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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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雨忍村內。
大雨連綿不止，這座村落被一層厚實的陰雲覆蓋在天穹之下，整體顯露出一種灰暗的色調。千手九重光見慣了木葉那樣生機勃勃的村子，雖說他早已聽說過雨忍村較之雨之國其它地方還要更多雨一些，但也對面前淒迷幽暗的景象很不適應。
在他目力所及的範圍內皆是一種奇詭之景——這裏的房屋每一座都建的很高，像一柄尖刀直插雲霄，水泥建成卻不用真石漆加以修飾的樓身呈現出一種鐵灰色，加上遍布各處的管道天線，就像是賽博朋克的城市陡然斷了電一般。
自來也帶著千手九重光在一條與其他小巷相比勉強算得上是主幹道的路上頂著風雨向前行走，空氣從遠處低緩的山坡上往下吹，直直地擠進這些由樓房分割出的道路中，攜著雨點擊打地面的劈啪聲呼嘯而來。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景象。
由於今日雨勢實在太大，街道上除了他與自來也只有零星幾人，也都是行色匆匆面色沈寂。房門緊閉的屋子裏偶爾會有人透過窗子將目光投向九重光二人，但每當他們順著視線回望過去，那些人又會緊張地立刻離開窗邊，更有甚者還會在離開時將窗簾也順勢帶上。
千手九重光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天氣是會影響人的情緒與性格的，長年累月不見陽光的人總會顯得有些陰郁，更何況是雨之國這種連不下雨的陰天都很少見到的地方。
彌彥那樣自信開朗的人在木葉並不少見，但在這裏卻顯得很與眾不同。
也難怪小南和長門會願意追隨在他身邊，曉組織能夠建立的那樣順利。
人的本性終歸是向往太陽的。
千手九重光這樣想著。
他跟隨自來也幾乎穿過了整個雨忍村，才在靠近緩坡的地方踏上了一段被雨水打磨光滑的階梯，一直上了三樓才停下。自來也伸手敲敲房門，隨後便直接推門進了屋子。
“自來也老師，九重光大人。”小南將懷中低聲打著呼嚕的小橘貓放到地上，起身向他們迎過來。她的手中還握著一只紙做的千紙鶴，九重光剛將視線投向它，小南就調動查克拉，將它放了出去。
那只千紙鶴揮動著翅膀，身姿輕盈地順著半開的門縫飛了出去，左轉消失了。
“好久不見。”千手九重光並未順著小南的邀請在屋內最暖和的壁爐邊坐下，而是打量了一下坐在窗前，閉著眼睛並不說話的佩恩六道：“長門呢？”
小南一聽這話就知道九重光應該是已經在自來也那裏聽說了彌彥的事，她捏住袍子，將袍腳從黏在她腳邊的貓咪懷中抽出，語氣不帶一絲波動：“長門最近身體不太好…現在是佩恩代替他在外活動。”她後退了一步，將佩恩的身形露出，也就算是向九重光介紹過了。
“我已經聽自來也說過了，你已經向絕發送過了消息，預計對方後天就能到…漩渦的封印組今天晚上能來，現在就拜托你和…佩恩帶我們去你和長門事先規劃好的封印地點了，小南。”千手九重光不欲再多說什麽，對他來說現在時間很是寶貴，多一點時間，對黑絕的封印概率就能再大一分。
小南聞言也不再寒暄，她將貓咪抱起塞進佩恩懷中，示意他先別讓這小家夥四處亂跑，而後推開壁爐邊的沙發，將墊在地上的毛毯掀開，那裏已經被刻上了一個漩渦家傳的基礎封印術式。
是長門事先畫好的吧。
九重光了然，他伸手從忍具包中拿出千手扉間在去世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封印材料，按照自己早已熟記在心的改良術式一一用在了漩渦長門早已畫好的術式之上。
方才還靜默著待在一邊的佩恩六道抱著貓站起了身，睜開眼睛，一瞬不錯地用輪回眼記錄著千手九重光疊加在他術式之上的新術式，由於看得過於入神忽略了他懷中的小橘貓還被貓咪輕輕打了一記喵喵拳。
自來也將從佩恩懷中離開、溜到他身邊喵喵叫的貓咪攬進懷裏，一臉的不明所以：“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開始畫封印術式了？”
“這裏就是我們為絕準備的封印之地。”佩恩六道終於開了口，那屬於彌彥的聲線讓自來也眼眶一熱，連忙摸了幾把貓咪掩蓋自己的情緒。佩恩並未註意到自來也欲蓋彌彰的動作：“我們之前與絕商議事情的時候一直是在這個房間。”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小南接著補充道：“就在這棟樓後面的山上，半山腰是山椒魚半藏曾經練習體術忍術的訓練場。這裏還是離村子太近了，不好做收尾。”
