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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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稻收結束後，大人們大多空閑在家，或是尋了個兼職賺點錢貼補家用。
七歲以下未正式上學的孩子也跟著在家了，他們之前雖然在托兒所也是和其他孩子在學堂裏玩，不過還是有老師管束，不讓出學堂大門的。
現在可好，他們和家長講一聲就在村子裏跑。
因著有不少大人在家，家家戶戶的大門打開，忙活時可以抽空從大門往外看一眼，確保孩子們的安全即可。
虞小年求著虞娘子也不去學堂了。
四歲的孩子本就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更何況小夥伴們都不在學堂裏，他便更不想去了。
元昊和虞生明出遠門，虞小年想想就覺得羨慕，他以前在虞家村，現在在靈越村，除了跟著神女大人趕路那一次就從沒有看過外面的樣子。
元昊這個好朋友現在比他更先看到了，能不羨慕嗎。
他盼著元昊早些回來，好跟他講講外面是什麽樣子的。
“桃桃，你就不想知道嗎？”虞小年趴在方桌一邊，看著桃桃神色認真的舉著一個透明杯子，杯子中顏色鮮亮，有一股甜膩的氣息。
桃桃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液體隨之打起旋來，她拿起另一個杯子，快速倒了一點進去。
桃桃的樣子很輕松，手上的動作也行雲流水，看不出絲毫勉強。
虞小年並不覺得自己在打擾，事實也確實如此，桃桃聽見他的話，手上動作不停，挑起一點眼皮，虛虛覷了虞小年一眼。
又晃了晃杯子，把裏面的液體倒到旁邊的石頭鑿出來的模樣小巧的石碗裏，才開口說道：“你了解我，說不羨慕是假的，不過我聽時柒大人說，外面現在很亂，他連後山都不讓我去了，有山匪想從後山打進靈越村來。”
她看看石碗裏的東西把它放在屋子另一邊支在小火堆的鐵架子上面，點著了火，又拿出一炷香來點上插在一個裝了土的杯子裏。
做好一切，她回到座位上，看著虞小年，皺起了包子臉：“唉，我現在的藥材都只能到兌換店裏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後山自己采呢。”
虞小年趴著的身子一下直溜起來，大眼睛一眨一眨，“山匪？山匪是和被時壹大人抓到的人一樣的那種？”
桃桃想著自己的庫存，神情有些懨懨，支著小下巴，“可能是吧，我沒問過時柒大人，在忙著手上的這個養護品呢，一直沒有成功，唉！”
她又似模似樣嘆了口氣，就像被時壹逮到偷懶的時柒一樣。
虞小年新奇的看了好幾眼，在學堂裏桃桃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裏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據說是她想出來的方子。
他不太明白方子是什麽，只知道是神女姐姐喜歡的，但是他明白神女姐姐喜歡的就是小年不能搗亂的，所以虞小年每次找桃桃都在她放下筆的時候。
哼哼，他可是跟機靈的孩子，從來不是搗蛋鬼，村子裏的大人孩子都很喜歡他的。
叉腰.jpg
虞小年記得虞娘子叮囑他，在外面一定要跟其他小孩一起，不能獨自一個人。
他是個乖孩子，每次出門就會直接來找桃桃，不是他不想和元昊一起，這不是他不在靈越村嗎。
“也不知道元昊什麽時候回來。”虞小年鼓鼓腮幫子，趴下後一口氣從嘴裏跑了出來。
“起來起來，別擋著我。”桃桃敲敲桌子，拿起一瓶提前磨好的藥材粉，倒進了石碗裏，然後不停攪拌。
虞小年自覺閉了嘴，這時候他很明白自己不能打擾。
就算他才四歲也是很有眼色的。
這一安靜下來，虞小年的小腦袋瓜裏就不停的轉著最近在小孩群裏瘋傳的消息。
