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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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第七十九章
上阿默高是個很小的鎮子, 住宿不多，因此當夜晚的演出結束後，許多人都會選擇開車返回慕尼黑, 或者繼續向西走, 去新天鵝堡景區附近的民宿居住。
但對於格裏羅來說，在住宿方面他並沒有多少選擇權, 莉莉安想住哪裏，他就得跟著住在哪裏, 順便掏錢付賬。
好在莉莉安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難搞和挑剔, 在大多數情況下她都表現得彬彬有禮, 比人類更像是人類, 當然了，是比較有教養的那種——或許稱呼為淑女更恰當？
只除了現在。
格裏羅瞧見莉莉安停在了一壇花叢前, 將自己雕了一上午的十字架小人兒丟了進去。
他不理解莉莉安為什麽要這麽做，可當看見莉莉安如貓頭鷹一樣唰得扭頭朝小鎮入口方向投去目光後, 格裏羅心中的某根絲弦, 也為此輕輕顫動了一下。
——莉莉安的右眼變成了紅色, 裏面漆黑的瞳孔是橫著的，就像是山羊的眼睛, 在夜色中散發出不詳的光芒。
很邪惡, 很詭異, 也很……迷人。
這是莉莉安第二次在他面前顯露出如此鮮明的惡魔特征——上一次還是在他的病床前。
格裏羅聽見了，自己喉結重重滾動下去的聲音。
他還記得, 莉莉安那天甚至打扮成了護士, 穿著嬌俏的粉色的制服。當時她看起來那麽溫柔, 叫格裏羅都有些恍惚了，可卻在眨眼間就對他發出了地獄邀約。
格裏羅強迫自己別開目光。
他低頭瞧著自己肌肉虬結的手臂, 只是微微用力握了握拳，就能感受到一陣溫暖的力量漫湧過他的血管，讓他的身體不由興奮地顫抖起來。
他又再次看向莉莉安，目光同上一次相比卻變得晦澀起來。格裏羅能從那只紅色的眼睛上感受到一股令他恐懼的氣息，但比起恐懼，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是什麽呢？
格裏羅感到有一滴滾燙的汗液順著背脊蜿蜒而下，滑進了他的臀縫中。
同時，莉莉安轉動了眼珠。
她在格裏羅身上聞到了欲望的味道。
兇猛的。
濃烈的。
一發不可收拾的。
……可口的。
為了追查綠鈴事件的真相，這一個月以來，莉莉安都忙得灰頭土臉的，不是去這就是去那，都沒空停下來好好照料自己。
史蒂夫再過不久就會抵達上阿默高，莉莉安希望。屆時她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她親愛的舞者。
她餓了。
她需要進食。
但先天的條件就決定了莉莉安並不像尼爾蓋那樣，是有旺盛且誇張食欲的惡魔——她連一個人類完整的靈魂都吃不下。
……只需要一個墮落的靈魂，和一些濃烈的欲望，就足夠填滿她小小的嘴巴了。
她的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格裏羅，嘴唇微張，裂開一條細縫。
猩紅的舌尖從裏面冒了出來，靈巧地搖擺著，對格裏羅發號施令道：
“吻我，格裏羅。”
格裏羅聞言先是一怔。
他凝視著莉莉安，深陷的眼眶裏閃著微弱的紅光。下一秒後，他猛地抓住莉莉安的手腕，把她從路燈下拽進黑暗無光的小巷裏，將她抵在墻壁上。
“遵命，主人。”
格裏羅雙手捧著莉莉安的臉蛋，將自己炙熱而幹燥的嘴唇貼了上去。
莉莉安：“……”
她靜靜感受著壓在自己唇瓣的力量，微微向上翻了個白眼，擡手扇了格裏羅一巴掌，把他打得偏過頭去。
格裏羅：“？”
他往日裏總是十分兇悍的眼神裏，此時正摻雜著些許茫然。
莉莉安有點無奈：“不是這種弱智一般的吻法，格裏羅。”
