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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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我認為，應該封鎖漩渦鳴人就是四代目之子的消息，只給他一個漩渦一族孤兒的身份就可以了。”會議中，正在大家沈默之時，志村團藏突然開口了。他環抱著雙臂，面色有些陰郁：“九尾是直接在木葉中心降臨的，如果不是漩渦玖辛奈作為九尾人柱力沒有管理好九尾的話，木葉絕不會遭到如此重創。”
他本就對尾獸人柱力這種人型自走核彈抱有偏見，除了能夠以封印術傲視忍界、力壓一眾天才忍者的漩渦水戶之外，他從不相信有人能夠完全掌控住在他看來本性邪惡的尾獸。經歷一周前木葉中心九尾肆意破壞的場景過後，這種偏見就更加深刻了。
他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想法全部擺在了與會眾人面前，絲毫不遮掩對漩渦鳴人這個新任人柱力的防備：“就應該將人柱力嚴密地監視起來才可以，如果再讓他隨意活動，萬一再次出現九尾之亂怎麽辦？”
“我都是為了木葉更加安全。”
“我不同意，這樣對水門和玖辛奈…還有他們的孩子太過殘忍了。”宇智波富岳首先提出了異議。
波風水門自從成為四代目火影以來就很註重維護各族與平民之間的關系，毫無疑問是一個合格甚至是優秀的火影。而且富岳本身就與水門關系很不錯，玖辛奈與他的妻子美琴更是稱得上閨中密友、親如姐妹，他自然不能看著志村團藏將他們兩人的孩子當做工具來對待。
“宇智波富岳……”志村團藏哼笑一聲，向後靠到座椅上，面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你怕不是忘了，九尾之亂就是你們宇智波做的好事？九尾眼中萬花筒的花紋刻印清清楚楚，我們可還沒有追究宇智波呢。”
“你沒看到木葉到底損失了多少嗎？不只是財務建築，還有那麽多的人命。”他伸出手拍在桌子上，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如果說造成九尾之亂的直接原因是漩渦玖辛奈，你們宇智波就是根本原因。至於水門…他確實可惜，但是在他娶了九尾人柱力，還讓她懷孕生子開始，那就註定他總有一天會為九尾贖罪！”
宇智波富岳聞言頓時緊繃住身體，幾乎要將指甲嵌入手心。他咬著牙望向志村團藏，然而對方看到他的模樣後卻露出了一張滿含諷刺的臉。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洩了氣。
雖然猿飛日斬支持宇智波一族無罪，他們也積極配合了調查工作的進行，但是九尾確實就是被萬花筒所操控的，事實如此，他無法反駁。
猿飛日斬在志村團藏步步緊逼的情態下喝止了他：“夠了，團藏。你也清楚我們的調查結果，宇智波一族現存的萬花筒只有富岳和嵐。他們二人當時正在和我們開會有不在場證明，更何況我們都知道戰國時宇智波一族的祖地並非只有現在南賀川附近那一塊，還有雷之國，也有可能是流落在外的萬花筒持有者所做。這與木葉的宇智波們根本沒有關系。”他擰著眉撐起氣勢，志村團藏也被他突然強硬起來的姿態驚得楞了一下，但轉念想到自己這位同門的妻子也正是在九尾之亂中去世，便不由緩和了一點態度。
“現在就暫時不處理你們宇智波的事。”志村團藏連連冷笑，忽視敢怒不敢言的宇智波富岳，重新在其他人或支持或不屑的眼神中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們現在還是再聊聊漩九尾人柱力的事吧。我和小春還有炎都認可將那孩子嚴密監視起來。”
猿飛日斬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張蓋有火影以及相關部門印章的表格拍在桌上，而後將它推向了志村團藏那邊。會議室內所有人將視線投向那張表格，坐在日斬身邊的繩樹第一個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他楞了楞，而後微勾起唇角。
他終於明白日斬為什麽會在與會前特別叮囑他不要隨意在會上正面指責團藏了，原來是九重光在這裏等著呢。
