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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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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搞破壞

何思慧一臉懵:“許總, 我還沒有駕照。”

說著,她眼巴巴朝溫杭遞個求救眼神。

溫杭只好接過鑰匙:“我來開吧。”

許柏安的車她不是頭一次開,她坐進駕駛座, 副駕坐著何思慧。

這個點塞車,等綠燈時, 何思慧打了個噴嚏, 著急往包裏找紙巾。

溫杭半晌看她找不到,熟稔打開車裏的收納盒, 給她遞過來包紙巾:“這裏有。”

何思慧看她熟門熟路的動作, 接過來後之後覺納悶:“溫杭姐, 這是許總的車, 你怎麽知道放在哪?”

溫杭稍頓, 下意識望了眼後視鏡, 跟後座許柏安的目光撞到一起,她淡淡:“我猜的。”

“那你猜得還挺準的。”原本安靜坐後座的人倏忽開口搭腔,語氣饒有興味。

溫杭沒接話,專心開車。

開上一段時間,到的時候裏面店裏座無虛席, 還好提前訂了位, 來的人不多不少, 包廂剛好坐滿。

劉嘉拿來菜單, 讓溫杭點:“這家挺出名的。”

溫杭不太懂,遞過去給張嘉俊, 最後遞到許柏安手上,他沒什麽不自在, 按照人數點菜。

炭火煮的雞肉格外的鮮嫩爽滑,單吃味道清甜, 蘸醬口感更香。

溫杭坐在外面,服務員上菜時,她得側過身騰出位置,容易被燙。

許柏安皺眉頭,倏忽說:“換個位子,裏面太悶了。”

不是看不出他意圖,溫杭賭氣,不要他這份好心,朝何思慧遞個眼神。

何思慧會意,立刻站起來:“許總,我跟你換吧,我頭上就是空調,涼快。”

氣氛詭異,許柏安沒堅持,坐到何思慧的位置。

只是服務員再次端菜上來時,許柏安提醒:“從這邊上。”

小插曲過,大家沒太在意,劉嘉問溫杭喝不喝酒,她點頭,酒意上頭時思緒遲緩,能真正體會微醺的好處。

今晚是她升職請客,大家都過來敬她一杯,只有許柏安紋絲未動,喝到最後,他目光微沈:“差不多行了,明天還要上班。”

溫杭倒酒的動作沒停:“不耽誤上班。”

又拿起酒杯,沒什麽情緒地瞟他一眼:“許總今天不喝?”

許柏安依舊是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倒不掃興,拿起桌上的酒杯跟她輕碰了下,半睨來的目光晦暗。

溫杭興致缺缺,酒瓶擡手擱回桌面,眼瞼低垂,拿起筷子安靜吃菜。

中途服務員上了果盤,轉盤轉動,何思慧吃了兩塊芒果,臉上甜滋滋。

“這芒果好甜,溫杭姐你試試。”

說著往用竹簽戳一塊芒果遞過來,溫杭還沒出聲,許柏安冷聲:“她芒果過敏。”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過去過去,充斥著意味不明。

溫杭笑容勉強,解釋:“我上次團建說過,許總記性真好。”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何思慧趕緊收回手,自己吃下去。

有領導在的一頓飯收斂不少鬧騰,快結束時劉嘉和何思慧去洗手間。

何思慧憋不住問:“劉嘉姐,你覺得不覺得溫杭姐對許總有意見,有點不太愛搭理。”

劉嘉想起上次在電梯口看見的場景,連連點頭:“我第一次見她臉臭成這樣,感覺積怨已深,等會問問她。”

她們前腳出來,溫杭後腳跟出來,頭腦昏沈,隔段距離聽見她們在議論,那股煩躁直直頂上來,她不喜歡失控,更厭煩自己過分計較在意的心態。

等結束,出去結賬的時候卻被告知許柏安已經付過了。

溫杭點開微信,把錢給他轉回去,跟眾人打完招呼,她身心俱疲,直接攔了輛的士回家。

拿鑰匙開門,手機微信彈出好友驗證消息,是上次沈雲萍說的相親對象。

聽說忘記一個人最快的方式,是積極認識新的人。

溫杭想了想,點了通過。

那筆轉賬許柏安沒領,溫杭也不再管,升職後的工作量在持續上升。

政企合作的項目陳國華親自出山主導,粵科項目的團隊沒解散反而被分到協助。

一夥人在會議室裏討論得熱火朝天。

溫杭看眼時間,已經過下班點半個小時,心想怎麽還不結束。

陳國華驟然點她:“溫杭,我記得你調查過市面上關於這部分功能數據?”

