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抱歉，年年，我不能為你戴上這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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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抱歉，年年，我不能為你戴上這一枚戒指。”
事態緊急，沈稚年支支吾吾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將顧斂欺瞞過去。
沈稚年一臉希冀：“若我說裏面有外星人想綁架阿斂，你會信嗎？”
既然找不到合適的，那麽幹脆找一個聽起來最不靠譜、最不可能發生的吧。
好吧，其實沈稚年就是想擺爛了。
顧斂一字一句，語氣溫柔至極：“年年的每個字，每一句話，我都會相信的。”
縱使是欺騙之語，顧斂也心甘情願。
沈稚年楞住了。
甚至，顧斂還煞有其事的配合著沈稚年：“年年會害怕嗎？”
沈稚年問道：“那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會的。”顧斂肯定道，“我會一直都在。”
異常極其幼稚的對話。
沈稚年一下子就想通了，不過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求婚。
求婚是在鄭重的表達愛意和自己對其終身伴侶的責任感。
只要能達到這一點，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你準備好了嗎？”沈稚年走到大門邊上，對著顧斂問道。
這會兒顧斂以為沈稚年沈浸於外星人劇本中，慣例配合，低啞的聲音成熟又富有磁性，可說出的話語卻充斥著與聲音相反的幼稚。
“報告，已經準備好配合年年面對驅趕外星人的計劃。”
沈稚年卻搖搖頭，眉目飛揚，鄭重其事道：“不，是接受我的求婚。”
不是問顧斂肯不肯答應他的求婚，沈稚年而是說得準備好接受他的求婚。
家中小霸王沈稚年，這次要徹底更霸道一會兒，根本不予顧斂拒絕的機會。
顧斂臉上的神情十分錯綜覆雜。
如一條靈活的魚兒一樣，沈稚年從門縫中鉆了進去，陷入茫茫黑暗中。
顧斂手心浮現出淡淡冷汗，眼眸低斂，遮住眼底的暗色。
他厭惡這種抓不住沈稚年的感覺，生害怕下一秒就再也找不到沈稚年了。
茫茫人世間，再沒沈稚年蹤跡，只留下他一人日覆一日的等待。
沒有盡頭、沒有結果，只有無窮無盡的寂寞和孤寂。
突然，屋內燈光驟然亮起。
和被燈一起點亮的，還有顧斂那顆離了沈稚年就冷寂下來的心。
萬家燈火，終有一盞是屬於顧斂的。
顧斂動作略微有些僵硬地推開房門，環視整個客廳。
其實現場並沒有很華麗的布置，只有八個禮物盒子堆在一處拱門下。
這個拱門，沈稚年原本是準備用白玫瑰來打造的。
但沈稚年想要給顧斂最好的，白玫瑰在明天早上才會從國外空運過來。
看著現如今仍舊是光禿禿的花柱，沈稚年難得有些垂頭喪氣：“抱歉，阿斂，我把求婚搞砸了。”
癡癡望著沈稚年的顧斂原本想說話，卻半天都發不出聲音來。
能發出聲音後，說出的聲音幹澀沙啞又帶著些顫意。
“沒有搞砸。”
“我很喜歡。”
真的……很喜歡。
這應該是高興的時候，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沒必要再將情緒浪費在這些不好的事情上。
沈稚年拉著顧斂開始拆禮物盒子。
這些禮物盒子裏面裝著的東西，都是沈稚年精挑細選出來的。
有分文不值的，也有價值連城的。有萬人追捧的，也有被許多人視若無睹的。
可每一件東西，都會被顧斂視若珍寶。
重要的不是禮物，重要的是送禮物的那個人。
就算是沈稚年隨手送的一片葉子，顧斂都歡喜寶貝的不得了。
錯過的那八年，每一年的生日禮物，沈稚年都補上了。
往後的日子，顧斂每一年的生日，沈稚年都會風雨無阻的陪伴在顧斂身邊的。
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對戒指。
這是沈稚年花費重金，讓人連夜打造出來的。
黑色絲絨布上，放著兩枚大小不一的戒指。
這對戒指，並不是跟普通的戒指方法一樣，而是選擇平著放。
小的戒指躺在大的戒指圈內。
象征著大的戒指永遠會將小的戒指保護的很好。