幸好我剛剛沒有一時熱血上頭去和團藏互嗆，不然加上這張表讓他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呢。
“九重光已經醒了，就在今天早上。”猿飛日斬收回手，將雙手揣進懷裏，環視會場：“水門去世，玖辛奈在渦之國修養，他就是鳴人那孩子最親近的血親，鳴人交由他教養我認為合情合理。而且他已經給我提交了收養申請表，我作為火影也已經同意過了。”
“還有什麽其他異議嗎？不信的可以自己看看這張表。”
志村團藏被氣了個夠嗆，他拿起表格，一字一句往下看，試圖從裏面找到這是偽造字跡的證據。然而事實讓他失望了，這確實就是千手九重光本人在知情的情況下寫下的。
他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幾乎要被攥出折痕的紙張。團藏心知一旦九重光收養鳴人，他想要全方位監視人柱力的計劃就決計不能實現了，但他還是想要再掙紮一下：“我認為這張表格……”
“不必認為了，團藏師兄。即使你們可以不考慮我的心情，但至少也請考慮一下，千手和漩渦可還沒滅族呢。”千手九重光剛一蘇醒就撐著身體，按照猿飛日斬留下的地址迅速趕來了會場，連病服都還沒換。
居然特意換了個會場開會，看來確實是想在我知道知道之前就做完這些事情啊，團藏師兄。雖然我知道你愛著木葉的心是真實的，但是…作為扉間老師的弟子，你在學到老師的政治手段之外拋棄了老師最珍貴的那一顆心啊。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壓下喉頭漾起的一絲鐵銹味，拖著身體來到猿飛日斬身邊：“表格確實是我簽的，鳴人我會照顧。”
“你來了，千手九重光。”見到九重光到達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志村團藏的心卻突然平靜了起來，他只是平靜地吩咐身後一直在暗部保護著他的根部忍者為九重光端來了一把座椅，而後就沒再說什麽。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對此事的態度本來就很搖擺不定，只是出於和團藏達成緊密聯盟鞏固地位的目的支持他而已。現在見到自己的師弟，尤其還是身著病服，一頭長發自發尖白了一半的師弟，他們的心終於也偏向了另一方。
“團藏，鳴人還是交給九重光吧。”小春在與炎對視了一眼，私下比劃幾句統一意見後，終於擡起頭猶豫著開了口：“畢竟九重光是玖辛奈的叔父，對鳴人來說他是有著血緣關系的爺爺。玖辛奈也算是水戶大人、扉間老師，還有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我可以同意九尾人柱力被九重光撫養，在場大多數人應該也都是支持他來負責管理九尾人柱力吧。”志村團藏突然出聲打斷了轉寢小春的話，其他人也都立刻將視線從兩位顧問身上轉投回他身上，聽到他的話後也都紛紛點頭讚同讓九重光撫養鳴人：“畢竟他和現任人柱力有血緣關系，而且作為千手，既是仙術使，又是封印術使，確實很適合看管九尾。”
“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放出他是波風水門之子的消息，只能承認他是漩渦族人，當然，如果你們想讓他姓千手也無所謂。”志村團藏半閉著眼，語氣平靜：“戰後木葉需要休養生息無法承擔內亂，必須將矛盾轉移才能維護村子利益。”
千手九重光並未坐在團藏吩咐人為他準備的座椅上，他只是站在猿飛日斬身後，用力握住了椅背，睜開那雙與千手扉間幾乎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眸死死盯著志村團藏。
扉間老師…雖然我背離了你的部分教育，但是這些都是為了木葉！
志村團藏望著九重光那雙緋紅色的眼睛這樣想著，搶在他之前就說出了話：“畢竟，水門某種意義上就是九尾殺害的，你也不想讓鳴人背上弒父的罪名吧？九重光。”
這句話一出，猿飛日斬、千手繩樹、宇智波富岳，甚至是日向日足、奈良鹿久等人都紛紛用擔憂的眼神望向了九重光，見他沒有被氣出個好歹才松了口氣。
“只是封鎖漩渦鳴人是波風水門之子的消息而已，並不是什麽非常過分的要求吧？”志村團藏呵呵笑著，轉而讓會議室內其他人舉手表決意見。
“對不起了，九重光大人。”
平民代表中的某一位猶豫再三，率先舉起了手，其他人面面相覷也紛紛舉手，到了最後，整個會場中已經有三分之二的代表選擇了讚同團藏的提議。