“在這裏將絕封印住後，長門會讓佩恩和我們一起去那邊使用地爆天星，將絕徹底解決。”
“這個封印術式大概能將尾獸封印多久？”佩恩看著地上紛繁覆雜的術式花紋若有所思：“我曾經試著探查過絕，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弱，但又不那麽弱，至少有著尾獸一樣的查克拉性質……”說著他停下了話語，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透出了一種名為奇怪的情緒。
“那家夥的查克拉就像黑泥一樣，陰郁沈悶，充滿惡意。”
“等等，尾獸一樣的查克拉性質？”自來也提問。
“啊，我們在扉間老師生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絕的正身，他…或者說它，本質上應該是一種和尾獸類似的查克拉實體。”九重光繼續調動全身查克拉盡力描繪著地上的封印術式，他的臉上滿是汗珠，但手中動作未停：“放心吧，之前水戶大人配合九喇嘛試驗過，至少能控制住九尾半個時辰，足夠我們繼續後面的步驟了。”
九重光畫下最後一筆，隨後結印開啟仙人模式，黛色的痕跡自眼角滑落直至下顎，而後又沒入衣領。室內幾人頓時感到了一陣輕微的壓迫感，那是自然能量向他大量匯聚時產生的壓力——正如身在三大聖地一樣，這件房間暫時成為了自然能量的居所。
自來也對這股能量感覺良好，畢竟他在妙木山時就很習慣這個感覺了，佩恩作為被輪回眼支配的六道之一對自然能量並不畏懼。小南則是感受到了多年前千手九重光初入濕骨林時一樣的查克拉凝滯感，她皺了皺眉，伸手輕輕解開自來也被貓咪用爪子繞住的發絲，向屋內幾人點頭後抱著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小貓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等待。
千手九重光將自己所有的仙術查克拉匯聚在右掌，通過掌心將它們全部註入了封印術式中。
千手扉間和漩渦水戶漩渦葵等人一同設計這套封印術式以日向家的籠中鳥和漩渦一族封印尾獸的人柱力術式為原型，而能夠催動它完全運轉的只有仙術查克拉。
假如施展這個封印術式的人沒有仙術模式，它最多只能有三個金剛封印疊加起來的強度，不過即使是這樣在一般的戰場上也足夠強了，因此木葉上忍們也普遍學習過這個封印術。
千手九重光並不在意這個封印術是否暴露給了漩渦長門，畢竟長門按輩分也算是同出扉間門下的後輩，按血緣也有漩渦血脈將他們相連。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封印術根本算不得什麽秘密，作為感謝長門願意用輪回眼幫助木葉，或者說忍界的報酬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仙術查克拉順著九重光之前在地上刻下的封印術式遍布屋內，黑色的術式上甚至都散發起了淡藍色的微光——那是千手九重光仙術查克拉的顏色——九重光身上黛色的痕跡順著封印術式外圍延伸而出，隨後烙印在屋內，直到爬滿整個屋子，連天花板上都是它延伸的痕跡。
千手九重光看著地面上的封印術式終於因步驟完滿而順利完成，隱入房屋內部肉眼再不可查，終於深深吐出一口氣。他接過自來也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汗，終於放下心站起了身。
“大功告成。”千手九重光滿意地看著面前一絲查克拉波動都無、一點封印術式的筆畫都看不到的屋子，單手叉腰：“對了，絕身邊有跟著其他人嗎？”
抱著貓咪進屋的小南不動聲色地避開自來也與九重光，跟佩恩對視了一眼。她斂目將懷中貓咪放在沙發上，跟九重光等人一起將地毯和沙發都覆歸原位：“……沒有，我們只讓他一人來了。”
“只？”千手九重光放松下身體，靠在沙發邊微睜開眼。
“絕平時身邊還會跟著另一個男人，大概是他的同伴。”佩恩背著光將半張臉隱藏在過高的衣領中，他斂起輪回眼，語氣毫無波瀾：“那個男人最近在霧隱村忙活什麽事情，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和他們合作，所以並不清楚他們在那邊做什麽。”
