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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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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快點給我上映!!!!!】

【我說個數,三、二、一,好了開啟購票通道吧老板。】

【姚導水準依舊在線!敲碗等第二個預告片!】

【容澤你好帥啊!戰損美男萬歲!】

這部預告片一石激起千層浪,看到的觀眾四處安利,恨不得把預告片塞到每個身邊人嘴裏。

哪怕是用放大鏡看都看不出一點出戲的地方,布景服裝造型全是請了研究魏晉歷史的大師商議好才做的,加上踏遍祖國河山用自然景色拍出的真實畫面,更是讓吃慣了速食產品的觀眾久違的感受到被導演尊重的感覺。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容澤長相好,但是在這預告片裏你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臉,而會被他周身的氣質所吸引,那種劃破絲綢的利刃感好像掠過了每個人眼中。

而《謝桓傳》預告片一出就引起的網上巨大的聲量,也讓其他幾家制作公司側目,畢竟三十分鐘上熱搜,一天內五億的話題閱讀量不是一個文藝片該有的水平,哪怕和姚黃往年的電影比起來也高了些,可以說高出的這部分都是容澤拉來的熱度,這也讓其他人正視了這位今年突降的流量小生。

早就探出電影會在春節上映,同檔期的其他幾部電影把《謝桓傳》的威脅力度朝上提了提,私底下小動作又多了些。

***

“下雪了。”許瑾打開陽臺的窗戶,星星點點的雪花融在掌心,只留下透明的水痕。

寒風吹散了些許室內融融的溫度,讓許瑾溫暖的身體感受到了寒意,緊接著他身上一重,白色的長鬥篷被容澤披在他肩上。

容澤溫柔說道:“把衣服穿好了再看雪。”

許瑾把鬥篷往身前一合,上面白色的毛領劃過側臉,他轉頭對著容澤一笑,分不清是人立雪中,還是雪凝成了這麽一個人。

這初雪先是悠悠揚揚灑下,而後越下越大,很快將整片天地染成了一片潔白,萬物寂籟無聲,風聲颯颯,好似這潔白的世界之中就佇立他們二人。

看著樓下肉眼可見厚度的積雪,許瑾身為一個南方人對北方雪景的向往被勾了起來。

容澤從未玩過雪,對於他來說,冬天意味著奶奶的收入減少,冰冷的飯菜,不足以耐寒的棉襖,和一個又一個漫長又冰冷的晚上。

有時候他也會看著公園裏玩耍的孩子,看他們身上保暖幹凈的羽絨服、看他們旁邊時刻關註他們的父母,然後加快腳步拎著撿來的塑料瓶離開,雪花紛飛,將他身後小小的腳印一個又一個填滿。

他看著許瑾興奮的側臉,端麗的容顏綻開一抹笑容,在這漫天雪景之中映襯得格外艷麗,如今時光荏苒,他也有了和其他孩子一樣在雪中玩耍的興致。

正當他感嘆如今自己是有多麽幸福時,不經意間低頭一看,自己被一群10cm高的大熊貓團團圍住,而罪魁禍首正在吭哧吭哧塑造更多的食鐵獸大軍。

容澤:……

“有多的嗎?給我一個”

“給!”

許瑾相當闊氣的一甩手,劈裏啪啦的各種形狀型號的塑料玩具撒了一地。

容澤挑了個看起來笨笨的鴨子夾雪玩具,也跟著許瑾一起童心大爆發用玩具一下一只小鴨子,手速快得不行,哢哢哢眼看就趕上了許瑾的大熊貓數量。

許瑾也不甘示弱,把身上的鬥篷卷一卷不讓它阻礙行動,對著雙手呵了口氣開始大展身手。

等兩人滿頭大汗停下動作時,一圈大熊貓一圈鴨子把小區最大的庭院包圍了,從天空往下看,還是個弧度很標準的圓形。

許瑾站立起來抖抖身上的雪,把鬥篷整理整理擺好姿勢,向著庭院一揮,鬥篷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飛揚又落下:“看,愛妃,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容澤像模像樣學著電視劇裏的妃子行禮:“多謝陛下憐愛。”

“哈秋!”

