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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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稻收結束後，時間已經到了十月下旬，田地也進入了休整期。
待到村民們再次將土地深翻過後，偶爾來看看情況便不再特別管理了。
連續幾個月勞作後，村民們也打算在天氣逐漸變冷後好好休息一番，就連虞叔也輪換著隊伍放假，不再是幾個工程同時動工，自己也好幾個地方跑。
*
清晨五點。
虞蓉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屋外的光線還比較暗，透過油紙窗虛虛的落在房間的地面上。
起初，她還有些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屋內的陳設上仿若纏繞著鬼影，屋外風聲陣陣，那些鬼影好像活過來似的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虞蓉嚇了一跳，神志一下便清醒了，她張大眼睛，逡巡一遍房間，泛白的手指抓起旁邊的衣服給自己穿上。
【我現在在靈越村，我是安全的。】
虞蓉不住地在心裏念叨，才逐漸平覆下情緒。
這時她才聽見屋外除了風聲，還有規律的“哢嚓”聲，虞蓉點燃蠟燭，明亮的燭光映照著唇角微笑的弧度。
她端起燭臺，打開門。
清晨的天氣還比較冷，虞蓉一走出房門，頓時打了個哆嗦。
“虞蓉，回去再添件衣服，別受涼了。”虞瀚文揩去額上冒出的汗，側過頭看見虞蓉就叮囑道。
虞蓉卻不理，她的兄長每次大早上見了她就說這句話，攏了一下衣服就徑直向虞瀚文走過去。
看著虞瀚文腳邊散落的木頭，玻璃珠似的澄澈雙瞳漾著笑意，說道：“阿兄今兒還是這麽早，你總說我嫌衣服穿的多，自己卻不註意，單一件薄薄的汗衫就大冷天出來劈柴，小心受了風寒，還得吃苦藥。”
虞瀚文木頭臉看不出什麽神色，說話卻只是在闡述：“我隨軍練武多年，氣血足，砍柴也是活動身體，不會受涼。但是你剛起身，不穿好衣服出來容易受到邪風侵襲。”
虞蓉抿了抿唇，看了周圍幾眼：“我知道了。對了，你今天想吃什麽？”
“隨你。”虞瀚文又埋頭劈柴。
妹妹身為廚子，每天都要提前在家裏處理食材，耗費不少木柴，他總覺得光是劈柴都夠他一天的運動量。
早上六點。
虞瀚文將木柴整齊地碼在墻邊，又撿了一背簍木柴送到家裏的廚房。
虞蓉的廚房是特地和虞立業商量過的，和普通人家不同，這裏大的過分。
廚房的墻壁上又特制的木架，掛著不少從顧兮兮那裏仿制的廚具，菜刀種類一應俱全，調料也從兌換店裏換了個齊全。
就是竈都開了兩口，放上了大鐵鍋。
墻角邊立著一個大木架，整齊放著籠屜，鍋碗瓢盆等等廚房用具。
虞瀚文每次到這裏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個大老粗不小心碰了什麽東西，招的妹妹傷心。
他說話不好聽，也不懂怎麽安慰人，若是弄哭了人，他一開口叫人更傷心了。
虞蓉奇怪的看了一眼每次到廚房都像是受刑的虞瀚文，她這裏又不是地上有刺，總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再讓兄長幫忙拿柴火了。
雖然她隱隱知道兄長的想法，看著高大成熟的兄長縮著腳，不知道該踩在哪裏的模樣。
阿兄，真怪，再看億眼。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便從未開口提醒虞瀚文放松。
隔著浸了水的布，虞蓉打開籠屜，夾出了裏面的粗面窩窩頭，再拿上提前備好放在旁邊的小菜端上了桌。
“來吃吧。”她說了一句，在座位上坐好，等著虞瀚文走過來一起吃。
七點。
虞蓉背上昨晚做好的半成品食材，和帶了更多東西的虞瀚文一起出了門。