溫杭出神的思緒拉回來:“嗯,我做過一份總結報告,主要是各大軟件平臺的共通點以及優缺點。”

陳國華聞言,散會前交代:“大家都回去看一遍,有更好的方案再討論。”

會議室門一開,她顧不上,第一個出去,拎包急著要走,遇見陳嘉俊。

“溫杭你今天那麽早走?”

溫杭急著去按電梯:“約了人。”

她眨眼溜進電梯,張嘉俊搖搖頭,回頭看見許柏安從辦公室裏出來,黑著張臉。

外面太熱,出了一身汗,她坐三號線北延段回同和,回去後沖涼,換了條裙,拿化妝品出來簡單打底,再翻支蜜桃色霧面唇釉,淺塗一層。

約的地方在她家租屋附近,第一次遇見許靖安的地方,結果推開玻璃門進去,看見馬尾辮的熟悉後腦勺。

是許靖安,再往前看去,許柏安就坐在她對面,身子微微倚靠,目光懶倦。

溫杭眼皮突突跳,有種不太好的預兆,許靖安看見她,沒事人似的沖她招手。

溫杭唇角微壓,邁步走近,幾乎是忽略對面的人,跟許靖安打招呼:“靖安,你來吃飯?”

“嗯,我哥也在啊,”許靖安還不知情,熱情邀請:“溫杭姐一起嗎?”

溫杭莞爾:“不了,我來相親的。”

話落,許靖安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瞪大眼:“什麽相親?”

她絞盡腦汁,眼珠子轉溜兩圈,看眼許柏安微凝固的臉,立刻就能猜出大概。

許柏安一句話也不說,視線凝在溫杭身上,從她新換的裙再到淡妝面龐,最後停在飽滿嫣紅的唇畔上,跟他一起時素顏朝天,恨不得把時間都拿去加班,出來相個親倒打扮上了。

能感受一道黏熱目光,不遮不掩的,由上到下的臨摹,勾得她心悸。

溫杭穩著情緒,神情自若:“你們繼續吃,我先走了。”

許靖安把腦袋轉回去,盯著許柏安問:“不是,你搞什麽啊,怎麽好好的,就分了?所以你是叫我來搞破壞嗎?”

耳邊聒噪,許柏安神色不耐:“別吵。”

板著臉有兇氣,目光定在前面婷婷裊裊遠去的身影,幾乎移不開。

許靖安不敢惹他,埋頭吃飯。

溫杭找座位的時候特地往後面多走兩步,找了個稍離遠的位置坐下,掃碼剛想點餐,門口來了位穿格子襯衫的男生。

他視線轉一圈,徑直走過來。

“你是叫溫杭吧?”

溫杭擡眼,對方大約一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適中,長相清秀白凈。

她點頭:“你是沈姨介紹的,黃銘鴻?”

“嗯,”黃銘鴻坐下,笑了笑:“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好看。”

溫杭不知道沈雲萍還給過照片,尷尬牽起唇角:“我點過了一些,你掃碼看看有什麽想點。”

黃銘鴻看了眼菜單沒點:“我們兩個人,不用點太多,這些就夠了。”

他性格看上去隨和,溫杭稍稍放松了些,等菜間隙,他問:“聽說你在百航上班?是什麽崗位?平時忙不忙。”

他問得詳細,溫杭沒覺得有什麽不能說的,簡單介紹了下她的職業情況。

黃銘鴻似乎不太滿意,搖頭說:“那你這工作還挺忙的,以後結婚不是很難平衡工作和家庭?”

溫杭唇微張,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又問:“百航挺正規的公司,工資待遇不錯,五險一金應該都有吧?”

