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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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人心
“獨孤掌門且慢動手！”楚留香擋在了獨孤一鶴和上官飛燕的中間門, “這其中說不定有誤會，獨孤掌門還是三思而行。”
“不必三思。”獨孤一鶴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她自小就嫉妒丹鳳公主, 既然丹鳳公主身死，就一定是上官飛燕的原因。不是直接下手，也是間門接推動, 既然如此，我就該為小王子殺了她。”
楚留香疑惑了, “大金鵬王可是說你們是叛臣，但獨孤掌門卻很是為丹鳳公主鳴不平啊。”
獨孤一鶴想也知道小王子是怎麽說自己的，冷笑了一聲，“我和老閻他們一直都想要扶持小王子覆國，可惜他貪生怕死，寧願拿著金鵬王朝的財寶享樂也不願意覆國。他想要打發我們，便將財寶分為了四份, 我們這些‘叛臣’一人一份。如今不過是小王子花光了財寶, 想要回我們手中的東西而已。”
他對貪生怕死又貪圖享樂且沒有擔當的小王子很是不屑，“當年那份財寶我和老閻都已經還回去了，我們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奮鬥得來的。他想要，我們就得給？”
是他們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錢生錢，才有了現在的財富。而他們已經把當初的那份還給了小王子，他再想要別的, 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獨孤掌門對那位金鵬王朝的小王子很是不滿，又緣何要為了那位丹鳳公主報仇呢？”陸小鳳很好奇，便不由得問出聲了。
“舊主無能是他的事情，但我依舊記得我是誰。”獨孤一鶴看著上官飛燕的眼神冰冷，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我一直都有關註小王子，也知道你們的性情。她既然死了，你也該死。”
獨孤一鶴其實和上官丹鳳是有往來的，雖然不多，但是他這些年來時不時就會關註一番。在他心裏，上官丹鳳是公主，也是侄女。若不是近兩年他越發得忙了，也不會不怎麽關註。
結果，她竟然就這麽死了！
不管人是不是上官飛燕殺的，她都要死。獨孤一鶴早年就知道上官飛燕對於上官丹鳳的嫉妒之心了，只是上官丹鳳生性溫柔善良，覺得她只是有女兒家的小心思，並無大礙，於是就一直留著她，也不讓獨孤一鶴對她出手。
而今獨孤一鶴的心中很是懊悔，若不是他小看了上官飛燕，覺得區區一個女子惹不出什麽大事來，又怎麽會放她一馬。是他的輕忽害死了丹鳳公主，所以，他是一定要殺了上官飛燕的。
說罷，獨孤一鶴就對著上官飛燕動手了。
“等一下，那個人是……”
楚留香和陸小鳳同時伸手去攔獨孤一鶴，可是馬秀真四人卻不會看著她們的師父被圍攻，於是便也跟著動手了。而獨孤一鶴本就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輩，不管是內力還是閱歷，都不是楚留香和陸小鳳可以比得上的。
他們想要從獨孤一鶴的刀劍下逃開不是難事，想要救人卻不是易事。楚留香只來得及為上官飛燕解開穴道，陸小鳳只來得及擺脫峨眉四秀。
花滿樓同樣也出手去攔了，因為他不願意看到有人喪命。可是他離獨孤一鶴的距離是最遠的，救援不及。
“啊！”上官飛燕知道自己怎麽和獨孤一鶴辯解都是沒有用的，於是她被解開了穴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只要她跑得快些，而獨孤一鶴又有楚留香等人攔著，她就可以活命了。
可惜，她才剛出這間門屋子就被獨孤一鶴扔出來的刀從後往前刺穿了心脈。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地氣絕身亡了。
楚留香等人都楞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獨孤一鶴會將他的刀給扔出去。江湖人都是視自己的武器為半.身，除非是暗器，否則沒有人會扔出的。但是獨孤一鶴他就這般做了，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他們攔住了人，卻沒有攔住刀。上官飛燕還是死了，甚至來不及多說一個字。
陸小鳳又是著急又是痛心，道：“裏面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上官丹鳳，她是假的。金鵬王朝的嫡系血脈都有六根腳趾不是嗎？裏面的屍首沒有。”
“不是丹鳳公主？”獨孤一鶴楞了一下，而後笑了，“不是公主便是最好了。至於她……”他看著上官飛燕的屍首，很是不在意，“死了便死了。”正好，他也算是為公主除了身邊的心腹大患。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次上官飛燕沒有傷害公主，不保證下一次不會。他將人殺了，便可以永絕後患了。
“你……”陸小鳳很是生氣。在他看來，怎麽可以為了一件尚且未曾發生的事情騙人呢。
楚留香和花滿樓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也消失了。頓時，屋內的氣氛便凝滯了起來。