她對著蹲坐在門口的小虎打了聲招呼。
“小虎，早上好，這是你的早餐。”虞蓉熟練的從背簍裏取出一份香氣撲鼻的食物。
食物被油紙包裝好，溫度恰好適宜，被小虎叼在嘴裏也不會燙嘴。
“呼嚕”兩聲，小虎甩了甩尾巴。
虞蓉習以為常，將背簍重新背好，對著小虎說道：“你還是要去後山嗎，和首領一起訓練？還是想要采點什麽送給神女大人？”
“嗚嗚，嗷嗚嗷嗷。”小虎叼著東西，含糊的吐出幾個字音。
“哦哦，這樣啊，我明白了。”虞蓉好似能夠聽懂，似模似樣的回答小虎的話，“嗯，這個…我好像看見過，你不要著急，慢慢找，等找到了給大人一個驚喜。”
虞瀚文聽到一人一虎的對話，安靜地站在妹妹旁邊，木頭臉上完全沒有被這不同尋常的一幕震驚到。
對話很快進行到末尾，甩著尾巴離開的小虎毛乎乎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若有所思的表情，身後虞蓉的神情也有些振奮，蹦蹦跳跳了兩下，想起背上的東西老實的住了腳，沈穩的到了店裏。
放下東西，虞蓉在後廚處理食材，虞瀚文則是整理店內的擺設，該擦的地方擦得幹幹凈凈。
七點三十。
虞娘子一身整齊的衣裝出現在店裏，快速要了三份早餐，付了錢急匆匆的離開了店裏。
緊接著人流一波一波的湧入，大多買了早餐後，叼在嘴裏向著特定的方向走去。
“店主，店主，快快，還有沒有肉包了，我要遲到了。”長相普通的男人一溜煙跑進了店裏，手撐在櫃臺上。
虞蓉從後廚冒出頭，看著滿頭大汗的男人：“申毅？又是你，你就不能起早一點……”
“誒誒，我也沒辦法，天一冷就不想出被窩。不說這個，店主給我來三個肉包。”申毅一臉無奈，聳了聳肩又問。
“多著呢。”虞蓉擡起籠屜給申毅看，快速夾出申毅要的份遞過去，“拿好，錢給我阿兄。”
“知道，知道。”申毅掏出錢拍在了櫃臺上，人一下就竄出去消失不見。
店裏不著急的客人看見了紛紛露出笑。
“這申毅就沒有三天連續起早的。”
“嘛，天氣冷我也不太想起。”
“就是，他說的我有時候也會想，不過也就是晚一會。”
“哈哈哈。”
客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關於天氣和起床的關系，說了一會兒就笑出了聲。
八點至十一點。
門外無太多人路過，虞蓉知道這段時間隔壁的幾條街會比較熱鬧。
她準備好中午要用的食材，自己也出門看了一會兒。
虞蓉瞧見賣布料的那家店似乎上了個新花樣，穿著一身好料子的男人拿著一點布看了看，叫老板來裁了一塊。
最近村人們閑了下來，都有時間來琢磨新玩意了，不過她好像聽虞娘子提起，稻收結束後不會舉行祭祀，但要辦一場小型宴會。
只是這則公告還沒下來，她也不好四處去和別人說，再一來她能知道還是因為需要她帶人籌備宴會上的吃食，單子需要她提前訂好交給時淵他們定奪。
虞蓉轉了一圈回來，還沒進店門就被別家店裏的掌廚拉了過去，要她品鑒一下自家的新菜。
“小虞蓉，你來嘗嘗，這味道可以不？”掌廚緊張的註視著虞蓉。
虞蓉眨了眨眼睛，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可以，還需改進。”
虞蓉想了想措辭，一骨碌將意見吐了出來。
告別掌廚，虞蓉回了自家店裏。
接近中午，美食街慢慢熱鬧起來，村裏多了不少生人，還有商隊前來。
護衛隊成員在美食街辦好之後就敲了各家的門，告訴他們需要註意陌生人，不要被欺負了，如果被欺負了就欺負回去，沒實力就找護衛隊。
他們靈越村可不怕人！
虞蓉正炒著菜，虞瀚文拿著一張單子進來，說：“小蓉，這是時柒大人要的，需要打包，他說要帶回去給時淵大人。”
虞蓉點頭，又嘆道：“時淵大人可真負責，好幾天了都是時柒帶著桃桃，是不是還有元昊？最近什麽事，忙的沒時間吃飯。”
虞瀚文送完單子沒出去，跟自己妹妹解釋：“你一心忙著店裏的事沒註意，為了應對外面的局勢，護衛隊要擴招。聽說還抓住了外來的探子，時淵大人要去聽結果。虞生明也不知道搞出了什麽事，又招了很多人來了村子，連元昊都沒時間管，丟給了時柒大人，不過也可能是他帶著元昊做了什麽。”
