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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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千手九重光找到平清淳的時候對方正趴在房間裏躺屍。他一挑眉，從旅館窗口處悄聲躍進屋內，冷不丁地出聲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把平清淳嚇得一個激靈，瞬間從鋪過疊席的地上翻了起來，回頭看到底是誰。
“嚇死我了！你也不怕我沒憋住叫出聲把外面的兵衛引進來，給你安一個木葉叛忍刺殺大名公子的罪名……”平清淳壓低聲音責怪九重光走路不出聲，見他一臉的我知道但是我不改頓時感到一陣無語，拎起放在旁邊的五骨蝙蝠扇作勢要打他。
九重光輕哼一聲坐到他旁邊，搶過他手中的蝙蝠扇把玩起來：“你今天早上定下中忍名額的時候怎麽還要點我陪你回家的，現場上忍那麽多！我正陪著小鏡練習手裏劍呢，一道指名任務下來我都沒辦法兌現諾言了，嚇嚇你怎麽了。”
平清淳盯著他把蝙蝠扇翻來覆去、隨手開和，只覺得血壓飆升，伸手把扇子搶了回去：“你別給我玩兒壞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蝙蝠扇，回頭還要搭配我新做的狩衣用的。”他頓了頓，隨口問到：“小鏡？你的弟弟？唉，都無所謂啦，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別害怕。”
“我是木葉忍者，我不會怕，您請說。”千手九重光霎時回想起上大學時留學生舍友翻墻給他看的一段視頻，憋笑回梗，被一臉問號的平清淳回以看笨蛋的目光。
平清淳毫無形象地又躺倒在疊席上，盯著屋梁，眼神顯得有些空茫，思來想去皺著臉在疊席上扭來扭去，最後才一臉糾結地翻回來對小夥伴吐露心聲：“我父親的母族大江氏連著出了三位禦臺所，他們也就借著幾代大名的權勢成了顯赫外戚。直到我父親這一代才強硬的把正室位置交給了藤原大納言家的女兒，就是我的母親。大江氏不滿，於是一直在往父親的大奧裏塞他們家的女兒做奧女中，並且想開始直接和木葉進行接觸，獲得木葉的支持……”
他指了指九重光懷中的中忍制服，語氣很是平淡：“畢竟你也知道，雖然忍者的地位在貴族武士們看來並不很高，但是從武力上來看五個兵衛府武士都打不過一個中忍……這也是為什麽我想要提高忍者地位的原因，一旦讓強大的忍者們發覺貴族沒什麽了不起的話，那我們就完蛋啦，怎麽大家都想不通這個道理呢。”
平清淳說著說著又從疊席上起身，一手撐著頭，一手夠去矮桌上的湯吞杯，喝下一口茶才接著說：“一開始他們接觸的是柱間嘛，柱間對這種事情的態度我們都知道，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最近千手扉間閣下成為二代目之後他們才又開始活動起來。所以我來木葉的另一個意圖就是先大江氏一步來接觸木葉，連一絲機會都不給他們留。現在看來，我父親和太政、左右大臣還有藤原大納言最近在商議的事情就是要對大江氏動手了。”
室內陷入了一陣死寂，千手九重光欲言又止，總感覺自己拿到的劇本有些不對勁，仿佛一瞬間從jump少年漫穿進了什麽日本古典文學——名叫平家物語的那種。只不過與那裏作為武士集團最後破滅的平家不同，這裏的平家是火之國的正統實際統治者，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兩邊都不缺勾心鬥角。
“……這是我一介木葉中忍能聽的嗎。”千手九重光抱緊懷裏的中忍制服，只感到一陣頭禿，這不該是他一個熱血少年漫角色應該參與進的事情啊，怎會如此！
