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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月老廟、魏玉東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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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月老廟、魏玉東的算計

“呃……

我,沒什麽,我就是對慕言太生氣了,對你父親沒什麽意見。”

慕夫人眼神閃躲,說話支支吾吾。

魏澄晏又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夠看的懂這有問題。

“伯母,我記得每次提到我父親,你情緒總是有些不大對勁,對我父親嗤之以鼻。

我問過父親,他說你會告訴我原因。”

“他真這樣說?”

暮夫人覺得魏玉東不可能這樣說,表示懷疑。

魏澄晏目光如炬,誠懇道:“我記得之前我問過伯母你原因,你說我年紀小。

現在我不小了,能請你告訴我嗎?”

慕夫人陷入沈默中,記憶倒回十八年前。

她與魏澄晏的母親晏卿宜是閨中蜜友,兩人從小就無話不談,做什麽都要一起。

她過段時間就要嫁進慕家,成婚之前她不了解暮家嫡子性格,擔心嫁過去回家夫妻不睦,便拉上晏卿宜去月老廟拜神,希望可以婚後琴瑟和鳴。

在月老廟拜神時有位神時,一跛腳年輕人綁架晏卿宜,讓晏家病危的老侯爺單獨去見他。

慕夫人從小養在深閨中,那見過這場面,當場就嚇暈。

醒來後得知晏卿宜被一書生所救,那書生就是如今的魏玉東。

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得知晏卿宜被人挾持,派出皇城禁軍營救,在那跛腳男子準備殺了晏卿宜時是魏玉東拼命撲過去,用自己身體擋刀救下晏卿宜。

事後,慕夫人去看望晏卿宜時,在路上無意間看到身負重傷的魏玉東小心翼翼避開人群,匆匆忙忙去見了一個人,探聽的侍衛回來告知。

當日在月老廟時魏玉東是得知晏卿宜身份才救人,而他見的那個人並非跛腳男子,而是與他一起趕考落榜的同鄉,魏玉東見他是讓他帶休書給家裏的妻子。

原來魏玉東在老家已經成親,前段時間父母紛紛雙亡,妻子料理了雙親後事。

他因為不能盡孝一事導致落榜,心中郁悶時被同鄉拉去月老廟,說是求同心結回去送給妻子。

沒想到遇上劫匪一事,魏玉東為了給自己拼前程,拿命去賭。

慕夫人得知真相,氣急敗壞,命人打了魏玉東一頓,拿銀子讓魏玉東滾出京城。

她沒有把這事告知給晏卿宜,只把這事給老侯爺說了。

過了一段時間,她出嫁了,在成親婚禮上看到老侯爺帶著魏玉東出現席面上,老侯爺給大家介紹魏玉東是他女婿。

她把魏玉東在老家有妻子的事告訴給晏卿宜,對方沒有憤怒,而是淡然一笑。

晏卿宜告訴慕夫人,她也不想嫁,可沒有辦法。

老侯爺堅持,剛當上皇上的太子也覺得她們合適,她根本沒有選擇權利。

聽到連皇上也支持,慕夫人知道晏卿宜錯付了。

事到如今,慕夫人沒有阻攔。

就這樣,一場月老廟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話就此有了結局。

魏玉東儀表堂堂,晏卿宜國色天香,一段英雄救美,才子配佳人,天作之合。

沒多久晏卿宜借自己懷孕為由給魏玉東納妾,魏玉東的第一位姨娘就是他在老家的原配妻子。

晏卿宜生下孩子後,老侯爺去世,皇上下旨讓晏卿宜繼承平陽侯爵位。

三年後,晏卿宜病逝。

慕夫人一直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她查遍了所有,沒有查到那裏有異樣。

見到晏卿宜剛死沒多久,魏玉東就左一個右一個納妾,慕夫人對其恨之入骨。

看在魏澄晏年紀太小份上,她沒有發作,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踏足平陽侯府,相見魏澄晏就讓人去平陽侯府接。

慕夫人把晏卿宜和魏玉東成婚前的事告訴給魏澄晏。

魏澄晏滿臉不可置信,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是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妻子的人,更加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老侯爺知道父親為人還要把母親嫁給那樣的人?“伯母,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早點知道的話,魏澄晏就不會對父親抱有希望,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配。

