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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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第 63 章
63
場面是有些尷尬。
雙方簡單打過招呼, 姜晚寧擡手把眼淚擦了，讓兩個朋友先回房裏坐著。
他則默默走近自己的丈夫，接過了那一堆外賣：“你怎麽...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
說好了他開車去接的。
付聞祁把目光收回, 語氣很淡：“想給你一個驚喜。”
沒想到, 反而是姜晚寧給了他一個“驚喜”。
“你吃過晚飯了嗎？”姜晚寧下意識問。
問完他就後悔，生怕付聞祁說“還沒有”，接著就該“進來和我們一起吃”了。
所幸, 付聞祁靜靜看了他兩三秒，隨後低聲說：“...我吃過了。”
“那就好，”姜晚寧抿抿滾燙紅腫的唇, “今晚好好休息吧，出差辛苦了。”
“嗯。”付聞祁應道，“你們慢慢玩，我上樓洗澡。”
眼看著他身影消失, 姜晚寧才拿著外賣回到痛房裏, 深深松了口氣。
就差一點點...他就暴露了！
他的兩個新朋友坐在沙發裏，暫停了游戲，也有幾分尷尬——畢竟面對大BOSS，很難表現得輕松, 即便是在公司外。
裴天昊是最絕望的，上回他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付總也是神情冰冷，就好像他犯了什麽大錯誤, 馬上要被炒魷魚了。
葉詩茵還是客套了一句：“我們打游戲不帶付總, 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難道覺得, 付總會想跟我們玩做飯小游戲嗎？”裴天昊指指屏幕裏的卡通小人。
“也是噢。”葉詩茵點頭，“不過, 之前我們也是覺得，姜哥不會玩這些。”
“對，就是感覺姜哥是成熟的大人，而我們還是剛畢業的小孩。”裴天昊說。
姜晚寧喝下一大口奶茶，終於是活過來了。
聽見他們倆聊天，忍不住笑了，說：“我也經常覺得自己剛畢業呢。有很多時候，大家只是在角色扮演罷了。”
比如工作的場合，需要姜經理嚴謹認真，但姜晚寧本身並不是那麽嚴肅的人，所以只能通過模仿和扮演。
“那...付總呢？”葉詩茵忍不住好奇問。
“他啊，”姜晚寧想了想，說：“他是個勤勉工作的小孩。”
九點半鐘，付聞祁重新悄悄下樓來，打開了家裏的冰箱。
裏邊空蕩蕩的，擺滿了飲料，還有姜晚寧囤的番茄。
但是幸好，還剩了兩盒三色瑞士卷，看日期是今天的，還很新鮮。
付聞祁小心地取出其中一盒，緊擰著的眉心放松些許。
直到他聽見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付聞祁條件反射，迅速帶著瑞士卷蹲下身。
廚房的料理臺很順利遮擋住了他的身影，姜晚寧正在送客，把兩個朋友帶出庭院外邊。
“真的不用我開車送嗎？”他問。
“哎不用不用。”裴天昊和葉詩茵忙擺手，“坐地鐵很快的，謝謝姜哥！”
“有空下次再來玩吧。”姜晚寧於是朝他們揮揮手，“到家了記得說一聲。”
“好的好的！姜哥再見！”
姜晚寧目送他們離開，加快步伐，沿著庭院的路回到家裏，然後順利逮到了自己正在上樓的丈夫。
“我看見你了。”姜晚寧說。
付聞祁只好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看著他走近。
“你根本沒有吃晚餐吧？”姜晚寧輕微皺眉，“你下來，我給你煮碗餛飩，你吃瑞士卷是不會飽肚子的。”
而且瑞士卷還冰冰涼涼的，空腹吃傷胃。