平清淳翻個白眼，一口把杯裏的茶水喝幹：“反正早就給千手扉間閣下說過了，你不是他的徒弟嗎？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說，這事我都插不上什麽手，更別說你了。”說著又是一陣長籲短嘆，直言自己怎麽就做了貴族，學不了帥氣的忍術就算了還要被動摻和進這些糟心事，回去還要過好久把自己當鵪鶉縮起來的日子。
九重光不搭話，只是憂心忡忡地囑咐他回家之後也要時刻註意才是，雖說他負責了回程的護衛工作，但也沒辦法一直看護著他，若是遭到雇傭叛忍的刺殺該如何是好，最後還得還得平公子本人吐槽就不該給九重光說這事才對，讓他趕緊回家準備，下午就要出發回程了。
與平清淳口中的國都波瀾將起不同，回程路上顯得異常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順利到九重光心生疑慮，路上每日都守在小夥伴的馬車附近，帶的其他看護的武士們也緊張起來。整支隊伍就平清淳本人嫌棄大家看得太牢，還有閑心四處亂跑，被九重光逮回來罵了幾頓才收斂了許多。
告別大名後九重光在回木葉的路上還在時刻擔憂平清淳的人身安全，害怕自己剛離開國都，他就因為是禦臺所所出的公子被大江氏給害了，直到幾個月後收到對方用信鷹傳來的信時才安心下來。
也因為這個，千手九重光在這幾個月的練習中總是顯得很是心不在焉，引得宇智波鏡以為自己太過黏人被討厭了，又是好一陣鬧騰。
就這麽斷斷續續地通過信鷹交流了幾年，火之國大名與千手扉間都知道了這條私下的聯系通道，二人的好友熱線頓時被借他們倆名義互通的公事所占據。直到後來九重光學會通靈術後，消息的傳遞也就交給了蛞蝓，借口仍舊是淳公子與友人正常通信，不過木葉與火之國大名的關系也借此親密了許多。
扉間收到大江氏之事塵埃落定的信件之時，正待在家裏無奈地聽著長大後在他面前也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九重光哭訴怎麽也學不會飛雷神。
漩渦水戶等人最近老是在家裏見到這一幕，也就只是習慣地幹著自己的事，偶爾安慰幾句也就算了。綱手則是幹脆的不想在家待著，每次一見到扉間和九重光同時出現在家裏就警覺地跑出去找同隊的自來也和大蛇丸，看到因為學不會飛雷神就焦慮的睡不著覺的九重光她就頭痛，因為她也學不會！
“我把術式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甚至所有可能涉及到的的計算點都練了很多次了，讓我現場快速計算起始點和落腳點的空間位置也完全沒問題啊，怎麽就用不出來呢……”十五歲的千手九重光頂著黑眼圈，周身堆滿了用來計算和記錄的草稿，只覺得這件事的棘手程度堪比讓鏡討厭扉間。
從跟著老師學習空間幾何開始，他學習飛雷神到現在已經有近七年了，不管是扉間教給他的s級忍術也好，影分身之類禁術也罷，甚至還借助自己日漸完備的刀術成為了特別上忍，但就是學不會老師最得意的飛雷神之術，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甚至開始晚上做夢都是琢磨時空間忍術的事情。
千手扉間拿他沒辦法，在安慰幾次仍不起效果後，終於在這次委婉地對弟子說出了心裏話：“我覺得小光你可能沒什麽時空間忍術的天賦，可能有一點，不過是通靈術的。”接著就無奈地看到弟子情緒頓時又低落起來。他頓時又頭疼起來，千手九重光小的時候天天跟著柱間一起跑上跑下，把對方一低沈就沒完沒了的性格學了個徹底。
一直被九重光保持著通靈狀態的小蛞蝓默默地順著他的手臂爬到桌子上，把自己攤成一塊蛞蝓餅的同時還不忘伸嘴去啃桌上草稿紙的邊緣。
“小光要不要和我一起學習仙術？我記得你很久之前就告訴我想和我一起去濕骨林學習仙術啦，本體期待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你。”蛞蝓從被啃的邊緣盡是細密牙齦的紙上擡起頭，將柄眼輕輕搭上契約者的手腕：“小綱手那邊我也問過了，她也沒有學習濕骨林仙術的想法…明明通過你們接觸到妙木山和龍地洞的小自來也他們都想學習仙術的……不要讓我成為唯一一個沒有可以教的可愛小孩的人啦！”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現在都已經十五歲了……”而且到現在實際上是活了四十多年的大叔了。