相親是現實婚戀下的產物,看職業看條件看家庭環境,查戶口似地走流程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只是溫杭不習慣,對面像無形中揣著把算盤,聊一句撥一珠,挑選打量的目光讓她不舒服。

一擡眼,斜對面的視線不動聲色投向這邊,窗外醇厚霞光形成一小圈朦朧,橘輝斑駁,能有效遮掩,明明沒那麽明晃晃,卻壓得她如芒在背。

在他眼皮底下相親,很難心平氣和,溫杭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她洗了把臉,看鏡子裏的人難掩的疲倦眉眼,沒什麽心情繼續下去,出去的時候許柏安就站在走廊另一端。

溫杭沒躲,直接走到他面前。

“你別告訴我,你出現在這裏是巧合?”

許柏安低眸看她,臉色冷凝:“那個人不適合你。”

溫杭忍了忍,聲調低緩且輕快:“那請問誰比較適合我,你也給我介紹兩個嗎?”

“誰最合適你,你不清楚?”他追逐而來目光深邃,仿佛用眼神就能把人剝層皮:“一起睡了那麽久,合不合的,我以為你能懂。”

溫杭咬著後槽牙:“你不要臉。”

他一臉蔑然:“什麽叫不要臉,你沒見過我不要臉的時候?”

“我見過又怎麽樣,”溫杭輕笑:“你也說了,睡了那麽久,我早膩了,是時候該換個人了。”

許柏安:“你一時沖動我可以理解,真隨便找個人結婚,不是理智,你以後會後悔。”

他聲線平淡,永遠是這副無關緊要的高傲姿態,看得人火大。

“我會不會後悔不勞您操心,”溫杭唇角扯出弧度,陰陽怪氣:“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嗎?我們已經分手了,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我想你應該也懂。”

她轉身要走,手腕被拉住,許柏安垂眸找她眼睛,深深望進去:“那就等我真的死了再說。”

被他話嚇到,溫杭眉心輕跳:“有病。”

她甩開手,頭也不回走了。

回到餐桌,菜已經上來。

黃銘鴻沒等她已經動筷,溫杭餓了,沒話說低頭吃了兩口。

吃了會,黃銘鴻又開始繼續話題,他簡單介紹自己,聽起來假大空,普信得可以。

溫杭顧吃飯,懶得聽對面吹水,看在親戚的面子上這頓飯總得吃完。

結果聽見黃銘鴻來了句:“婚後我是希望女方可以多照顧家庭,我是獨生子,結婚當然是為了傳宗接代,最好早點要孩子。”

溫杭眉心微蹙:“是希望女方全職在家帶孩子的意思?”

“那倒不是,”黃銘鴻笑了笑:“小家庭的花費靠我一個人承擔是不行的,再說了現在講究男女平等,錢不能都男方來賺,我是希望你能換份輕松點的工作,不用總加班又可以照顧家庭。”

溫杭有些無語,放下筷子:“女方照顧家庭,那男方做什麽?”

黃銘鴻立刻接話:“當然是賺錢養家啊。”

“那你又說男女平等,”溫杭克制平和,“又要女方賺錢又要女方顧家,真的要男女平等,這孩子男方來生,我是沒意見。”

黃銘鴻聲音拔高:“男人怎麽能生孩子!”

溫杭懷疑一開始看錯,眼前的人尖嘴猴腮,哪裏清秀?

她不悅得明顯,這種唇槍舌戰沒意義且浪費時間,招服務員買單。

“黃先生,我想我們不合適,這頓飯我請,今天就到這裏吧。”

她掃碼付完款,起身就要走,黃銘鴻又追出來,“我覺得還是可以接著聊的,我對你各方面挺滿意的,你沒開車吧,我送你。”

溫杭:“不用了,我就住這附近。”

拒絕的話他不聽,一路跟到門口,剛出去,發現許柏安也站在外面。

“溫杭——”許柏安倏忽喊她。

黃銘鴻看過去皺眉,剛才吃飯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前面那桌的目光,他問溫杭:“這人誰啊?你朋友?”

許柏安也看過來,神色松泛,好整以暇等她介紹關系。

氣氛膠著,溫杭頓半晌,最後聲線平淡吐出兩個字:“床友。”

黃銘鴻懷疑自己聽錯,臉上由錯愕到驚然,就差變了個色,磕磕絆絆問:“什麽意思?”

一舉兩得的機會,溫杭沒錯過,看許柏安那張冷臉有了細微變化,淡淡補刀:“就是只上床的意思,他活還不錯,約過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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