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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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嘿！留雲借風真君都說你身體沒問題了，腦子也沒問題，怎麽還不理我呢？”
離黃金人族陣營偏遠的一個不大雪屋裏，簡單的床桌椅，再無其他，唯一亮色是黃衣夜叉於百裏開外的山崖間摘下的白色小花，在現在這麽個邪魔肆虐，大地盡是荒蕪的時代，屋子裏日日能有一抹亮色，已是不易。
少年換了一身青衣，體內邪氣暫未驅除，頭發還是鮮血般紅色，隨著留雲借風真君每日來為他治療，頭發顏色漸淡，已經可以看出千年後那頭綠毛的樣子。
不得不說，紅綠漸變，也就只有魈這樣的臉蛋能撐得起了。
少姜好奇地撥弄白色小花，千年前的清心，與千年後的並無差別嘛。
回頭瞥一眼少年，依舊閉目沈思，不理自己。
少姜無趣地撇了撇嘴，她無法離開他太遠，周邊又都是無盡雪地，沒有能找樂子的東西。
時間久了過於無聊，思考如何走出這片幻境，大約要出發某處機關或者拿到鑰匙？但她著實一無頭緒，或許關鍵在魈身上，這個世界的真實，均系於他。
僅有這麽一間屋子屹立著，每每應答等夜叉來看他，都得從黃金人族的大本營而來。
著實有些麻煩。
開始少姜以為是病人需要休養，便遠遠地安置著。
後來隨著諸多夜叉與仙人相繼到訪，與魈聊天溝通，不見回應。
少姜舒服了，這家夥平等冷漠對待所有人，很好。
然而從夜叉們與魈的對話，沒有透露什麽，帶著關切、問候、愧疚、無奈多番心理，嘆著氣離去。
“雖你造就諸多殺業，但那不是你的錯。”
夜叉姐姐說這話時，她站在床前，看著始終埋頭自閉的少年，原來他的遠離人群，只是因為，那些人族中，許多親友，曾經被受邪魔控制為座下大魔的魈，碾壓踩碎。
他無法面對，那些人族。
“唉——”幽幽嘆氣，手指無意識摳著桌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她也不在意是否會吵到自閉魈，這家夥對外界毫無反應。
由於某種原因，少姜也不好直接對他上手，只在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假人時，心空至極，便握上他的臂膀，感受涼玉似的觸感，才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
“讓我摸一下，就一下，唉，這才是真實的感覺啊。”
奇異的是，魈並不像雪地裏一般將她格擋開，只是默默挪動身體，少姜再靠近，便懶得躲了。
小貓一樣，似乎被馴化熟悉了主人的氣味。
如果是真實世界的魈寶，敢不理她，她必是要生氣的。
而對於某個自閉的夜叉而言，風帶來熟悉的氣息，與周邊微妙反應。
各位長輩同僚的心情，天生地養，風聲毓秀的夜叉仙人，怎麽可能感知不到呢？
任是仙人，輕易難面對。
只是面前之人，冰天雪地裏唯一炙熱的觸碰，僅他可見的女子，日日守在他的身邊，做些無聊的動作，說著無意義的話。
如果可以，希望她能離開，不要出現在卑陋的他面前。
然而，內心的最深處，似乎有什麽，在灼熱地呼喚，魈不願意清醒理解，模糊地，將其壓制深淵。
就當少姜無聊透頂，魔爪蠢蠢欲動，往魈胳膊上扒拉，那裏戴著一塊臂甲，上邊鑲著細碎的寶石，低調，細看絕倫，摩拉克斯出現了。
見魈的頹廢樣，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把他喚出屋子。
奇怪的是，魈異樣地聽摩拉克斯的話。
