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沈稚年愛他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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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沈稚年愛他的破碎
“還有這些……”
“這些……”
自從沈稚年把顧斂房間鳩占鵲巢後，他的東西在衣帽間的占比率那可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沈稚年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全都愛惜地撫摸了個遍。
擱置在房間內的衣帽間衣物和飾品其實都只是顧斂為沈稚年準備的少數，這裏放置的一般都是沈稚年很喜歡或者常用的。
另外極大一部分被顧斂讓人安置在了專門的房間。
一直站在旁邊的顧斂就那麽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
美滋滋跟眼前這個‘陌生人’顯擺完後，原本眉眼彎彎的沈稚年神情忽然又落寞下來，低垂著頭，不斷擺弄著一只袖扣。
“怎麽了？”見他情緒低落，顧斂低聲問道。
過了好久，沈稚年才小聲說道：“我心裏藏著一個不敢告訴阿斂的秘密。”
“我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一邊想著和顧斂更進一步，一邊又擔憂倘若踏過界線會不會讓彼此的關系出現裂痕。
正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步步小心翼翼，只敢借著摯友的名義行事。
今夜月色很亮，晚風清涼。
房間中寂靜一片，淺淺的安神香味無聲地彌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自從上次沈稚年噩夢過後，臥室中便會時不時燃起安神香。
“他知道的。”顧斂揉了揉沈稚年腦袋：“只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想再等你再長大點，遇過更多的人，經歷過更多的事後，再來做這個決定。”
而那些日子，顧斂會無怨無悔地默默陪伴在沈稚年身邊。
正如曾經那些令顧斂痛不欲生的等待日子一樣。
顧斂對沈稚年一向很認真。
就算知道沈稚年一場醉夢醒來，會將今晚的談話忘得幹幹凈凈，顧斂也不願敷衍沈稚年。
沈稚年擡起頭，眼眶微微泛紅，卷翹的睫毛似乎沾著點水霧。
“不會有。”
聽到這三個字的顧斂楞住了。
沈稚年喃喃重覆道：“不會有任何人能比阿斂更好。”
就算是未來真的會遇見一個方方面面都比顧斂更好的人。
可沈稚年依舊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他的阿斂。
沈稚年喜歡顧斂，又不是只喜歡顧斂完美的那一方面。
沈稚年愛他的破碎，愛他的脆弱，愛他的敏感多疑，愛他的所有不完美。
這一切讓顧斂不禁有些渾噩，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
“可他一點都不好。”
“他無能又懦弱，還沒有把你保護好，讓你受盡委屈，甚至是……”
後面的話，顧斂說不出來。
“他配不上你這麽喜歡他的。”
這輩子的一切，是補償、是虧欠，也是……愛。
“你胡說八道！”
沈稚年那一頭小卷毛被氣得炸開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因為憤怒的原因，看起來異常的亮。
他聽不得任何人說顧斂的壞話，眼前這個‘陌生人’，簡直罪大惡極。
“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麽說我的阿斂？”
“道歉！”沈稚年強烈要求。
可眼前這人依舊沒有一絲要悔改的意思。
沈稚年這輩子的逆鱗就是顧斂，他轉動著已經有些笨拙的腦子想了想，然後化身一顆小炮彈，猛地用腦袋撞向顧斂的小腹。
他力氣之大，再加上顧斂本來就對沈稚年毫無防備，一下沒註意竟然被連連逼退好幾步。
顧斂哭笑不得，也顧不得其他事了，檢查了一下沈稚年的腦袋：“有沒有撞疼啊？”
沈稚年都要被氣死了，開始不停地在顧斂懷中撲騰。
“快點！道歉！”
這副架勢，頗有一種只要顧斂不道歉，沈稚年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挨揍了好幾下，顧斂也不躲，一顆心軟成一灘春水。
