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釹權含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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釹權含量高

“不管怎麽樣都要記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全孝慈想起來自己不應該笑,連忙板著小臉:

“不要以為這樣就是表達歉意了,解決問題就解決問題。

這樣子更像是綁架別人的同情心,很容易消耗兩個人的感情。”

楊亞奇仰著頭仔細聽著,時不時讚同的點頭,不管全孝慈說什麽都心悅誠服。

全孝慈用餘光看著楊亞奇的表情,發現他好像確實真心悔過,聲調一下子軟了下來:

“其實我不討厭親親之類的,但是你做那種。。。那種事情就太過分了。”

回憶起那種酥麻的快.感,全孝慈臉蛋上浮出艷麗的粉色。

不自在地把已經被扯的很寬大的領口往上拽拽,胸前似乎還帶著奇怪的濡濕感,似乎。。。滋味也不壞。

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回味那場意外,縱使是一向坦誠的全孝慈也覺得害羞。

強撐著兇巴巴的表情把藥水放在桌子上,沒給楊亞奇挽留的機會,全孝慈捂緊領口就紅著臉跑了出去:

“反正我要走了,你自己閉門思過!”

留下今日經歷了大起大落的未婚夫,他一臉甜蜜的端詳著藥水,心中暗暗做了關於未來的決斷。

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推動了未婚夫逆襲進度的全孝慈學聰明了,還知道拿出手機照一下臉看看狀態。

他覺得全咪咪好像真的不太喜歡聊這些事情,可能是不想讓好搭檔沈迷這種事,還是說仿生人都很反感這些呢?

全孝慈想起以前的仿生人同事們,高大英俊並不像是找不到戀人的類型,但總愛和自己有意無意的表明過連初戀都沒有。

他揣測著可能是群體共性,面對著相機裏面頰酡紅,一看就剛剛被親過的自己,幹脆在外面呆一會兒再進去比較好。

自覺是天下第一好同事的全孝慈站在門口無聊的擺弄著手機,覺得看什麽都怪沒意思的,只好又打開攝像頭照著自己的漂亮臉蛋小小自戀一下。

張闔幾下唇瓣,全孝慈突然覺得唇瓣有點痛,點開錄像,對著鏡頭伸出舌尖舔了一圈,試圖找到是哪裏的傷口。

明明是很傻氣的動作,可他做出來只像是小貓舔嘴巴,靈動又色氣。

口水讓多肉嫩紅的唇芯像是抹了層亮晶晶的桃子果醬,晶瑩剔透的,讓人沒嘗到也覺得味道一定是清甜可口的。

點開相冊,本想看看是不是破皮了,可這一小段錄像看的全孝慈自己都臉紅心跳。

怎麽會澀澀的呢?想不通原理,他白嫩的臉頰升起一片緋紅,有些別扭的摸摸自己的嘴巴,肉嘟嘟的手感很好,水豆腐似的嫩。

忽然想起遲遲未完成的工作,全孝慈靈機一動,這不正是拍擦邊照片的好時機?

果不其然,不管是每一幀都無死角的視頻截圖,還是隨手自拍,全孝慈都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本想隨便選兩張發給楊茍,可雙胞胎兄弟的頭像太近似,都是漆黑的一片,全孝慈手一滑,楊送倒成了最終的幸運兒。

給幾乎算得上純粹陌生人的好友發這樣的照片,全孝慈驚慌地腳趾扣地,用額頭抵著墻面,圓潤的腳趾做著小貝殼開合一樣的動作。

可這個人選似乎也符合邏輯,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給熟人發還是陌生人發哪個更尷尬,全孝慈一猶豫,照片已經撤回不了,索性不再糾結。

正巧臉上的紅暈散的差不多,全孝慈正想推開門就被叫住。

“小慈?”楊旭很驚喜地出聲招呼,遠遠的就看見小美人正以一個奇怪而可愛的姿勢面對墻壁。

聽到自己的聲音回頭時還微微伸著白到反光的纖細手臂,大眼睛圓溜溜的,很像是直立起來跟人討要蘋果的小熊貓,總叫人疑心全孝慈身後是不是有毛茸茸的大尾巴。

不枉她處理完工作都特意走遠路路過這扇門前,楊旭眼神都亮了,只覺得辛苦沒有白費。

“姑姑好”,全孝慈嗲著嗓子乖乖打招呼,聽的楊旭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風流薄幸的眉眼軟和下來,幾乎要把人溺死在情海恨天裏。

兩人寒暄了幾句,楊旭便故作頭疼的提起孩子:

“小慈也好,小臨可想你了,上學也天天都要催著我來找你,明天有沒有空?姑姑帶你去玩兒.”

