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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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第六十九章
上午八點
哥譚鉆石區
一身便裝的史蒂夫從計程車上走下, 望了望周圍幹凈的街道和均勻分布在街道兩側的幾棟米白色獨立洋房，從褲兜裏掏出張折成四方的紙條。
他將紙條展開，上面是他自己的筆跡, 寫著：
新澤西州哥譚市
鉆石區第60大道30-08號
馬丁·喬爾
他回頭看了眼離自己最近的屋子, 發現上面的門牌號顯示【30-04】。
……應該就是這條街沒錯了。
史蒂夫將紙條丟進垃圾桶，將鴨舌帽檐努力往下按了按, 沿著主幹道往裏走，不多時就找到了目標。和社區中其他的屋子一樣, 8號住宅也是一座米白色的二層小屋, 前院有一個車庫和一塊草坪, 門前還栽種著蘋果樹和花卉。
只是相較隔壁鄰居們打理整齊的花草來說, 馬丁·喬爾的院子略顯邋遢，草坪的高度已經有半個小腿那麽高, 門前幾叢開花灌木的枝葉也許久未修剪過。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在堆滿信件的信箱邊駐足，從中隨機抽取一封白色的信件看了眼。
……是這個月水電的欠費催款, 發件日期顯示是三天前。史蒂夫又翻了翻其餘信件, 發現最早的一封發件時間是五天前。
也就是說, 馬丁·喬爾已經有至少五天沒有回家了。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把信塞回郵箱，繞到房屋後, 趁著無人看見, 飛快從監控的一處死角翻進了8號住宅被墻和籬笆圍起來的後花園, 撬開後門進入了屋內。
意料之中，這裏空空如也。
史蒂夫的目光在沙發上耷拉的一條男士內褲上一掃而過, 撿起了散落在壁爐前的幾本印有比基尼性感女郎的黃色雜志。這種雜志在一般的便利店和加油站就可以買到, 每周一都會出印新刊, 非常受男士追捧。
史蒂夫還記得自己上一次看到類似風格的雜志是在什麽時候。
——昨晚。
準確來說是六小時前。
當他推開莉莉安的臥室房門，發現此處已人去樓空之後, 史蒂夫的大腦罕見的空白了幾秒。
他捏著莉莉安留給他的“謝謝你，但下次見”的紙條，一邊麻木地聽著覆仇者們嘰嘰喳喳討論莉莉安的身份——順便揶揄他們倆的關系，一邊瘋狂思考該怎麽找到她。
根據他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莉莉安很可能是那名詛咒了亞當的惡魔。
雖然她被帶進覆仇者大廈完全是史蒂夫自己的主張，是一個巧合，然而，天底下真的有巧合嗎？
——在華盛頓，原本住在他隔壁的護士（現在史蒂夫知道那是神盾局特工）剛一搬走，莉莉安就住了進來，和他打上了照面。
——而在幾個月之前，他又先後與她在博物館和咖啡廳相遇。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全部——僅僅只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本就是一場，由莉莉安精心策劃的，別有用心的接近？
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呢？
這可難倒史蒂夫了。
因為在史蒂夫看來，他除了活得久一點，身體好一點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可供莉莉安圖謀的。
雖然他有美國隊長的頭銜，可那畢竟只是舊時光流承下來的一個稱呼，比起光環更像一塊榮譽勳章，昭顯著他曾經為國家做出過的貢獻，是墓碑前代表敬意和緬懷的花環，是現實中美好的虛無。