“啊，那孩子，虞生明把他帶出去了？”虞蓉手一頓，鐵鍋下面的火冒了出來，驚得她連忙又拉回了被帶走的思緒，面上掩飾不住的詫異。
“嗯，怎麽了？”虞瀚文奇怪。
“不，我沒想到，元昊不是在學前班？怎麽就跟出去了，虞生明還同意了？”虞蓉問道。
“啊，虞生明拗不過就帶出去了，畢竟那孩子聰明還執拗。”虞瀚文說的很平靜。
“這樣。”虞蓉想了想，沈默。
確實如此。
忙碌的中午過去，店內又恢覆了安靜。
下午三點。
學堂下學，孩子們出現在了美食街上，背著裝了書的布袋，渴望的看著沿街販賣的小食。
幾個孩子掏了掏口袋，抓出幾枚錢幣，踮著腳尖沖著攤主招手，雙眸發亮。
“我，我要吃這個。”
“那我要那個。”
“我也要。”
嘰嘰喳喳的雛鳥們開心的挑選自己喜愛的食物。
虞蓉見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剛處理好今天最後一次要賣的菜品，整出來透氣就看見如此可愛的一幕，心裏的疲憊一下就去了幾分，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對了，阿兄，這時候小虎應該也要下山了，你待會送點吃食到神女大人家。還有時淵大人他們也要休息一會，下午茶要吃的點心我也準備好了，你記得送……”
虞瀚文剛處理好一堆的雜活，還沒等他靠近妹妹便被塞了其他事。
他沈默幾秒，點頭，抱起藤條箱走出了門。
下午五點。
二狗帶著人上門，身邊跟著平明和洛奇，還有三蛋，只不過三蛋還得給族老送東西，拿了一份外帶離開了，只留下三人吃飯。
沒過多久，蔣鵬程走進門，頂著時淵沈沈的目光淡定的坐下，時淵冷笑一聲坐到了離蔣鵬程最遠的位置上。
虞瀚文看了看兩人，確定不會再店裏發生爭鬥安心的去後廚遞單子。
晚上七點。
虞蓉和虞瀚文對好幾天的帳，把賬本放好，各自洗漱回房間安置。
臥房內，虞瀚文忽的意識到一件事，他好像應該幫妹妹找一個能處理外送的人，時柒告訴他，護衛隊將要進行更加嚴苛的訓練，無法再時不時到店裏幫忙了。
虞瀚文關上窗戶，抱著心事睡著了。
明天，他一定要記得說。
顧兮兮的房間裏，一道奇妙的聲音在她的精神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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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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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蓉嚇了一跳，神志一下便清醒了，她張大眼睛，逡巡一遍房間，泛白的手指抓起旁邊的衣服給自己穿上。
【我現在在靈越村，我是安全的。】
虞蓉不住地在心裏念叨，才逐漸平覆下情緒。
這時她才聽見屋外除了風聲，還有規律的“哢嚓”聲，虞蓉點燃蠟燭，明亮的燭光映照著唇角微笑的弧度。
她端起燭臺，打開門。
清晨的天氣還比較冷，虞蓉一走出房門，頓時打了個哆嗦。
“虞蓉，回去再添件衣服，別受涼了。”虞瀚文揩去額上冒出的汗，側過頭看見虞蓉就叮囑道。
虞蓉卻不理，她的兄長每次大早上見了她就說這句話，攏了一下衣服就徑直向虞瀚文走過去。
看著虞瀚文腳邊散落的木頭，玻璃珠似的澄澈雙瞳漾著笑意，說道：“阿兄今兒還是這麽早，你總說我嫌衣服穿的多，自己卻不註意，單一件薄薄的汗衫就大冷天出來劈柴，小心受了風寒，還得吃苦藥。”
虞瀚文木頭臉看不出什麽神色，說話卻只是在闡述：“我隨軍練武多年，氣血足，砍柴也是活動身體，不會受涼。但是你剛起身，不穿好衣服出來容易受到邪風侵襲。”
虞蓉抿了抿唇，看了周圍幾眼：“我知道了。對了，你今天想吃什麽？”