她倒是沒有撒謊,楊修臨課業再重也惦念的仙女姐姐,只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誰能逼得了?

楊旭知道一個不爭不搶的私生子恐怕存不下什麽積蓄,對於普通人來說豐裕,但小慈這樣的人,要給就給最好的,楊亞奇的消費水準可就不夠看了。

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女伴男伴,楊旭都舍得砸錢。

婚前婚後的花邊新聞多到各大媒體都拿她當財神姥,社交媒體上清一色的金主媽媽求包養。

對全孝慈,楊旭倒是難得沒起色心,只是出於疼愛小妹妹的心理也非得花點錢出去才舒坦。

這也算是楊家傳統,姐姐妹妹都是互相幫扶,哪怕是通過婚姻聯結的所謂外人,也比楊家男人地位高些。

按開玩笑的話來說,養兒子的都只是給別人生了個女婿,相當於生了半個女兒,結婚了帶進家門一個女人才算圓滿。

新時代女男平等,可誰也不想絕後呀!

女兒都是盼妹招妹之後出生的天賜,就算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也受盡母父的托舉,所以楊家男人真正熬出頭的手指頭數都數的過來。

倒不是重女輕男,他們平日也不比妹妹少得關心和愛護,但真正到分權分財的時候可得往後稍稍。

本來嘛,女男不一樣,男孩子家家用不著這些,將來找個好人家贅了就行了唄。

就拿楊旭來說吧,花錢歸花錢,她玩兒的起興也不把那些小鴨子太當人看,。

可需要捂人嘴的醜事加起來再翻個倍,在老一輩眼裏也不如只有個獨生男罪過大。

全孝慈當然不會拒絕,正巧他還答應了女高中生最近的邀請,想買件合適自己的泳衣去參加她們的泳池派對。

達成目的後楊旭心滿意足,見打了個哈切,精致臉蛋上也帶著疲色,細心地囑咐他好好休息以後就準備回去繼續工作。

“姑姑,你覺得,就是在網絡上發那種擦.邊是個人的自由嗎?還是說是很壞的事情呢?”

完成了任務,全孝慈心裏還是有疙瘩。

自從接到那個任務情緒就變得有些低落,似乎在被遺忘的記憶中有東西在覆蘇。

他在迷茫時對於有閱歷的年長女性有著近乎盲從的信任,魚水之歡短暫的讓他忘卻煩惱,卻無法對楊斂敞開心扉。

可是潛意識裏,全孝慈覺得楊旭一定能幫助自己。

楊旭插著兜回頭,有些驚訝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好在她沒讓全孝慈失望,很快就反應過來,直接了當的表示:

“如果你說的公共平臺,那我反對,但是我不會去審判。”

全孝慈歪了歪頭,表情還是帶著迷惑,他沒太聽懂。

楊斂走過去,笑著摸摸他的頭:

“在男本位的視角來看,女人只有好女人和壞女人兩個選擇,即“支持擦邊”和“反對擦邊”。

但實際上,這種預設是荒謬可笑的。

就像一個水果,狹隘來看除了蘋果就是梨子,但實際上它完全可以是葡萄或者是別的什麽。”

全孝慈望著侃侃而談的楊旭,思路開始清晰,甚至覺得對這樣的場面有異樣的熟悉感。

“反對鑒擦和反對擦.邊是不矛盾不沖突的,反對賽博牌.坊頒發和反對女性對自己的杏化和凝視舉動完全是可以並行的,杏化女人和網絡獵巫都是傷害女性的行為。

舉例來說,喉結和胸部都是第二性征,為何沒有圓盤型,半球型,水滴型,全蕾絲,花絲絨的喉結罩?

對女人來說,解放身體逐漸落入自由男權的陷阱.