他不像托尼那樣擁有實質的、舉國公認的財富，史蒂夫的收入僅僅來自政府和聯盟津貼；他不像班納博士在專業領域擁有極深造詣，一口氣念出了七個博士學位……呃，他上的是藝術專科，並且大一讀到一半就輟學參軍了；他不像浩克那般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雖然擁有血清的加持，但被子彈打到他也還是會死；他不像索爾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未來的神位的繼承人，他手裏能被別人繼承的好像也只有美國隊長的頭銜和武器盾牌……
他甚至不如娜塔莎，擁有出色的間諜經驗和芭蕾舞藝——史蒂夫不會跳舞，在說謊這方面更是有大把知識需要掌握。
……他只是一個活在現代的舊日幽靈，恰好成了時光的幸存者，用過去總結出的經驗和還算強健的身體勉力支撐起如今的生活罷了。
是的。他也承認自己是優秀的。
但世界上優秀的人有那麽多，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有點幸運的普通人罷了。
所以史蒂夫不明白莉莉安為什麽偏偏選擇他。
惡魔為什麽選擇他？
是因為他對上帝的信仰動搖了嗎？是因為他不再信任此世的公義了嗎？還是因為別的？
他想找莉莉安問個明白。
他給她打了電話，但無人接聽。
他在她房間的電腦裏發現了紐約租房的瀏覽記錄，可根據智能管家的搜索，當晚那些地址並沒有新人入住。
史蒂夫正是在那時才發現，其實他對莉莉安一無所知。
她會去哪裏？
她還在紐約嗎？
聽說惡魔占據的都是人類的皮囊，那她會不會早就換了具身體了？
……種種想法占據他的大腦。
等史蒂夫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開車回了華盛頓，來到了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公寓樓下。
然後他看見了那輛停在路邊，已經有點落灰了的敞篷SUV。
一本印著性感女郎的雜志掉在了副駕的位置下面，女郎的笑容燦爛到刺眼。
他想起來了。
爆炸發生的那天晚上，莉莉安就是開著這輛車回來的，他還特意問過她這件事。
當時，她是怎麽回答的？
——【我去找了一個人渣，順便開走了他的車。】
當時史蒂夫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他”這個令人警惕的人稱代詞上，但現在回頭一想，這個男人的身份，才是他真正需要在意的點。
或許這輛車能把他帶往莉莉安所在的方向。
這麽想著，史蒂夫開始追查起有關車主的身份信息。
馬丁·喬爾，哥譚人，今年28歲，無業游民，父母離異，靠父親給他辦理的信托基金生活度日，算是個小小的富二代，可惜生活習慣惡劣，是地下賭場的常客，有過三次被捕經歷：一次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一次涉嫌未成年人猥褻、一次公共場合與他人鬥毆。
這樣一個從履歷上就透露著濃厚人渣氣息的家夥，史蒂夫不認為他會和莉莉安產生多麽身後的關系。可既然莉莉安開走了他的車，就代表她一定去過哥譚。
……或許能從這方面入手調查。
於是，史蒂夫果斷定了淩晨飛往哥譚的機票。可當他看著窗外雲層逐漸稀薄時，史蒂夫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好像是16號特工在哥譚的葬禮？！
……算了，葬禮在下午舉行。在“拜訪”完馬丁·喬爾後，他應該還來得及去成衣店買套黑色的西裝。
·
莉莉安一路追逐著靈魂光點的餘跡，來到鉆石區的一處住宅街道，撞見了正從後門翻墻進一棟住宅的史蒂夫。
他戴著一頂傻透了的黑色鴨舌帽，灰色T恤下隱約可見肌肉隆起的弧度，深藍色的寬松牛仔褲被他的屁股繃得很緊，遠遠看去像一個藍色的桃子。
莉莉安臉上隱隱流露出欣賞的表情。
但很快她就甩了甩腦袋，重新恢覆了梅洛蒂慣常的冷峻神色，雙手抱臂站在樹蔭裏，退到了無法被一眼看見的角落，默默註視著大清早就鬼鬼祟祟的史蒂夫。
真離奇。他沒事不好好幹活，跑來哥譚翻人家院墻做什麽？