付聞祁很聽話地走下來了，但是沈聲說：“我自己煮吧。”
“你坐下吧，我來煮。”姜晚寧堅持說。
他雖然煮藝不精，但煮個餛飩還是很利索的，十分鐘不到就撈上來一大碗，混著紫菜、一小把蔥花和適量蝦皮，香得付聞祁越發饑腸轆轆。
“謝謝。”他接過湯匙和筷子，還沒吃，就感覺身體暖烘烘的。
“當心燙。”姜晚寧在他對面坐下了，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朋友有打擾到你嗎？”
“沒事。”* 付聞祁語氣平淡，“你不用顧慮我，結婚前我們約好了，你完全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姜晚寧卻忽然感覺，這對話像是有些似曾相識了。
就在付聞祁當年留給他的那本小說的空白頁，就寫著類似的話——
[你去和他們玩吧，別靠近我]
那時候，姜晚寧經常跑到小夥伴家裏去，打游戲或是看漫畫，一玩就是一整天，重新出現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他完全忘記了，他哥哥坐在樹下看了一整天的書，被蚊子咬出好幾個包，悶悶不樂的。
姜晚寧去給他找止癢膏，他不肯接，就只在書上寫了那句話。
盡管付聞祁在徹底成熟以後，已經能夠把情緒掩蓋得很好，不會再鬧少年時的那種別扭，但姜晚寧依然可以循著小時候的印跡，來探測他丈夫此時的心思。
看著對方把餛飩吃完，姜晚寧才問：“那你為什麽假裝去洗澡，躲到樓上去，還謊稱自己吃過飯了？”
付聞祁此時還穿著出差的衣服，顯然並沒有洗澡。
“因為，”付聞祁略微垂下眼眸，“你看上去並不希望我加入。”
姜晚寧楞了楞，原來他剛才的心理活動，付聞祁其實全部都看見了。
他不經意透露出了慌張、不安，對方全部讀到以後，便主動退開了。
“抱歉。”姜晚寧感覺心裏有些難過，“主要是我覺得，你不會對我們玩的東西有興趣。”
付聞祁看著他，問：“你們在打游戲嗎？”
姜晚寧安靜了兩秒，猜到應該是剛才裴天昊和葉詩茵從痛房裏出來，手裏還拿著游戲手柄，讓付聞祁看見了。
所以，順理成章的，付聞祁把那個房間誤認為電競房了。
“嗯。”姜晚寧點了個頭。
他心虛，但安慰自己，他現在點頭也是回答事實。
他們確實是在裏邊打游戲沒錯。
並且他註意到，付聞祁的表情像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兒。
“我過去很少玩游戲，粥哥和楓月比較喜歡，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他們偶爾會拉上我一起玩。”付聞祁說，“可惜我玩得不好。”
“這樣噢。”姜晚寧說，“其實，我也不是經常玩。”
畢竟要工作的。
不工作可以打通宵。
“嗯。”付聞祁點了一下頭，又說：“但如果你需要玩伴，我很樂意陪你。”
不需要特意邀請朋友，盡管邀請他就好。
姜晚寧看著他此時認真的表情，心裏微微吃驚。
然後他笑了，有些釋懷地說：“你怎麽和小時候說一樣的話呢。”
付聞祁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終於有了疑似尷尬的神色：“你果然看了那封信？”
雖然他早有猜想，但他一直不敢向姜晚寧確認。
那封信是他升初二時寫的，貨真價實的中二期，他都不敢想自己在信裏會寫什麽可怕的內容。
“我看了。”姜晚寧倒是臉紅起來了，因為他想起的就是信的最後一段，“你小小年紀，非常不簡單。”
付聞祁：“……”
姜晚寧為了掩蓋湧上頭的羞赧，把他的碗筷取過來，拿去水槽洗了。
剛晾在碗架上，他就聽見付聞祁起身，走到了他身邊來。
姜晚寧把手擦幹，轉過身，盡可能表現得自然：“怎麽了？”
“感覺有些累。”付聞祁說。