“那個男人不會來的，霧隱村事情的事我們也知道一些，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且絕和他的關系沒那麽緊密，說是合作夥伴，倒不如說是絕像在監視他。”小南接著佩恩的話頭說道：“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絕的目標是輪回眼，他看長門的眼神…尤其是看輪回眼的眼神很不對勁。所以我們找他用的借口就是輪回眼。”
“他絕對會甩開那個男人獨自來找我們的。”
霧隱村…？聽說枸橘矢倉最近一反平時反對血霧之裏政策的態度，轉而極度支持血霧之裏了……甚至還變本加厲了不少，該不會和他們有關系吧。
千手九重光暗自思忖。
“咪。”
窩在沙發中的貓咪細細地叫了一聲，伸出爪子撓了撓千手九重光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見九重光將目光投向它，便順勢蜷起身子，像一只橘色的小毛球一樣將下巴搭上了九重光的手背，身後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輕輕搖動。
九重光被它逗得輕笑起來，順勢將這只看上去還沒滿一歲的橘色小毛球抱進懷裏，撓了撓下巴。
貓咪瞇起金色的眼睛，親近地用前肢在他懷中踩踏著，喉頭發出了一陣呼嚕聲。
小南終於勾起了唇角，她輕笑一聲：“小彌看起來很喜歡您呢。”
“小彌……這名字很適合它呢。”九重光順著貓咪的脊背撫摸：“它是個溫柔開朗的孩子。”
“嗯…這孩子是彌彥撿到的。”小南眼神柔軟。
自來也柔和下眼神，蹲下身有一搭沒一搭地伸出手指逗弄著小彌。
壁爐中的火焰依舊靜靜燃燒著，還未完全成年的橘貓打了個哈欠，伏在千手九重光腹部睡著了。
“等漩渦的封印小隊到了，我們先布置一下計劃吧。”千手九重光看著懷中身體因呼吸起伏的小毛團，下意識放輕了聲音。他暗自壓榨著體內細胞，默默恢覆著查克拉：“我、自來也和漩渦封印組就遮掩氣息留在隔壁房間，氣息遮蔽不用擔心，我和自來也會維持仙人模式時刻準備的。”
“這個封印陣只會針對絕和尾獸那樣的查克拉實體，你們不用擔心會被一起封印。我會在絕來到這個房間中時立刻展開封印術式，然後和漩渦們一起在封印上疊加金剛封印。”
“之後我和漩渦會維持封印前往訓練場，如果封印不穩就拜托自來也你開啟仙人模式向裏面灌輸仙術查克拉了。”千手九重光面色嚴肅。
“最後，長門，地爆天星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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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目力所及的範圍內皆是一種奇詭之景——這裏的房屋每一座都建的很高，像一柄尖刀直插雲霄，水泥建成卻不用真石漆加以修飾的樓身呈現出一種鐵灰色，加上遍布各處的管道天線，就像是賽博朋克的城市陡然斷了電一般。
自來也帶著千手九重光在一條與其他小巷相比勉強算得上是主幹道的路上頂著風雨向前行走，空氣從遠處低緩的山坡上往下吹，直直地擠進這些由樓房分割出的道路中，攜著雨點擊打地面的劈啪聲呼嘯而來。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景象。
由於今日雨勢實在太大，街道上除了他與自來也只有零星幾人，也都是行色匆匆面色沈寂。房門緊閉的屋子裏偶爾會有人透過窗子將目光投向九重光二人，但每當他們順著視線回望過去，那些人又會緊張地立刻離開窗邊，更有甚者還會在離開時將窗簾也順勢帶上。
千手九重光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天氣是會影響人的情緒與性格的，長年累月不見陽光的人總會顯得有些陰郁，更何況是雨之國這種連不下雨的陰天都很少見到的地方。
彌彥那樣自信開朗的人在木葉並不少見，但在這裏卻顯得很與眾不同。
也難怪小南和長門會願意追隨在他身邊，曉組織能夠建立的那樣順利。
人的本性終歸是向往太陽的。
千手九重光這樣想著。
他跟隨自來也幾乎穿過了整個雨忍村，才在靠近緩坡的地方踏上了一段被雨水打磨光滑的階梯，一直上了三樓才停下。自來也伸手敲敲房門，隨後便直接推門進了屋子。
“自來也老師，九重光大人。”小南將懷中低聲打著呼嚕的小橘貓放到地上，起身向他們迎過來。她的手中還握著一只紙做的千紙鶴，九重光剛將視線投向它，小南就調動查克拉，將它放了出去。
那只千紙鶴揮動著翅膀，身姿輕盈地順著半開的門縫飛了出去，左轉消失了。