“吾深知你心所想，身為五夜叉的一員，絕雲間仙人，是不會被一時挫折打倒，若你有愧於人族，那便與吾簽訂契約，守護這片土地，拿起這柄長槍，戴上面具，為戰亂紛飛的土地帶去安寧，為被殺的人族後裔帶來穩定，為踩碎理想的人們重拾希望，為你自己，重鑄生命。”
“從今往後，你便喚作魈，在異邦的傳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著苦難、飽受淬煉的鬼怪。你也歷經諸多，以後就用這個名字吧。”
說完，摩拉克斯走了，給魈留足自己的空間。
站久了累，少姜一直蹲在旁邊，崇拜地看著摩拉克斯，不愧是璃月的開國大神，魈寶的老父親，即便在幻境中，也是那般偉大凜然。
“咦？好像有什麽在看我？”少姜環視周邊，只有一個魈，眼神灼灼如火，望向遠方。
“餵餵餵，魈，拿起武器沖呀，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把那些欺壓人族的邪魔，殺個精光。但是誅滅妖邪的時候，也要記得，不能讓自己受傷知道不？”
蹲在魈身邊碎碎念，過了好一會，他才拿著兩樣東西，轉身離開，少姜一時沒有反應，這人走到小屋門口，又回過身，“怎麽還不回？”
“誒？”少姜豆豆眼，“腳麻啦！”
魈：……
就當以為他不會理她時，一只手出現在她面前，如果少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給她攙扶著起身吧。
此後，他變作她熟悉的模樣，晝伏夜出，殺滅妖邪。
少年體的魈寶，比之成年體多幾分青澀可愛，陪著少年的他走過山川歲月，不失為一種別致體驗，然而時間久了，想念現實中的人。
“誒，這裏好像是望舒客棧原址，原來千年前還是個小棚子啊哈哈哈。”
“唉，人族流離失所，摩拉克斯將國都定於海邊，國名璃月，天吶，簡直見證了歷史，不行不行，必須記錄下來，回去之後給莫傑、梁恩女士他們說。”
“魈啊魈，你要不要考慮在璃月港買塊地皮建個房子，哈哈哈哈，千年後一定很值錢。”
盡管魈不太回應，日常吐槽聊天，少姜無所忌諱，並不瞞著自己是從千年後到來，有時還逗著他，“又不理我，我可是你未來老婆，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哪裏會不理人啊，天天黏著我，抱著我親呢。”
每每這個時候，少年魈都會臉紅，他的臉紅並非一下子上臉，而是耳朵尖先染上淡淡的粉色，輕則蔓延至面龐，重則脖子都紅了，鎖骨喉結那兒也泛著淡淡的粉色，少姜盯著那一塊，幾乎看呆，心中默念，他還是個孩子。而魈則感知到她的諸多情緒，扭頭不看她。
很多時間，少姜喜歡在屋外看月亮，無論紛紛大雪，還是夜色漆黑，他深夜出門，路過她，看見女子面色憂傷，蒼白潔凈，似乎透著月亮，想念著什麽。
“你想回去嘛？”
“當然想吶，可是不知道怎麽回去。”
“嗯。”
“嗯？”
而後一天，處理完一批害人的精怪，魈帶著少姜去到一處營房，巖石搭建的簡單屋子，屋頂冒出灰色炊煙，家具皆由巖石打造，是這個時代的生活百態。
“魈？”
留雲借風真君正在煮著藥草，爐竈旁一個小可愛在幫她控火。
仗著別人看不見自己，少姜直接上前擼小可愛，“這不是香菱的小夥伴鍋巴嘛？怎會在這。”
餘光撇了眼女子，面上閃過一瞬無奈之色。
魈走近前，與留雲借風真君輕聲說了些什麽，兩仙人同時把眼神投向竈臺前的人。
背對著他們的少姜感覺有異樣，心虛地收回擼寵的手，轉過身，魈看著她，“來，留雲借風真君能夠幫助你回家。”
“啊。”這家夥做事咋不和她提前說啊，留雲借風真君看得到她嘛？
“請坐於此。”留雲借風真君指向一塊玉盤，少姜過去，笑了，這不就是那時的洞府仙人同款嘛，沒想到這塊玉盤盤了千年，都該包漿了吧。
