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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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現在扮演一下？我是剛上大學的陳豈巖，你是……額，應該還在讀書吧？研究生嗎？住校還是在外面租房呀？”
“嗯，還在讀書，我是碩博連讀，在學校附近有個房子。”
陳豈巖聽出了言外之意，聲音瞬間拔高：
“哇，學長真厲害，已經買房了。那我周末可以去你家嗎？”
謝之白停頓片刻，深吸一口氣：
“巖，這是你之前說的phone sex嗎？”
被打斷角色扮演並未讓陳豈巖感到不快，反而因為他的反應而暗喜。
“是的，不可以嗎？”
“怎麽會？我只是怕會錯意。”
謝之白緩緩解開白色襯衫的第一個紐扣，輕柔地扯了扯領帶，讓自己回到角色中。
“陳豈巖！”
他故意停頓，讓她瞬間憶起當年他呼喚她的嚴肅口吻。
“我們才剛在一起，周末還是出門吧，要不要去看電影？”
這投入角色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陳豈巖雙腿絞著被子，拼命壓住嘴角的笑意，努力將自己調整為當年的陳豈巖。
“哼！好吧~”
這麽乖？謝之白有些難以置信，隨即果然聽到她接著說：
“那能不能讓我去找你？總是你來學校接我，我很不好意思噠，換我去接你吧，學長？”
陳豈巖聽見他笑了，笑得綿長而愉悅。
“我想那時的我會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直接同意你的請求，但最終還是會告訴你我家的地址。”
“嘻嘻，就是這種笨拙的感覺，我覺得特別可愛。”
“原來如此，我有點理解了。”
他們心照不宣地沈默了兩秒，隨即又回到了角色扮演中。
“到了周末，我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敲響你家的門啦！~”
“嗯，我能預料到，你一定會比說好的時間更早到達。所以我提前醒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你。終於等到後，我急匆匆地去開門，你二話不說沖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你太了解我啦！那學長會攆我出去嗎？”
“當然不會。我會一邊關上門，一邊佯裝生氣地問你進來做什麽。”
陳豈巖翻了個身，帶著被子一並挪到床的另一側。
將自己裹得更緊了，想用被子壓住身上的微顫。
“然後我會反問你：學長，你關門做什麽？想對我做壞事嗎？”
多麽熟悉的話！
不過此刻的幻想中，他們已成了男女朋友，而他也必定不會否認，也不再像之前被調戲那樣不知所措了。
“陳豈巖，你還想不想出門了？”
“我不是已經出門了嘛，只不過是走進了學長的門裏~學長，你不帶我參觀一下嗎？”
謝之白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態中好像流露出那種無可奈何的寵溺。
電話這頭的陳豈巖，完全能想象出來他此刻的表情。
“跟我過來。”
聽到這句話後，她忍不住笑出聲，仿佛一串細膩的鈴聲，瞬間脫離了角色：
“啊，我好喜歡你說的這句話，我肯定會乖乖跟著你走的。那麽學長，你會帶我先去參觀哪裏呢？是臥室嗎？”
“嗯，也許是你來纏著我帶你先參觀臥室。”
“噗，我有這麽急嗎？”
“沒有嗎？那可能是我會錯意了。”
“呀，不會，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主動帶我進臥室，雖然我知道這不太現實……要是我真的進了臥室，估計就不想去逛別的了。沒錯，我一定會留在那裏不肯走。”
“嗯，我看你坐在我的床上，臉上洋溢著興奮，眼睛四處打量。我拿你沒辦法，想著去廚房給你拿點牛奶喝……”
“結果被我攔住！”
謝之白一驚，沒想到他們心底的想法重合了。
“是，所以我有點楞了，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因為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更無法忽視你放在我腰上的雙手。”
陳豈巖的耳垂開始發燙，脖子上已滲出汗珠，她只好掀開被子，深吸了一口氣。
“我開始扯你的襯衫，我發現你沒有阻止我，於是就知道你也想要我。”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開始解你的皮帶，在脫你的褲子前，卻被你突然抓住了雙手。你惡狠狠地轉過身瞪我，警告我不要再亂碰。但我無視了你的警告，借著你雙手的力量，踮起腳尖，貼上你的唇，親了一口。”
謝之白聽到這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喉結微微滾動。
“嗯，那我的反應是什麽？”
陳豈巖明白，他想讓她繼續幻想下去。
“你驚訝地盯著我，看起來有點遲疑，但很快你就明白，這是你可以吻我的信號。你得到了我無聲的許可，於是忍不住靠近，情不自禁地回吻我。你吻得很用力，可你的雙手卻格外克制，一只手牢牢握住我的後腦勺，另一只溫柔地放在我的肩頭，沒有碰我其他地方。”
謝之白頓時覺得口幹舌燥，但沒有起身去倒水的念頭，只想沈甸甸地陷在沙發裏，聽陳豈巖所說的每一個字句。
她聽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她便伸手到被窩裏繼續說道：
“你的雙手很規矩，但我的不會。”
她聽到他發出了一聲低沈又明朗的短笑。
……
“我為了阻止你，有些過於用力，可能是想懲罰你真空的行為。你的身體開始往後仰，似乎承受不住我的力道，於是我那只扶在你後腦勺的手滑到你的腰，緊緊地將你攬入懷裏，讓你完全貼在我的身上。”
陳豈巖默契地接過話：
“我立刻發現你的反應，才知道原來你那麽那麽地想要我。”
“是，我想要你，想要的不行，畢竟忍了那麽多年。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決定要在這時候想要我？”
陳豈巖的眼眶漸漸濕潤，無法分辨是強烈的生理反應，還是因他的言辭而激蕩的情緒。
