植不受節氣影響，生長規律也和普通作物不一樣。有你的天賦加成，丹木果實大約三個月就會成熟。”
宋穗插了一句：“以後如果找到適合的神……妖怪員工，我把它們派過來幫忙，幫你分擔壓力。”
《白澤圖》裏，可還睡著很多“預示豐年”的神獸，比如會圍著田地跳舞唱歌、身形如豬的當康，比如豹紋牛角、身形似狗的狡……
這幾個可都是給林訥言加正面Buff的好幫手！
在離開之前，林訥言望向宋穗，臉上難得有些局促：“宋穗，可以讓朱雀幫我一個忙嗎？”
宋穗有些意外，爽快道：“你盡管說！”
林訥言環顧四周，無奈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住的這片村子裏，大部分居民性格都很好，但總有幾個喜歡到林家菜地裏偷菜的家夥，其中有七八十的老人，也有三四十貪小便宜的中年男女。
原本林訥言還沒怎麽發現這一點，但自從他吃了靈菜後，睡眠時間大大減少，有時夜裏也會來地裏幹活。
這麽一折騰，就被他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宋穗痛心疾首：“這可都是金子一般的靈蔬啊！”
她看向白澤和朱雀，大義凜然道：“不行，無論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白澤想了想，道：“按妖管局的條例，我們不能直接對普通人類出手，否則容易惹來麻煩。這樣吧，我和朱雀設一個沒什麽傷害力度的陣法，只要有人偷菜，就會觸發陣法懲罰，當晚會噩夢纏身。”
宋穗狠狠點頭：“這個可以。善惡有報，他們自己找上來的，如果妖管局非要糾纏，我們就讓林小哥作為苦主去訴苦。”
妖管局有胡副局坐鎮，哪怕是看在靈菜、靈蔬的份上，想來監察處也不會太為難。
離開之前，宋穗與林訥言立了契約，約好每周來看一次丹木成長情況。
確認一切無誤後，宋穗等人這才返回到小院門前，如同來時那般，由林訥言送他們回西豐街。
宋穗坐上車，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回去的。”
林訥言淡定回答：“也是順路。正好公司裏有重要項目團隊在加班，原本負責慰問員工的合夥人去外地應酬，只好由我出面。”
他看向後視鏡，問：“店裏還有點心、飲料或者易攜帶的餐品嗎？我想買一些，帶去公司。”
宋記眼睛一亮：“巧了，店裏還真有一些黃油曲奇，是我昨天晚上閑著沒事做的，本來準備拿出來當掃碼關註的小禮品。”
她笑道：“反正這玩意做起來也不麻煩，店裏還剩下很多原材料。這些你先拿去用，我今天晚上再烤一些就行。”
林訥言嚴謹道：“那我按正常價格買，麻煩按照人數分別給曲奇裝袋，然後再打包一些靈菜。”
為了游戲的大版本更新，團隊裏這幫子員工點燈熬油近三個月，勝利在望，也該好好補補。
宋穗滿不在意地揮手：“都是朋友，一切好說。”
她問清人數後，如實道：“不過，最近開學，來店裏直接打包帶走的學生太多了，用完了之前的打包盒。”
“工廠那邊，有宋記logo的定制打包盒和打包塑料袋也還沒做好。我只能拿最普通的那種給你裝曲奇和餐品，看上去可能有點簡陋，不介意吧？”
林訥言搖頭：“東西好吃就行，其他沒那麽重要。”
“那就好，”宋穗笑了，追問一句，“對了，你要多少靈菜？”
林訥言回憶一番自己看過的特殊菜單，平靜道：“那就都來一份吧。”
宋穗睜大雙眼：“特殊菜單都來一份，如果按原價，那少說也要一萬多啊？”
林訥言頷首：“嗯。”
宋穗臉上笑開花：“好嘞，保證給您做好。沖著好朋友的關系，我再給你打個九折！”
-
中午十二點，林訥言駕車回到公司。
他看著後備廂裏的一堆打包的餐品，想了想，去樓上喊來周末值班的保安，一起把這些吃的運到四樓。