老實坐上去，魈示意留雲上前，留雲釋放力量檢測玉盤，一炷香後搖了搖頭，“沒有生命跡象。”
魈皺眉，靠近而來，身軀覆蓋了少姜整個身體，火把的燈光照耀下，陰影灑在女子面龐，一只手撫上女子額間，肌膚接觸的範圍，散發瑩瑩微光。
少姜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跳動。
“符咒的力量，哦，原來是這樣，千年後的我，法術精進於此，不愧是我！”留雲借風真君借著兩人鏈接的力量檢查情況，一邊學習修正，一遍自我感嘆，令少姜暗自感嘆，歲月讓仙人變得穩重了很多嘛。
“給我三天時間，研究一下，三天之後，帶她過來。”
魈帶著少姜回去，臨走前，少姜朝留雲借風真君和鍋巴擺手說拜拜，然後又蹦又跳跟在魈後頭。
“很開心？”
難得一次魈主動與她說話。
“嗯吶～能回家了能不開心嘛，嘿嘿。”
“嗯。”
由於跟在後頭，天色又黑，少姜看不見魈的臉色，這個時候的魈，說話也永遠是平平冷淡的語氣。
仙人住的營地雖與人族分開，但相隔不遠，由於仙人常住的地方，力量逸散，五行力量湧入大地，養育了生命重現。
附近的人們常有來摘野菜的，碰上一兩個，魈都會主動避開，實在無法避讓，便冷臉走過去，留下嫌惡的面色與指指點點。
次日清晨，少年仙人睜開眼，無奈地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一早上了，你想說什麽嘛？”
“唉！”少姜端著腮，嘆道，“我走了，你怎麽辦啊？”
任何人初醒時思維都有些遲鈍，魈或許也是如此。
他怔了許久，才道，“涼拌。”
看吧，魈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少姜的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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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留雲借風真君都說你身體沒問題了，腦子也沒問題，怎麽還不理我呢？”
離黃金人族陣營偏遠的一個不大雪屋裏，簡單的床桌椅，再無其他，唯一亮色是黃衣夜叉於百裏開外的山崖間摘下的白色小花，在現在這麽個邪魔肆虐，大地盡是荒蕪的時代，屋子裏日日能有一抹亮色，已是不易。
少年換了一身青衣，體內邪氣暫未驅除，頭發還是鮮血般紅色，隨著留雲借風真君每日來為他治療，頭發顏色漸淡，已經可以看出千年後那頭綠毛的樣子。
不得不說，紅綠漸變，也就只有魈這樣的臉蛋能撐得起了。
少姜好奇地撥弄白色小花，千年前的清心，與千年後的並無差別嘛。
回頭瞥一眼少年，依舊閉目沈思，不理自己。
少姜無趣地撇了撇嘴，她無法離開他太遠，周邊又都是無盡雪地，沒有能找樂子的東西。
時間久了過於無聊，思考如何走出這片幻境，大約要出發某處機關或者拿到鑰匙？但她著實一無頭緒，或許關鍵在魈身上，這個世界的真實，均系於他。
僅有這麽一間屋子屹立著，每每應答等夜叉來看他，都得從黃金人族的大本營而來。
著實有些麻煩。
開始少姜以為是病人需要休養，便遠遠地安置著。
後來隨著諸多夜叉與仙人相繼到訪，與魈聊天溝通，不見回應。
少姜舒服了，這家夥平等冷漠對待所有人，很好。
然而從夜叉們與魈的對話，沒有透露什麽，帶著關切、問候、愧疚、無奈多番心理，嘆著氣離去。
“雖你造就諸多殺業，但那不是你的錯。”
夜叉姐姐說這話時，她站在床前，看著始終埋頭自閉的少年，原來他的遠離人群，只是因為，那些人族中，許多親友，曾經被受邪魔控制為座下大魔的魈，碾壓踩碎。
他無法面對，那些人族。