無視小蛞蝓叫喊著在我眼裏扉間都還是小孩子的聲音，千手九重光嘆了一口氣：“仙術的修習時間並不短吧，而且失敗了的話還有連蛞蝓仙人都不知道的後遺癥，我還是等大名那邊收拾好政局再說吧。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我雖然只是特別上忍但也可以幫上些忙。”他將小蛞蝓捏起，小心地放到自己的頭上，伸手把桌上被咬得千瘡百孔的草稿紙全部推到了地上：“真的學不會！我要放棄了！等國都傳來消息我就放棄飛雷神去學濕骨林仙術！”
“日斬他們不也學不會飛雷神嗎？”千手扉間放下手中的卷軸，正準備繼續安慰安慰弟子時，小蛞蝓突然停下了正準備張口啃九重光頭發的動作。它在九重光頭頂蠕動了幾下，張口吐出了一張被卷起來的紙條：“是國都那邊傳來的小紙條哦，那邊剛交給我，我逆通靈出來了。”
“大江氏被鏟除了，好了，你去濕骨林吧。”千手扉間無慈悲道，他看了一眼小紙條就把它交給了弟子。九重光頭頂軟趴趴的小蛞蝓突然支棱了起來，從他的頭頂滾了下來，落到桌子上一邊用柄眼拍打九重光一邊興致勃勃地重覆著學仙術的話。
九重光睜大眼睛，展開紙條，很有些不可置信：“騙人的吧！我的嘴這麽靈的話我不應該說學會什麽就學會什麽嗎？”
“學仙術！學仙術！”小蛞蝓一口咬上九重光的鬢發發尾，千手扉間只是抱臂看著，絲毫沒有幫助弟子把發絲解救出來的意思。
無情！冷酷！千手九重光手忙腳亂地把頭發從蛞蝓的口中抽出來，但還是被咬下了一小節。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就跟你一起去濕骨林啦！以後不要什麽東西都吃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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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九重光找到平清淳的時候對方正趴在房間裏躺屍。他一挑眉，從旅館窗口處悄聲躍進屋內，冷不丁地出聲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把平清淳嚇得一個激靈，瞬間從鋪過疊席的地上翻了起來，回頭看到底是誰。
“嚇死我了！你也不怕我沒憋住叫出聲把外面的兵衛引進來，給你安一個木葉叛忍刺殺大名公子的罪名……”平清淳壓低聲音責怪九重光走路不出聲，見他一臉的我知道但是我不改頓時感到一陣無語，拎起放在旁邊的五骨蝙蝠扇作勢要打他。
九重光輕哼一聲坐到他旁邊，搶過他手中的蝙蝠扇把玩起來：“你今天早上定下中忍名額的時候怎麽還要點我陪你回家的，現場上忍那麽多！我正陪著小鏡練習手裏劍呢，一道指名任務下來我都沒辦法兌現諾言了，嚇嚇你怎麽了。”
平清淳盯著他把蝙蝠扇翻來覆去、隨手開和，只覺得血壓飆升，伸手把扇子搶了回去：“你別給我玩兒壞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蝙蝠扇，回頭還要搭配我新做的狩衣用的。”他頓了頓，隨口問到：“小鏡？你的弟弟？唉，都無所謂啦，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別害怕。”
“我是木葉忍者，我不會怕，您請說。”千手九重光霎時回想起上大學時留學生舍友翻墻給他看的一段視頻，憋笑回梗，被一臉問號的平清淳回以看笨蛋的目光。
平清淳毫無形象地又躺倒在疊席上，盯著屋梁，眼神顯得有些空茫，思來想去皺著臉在疊席上扭來扭去，最後才一臉糾結地翻回來對小夥伴吐露心聲：“我父親的母族大江氏連著出了三位禦臺所，他們也就借著幾代大名的權勢成了顯赫外戚。直到我父親這一代才強硬的把正室位置交給了藤原大納言家的女兒，就是我的母親。大江氏不滿，於是一直在往父親的大奧裏塞他們家的女兒做奧女中，並且想開始直接和木葉進行接觸，獲得木葉的支持……”