“好久不見。”千手九重光並未順著小南的邀請在屋內最暖和的壁爐邊坐下，而是打量了一下坐在窗前，閉著眼睛並不說話的佩恩六道：“長門呢？”
小南一聽這話就知道九重光應該是已經在自來也那裏聽說了彌彥的事，她捏住袍子，將袍腳從黏在她腳邊的貓咪懷中抽出，語氣不帶一絲波動：“長門最近身體不太好…現在是佩恩代替他在外活動。”她後退了一步，將佩恩的身形露出，也就算是向九重光介紹過了。
“我已經聽自來也說過了，你已經向絕發送過了消息，預計對方後天就能到…漩渦的封印組今天晚上能來，現在就拜托你和…佩恩帶我們去你和長門事先規劃好的封印地點了，小南。”千手九重光不欲再多說什麽，對他來說現在時間很是寶貴，多一點時間，對黑絕的封印概率就能再大一分。
小南聞言也不再寒暄，她將貓咪抱起塞進佩恩懷中，示意他先別讓這小家夥四處亂跑，而後推開壁爐邊的沙發，將墊在地上的毛毯掀開，那裏已經被刻上了一個漩渦家傳的基礎封印術式。
是長門事先畫好的吧。
九重光了然，他伸手從忍具包中拿出千手扉間在去世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封印材料，按照自己早已熟記在心的改良術式一一用在了漩渦長門早已畫好的術式之上。
方才還靜默著待在一邊的佩恩六道抱著貓站起了身，睜開眼睛，一瞬不錯地用輪回眼記錄著千手九重光疊加在他術式之上的新術式，由於看得過於入神忽略了他懷中的小橘貓還被貓咪輕輕打了一記喵喵拳。
自來也將從佩恩懷中離開、溜到他身邊喵喵叫的貓咪攬進懷裏，一臉的不明所以：“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開始畫封印術式了？”
“這裏就是我們為絕準備的封印之地。”佩恩六道終於開了口，那屬於彌彥的聲線讓自來也眼眶一熱，連忙摸了幾把貓咪掩蓋自己的情緒。佩恩並未註意到自來也欲蓋彌彰的動作：“我們之前與絕商議事情的時候一直是在這個房間。”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小南接著補充道：“就在這棟樓後面的山上，半山腰是山椒魚半藏曾經練習體術忍術的訓練場。這裏還是離村子太近了，不好做收尾。”
“在這裏將絕封印住後，長門會讓佩恩和我們一起去那邊使用地爆天星，將絕徹底解決。”
“這個封印術式大概能將尾獸封印多久？”佩恩看著地上紛繁覆雜的術式花紋若有所思：“我曾經試著探查過絕，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弱，但又不那麽弱，至少有著尾獸一樣的查克拉性質……”說著他停下了話語，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透出了一種名為奇怪的情緒。
“那家夥的查克拉就像黑泥一樣，陰郁沈悶，充滿惡意。”
“等等，尾獸一樣的查克拉性質？”自來也提問。
“啊，我們在扉間老師生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絕的正身，他…或者說它，本質上應該是一種和尾獸類似的查克拉實體。”九重光繼續調動全身查克拉盡力描繪著地上的封印術式，他的臉上滿是汗珠，但手中動作未停：“放心吧，之前水戶大人配合九喇嘛試驗過，至少能控制住九尾半個時辰，足夠我們繼續後面的步驟了。”
九重光畫下最後一筆，隨後結印開啟仙人模式，黛色的痕跡自眼角滑落直至下顎，而後又沒入衣領。室內幾人頓時感到了一陣輕微的壓迫感，那是自然能量向他大量匯聚時產生的壓力——正如身在三大聖地一樣，這件房間暫時成為了自然能量的居所。
自來也對這股能量感覺良好，畢竟他在妙木山時就很習慣這個感覺了，佩恩作為被輪回眼支配的六道之一對自然能量並不畏懼。小南則是感受到了多年前千手九重光初入濕骨林時一樣的查克拉凝滯感，她皺了皺眉，伸手輕輕解開自來也被貓咪用爪子繞住的發絲，向屋內幾人點頭後抱著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小貓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等待。
千手九重光將自己所有的仙術查克拉匯聚在右掌，通過掌心將它們全部註入了封印術式中。
千手扉間和漩渦水戶漩渦葵等人一同設計這套封印術式以日向家的籠中鳥和漩渦一族封印尾獸的人柱力術式為原型，而能夠催動它完全運轉的只有仙術查克拉。
假如施展這個封印術式的人沒有仙術模式，它最多只能有三個金剛封印疊加起來的強度，不過即使是這樣在一般的戰場上也足夠強了，因此木葉上忍們也普遍學習過這個封印術。