比起他們，葉霜清才是那個真正傻眼的人。上官飛燕就這麽死了？為什麽她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呢。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哪裏是蝴蝶翅膀啊，這簡直工業風扇啊。
“清清，別看。”花滿樓雖然心中滿是怒火，但還是一直非常註意著葉霜清的情況。在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之後，著急地回到了她的身邊，擋住了她的目光，不讓她去看上官飛燕的死狀。
他以為她是被上官飛燕的死給嚇到了，心中的怒火被焦急所替代，一時情急之下便喊出了在心中喊過無數次的稱呼。他沒有註意到這件事情，而葉霜清也沒有。
“我沒事的。”葉霜清轉過頭，一直看著床板上的那具女屍，“花公子，我覺得那個人的臉有些不對勁。”一種奇怪的直覺讓她不由得盯著女屍，而後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被四個父母疼愛的葉霜清是想學什麽就能學什麽的，中途放棄也沒有關系的那種，只要她開心就行，於是她從小到大就去過很多藝術培訓班。她去過一段時間門的畫室，只是她學到了五官素描就沒有去了。
所以，葉霜清對於人的五官是比較敏銳的。她總覺得那具女屍的臉不太對勁，哪裏怪怪的。就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臉，而是什麽別的貼在了上面。
花滿樓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她沒事了，心下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哪裏不對勁？”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對葉霜清的稱呼，心裏便不由得提了起來，生怕她覺得自己唐突了。而後就發現其實她沒有發現不對，又是放心又是失落。
他既希望葉霜清能夠發現自己的心意，又希望她沒有發現，因為擔心若是眼前的局面被打破，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花滿樓的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一樣，變來變去的。
在無法確定心上人的心意的時候，即便是花滿樓，也是忐忑不安的。
“她的臉不像是易.容的，也不是她自己的。”大概是上官飛燕的死讓葉霜清麻木了，她已經不害怕屍體了。她走了過去，用手帕貼著手去摸女屍的臉，“我總覺得她的臉像是貼上去的。”
說著，她就摳了摳。而後，便將女屍的臉摳出了一小塊。她嚇到倒退了幾步，被花滿樓給接住了。
花滿樓關心道：“怎麽了？”
“她她她……”葉霜清下意識扔掉了手上的手帕，“她的臉下還有一張臉。”她覺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什麽？”陸小鳳沖上前來細看。他覺得這樣看不清楚，於是就撕下了一塊裏衣的衣角，伸手去弄女屍的臉。而後，他解下來一整張臉，“這好像是人.皮。”
電光火石間門，楚留香明白了什麽，說道：“是真的人..皮做成的面.具！”
江湖上有一些人會易.容之術，他們所制作的所謂人.皮面.具當然不是真的，而是由一種特殊材料制成的。但是，現在的這個面.具卻是真的人.皮，是從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他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悚然。
而陸小鳳的臉色便更是難看了，“這是從活人的臉上剝下來的。”活人身上的皮膚和死人身上的皮膚是不一樣的，陸小鳳懂得的東西很多很雜，這一方面的東西他剛好懂一點。
是以，他便也能夠判斷出來這面.具到底是什麽。
陸小鳳的話讓在場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尤其是獨孤一鶴。他沖了過來，仔細看著陸小鳳手上的面.具。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一時之間門有些喘不上來氣。
“師父。”馬秀真等人跑了過來扶著他，眼裏滿是擔心。也許她們四個做人不如何，但對獨孤一鶴這個師父的孝心倒是真的。
獨孤一鶴悲憤不已，“我方才下手太過於幹脆了，叫她死得太容易了！”一想到上官丹鳳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給……他的心湧上來一陣又一陣的痛苦，面色都蒼老了不少。
在這之前，獨孤一鶴內力高強，精神矍鑠，看著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是現在，他看著已經是個蒼老的老人了。
一時之間門，屋內無人說話。
不管是誰，都為上官丹鳳難過了起來。一個鮮活的女子被殺了，還在活著的時候受過那樣的苦楚，只要是有些良心的人都會為此感到難過的。他們無法想象那種痛該有多痛，只知道也許她死的時候可能還覺得是一種解脫吧。