“好，我道歉。”
自己給自己道歉，也是顧斂人生中難得一見的稀奇畫面。
可沈稚年還嫌棄得不行，覺得顧斂的態度一點都不夠誠懇，肯定不是真心實意地在道歉。
這是，顧斂莫名想到沈稚年昨天領養回來的那只殘疾小奶牛貓，取名叫霸王龍。
寵物像主人，這話一點都不假。
見他已經如此誠懇地道歉了，沈稚年也就不再計較。
為了教訓眼前這人，沈稚年也累了，順勢往地上一坐。
地上鋪著毯子，坐下去十分軟乎。
顧斂也順勢坐下，將人摟到懷中去。
背後有張人肉靠墊，沈稚年試探性地靠了一小會兒。
發現確實挺舒服的，還莫名讓他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讓他下意識想要依賴。
沈稚年徹底放松身體，靠在顧斂懷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中，裏頭的神情越發亢奮。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沈稚年從顧斂懷中坐起來。
轉過身和顧斂面對面而坐。
“你困不困？”沈稚年望著顧斂問道。
顧斂不解，但還是搖搖頭。
沈稚年更加興奮了，眼睛亮晶晶的：“正好，我給你講講阿斂小時候有多麽善良……”
他今晚就要徹底將這人對顧斂的偏見扭轉過來。
例如：
顧斂在孤兒院的時候，明明自己都過得不如意，還會把吃食假裝吃不完，分給在一堆人中最瘦弱的那個小女孩。
在上學的時候，碰上一個小胖子同學上體育課出意外，顧斂也會毫不猶豫將人背去醫務室。
還有像扶老奶奶過馬路、爬上樹去幫助在枝頭下不來的小貓這種事情簡直多不勝數。
總而言之，在沈稚年眼裏，顧斂就是一個勇敢善良又富有同情心的人。
世界上所有美好詞語，沈稚年覺得全安在顧斂身上也不為過。
顧斂忍不住笑了。
沈稚年立即變得兇巴巴的：“你別不信，這都是真的。”
時間流逝飛快，夜已深。
沈稚年終於熬不住了，說話的速度越來越遲緩，聲音也越來越小聲。
又過了幾分鐘，沈稚年徹底撲到顧斂懷中睡了過去。
顧斂將人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又轉身，朝浴室方向走去。
再次回來，顧斂手上多了一張溫熱的濕帕子。
顧斂給已經陷入沈睡的沈稚年擦了擦臉後，又握起他的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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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些……”
“這些……”
自從沈稚年把顧斂房間鳩占鵲巢後，他的東西在衣帽間的占比率那可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沈稚年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全都愛惜地撫摸了個遍。
擱置在房間內的衣帽間衣物和飾品其實都只是顧斂為沈稚年準備的少數，這裏放置的一般都是沈稚年很喜歡或者常用的。
另外極大一部分被顧斂讓人安置在了專門的房間。
一直站在旁邊的顧斂就那麽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
美滋滋跟眼前這個‘陌生人’顯擺完後，原本眉眼彎彎的沈稚年神情忽然又落寞下來，低垂著頭，不斷擺弄著一只袖扣。
“怎麽了？”見他情緒低落，顧斂低聲問道。
過了好久，沈稚年才小聲說道：“我心裏藏著一個不敢告訴阿斂的秘密。”
“我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一邊想著和顧斂更進一步，一邊又擔憂倘若踏過界線會不會讓彼此的關系出現裂痕。
正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步步小心翼翼，只敢借著摯友的名義行事。
今夜月色很亮，晚風清涼。
房間中寂靜一片，淺淺的安神香味無聲地彌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自從上次沈稚年噩夢過後，臥室中便會時不時燃起安神香。
“他知道的。”顧斂揉了揉沈稚年腦袋：“只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想再等你再長大點，遇過更多的人，經歷過更多的事後，再來做這個決定。”
而那些日子，顧斂會無怨無悔地默默陪伴在沈稚年身邊。