容澤:“……”

容澤:“陛下還是早些回宮吧!”

兩人手牽著手,以最快的速度的溜上了樓。

身後一群白雪塑造的熊鴨大軍呆楞楞站在原地望著他們在雪地中暢快奔跑的背影,而兩人成雙成對的腳步也悄悄被潔白的雪花蓋住,如同多年前那樣。

***

“哈秋哈秋!”

許瑾淚汪汪躺在床上,鼻尖被保濕乳霜紙擦得泛紅,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不正常的潮紅。

“來,把藥喝了。”

容澤把碗遞了過去,許瑾望了眼瓷碗裏黑漆漆的藥,又看了眼表情嚴肅的戀人,悶不吭聲的把碗端起一口悶。

嘴裏甜中帶苦的詭異味道讓許瑾皺了皺眉,“我想吃辣子雞、水煮魚片……”

看到他吃了藥後容澤心也放下了些,“我問醫生了,你這段時間清淡飲食忌辛辣忌發物。”

他伸出手把許瑾臉旁邊的被子掖緊防止漏風,帶著盈盈笑意的面容溫柔的吐出了比室外寒風還刺骨的話。

想到接下來每天清淡如水的日子,他被被子蓋住的嘴發出無聲的哀嚎。

許瑾平日裏一副溫潤如玉的佳公子模樣,或許是因為生病導致的心裏脆弱,此時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軟乎乎的,要是平時知道自己天天青菜白粥他早就跳起來了,可現在也只是委屈屈的應了一聲。

容澤本來就有些自責昨天堆雪人的時候光顧著和許瑾玩沒註意到他衣衫不夠厚實,看許瑾這麽聽話更是心腸軟得跟水一樣,本來在心上人面前就微乎其微的自控力更是要一觸即破。

可是想到醫生的叮囑,他的心腸又硬了起來,“等你好了給你做好不好?”

許久後,從被窩裏伸出來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容澤現在才真切體會到這句話。容他從小到大沒怎麽生過病,即使幼時一直被父母苛待,也一直健健康康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也因此當他面對生病的許瑾時又難免覺得手足無措。

他看著許瑾安然睡去的臉龐,眉頭皺起,眼中的憂慮像是要漫溢而出。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他用紙巾擦去許瑾額上的汗水,一聲嘆息自心頭湧現:

“快些好起來吧。”

許瑾自幼習武,身體之中氣血充沛,這次醒來時就明顯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

室內昏暗一片,天色明顯還未亮起,他左手一動,觸到一處柔軟,容澤的睡臉就這樣映入眼中。

或許是睡夢中還記掛著許瑾的病情,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也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不安。

柔軟細膩的情感湧上許瑾的心頭,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容澤眉心的褶皺,卻不想這般輕盈的動作將淺眠的容澤喚醒,他看著濃密的睫羽微扇,露出一點寒芒的眼瞳,卻在看到許瑾的一瞬間化作一池春水。

“你醒了?還燒嗎?”

容澤將手捂熱後放在許瑾的額頭,發現溫度並不如白天熱後他展開眉眼。

“我──”話還沒說完,喉嚨的氧意讓他咳了兩聲。

“別說話了,先喝水。”

許瑾接過水杯,杯中的溫度恰好入口,不冷不熱,明顯是有人時刻準備著的。

朦朧的霧氣上升,熏紅了床上人的眼睛。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著容澤在床邊守了半宿形容略顯憔悴,許瑾心疼的說道。

他掀開被子拍了拍,容澤眸光浮動,而後把肩上披著的外套脫下。

被窩裏的暖意一點點驅除了容澤身上的寒意,如同曾經無數個夜晚一樣,他將許瑾摟入懷中,兩人相擁而眠,看起來無比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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