“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也一直希望你能和我一樣想要。所以當你對我粗暴一些的時候，我就興奮到不行。”
謝之白深深地吸氣，眼裏也泛起了濕意：“你想要我對你怎麽粗暴？”
“你剛剛狠狠地吻我就很好，要是能再把我的裙子撕掉，將我抱起來扔到床上俯視著我，深情而專註地凝視著我，打量我那既慌張又欣喜的覆雜神情，隨意地問我的意願……”
陳豈巖停住了，有點無法想象他會如何開口。
他會不會用些粗俗、卻能讓她興奮的詞語？
謝之白靜靜傾聽她那邊的動靜，猜測著她或許想要他來說。
“我看著你，想到要征詢你的同意，可話到嘴邊，情不自禁地跟你說……”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像是在吞咽。
陳豈巖終於聽到他說了那麽直接的話，足夠粗鄙。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從唇間滑落的冰淇淋，帶著微涼而柔軟的觸感，緩緩流淌進她的心底。
她的眼眸微微瞇起，呼出的熱氣似是心臟噴發熔漿後吐出的煙霧，沿著胸腔順著喉嚨飄散。
“我說完後，等你回我，無論是一個眼神，還是一句話，我都能知道你的意願，只要你願意回應我。”
盡管他語氣冷靜，陳豈巖卻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間的不自然，知道他也已臨近邊緣。
“我因為你說了這句話，捂住了眼睛，可能在哭，我不知道……你發現我全身都紅透了，就知道我在害羞。但你也知道，我不會害羞得太久，因為我太想要你，於是松開雙手，攀住你的脖子……”
“嗯，我還不夠成熟……我看你哭了出來，有些心疼和難受。”
“你拼命地對我道歉……我不想讓你走，趕緊說我沒事，讓我緩緩……”
謝之白重重地吐出一團氣，似乎是嘆息、又更像是呻吟。
陳豈巖聽見他那邊傳來窸窣的聲響，應該是在抽紙巾。
於是向他求證。
他輕笑著回應：
“你問的是現在，還是……？”
她知道他的意有所指，笑聲也隨之響起：
“好吧……我都想知道。”
謝之白“嗯”了一下：
“雖然很難受，但更難受的是，我意識到要去戴上安全套。”
陳豈巖忍不住捧腹大笑，腦海中浮現出他手忙腳亂的模樣。
“我聽到你笑了，臉頓時紅了，但不怪你，是我太笨拙。”
他居然把“笨拙”用在這裏，簡直太有趣了。
……
謝之白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細微的聲響，為了讓她更舒服，他緩緩繼續說：
“我愛你，陳豈巖。”
一滴淚水無聲滑落，陳豈巖雙腿發軟，塌陷在被子上。
耳邊反覆縈繞著謝之白深情款款的“我愛你”。
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恍若穿越時空，說給十五歲的陳豈巖聽。
她聽著，閉上了眼睛，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再次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謝之白早已有了經驗，知道她已然入夢。
能幫她起到一個助眠的作用，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少。
更令他歡喜的是，這次的通話與很早之前的那次截然不同。
上次，他很不安，難以揣測她的情緒；可這一次，他卻能敏銳地感知到她內心的波動。
她是看完郵件後立刻撥來電話的，這份急切意味著什麽，他心裏清楚，再加上這次的phone sex……
他想象著此刻的她，或許正帶著甜美的笑容，靜靜地沈浸在夢鄉中，心底默默希望，要是能親眼見到她的這份睡顏，那該多美好。
他這次依然沒有掛斷電話，繼續聽著她輕柔的呼吸聲，溫柔地纏繞著他的心緒。
他重新整理衣衫，又摸了一下領帶。
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一口氣飲盡，似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沖淡思念。
接著，他走進衛生間洗手，電話始終貼近耳邊。
他腳步明顯比接電話前更加輕盈，擡頭望向酒店的鐘表，發現時間尚早。
於是，他一邊打開電腦，一邊繼續傾聽那電話裏的聲音。
電腦桌面上，有一個名為“巖”的文件夾，裏面放著十幾篇文檔，標明著時間和發件人。
這些文檔是這段時間他們往來的每一封郵件，無論是他用心書寫的，還是陳豈巖的回覆，他都悉心覆制，編排成一篇篇文檔，就像一封封情書。
他隨手點開她寫的一封郵件，雖然已經讀了無數遍，甚至能背誦出來，但他仍然沈迷於“看”這個動作。
就像一種儀式，能給他力量。
不知不覺間，他又很快地閱讀完了她發來的所有郵件，時光流逝，已到他開會的點。
他無奈地掛斷電話，關上文檔，準備投身於工作中。
但在全身心投入之前，他忍不住再看一眼日期，心算著離下次見面的日子還有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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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學長真厲害，已經買房了。那我周末可以去你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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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斷角色扮演並未讓陳豈巖感到不快，反而因為他的反應而暗喜。