“那我要求，不能限制鳴人的人身自由。”千手九重光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他一改先前面無表情、似乎在默默忍耐的態度，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
“我認為九重光大人的訴求是合理的，畢竟都已經不能讓水門的孩子知曉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是啊…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絕情啊，團藏大人。”
“我也同意……”
果然會用出這個手段啊，團藏師兄，那麽我的這份陽謀也要請你收下才是。
千手九重光傾聽著身邊那些反對公布鳴人四代之子身份的代表們紛紛出言支持讓鳴人獲得人身自由的發言，這才施施然坐到志村團藏方才為他準備的座椅上，向對方挑眉笑了笑。
在來到這場會議之前他就已經明白，能夠奪得漩渦鳴人的撫養權，不讓他像原著中那樣獨自生活、受人欺淩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如果想要徹底讓鳴人成為四代目火影之子，不管是團藏還是高層都不會同意，畢竟他們現在為了穩固村民，防範其他忍村，把高層從輿論場裏摘出來，當然要塑造出一個完美無缺、為村子戰死的四代目火影凝聚人心。
志村團藏這才反應過來千手九重光方才那副面如金紙、對他敢怒不敢言的脆弱模樣是怎麽來的了。千手體質那樣強大，九重光更是千手一族中的實力佼佼者，即使因為失去半數生命力受損嚴重，也不應該是那副命不久矣的樣子才對。
可惡……
志村團藏咬著牙聽著場內一邊倒的意見，身邊與他達成同盟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清一色地用責備、不讚成的目光看著他。迫於壓力，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千手九重光的要求。
“多謝團藏師兄，鳴人這下就能經常去渦之國看他媽媽了呢。”會議最後簽訂最終決策時，千手九重光對著與他擦肩而過的志村團藏輕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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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對尾獸人柱力這種人型自走核彈抱有偏見，除了能夠以封印術傲視忍界、力壓一眾天才忍者的漩渦水戶之外，他從不相信有人能夠完全掌控住在他看來本性邪惡的尾獸。經歷一周前木葉中心九尾肆意破壞的場景過後，這種偏見就更加深刻了。
他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想法全部擺在了與會眾人面前，絲毫不遮掩對漩渦鳴人這個新任人柱力的防備：“就應該將人柱力嚴密地監視起來才可以，如果再讓他隨意活動，萬一再次出現九尾之亂怎麽辦？”
“我都是為了木葉更加安全。”
“我不同意，這樣對水門和玖辛奈…還有他們的孩子太過殘忍了。”宇智波富岳首先提出了異議。
波風水門自從成為四代目火影以來就很註重維護各族與平民之間的關系，毫無疑問是一個合格甚至是優秀的火影。而且富岳本身就與水門關系很不錯，玖辛奈與他的妻子美琴更是稱得上閨中密友、親如姐妹，他自然不能看著志村團藏將他們兩人的孩子當做工具來對待。
“宇智波富岳……”志村團藏哼笑一聲，向後靠到座椅上，面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你怕不是忘了，九尾之亂就是你們宇智波做的好事？九尾眼中萬花筒的花紋刻印清清楚楚，我們可還沒有追究宇智波呢。”
“你沒看到木葉到底損失了多少嗎？不只是財務建築，還有那麽多的人命。”他伸出手拍在桌子上，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如果說造成九尾之亂的直接原因是漩渦玖辛奈，你們宇智波就是根本原因。至於水門…他確實可惜，但是在他娶了九尾人柱力，還讓她懷孕生子開始，那就註定他總有一天會為九尾贖罪！”