說完，她伸右手猛地揪住他領口的衣服將他重新拽到身前，左手則從後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腦袋狠狠朝自己低了下去。
惡魔的力氣簡直大得超乎想象。
等格裏羅反應過來的時候，鼻腔已經被一股苦澀而芳馨的氣味填滿。
莉莉安火熱的舌頭撬開他的牙關，挑逗般地舔舐著他敏感的上顎。
格裏羅呼吸瞬間變得沈重而急促。
他的褲子先是變得很緊，就好像有一只被囚禁的野獸正在咆哮。
然後……
野獸被莉莉安釋放了。
·
“如果你看到托弗爾山上的超大十字架的話，就說明你離上阿默高已經不遠啦。只要順著路繼續往前再開十分鐘，就能成功找到小鎮。只可惜現在天已經黑了，否則你過去的時候，還能一路欣賞阿爾卑斯山區獨有的美麗景色。”
咖啡館店員惋惜的口氣仿佛還回蕩在耳邊。
史蒂夫駕駛著汽車馳騁在小路上，在開了大約一小時後，果然在夜色中發現山谷裏屹立著一座高大的十字架。
十字架鋒利規整的黑色剪影矗立在山間，將天空撕裂成了幾塊。
他順著指路標識順利抵達了上阿默高。
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史蒂夫聽見路邊有人在吵架。其中有兩個說得是美式英語，並且聽上去非常年輕，是兩個姑娘。
她們正在和一個男人正朝，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旁邊的一輛車子，口氣聽上去非常憤怒。
出於見老鄉的微妙親切感，史蒂夫搖下車窗問了句：“發生什麽事情了？需要幫忙嗎？”
這話，他先用英語講了一遍，而後又用德語覆述了一遍，* 確保兩方都能聽懂。
此話一出，那兩名姑娘果然就激動起來。她們聽出了史蒂夫的美式口音，小跑著來到他車前，指著身後跟上來的男人道：“這個法國人和他的朋友剛才性|騷|擾我們！”
那個男人連忙舉手說了好幾個不。
“親吻只是我們法國人表達善意的方式！”他用口音濃厚的英語解釋，“我和康奈爾對你們沒有惡意的！”
“算了，別和她們這兩個瘋女人解釋了，保羅！”又一個男人從車下沖下來，大吼道，“這兩個美國妞就是不想付演出票才搞得這出！算了，這錢就當我施舍給流浪漢了！我們走吧。”
“你說誰是流浪漢？！”聞言，其中一個姑娘怒不可遏，沖過去用力推搡他，“你說誰是流浪漢？！你個混蛋！明明是你先摸我屁股又親我嘴巴的，你女朋友還在旁邊，她眼瞎了，我可沒眼瞎！”
“我們可不是你們法國人妓|女！而且是你和那個保羅自己要請我們看演出的，我們並沒有逼你倆買票。”另一個姑娘聞言也回頭大吼一聲，沖他們高高舉起了中指。
史蒂夫：“……”
他盯著這兩個姑娘看了一會，忽然開口：“你是不是叫萊拉？”
女孩一楞，看向史蒂夫的目光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她後退一步，遠離了車窗。
史蒂夫見狀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他連忙為自己辯白道：“我在社交軟件上偶然刷到了你和你朋友來巴伐利亞旅游的合照。看，我還截圖保存了下來。”
說著，史蒂夫拿出手機遞給萊拉。
萊拉沒有接，只是湊上去狐疑地瞧了眼。在發現那確實是自己早上發的圖文以後，她不但沒有放松，整個人反而變得更緊張了。
“你、你是在跟蹤我們嗎？！”
“跟蹤？不、不是的。我確實是來找人，但不是找你們的。”史蒂夫說著將那張合照放大，手指指著畫面中的莉莉安，“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萊拉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和她是什麽關系？找她有什麽事？”
“她可能會有危險。”史蒂夫道，拿出掌上電腦找到那張被人工智能處理過的高清圖片，上面能清楚地看見格裏羅的半張臉，“這個人正在跟蹤她。”