偽裝成管道修理工和主婦偷情嗎？
莉莉安瞇起了眼睛。
她心中不解極了。住在覆仇者大廈的那幾天她有在一直偷聽他們的任務內容，但沒哪次聽到任務地點在哥譚的啊？哦，不，還是有一個的。
她後知後覺想起來，弗瑞和希爾好像為梅洛蒂在哥譚舉辦了一個葬禮。算算日子，似乎就是今天來著？
可史蒂夫就是穿成——這樣——來參加她的葬禮的嗎？！
莉莉安難得有些生氣。
他未免對死者太不尊重了一些！從紐約遠道而來哥譚，好歹也穿條西裝褲子吧？他的屁股翹得都快把那牛仔褲繃裂了，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大清早勾引誰呢？性感主婦嗎？！
不行！
莉莉安從大樹後探出腦袋，目光深沈地看向史蒂夫翻進去的那棟房子。
她得跟過去看看！
就這樣。
當史蒂夫舉起客廳滿地的黃色雜志查找期刊出版日期試圖以此推測出馬丁的失蹤時間時，早已將這個人類拋諸腦後的莉莉安，正隱去身形，雙手環胸地註視著他。
不就一本雜志，至於看得這麽津津有味？
莉莉安高高挑起一側的眉梢，伸長脖子也湊過去瞟了眼，發現史蒂夫的目光正停留在後封面比基尼女郎的隱私部位。
……呵。
果然。
人類這種生物，尤其是男性，不論靈魂多麽璀璨，外表多麽正直，大腦都多半長在勾八上。
莉莉安在心中腹誹。
真是虛偽，還不如他們惡魔！他們惡魔根本不長腦子！想用勾八的時候就用勾八，完全不需要裝模作樣地看這種雜志刺激心靈和肉|體。
惡魔，從來就是說幹就幹。
史蒂夫正在努力從一排排文字聳動的標題中尋找出版日期。
終於，他在一個黑色的角落裏發現了一行灰色的小字。
這是最新一期，出版日期顯示六天前。比落在車裏的那一本要早一期。
也就是說，馬丁·喬爾，失蹤時間距今5-6天。
而回想一下，莉莉安開車回來的那一天，距今也正好五天。
喬爾的失蹤很可能與莉莉安有關。
史蒂夫握緊了雜志。
“莉莉安……”他低聲喃喃，“你究竟還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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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便裝的史蒂夫從計程車上走下, 望了望周圍幹凈的街道和均勻分布在街道兩側的幾棟米白色獨立洋房，從褲兜裏掏出張折成四方的紙條。
他將紙條展開，上面是他自己的筆跡, 寫著：
新澤西州哥譚市
鉆石區第60大道30-08號
馬丁·喬爾
他回頭看了眼離自己最近的屋子, 發現上面的門牌號顯示【30-04】。
……應該就是這條街沒錯了。
史蒂夫將紙條丟進垃圾桶，將鴨舌帽檐努力往下按了按, 沿著主幹道往裏走，不多時就找到了目標。和社區中其他的屋子一樣, 8號住宅也是一座米白色的二層小屋, 前院有一個車庫和一塊草坪, 門前還栽種著蘋果樹和花卉。
只是相較隔壁鄰居們打理整齊的花草來說, 馬丁·喬爾的院子略顯邋遢，草坪的高度已經有半個小腿那麽高, 門前幾叢開花灌木的枝葉也許久未修剪過。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在堆滿信件的信箱邊駐足，從中隨機抽取一封白色的信件看了眼。
……是這個月水電的欠費催款, 發件日期顯示是三天前。史蒂夫又翻了翻其餘信件, 發現最早的一封發件時間是五天前。
也就是說, 馬丁·喬爾已經有至少五天沒有回家了。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把信塞回郵箱，繞到房屋後, 趁著無人看見, 飛快從監控的一處死角翻進了8號住宅被墻和籬笆圍起來的後花園, 撬開後門進入了屋內。
意料之中，這裏空空如也。
史蒂夫的目光在沙發上耷拉的一條男士內褲上一掃而過, 撿起了散落在壁爐前的幾本印有比基尼性感女郎的黃色雜志。這種雜志在一般的便利店和加油站就可以買到, 每周一都會出印新刊, 非常受男士追捧。
