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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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呵。”
顧兮兮笑了一下，走到窗邊一把推開，清晨的微光闖入房間內。
“啊——我的眼睛。”
光下正是屬於雷諾阿的臉，此時她眼角淚光閃閃，還未適應光亮的眼睛牢牢閉上，搭配著蒼白的臉色，纖弱的就像是易碎的瓷瓶。
“瞧瞧你這樣，要讓起義軍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靈越城有多欺負人，小可憐啊。”
顧兮兮一只手半擡起，另一只搭在上面撐著臉，上下掃了一眼雷諾阿說道。
雷諾阿也不反駁，靠在床上，拿起一本還未有翻看痕跡的書看了起來，同時嘴裏還說：“起義軍不都是你囊中物了嗎，想來還在外面的人應該不多了。靈越城的神女大人難不成是來看敗犬的反應嗎？”
“這有什麽可看的，千八百遍的玩意。我是想讓你盡快安撫起義軍的情緒，不要讓他們擾亂我接下去的計劃，最起碼不要在農田裏。”
“農田，我知道了。”
雷諾阿也懂得現在的糧食有多珍貴，能夠種植出糧食的田地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覆，不用人說她也知道該怎麽做。
*
日子一天天過去，如今在外稍大的地方都知道靈越城的氣勢。
起義軍也是如此，所以他們每天都安排了人在外巡邏，這也是起義軍士兵新一天的開始。
就算他們現在逃竄的再狼狽，也應該保持服飾的整齊，確定隨身攜帶的東西完全，他們就會領取今日的巡邏圖紙。
小兵們確定路線後便開始巡邏，路上他們會遇到正在帶隊跑步的同伴，是的，他們對與自己同在一個隊伍的人都會看作是同伴，命運相連，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畢竟他們的懲罰都是連坐的。
“啊~好困。”小兵從前兩天隨便挑選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對著還未升起太陽的昏暗天空捆了個懶腰。
他好像習慣了每天逃亡的日子，這實在太過讓人絕望了。
一個會下意識追求更美好生活的知性生物居然對流浪狗一樣的日子毫無改變的想法，想想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吧。
吱呀一聲，小兵睜著漆黑的雙瞳向旁邊看過去，他記得昨天那屋住著的是跟他同一個小隊的男人，記憶中的男人曾經是個有著熱情開朗笑容的人，但是最近好像看不到了，小兵也不清楚原因，可能是太累了吧。
畢竟這種被獵鷹追趕的日子誰不會累？
門還是那扇門，但是令小兵意外的是走出來的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
“你，你……你是另一個隊裏的……”小兵結結巴巴的說道，語氣中的不可置信連剛剛起來，還不太清醒的人都聽得出來。
那人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問他，恍恍惚惚的回道：“啊，昨天我，看見門開著，進來看看發現沒人就睡了，比我搶到的好得多。”
小兵心裏咯噔一下，這一刻胸腔中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劇烈的震響。
他胡亂的應了一聲，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胡話，只是想匆匆逃離這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沒想過晚上是不是還得回來。
身邊的夥伴越來越少了，要知道以前小兵剛剛出門就能遇到跟他打招呼的同隊兄弟，可現在除了剛才那個不認識的男人，走了好一段路都沒碰上人，好像這個荒涼的村子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小兵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重，忽然他見到前面有幾個穿著起義軍常服的士兵走在前面。
終於，終於看見人了，小兵快步追去，當他靠近的時候，聽見這幾個人在說些什麽。
“靈越山還記得嗎？我們起義軍的人越來越少，聽說就是之前傳聞中的神女建立的靈越城幹的。”
“真的嗎，他們這麽厲害？”
“真的，真的。有很多兄弟就是被他們的人帶走的，我親眼看見的，就那麽一下，被追的人就摔到地上然後就被綁走了。”
“啊，那我們可怎麽辦，就我們這麽點人，躲躲藏藏遲早會被找到的吧。”
“唉——”
小兵跟在這幾人身後一同長嘆了口氣。
“你誰啊，跟在我們後面鬼鬼祟祟的。”
幾人被突然多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背轉過身瞪著小兵。
小兵尷尬的手足無措，忙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去前面巡邏，正好遇上，就聽了一耳朵。”
“你們說的靈越城真的很厲害嗎，還把我們的人抓的七七八八，就這麽點人了？”
小兵眼見他們不再說靈越城，便好奇的詢問，眼巴巴的樣子瞅著他們。