“是的，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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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豈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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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剛在一起，周末還是出門吧，要不要去看電影？”
這投入角色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陳豈巖雙腿絞著被子，拼命壓住嘴角的笑意，努力將自己調整為當年的陳豈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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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讓我去找你？總是你來學校接我，我很不好意思噠，換我去接你吧，學長？”
陳豈巖聽見他笑了，笑得綿長而愉悅。
“我想那時的我會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直接同意你的請求，但最終還是會告訴你我家的地址。”
“嘻嘻，就是這種笨拙的感覺，我覺得特別可愛。”
“原來如此，我有點理解了。”
他們心照不宣地沈默了兩秒，隨即又回到了角色扮演中。
“到了周末，我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敲響你家的門啦！~”
“嗯，我能預料到，你一定會比說好的時間更早到達。所以我提前醒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你。終於等到後，我急匆匆地去開門，你二話不說沖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你太了解我啦！那學長會攆我出去嗎？”
“當然不會。我會一邊關上門，一邊佯裝生氣地問你進來做什麽。”
陳豈巖翻了個身，帶著被子一並挪到床的另一側。
將自己裹得更緊了，想用被子壓住身上的微顫。
“然後我會反問你：學長，你關門做什麽？想對我做壞事嗎？”
多麽熟悉的話！
不過此刻的幻想中，他們已成了男女朋友，而他也必定不會否認，也不再像之前被調戲那樣不知所措了。
“陳豈巖，你還想不想出門了？”
“我不是已經出門了嘛，只不過是走進了學長的門裏~學長，你不帶我參觀一下嗎？”
謝之白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態中好像流露出那種無可奈何的寵溺。
電話這頭的陳豈巖，完全能想象出來他此刻的表情。
“跟我過來。”
聽到這句話後，她忍不住笑出聲，仿佛一串細膩的鈴聲，瞬間脫離了角色：
“啊，我好喜歡你說的這句話，我肯定會乖乖跟著你走的。那麽學長，你會帶我先去參觀哪裏呢？是臥室嗎？”
“嗯，也許是你來纏著我帶你先參觀臥室。”
“噗，我有這麽急嗎？”
“沒有嗎？那可能是我會錯意了。”
“呀，不會，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主動帶我進臥室，雖然我知道這不太現實……要是我真的進了臥室，估計就不想去逛別的了。沒錯，我一定會留在那裏不肯走。”
“嗯，我看你坐在我的床上，臉上洋溢著興奮，眼睛四處打量。我拿你沒辦法，想著去廚房給你拿點牛奶喝……”
“結果被我攔住！”
謝之白一驚，沒想到他們心底的想法重合了。
“是，所以我有點楞了，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因為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更無法忽視你放在我腰上的雙手。”
陳豈巖的耳垂開始發燙，脖子上已滲出汗珠，她只好掀開被子，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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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開始解你的皮帶，在脫你的褲子前，卻被你突然抓住了雙手。你惡狠狠地轉過身瞪我，警告我不要再亂碰。但我無視了你的警告，借著你雙手的力量，踮起腳尖，貼上你的唇，親了一口。”
謝之白聽到這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喉結微微滾動。
“嗯，那我的反應是什麽？”
陳豈巖明白，他想讓她繼續幻想下去。
“你驚訝地盯著我，看起來有點遲疑，但很快你就明白，這是你可以吻我的信號。你得到了我無聲的許可，於是忍不住靠近，情不自禁地回吻我。你吻得很用力，可你的雙手卻格外克制，一只手牢牢握住我的後腦勺，另一只溫柔地放在我的肩頭，沒有碰我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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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她便伸手到被窩裏繼續說道：
“你的雙手很規矩，但我的不會。”
她聽到他發出了一聲低沈又明朗的短笑。
……
“我為了阻止你，有些過於用力，可能是想懲罰你真空的行為。你的身體開始往後仰，似乎承受不住我的力道，於是我那只扶在你後腦勺的手滑到你的腰，緊緊地將你攬入懷裏，讓你完全貼在我的身上。”
陳豈巖默契地接過話：
“我立刻發現你的反應，才知道原來你那麽那麽地想要我。”
“是，我想要你，想要的不行，畢竟忍了那麽多年。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決定要在這時候想要我？”
陳豈巖的眼眶漸漸濕潤，無法分辨是強烈的生理反應，還是因他的言辭而激蕩的情緒。