千手九重光並不在意這個封印術是否暴露給了漩渦長門，畢竟長門按輩分也算是同出扉間門下的後輩，按血緣也有漩渦血脈將他們相連。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封印術根本算不得什麽秘密，作為感謝長門願意用輪回眼幫助木葉，或者說忍界的報酬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仙術查克拉順著九重光之前在地上刻下的封印術式遍布屋內，黑色的術式上甚至都散發起了淡藍色的微光——那是千手九重光仙術查克拉的顏色——九重光身上黛色的痕跡順著封印術式外圍延伸而出，隨後烙印在屋內，直到爬滿整個屋子，連天花板上都是它延伸的痕跡。
千手九重光看著地面上的封印術式終於因步驟完滿而順利完成，隱入房屋內部肉眼再不可查，終於深深吐出一口氣。他接過自來也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汗，終於放下心站起了身。
“大功告成。”千手九重光滿意地看著面前一絲查克拉波動都無、一點封印術式的筆畫都看不到的屋子，單手叉腰：“對了，絕身邊有跟著其他人嗎？”
抱著貓咪進屋的小南不動聲色地避開自來也與九重光，跟佩恩對視了一眼。她斂目將懷中貓咪放在沙發上，跟九重光等人一起將地毯和沙發都覆歸原位：“……沒有，我們只讓他一人來了。”
“只？”千手九重光放松下身體，靠在沙發邊微睜開眼。
“絕平時身邊還會跟著另一個男人，大概是他的同伴。”佩恩背著光將半張臉隱藏在過高的衣領中，他斂起輪回眼，語氣毫無波瀾：“那個男人最近在霧隱村忙活什麽事情，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和他們合作，所以並不清楚他們在那邊做什麽。”
“那個男人不會來的，霧隱村事情的事我們也知道一些，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且絕和他的關系沒那麽緊密，說是合作夥伴，倒不如說是絕像在監視他。”小南接著佩恩的話頭說道：“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絕的目標是輪回眼，他看長門的眼神…尤其是看輪回眼的眼神很不對勁。所以我們找他用的借口就是輪回眼。”
“他絕對會甩開那個男人獨自來找我們的。”
霧隱村…？聽說枸橘矢倉最近一反平時反對血霧之裏政策的態度，轉而極度支持血霧之裏了……甚至還變本加厲了不少，該不會和他們有關系吧。
千手九重光暗自思忖。
“咪。”
窩在沙發中的貓咪細細地叫了一聲，伸出爪子撓了撓千手九重光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見九重光將目光投向它，便順勢蜷起身子，像一只橘色的小毛球一樣將下巴搭上了九重光的手背，身後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輕輕搖動。
九重光被它逗得輕笑起來，順勢將這只看上去還沒滿一歲的橘色小毛球抱進懷裏，撓了撓下巴。
貓咪瞇起金色的眼睛，親近地用前肢在他懷中踩踏著，喉頭發出了一陣呼嚕聲。
小南終於勾起了唇角，她輕笑一聲：“小彌看起來很喜歡您呢。”
“小彌……這名字很適合它呢。”九重光順著貓咪的脊背撫摸：“它是個溫柔開朗的孩子。”
“嗯…這孩子是彌彥撿到的。”小南眼神柔軟。
自來也柔和下眼神，蹲下身有一搭沒一搭地伸出手指逗弄著小彌。
壁爐中的火焰依舊靜靜燃燒著，還未完全成年的橘貓打了個哈欠，伏在千手九重光腹部睡著了。
“等漩渦的封印小隊到了，我們先布置一下計劃吧。”千手九重光看著懷中身體因呼吸起伏的小毛團，下意識放輕了聲音。他暗自壓榨著體內細胞，默默恢覆著查克拉：“我、自來也和漩渦封印組就遮掩氣息留在隔壁房間，氣息遮蔽不用擔心，我和自來也會維持仙人模式時刻準備的。”
“這個封印陣只會針對絕和尾獸那樣的查克拉實體，你們不用擔心會被一起封印。我會在絕來到這個房間中時立刻展開封印術式，然後和漩渦們一起在封印上疊加金剛封印。”
“之後我和漩渦會維持封印前往訓練場，如果封印不穩就拜托自來也你開啟仙人模式向裏面灌輸仙術查克拉了。”千手九重光面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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