宇智波富岳聞言頓時緊繃住身體，幾乎要將指甲嵌入手心。他咬著牙望向志村團藏，然而對方看到他的模樣後卻露出了一張滿含諷刺的臉。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洩了氣。
雖然猿飛日斬支持宇智波一族無罪，他們也積極配合了調查工作的進行，但是九尾確實就是被萬花筒所操控的，事實如此，他無法反駁。
猿飛日斬在志村團藏步步緊逼的情態下喝止了他：“夠了，團藏。你也清楚我們的調查結果，宇智波一族現存的萬花筒只有富岳和嵐。他們二人當時正在和我們開會有不在場證明，更何況我們都知道戰國時宇智波一族的祖地並非只有現在南賀川附近那一塊，還有雷之國，也有可能是流落在外的萬花筒持有者所做。這與木葉的宇智波們根本沒有關系。”他擰著眉撐起氣勢，志村團藏也被他突然強硬起來的姿態驚得楞了一下，但轉念想到自己這位同門的妻子也正是在九尾之亂中去世，便不由緩和了一點態度。
“現在就暫時不處理你們宇智波的事。”志村團藏連連冷笑，忽視敢怒不敢言的宇智波富岳，重新在其他人或支持或不屑的眼神中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們現在還是再聊聊漩九尾人柱力的事吧。我和小春還有炎都認可將那孩子嚴密監視起來。”
猿飛日斬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張蓋有火影以及相關部門印章的表格拍在桌上，而後將它推向了志村團藏那邊。會議室內所有人將視線投向那張表格，坐在日斬身邊的繩樹第一個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他楞了楞，而後微勾起唇角。
他終於明白日斬為什麽會在與會前特別叮囑他不要隨意在會上正面指責團藏了，原來是九重光在這裏等著呢。
幸好我剛剛沒有一時熱血上頭去和團藏互嗆，不然加上這張表讓他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呢。
“九重光已經醒了，就在今天早上。”猿飛日斬收回手，將雙手揣進懷裏，環視會場：“水門去世，玖辛奈在渦之國修養，他就是鳴人那孩子最親近的血親，鳴人交由他教養我認為合情合理。而且他已經給我提交了收養申請表，我作為火影也已經同意過了。”
“還有什麽其他異議嗎？不信的可以自己看看這張表。”
志村團藏被氣了個夠嗆，他拿起表格，一字一句往下看，試圖從裏面找到這是偽造字跡的證據。然而事實讓他失望了，這確實就是千手九重光本人在知情的情況下寫下的。
他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幾乎要被攥出折痕的紙張。團藏心知一旦九重光收養鳴人，他想要全方位監視人柱力的計劃就決計不能實現了，但他還是想要再掙紮一下：“我認為這張表格……”
“不必認為了，團藏師兄。即使你們可以不考慮我的心情，但至少也請考慮一下，千手和漩渦可還沒滅族呢。”千手九重光剛一蘇醒就撐著身體，按照猿飛日斬留下的地址迅速趕來了會場，連病服都還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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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壓下喉頭漾起的一絲鐵銹味，拖著身體來到猿飛日斬身邊：“表格確實是我簽的，鳴人我會照顧。”
“你來了，千手九重光。”見到九重光到達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志村團藏的心卻突然平靜了起來，他只是平靜地吩咐身後一直在暗部保護著他的根部忍者為九重光端來了一把座椅，而後就沒再說什麽。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對此事的態度本來就很搖擺不定，只是出於和團藏達成緊密聯盟鞏固地位的目的支持他而已。現在見到自己的師弟，尤其還是身著病服，一頭長發自發尖白了一半的師弟，他們的心終於也偏向了另一方。