*
時淵帶著不少人一直走到村尾，這裏靠近後山，沒有人敢往這邊走，最多的就是護衛隊裏的人。
這裏建著一座房，房子四方正正，左右兩側相同距離開著一扇扇小窗，門口有兩個護衛隊成員。
時淵向兩人打了一聲招呼，拿出一張簽了字的文書。
護衛隊成員接過看了一遍就將其遞回，另一人打開了屋門。
時淵一行人的腳步聲在屋內傳蕩，竟有些說不出的恐怖。屋內光線昏暗，只有墻上小窗透進來的光線，光線之下有著幾道影子微微顫動。
看守門口的護衛隊跟了一個人進來，腰側掛著一串鑰匙，行動間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
他快步跟上，在時淵停下之後便順勢打開了門，然後熟練的點燃了墻上被隱蔽在黑暗中的油燈。
油燈亮起，屋內景象清晰可見，這竟然是一座被一間間相似的房間分隔開的牢房，牢中關著的正是桃桃口中的山匪。
油燈燃起的火焰佁然不動，絲毫感受不到空氣中的危險，燈光照亮時淵半張臉，他側過頭，整張臉暴露在光下。
時淵身後的人走了進去，提起一個山匪的胳膊將人帶了出來，他們看向沈著臉的少年，“大人？”
聽見叫聲，時淵垂下的眼睫顫動，露出濃墨般的眼眸，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麽，盯著軟著頭的山匪看了幾秒才說道：“帶到旁邊審問。”
他背過身，走出兩步好像想起什麽，“我記得之前時壹抓到的山匪老大是不是進了護衛隊，去把那幾個人也叫過來認認這些人的來路。”
眾人答應，時淵快步走出牢房。
待來到旁邊屋子裏，將人壓著跪下，山匪仿佛失去了希望一樣沒有絲毫反抗。
時柒和時壹也跟著來了，抓這群人的時候，時柒因為桃桃並沒有參與，有些意外這些人的順從，他給時壹送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時壹搖了搖頭，他感覺這些山匪仿佛是孤註一擲，被抓到後就完全沒有動作，後續的抓捕順利得不可思議。
時柒：“……”
這些山匪是正經的山匪嗎？還是有人假扮山匪來了一處別開生面的投奔演出？
時柒頓覺槽多無口。
審問室裏，沒有人開口說話，都在等著時淵，他們看看天，看看地，絲毫沒有交流的想法。
但他們的確沒有交流的話題，關於這群送上門的山匪，他們知道的並沒有什麽值得交流的。
“這些山匪全是靈越山附近的？”顧兮兮走在時淵的前頭，在審問室一側坐下，沒有參與審問的意思。
時淵點點頭，“沒錯，他們或許是想嘗試搶奪靈越村的糧倉。”
“糧倉？”顧兮兮點了點扇柄，眸光清淡掃過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就這幾個？”
時淵聽出話中的語氣，抿著唇忍住一點笑：“不，其他人我認為不重要，大概都是他們手底下的小嘍啰，沒有太多審問的價值。”
顧兮兮擺擺手，讓時淵去辦正事。
這時，室外通傳山匪老大牛大一行人求見，時淵看了一眼顧兮兮，讓他們放人進來。
牛大很快走到審問室，身後是他們的二三當家等等，以及和二狗很熟的平明。
牛大俯首作揖，態度恭敬，像模像樣的說道：“護衛隊成員牛大拜見神女大人，時淵大人……”
時淵沒有讓他念完後面一串人，正想詢問，就見一旁跪地的山匪似乎很激動，他瞪大了眼，顫抖的手指著牛大：
“你你你，你沒死！！！”
牛大心中頓時生出了怒氣，又覺得這聲音意外耳熟：“你才死了！”
他側過頭看著進門後被不自覺忽略的人，下一瞬……
牛大：“？？？”
這不是——
牛大：“！！！”
“你，你是隔壁山上的…那個，那個誰啊。”
時柒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就像隔壁老大爺忽然見了隔壁村多年不見的初戀，突然發現原來初戀跟其他人一樣普通。
多麽的正常又透著一股子離譜。
二當家偷偷上前，湊到牛大耳邊說：“這是一直和我們爭山匪頭子位置的，叫莫大。”