“你太小了,我怕告訴你的話魏玉東會把對我的氣撒到你身上。

我去求過皇上,想把你養在慕府,可是皇上不同意,所以我沒有辦法。”

“謝謝伯母,我知道你的不易。”

自從母親死後,魏澄晏在侯府度日如年,在她沒能力時,誰都看上不她,連身邊的嬤嬤都對她冷眼看。

若不是有慕夫人和慕言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度那些難熬的日子。

所以她不怪慕夫人隱瞞,在她心中早已把慕夫人當做第二位母親。

“伯母,我想……

以後有時間帶個人見你。”

慕夫人狐疑詢問:“什麽人呀?”

“一個很重要的人。”

“難不成是你心儀之人?”

慕夫人喜道。

魏澄晏嘴角含笑,給慕夫人說起一件十年前的舊事。

十年前魏澄晏生了一場大病,大夫說時日無多,魏玉東隱瞞魏澄晏生病之事,把年僅七歲的她送到郊外的道觀裏面。

對外借口是,魏澄晏總是夢到自己母親,吵著要去道觀給母親設牌位,還要在道觀住段時間已表誠心。

魏玉東還把魏澄晏身邊的侍女調走,不讓其照顧。

接連發高燒好幾天的魏澄晏已經不省人事,期間還好有到道觀幫忙的小女孩做照顧,那小女孩還拿出錢幫忙請大夫。

魏澄晏高燒退去,小女孩離開了道觀,幾經打探從道姑那裏知道小女孩姓呂,不知住所和名。

後來等魏澄晏暗中組建自己勢力後,她再次去打探小女孩。

全名叫呂小九,近期改了名字叫呂歸雁,是不日就要進門的新姨娘。

聽魏澄晏講述完,慕夫人陷入呆滯中。

那位小姑娘她以前是聽魏澄晏念叨過,可這也太巧了,這緣分難怪會成為一家人。

“可是你以前不是說很討厭呂家那兩姐妹嗎?”

“那是我年輕,說的氣話。

其實雁…九姨娘她很可憐,父親不喜歡她,她表姐只是利用她當擋箭牌。”

慕夫人聽後微微點頭,“聽你這樣說她確實不容易,那她現在是支持你嗎?”

“嗯,她會永遠站在我身後。

伯母,我是真的想帶她來見你,還望你不要嫌棄她。

她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這些全是魏澄晏肺腑之言,沒有半句摻假。

慕夫人見魏澄晏神情如此誠懇,“好吧。

她小時候救過你,我一定會給她準備一份厚禮。”

“伯母,她似乎不記得小時候的那件事,我希望伯母不要提起,我不想讓她多想。”

慕夫人不大明白魏澄晏的用意,這本是救命之恩,為何不能提起。

可看在魏澄晏的面子上,不提就不提。

“好,伯母不提。

但這幾天伯母在裝病,你可不要這幾天帶來,等過段時間你帶來我好好瞧瞧。”

“我明白了。”

魏澄晏頓時心花怒放。

暮色蒼茫,夕陽灑落長河上,波光粼粼,絢麗燦爛。

儼然屋舍上,陣陣炊煙裊裊升起,夜色漸漸壓低下來,街頭燈火通明,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牽馬而行的魏澄晏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幻想有一天可以和呂歸雁光明正大走在在街頭,攜手漫步,看日出日落。

抱著此心態回到平陽侯府,一進門就看到鈴玉那張喪氣的臉。

她知道,這是父親魏玉東找她。

“父親找我?”

“是的。”

“是有什麽事?”

鈴玉:“奴婢估計是今天送禮的事,還有慕夫人病情。”

魏澄晏面色凝重,今天她得知了父親拋妻之事,心裏對他很膈應。

面無表情來到魏玉東的書房。

“父親,有什麽吩咐?”

魏玉東放下手中的書籍,難得擺出一副慈父面孔,關切道:“晏兒,最近管家可覺得辛苦?”