姜晚寧緩慢地眨了下眼，意會了一下，然後便朝對方張開了雙臂：“那過來吧，抱你一小下。”
付聞祁輕微抿唇，總算向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先生，滿足地獲取溫暖和安慰。
“工作辛苦了，”姜晚寧小心地撫撫他的背，“歡迎你回家。”
他感覺到自己又開始臉紅了，心跳得很快，不知道隔著這麽多衣物，會不會傳遞給對方。
這個擁抱比在機場時更長久，像是在填補過去幾天裏，他們心裏品味過的那種空缺感。
因為一直抱著，實在很是安靜，姜晚寧便忍不住說：“你要是累了，就快去洗澡吧。”
“再等五分鐘。”付聞祁低聲說。
五分鐘？
怎麽能抱那麽長時間啊。
“兩分鐘，好嗎？”姜晚寧說。
“三分鐘。”付聞祁討價還價。
他摟著姜晚寧，聞著對方身上殘留的甜點氣味，手臂不自覺又收緊了一些，讓姜晚寧感覺到被禁.錮。
不僅如此，付聞祁還側過臉來，小幅度地啜.吻了他脖子上那顆烏青的痣。
姜晚寧瞬間被刺激得瞇縫起雙眼，他的耳朵和脖子很快也跟著變紅了。
“你不是說...自己累了嗎？”姜晚寧小聲問。
為什麽要頂著他的肚子啊。
雖說姜晚寧也有了反應，算起來，他們上一次已經是在除夕夜，中間隔了有十天了。
付聞祁親吻的動作停頓，意識到了自己的前後矛盾，重新安靜地抱著他，就好像在假裝沒聽見。
姜晚寧則是忽然有了某種比較大膽的想法。
他承認，偶爾，他也是會使壞的，尤其是在長大以後，他沒有當年那麽善良乖巧、尊重“哥哥”了。
他說：“我們來玩過家家好嗎？像小時候那樣。”
付聞祁楞了楞，淺灰色的眼睛裏不禁染上一抹笑意。
他語氣略帶懷念地問道：“還是由我來演哥哥嗎？”
“不是。”姜晚寧說，“既然今晚你累了，那麽就乖乖待著，不用你動，我來給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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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是有些尷尬。
雙方簡單打過招呼, 姜晚寧擡手把眼淚擦了，讓兩個朋友先回房裏坐著。
他則默默走近自己的丈夫，接過了那一堆外賣：“你怎麽...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
說好了他開車去接的。
付聞祁把目光收回, 語氣很淡：“想給你一個驚喜。”
沒想到, 反而是姜晚寧給了他一個“驚喜”。
“你吃過晚飯了嗎？”姜晚寧下意識問。
問完他就後悔，生怕付聞祁說“還沒有”，接著就該“進來和我們一起吃”了。
所幸, 付聞祁靜靜看了他兩三秒，隨後低聲說：“...我吃過了。”
“那就好，”姜晚寧抿抿滾燙紅腫的唇, “今晚好好休息吧，出差辛苦了。”
“嗯。”付聞祁應道，“你們慢慢玩，我上樓洗澡。”
眼看著他身影消失, 姜晚寧才拿著外賣回到痛房裏, 深深松了口氣。
就差一點點...他就暴露了！
他的兩個新朋友坐在沙發裏，暫停了游戲，也有幾分尷尬——畢竟面對大BOSS，很難表現得輕松, 即便是在公司外。
裴天昊是最絕望的，上回他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付總也是神情冰冷，就好像他犯了什麽大錯誤, 馬上要被炒魷魚了。
葉詩茵還是客套了一句：“我們打游戲不帶付總, 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難道覺得, 付總會想跟我們玩做飯小游戲嗎？”裴天昊指指屏幕裏的卡通小人。
“也是噢。”葉詩茵點頭，“不過, 之前我們也是覺得，姜哥不會玩這些。”