萊拉蹙眉。
此時露西也已經和另外兩人吵完了架，氣沖沖地向他們走了過來，“什麽事？”
萊拉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去看史蒂夫的電腦屏幕。露西眨了眨眼睛，發出“呀”的一聲驚呼：“是他！”
史蒂夫頓時緊張起來：“你記得這個人，對嗎？”
露西點頭：“早上，我曾在巴特特爾茨的一家咖啡館看見過他。他身材很辣。”
萊拉翻了個白眼：“露西……”
“……僅僅只限身材。他臉上的傷疤還挺嚇人的。”露西說，“你要找他嗎？我剛才散場的時候看見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坐在觀看席上。”
“是這個姑娘嗎？”史蒂夫給她看莉莉安的照片。
“嗯哼。”露西說，“他女朋友還挺漂亮的。嘖，萊拉，我想起來了，那個傻逼法國佬原本就是去搭訕這個美女的，但看見疤臉男之後他慫了，才調頭坐我們這桌來。”
“我呸。軟蛋一個。”萊拉說。
“我呸。”露西說。
史蒂夫：“……”
史蒂夫重重皺起眉。
史蒂夫有些惱火地說：“她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他的，難道還是你的嗎？”露西看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腦袋道，“啊，所以你才是正宮？……等等，你不是會是看到我的照片後才來捉奸的吧？！”
“事情忽然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萊拉摸著下巴，語氣高深莫測。她仔細看了眼史蒂夫，又瞧了瞧照片裏的莉莉安和格裏羅，突然開口：“其實你們幾個看起來都挺辣的，為什麽不能試著和平相處看看呢？”
“如果是我，”露西說，“我就會選擇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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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阿默高是個很小的鎮子, 住宿不多，因此當夜晚的演出結束後，許多人都會選擇開車返回慕尼黑, 或者繼續向西走, 去新天鵝堡景區附近的民宿居住。
但對於格裏羅來說，在住宿方面他並沒有多少選擇權, 莉莉安想住哪裏，他就得跟著住在哪裏, 順便掏錢付賬。
好在莉莉安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難搞和挑剔, 在大多數情況下她都表現得彬彬有禮, 比人類更像是人類, 當然了，是比較有教養的那種——或許稱呼為淑女更恰當？
只除了現在。
格裏羅瞧見莉莉安停在了一壇花叢前, 將自己雕了一上午的十字架小人兒丟了進去。
他不理解莉莉安為什麽要這麽做，可當看見莉莉安如貓頭鷹一樣唰得扭頭朝小鎮入口方向投去目光後, 格裏羅心中的某根絲弦, 也為此輕輕顫動了一下。
——莉莉安的右眼變成了紅色, 裏面漆黑的瞳孔是橫著的，就像是山羊的眼睛, 在夜色中散發出不詳的光芒。
很邪惡, 很詭異, 也很……迷人。
這是莉莉安第二次在他面前顯露出如此鮮明的惡魔特征——上一次還是在他的病床前。
格裏羅聽見了，自己喉結重重滾動下去的聲音。
他還記得, 莉莉安那天甚至打扮成了護士, 穿著嬌俏的粉色的制服。當時她看起來那麽溫柔, 叫格裏羅都有些恍惚了，可卻在眨眼間就對他發出了地獄邀約。
格裏羅強迫自己別開目光。
他低頭瞧著自己肌肉虬結的手臂, 只是微微用力握了握拳，就能感受到一陣溫暖的力量漫湧過他的血管，讓他的身體不由興奮地顫抖起來。