史蒂夫還記得自己上一次看到類似風格的雜志是在什麽時候。
——昨晚。
準確來說是六小時前。
當他推開莉莉安的臥室房門，發現此處已人去樓空之後, 史蒂夫的大腦罕見的空白了幾秒。
他捏著莉莉安留給他的“謝謝你，但下次見”的紙條，一邊麻木地聽著覆仇者們嘰嘰喳喳討論莉莉安的身份——順便揶揄他們倆的關系，一邊瘋狂思考該怎麽找到她。
根據他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莉莉安很可能是那名詛咒了亞當的惡魔。
雖然她被帶進覆仇者大廈完全是史蒂夫自己的主張，是一個巧合，然而，天底下真的有巧合嗎？
——在華盛頓，原本住在他隔壁的護士（現在史蒂夫知道那是神盾局特工）剛一搬走，莉莉安就住了進來，和他打上了照面。
——而在幾個月之前，他又先後與她在博物館和咖啡廳相遇。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全部——僅僅只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本就是一場，由莉莉安精心策劃的，別有用心的接近？
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呢？
這可難倒史蒂夫了。
因為在史蒂夫看來，他除了活得久一點，身體好一點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可供莉莉安圖謀的。
雖然他有美國隊長的頭銜，可那畢竟只是舊時光流承下來的一個稱呼，比起光環更像一塊榮譽勳章，昭顯著他曾經為國家做出過的貢獻，是墓碑前代表敬意和緬懷的花環，是現實中美好的虛無。
他不像托尼那樣擁有實質的、舉國公認的財富，史蒂夫的收入僅僅來自政府和聯盟津貼；他不像班納博士在專業領域擁有極深造詣，一口氣念出了七個博士學位……呃，他上的是藝術專科，並且大一讀到一半就輟學參軍了；他不像浩克那般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雖然擁有血清的加持，但被子彈打到他也還是會死；他不像索爾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未來的神位的繼承人，他手裏能被別人繼承的好像也只有美國隊長的頭銜和武器盾牌……
他甚至不如娜塔莎，擁有出色的間諜經驗和芭蕾舞藝——史蒂夫不會跳舞，在說謊這方面更是有大把知識需要掌握。
……他只是一個活在現代的舊日幽靈，恰好成了時光的幸存者，用過去總結出的經驗和還算強健的身體勉力支撐起如今的生活罷了。
是的。他也承認自己是優秀的。
但世界上優秀的人有那麽多，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有點幸運的普通人罷了。
所以史蒂夫不明白莉莉安為什麽偏偏選擇他。
惡魔為什麽選擇他？
是因為他對上帝的信仰動搖了嗎？是因為他不再信任此世的公義了嗎？還是因為別的？
他想找莉莉安問個明白。
他給她打了電話，但無人接聽。
他在她房間的電腦裏發現了紐約租房的瀏覽記錄，可根據智能管家的搜索，當晚那些地址並沒有新人入住。
史蒂夫正是在那時才發現，其實他對莉莉安一無所知。
她會去哪裏？
她還在紐約嗎？
聽說惡魔占據的都是人類的皮囊，那她會不會早就換了具身體了？
……種種想法占據他的大腦。
等史蒂夫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開車回了華盛頓，來到了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公寓樓下。
然後他看見了那輛停在路邊，已經有點落灰了的敞篷SUV。
一本印著性感女郎的雜志掉在了副駕的位置下面，女郎的笑容燦爛到刺眼。
他想起來了。
爆炸發生的那天晚上，莉莉安就是開著這輛車回來的，他還特意問過她這件事。
當時，她是怎麽回答的？