“對，就是感覺姜哥是成熟的大人，而我們還是剛畢業的小孩。”裴天昊說。
姜晚寧喝下一大口奶茶，終於是活過來了。
聽見他們倆聊天，忍不住笑了，說：“我也經常覺得自己剛畢業呢。有很多時候，大家只是在角色扮演罷了。”
比如工作的場合，需要姜經理嚴謹認真，但姜晚寧本身並不是那麽嚴肅的人，所以只能通過模仿和扮演。
“那...付總呢？”葉詩茵忍不住好奇問。
“他啊，”姜晚寧想了想，說：“他是個勤勉工作的小孩。”
九點半鐘，付聞祁重新悄悄下樓來，打開了家裏的冰箱。
裏邊空蕩蕩的，擺滿了飲料，還有姜晚寧囤的番茄。
但是幸好，還剩了兩盒三色瑞士卷，看日期是今天的，還很新鮮。
付聞祁小心地取出其中一盒，緊擰著的眉心放松些許。
直到他聽見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付聞祁條件反射，迅速帶著瑞士卷蹲下身。
廚房的料理臺很順利遮擋住了他的身影，姜晚寧正在送客，把兩個朋友帶出庭院外邊。
“真的不用我開車送嗎？”他問。
“哎不用不用。”裴天昊和葉詩茵忙擺手，“坐地鐵很快的，謝謝姜哥！”
“有空下次再來玩吧。”姜晚寧於是朝他們揮揮手，“到家了記得說一聲。”
“好的好的！姜哥再見！”
姜晚寧目送他們離開，加快步伐，沿著庭院的路回到家裏，然後順利逮到了自己正在上樓的丈夫。
“我看見你了。”姜晚寧說。
付聞祁只好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看著他走近。
“你根本沒有吃晚餐吧？”姜晚寧輕微皺眉，“你下來，我給你煮碗餛飩，你吃瑞士卷是不會飽肚子的。”
而且瑞士卷還冰冰涼涼的，空腹吃傷胃。
付聞祁很聽話地走下來了，但是沈聲說：“我自己煮吧。”
“你坐下吧，我來煮。”姜晚寧堅持說。
他雖然煮藝不精，但煮個餛飩還是很利索的，十分鐘不到就撈上來一大碗，混著紫菜、一小把蔥花和適量蝦皮，香得付聞祁越發饑腸轆轆。
“謝謝。”他接過湯匙和筷子，還沒吃，就感覺身體暖烘烘的。
“當心燙。”姜晚寧在他對面坐下了，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朋友有打擾到你嗎？”
“沒事。”* 付聞祁語氣平淡，“你不用顧慮我，結婚前我們約好了，你完全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姜晚寧卻忽然感覺，這對話像是有些似曾相識了。
就在付聞祁當年留給他的那本小說的空白頁，就寫著類似的話——
[你去和他們玩吧，別靠近我]
那時候，姜晚寧經常跑到小夥伴家裏去，打游戲或是看漫畫，一玩就是一整天，重新出現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他完全忘記了，他哥哥坐在樹下看了一整天的書，被蚊子咬出好幾個包，悶悶不樂的。
姜晚寧去給他找止癢膏，他不肯接，就只在書上寫了那句話。
盡管付聞祁在徹底成熟以後，已經能夠把情緒掩蓋得很好，不會再鬧少年時的那種別扭，但姜晚寧依然可以循著小時候的印跡，來探測他丈夫此時的心思。
看著對方把餛飩吃完，姜晚寧才問：“那你為什麽假裝去洗澡，躲到樓上去，還謊稱自己吃過飯了？”
付聞祁此時還穿著出差的衣服，顯然並沒有洗澡。
“因為，”付聞祁略微垂下眼眸，“你看上去並不希望我加入。”
姜晚寧楞了楞，原來他剛才的心理活動，付聞祁其實全部都看見了。
他不經意透露出了慌張、不安，對方全部讀到以後，便主動退開了。
“抱歉。”姜晚寧感覺心裏有些難過，“主要是我覺得，你不會對我們玩的東西有興趣。”
付聞祁看著他，問：“你們在打游戲嗎？”