“團藏，鳴人還是交給九重光吧。”小春在與炎對視了一眼，私下比劃幾句統一意見後，終於擡起頭猶豫著開了口：“畢竟九重光是玖辛奈的叔父，對鳴人來說他是有著血緣關系的爺爺。玖辛奈也算是水戶大人、扉間老師，還有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我可以同意九尾人柱力被九重光撫養，在場大多數人應該也都是支持他來負責管理九尾人柱力吧。”志村團藏突然出聲打斷了轉寢小春的話，其他人也都立刻將視線從兩位顧問身上轉投回他身上，聽到他的話後也都紛紛點頭讚同讓九重光撫養鳴人：“畢竟他和現任人柱力有血緣關系，而且作為千手，既是仙術使，又是封印術使，確實很適合看管九尾。”
“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放出他是波風水門之子的消息，只能承認他是漩渦族人，當然，如果你們想讓他姓千手也無所謂。”志村團藏半閉著眼，語氣平靜：“戰後木葉需要休養生息無法承擔內亂，必須將矛盾轉移才能維護村子利益。”
千手九重光並未坐在團藏吩咐人為他準備的座椅上，他只是站在猿飛日斬身後，用力握住了椅背，睜開那雙與千手扉間幾乎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眸死死盯著志村團藏。
扉間老師…雖然我背離了你的部分教育，但是這些都是為了木葉！
志村團藏望著九重光那雙緋紅色的眼睛這樣想著，搶在他之前就說出了話：“畢竟，水門某種意義上就是九尾殺害的，你也不想讓鳴人背上弒父的罪名吧？九重光。”
這句話一出，猿飛日斬、千手繩樹、宇智波富岳，甚至是日向日足、奈良鹿久等人都紛紛用擔憂的眼神望向了九重光，見他沒有被氣出個好歹才松了口氣。
“只是封鎖漩渦鳴人是波風水門之子的消息而已，並不是什麽非常過分的要求吧？”志村團藏呵呵笑著，轉而讓會議室內其他人舉手表決意見。
“對不起了，九重光大人。”
平民代表中的某一位猶豫再三，率先舉起了手，其他人面面相覷也紛紛舉手，到了最後，整個會場中已經有三分之二的代表選擇了讚同團藏的提議。
“那我要求，不能限制鳴人的人身自由。”千手九重光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他一改先前面無表情、似乎在默默忍耐的態度，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
“我認為九重光大人的訴求是合理的，畢竟都已經不能讓水門的孩子知曉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是啊…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絕情啊，團藏大人。”
“我也同意……”
果然會用出這個手段啊，團藏師兄，那麽我的這份陽謀也要請你收下才是。
千手九重光傾聽著身邊那些反對公布鳴人四代之子身份的代表們紛紛出言支持讓鳴人獲得人身自由的發言，這才施施然坐到志村團藏方才為他準備的座椅上，向對方挑眉笑了笑。
在來到這場會議之前他就已經明白，能夠奪得漩渦鳴人的撫養權，不讓他像原著中那樣獨自生活、受人欺淩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如果想要徹底讓鳴人成為四代目火影之子，不管是團藏還是高層都不會同意，畢竟他們現在為了穩固村民，防範其他忍村，把高層從輿論場裏摘出來，當然要塑造出一個完美無缺、為村子戰死的四代目火影凝聚人心。
志村團藏這才反應過來千手九重光方才那副面如金紙、對他敢怒不敢言的脆弱模樣是怎麽來的了。千手體質那樣強大，九重光更是千手一族中的實力佼佼者，即使因為失去半數生命力受損嚴重，也不應該是那副命不久矣的樣子才對。
可惡……
志村團藏咬著牙聽著場內一邊倒的意見，身邊與他達成同盟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清一色地用責備、不讚成的目光看著他。迫於壓力，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千手九重光的要求。
“多謝團藏師兄，鳴人這下就能經常去渦之國看他媽媽了呢。”會議最後簽訂最終決策時，千手九重光對著與他擦肩而過的志村團藏輕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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