林訥言負責公司游戲的研發，平時不怎麽在公司露面。而公司旗下的上一款游戲大火後，整個公司飛速擴展，招進來許多新員工。
像是林訥言今天去探班的項目團隊，除了幾個組的組長、老員工跟他比較熟之外，其他員工作為社畜打工人，碰上日常面無表情的大老板，總歸心裏有些怵，也很難放得開。
因此，林訥言放下吃的之後，只簡單說了幾句，接著就直接離開，好讓同事們可以安心吃飯。
果不其然，林訥言走到電梯門口，就聽見休息區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他眉眼柔和許多，刷卡離開。
經過大門時，林訥言還給今天值班的保安們遞了兩小袋曲奇。
休息區內，項目組的員工們人手一碗飯，瘋搶各種菜品。
“餵餵！玉米烙給我留一塊！”
“今天誰和我搶農家小炒肉，誰就被我標紅名打了啊！”
“小秦，昨天我幫你找了Bug，你今天跟我搶蔬菜包？你這家夥有沒有心？”
……
除了以上搶食的，也有不少人在聊些別的。
“嗚嗚嗚，自從食堂質量下降，我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我愛林總，林總賽高！”
“我看看這打包袋……嘶，怎麽什麽logo、名片也沒啊？老孫，你跟徐總熟，要不去問問這菜都是從哪兒買的。等大版本上線，咱們團建聚餐就去這家館子唄？”有團隊老人喊話。
項目領頭人老孫咽下一塊紅燒肉，狠狠點頭：“成，我現在就發消息問。”
好巧不巧，老孫掏出手機，剛好看見林訥言新發的微信消息。
他連忙站到最高處，深吸一口氣。
“哎哎哎，這些菜吃完也就算了。黃油曲奇都是按人數分好的，一個人一份，裏面有一部分要留給周日來加班的同事，都不許多拿啊！”
“知道了，孫哥！”
“孫哥放心！”
……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顧楠掛著濃厚的黑眼圈，刷卡進入公司。
等電梯時，她不忘在大學宿舍小群裏發消息。
【顧楠：本年最後一個加班的周末，我真的快累死了。互聯網游戲大廠不好待，十四薪工資高，但要命啊！】
消息一發出，不多時，群裏冒出新消息。
【楊初：你們多累點，我們玩家就多開心一點。（提刀）大版本更新好好做，不然下周咱們仨吃飯的時候，我線下pk了啊！】
【宋穗：PK可以，別把我店給拆了】
【夏佳穎：楠楠辛苦了（抱抱）】
見狀，顧楠百感交集。
還是小穎貼心，老三、老幺實乃一丘之貉，成天狼狽為奸！
顧楠坐到工位上，按下電腦開機鍵，抓緊最後的空餘時間聊天。
【顧楠：@宋穗你不是說要擴充店面嗎？談下來沒？】
離午市檔還早，宋穗此時閑得很，回消息很及時。
【宋穗：隔壁家的大兒子和房主，今天下午的動車到饒海，估計下午就能看房。大差不差的，應該能定下】
顧楠只來得及發一句“祝順利”，然後就被組長喊過去。
她立即起身，跟幾個同事一起去到組長的工位上。
半分鐘後，顧楠拿著自己那份的曲奇回來。
她今天早飯沒吃幾口，眼下肚子還有些餓，正好拆了曲奇墊墊肚子。
外面的塑料袋很普通，上面也沒有任何的logo或地址，比起公司附近烘焙店的包裝差多了，不過裏面裝著的黃油曲奇，模樣卻非常可愛。
曲奇餅幹圓乎乎的一塊，表面的花紋清晰漂亮，中間是一個小小的孔洞。它的顏色從外向內漸漸變淺，最外側一圈是烤出來的褐色，逐漸蛻變為明亮的淡黃色。
顧楠就著外包裝袋，將曲奇送到嘴邊，小心地咬下一口。
曲奇的口感酥松，很脆，但含在嘴裏一嚼，就會乖乖軟化成一攤甜滋滋的糖水。
無須吃完一整塊，唇齒之間就滿是黃油的醇厚氣息，香甜可口，叫人吃著欲罷不能。
一小袋的曲奇本就沒幾塊，根本禁不住吃。
沒一會兒，顧楠手裏的簡易包裝袋就空了。
她回味一番口中殘餘的香甜氣息，轉頭問消息比較靈通的鄰桌：“Cindy，你知道這曲奇是老孫從哪兒買的嗎？”