姜晚寧安靜了兩秒，猜到應該是剛才裴天昊和葉詩茵從痛房裏出來，手裏還拿著游戲手柄，讓付聞祁看見了。
所以，順理成章的，付聞祁把那個房間誤認為電競房了。
“嗯。”姜晚寧點了個頭。
他心虛，但安慰自己，他現在點頭也是回答事實。
他們確實是在裏邊打游戲沒錯。
並且他註意到，付聞祁的表情像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兒。
“我過去很少玩游戲，粥哥和楓月比較喜歡，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他們偶爾會拉上我一起玩。”付聞祁說，“可惜我玩得不好。”
“這樣噢。”姜晚寧說，“其實，我也不是經常玩。”
畢竟要工作的。
不工作可以打通宵。
“嗯。”付聞祁點了一下頭，又說：“但如果你需要玩伴，我很樂意陪你。”
不需要特意邀請朋友，盡管邀請他就好。
姜晚寧看著他此時認真的表情，心裏微微吃驚。
然後他笑了，有些釋懷地說：“你怎麽和小時候說一樣的話呢。”
付聞祁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終於有了疑似尷尬的神色：“你果然看了那封信？”
雖然他早有猜想，但他一直不敢向姜晚寧確認。
那封信是他升初二時寫的，貨真價實的中二期，他都不敢想自己在信裏會寫什麽可怕的內容。
“我看了。”姜晚寧倒是臉紅起來了，因為他想起的就是信的最後一段，“你小小年紀，非常不簡單。”
付聞祁：“……”
姜晚寧為了掩蓋湧上頭的羞赧，把他的碗筷取過來，拿去水槽洗了。
剛晾在碗架上，他就聽見付聞祁起身，走到了他身邊來。
姜晚寧把手擦幹，轉過身，盡可能表現得自然：“怎麽了？”
“感覺有些累。”付聞祁說。
姜晚寧緩慢地眨了下眼，意會了一下，然後便朝對方張開了雙臂：“那過來吧，抱你一小下。”
付聞祁輕微抿唇，總算向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先生，滿足地獲取溫暖和安慰。
“工作辛苦了，”姜晚寧小心地撫撫他的背，“歡迎你回家。”
他感覺到自己又開始臉紅了，心跳得很快，不知道隔著這麽多衣物，會不會傳遞給對方。
這個擁抱比在機場時更長久，像是在填補過去幾天裏，他們心裏品味過的那種空缺感。
因為一直抱著，實在很是安靜，姜晚寧便忍不住說：“你要是累了，就快去洗澡吧。”
“再等五分鐘。”付聞祁低聲說。
五分鐘？
怎麽能抱那麽長時間啊。
“兩分鐘，好嗎？”姜晚寧說。
“三分鐘。”付聞祁討價還價。
他摟著姜晚寧，聞著對方身上殘留的甜點氣味，手臂不自覺又收緊了一些，讓姜晚寧感覺到被禁.錮。
不僅如此，付聞祁還側過臉來，小幅度地啜.吻了他脖子上那顆烏青的痣。
姜晚寧瞬間被刺激得瞇縫起雙眼，他的耳朵和脖子很快也跟著變紅了。
“你不是說...自己累了嗎？”姜晚寧小聲問。
為什麽要頂著他的肚子啊。
雖說姜晚寧也有了反應，算起來，他們上一次已經是在除夕夜，中間隔了有十天了。
付聞祁親吻的動作停頓，意識到了自己的前後矛盾，重新安靜地抱著他，就好像在假裝沒聽見。
姜晚寧則是忽然有了某種比較大膽的想法。
他承認，偶爾，他也是會使壞的，尤其是在長大以後，他沒有當年那麽善良乖巧、尊重“哥哥”了。
他說：“我們來玩過家家好嗎？像小時候那樣。”
付聞祁楞了楞，淺灰色的眼睛裏不禁染上一抹笑意。
他語氣略帶懷念地問道：“還是由我來演哥哥嗎？”
“不是。”姜晚寧說，“既然今晚你累了，那麽就乖乖待著，不用你動，我來給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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