“咳，嗯。”
其中一人清了下嗓子，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當然，我聽人說他們的建立者，那位神女大人有著非凡的本事，不僅能驅使猛獸，還能掌控天氣，更是相隔千裏，就能清楚一個人的生平，厲害得很。”
小兵恍然大悟：“難怪我們不管躲哪裏，過沒多久就會有敵人找上門來，那我們不是沒出路了嗎，只能讓他們堵。”
“我昨晚守門的時候，聽見大人們說，首領也被他們帶走了。”
另有一人突然放了個大雷，震得眾人呆楞在原地，難以抑制的瞪大雙眼，明顯這超過了好幾人的承受能力。
小兵終於明白了心裏那個不妙的感覺的名字，他不再閉上自己的眼，蓋住自己的耳，他已經無法欺騙自己，絕望遮天蔽日地襲來，惡感如粗糙黏膩的長舌舔舐過全身，悶得人心口發疼。
“你沒事吧？”
註意到周圍人傳來的擔憂目光，小兵勉強自己站穩，他說不出口自己剛剛想到了什麽。
或許所有人都已經清楚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們將要走向一個既定的命運，他們已無路可逃。
好可悲。
命運讓他們成為絕路的羔羊，走上成為他人俘虜的道路。
小兵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拿開撐著他手臂的手，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事，就是昨晚沒太睡好，今天又輪到我執勤，起得早了些。”
“哦，哦。等巡邏完，和換班的人商量一下，讓你早點回去休息唄，反正也就這麽點地，沒多長時間的事。”
“嗯，謝謝。”
小兵微笑著提出離開，等回過頭，他的面色瞬間蒼白下來。
今天可能著實沒有一個好天色，天色有些暗沈，大概過不久就會下雨，四周的空氣黏稠潮濕。小兵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黏黏的，不是很舒服，心底裏也因為這種感覺而沈重，咕嚕嚕的冒著黑色的泡。
他站在自己的巡邏線路的起點，有一搭沒一搭看看從身旁經過的人，再註意著不起眼的角落，囫圇走了一圈，等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找人攪拌，回去補個覺。
在這時，小兵並沒有註意到前方正走著一個人，那人的姿態放松，仔細點看，便能註意到他與旁人的不同，然而直到他走進中心位置都沒有一個人註意到他。
“嘶——”小兵唄撞了一個趔趄，捂著被撞疼的地方，朝前面看去，才發現那裏站著一個穿著輕甲的男人。
該死，怎麽都讓他碰上了。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嘴裏便喊出了兩個字：“敵襲！！！”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就算出門看見的男人的臉他也不熟悉，但是就被抓的只剩下那麽些人，再不熟也會有那是他們起義軍的人的意識，而當他註意到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之後，嘴裏吐出的兩個字堅定而響亮。
村子裏很快混亂起來，房門打開的聲音，奔跑的聲音，重物落地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就組成了世界上最嘈雜的噪聲，小兵的視線暗了下去，意識逐漸昏沈。
再見了，我短暫的一生。
當合上眼的最後一秒，他看見那個男人背對著他招了招手，視線裏又出現了另一人的身影。
“大人，起義軍最後一批……”
啊，起義軍真的要沒了。
伴隨著最後的想法，小兵再也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
混亂整整持續了幾個月，當秋天再一次找上門來時，靈越城也再次迎來了新的豐收季。
靈越城原來的住民註意到城裏多了不少陌生人，他們被直接安排到城內最偏僻的角落，四周站著不少護衛隊成員。猹們察覺到了一個驚天大瓜，有在護衛隊工作的百姓卻是什麽都沒打聽到。
瓜香撲鼻吃不到果，嘖。
當虞生明帶著最後一批人回來時，百姓們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起義軍的，他們的神女和對方首領商量好要讓他們幹活拿到糧食。
小王爺也跟著過來了，暫時居住在時淵的院子裏。
這些事顧兮兮都沒有理會，回到城裏後，她直接坐著小虎牌代步車回了院子。
院子被虞娘子帶人打掃的幹幹凈凈，連灰塵都沒有落下一點，接著虞娘子端來了虞蓉準備好的飯菜，吃過後便休息了。
第二天，時淵和蔣鵬程一起來到顧兮兮的院子，此時顧兮兮攤著一本志怪小說閱讀，他們來了也沒有擡起頭看上一眼。
“大人，起義軍已經全部融入到百姓中，而其他的叛黨也差不多處理了。”時淵剛走到顧兮兮身邊就率先出口。
蔣鵬程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拱手行禮：“大人，關於城內情況，我已整理完畢，您看了這份文書就能清楚了。”
“嗯，我知道了，出去吧。”
忙了這麽久，要不是這些消息耽誤不得，她都一個人不想見。