“唉——”幽幽嘆氣，手指無意識摳著桌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她也不在意是否會吵到自閉魈，這家夥對外界毫無反應。
由於某種原因，少姜也不好直接對他上手，只在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假人時，心空至極，便握上他的臂膀，感受涼玉似的觸感，才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
“讓我摸一下，就一下，唉，這才是真實的感覺啊。”
奇異的是，魈並不像雪地裏一般將她格擋開，只是默默挪動身體，少姜再靠近，便懶得躲了。
小貓一樣，似乎被馴化熟悉了主人的氣味。
如果是真實世界的魈寶，敢不理她，她必是要生氣的。
而對於某個自閉的夜叉而言，風帶來熟悉的氣息，與周邊微妙反應。
各位長輩同僚的心情，天生地養，風聲毓秀的夜叉仙人，怎麽可能感知不到呢？
任是仙人，輕易難面對。
只是面前之人，冰天雪地裏唯一炙熱的觸碰，僅他可見的女子，日日守在他的身邊，做些無聊的動作，說著無意義的話。
如果可以，希望她能離開，不要出現在卑陋的他面前。
然而，內心的最深處，似乎有什麽，在灼熱地呼喚，魈不願意清醒理解，模糊地，將其壓制深淵。
就當少姜無聊透頂，魔爪蠢蠢欲動，往魈胳膊上扒拉，那裏戴著一塊臂甲，上邊鑲著細碎的寶石，低調，細看絕倫，摩拉克斯出現了。
見魈的頹廢樣，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把他喚出屋子。
奇怪的是，魈異樣地聽摩拉克斯的話。
“吾深知你心所想，身為五夜叉的一員，絕雲間仙人，是不會被一時挫折打倒，若你有愧於人族，那便與吾簽訂契約，守護這片土地，拿起這柄長槍，戴上面具，為戰亂紛飛的土地帶去安寧，為被殺的人族後裔帶來穩定，為踩碎理想的人們重拾希望，為你自己，重鑄生命。”
“從今往後，你便喚作魈，在異邦的傳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著苦難、飽受淬煉的鬼怪。你也歷經諸多，以後就用這個名字吧。”
說完，摩拉克斯走了，給魈留足自己的空間。
站久了累，少姜一直蹲在旁邊，崇拜地看著摩拉克斯，不愧是璃月的開國大神，魈寶的老父親，即便在幻境中，也是那般偉大凜然。
“咦？好像有什麽在看我？”少姜環視周邊，只有一個魈，眼神灼灼如火，望向遠方。
“餵餵餵，魈，拿起武器沖呀，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把那些欺壓人族的邪魔，殺個精光。但是誅滅妖邪的時候，也要記得，不能讓自己受傷知道不？”
蹲在魈身邊碎碎念，過了好一會，他才拿著兩樣東西，轉身離開，少姜一時沒有反應，這人走到小屋門口，又回過身，“怎麽還不回？”
“誒？”少姜豆豆眼，“腳麻啦！”
魈：……
就當以為他不會理她時，一只手出現在她面前，如果少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給她攙扶著起身吧。
此後，他變作她熟悉的模樣，晝伏夜出，殺滅妖邪。
少年體的魈寶，比之成年體多幾分青澀可愛，陪著少年的他走過山川歲月，不失為一種別致體驗，然而時間久了，想念現實中的人。
“誒，這裏好像是望舒客棧原址，原來千年前還是個小棚子啊哈哈哈。”
“唉，人族流離失所，摩拉克斯將國都定於海邊，國名璃月，天吶，簡直見證了歷史，不行不行，必須記錄下來，回去之後給莫傑、梁恩女士他們說。”
“魈啊魈，你要不要考慮在璃月港買塊地皮建個房子，哈哈哈哈，千年後一定很值錢。”