“隨你。”虞瀚文又埋頭劈柴。
妹妹身為廚子，每天都要提前在家裏處理食材，耗費不少木柴，他總覺得光是劈柴都夠他一天的運動量。
早上六點。
虞瀚文將木柴整齊地碼在墻邊，又撿了一背簍木柴送到家裏的廚房。
虞蓉的廚房是特地和虞立業商量過的，和普通人家不同，這裏大的過分。
廚房的墻壁上又特制的木架，掛著不少從顧兮兮那裏仿制的廚具，菜刀種類一應俱全，調料也從兌換店裏換了個齊全。
就是竈都開了兩口，放上了大鐵鍋。
墻角邊立著一個大木架，整齊放著籠屜，鍋碗瓢盆等等廚房用具。
虞瀚文每次到這裏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個大老粗不小心碰了什麽東西，招的妹妹傷心。
他說話不好聽，也不懂怎麽安慰人，若是弄哭了人，他一開口叫人更傷心了。
虞蓉奇怪的看了一眼每次到廚房都像是受刑的虞瀚文，她這裏又不是地上有刺，總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再讓兄長幫忙拿柴火了。
雖然她隱隱知道兄長的想法，看著高大成熟的兄長縮著腳，不知道該踩在哪裏的模樣。
阿兄，真怪，再看億眼。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便從未開口提醒虞瀚文放松。
隔著浸了水的布，虞蓉打開籠屜，夾出了裏面的粗面窩窩頭，再拿上提前備好放在旁邊的小菜端上了桌。
“來吃吧。”她說了一句，在座位上坐好，等著虞瀚文走過來一起吃。
七點。
虞蓉背上昨晚做好的半成品食材，和帶了更多東西的虞瀚文一起出了門。
她對著蹲坐在門口的小虎打了聲招呼。
“小虎，早上好，這是你的早餐。”虞蓉熟練的從背簍裏取出一份香氣撲鼻的食物。
食物被油紙包裝好，溫度恰好適宜，被小虎叼在嘴裏也不會燙嘴。
“呼嚕”兩聲，小虎甩了甩尾巴。
虞蓉習以為常，將背簍重新背好，對著小虎說道：“你還是要去後山嗎，和首領一起訓練？還是想要采點什麽送給神女大人？”
“嗚嗚，嗷嗚嗷嗷。”小虎叼著東西，含糊的吐出幾個字音。
“哦哦，這樣啊，我明白了。”虞蓉好似能夠聽懂，似模似樣的回答小虎的話，“嗯，這個…我好像看見過，你不要著急，慢慢找，等找到了給大人一個驚喜。”
虞瀚文聽到一人一虎的對話，安靜地站在妹妹旁邊，木頭臉上完全沒有被這不同尋常的一幕震驚到。
對話很快進行到末尾，甩著尾巴離開的小虎毛乎乎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若有所思的表情，身後虞蓉的神情也有些振奮，蹦蹦跳跳了兩下，想起背上的東西老實的住了腳，沈穩的到了店裏。
放下東西，虞蓉在後廚處理食材，虞瀚文則是整理店內的擺設，該擦的地方擦得幹幹凈凈。
七點三十。
虞娘子一身整齊的衣裝出現在店裏，快速要了三份早餐，付了錢急匆匆的離開了店裏。
緊接著人流一波一波的湧入，大多買了早餐後，叼在嘴裏向著特定的方向走去。
“店主，店主，快快，還有沒有肉包了，我要遲到了。”長相普通的男人一溜煙跑進了店裏，手撐在櫃臺上。
虞蓉從後廚冒出頭，看著滿頭大汗的男人：“申毅？又是你，你就不能起早一點……”
“誒誒，我也沒辦法，天一冷就不想出被窩。不說這個，店主給我來三個肉包。”申毅一臉無奈，聳了聳肩又問。
“多著呢。”虞蓉擡起籠屜給申毅看，快速夾出申毅要的份遞過去，“拿好，錢給我阿兄。”
“知道，知道。”申毅掏出錢拍在了櫃臺上，人一下就竄出去消失不見。
店裏不著急的客人看見了紛紛露出笑。
“這申毅就沒有三天連續起早的。”
“嘛，天氣冷我也不太想起。”
“就是，他說的我有時候也會想，不過也就是晚一會。”
“哈哈哈。”
客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關於天氣和起床的關系，說了一會兒就笑出了聲。
八點至十一點。
門外無太多人路過，虞蓉知道這段時間隔壁的幾條街會比較熱鬧。