可換一個角度去看，小的戒指像是大的戒指的心臟。
人離了心臟又該怎麽活？
在黑色絲絨布的襯托下，越發顯得這兩枚戒指更加閃亮。
顧斂凝望著這兩枚戒指很久，才終於舍得去伸手觸碰。
在即將觸碰到戒指之時，顧斂又忽然頓住了，收回手，胡亂地將手在衣服上擦拭好一會兒後，才再去伸手觸碰。
顧斂骨子裏其實是很優雅、很在意細節的一個人。
比如，隨身攜帶一方手帕。
又比如，在給沈稚年剝小龍蝦也會盡量保持殼的完整，然後整整齊齊的放置在一邊。
可現如今，手心冒冷汗的顧斂居然會在衣服上隨意擦拭，甚至動作可以稱得上是粗魯了。
“很好看。”顧斂彎著嘴角。
他臉上掛著笑意，眼淚卻不知不覺地砸落下來。
曾經，他和沈稚年也擁有過一對婚戒的。
那是顧斂親手設計並打造的，花費無數個日日夜夜。
制作的過程中稍微有點瑕疵，顧斂就會重來。
因為顧斂覺得，他的年年就只能用最好最完美的東西，一點瑕疵都不能有。
可後來的結果，顧斂不忍回憶。
一只手突然出現在被淚水有些迷離的視線中。
沈稚年將屬於顧斂那枚戒指拿起，單膝跪地。
幾乎是在沈稚年剛單膝跪下的那一刻，顧斂也做了跟沈稚年同樣的動作。
戒指被緩緩推進顧斂的無名指。
剛好合適。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沈稚年將手遞向顧斂的方向。
顧斂動作輕柔地接過，俯下腦袋，虔誠地吻在了沈稚年的無名指手背上。
“抱歉，年年，我不能為你戴上這一枚戒指。”
顧斂的眼中帶著一點紅意，眼底的神情滿是歉意。
沈稚年驚愕，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麽？”
啪嗒——
一聲輕響，顧斂毫不猶豫地將那枚放置沈稚年合適戒圍的盒子合上。
因為，顧斂有著瑕疵。
正如曾經顧斂在親手制作婚戒時的嚴苛行為一樣，不允許有任何瑕疵、不完美的地方出現。
同樣，顧斂也接受不了他自己有瑕疵。
沈稚年為他而死。
縱使直接原因不是因為自己，但顧斂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幕後推手。
他親手將自己的摯愛推向死亡。
曾經傷害過沈稚年的顧斂，配不上沈稚年這麽純潔而熱烈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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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緊急，沈稚年支支吾吾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將顧斂欺瞞過去。
沈稚年一臉希冀：“若我說裏面有外星人想綁架阿斂，你會信嗎？”
既然找不到合適的，那麽幹脆找一個聽起來最不靠譜、最不可能發生的吧。
好吧，其實沈稚年就是想擺爛了。
顧斂一字一句，語氣溫柔至極：“年年的每個字，每一句話，我都會相信的。”
縱使是欺騙之語，顧斂也心甘情願。
沈稚年楞住了。
甚至，顧斂還煞有其事的配合著沈稚年：“年年會害怕嗎？”
沈稚年問道：“那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
“會的。”顧斂肯定道，“我會一直都在。”
異常極其幼稚的對話。
沈稚年一下子就想通了，不過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求婚。
求婚是在鄭重的表達愛意和自己對其終身伴侶的責任感。
只要能達到這一點，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你準備好了嗎？”沈稚年走到大門邊上，對著顧斂問道。
這會兒顧斂以為沈稚年沈浸於外星人劇本中，慣例配合，低啞的聲音成熟又富有磁性，可說出的話語卻充斥著與聲音相反的幼稚。
“報告，已經準備好配合年年面對驅趕外星人的計劃。”
沈稚年卻搖搖頭，眉目飛揚，鄭重其事道：“不，是接受我的求婚。”
不是問顧斂肯不肯答應他的求婚，沈稚年而是說得準備好接受他的求婚。
家中小霸王沈稚年，這次要徹底更霸道一會兒，根本不予顧斂拒絕的機會。
顧斂臉上的神情十分錯綜覆雜。
如一條靈活的魚兒一樣，沈稚年從門縫中鉆了進去，陷入茫茫黑暗中。