牛大恍然，原來是他。
他想了想，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莫不是這什麽莫大又想和他爭時壹大人座下第一人的位置。
時壹並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座下第一人的位置，只覺得這牛大的眼神有點奇怪，他抖了抖，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卻找不到蹤跡。
時淵打斷了牛大和莫大纏纏綿綿的視線，叫兩人上前答話。
牛大，莫大：餵！
時淵說道：“你們都是靈越山附近的山匪，我還記得牛大交代他們是偶然發現靈越村，察覺到靈越村糧食眾多，便想搶奪糧倉。而你們應該知道靈越村不好惹，畢竟有個前車之鑒在這，究竟目的為何？”
莫大抿了抿唇，突然磕了個頭：“俺們也不想的，俺們以為牛大他們出了事，做山匪的每天刀口舔血，上頓吃了下頓沒，雖然不知道以後如何，至少不能失了義氣，不然怎麽讓寨子裏的兄弟相信俺這個做老大的。”
他指著牛大說道：“俺和他爭著要做山匪裏領頭，他比俺強一點，而且他寨子裏傳出來能拿到一個很大的糧倉，俺就知道很多人都想選他，如果這是真的，俺認！可是這家夥一去不返，然後就是他的寨子被靈越村打沒了的消息傳到各個山匪寨子裏……”
時淵敲了敲桌子，莫大的身子微微發抖，他就是被這個人的部下抓到的，心裏下意識害怕。
莫大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山匪寨裏都怕接下來靈越村會打下其他寨子，有不少人想跑，看你們很久沒動靜就安分下來了，後來沒吃的就想還不如死了算了，幹脆來靈越村最後一搏，俺們知道這裏有很多糧食。”
莫大又補充幾句，說完後沈默下來，等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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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收結束後，大人們大多空閑在家，或是尋了個兼職賺點錢貼補家用。
七歲以下未正式上學的孩子也跟著在家了，他們之前雖然在托兒所也是和其他孩子在學堂裏玩，不過還是有老師管束，不讓出學堂大門的。
現在可好，他們和家長講一聲就在村子裏跑。
因著有不少大人在家，家家戶戶的大門打開，忙活時可以抽空從大門往外看一眼，確保孩子們的安全即可。
虞小年求著虞娘子也不去學堂了。
四歲的孩子本就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更何況小夥伴們都不在學堂裏，他便更不想去了。
元昊和虞生明出遠門，虞小年想想就覺得羨慕，他以前在虞家村，現在在靈越村，除了跟著神女大人趕路那一次就從沒有看過外面的樣子。
元昊這個好朋友現在比他更先看到了，能不羨慕嗎。
他盼著元昊早些回來，好跟他講講外面是什麽樣子的。
“桃桃，你就不想知道嗎？”虞小年趴在方桌一邊，看著桃桃神色認真的舉著一個透明杯子，杯子中顏色鮮亮，有一股甜膩的氣息。
桃桃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液體隨之打起旋來，她拿起另一個杯子，快速倒了一點進去。
桃桃的樣子很輕松，手上的動作也行雲流水，看不出絲毫勉強。
虞小年並不覺得自己在打擾，事實也確實如此，桃桃聽見他的話，手上動作不停，挑起一點眼皮，虛虛覷了虞小年一眼。
又晃了晃杯子，把裏面的液體倒到旁邊的石頭鑿出來的模樣小巧的石碗裏，才開口說道：“你了解我，說不羨慕是假的，不過我聽時柒大人說，外面現在很亂，他連後山都不讓我去了，有山匪想從後山打進靈越村來。”