他又再次看向莉莉安，目光同上一次相比卻變得晦澀起來。格裏羅能從那只紅色的眼睛上感受到一股令他恐懼的氣息，但比起恐懼，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是什麽呢？
格裏羅感到有一滴滾燙的汗液順著背脊蜿蜒而下，滑進了他的臀縫中。
同時，莉莉安轉動了眼珠。
她在格裏羅身上聞到了欲望的味道。
兇猛的。
濃烈的。
一發不可收拾的。
……可口的。
為了追查綠鈴事件的真相，這一個月以來，莉莉安都忙得灰頭土臉的，不是去這就是去那，都沒空停下來好好照料自己。
史蒂夫再過不久就會抵達上阿默高，莉莉安希望。屆時她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她親愛的舞者。
她餓了。
她需要進食。
但先天的條件就決定了莉莉安並不像尼爾蓋那樣，是有旺盛且誇張食欲的惡魔——她連一個人類完整的靈魂都吃不下。
……只需要一個墮落的靈魂，和一些濃烈的欲望，就足夠填滿她小小的嘴巴了。
她的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格裏羅，嘴唇微張，裂開一條細縫。
猩紅的舌尖從裏面冒了出來，靈巧地搖擺著，對格裏羅發號施令道：
“吻我，格裏羅。”
格裏羅聞言先是一怔。
他凝視著莉莉安，深陷的眼眶裏閃著微弱的紅光。下一秒後，他猛地抓住莉莉安的手腕，把她從路燈下拽進黑暗無光的小巷裏，將她抵在墻壁上。
“遵命，主人。”
格裏羅雙手捧著莉莉安的臉蛋，將自己炙熱而幹燥的嘴唇貼了上去。
莉莉安：“……”
她靜靜感受著壓在自己唇瓣的力量，微微向上翻了個白眼，擡手扇了格裏羅一巴掌，把他打得偏過頭去。
格裏羅：“？”
他往日裏總是十分兇悍的眼神裏，此時正摻雜著些許茫然。
莉莉安有點無奈：“不是這種弱智一般的吻法，格裏羅。”
說完，她伸右手猛地揪住他領口的衣服將他重新拽到身前，左手則從後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腦袋狠狠朝自己低了下去。
惡魔的力氣簡直大得超乎想象。
等格裏羅反應過來的時候，鼻腔已經被一股苦澀而芳馨的氣味填滿。
莉莉安火熱的舌頭撬開他的牙關，挑逗般地舔舐著他敏感的上顎。
格裏羅呼吸瞬間變得沈重而急促。
他的褲子先是變得很緊，就好像有一只被囚禁的野獸正在咆哮。
然後……
野獸被莉莉安釋放了。
·
“如果你看到托弗爾山上的超大十字架的話，就說明你離上阿默高已經不遠啦。只要順著路繼續往前再開十分鐘，就能成功找到小鎮。只可惜現在天已經黑了，否則你過去的時候，還能一路欣賞阿爾卑斯山區獨有的美麗景色。”
咖啡館店員惋惜的口氣仿佛還回蕩在耳邊。
史蒂夫駕駛著汽車馳騁在小路上，在開了大約一小時後，果然在夜色中發現山谷裏屹立著一座高大的十字架。
十字架鋒利規整的黑色剪影矗立在山間，將天空撕裂成了幾塊。
他順著指路標識順利抵達了上阿默高。
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史蒂夫聽見路邊有人在吵架。其中有兩個說得是美式英語，並且聽上去非常年輕，是兩個姑娘。
她們正在和一個男人正朝，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旁邊的一輛車子，口氣聽上去非常憤怒。
出於見老鄉的微妙親切感，史蒂夫搖下車窗問了句：“發生什麽事情了？需要幫忙嗎？”
這話，他先用英語講了一遍，而後又用德語覆述了一遍，* 確保兩方都能聽懂。
此話一出，那兩名姑娘果然就激動起來。她們聽出了史蒂夫的美式口音，小跑著來到他車前，指著身後跟上來的男人道：“這個法國人和他的朋友剛才性|騷|擾我們！”
那個男人連忙舉手說了好幾個不。
“親吻只是我們法國人表達善意的方式！”他用口音濃厚的英語解釋，“我和康奈爾對你們沒有惡意的！”