一張女子打沙球的照片裏,布料覆蓋全身,包裹嚴實的婦女和穿比基尼的對手站在一起,不過是傳統南權和自由南權的會晤。

因為此時,男選手卻可以穿舒適短袖短褲,被壓榨剝削的都是女人的身體。

不苛責擦邊女,不代表可以無視這些視頻照片裏傳達的錯誤信息和行為,這是對男性凝視的投誠。

個體行為當然是受制於結構性壓迫的,指責受害者固然不好,可不阻止她們這麽做難道要期望壓迫者主動放棄權柄嗎?”

全孝慈崇拜地望著楊旭,心中連連嘆服,甚至能隱隱看出楊家初代女家主的風采。

“不希望女人成為自我矮化,自我杏化的個體,是因為只有女人主動去做這些事情才能有所改變。

受害者的命運並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可也絕不會在“少管美女的事情”“我女我也愛看”這種捂著眼睛,假裝杏剝削並不存在的言論裏變得更好。

我自願接受,那麽我是否不被剝削了呢?

就因為俺老豬也愛吃豬肉,所以你就不是被吃的豬之一了?”

楊斂冷笑,她完全理解不了這種行為,楊家的女人是敢去剜腐肉的,最不會裝聾作啞粉飾太平。

“答案是否定的,從輿論上美化剝削可以一時減少對個人的傷害,但從長遠裏看不過是掩耳盜鈴。

擦邊女,不光擦者是受害者,被鑒定者是受害者,隨之延伸的廣大普通女性是受害者,連空口鑒擦者也是受害者。

她們迎合了男本位視角的“聖昌二象形’而不自知。”

楊旭說的也有些來氣,語氣變得激動:

“如果認為女性的的外貌和學習到的技能,知識沒有什麽區別都可以用來換取資源。

甚至鼓吹敢於用外貌身材換取資源是勇敢的行為,因為我並不是被動而是主動接受了剝削,是一種主體行為。

這樣子去強調女性具有選擇成為杏客體的能動性,是徹徹底底的向下自由,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在利用規則牟利。

男人可不在乎你滿口的大方性感的宣言,文案上“寶寶輔食”“只愛女粉男粉走開”的標簽能有什麽作用?

因為你是有能動性的成年人呀,他們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甚至都不需要動嘴皮子。

躺在完全早早把獵物調教好要怎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口結構上,如同吸血吮骨的老鼠,只需要剔著牙點評“這個腿太粗。”

拍了拍全孝慈的肩膀,楊旭頗為諷刺的笑笑:

“否認自己是受害者和失權人,拒絕承認當前女男面對巨大的社會結構性質的不平等。

反而用自由男權賜給女人的幌子,做成三點式穿在身上。

擠出被男權汙名化為“事業線”的第二性征,A4腰,養魚鎖骨,寶寶牙,筷子腿,天鵝臂,量角器聖體都齊聚一身。

塗脂抹粉地宣告“這是女人的自由,這是我個人的選擇權利”

卻忘了自己早就不像一個人,而是徹徹底底的第二性,是失權的凝視產物。”

楊旭做的就是互聯網相關的產業,對於這些內容相當熟悉,公司都更偏向招收女員工,能和新認識的妹妹講這些很有自信:

“可惜,在同類型博主的不同性別裏,所謂的女凝還停留在對男博主仰視的讚美。

而女博主卻並不被一視同仁,自由落體人的所作所為只是名為“你情我願”的飲鳩止渴,褪去虛幻泡沫的毒藥卻是實實在在穿腸而過。

可怕的是毒發身亡後,隨著精神屍.體的腐爛,自我杏化,物化,矮化的病菌會擴散到年齡更小,視野更狹窄的幼齡女性與低階層女性身上。

她們沒有金錢與知識作為抗體,是最容易感染的人群。

而一旦烏泱泱的感染者變多,會把具有“抗病菌能力”的健康人倒逼到什麽程度呢?她們再意志力堅定還經得起整個社會的圍獵嗎?”

看著所有所思,一臉嚴肅的全孝慈,楊旭又笑了,捏捏他的臉蛋緩和氣氛:

“問題並不是一兩天能解決,楊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外邊比簡直像是象牙塔。

慢慢來吧,我時常告誡自己在鬥爭之餘別忘了享受生活,小慈也要記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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