她看看石碗裏的東西把它放在屋子另一邊支在小火堆的鐵架子上面，點著了火，又拿出一炷香來點上插在一個裝了土的杯子裏。
做好一切，她回到座位上，看著虞小年，皺起了包子臉：“唉，我現在的藥材都只能到兌換店裏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去後山自己采呢。”
虞小年趴著的身子一下直溜起來，大眼睛一眨一眨，“山匪？山匪是和被時壹大人抓到的人一樣的那種？”
桃桃想著自己的庫存，神情有些懨懨，支著小下巴，“可能是吧，我沒問過時柒大人，在忙著手上的這個養護品呢，一直沒有成功，唉！”
她又似模似樣嘆了口氣，就像被時壹逮到偷懶的時柒一樣。
虞小年新奇的看了好幾眼，在學堂裏桃桃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裏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據說是她想出來的方子。
他不太明白方子是什麽，只知道是神女姐姐喜歡的，但是他明白神女姐姐喜歡的就是小年不能搗亂的，所以虞小年每次找桃桃都在她放下筆的時候。
哼哼，他可是跟機靈的孩子，從來不是搗蛋鬼，村子裏的大人孩子都很喜歡他的。
叉腰.jpg
虞小年記得虞娘子叮囑他，在外面一定要跟其他小孩一起，不能獨自一個人。
他是個乖孩子，每次出門就會直接來找桃桃，不是他不想和元昊一起，這不是他不在靈越村嗎。
“也不知道元昊什麽時候回來。”虞小年鼓鼓腮幫子，趴下後一口氣從嘴裏跑了出來。
“起來起來，別擋著我。”桃桃敲敲桌子，拿起一瓶提前磨好的藥材粉，倒進了石碗裏，然後不停攪拌。
虞小年自覺閉了嘴，這時候他很明白自己不能打擾。
就算他才四歲也是很有眼色的。
這一安靜下來，虞小年的小腦袋瓜裏就不停的轉著最近在小孩群裏瘋傳的消息。
*
時淵帶著不少人一直走到村尾，這裏靠近後山，沒有人敢往這邊走，最多的就是護衛隊裏的人。
這裏建著一座房，房子四方正正，左右兩側相同距離開著一扇扇小窗，門口有兩個護衛隊成員。
時淵向兩人打了一聲招呼，拿出一張簽了字的文書。
護衛隊成員接過看了一遍就將其遞回，另一人打開了屋門。
時淵一行人的腳步聲在屋內傳蕩，竟有些說不出的恐怖。屋內光線昏暗，只有墻上小窗透進來的光線，光線之下有著幾道影子微微顫動。
看守門口的護衛隊跟了一個人進來，腰側掛著一串鑰匙，行動間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
他快步跟上，在時淵停下之後便順勢打開了門，然後熟練的點燃了墻上被隱蔽在黑暗中的油燈。
油燈亮起，屋內景象清晰可見，這竟然是一座被一間間相似的房間分隔開的牢房，牢中關著的正是桃桃口中的山匪。
油燈燃起的火焰佁然不動，絲毫感受不到空氣中的危險，燈光照亮時淵半張臉，他側過頭，整張臉暴露在光下。
時淵身後的人走了進去，提起一個山匪的胳膊將人帶了出來，他們看向沈著臉的少年，“大人？”
聽見叫聲，時淵垂下的眼睫顫動，露出濃墨般的眼眸，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麽，盯著軟著頭的山匪看了幾秒才說道：“帶到旁邊審問。”
他背過身，走出兩步好像想起什麽，“我記得之前時壹抓到的山匪老大是不是進了護衛隊，去把那幾個人也叫過來認認這些人的來路。”
眾人答應，時淵快步走出牢房。
待來到旁邊屋子裏，將人壓著跪下，山匪仿佛失去了希望一樣沒有絲毫反抗。
時柒和時壹也跟著來了，抓這群人的時候，時柒因為桃桃並沒有參與，有些意外這些人的順從，他給時壹送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時壹搖了搖頭，他感覺這些山匪仿佛是孤註一擲，被抓到後就完全沒有動作，後續的抓捕順利得不可思議。
時柒：“……”