但是，下一階段還是盡快安排好，糧食還得分配下去，休息會還得接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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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顧兮兮笑了一下，走到窗邊一把推開，清晨的微光闖入房間內。
“啊——我的眼睛。”
光下正是屬於雷諾阿的臉，此時她眼角淚光閃閃，還未適應光亮的眼睛牢牢閉上，搭配著蒼白的臉色，纖弱的就像是易碎的瓷瓶。
“瞧瞧你這樣，要讓起義軍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靈越城有多欺負人，小可憐啊。”
顧兮兮一只手半擡起，另一只搭在上面撐著臉，上下掃了一眼雷諾阿說道。
雷諾阿也不反駁，靠在床上，拿起一本還未有翻看痕跡的書看了起來，同時嘴裏還說：“起義軍不都是你囊中物了嗎，想來還在外面的人應該不多了。靈越城的神女大人難不成是來看敗犬的反應嗎？”
“這有什麽可看的，千八百遍的玩意。我是想讓你盡快安撫起義軍的情緒，不要讓他們擾亂我接下去的計劃，最起碼不要在農田裏。”
“農田，我知道了。”
雷諾阿也懂得現在的糧食有多珍貴，能夠種植出糧食的田地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覆，不用人說她也知道該怎麽做。
*
日子一天天過去，如今在外稍大的地方都知道靈越城的氣勢。
起義軍也是如此，所以他們每天都安排了人在外巡邏，這也是起義軍士兵新一天的開始。
就算他們現在逃竄的再狼狽，也應該保持服飾的整齊，確定隨身攜帶的東西完全，他們就會領取今日的巡邏圖紙。
小兵們確定路線後便開始巡邏，路上他們會遇到正在帶隊跑步的同伴，是的，他們對與自己同在一個隊伍的人都會看作是同伴，命運相連，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畢竟他們的懲罰都是連坐的。
“啊~好困。”小兵從前兩天隨便挑選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對著還未升起太陽的昏暗天空捆了個懶腰。
他好像習慣了每天逃亡的日子，這實在太過讓人絕望了。
一個會下意識追求更美好生活的知性生物居然對流浪狗一樣的日子毫無改變的想法，想想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吧。
吱呀一聲，小兵睜著漆黑的雙瞳向旁邊看過去，他記得昨天那屋住著的是跟他同一個小隊的男人，記憶中的男人曾經是個有著熱情開朗笑容的人，但是最近好像看不到了，小兵也不清楚原因，可能是太累了吧。
畢竟這種被獵鷹追趕的日子誰不會累？
門還是那扇門，但是令小兵意外的是走出來的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人。
“你，你……你是另一個隊裏的……”小兵結結巴巴的說道，語氣中的不可置信連剛剛起來，還不太清醒的人都聽得出來。
那人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問他，恍恍惚惚的回道：“啊，昨天我，看見門開著，進來看看發現沒人就睡了，比我搶到的好得多。”
小兵心裏咯噔一下，這一刻胸腔中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劇烈的震響。
他胡亂的應了一聲，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胡話，只是想匆匆逃離這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沒想過晚上是不是還得回來。
身邊的夥伴越來越少了，要知道以前小兵剛剛出門就能遇到跟他打招呼的同隊兄弟，可現在除了剛才那個不認識的男人，走了好一段路都沒碰上人，好像這個荒涼的村子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小兵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重，忽然他見到前面有幾個穿著起義軍常服的士兵走在前面。
終於，終於看見人了，小兵快步追去，當他靠近的時候，聽見這幾個人在說些什麽。
“靈越山還記得嗎？我們起義軍的人越來越少，聽說就是之前傳聞中的神女建立的靈越城幹的。”
“真的嗎，他們這麽厲害？”
“真的，真的。有很多兄弟就是被他們的人帶走的，我親眼看見的，就那麽一下，被追的人就摔到地上然後就被綁走了。”
“啊，那我們可怎麽辦，就我們這麽點人，躲躲藏藏遲早會被找到的吧。”
“唉——”
小兵跟在這幾人身後一同長嘆了口氣。
“你誰啊，跟在我們後面鬼鬼祟祟的。”
幾人被突然多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背轉過身瞪著小兵。
小兵尷尬的手足無措，忙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去前面巡邏，正好遇上，就聽了一耳朵。”
“你們說的靈越城真的很厲害嗎，還把我們的人抓的七七八八，就這麽點人了？”
小兵眼見他們不再說靈越城，便好奇的詢問，眼巴巴的樣子瞅著他們。
“咳，嗯。”