“沒有,之前蘭姨娘管理井井有條,我不過是依樣畫葫蘆。”

面對這養了十七年的女兒,他始終覺得很陌生。

“今日送禮一事你做的不錯,可為父覺得你這樣做太過鋪張浪費。

你可以在節日那天在送,而且府裏那些下人已經有月銀,不需要額外再送。”

聽了這話,魏澄晏心中暗道:看來是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話裏話外都在指我送禮收買人心。

我可沒有想那麽多,只想讓她收下,其他人不想要就退給我啊。

面上魏澄晏一副受教謙虛模樣。

“父親教導的是,女兒受教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女兒先走了。”

魏玉東聽到魏澄晏在自己面前稱女兒,心中暗覺不妙。

叫住要走的魏澄晏,滿臉擔憂問:“等一下,聽說慕夫人病了,可有此事?”

“是的,伯母病了。

父親不用擔心,女兒已經代平陽侯府去看望過伯母。”

“哦,那就好。”

這個魏玉東早就從鈴玉口中問出。

此時,魏玉東內心戰戰兢兢,他怕慕夫人病重會不久人世,會對魏澄晏說起陳年往事。

魏玉東試探性詢問:“這麽晚才回來,慕夫人應該有很多話跟你說。”

“是啊,全都是關於慕言婚期的事。”

慕言婚期的事。

魏玉東這才放下心來,換上以往對魏澄晏不耐煩的嘴臉。

“你喜歡慕言,要眼睜睜看他娶別人?”

“這情愛之事不能強求。”

這句話戳中了魏玉東內心,輕蔑道:“看來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慕言,如果是用心喜歡過,管它什麽你情我願,把人弄到手才是正事。

別演什麽深情放手祝福他的把戲,這都沒用,最後傷心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人生於世,唯有快活二字才是真,其他都是虛妄。”

“那父親你的意思是?”

魏玉東笑容中藏有奸詐,引導說:“我們家有實力,配的上慕家。

只要你願意,父親我進宮幫你向皇上求情,讓皇上賜婚。”

“我們兩家要是聯姻,皇上應該不會同意。”

魏玉東從容不迫,信心十足回答:“只要你開口說要嫁給慕言,皇上那邊我自有辦法。”

他這自信讓魏澄晏產生了疑慮。

“可慕言不同意,我這樣做不僅會傷了他,還會讓我們感情不睦。”

魏玉東諷刺道:“澄晏,你還太小,很多都不懂。

你首要是想辦法得到他,後面再考慮如何與他相互尊重,讓他眼睛只在你身上。

如果你想讓他愛上你再成親,那永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

不止感情如此,生活中很多事都是如此。”

魏澄晏神色黯然,不知是在想什麽,片刻後道:“多謝父親提點,女兒記下了。”

魏玉東讓她來只是打探一下慕夫人給她說什麽沒,見魏澄晏還是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那就放心了。

“好了,那你對慕言怎麽想的?”

“父親,女兒想考慮一下,可以嗎?”

見魏澄晏松口,魏玉東心滿意足。

“可以,等你想好了給我答覆。

你別擔心皇上那兒會不會同意,你只要相信你父親我一定會幫你辦成這件事就行,其他什麽都不要想。”

面對魏玉東的保證,讓魏澄晏更加堅信林老說的話。

魏玉東在圖謀平陽侯府爵位,他是故意放任家裏姨娘明爭暗鬥,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從魏玉東書房出來後,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壓抑、憋悶的心情鋪天蓋地籠罩在她身上。

步伐沈重回到蒼蘭樓,打開房間看到呂歸雁安安靜靜坐在書案邊看話本。

那煩悶的情緒頃刻間消失不見。

“你怎麽……”

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用詞。

呂歸雁頭也不擡,“我來領我的侍女楊巧,可鈴玉非說楊巧還在教導中,不能領走。”

原來是為了別人來。

魏澄晏稍許失落。

“你想什麽時候領走都行。”

呂歸雁瞥見魏澄晏眼中閃過的失落,心中竊喜。

“慕言母親病的很嚴重嗎?”

還是在提其他人,魏澄晏心中不悅。

“沒病,她是為了阻止慕言和鄒笙笙成親,故意裝病。”

呂歸雁沒料到魏澄晏在她面前這般誠實,問什麽就老實說什麽。

還挺乖順。

“那她沒有提讓你嫁給慕言?”

魏澄晏似笑非笑道:“有啊,她叫我去就為了這事。

你說,我可以答應嗎?”

最後一句她故意加重,說話間來到呂歸雁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呂歸雁,笑容極其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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