盡管魈不太回應，日常吐槽聊天，少姜無所忌諱，並不瞞著自己是從千年後到來，有時還逗著他，“又不理我，我可是你未來老婆，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哪裏會不理人啊，天天黏著我，抱著我親呢。”
每每這個時候，少年魈都會臉紅，他的臉紅並非一下子上臉，而是耳朵尖先染上淡淡的粉色，輕則蔓延至面龐，重則脖子都紅了，鎖骨喉結那兒也泛著淡淡的粉色，少姜盯著那一塊，幾乎看呆，心中默念，他還是個孩子。而魈則感知到她的諸多情緒，扭頭不看她。
很多時間，少姜喜歡在屋外看月亮，無論紛紛大雪，還是夜色漆黑，他深夜出門，路過她，看見女子面色憂傷，蒼白潔凈，似乎透著月亮，想念著什麽。
“你想回去嘛？”
“當然想吶，可是不知道怎麽回去。”
“嗯。”
“嗯？”
而後一天，處理完一批害人的精怪，魈帶著少姜去到一處營房，巖石搭建的簡單屋子，屋頂冒出灰色炊煙，家具皆由巖石打造，是這個時代的生活百態。
“魈？”
留雲借風真君正在煮著藥草，爐竈旁一個小可愛在幫她控火。
仗著別人看不見自己，少姜直接上前擼小可愛，“這不是香菱的小夥伴鍋巴嘛？怎會在這。”
餘光撇了眼女子，面上閃過一瞬無奈之色。
魈走近前，與留雲借風真君輕聲說了些什麽，兩仙人同時把眼神投向竈臺前的人。
背對著他們的少姜感覺有異樣，心虛地收回擼寵的手，轉過身，魈看著她，“來，留雲借風真君能夠幫助你回家。”
“啊。”這家夥做事咋不和她提前說啊，留雲借風真君看得到她嘛？
“請坐於此。”留雲借風真君指向一塊玉盤，少姜過去，笑了，這不就是那時的洞府仙人同款嘛，沒想到這塊玉盤盤了千年，都該包漿了吧。
老實坐上去，魈示意留雲上前，留雲釋放力量檢測玉盤，一炷香後搖了搖頭，“沒有生命跡象。”
魈皺眉，靠近而來，身軀覆蓋了少姜整個身體，火把的燈光照耀下，陰影灑在女子面龐，一只手撫上女子額間，肌膚接觸的範圍，散發瑩瑩微光。
少姜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跳動。
“符咒的力量，哦，原來是這樣，千年後的我，法術精進於此，不愧是我！”留雲借風真君借著兩人鏈接的力量檢查情況，一邊學習修正，一遍自我感嘆，令少姜暗自感嘆，歲月讓仙人變得穩重了很多嘛。
“給我三天時間，研究一下，三天之後，帶她過來。”
魈帶著少姜回去，臨走前，少姜朝留雲借風真君和鍋巴擺手說拜拜，然後又蹦又跳跟在魈後頭。
“很開心？”
難得一次魈主動與她說話。
“嗯吶～能回家了能不開心嘛，嘿嘿。”
“嗯。”
由於跟在後頭，天色又黑，少姜看不見魈的臉色，這個時候的魈，說話也永遠是平平冷淡的語氣。
仙人住的營地雖與人族分開，但相隔不遠，由於仙人常住的地方，力量逸散，五行力量湧入大地，養育了生命重現。
附近的人們常有來摘野菜的，碰上一兩個，魈都會主動避開，實在無法避讓，便冷臉走過去，留下嫌惡的面色與指指點點。
次日清晨，少年仙人睜開眼，無奈地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一早上了，你想說什麽嘛？”
“唉！”少姜端著腮，嘆道，“我走了，你怎麽辦啊？”
任何人初醒時思維都有些遲鈍，魈或許也是如此。
他怔了許久，才道，“涼拌。”
看吧，魈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少姜的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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