其中一人清了下嗓子，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當然，我聽人說他們的建立者，那位神女大人有著非凡的本事，不僅能驅使猛獸，還能掌控天氣，更是相隔千裏，就能清楚一個人的生平，厲害得很。”
小兵恍然大悟：“難怪我們不管躲哪裏，過沒多久就會有敵人找上門來，那我們不是沒出路了嗎，只能讓他們堵。”
“我昨晚守門的時候，聽見大人們說，首領也被他們帶走了。”
另有一人突然放了個大雷，震得眾人呆楞在原地，難以抑制的瞪大雙眼，明顯這超過了好幾人的承受能力。
小兵終於明白了心裏那個不妙的感覺的名字，他不再閉上自己的眼，蓋住自己的耳，他已經無法欺騙自己，絕望遮天蔽日地襲來，惡感如粗糙黏膩的長舌舔舐過全身，悶得人心口發疼。
“你沒事吧？”
註意到周圍人傳來的擔憂目光，小兵勉強自己站穩，他說不出口自己剛剛想到了什麽。
或許所有人都已經清楚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們將要走向一個既定的命運，他們已無路可逃。
好可悲。
命運讓他們成為絕路的羔羊，走上成為他人俘虜的道路。
小兵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拿開撐著他手臂的手，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事，就是昨晚沒太睡好，今天又輪到我執勤，起得早了些。”
“哦，哦。等巡邏完，和換班的人商量一下，讓你早點回去休息唄，反正也就這麽點地，沒多長時間的事。”
“嗯，謝謝。”
小兵微笑著提出離開，等回過頭，他的面色瞬間蒼白下來。
今天可能著實沒有一個好天色，天色有些暗沈，大概過不久就會下雨，四周的空氣黏稠潮濕。小兵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黏黏的，不是很舒服，心底裏也因為這種感覺而沈重，咕嚕嚕的冒著黑色的泡。
他站在自己的巡邏線路的起點，有一搭沒一搭看看從身旁經過的人，再註意著不起眼的角落，囫圇走了一圈，等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找人攪拌，回去補個覺。
在這時，小兵並沒有註意到前方正走著一個人，那人的姿態放松，仔細點看，便能註意到他與旁人的不同，然而直到他走進中心位置都沒有一個人註意到他。
“嘶——”小兵唄撞了一個趔趄，捂著被撞疼的地方，朝前面看去，才發現那裏站著一個穿著輕甲的男人。
該死，怎麽都讓他碰上了。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嘴裏便喊出了兩個字：“敵襲！！！”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就算出門看見的男人的臉他也不熟悉，但是就被抓的只剩下那麽些人，再不熟也會有那是他們起義軍的人的意識，而當他註意到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之後，嘴裏吐出的兩個字堅定而響亮。
村子裏很快混亂起來，房門打開的聲音，奔跑的聲音，重物落地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就組成了世界上最嘈雜的噪聲，小兵的視線暗了下去，意識逐漸昏沈。
再見了，我短暫的一生。
當合上眼的最後一秒，他看見那個男人背對著他招了招手，視線裏又出現了另一人的身影。
“大人，起義軍最後一批……”
啊，起義軍真的要沒了。
伴隨著最後的想法，小兵再也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
混亂整整持續了幾個月，當秋天再一次找上門來時，靈越城也再次迎來了新的豐收季。
靈越城原來的住民註意到城裏多了不少陌生人，他們被直接安排到城內最偏僻的角落，四周站著不少護衛隊成員。猹們察覺到了一個驚天大瓜，有在護衛隊工作的百姓卻是什麽都沒打聽到。
瓜香撲鼻吃不到果，嘖。
當虞生明帶著最後一批人回來時，百姓們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起義軍的，他們的神女和對方首領商量好要讓他們幹活拿到糧食。
小王爺也跟著過來了，暫時居住在時淵的院子裏。
這些事顧兮兮都沒有理會，回到城裏後，她直接坐著小虎牌代步車回了院子。
院子被虞娘子帶人打掃的幹幹凈凈，連灰塵都沒有落下一點，接著虞娘子端來了虞蓉準備好的飯菜，吃過後便休息了。
第二天，時淵和蔣鵬程一起來到顧兮兮的院子，此時顧兮兮攤著一本志怪小說閱讀，他們來了也沒有擡起頭看上一眼。
“大人，起義軍已經全部融入到百姓中，而其他的叛黨也差不多處理了。”時淵剛走到顧兮兮身邊就率先出口。
蔣鵬程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拱手行禮：“大人，關於城內情況，我已整理完畢，您看了這份文書就能清楚了。”
“嗯，我知道了，出去吧。”
忙了這麽久，要不是這些消息耽誤不得，她都一個人不想見。
但是，下一階段還是盡快安排好，糧食還得分配下去，休息會還得接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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