鄰桌小姐姐搖頭：“好像是林總昨天帶過來的，也沒說店名。”
顧楠惋惜：“這樣啊，我還想多買幾份，帶回家一邊追劇一邊吃呢。”
鄰桌神秘兮兮道：“不過，排在昨天來公司加班的同事，吃到了巨好吃的外賣，據說也是林總探班送的。”
“小道消息，老孫已經要到了飯館名字，決定下周二的團建聚餐就去那家。”
顧楠眼睛亮了：“真的？那感情好。”
鄰桌聳肩：“不過我也沒問出具體店名，老孫說要給咱們一個驚喜。”
大版本更新在即，還有一堆事情沒忙完。
顧楠和鄰桌簡單聊了幾句，立馬投入緊鑼密鼓的工作中。
開始工作之前，她不忘在宿舍小群嘚瑟。
【顧楠：@楊初 昨天你在群裏炫耀穗穗做的曲奇餅幹，差點沒給我饞死。好在今天來公司加班，吃到老板送的曲奇。味道真絕，是我活到這麽大吃過最美味的曲奇餅幹！】
發完這一長段，顧楠也沒管楊初的回覆，專心開始工作。
-
這個周末，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宋穗過得非常愉快。
雖然曹家人前期猶豫很久，但是他們回來饒海市，陪宋穗看房時，倒是很好說話，不墨跡。
加上有陳國華在旁邊打圓場，兩方人很快就敲定了意向和最終價格，初步確定買房、賣房的事宜，準備第二天就去有關部門登記。
而林訥言的工作效率，也出乎意料地高。
周一過來送菜、吃早飯時，已經帶來了做好的小程序。
宋穗驚呆：“兩天不到，你就做完了？”
林訥言疑惑：“這很難嗎？”
宋穗等人：“……”
懂，這就是大佬的凡爾賽。
林訥言誠懇道：“不過，也多虧了鄭同學的幫忙。”
小程序的素材，絕大部分是鄭小箏之前設計的，也有一丁點是林訥言臨時加的需求。
好在，鄭小箏最近不忙，加上林訥言寫的需求十分簡潔明了，沒有“五彩斑斕的黑”，也沒有“五光十色的白”，很快就補齊所有素材。
多方合力，才讓小程序完成得如此之快。
宋穗頻頻點頭：“我會給小箏算加班工資的。”
林訥言出品，必屬精品。
這一句話無論是放在靈蔬，還是小程序上，都行得通。
林訥言親手構築的小程序，界面美觀清晰又好看，功能全面且井井有條。
為了方便區分普通人族顧客和特殊妖族顧客，他特意做了兩套小程序，以便適配不同的菜單和會員制度。它們的功能分布、使用方法基本一致，僅在外觀上有些許差異。
礙於楊初在場，林訥言和宋穗心照不宣地一語帶過妖族專屬小程序，只說是貴賓專屬。
對此，楊初也沒太在意，大大咧咧道：“嗐，就是冤大頭專用的意思唄！”
比如上次來店裏消費了六千多，卻面不改色的寸頭酷哥和美貌姐姐。
宋穗：“……”
你別說，你真別說。
某種程度上而言，楊初的理解極其透徹，堪稱一眼看透本質。
在林大佬有條有理的講解之下，宋穗很快上手，甚至轉頭還能教會一眾非人類店員。
折騰完小程序，林訥言輕咳一聲，提醒：“明天晚上包場的事？”
宋穗握拳，目光灼灼：“放心，保證幫你把這事辦漂亮了！因為店裏不夠坐，我還提前跟鄰居借了桌椅。”
她渾身上下透著沖勁兒，仿佛馬上就要擼起袖子大幹一場。
林訥言眼睛裏露出笑意：“辛苦了。”
有的人心情愉悅，而有的妖怪，他的心情就沒那麽愉快了。
時陌盯著眼前的二維碼，又看一眼宋穗的笑臉：“充值？”
宋穗笑得人畜無害：“是的！本店會員充值功能已上線，本月推出限時優惠活動，每充一萬塊送十塊，上不封頂哦～”
時陌無言以對：“……”
人類商家充五百送三十，你充一萬送十塊……
論奸商，還得是你宋老板。
旁邊，楊初幽幽吐槽：“穗啊，小綠江都沒你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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