“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也一直希望你能和我一樣想要。所以當你對我粗暴一些的時候，我就興奮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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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狠狠地吻我就很好，要是能再把我的裙子撕掉，將我抱起來扔到床上俯視著我，深情而專註地凝視著我，打量我那既慌張又欣喜的覆雜神情，隨意地問我的意願……”
陳豈巖停住了，有點無法想象他會如何開口。
他會不會用些粗俗、卻能讓她興奮的詞語？
謝之白靜靜傾聽她那邊的動靜，猜測著她或許想要他來說。
“我看著你，想到要征詢你的同意，可話到嘴邊，情不自禁地跟你說……”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像是在吞咽。
陳豈巖終於聽到他說了那麽直接的話，足夠粗鄙。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從唇間滑落的冰淇淋，帶著微涼而柔軟的觸感，緩緩流淌進她的心底。
她的眼眸微微瞇起，呼出的熱氣似是心臟噴發熔漿後吐出的煙霧，沿著胸腔順著喉嚨飄散。
“我說完後，等你回我，無論是一個眼神，還是一句話，我都能知道你的意願，只要你願意回應我。”
盡管他語氣冷靜，陳豈巖卻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間的不自然，知道他也已臨近邊緣。
“我因為你說了這句話，捂住了眼睛，可能在哭，我不知道……你發現我全身都紅透了，就知道我在害羞。但你也知道，我不會害羞得太久，因為我太想要你，於是松開雙手，攀住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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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命地對我道歉……我不想讓你走，趕緊說我沒事，讓我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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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豈巖聽見他那邊傳來窸窣的聲響，應該是在抽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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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的意有所指，笑聲也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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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你笑了，臉頓時紅了，但不怪你，是我太笨拙。”
他居然把“笨拙”用在這裏，簡直太有趣了。
……
謝之白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細微的聲響，為了讓她更舒服，他緩緩繼續說：
“我愛你，陳豈巖。”
一滴淚水無聲滑落，陳豈巖雙腿發軟，塌陷在被子上。
耳邊反覆縈繞著謝之白深情款款的“我愛你”。
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恍若穿越時空，說給十五歲的陳豈巖聽。
她聽著，閉上了眼睛，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再次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謝之白早已有了經驗，知道她已然入夢。
能幫她起到一個助眠的作用，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少。
更令他歡喜的是，這次的通話與很早之前的那次截然不同。
上次，他很不安，難以揣測她的情緒；可這一次，他卻能敏銳地感知到她內心的波動。
她是看完郵件後立刻撥來電話的，這份急切意味著什麽，他心裏清楚，再加上這次的phone sex……
他想象著此刻的她，或許正帶著甜美的笑容，靜靜地沈浸在夢鄉中，心底默默希望，要是能親眼見到她的這份睡顏，那該多美好。
他這次依然沒有掛斷電話，繼續聽著她輕柔的呼吸聲，溫柔地纏繞著他的心緒。
他重新整理衣衫，又摸了一下領帶。
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一口氣飲盡，似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沖淡思念。
接著，他走進衛生間洗手，電話始終貼近耳邊。
他腳步明顯比接電話前更加輕盈，擡頭望向酒店的鐘表，發現時間尚早。
於是，他一邊打開電腦，一邊繼續傾聽那電話裏的聲音。
電腦桌面上，有一個名為“巖”的文件夾，裏面放著十幾篇文檔，標明著時間和發件人。
這些文檔是這段時間他們往來的每一封郵件，無論是他用心書寫的，還是陳豈巖的回覆，他都悉心覆制，編排成一篇篇文檔，就像一封封情書。
他隨手點開她寫的一封郵件，雖然已經讀了無數遍，甚至能背誦出來，但他仍然沈迷於“看”這個動作。
就像一種儀式，能給他力量。
不知不覺間，他又很快地閱讀完了她發來的所有郵件，時光流逝，已到他開會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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