這些山匪是正經的山匪嗎？還是有人假扮山匪來了一處別開生面的投奔演出？
時柒頓覺槽多無口。
審問室裏，沒有人開口說話，都在等著時淵，他們看看天，看看地，絲毫沒有交流的想法。
但他們的確沒有交流的話題，關於這群送上門的山匪，他們知道的並沒有什麽值得交流的。
“這些山匪全是靈越山附近的？”顧兮兮走在時淵的前頭，在審問室一側坐下，沒有參與審問的意思。
時淵點點頭，“沒錯，他們或許是想嘗試搶奪靈越村的糧倉。”
“糧倉？”顧兮兮點了點扇柄，眸光清淡掃過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就這幾個？”
時淵聽出話中的語氣，抿著唇忍住一點笑：“不，其他人我認為不重要，大概都是他們手底下的小嘍啰，沒有太多審問的價值。”
顧兮兮擺擺手，讓時淵去辦正事。
這時，室外通傳山匪老大牛大一行人求見，時淵看了一眼顧兮兮，讓他們放人進來。
牛大很快走到審問室，身後是他們的二三當家等等，以及和二狗很熟的平明。
牛大俯首作揖，態度恭敬，像模像樣的說道：“護衛隊成員牛大拜見神女大人，時淵大人……”
時淵沒有讓他念完後面一串人，正想詢問，就見一旁跪地的山匪似乎很激動，他瞪大了眼，顫抖的手指著牛大：
“你你你，你沒死！！！”
牛大心中頓時生出了怒氣，又覺得這聲音意外耳熟：“你才死了！”
他側過頭看著進門後被不自覺忽略的人，下一瞬……
牛大：“？？？”
這不是——
牛大：“！！！”
“你，你是隔壁山上的…那個，那個誰啊。”
時柒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就像隔壁老大爺忽然見了隔壁村多年不見的初戀，突然發現原來初戀跟其他人一樣普通。
多麽的正常又透著一股子離譜。
二當家偷偷上前，湊到牛大耳邊說：“這是一直和我們爭山匪頭子位置的，叫莫大。”
牛大恍然，原來是他。
他想了想，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莫不是這什麽莫大又想和他爭時壹大人座下第一人的位置。
時壹並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座下第一人的位置，只覺得這牛大的眼神有點奇怪，他抖了抖，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卻找不到蹤跡。
時淵打斷了牛大和莫大纏纏綿綿的視線，叫兩人上前答話。
牛大，莫大：餵！
時淵說道：“你們都是靈越山附近的山匪，我還記得牛大交代他們是偶然發現靈越村，察覺到靈越村糧食眾多，便想搶奪糧倉。而你們應該知道靈越村不好惹，畢竟有個前車之鑒在這，究竟目的為何？”
莫大抿了抿唇，突然磕了個頭：“俺們也不想的，俺們以為牛大他們出了事，做山匪的每天刀口舔血，上頓吃了下頓沒，雖然不知道以後如何，至少不能失了義氣，不然怎麽讓寨子裏的兄弟相信俺這個做老大的。”
他指著牛大說道：“俺和他爭著要做山匪裏領頭，他比俺強一點，而且他寨子裏傳出來能拿到一個很大的糧倉，俺就知道很多人都想選他，如果這是真的，俺認！可是這家夥一去不返，然後就是他的寨子被靈越村打沒了的消息傳到各個山匪寨子裏……”
時淵敲了敲桌子，莫大的身子微微發抖，他就是被這個人的部下抓到的，心裏下意識害怕。
莫大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山匪寨裏都怕接下來靈越村會打下其他寨子，有不少人想跑，看你們很久沒動靜就安分下來了，後來沒吃的就想還不如死了算了，幹脆來靈越村最後一搏，俺們知道這裏有很多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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