“師父，”馬秀真見獨孤一鶴徹底委頓下去，很是擔心，“您該為丹鳳公主報仇才是。就算上官飛燕死了，但是她的同夥還沒有死。”她得讓師父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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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掌門且慢動手！”楚留香擋在了獨孤一鶴和上官飛燕的中間門, “這其中說不定有誤會，獨孤掌門還是三思而行。”
“不必三思。”獨孤一鶴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她自小就嫉妒丹鳳公主, 既然丹鳳公主身死，就一定是上官飛燕的原因。不是直接下手，也是間門接推動, 既然如此，我就該為小王子殺了她。”
楚留香疑惑了, “大金鵬王可是說你們是叛臣，但獨孤掌門卻很是為丹鳳公主鳴不平啊。”
獨孤一鶴想也知道小王子是怎麽說自己的，冷笑了一聲，“我和老閻他們一直都想要扶持小王子覆國，可惜他貪生怕死，寧願拿著金鵬王朝的財寶享樂也不願意覆國。他想要打發我們，便將財寶分為了四份, 我們這些‘叛臣’一人一份。如今不過是小王子花光了財寶, 想要回我們手中的東西而已。”
他對貪生怕死又貪圖享樂且沒有擔當的小王子很是不屑，“當年那份財寶我和老閻都已經還回去了，我們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奮鬥得來的。他想要，我們就得給？”
是他們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錢生錢，才有了現在的財富。而他們已經把當初的那份還給了小王子，他再想要別的, 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獨孤掌門對那位金鵬王朝的小王子很是不滿，又緣何要為了那位丹鳳公主報仇呢？”陸小鳳很好奇，便不由得問出聲了。
“舊主無能是他的事情，但我依舊記得我是誰。”獨孤一鶴看著上官飛燕的眼神冰冷，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我一直都有關註小王子，也知道你們的性情。她既然死了，你也該死。”
獨孤一鶴其實和上官丹鳳是有往來的，雖然不多，但是他這些年來時不時就會關註一番。在他心裏，上官丹鳳是公主，也是侄女。若不是近兩年他越發得忙了，也不會不怎麽關註。
結果，她竟然就這麽死了！
不管人是不是上官飛燕殺的，她都要死。獨孤一鶴早年就知道上官飛燕對於上官丹鳳的嫉妒之心了，只是上官丹鳳生性溫柔善良，覺得她只是有女兒家的小心思，並無大礙，於是就一直留著她，也不讓獨孤一鶴對她出手。
而今獨孤一鶴的心中很是懊悔，若不是他小看了上官飛燕，覺得區區一個女子惹不出什麽大事來，又怎麽會放她一馬。是他的輕忽害死了丹鳳公主，所以，他是一定要殺了上官飛燕的。
說罷，獨孤一鶴就對著上官飛燕動手了。
“等一下，那個人是……”
楚留香和陸小鳳同時伸手去攔獨孤一鶴，可是馬秀真四人卻不會看著她們的師父被圍攻，於是便也跟著動手了。而獨孤一鶴本就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輩，不管是內力還是閱歷，都不是楚留香和陸小鳳可以比得上的。
他們想要從獨孤一鶴的刀劍下逃開不是難事，想要救人卻不是易事。楚留香只來得及為上官飛燕解開穴道，陸小鳳只來得及擺脫峨眉四秀。
花滿樓同樣也出手去攔了，因為他不願意看到有人喪命。可是他離獨孤一鶴的距離是最遠的，救援不及。
“啊！”上官飛燕知道自己怎麽和獨孤一鶴辯解都是沒有用的，於是她被解開了穴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只要她跑得快些，而獨孤一鶴又有楚留香等人攔著，她就可以活命了。
可惜，她才剛出這間門屋子就被獨孤一鶴扔出來的刀從後往前刺穿了心脈。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地氣絕身亡了。
楚留香等人都楞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獨孤一鶴會將他的刀給扔出去。江湖人都是視自己的武器為半.身，除非是暗器，否則沒有人會扔出的。但是獨孤一鶴他就這般做了，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他們攔住了人，卻沒有攔住刀。上官飛燕還是死了，甚至來不及多說一個字。
陸小鳳又是著急又是痛心，道：“裏面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上官丹鳳，她是假的。金鵬王朝的嫡系血脈都有六根腳趾不是嗎？裏面的屍首沒有。”
“不是丹鳳公主？”獨孤一鶴楞了一下，而後笑了，“不是公主便是最好了。至於她……”他看著上官飛燕的屍首，很是不在意，“死了便死了。”正好，他也算是為公主除了身邊的心腹大患。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次上官飛燕沒有傷害公主，不保證下一次不會。他將人殺了，便可以永絕後患了。
“你……”陸小鳳很是生氣。在他看來，怎麽可以為了一件尚且未曾發生的事情騙人呢。
楚留香和花滿樓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也消失了。頓時，屋內的氣氛便凝滯了起來。