“算了，別和她們這兩個瘋女人解釋了，保羅！”又一個男人從車下沖下來，大吼道，“這兩個美國妞就是不想付演出票才搞得這出！算了，這錢就當我施舍給流浪漢了！我們走吧。”
“你說誰是流浪漢？！”聞言，其中一個姑娘怒不可遏，沖過去用力推搡他，“你說誰是流浪漢？！你個混蛋！明明是你先摸我屁股又親我嘴巴的，你女朋友還在旁邊，她眼瞎了，我可沒眼瞎！”
“我們可不是你們法國人妓|女！而且是你和那個保羅自己要請我們看演出的，我們並沒有逼你倆買票。”另一個姑娘聞言也回頭大吼一聲，沖他們高高舉起了中指。
史蒂夫：“……”
他盯著這兩個姑娘看了一會，忽然開口：“你是不是叫萊拉？”
女孩一楞，看向史蒂夫的目光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她後退一步，遠離了車窗。
史蒂夫見狀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他連忙為自己辯白道：“我在社交軟件上偶然刷到了你和你朋友來巴伐利亞旅游的合照。看，我還截圖保存了下來。”
說著，史蒂夫拿出手機遞給萊拉。
萊拉沒有接，只是湊上去狐疑地瞧了眼。在發現那確實是自己早上發的圖文以後，她不但沒有放松，整個人反而變得更緊張了。
“你、你是在跟蹤我們嗎？！”
“跟蹤？不、不是的。我確實是來找人，但不是找你們的。”史蒂夫說著將那張合照放大，手指指著畫面中的莉莉安，“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萊拉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和她是什麽關系？找她有什麽事？”
“她可能會有危險。”史蒂夫道，拿出掌上電腦找到那張被人工智能處理過的高清圖片，上面能清楚地看見格裏羅的半張臉，“這個人正在跟蹤她。”
萊拉蹙眉。
此時露西也已經和另外兩人吵完了架，氣沖沖地向他們走了過來，“什麽事？”
萊拉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去看史蒂夫的電腦屏幕。露西眨了眨眼睛，發出“呀”的一聲驚呼：“是他！”
史蒂夫頓時緊張起來：“你記得這個人，對嗎？”
露西點頭：“早上，我曾在巴特特爾茨的一家咖啡館看見過他。他身材很辣。”
萊拉翻了個白眼：“露西……”
“……僅僅只限身材。他臉上的傷疤還挺嚇人的。”露西說，“你要找他嗎？我剛才散場的時候看見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坐在觀看席上。”
“是這個姑娘嗎？”史蒂夫給她看莉莉安的照片。
“嗯哼。”露西說，“他女朋友還挺漂亮的。嘖，萊拉，我想起來了，那個傻逼法國佬原本就是去搭訕這個美女的，但看見疤臉男之後他慫了，才調頭坐我們這桌來。”
“我呸。軟蛋一個。”萊拉說。
“我呸。”露西說。
史蒂夫：“……”
史蒂夫重重皺起眉。
史蒂夫有些惱火地說：“她不是他女朋友！”
“不是他的，難道還是你的嗎？”露西看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腦袋道，“啊，所以你才是正宮？……等等，你不是會是看到我的照片後才來捉奸的吧？！”
“事情忽然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萊拉摸著下巴，語氣高深莫測。她仔細看了眼史蒂夫，又瞧了瞧照片裏的莉莉安和格裏羅，突然開口：“其實你們幾個看起來都挺辣的，為什麽不能試著和平相處看看呢？”
“如果是我，”露西說，“我就會選擇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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