他指了指九重光懷中的中忍制服，語氣很是平淡：“畢竟你也知道，雖然忍者的地位在貴族武士們看來並不很高，但是從武力上來看五個兵衛府武士都打不過一個中忍……這也是為什麽我想要提高忍者地位的原因，一旦讓強大的忍者們發覺貴族沒什麽了不起的話，那我們就完蛋啦，怎麽大家都想不通這個道理呢。”
平清淳說著說著又從疊席上起身，一手撐著頭，一手夠去矮桌上的湯吞杯，喝下一口茶才接著說：“一開始他們接觸的是柱間嘛，柱間對這種事情的態度我們都知道，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最近千手扉間閣下成為二代目之後他們才又開始活動起來。所以我來木葉的另一個意圖就是先大江氏一步來接觸木葉，連一絲機會都不給他們留。現在看來，我父親和太政、左右大臣還有藤原大納言最近在商議的事情就是要對大江氏動手了。”
室內陷入了一陣死寂，千手九重光欲言又止，總感覺自己拿到的劇本有些不對勁，仿佛一瞬間從jump少年漫穿進了什麽日本古典文學——名叫平家物語的那種。只不過與那裏作為武士集團最後破滅的平家不同，這裏的平家是火之國的正統實際統治者，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兩邊都不缺勾心鬥角。
“……這是我一介木葉中忍能聽的嗎。”千手九重光抱緊懷裏的中忍制服，只感到一陣頭禿，這不該是他一個熱血少年漫角色應該參與進的事情啊，怎會如此！
平清淳翻個白眼，一口把杯裏的茶水喝幹：“反正早就給千手扉間閣下說過了，你不是他的徒弟嗎？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說，這事我都插不上什麽手，更別說你了。”說著又是一陣長籲短嘆，直言自己怎麽就做了貴族，學不了帥氣的忍術就算了還要被動摻和進這些糟心事，回去還要過好久把自己當鵪鶉縮起來的日子。
九重光不搭話，只是憂心忡忡地囑咐他回家之後也要時刻註意才是，雖說他負責了回程的護衛工作，但也沒辦法一直看護著他，若是遭到雇傭叛忍的刺殺該如何是好，最後還得還得平公子本人吐槽就不該給九重光說這事才對，讓他趕緊回家準備，下午就要出發回程了。
與平清淳口中的國都波瀾將起不同，回程路上顯得異常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順利到九重光心生疑慮，路上每日都守在小夥伴的馬車附近，帶的其他看護的武士們也緊張起來。整支隊伍就平清淳本人嫌棄大家看得太牢，還有閑心四處亂跑，被九重光逮回來罵了幾頓才收斂了許多。
告別大名後九重光在回木葉的路上還在時刻擔憂平清淳的人身安全，害怕自己剛離開國都，他就因為是禦臺所所出的公子被大江氏給害了，直到幾個月後收到對方用信鷹傳來的信時才安心下來。
也因為這個，千手九重光在這幾個月的練習中總是顯得很是心不在焉，引得宇智波鏡以為自己太過黏人被討厭了，又是好一陣鬧騰。
就這麽斷斷續續地通過信鷹交流了幾年，火之國大名與千手扉間都知道了這條私下的聯系通道，二人的好友熱線頓時被借他們倆名義互通的公事所占據。直到後來九重光學會通靈術後，消息的傳遞也就交給了蛞蝓，借口仍舊是淳公子與友人正常通信，不過木葉與火之國大名的關系也借此親密了許多。
扉間收到大江氏之事塵埃落定的信件之時，正待在家裏無奈地聽著長大後在他面前也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九重光哭訴怎麽也學不會飛雷神。
漩渦水戶等人最近老是在家裏見到這一幕，也就只是習慣地幹著自己的事，偶爾安慰幾句也就算了。綱手則是幹脆的不想在家待著，每次一見到扉間和九重光同時出現在家裏就警覺地跑出去找同隊的自來也和大蛇丸，看到因為學不會飛雷神就焦慮的睡不著覺的九重光她就頭痛，因為她也學不會！