——【我去找了一個人渣，順便開走了他的車。】
當時史蒂夫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他”這個令人警惕的人稱代詞上，但現在回頭一想，這個男人的身份，才是他真正需要在意的點。
或許這輛車能把他帶往莉莉安所在的方向。
這麽想著，史蒂夫開始追查起有關車主的身份信息。
馬丁·喬爾，哥譚人，今年28歲，無業游民，父母離異，靠父親給他辦理的信托基金生活度日，算是個小小的富二代，可惜生活習慣惡劣，是地下賭場的常客，有過三次被捕經歷：一次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一次涉嫌未成年人猥褻、一次公共場合與他人鬥毆。
這樣一個從履歷上就透露著濃厚人渣氣息的家夥，史蒂夫不認為他會和莉莉安產生多麽身後的關系。可既然莉莉安開走了他的車，就代表她一定去過哥譚。
……或許能從這方面入手調查。
於是，史蒂夫果斷定了淩晨飛往哥譚的機票。可當他看著窗外雲層逐漸稀薄時，史蒂夫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好像是16號特工在哥譚的葬禮？！
……算了，葬禮在下午舉行。在“拜訪”完馬丁·喬爾後，他應該還來得及去成衣店買套黑色的西裝。
·
莉莉安一路追逐著靈魂光點的餘跡，來到鉆石區的一處住宅街道，撞見了正從後門翻墻進一棟住宅的史蒂夫。
他戴著一頂傻透了的黑色鴨舌帽，灰色T恤下隱約可見肌肉隆起的弧度，深藍色的寬松牛仔褲被他的屁股繃得很緊，遠遠看去像一個藍色的桃子。
莉莉安臉上隱隱流露出欣賞的表情。
但很快她就甩了甩腦袋，重新恢覆了梅洛蒂慣常的冷峻神色，雙手抱臂站在樹蔭裏，退到了無法被一眼看見的角落，默默註視著大清早就鬼鬼祟祟的史蒂夫。
真離奇。他沒事不好好幹活，跑來哥譚翻人家院墻做什麽？
偽裝成管道修理工和主婦偷情嗎？
莉莉安瞇起了眼睛。
她心中不解極了。住在覆仇者大廈的那幾天她有在一直偷聽他們的任務內容，但沒哪次聽到任務地點在哥譚的啊？哦，不，還是有一個的。
她後知後覺想起來，弗瑞和希爾好像為梅洛蒂在哥譚舉辦了一個葬禮。算算日子，似乎就是今天來著？
可史蒂夫就是穿成——這樣——來參加她的葬禮的嗎？！
莉莉安難得有些生氣。
他未免對死者太不尊重了一些！從紐約遠道而來哥譚，好歹也穿條西裝褲子吧？他的屁股翹得都快把那牛仔褲繃裂了，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大清早勾引誰呢？性感主婦嗎？！
不行！
莉莉安從大樹後探出腦袋，目光深沈地看向史蒂夫翻進去的那棟房子。
她得跟過去看看！
就這樣。
當史蒂夫舉起客廳滿地的黃色雜志查找期刊出版日期試圖以此推測出馬丁的失蹤時間時，早已將這個人類拋諸腦後的莉莉安，正隱去身形，雙手環胸地註視著他。
不就一本雜志，至於看得這麽津津有味？
莉莉安高高挑起一側的眉梢，伸長脖子也湊過去瞟了眼，發現史蒂夫的目光正停留在後封面比基尼女郎的隱私部位。
……呵。
果然。
人類這種生物，尤其是男性，不論靈魂多麽璀璨，外表多麽正直，大腦都多半長在勾八上。
莉莉安在心中腹誹。
真是虛偽，還不如他們惡魔！他們惡魔根本不長腦子！想用勾八的時候就用勾八，完全不需要裝模作樣地看這種雜志刺激心靈和肉|體。
惡魔，從來就是說幹就幹。
史蒂夫正在努力從一排排文字聳動的標題中尋找出版日期。
終於，他在一個黑色的角落裏發現了一行灰色的小字。
這是最新一期，出版日期顯示六天前。比落在車裏的那一本要早一期。
也就是說，馬丁·喬爾，失蹤時間距今5-6天。
而回想一下，莉莉安開車回來的那一天，距今也正好五天。
喬爾的失蹤很可能與莉莉安有關。
史蒂夫握緊了雜志。
“莉莉安……”他低聲喃喃，“你究竟還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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