比起他們，葉霜清才是那個真正傻眼的人。上官飛燕就這麽死了？為什麽她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呢。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哪裏是蝴蝶翅膀啊，這簡直工業風扇啊。
“清清，別看。”花滿樓雖然心中滿是怒火，但還是一直非常註意著葉霜清的情況。在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之後，著急地回到了她的身邊，擋住了她的目光，不讓她去看上官飛燕的死狀。
他以為她是被上官飛燕的死給嚇到了，心中的怒火被焦急所替代，一時情急之下便喊出了在心中喊過無數次的稱呼。他沒有註意到這件事情，而葉霜清也沒有。
“我沒事的。”葉霜清轉過頭，一直看著床板上的那具女屍，“花公子，我覺得那個人的臉有些不對勁。”一種奇怪的直覺讓她不由得盯著女屍，而後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被四個父母疼愛的葉霜清是想學什麽就能學什麽的，中途放棄也沒有關系的那種，只要她開心就行，於是她從小到大就去過很多藝術培訓班。她去過一段時間門的畫室，只是她學到了五官素描就沒有去了。
所以，葉霜清對於人的五官是比較敏銳的。她總覺得那具女屍的臉不太對勁，哪裏怪怪的。就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臉，而是什麽別的貼在了上面。
花滿樓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她沒事了，心下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哪裏不對勁？”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對葉霜清的稱呼，心裏便不由得提了起來，生怕她覺得自己唐突了。而後就發現其實她沒有發現不對，又是放心又是失落。
他既希望葉霜清能夠發現自己的心意，又希望她沒有發現，因為擔心若是眼前的局面被打破，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花滿樓的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一樣，變來變去的。
在無法確定心上人的心意的時候，即便是花滿樓，也是忐忑不安的。
“她的臉不像是易.容的，也不是她自己的。”大概是上官飛燕的死讓葉霜清麻木了，她已經不害怕屍體了。她走了過去，用手帕貼著手去摸女屍的臉，“我總覺得她的臉像是貼上去的。”
說著，她就摳了摳。而後，便將女屍的臉摳出了一小塊。她嚇到倒退了幾步，被花滿樓給接住了。
花滿樓關心道：“怎麽了？”
“她她她……”葉霜清下意識扔掉了手上的手帕，“她的臉下還有一張臉。”她覺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什麽？”陸小鳳沖上前來細看。他覺得這樣看不清楚，於是就撕下了一塊裏衣的衣角，伸手去弄女屍的臉。而後，他解下來一整張臉，“這好像是人.皮。”
電光火石間門，楚留香明白了什麽，說道：“是真的人..皮做成的面.具！”
江湖上有一些人會易.容之術，他們所制作的所謂人.皮面.具當然不是真的，而是由一種特殊材料制成的。但是，現在的這個面.具卻是真的人.皮，是從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他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悚然。
而陸小鳳的臉色便更是難看了，“這是從活人的臉上剝下來的。”活人身上的皮膚和死人身上的皮膚是不一樣的，陸小鳳懂得的東西很多很雜，這一方面的東西他剛好懂一點。
是以，他便也能夠判斷出來這面.具到底是什麽。
陸小鳳的話讓在場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尤其是獨孤一鶴。他沖了過來，仔細看著陸小鳳手上的面.具。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一時之間門有些喘不上來氣。
“師父。”馬秀真等人跑了過來扶著他，眼裏滿是擔心。也許她們四個做人不如何，但對獨孤一鶴這個師父的孝心倒是真的。
獨孤一鶴悲憤不已，“我方才下手太過於幹脆了，叫她死得太容易了！”一想到上官丹鳳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給……他的心湧上來一陣又一陣的痛苦，面色都蒼老了不少。
在這之前，獨孤一鶴內力高強，精神矍鑠，看著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是現在，他看著已經是個蒼老的老人了。
一時之間門，屋內無人說話。
不管是誰，都為上官丹鳳難過了起來。一個鮮活的女子被殺了，還在活著的時候受過那樣的苦楚，只要是有些良心的人都會為此感到難過的。他們無法想象那種痛該有多痛，只知道也許她死的時候可能還覺得是一種解脫吧。
“師父，”馬秀真見獨孤一鶴徹底委頓下去，很是擔心，“您該為丹鳳公主報仇才是。就算上官飛燕死了，但是她的同夥還沒有死。”她得讓師父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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