“我把術式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甚至所有可能涉及到的的計算點都練了很多次了，讓我現場快速計算起始點和落腳點的空間位置也完全沒問題啊，怎麽就用不出來呢……”十五歲的千手九重光頂著黑眼圈，周身堆滿了用來計算和記錄的草稿，只覺得這件事的棘手程度堪比讓鏡討厭扉間。
從跟著老師學習空間幾何開始，他學習飛雷神到現在已經有近七年了，不管是扉間教給他的s級忍術也好，影分身之類禁術也罷，甚至還借助自己日漸完備的刀術成為了特別上忍，但就是學不會老師最得意的飛雷神之術，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甚至開始晚上做夢都是琢磨時空間忍術的事情。
千手扉間拿他沒辦法，在安慰幾次仍不起效果後，終於在這次委婉地對弟子說出了心裏話：“我覺得小光你可能沒什麽時空間忍術的天賦，可能有一點，不過是通靈術的。”接著就無奈地看到弟子情緒頓時又低落起來。他頓時又頭疼起來，千手九重光小的時候天天跟著柱間一起跑上跑下，把對方一低沈就沒完沒了的性格學了個徹底。
一直被九重光保持著通靈狀態的小蛞蝓默默地順著他的手臂爬到桌子上，把自己攤成一塊蛞蝓餅的同時還不忘伸嘴去啃桌上草稿紙的邊緣。
“小光要不要和我一起學習仙術？我記得你很久之前就告訴我想和我一起去濕骨林學習仙術啦，本體期待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你。”蛞蝓從被啃的邊緣盡是細密牙齦的紙上擡起頭，將柄眼輕輕搭上契約者的手腕：“小綱手那邊我也問過了，她也沒有學習濕骨林仙術的想法…明明通過你們接觸到妙木山和龍地洞的小自來也他們都想學習仙術的……不要讓我成為唯一一個沒有可以教的可愛小孩的人啦！”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現在都已經十五歲了……”而且到現在實際上是活了四十多年的大叔了。
無視小蛞蝓叫喊著在我眼裏扉間都還是小孩子的聲音，千手九重光嘆了一口氣：“仙術的修習時間並不短吧，而且失敗了的話還有連蛞蝓仙人都不知道的後遺癥，我還是等大名那邊收拾好政局再說吧。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我雖然只是特別上忍但也可以幫上些忙。”他將小蛞蝓捏起，小心地放到自己的頭上，伸手把桌上被咬得千瘡百孔的草稿紙全部推到了地上：“真的學不會！我要放棄了！等國都傳來消息我就放棄飛雷神去學濕骨林仙術！”
“日斬他們不也學不會飛雷神嗎？”千手扉間放下手中的卷軸，正準備繼續安慰安慰弟子時，小蛞蝓突然停下了正準備張口啃九重光頭發的動作。它在九重光頭頂蠕動了幾下，張口吐出了一張被卷起來的紙條：“是國都那邊傳來的小紙條哦，那邊剛交給我，我逆通靈出來了。”
“大江氏被鏟除了，好了，你去濕骨林吧。”千手扉間無慈悲道，他看了一眼小紙條就把它交給了弟子。九重光頭頂軟趴趴的小蛞蝓突然支棱了起來，從他的頭頂滾了下來，落到桌子上一邊用柄眼拍打九重光一邊興致勃勃地重覆著學仙術的話。
九重光睜大眼睛，展開紙條，很有些不可置信：“騙人的吧！我的嘴這麽靈的話我不應該說學會什麽就學會什麽嗎？”
“學仙術！學仙術！”小蛞蝓一口咬上九重光的鬢發發尾，千手扉間只是抱臂看著，絲毫沒有幫助弟子把發絲解救出來的意思。
無情！冷酷！千手九重光手忙腳亂地把頭發從蛞蝓的口中抽出來，但還是被咬下了一小節。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就跟你一起去濕骨林啦！以後不要什麽東西都吃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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