顧斂手心浮現出淡淡冷汗，眼眸低斂，遮住眼底的暗色。
他厭惡這種抓不住沈稚年的感覺，生害怕下一秒就再也找不到沈稚年了。
茫茫人世間，再沒沈稚年蹤跡，只留下他一人日覆一日的等待。
沒有盡頭、沒有結果，只有無窮無盡的寂寞和孤寂。
突然，屋內燈光驟然亮起。
和被燈一起點亮的，還有顧斂那顆離了沈稚年就冷寂下來的心。
萬家燈火，終有一盞是屬於顧斂的。
顧斂動作略微有些僵硬地推開房門，環視整個客廳。
其實現場並沒有很華麗的布置，只有八個禮物盒子堆在一處拱門下。
這個拱門，沈稚年原本是準備用白玫瑰來打造的。
但沈稚年想要給顧斂最好的，白玫瑰在明天早上才會從國外空運過來。
看著現如今仍舊是光禿禿的花柱，沈稚年難得有些垂頭喪氣：“抱歉，阿斂，我把求婚搞砸了。”
癡癡望著沈稚年的顧斂原本想說話，卻半天都發不出聲音來。
能發出聲音後，說出的聲音幹澀沙啞又帶著些顫意。
“沒有搞砸。”
“我很喜歡。”
真的……很喜歡。
這應該是高興的時候，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沒必要再將情緒浪費在這些不好的事情上。
沈稚年拉著顧斂開始拆禮物盒子。
這些禮物盒子裏面裝著的東西，都是沈稚年精挑細選出來的。
有分文不值的，也有價值連城的。有萬人追捧的，也有被許多人視若無睹的。
可每一件東西，都會被顧斂視若珍寶。
重要的不是禮物，重要的是送禮物的那個人。
就算是沈稚年隨手送的一片葉子，顧斂都歡喜寶貝的不得了。
錯過的那八年，每一年的生日禮物，沈稚年都補上了。
往後的日子，顧斂每一年的生日，沈稚年都會風雨無阻的陪伴在顧斂身邊的。
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對戒指。
這是沈稚年花費重金，讓人連夜打造出來的。
黑色絲絨布上，放著兩枚大小不一的戒指。
這對戒指，並不是跟普通的戒指方法一樣，而是選擇平著放。
小的戒指躺在大的戒指圈內。
象征著大的戒指永遠會將小的戒指保護的很好。
可換一個角度去看，小的戒指像是大的戒指的心臟。
人離了心臟又該怎麽活？
在黑色絲絨布的襯托下，越發顯得這兩枚戒指更加閃亮。
顧斂凝望著這兩枚戒指很久，才終於舍得去伸手觸碰。
在即將觸碰到戒指之時，顧斂又忽然頓住了，收回手，胡亂地將手在衣服上擦拭好一會兒後，才再去伸手觸碰。
顧斂骨子裏其實是很優雅、很在意細節的一個人。
比如，隨身攜帶一方手帕。
又比如，在給沈稚年剝小龍蝦也會盡量保持殼的完整，然後整整齊齊的放置在一邊。
可現如今，手心冒冷汗的顧斂居然會在衣服上隨意擦拭，甚至動作可以稱得上是粗魯了。
“很好看。”顧斂彎著嘴角。
他臉上掛著笑意，眼淚卻不知不覺地砸落下來。
曾經，他和沈稚年也擁有過一對婚戒的。
那是顧斂親手設計並打造的，花費無數個日日夜夜。
制作的過程中稍微有點瑕疵，顧斂就會重來。
因為顧斂覺得，他的年年就只能用最好最完美的東西，一點瑕疵都不能有。
可後來的結果，顧斂不忍回憶。
一只手突然出現在被淚水有些迷離的視線中。
沈稚年將屬於顧斂那枚戒指拿起，單膝跪地。
幾乎是在沈稚年剛單膝跪下的那一刻，顧斂也做了跟沈稚年同樣的動作。
戒指被緩緩推進顧斂的無名指。
剛好合適。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沈稚年將手遞向顧斂的方向。
顧斂動作輕柔地接過，俯下腦袋，虔誠地吻在了沈稚年的無名指手背上。
“抱歉，年年，我不能為你戴上這一枚戒指。”
顧斂的眼中帶著一點紅意，眼底的神情滿是歉意。
沈稚年驚愕，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麽？”
啪嗒——
一聲輕響，顧斂毫不猶豫地將那枚放置沈稚年合適戒圍的盒子合上。
因為，顧斂有著瑕疵。
正如曾經顧斂在親手制作婚戒時的嚴苛行為一樣，不允許有任何瑕疵、不完美的地方出現。
同樣，顧斂也接受不了他自己有瑕疵。
沈稚年為他而死。
縱使直接原因不是因為自己，但顧斂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幕後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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