她準備好中午要用的食材，自己也出門看了一會兒。
虞蓉瞧見賣布料的那家店似乎上了個新花樣，穿著一身好料子的男人拿著一點布看了看，叫老板來裁了一塊。
最近村人們閑了下來，都有時間來琢磨新玩意了，不過她好像聽虞娘子提起，稻收結束後不會舉行祭祀，但要辦一場小型宴會。
只是這則公告還沒下來，她也不好四處去和別人說，再一來她能知道還是因為需要她帶人籌備宴會上的吃食，單子需要她提前訂好交給時淵他們定奪。
虞蓉轉了一圈回來，還沒進店門就被別家店裏的掌廚拉了過去，要她品鑒一下自家的新菜。
“小虞蓉，你來嘗嘗，這味道可以不？”掌廚緊張的註視著虞蓉。
虞蓉眨了眨眼睛，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可以，還需改進。”
虞蓉想了想措辭，一骨碌將意見吐了出來。
告別掌廚，虞蓉回了自家店裏。
接近中午，美食街慢慢熱鬧起來，村裏多了不少生人，還有商隊前來。
護衛隊成員在美食街辦好之後就敲了各家的門，告訴他們需要註意陌生人，不要被欺負了，如果被欺負了就欺負回去，沒實力就找護衛隊。
他們靈越村可不怕人！
虞蓉正炒著菜，虞瀚文拿著一張單子進來，說：“小蓉，這是時柒大人要的，需要打包，他說要帶回去給時淵大人。”
虞蓉點頭，又嘆道：“時淵大人可真負責，好幾天了都是時柒帶著桃桃，是不是還有元昊？最近什麽事，忙的沒時間吃飯。”
虞瀚文送完單子沒出去，跟自己妹妹解釋：“你一心忙著店裏的事沒註意，為了應對外面的局勢，護衛隊要擴招。聽說還抓住了外來的探子，時淵大人要去聽結果。虞生明也不知道搞出了什麽事，又招了很多人來了村子，連元昊都沒時間管，丟給了時柒大人，不過也可能是他帶著元昊做了什麽。”
“啊，那孩子，虞生明把他帶出去了？”虞蓉手一頓，鐵鍋下面的火冒了出來，驚得她連忙又拉回了被帶走的思緒，面上掩飾不住的詫異。
“嗯，怎麽了？”虞瀚文奇怪。
“不，我沒想到，元昊不是在學前班？怎麽就跟出去了，虞生明還同意了？”虞蓉問道。
“啊，虞生明拗不過就帶出去了，畢竟那孩子聰明還執拗。”虞瀚文說的很平靜。
“這樣。”虞蓉想了想，沈默。
確實如此。
忙碌的中午過去，店內又恢覆了安靜。
下午三點。
學堂下學，孩子們出現在了美食街上，背著裝了書的布袋，渴望的看著沿街販賣的小食。
幾個孩子掏了掏口袋，抓出幾枚錢幣，踮著腳尖沖著攤主招手，雙眸發亮。
“我，我要吃這個。”
“那我要那個。”
“我也要。”
嘰嘰喳喳的雛鳥們開心的挑選自己喜愛的食物。
虞蓉見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剛處理好今天最後一次要賣的菜品，整出來透氣就看見如此可愛的一幕，心裏的疲憊一下就去了幾分，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對了，阿兄，這時候小虎應該也要下山了，你待會送點吃食到神女大人家。還有時淵大人他們也要休息一會，下午茶要吃的點心我也準備好了，你記得送……”
虞瀚文剛處理好一堆的雜活，還沒等他靠近妹妹便被塞了其他事。
他沈默幾秒，點頭，抱起藤條箱走出了門。
下午五點。
二狗帶著人上門，身邊跟著平明和洛奇，還有三蛋，只不過三蛋還得給族老送東西，拿了一份外帶離開了，只留下三人吃飯。
沒過多久，蔣鵬程走進門，頂著時淵沈沈的目光淡定的坐下，時淵冷笑一聲坐到了離蔣鵬程最遠的位置上。
虞瀚文看了看兩人，確定不會再店裏發生爭鬥安心的去後廚遞單子。
晚上七點。
虞蓉和虞瀚文對好幾天的帳，把賬本放好，各自洗漱回房間安置。
臥房內，虞瀚文忽的意識到一件事，他好像應該幫妹妹找一個能處理外送的人，時柒告訴他，護衛隊將要進行更加嚴苛的訓練，無法再時不時到店裏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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