正如曾經那些令顧斂痛不欲生的等待日子一樣。
顧斂對沈稚年一向很認真。
就算知道沈稚年一場醉夢醒來，會將今晚的談話忘得幹幹凈凈，顧斂也不願敷衍沈稚年。
沈稚年擡起頭，眼眶微微泛紅，卷翹的睫毛似乎沾著點水霧。
“不會有。”
聽到這三個字的顧斂楞住了。
沈稚年喃喃重覆道：“不會有任何人能比阿斂更好。”
就算是未來真的會遇見一個方方面面都比顧斂更好的人。
可沈稚年依舊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他的阿斂。
沈稚年喜歡顧斂，又不是只喜歡顧斂完美的那一方面。
沈稚年愛他的破碎，愛他的脆弱，愛他的敏感多疑，愛他的所有不完美。
這一切讓顧斂不禁有些渾噩，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
“可他一點都不好。”
“他無能又懦弱，還沒有把你保護好，讓你受盡委屈，甚至是……”
後面的話，顧斂說不出來。
“他配不上你這麽喜歡他的。”
這輩子的一切，是補償、是虧欠，也是……愛。
“你胡說八道！”
沈稚年那一頭小卷毛被氣得炸開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因為憤怒的原因，看起來異常的亮。
他聽不得任何人說顧斂的壞話，眼前這個‘陌生人’，簡直罪大惡極。
“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麽說我的阿斂？”
“道歉！”沈稚年強烈要求。
可眼前這人依舊沒有一絲要悔改的意思。
沈稚年這輩子的逆鱗就是顧斂，他轉動著已經有些笨拙的腦子想了想，然後化身一顆小炮彈，猛地用腦袋撞向顧斂的小腹。
他力氣之大，再加上顧斂本來就對沈稚年毫無防備，一下沒註意竟然被連連逼退好幾步。
顧斂哭笑不得，也顧不得其他事了，檢查了一下沈稚年的腦袋：“有沒有撞疼啊？”
沈稚年都要被氣死了，開始不停地在顧斂懷中撲騰。
“快點！道歉！”
這副架勢，頗有一種只要顧斂不道歉，沈稚年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挨揍了好幾下，顧斂也不躲，一顆心軟成一灘春水。
“好，我道歉。”
自己給自己道歉，也是顧斂人生中難得一見的稀奇畫面。
可沈稚年還嫌棄得不行，覺得顧斂的態度一點都不夠誠懇，肯定不是真心實意地在道歉。
這是，顧斂莫名想到沈稚年昨天領養回來的那只殘疾小奶牛貓，取名叫霸王龍。
寵物像主人，這話一點都不假。
見他已經如此誠懇地道歉了，沈稚年也就不再計較。
為了教訓眼前這人，沈稚年也累了，順勢往地上一坐。
地上鋪著毯子，坐下去十分軟乎。
顧斂也順勢坐下，將人摟到懷中去。
背後有張人肉靠墊，沈稚年試探性地靠了一小會兒。
發現確實挺舒服的，還莫名讓他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讓他下意識想要依賴。
沈稚年徹底放松身體，靠在顧斂懷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中，裏頭的神情越發亢奮。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沈稚年從顧斂懷中坐起來。
轉過身和顧斂面對面而坐。
“你困不困？”沈稚年望著顧斂問道。
顧斂不解，但還是搖搖頭。
沈稚年更加興奮了，眼睛亮晶晶的：“正好，我給你講講阿斂小時候有多麽善良……”
他今晚就要徹底將這人對顧斂的偏見扭轉過來。
例如：
顧斂在孤兒院的時候，明明自己都過得不如意，還會把吃食假裝吃不完，分給在一堆人中最瘦弱的那個小女孩。
在上學的時候，碰上一個小胖子同學上體育課出意外，顧斂也會毫不猶豫將人背去醫務室。
還有像扶老奶奶過馬路、爬上樹去幫助在枝頭下不來的小貓這種事情簡直多不勝數。
總而言之，在沈稚年眼裏，顧斂就是一個勇敢善良又富有同情心的人。
世界上所有美好詞語，沈稚年覺得全安在顧斂身上也不為過。
顧斂忍不住笑了。
沈稚年立即變得兇巴巴的：“你別不信，這都是真的。”
時間流逝飛快，夜已深。
沈稚年終於熬不住了，說話的速度越來越遲緩，聲音也越來越小聲。
又過了幾分鐘，沈稚年徹底撲到顧斂懷中睡了過去。
顧斂將人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又轉身，朝浴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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